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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降谷零站在落地鏡前面,身上穿著銀灰色的西服,青年的臉上帶著微笑,一眼看上去就是個非常溫和的人。

    諸伏景光在一堆領(lǐng)帶中仔細地挑選了一下,然后拿一條藍色的領(lǐng)帶,幫降谷零打了一個漂亮的溫莎結(jié)。

    灰藍色的眼睛落在自己身上的這條領(lǐng)帶上面,降谷零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家幼馴染。

    洋洋溢溢的光彩像是夜晚點綴著的閃爍的星子,亮晶晶。

    已經(jīng)用上了丹司穹虛假的身份證的諸伏景光完成自己打領(lǐng)帶的工作,抬頭對上降谷零的眼睛,丹司穹偏冷厲的外表做出無辜的神情。

    看上去卻并不違和。

    降谷零輕輕哼了一聲,如果不是因為整個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諸伏景光都幾乎以為是自己的幻聽。

    金發(fā)青年走到之前諸伏景光拿領(lǐng)帶的地方,看著整齊放好的一排領(lǐng)帶,伸手從中挑出來一條偏向灰紫色的。

    站回到諸伏景光的對面。

    修長的手指放在諸伏景光的領(lǐng)口,只是微微動作,已經(jīng)系好的領(lǐng)帶就被降谷零解下來,降谷零身體貼近諸伏景光,將領(lǐng)帶從諸伏景光身上取下來。

    諸伏景光看著低著頭的降谷零,下意識地吞咽一下。

    降谷零正在給他系上新領(lǐng)帶的動作一頓。

    然后飛快地給諸伏景光將領(lǐng)帶系好,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zero?”諸伏景光一呆,沒有想到降谷零竟然不理會他扭頭就要離開,趕緊伸手揪住降谷零的領(lǐng)子。

    降谷零被拽住,一個踉蹌又倒回了諸伏景光的懷里。

    諸伏景光攬著降谷零的腰,下巴在柔軟的金發(fā)上蹭了蹭,笑出聲:“你故意的,zero。”

    “不。”降谷零表情嚴肅到好像下一秒就要上戰(zhàn)場一樣,“絕對不是故意的,我們該走了,不然在別人的私人宴會上遲到是很丟臉的事情。”

    降谷零板著臉,他也想和hiro親熱,但是對著丹司穹的臉親熱不起來,就算知道那是套著假皮的諸伏景光,也親熱不起來。

    hiro要怪就怪他自己為什么這么早就把虛假的身份證戴上吧。

    金發(fā)青年看起來正直到不行,然后一個閃身離開了諸伏景光的懷抱,走到的門邊,回頭做了一個催促的表情。

    諸伏景光無奈搖搖頭,跟上去。

    等到開車抵達位于山上的上川宅邸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傍晚。

    昏黃的太陽在竭盡它最后一點光亮留給這片大地。

    上川家的宅邸前面非常熱鬧。

    不老少的車輛停靠在庭院里面,降谷零甚至看到了一些財團的人。

    眨了眨眼睛,他看到了自己此行的幾個目標。

    “室里,洞田,松口……”降谷零盯著車窗外,將自己辨認出來人。

    等到車停穩(wěn),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一起下車。

    諸伏景光的視線從之前降谷零念叨著的那些人身上滑過。

    都是年紀大約在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之前這些家伙可都待在國外,無一不是最近一年或者兩年才回到日本的或者有權(quán),或者有錢,又或者都有的家伙。

    “上川家……”諸伏景光思考著,這也是他之前從降谷零那里聽到消息時候疑惑的點,應(yīng)該說,他和降谷零都挺疑惑的。

    上川,這個家族雖然算得上是有點勢力,但也只是在一畝三分地上,即便是放到東京都夠不上樣子,更別說現(xiàn)在來參加這個上川家的私人晚宴的家伙,在國際上都是有點名聲的家族成員。

    簡單來說就是,他們現(xiàn)在落腳的這個宅邸的主人,不夠看。

    降谷零看著面前類似古堡的上川宅邸,忽然對諸伏景光說道:“我覺得……今天晚上絕對有很大的事情發(fā)生。”

    “怎么說?”諸伏景光一愣,雖然他們兩人的到來確實別有目的,但是zero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會了預(yù)言?還說得這么確信。

    降谷零保持著臉上的微笑,看著123給他的提醒,頑強說道:“兩點方向,十一點鐘方向,還有,馬上,五點鐘方向。”

    諸伏景光順著降谷零說的各個方位看過去。

    頓時:“……”

    “那是松田和萩原嗎?”諸伏景光臉上也帶上了降谷零同款笑容,“還有搜查一課的警官?我沒有看到班長,現(xiàn)在那兩位□□處理班的警官先生已經(jīng)成為搜查一課的編外人員?怎么到哪里都能看到他們?”

    “毛利先生他們也來了?”至于剛剛在他們身后五點鐘方向停好車,然后從車上下來的一二三……五個人,諸伏景光感覺眼皮狂跳,“還有服部平次?之前zero你遇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沒有說也要來?”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并肩朝著宅邸里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猜,最開始他們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后來……后來應(yīng)該是想要嚇我一跳。”

    諸伏景光沉默,他覺得自家幼馴染說得非常有道理。

    像是那兩個高中生偵探干得出來的事情。

    降谷零嘆息:“我們五個湊在一起本來就容易出事……”

    他對自己,對自家同期的屬性有著非常清晰的認知。

    雖然這種說法有點玄幻了,但是經(jīng)歷過那么多不科學(xué)但是柯學(xué)的事情后,降谷零覺得這樣的想法特別有道理。

    “在zero你成為偵探之后,這種事情就算我們不湊在一起,也很多。”諸伏景光提醒著降谷零,不要什么事情都將他們四個牽扯到其中,五個人中最不科學(xué)的就是降谷零本人。

    想想過去七年的時間,每到一個新國家就會遭遇的事情吧,槍戰(zhàn)?那些對降谷零來說都是小意思。

    更何況這次還來了最為柯學(xué)的存在。

    “四個偵探湊在一起。”諸伏景光抿著嘴,顯笑,“這是地球要爆炸了?”

    “地球爆不爆炸我不知道,上川家絕對今晚過后,難說。”還沒有進到大門,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聊天的嘴忽然閉上。

    加緊上前兩步,右手向前伸出,面對看到他后疾步過來的上川樹,也就是之前那位在咖啡廳角落見面的有強迫癥的委托人,露出標準的笑。

    “安室先生。”上川樹和三天前降谷零見到的樣子沒有什么區(qū)別。

    或者說,對方日常的穿著嚴謹?shù)骄退惴诺窖鐣弦蔡舨怀雒 ?br />
    用不好聽的話來講就是刻板到了一種境界。

    降谷零伸出的手和上川樹握到一起。

    “你好上川先生。”降谷零微笑。

    上川樹很快就松開了降谷零的手,扯了扯嘴角,看得出來,他并不經(jīng)常做多余的表情,這個想要笑的動作,讓他的臉看上去有些怪異。

    他的視線落到降谷零身后的諸伏景光身上。

    “這位是?”

    “我來介紹一下。”降谷零側(cè)身,將身后的諸伏景光讓出來,“這位是我的偵探助手,丹司穹。”

    然后偏頭對諸伏景光說道:“丹司,這位是上川樹先生,是上川家主四子。”

    “你好,上川先生。”

    又是一陣客套的交流。

    上川樹對這種禮節(jié)性的東西都非常嫻熟,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不是人際關(guān)系上的菜鳥。

    站在門口附近聊了一會兒天,上川樹的視線落在涌進來的越來越多的人身上:“安室先生,其實家父已經(jīng)想要見安室先生很久了,不知安室先生是否可以賞臉……”

    “當然,是我的榮幸。”降谷零眨眨眼,也沒有說要帶上自家的偵探助手。

    回頭對諸伏景光微笑,示意性地沖后面揚了揚下巴,然后跟在上川樹的身后離開。

    諸伏景光回頭,看到從門口進來的毛利一家以及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

    明白降谷零的意思。

    不過……之前他看到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沒有出現(xiàn)?

    諸伏景光困惑了一秒鐘,然后決定不管他的兩個怨種同期,正式走進上川家的宴會廳。

    讓他看看,究竟有哪些家伙十分可疑。

    諸伏景光在樓下暗戳戳地刺探情報,跟著上川樹抵達樓上上川老爺子房間的降谷零也確實有些無言。

    這個家的老爺子大約是糊涂了,一整個人癱在柔軟的大大的單人沙發(fā)上,一見到上川樹帶著人進來,就像是中世紀的吸血鬼一樣,見到陽光,發(fā)出凄厲的叫聲。

    上川樹進去房間,降谷零站在門口,微微挪動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進去。

    也不知道上川樹進門后同他的老父親說了什么,或者又是拿了什么藥給上川見服用。

    短短兩三分鐘的時間,房間里面陰暗的嘶鳴聲停止了,然后是上川見雖然微弱,但一聽就腦子清明的聲音。

    “抱歉,安室君,讓你見笑了。”正常形態(tài)的上川見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嗯……也不對,從對方雖然略帶渾濁,但是閃爍著精明光彩的眼睛來看,好歹還是一個家族的掌權(quán)人。

    降谷零這個時候才走進房間,對著上川見友好且禮貌地打了一個標準而客套的招呼。

    “人老啦。”上川見在上川樹的攙扶下于單人沙發(fā)上坐好,直視著在他對面坐下的降谷零。

    說這話,雖然看上去是帶著笑容,但是這份笑遠遠沒有抵達眼底。

    “總會出現(xiàn)一些奇奇怪怪的癥狀。”上川見對自己前面的不合理癥狀做出簡單的解釋。

    降谷零點點頭,表示自己能夠理解。

    眼瞅著上川見似乎想要再進行一次相當客套的寒暄,降谷零直覺這樣下去就算等到上川家的私人宴會開始都談不到正事上面去。

    “多余的話就不用說了,上川先生。”降谷零雙手放在自己的身前,灰藍色的眼睛直視上川見。

    明明對方?jīng)]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上川見總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一時間,老頭子的意識恍惚。

    對了,對面這個人不但只是個小年輕,還是享有盛譽的知名偵探。

    洞察力永遠是偵探所需要具備的品質(zhì)。

    這位年輕的偵探先生可不是他家那些廢物兒子孫子。

    說不定……

    上川見想要轉(zhuǎn)頭去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上川樹,但是礙于降谷零的存在,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動作。

    他身后唯一看得過去的兒子在幫助自己調(diào)查這位偵探的時候,早就被對方給發(fā)現(xiàn)了。

    老人渾濁的眼睛看著降谷零。

    金發(fā)青年臉上的微笑依舊得體。

    像是在說,沒錯,他就知道了。

    有種不寒而栗的錯覺。

    “如果需要委托什么任務(wù),上川先生可以直接和我說,作為偵探,我的業(yè)務(wù)能力一向很好。”降谷零毫不心虛地自夸著。

    “當然,當然。”上川見連連點頭,要不是因為安室透的名聲那么大,他也不會想要去試探這位偵探,要不是因為試探出來安室透的能力很強,他也不會將之邀請到自己的宴會上。

    上川見揮揮手,身后的上川樹就拿著一封信件遞給降谷零。

    展開一看,一封很平常的‘恐嚇信’,從報紙向裁剪的字粘貼在白色的A4紙上。

    類似的恐嚇信,降谷零見過的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了。

    “上川先生需要我?guī)湍阏业竭@封恐嚇信的來源嗎?”降谷零問道,信中的恐嚇內(nèi)容也尋尋常常,大抵就是一番沒有頭腦的恐怖話語,然后威脅要干掉上川家的所有成員。

    上川見點點頭:“每年上川家都會舉辦這個私人宴會。”

    老頭子看上去很是自豪,雖然上川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家族,但是也就是這場私人宴會,可以讓上川家結(jié)交到不老少的人脈。

    對方賞臉過來,就是上川家最大的成功。

    降谷零心中不自覺地一跳,不由得想到了外面的之前看見的松田萩原兩人以及搜查一課的警官。

    說起來,這些警察先生們可都是穿著便裝來著。

    “恐嚇信的事情,上川先生報警了嗎?”降谷零發(fā)問。

    “當然沒有。”上川見搖搖頭,這種事情是家族的事情,他們這種存在,牽扯到警方,怎么說都是不好的。

    降谷零頓時了然。

    上川家,絕對是在背地里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說不定,這個所謂的私人宴會就是給那見不得人的事情提供的一個由頭而已。

    見降谷零不說話,上川見覺得這位偵探也不會拒絕這樣的委托,于是讓上川樹將今天要來參加宴會的訪客名單拿出來,遞到降谷零的手中。

    喝上一口上川樹方才端上來的茶,降谷零垂目,視線落到名單上面。

    而后,目光凝滯。

    沖矢昴?FBI都這么空閑的嗎?

    降谷零沉默,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知道為什么赤井秀一會出現(xiàn)在這里,想想某個說好了和他一條心的小偵探,降谷零扯了扯嘴角。

    不過倒是沒有看到警方的名字,應(yīng)該都是用上了假名。

    繼續(xù)看。

    一個接一個的名字出現(xiàn),然后在降谷零的腦中和真人對上。

    忽然——

    “噗!”降谷零一口茶水沒有忍住噴了出來。

    尤利安.安哈爾特是什么鬼!

    費爾廷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就說啊,上川宅邸,是炸還是不炸呢?

    知道某個小偵探給FBI偷偷傳遞消息的零零(冷笑):呵,工藤新一,你死定了!

    第122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安室先生?!”對面兩位上川先生都被降谷零這突如其來的一口茶水噴出給嚇到了。

    上川樹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他還以為是自己給降谷端上的茶水有什么問題,比如說,給他們寄恐嚇信件的不知名人士在誤以為這杯茶是他或者他家老父親要喝的,所以在里面下了毒,好歹不歹地被降谷零給喝了。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一個知名的偵探所帶來的影響力也是非常深遠的,要是安室透死在了上川家的地盤,別說是影響了,那些接受過年輕偵探幫助的勢力會毫不猶豫地在上川家的身上啃下來一大塊肉。

    不過看上去還好,在他急匆匆想要上前觀察交給老師是否出現(xiàn)問題的時候,對面的青年就已經(jīng)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幾上,對著他和上川見的方向連連擺手。

    “咳咳咳!!!”降谷零劇烈地咳嗽著,幾乎將整張臉都嗆紅了。

    這是茶水倒灌進氣管產(chǎn)生的后果。

    “抱歉。”等到自己緩過來后,降谷零對明顯被他突如其來的意外嚇到的上川父子道歉,“因為稍微有些驚訝。”

    降谷零將上川樹之前給他看的賓客名單放到茶幾上,在尤利安.馮.安哈爾特的名字上點了點。

    “我記得,這位的身份好像不一般,他也會來嗎?”降谷零問道,伸手在自己的臉頰上撓了撓,“說實話,我和這位認識,但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關(guān)系并不是很好,所以……”

    至于關(guān)系不好到了那種地步,降谷零意猶未盡的話已經(jīng)有足夠的空間去給上川父子想象。

    反正費爾廷斯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這里了,降谷零相信,不管他本人再怎么不愿意,等到和費爾廷斯見面的時候,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總能說明點什么。

    好吧,是他單方面的劍拔弩張。

    不過,關(guān)系不好就確實是不好。

    上川見的眼睛閃了閃,放在薄薄的被子下的手不自覺地交握在一起。

    安哈爾特,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有國外這么大的一個古老家族的人來參加他上川家的宴會,而且還是尤利安這位安哈爾特家的繼承人。

    這對上川家來說是個機會。

    如果對面的偵探和安哈爾特的關(guān)系不好的話,他是不是可以將之當成自己的投名狀?

    不過這也是年輕偵探的一面之詞,他還需要在明里暗里對尤利安旁敲側(cè)擊一下。

    “如果安室君不想和安哈爾特先生接觸,也沒有關(guān)系,我可以給安室君你安排一個房間,宴會上的事情都能知道。”上川見說著,言語中的意思,只怕是沒有明著說明上川家的宅邸里面安裝了不少的監(jiān)控竊聽設(shè)備。

    這是降谷零從踏入大門就被123提醒過的事實。

    比起七年前波本第二次被洗腦的組織基地,有過之而無不及。

    降谷零整理好自己因為之前被茶水嗆到而有些皺巴巴的西裝外套:“不,我倒是沒有不想和尤利安接觸的意思,只是……”

    金發(fā)青年語氣意味深長:“如果我和尤利安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沖突,還請上川先生見諒。”

    特別是他沒有忍住和費爾廷斯打起來,導(dǎo)致上川家的某些東西損壞的情況下。

    尤利安?上川見對降谷零對費爾廷斯的稱呼有些驚訝。

    不是說不對付嗎?還直接稱其姓名?

    看來其中的故事有點意思。

    上川見‘和藹’地笑道:“當然,我相信安室君也有自己的分寸。”

    降谷零和上川見相視而笑。

    就像是一只小狐貍和一只老狐貍之間的交鋒。

    和上川家的老狐貍做完一段‘簡單’而又‘深入’的交流之后,降谷零在上川樹的陪同下回到了宴會的大廳。

    注意到某兩個偷偷摸摸觀察自己的視線。

    降谷零不為所動,筆直地朝著諸伏景光待著的角落過去。

    “談完了?”諸伏景光將手中端著的一杯香檳遞給降谷零。

    降谷零接過,像諸伏景光一樣靠在這個角落的墻角,看著宴會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點點頭。

    “上川家遇到了點麻煩。”降谷零低聲向諸伏景光說完了自己在樓上和上川見談及的事情,并且對費爾廷斯也到這個來了的消息表示出嚴重的不滿。

    諸伏景光視線從場中的人身上掠過:“已經(jīng)到了目標有七個,但是我沒能在他們身上感知到你所說的不對勁的感覺。”

    “嗯。”降谷零應(yīng)了一聲,他也只是想要試試,畢竟按照之前的推論來說,烏丸蓮耶那個老家伙的載體,這個存在時間最久的,已經(jīng)和尋常人一模一樣了。

    想要從眼睛的無機質(zhì)感判斷出來……大約是不可能的。

    但也只是大約,所以降谷零還是想嘗試一下。

    如果不是目前放在警察廳里面的那位沒有辦法控制的話,事情早就解決掉了。

    不過還好的是,降谷零知道了除開斯提羅,烏丸蓮耶流落在外的載體就只剩下一個。

    這一個被他保護得相當好。

    因為貝爾摩德之前說的那件事情已經(jīng)下定好了決心,他還若有若無地從貝爾摩德的口中打聽到,雖然載體他們知道有三個,但是其中一個相當?shù)纳衩兀鞘裁慈诉B她和琴酒都不知道。

    現(xiàn)在待在上川家宴會上的七個還是降谷零用了123的道具,再根據(jù)自己已經(jīng)獲得情報找出了的可能的對象。

    需要再深度排查一遍。

    這也是為什么安室透會突然接了一個婚外戀調(diào)查的委托。

    上川家在想要利用安室透這位知名偵探的時候,他也想要利用上川家的宴會啊。

    “不用擔心。”降谷零出聲,轉(zhuǎn)身面對諸伏景光的方向,視線落到了宴會的人群中央,他端起香檳,淺淺地喝了一口,“我們當然還有其他的辦法。”

    從某位今原彰先生身上探索出來的方法。

    降谷零眨眨眼,忽然身體毫無預(yù)兆地向后大大地退了一步。

    然后就聽到身后一個少年音隱忍著疼痛的倒吸涼氣的聲音。

    “啊呀。”降谷零手中端著的香檳穩(wěn)如沒有任何風(fēng)吹過的湖面,轉(zhuǎn)過身,似乎很是詫異地看向身后的蹲在地上的少年。

    金發(fā)青年的表情看上去相當吃驚:“這不是平次嗎?”

    蹲在地面上的少年隨著降谷零驚訝的聲音,憤憤然地抬起頭,眼角甚至還帶著因為生理性疼痛而無法抑制溢出來的眼淚。

    站在服部平次身邊本來跟著對方一起行動的江戶川柯南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

    要不是因為他現(xiàn)在腿短,當才那狠狠的一下,就落到他的腳面了。

    江戶川柯南看向降谷零的目光中帶著不易被察覺的恐懼。

    安室哥,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后退的那一步,狠狠地踩在了服部平次的腳背。

    雖然沒有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也沒有辦法看到服部平次的腳究竟傷成什么樣子,但是江戶川柯南從服部平次臉上痛苦且猙獰的模樣可以得出結(jié)論。

    安室哥,是下了死腳的。

    服部平次蹲在地上,要不是目前處于大庭廣眾的宴會中,他簡直恨不能將鞋子脫下,看看自己飽受摧殘的腳。

    正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廢了的時候,服部平次就聽見海拔略高的地方傳來一聲讓人聽了直冒火的話。

    “行了,快點起來,蹲在地上像什么樣子,我可沒有用力。”降谷零收斂了自己臉上的驚訝。

    面對江戶川柯南一臉你又玩我們的表情,露出相當?shù)靡獾臓N爛笑容。

    沒錯,他,故意的。

    然而小偵探能做什么呢?跳起來打他嗎?

    不是降谷零吹牛,別說現(xiàn)在的江戶川柯南了,就是沒有變小的工藤新一,他也是一根手指頭就能解決掉的事情。

    服部平次頓時從地面上蹦跶起來,看著降谷零的表情,氣急敗壞。

    “就算——”

    但是他的一句話還沒有說話,對面的降谷零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問道:“不痛了?”

    剛說完兩個字的服部平次一愣,站在原地,隨著降谷零的話,微微動了動剛才痛到不行的腳。

    好,好像真的沒事。

    仿佛之前痛到哭的感受都是錯覺。

    服部平次呆愣在原地,表情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

    他先是不敢置信,然后是恍然大悟,帶著點尷尬,又有些氣惱地看向降谷零。

    絕對是這家伙捉弄他。

    降谷零轉(zhuǎn)過身,不再去看兩個企圖嚇唬他的小鬼頭:“只是一點小小的技巧。”

    嗯,只是一點小小的123系統(tǒng)道具。

    反正他不說明白,這兩人也看不出來。

    服部平次看了眼降谷零的后背,又低頭看了眼身邊的江戶川柯南,哀怨。

    你小子,之前被安室哥坑了那么多次,為什么這次還是興致勃勃地參與進來?要是江戶川柯南早點阻止他一下,說不定就不會出現(xiàn)他被坑的事情了。

    江戶川柯南狠狠翻了個白眼。

    服部這家伙……

    明明是他自己先提出來要嚇唬安室哥的,結(jié)果現(xiàn)在沒有成功,又怪到自己身上。

    過分了喂!

    服部平次心虛地挪開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將這件事情怪到江戶川柯南身上是他的不對。

    不過,話說回來,工藤這家伙每次試圖在安室哥背后做點什么,卻每次都被安室哥巧妙地捉弄回來,還一次又一次不知道被打擊是什么東西,蒙著腦袋就往前的精神……

    真不錯誒。

    值得他學(xué)習(xí)……額……不對,是借鑒。

    反正服部平次覺得自己吃了兩次虧之后,絕對不可能再吃第三次。

    在這一點上,他深刻地覺得自己比江戶川柯南有眼力見了。

    有眼力見的服部平次沒有再拉著江戶川柯南說道什么,而是上前跟上降谷零。

    站在降谷零對面的諸伏景光沖這位忽然從自家幼馴染身后冒出來的關(guān)西高中生偵探友好地點點頭。

    “額……你好。”并不認識安室透的偵探助手丹司穹先生的服部平次一愣,良好的教養(yǎng)沒有讓他做出什么不適當?shù)呐e動。

    見扎著小辮子的高大男人的注意力沒有放在自己身上,服部平次蹲下,用手擋住自己說話的動作,湊到江戶川柯南身邊詢問:“工藤,這家伙是誰?”

    江戶川柯南白了一眼服部平次,都說了,不要工藤工藤地叫他!

    “那是安室哥的偵探助手,丹司穹先生。”

    停頓一下,江戶川柯南語氣有些沉重:“但是我總覺得丹司先生身上的秘密很多,不像是普通的偵探助手。”

    聞言,服部平次抬頭,在對面那個看上去氣質(zhì)相當冷厲的男人身上打量過。

    身形高大,肌肉線條即使在西服的包裹之下也非常顯眼,一看就知道對方有著不錯的身手。

    服部平次遲疑:“額……保鏢?”

    江戶川柯南頓時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的服部平次:“你真覺得以安室哥的身手,他需要保鏢嗎?”

    “需不需要和有沒有是兩回事。”

    服部平次覺得這話說得很對。

    江戶川柯南沉思一會兒,也覺得這話有道理。

    然后兩個偷偷摸摸聊天的家伙均是一滯。

    抬頭的動作像是要將他們兩人的腦袋從脖子上面掀掉。

    看著站在前面俯視著他們,臉上帶著不明意味笑容的降谷零。

    服部平次和江戶川柯南都是沉默。

    嘖,背后討論別人又被逮住了。

    他們是不是和安室哥八字犯沖?

    服部平次干脆拎著江戶川柯南站起來,用非常坦然的神情看著降谷零。

    就像是在說,我們就是在背后說閑話了,怎么樣吧?

    降谷零笑笑,意有所指地說道:“嗯,有的時候臉皮厚一點,也是一種相當難得的特長。”

    服部平次面不改色,好的,他會好好發(fā)揚這個特長的。

    “你們怎么會在這里?”降谷零看向在宴會會場另外一邊的同人聊天的毛利小五郎,以及已經(jīng)開始挑選好吃的甜點的毛利蘭、遠山和葉,還有之前他和諸伏景光沒有發(fā)現(xiàn)的鈴木園子。

    也對,鈴木家也是大家族來著。

    服部平次遲疑了下,告訴降谷零遠山和葉的母親和上川家目前哪怕已經(jīng)年近四十還沒有找對象的老二是閨中密友。

    所以每次上川家的私人宴會,遠山和葉的母親都會來參加,送點禮什么的。

    只不過這次是因為她被突如其來的寒流給擊倒,這才讓遠山和葉代替自己參加,并且不放心自己女兒一個人前來,方才拜托了服部平次陪同。

    本來服部平次是只打算將江戶川柯南帶來湊熱鬧的,因為降谷零的原因。

    至于為什么毛利小五郎一家子都來了……

    服部平次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找到幾個前兩天在毛利偵探事務(wù)所里見到的人。

    小心翼翼地湊到降谷零的身邊,耳語:“因為搜查一課的警官找到了毛利叔叔。”

    “好像是有人舉報上川家經(jīng)營非法營生。”

    降谷零耳朵動了動。

    好家伙。

    他想到在樓上看到的恐嚇信。

    這舉報的人和寄給上川家恐嚇信的人是一個嗎?

    降谷零第六感告訴啊,絕對是不同的人干的事情。

    上川家,今夜,有得玩了。

    宴會廳的側(cè)門附近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臉上的表情和符合貴族禮節(jié)的動作,讓人挑剔不出任何毛病。

    他的目光向降谷零他們所在的方向看來,而且綻放出驚人的光彩。

    江戶川柯南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猛然抬頭向降谷零看去。

    結(jié)果就看見他家安室哥臉上毫不掩飾的厭煩。

    作者有話要說:

    小柯:凸(艸皿艸 )!費爾廷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他要對安室哥做什么?!

    零零:雖然知道費爾廷斯在,但是看到他的一瞬間還是好惡心。

    第123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江戶川柯南看著降谷零臉上的神情,一呆。

    當初在澳大利亞看到費爾廷斯和降谷零之間的相處,并不是這樣的。

    額,那個時候,怎么說,兩人之間的氣氛相當?shù)暮谩?br />
    好吧,也不是,雖然不是那么的友好但不至于讓降谷零臉上露出這樣的氣惱的神情。

    初次和費爾廷斯的相遇,還算得上比較不錯。

    畢竟那個時候,降谷零面對的并不是一個對他好感度達到了百分之百的變態(tài)。

    而是一個普通的變態(tài)。

    嗯……都是變態(tài),差別還是很大的。

    江戶川柯南看著降谷零的神情,困惑,然后果斷地出手揪住降谷零的衣角,往下拉了拉。

    “安室哥哥。”江戶川柯南眼中閃爍著濃郁的一種叫做八卦的情緒,降谷零看在眼里,恨不能直接伸手將某個小偵探的眼睛遮住。

    手腕放在蹲下來的膝蓋上,微微動了動。

    江戶川柯南不知道自己差點被降谷零做些什么。

    只是依舊保持著好奇。

    服部平次有心想要聽一聽,但是卻被江戶川柯南柯南一個警告的眼神給看回去。

    “那個,你和尤利安先生之間發(fā)生了什么?”當然,對于江戶川柯南來說,他想要問的是,降谷零究竟知不知道尤利安.馮.安哈爾特是那個組織里的代號成員。

    只是礙于他自己對降谷零隱瞞的一些消息。

    江戶川柯南不能這樣直白地問出來,他都能想到,只要他開口,降谷零第一句話就是——‘為什么你會知道尤利安就是費爾廷斯?’

    到時候他又該作什么解釋呢?

    因為背著安室哥你和FBI的人偷偷合作?

    江戶川柯南雖然有的時候有些莽撞,但他并不是笨蛋啊,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可是被譽為警方的救世主。

    絕對會被安室哥揍的后果,他一定會避免這種事情發(fā)生。

    所以,即便抓心撓肝地想要知道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江戶川柯南還是選擇了迂回的方式詢問。

    他看著降谷零的目光中充滿著期待。

    期待他家安室哥能夠給他解答迷惑。

    在人群中的費爾廷斯看上去非常想要立刻就到降谷零的身邊,然而過多圍繞著他的上川家的賓客阻止了他的行動。

    安哈爾特家的繼承人。

    別說現(xiàn)在只是在上川家這樣一個小家族的宴會上出現(xiàn),就算是放到更大的場所,也會是受到追捧的存在。

    費爾廷斯……應(yīng)該是尤利安,為了安哈爾特的名聲,不得不按捺住自己內(nèi)心的沖動——如果用安哈爾特繼承人的身份做出什么不符合人設(shè)的行為,尤利安相信,那個將自己隱藏在家族城堡陰暗處的老頭子絕對會將他大卸八塊。

    尤利安不開心了,降谷零就快樂了。

    他看著費爾廷斯被人群牽扯住了手腳,嘴角勾起一個愉快的微笑。

    難得的好心情,降谷零也愿意替小偵探解答一些他心中的疑惑。

    “那個家伙,柯南君,離他遠點。”降谷零低頭對江戶川柯南說道,“我記得,以前我告訴過新一,那人可不是什么好東西。”

    降谷零含笑的眼中帶著點江戶川柯南能夠看懂的警告。

    小偵探沉默。

    他覺得當時降谷零的警告只是開玩笑!

    沒錯,到現(xiàn)在他都覺得那個時候的話是玩笑!但是顯然,放在當先,警告成為現(xiàn)實。

    “為什么?”江戶川柯南依舊疑惑,因為某位金發(fā)的大偵探還是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于是小偵探迫不及待地追問著。

    一臉你不告訴他真相,他就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表情。

    降谷零露出一副他真的很是不想說的神情。

    伸出手指在臉頰上輕輕撓了撓,看上去很糾結(jié),也很尷尬。

    “尤利安這個人吧……”降谷零組織著自己欺騙江戶川柯南的話語,“最開始我是和他相處很愉快。”

    不哪怕是最開始,他就覺得費爾廷斯這個家伙不是什么好東西。

    要不是想要從對方身上套情報,降谷零認為自己根本不會和他接觸。

    “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作為安哈爾特的繼承人,尤利安……大約是腦子有問題。”降谷零嘆息,似乎在惋惜,好好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為什么會變成那個樣子。

    江戶川柯南在腦袋里面瘋狂地頭腦風(fēng)暴,他家安室哥好像說了一些東西,但是又好像沒有說?

    就在江戶川柯南糾結(jié)的時候,本來應(yīng)該在人群中被糾纏住的費爾廷斯不知道什么時候擺脫了那些人的熱情的攻勢。

    而后目標明確,筆直地朝著降谷零他們所待著的角落過來。

    江戶川柯南注意到本來還帶著笑的降谷零瞬間就變換了自己的態(tài)度。

    看上去異常警惕。

    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緊繃了起來,服部平次在心中評價,像是蓄勢待發(fā)的劍客,下一秒就要將自己的劍拔出,架在對面人的脖子上。

    “透醬~”費爾廷斯的聲音很是洪亮,很是浪蕩,幾乎是瞬間就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

    降谷零臉色頓時因為這個稱呼更黑了幾分,服部平次對比了一下,覺得安室哥如今應(yīng)當是比他膚色更黑。

    還沒有等降谷零有什么動作,身邊作為丹司穹的諸伏景光就上前一步,將自家幼馴染擋在身后。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還在費爾廷斯那一聲蕩漾的透醬聲被雷得不行的恍惚中沒有回過神。

    緊接著就是身邊簡直要讓人窒息的殺氣彌漫。

    兩位這才在第六感感知到的危險中回神。

    耳畔還回蕩著費爾廷斯的聲音。

    以及那一聲響亮的“透醬”。

    江戶川柯南覺得自己的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眼神轉(zhuǎn)著圈落到了危險源頭的兩人身上。

    看著渾身殺意的諸伏景光,腦子里面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他就知道這人不是個簡單的。

    然后看向費爾廷斯的方向。

    好吧,這個他是明確知道對方不是好東西。

    搖搖頭,這下才徹底清醒了。

    視線轉(zhuǎn)移到被諸伏景光護在身后的降谷零身上,張張嘴,小偵探覺得自己應(yīng)該問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問些什么。

    丹司先生看著費爾廷斯的目光像是要將他殺了一樣。

    江戶川柯南在心里這樣想著。

    事實,其實也和小偵探想到差不了多少。

    作為幼馴染,諸伏景光不想看到一個可能威脅到降谷零的存在。

    作為戀人,費爾廷斯這種明明知道對方有男朋友,還要硬上前的家伙就該原地銷毀。

    所以,面對這個出現(xiàn)他和降谷零眼前的費爾廷斯。

    這個一眼看上去就對降谷零抱有別樣心思的費爾廷斯。

    這個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還總是想著突破他的防線,接近zero的費爾廷斯。

    這個嘴巴里面說著——“我親愛的透醬,真是好久不見,可以和我一起共享一個美好而浪漫的夜晚嗎?”的費爾廷斯。

    諸伏景光沒有絲毫忍耐的意思。

    在又一次因為費爾廷斯的而腦袋宕機的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的眼前,一拳頭揍上了費爾廷斯那看上去其實蠻英俊瀟灑的臉。

    漂亮!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降谷零絕對要給自家hiro 的這一拳頭送上贊賞的掌聲。

    費爾廷斯,顯然是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看上去是安室透偵探助手的家伙會這么突然地給自己一拳頭。

    對方身手很好,而他在降谷零面前,在降谷零隔著自己有一個人的距離面前,絲毫沒有警惕性。

    等到拳頭挨上臉頰的時候,他想躲,但顯然,諸伏景光的速度更快。

    吃了大虧了。

    費爾廷斯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伸手在刺痛的嘴角上擦拭一下,看著手背上出現(xiàn)的淡紅色的血跡。

    冷笑。

    好的,他知道這個所謂的偵探助手是誰了。

    蘇格蘭。

    “你就只能像是一條狗一樣絲毫不放松地跟在他的身邊嗎?”費爾廷斯嘴巴里面吐出毒液,但是沒有說出蘇格蘭這個代號。

    拜托,他只是變態(tài),而不是腦殘好嗎?

    這種暴露組織的事情,誰會去做啊?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

    當然要是能夠懟蘇格蘭,費爾廷斯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

    要費爾廷斯看來,明顯的,雖然波本老是變態(tài)變態(tài)地叫著他,不過,不管是他自從認識了降谷零之后從組織里面打聽到的關(guān)于波本的情報,關(guān)于蘇格蘭的情報,關(guān)于波本和蘇格蘭的情報。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明顯是蘇格蘭更加變態(tài)一些。

    好歹當初他給波本表白的時候,按照國際成年標準,波本可是成年人。

    蘇格蘭呢?十四歲的波本他也下得去手?

    費爾廷斯搖搖頭,絲毫不考慮自己如果在波本十四歲的時候碰上對方,喜歡了會不會下手的情況。

    反正在他眼中。

    他費爾廷斯,雖然變態(tài),但是完全沒有蘇格蘭變態(tài)。

    就這?蘇格蘭也好意思擋在波本前面阻止他的靠近。

    他憑什么?

    費爾廷斯捂住被揍得生痛的臉,目光不善地看著諸伏景光。

    然而還沒有等他仇視多久,眼前令他討厭的家伙就被人薅到一邊,取而代之的一個讓他眼睛閃閃發(fā)光的存在。

    “透醬~”費爾廷斯現(xiàn)場給眾人表演了一個一秒鐘變臉是個什么東西。

    表情和語氣都變得浪蕩起來。

    但是他傾心的對象顯然對他的好意置之不理,反而是陰沉著一張臉。

    “尤利安。”降谷零殺氣很濃郁地看著費爾廷斯,“如果你不想要你的那張嘴,我可以幫你。”

    明顯的,降谷零是在為剛才諸伏景光遭受費爾廷斯的毒液而發(fā)聲。

    費爾廷斯的表情變了又變,視線從降谷零的身上轉(zhuǎn)移到被他護在身后的諸伏景光身上。

    雖然這并不是蘇格蘭的臉。

    雖然這張臉上目前毫無表情。

    但是費爾廷斯很肯定自己從這個陌生的臉上看到了獨屬于蘇格蘭的得意。

    波本~

    費爾廷斯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很委屈起來。

    “太偏心了,透醬。”哀怨的語氣,讓旁聽的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都忍不住抖落身上幾斤重的雞皮疙瘩。

    江戶川柯南看看費爾廷斯又看看降谷零。

    好的,他好像明白了為什么安室哥會忽然地那么討厭尤利安了。

    服部平次和江戶川柯南都僵硬著腦袋,感覺自己看誰都好像不合適。

    費爾廷斯張張嘴,像是還要再罵些什么東西出來。

    降谷零猛然上前一步靠近他。

    身形高大的男人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抹意料之外的喜意,伸出自己的手,好像要去攔住降谷零的腰。

    江戶川柯南剛想開口提醒,結(jié)果‘砰’的一聲,他家安室哥的一拳頭落在了之前丹司先生打過的費爾廷斯臉的另外一半邊。

    看上去可疼了。

    小偵探默默地閉上了嘴巴,嗯,好的,沒有問題,他家機智聰明,身手那么好的安室哥怎么可能吃虧呢?怎可能隨便打人呢?

    那肯定是費爾廷斯自己欠揍。

    費爾廷斯顯然被降谷零這一拳頭給揍懵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捂住臉,茫然地看向降谷零。

    好痛,波本醬為什么要打他?

    降谷零沉著臉,也不管周圍看他的人群,仗著費爾廷斯大約不會對他出手,上前就補上一拳頭將對方干翻在地。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看在眼中,倒吸一口涼氣。

    看起來好像要出人命的打法。

    “等等!安室小子你在做什么?”另外一頭和賓客聊天的毛利小五郎終于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作為前警察的責(zé)任感,讓他推開了周圍的人群企圖來勸架。

    結(jié)果走到包圍圈的內(nèi)圍,一眼就捕捉到了一個他眼神的金發(fā)身影。

    愣了一兩秒,讓費爾廷斯的身上又挨了降谷零好幾記拳頭。

    毛利小五郎總算是想起自己是來做什么的,上前上壓在費爾廷斯身上打的降谷零拉起來。

    之前在邊上看熱鬧,但是礙于他們現(xiàn)在是隱藏身份做便衣調(diào)查的搜查一課的警官們見到毛利小五郎上前,松了一口氣。

    這才也裝作好人地上前勸架,將降谷零和費爾廷斯分開。

    聞訊趕來的上川樹,只來得及看到分開的兩人,毛利小五郎拉著看上去氣沖沖的降谷零,其他人攙扶著被揍得厲害的費爾廷斯。

    上川樹倒吸一口涼氣,對之前降谷零說的兩人關(guān)系不好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這哪里是不好啊,其實是安室先生單方面對安哈爾特先生有仇吧?

    安哈爾特先生看起來是欠了安室先生不少的錢,看看,挨打一點都不還手的。

    “安哈爾特先生,我們先去上藥吧!”上川樹覺得自己一輩子的慌亂都用在了現(xiàn)在。

    費爾廷斯捂住傷口,面露困惑之色地看著降谷零。

    他關(guān)注的波本醬顯然沒有對他投以額外的目光掙脫了毛利小五郎的束縛之后,走到諸伏景光的身邊,兩人低聲不知道交流了些什么,看上去氛圍好極了。

    聽到上川樹說的話,費爾廷斯不知所謂地點點頭。

    上川樹趕緊帶著這位上川家尊貴的客人到宴會大廳邊的房間去,可不能讓安哈爾特家的帶著一身傷在這里晃蕩。

    宴會上的賓客見沒有了熱鬧可看,都散開了包圍圈。

    不過一個二個不時地對敢于揍安哈爾特家繼承人的降谷零投以感興趣地目光。

    他們感興趣的人,正在同自家親親幼馴染進行眼神交流。

    ‘zero你覺得這次能成功嗎?’諸伏景光檢查著降谷零的手指節(jié),看看有沒有受傷。

    ‘如果他再不對蘇格蘭下手,我都懷疑費爾廷斯是沒有腦子了。’降谷零將手放在諸伏景光的手中,任由對方檢查。

    對于費爾廷斯出現(xiàn)在日本,降谷零他們其實做了很多準備。

    最為關(guān)鍵的是,費爾廷斯可能對‘變態(tài)對象’的‘身邊人’出手。

    之前應(yīng)該在劇情節(jié)點爆出來的蘇格蘭暴露事件沒有發(fā)生,在123攻略對象一欄,諸伏景光的名字也一直是灰色的,說明屬于諸伏景光的死劫其實沒有完全過去。

    他們五個同期商量,最有可能出現(xiàn)問題的就是費爾廷斯這個家伙。

    所以進行了一系列準備工作。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費爾廷斯……竟然完全沒有行動。

    簡直太出乎預(yù)料了。

    降谷零收集情報總結(jié)了一下。

    費爾廷斯這個家伙,大概因為變態(tài),不太明白什么叫作感情。

    比如說,他不會明白為什么大家都是變態(tài),波本對蘇格蘭的態(tài)度和對費爾廷斯怎么就不一樣了?

    完全沒有想過波本不親近他,是因為蘇格蘭的原因這一可能性。

    因此,一直沒有展開對蘇格蘭的針對行為。

    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降谷零五人都只能捂住腦袋感到頭疼。

    首先,諸伏景光的死劫必須渡過,并且得是在他們的掌控下渡過。

    反正針對費爾廷斯已經(jīng)做出了那么多計劃了,不用真是可惜。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一拍手決定——要讓費爾廷斯針對蘇格蘭。

    而正好,機會就這么出現(xiàn)在眼前。

    這一頓打下來,要是費爾廷斯再不開竅,降谷零都要懷疑這位安哈爾特的繼承人,大約真的是腦子有問題。

    檢查完降谷零有沒有受傷的諸伏景光將幼馴染完好無損的手放下。

    一邊的毛利小五郎還在幫降谷零解釋著什么。

    江戶川柯南走過來,拉拉降谷零的衣角,等到降谷零彎下腰湊近后,開口問道:“安室哥你討厭尤利安先生,是因為他和你告白嗎?安室哥……討厭同性戀?”

    降谷零搖搖頭,意味深長地道:“我對男性的感情并不介意。”

    江戶川柯南一呆?不……不介意啊?

    “我討厭的是,尤利安是一個大變態(tài)!”降谷零盯著江戶川柯南的眼睛,“一個不斷試圖偷拍我的照片,不管到哪個國家,哪個地方去,他都能找到人跟蹤調(diào)查我并且拍我的照片!不管我在做什么!”

    降谷零對這件事情是深惡痛絕。

    江戶川柯南覺得自己已經(jīng)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厭煩了。

    不過……這么一聽,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tài)啊。

    話說,今天費爾廷斯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不會也是跟蹤安室哥來的吧?

    江戶川柯南臉色陰沉,這種變態(tài)的家伙,活該被安室哥打。

    真應(yīng)該再打兇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hiro(挑釁):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費爾廷斯(超生氣):瞪!

    第124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雖然降谷零所說的費爾廷斯的變態(tài)行徑不過九牛一毛。

    但是落在小偵探的耳朵里面,已經(jīng)非常充足了。

    是對充滿正義的高中生偵探而言,足夠令之厭惡的行為。

    旁聽的服部平次有些后悔,他怎么剛才沒有在安室哥打人的時候上去補上兩拳頭呢?

    可惜了。

    所以說,大人和孩子們考慮的事情真的不一樣。

    就算是兩個已經(jīng)比同齡人強上很多的高中生偵探也是如此。

    毛利小五郎在對周圍看熱鬧的人解釋清楚了降谷零和費爾廷斯之間的矛盾——

    某位前警官,現(xiàn)偵探的大叔頭一次見識到他的嘴皮子功夫是這么的好,就算對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不甚清楚,卻依舊將死的說成活的,將紅的說成白的。

    生搬硬套出來的恩恩怨怨,確實那么地令旁觀人群信服。

    等到毛利小五郎將周圍的圍觀的人都勸走,轉(zhuǎn)過身再看向降谷零的時候頓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安室小子啊!”毛利小五郎覺得自己火冒三丈,明明自己也不是對方的監(jiān)護人來著……不對!這家伙明明已經(jīng)成年了才對!還這么沖動的嗎?

    毛利小五郎磨著牙,想要說教,但又覺得自己的沒有這個權(quán)利,吊著半截,不上不下,難受得很。

    “抱歉,毛利先生。”降谷零看著毛利小五郎,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給對方道歉,畢竟,不會出什么事情是只有他自己和hiro知道,毛利小五郎幫了他那么大一個忙。

    降谷零解釋道:“我和尤利安的恩怨已經(jīng)很久了,今天他嘴里的話不好聽,我沒有忍住。”

    對面的金發(fā)青年表情相當?shù)卣J真,毛利小五郎一時間譴責(zé)的話都說不出口。

    雖然他和這個年輕偵探的接觸并不是那么多,但是就從小蘭,從目暮警官那邊聽說的對方的故事。

    安室透,也不是那么容易沖動的人,相反,對方很冷靜,不管再危機的案件都能條理清晰地解決。

    大概……真的是那個叫做尤利安的家伙不對吧。

    毛利小五郎看著降谷零帶著歉意的臉,意識有些恍惚,安室小子看上去是個安分的人來著。

    嗯,絕對是那個男人的不對。

    警校前輩如此想著,又得到了一直有參與完全程的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嚴肅正經(jīng)不能再同意地點頭示意。

    好吧,好吧。

    “就算他再不對,這么多人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再打人了。”毛利小五郎糾結(jié)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降谷零看著這位前輩,臉色不自覺地怪異了一下。

    但是很快地,沒有任何人察覺到,金發(fā)偵探依舊那副愧疚,謙虛的模樣。

    毛利前輩這句話……簡直就差明說打人要背地里敲悶棍了。

    降谷零在心里想著,和身邊的諸伏景光迅速地對視一眼。

    看來hiro也有這樣的感受。

    降谷零清清嗓子,對毛利小五郎的勸說表示不能再深刻的認同,并且在對自己的不當?shù)男袨檫M行檢討。

    “噗。”幾人身邊傳來一聲輕笑。

    那么的明顯,聚在一起的幾人聽得一清二楚。

    降谷零心頭閃現(xiàn)過一絲不妙的情緒。

    順著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果然捕捉到了兩個眼熟的人影。

    頓時,想要干架的情緒涌上心頭,而后被降谷零狠狠地壓制住。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這對不當人,并且非常喜歡他看熱鬧的怨種同期。

    為什么要讓這兩個家伙看到這一幕?不妥妥的是日后會被嘲笑的黑歷史嗎?

    降谷零不解,明明之前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的兩人,結(jié)果卻在事情都結(jié)束的末尾冒出來,難道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方才的笑聲明眼人一看就是萩原研二發(fā)出來的,此時這位帥氣的警官先生還捂住嘴,光明正大地‘偷笑’。

    但降谷零心里門兒清。

    戴著墨鏡,看上去嚴肅無比的松田警官根本才是嘲笑他的引起人。

    毛利小五郎聽說過降谷零在警視廳關(guān)系很好,眼前的兩位便衣潛入調(diào)查的‘借調(diào)’警官顯然是認識他的。

    于是咳嗽兩聲,剛想開口介紹作為提醒,沒想到,身邊的金發(fā)青年已經(jīng)偏著頭,一臉困惑地看著對面的兩位警官先生。

    “兩位?”降谷零開口詢問。

    話被堵回了肚子的毛利小五郎一愣,什么?不認識的嗎?

    大叔看看降谷零,又看看無語的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二人。

    明白過來,旋即露出無語的半月眼。

    身邊有人透露消息,即便說得不是很清楚,以那個偵探小子的腦袋,當然會想得透徹。

    不過……

    安室小子你的演技是不是也太好了一點?完全看不出來演戲的痕跡,他都以為是真的不認識了——

    要不是了解對面兩位警官不是喜歡隨便開玩笑的類型。

    而對面兩位不喜歡開玩笑的警官已經(jīng)將‘偷笑’的表情收了起來。

    看上去一臉正直地開始演戲。

    “抱歉,安室先生。”萩原研二握拳抵在嘴邊咳嗽兩聲。

    毛利小五郎眼神飄忽了一下,看上去這也是個演技精湛的人啊。

    萩原研二自我介紹道:“我是青垣將彥,這位是我弟弟和彥。”

    ‘弟弟’松田陣平面無表情地看向降谷零,相當冷淡地抬頭,和降谷零打了一個招呼。

    看上去就是對弟弟這個稱呼很不滿意了。

    “別介意。”萩原研二伸手拍了拍松田陣平的肩膀,在對方試圖掙脫的時候一把拉住其胳膊,“和彥就是這種鬼脾氣。”

    “我和弟弟一直很仰慕安室先生,想著有機會定要認識一下,沒有想到第一次和安室先生見面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萩原研二臉上笑容保持不變。

    “嗯,大約就是沒有想到,名聲那么響的安室先生,竟然會有這么幼稚的一面。”

    萩原研二的嘴角微微揚起,看上去并無異樣,要不是作為同期降谷零對他的了解,一定認為這是一個陽光開朗的大男……人。

    “那還真是讓青垣先生失望了啊。”降谷零毫不遜色,針鋒相對。

    先前已經(jīng)被毛利小五郎支開的人,遠遠地觀察著這邊的情況,只覺得幾人間的氛圍好極了,看得他們本來就想要結(jié)交安室透的心思更加濃郁。

    只是轉(zhuǎn)念想到不過過去十多分鐘的安哈爾特挨揍事件,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

    算了,他們還是等到安室君看起來空閑的時候再上前吧。

    因為某位金發(fā)先生的威懾力,幾人很好地得到了一個可以暢快交流的私密空間。

    毛利蘭三個姑娘在費爾廷斯挨打完畢,降谷零‘沉痛’檢討之后,過來關(guān)切問候了一下安室哥。

    見幾人看上去有事情要說,也都很自覺地離開,繼續(xù)她們姑娘間的親密交流。

    毛利小五郎警惕地四下看看,作賊一樣,然后被服部平次在一邊用力地往腰間懟了一下,吃痛得倒吸一口涼氣,回頭差點沒一巴掌拍上服部平次的腦袋。

    “認真點,大叔。”服部平次接住毛利小五郎的巴掌,讓他認真看看對面的四個人。

    作為偵探,也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人家優(yōu)秀的演技。

    這不知道毛利大叔會不會因為演技奇差被犯人看出破綻來。

    服部平次無奈嘆氣。

    江戶川柯南在邊上呵呵一笑,不是會不會,是已經(jīng)有過。

    大叔的演技就和他的推理水平一樣,忽上忽下的。

    旁邊演技很好的四個人已經(jīng)開始了他們的交流。

    萩原研二湊近降谷零的身邊,毫不客氣地將之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地打量一邊。

    然后嘆惜:“唉,透醬也到了被人追求的年紀了呢。”

    臉上盡是惋惜,有一種如果不是因為安室透和他的年紀差別過大,他都要上前追求的錯覺。

    降谷零遍體生寒,但是又不能當場對萩原研二動手,只能看向旁邊的松田陣平,朝他使眼色:‘你不管管你家幼馴染?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松田陣平挑眉,誰不是呢?要不是因為要保持沉默寡言的高冷人設(shè),真想現(xiàn)在在調(diào)侃金發(fā)大師的人是自己。

    降谷零沉默,諸伏景光將自家zero往身后拉了拉,丹司穹偏冷厲的臉上浮現(xiàn)出溫和的笑,簡直是不能夠再直白的威脅了。

    萩原研二訕笑。

    面對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時候,他還是更虛生氣中的諸伏景光,對方不愧是被小陣平稱之為景老爺?shù)拇嬖凇?br />
    于是某個hagi醬也端正好了自己的態(tài)度,直起身子,一臉嚴肅正經(jīng)到好像下一秒就要代表警視廳上電視臺進行演講宣傳。

    “安室君,你到上川家來的目的是什么?”嚴肅起來,但是嚴肅過頭的萩原研二像是在審訊犯人。

    毛利小五郎他們一時間都沒有繃住,三雙半月眼齊刷刷地落到萩原研二身上。

    被盯得背脊發(fā)麻的萩原研二咳嗽兩聲,但是沒有糾正自己的語氣差漏,抬抬下巴,淡定地對降谷零示意。

    降谷零無語地看著他,最終還是決定給同期一個面子。

    然后將上川家收到了恐嚇信的事情告知給在場的諸位。

    萩原研二托著下巴,思索ing。

    “警方收到的消息是上川家正在進行非法經(jīng)營,而且有人可能在上川宅邸安裝了危險物品。”趁著萩原研二陷入沉思之際,松田陣平輕松地接過了話頭,將與降谷零的情報交流進行下去。

    松田陣平的目光從人群中掃過,這些人里面說不定就有那個向他們警方舉報上川家的人以及給上川家寄送恐嚇信的人。

    他和降谷零的想法一樣,這兩個存在一定不是同一個人。

    雖然打著的都是讓上川家完蛋的念頭,但明顯,給警方遞送情報的人更加惡劣一些,不對,應(yīng)該說手段更加‘高明’一些。

    兵不見血,不牽扯到自己身上才是明智之舉,像寄送恐嚇函這種小兒科,太過于幼稚了。

    當然這也只是他們的推論,說不定世界上真的存在既聰明又愚笨的人呢?

    所以,和降谷零交換了情報后的松田陣平還是選擇將信息匯報上去。

    距離上川宅邸較為偏遠的山林中,停靠著三輛并不起眼的面包車,如果降谷零或者江戶川柯南在這里,一定能夠認出里面一堆他們眼熟的屬于搜查一課的警官先生。

    通過實時監(jiān)控和竊聽得到情報并且得到松田陣平示意的目暮警官第一時間就吩咐下去,讓人調(diào)查警視廳情報來源以及恐嚇信的寄出者之間的聯(lián)系。

    降谷零目光隱晦地從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身上的監(jiān)控設(shè)備上掃過。

    “如果是上川家的不法經(jīng)營,我應(yīng)該能夠幫得上忙。”降谷零解釋道,“這個宴會大約就是上川見用來招攬客人的渠道,現(xiàn)場這些人,有一大部分都知道上川家的營生。”

    一邊說,降谷零忽然將目光落到了鈴木園子身上。

    三個姑娘享受著美食,看上去沒心沒肺的。

    “不過園子和和葉顯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不然也不能是這樣的表現(xiàn)。

    就是不知道鈴木財團和遠山和葉的母親知不知道了,放任自己的女兒到這種危險的地方來,他就當做他們不清楚吧。

    有的時候,事情還是不要糾結(jié)得那么清楚。

    “我?guī)蜕洗ㄒ娬{(diào)查恐嚇信的時候,會專門往不法營生這方面靠,上川見……應(yīng)該也想要一個可以受他控制的名偵探。”降谷零笑得意味深長。

    不在現(xiàn)場的目暮警官腦中卻出現(xiàn)了警鈴。不行,不能讓安室君去冒險。

    但是在現(xiàn)場,和降谷零交流上的兩位警官,因為清楚同期的能力,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也沒有辦法和幾公里之外的目暮警官產(chǎn)生心靈感應(yīng)。

    不過讓目暮警官欣慰的是,他家某個平常看上去不甚靠譜的老弟,在關(guān)鍵時刻還是站得出來的。

    “不行!”毛利小五郎一口否決了降谷零的提議,“太危險了,就算要這么做,也不應(yīng)該讓你這個小年輕來,我可是你的前輩。”

    不論偵探的名聲,就論資歷,安室這小子不也是親口承認過他是前輩嗎?

    “毛利叔叔要用什么借口去調(diào)查接觸呢?”降谷零回手就將毛利小五郎想要取代自己參與危險的決定給干掉。

    金發(fā)青年看著對面幾人的目光閃爍著亮晶晶的光。

    就連透過攝像頭的目暮警官都能明白青年對真相和正義的執(zhí)著。

    他想起了以前還是個孩子的安室透。

    雖然差不多很久很久的時間,他沒有與之接觸了,但對方的各個傳聞總會漂洋過海地流傳到他的耳朵里。

    有的時候目暮警官也在感慨,那個小少年長大了啊。

    確實長大了,已經(jīng)是個有擔當?shù)某赡耆肆恕?br />
    目暮警官覺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意識到,安室透不再是從前被標志著未成年還需要被警方保護的存在……

    額。

    雖然以前也沒有保護過就是了。

    不過現(xiàn)在的安室透明顯可以承擔更多的責(zé)任。

    毛利小五郎話語一滯,確實,像他這樣已經(jīng)有不小名氣的偵探,沒有收到邀約,突然拜訪,上川家恐怕早就對他抱持戒備。

    無奈,他只能嘆口氣,對降谷零說了句:“安室小子,你要注意安全。”

    降谷零細心地接受了毛利小五郎的關(guān)心。

    “如果你們商量好了,那我要說一件事情哦。”沉思中的萩原研二不知道什么時候回神,指了指服部平次身邊說道,“沒有覺得少了點什么嗎?”

    “嗯???”降谷零一愣,順著萩原研二手指方向看過去。

    就見本來應(yīng)該待著那里的某個小鬼頭不見了蹤跡。

    服部平次尷尬地反手摸著自己的腦袋,哈哈直笑。

    降谷零:……

    工藤新一那小子不會是去找費爾廷斯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零醬(陰惻惻):孩子老是不聽話怎么辦?干掉就好了!

    (躍躍欲試帶上波本的面具)

    第125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事實證明,曾經(jīng)的工藤新一是一個一頭莽撞,不管跟蹤降谷零多少次都被抓到戲弄的仍舊樂此不疲,甚至越戰(zhàn)越勇的偵探,現(xiàn)在的江戶川柯南完美地繼承了這一種特質(zhì),并且試圖將之發(fā)揚光大。

    小偵探的隱藏技巧顯然是不錯的,畢竟在長年累月跟蹤降谷零并被發(fā)現(xiàn)的過程中不斷重復(fù),就算是個傻子也會積累一定的經(jīng)驗更何況是江戶川柯南這個聰明到了極致的人。

    于是當江戶川柯南躡手躡腳靠近費爾廷斯被上川樹帶去處理傷口的房間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了他的蹤跡。

    原本,在降谷零的眼皮子底下,江戶川柯南是不敢這么干的。

    但當時安室哥不是正在處理另外的事情嘛,又有服部那家伙幫他打掩護。

    江戶川柯南在心底默默保證,他就是好奇,那么一點點的好奇,只是過來聽聽費爾廷斯會不會透露什么關(guān)于組織的情報。

    除了偷聽,他真的其他任何事情都不會去做。

    江戶川柯南摸自己的良心保證。

    然后在路過房間門口的時候,飛快地一個下蹲,將阿笠博士特別制作的竊聽器從門縫彈射了進去。

    并飛快地跑到另一邊的拐角,將自己眼鏡上的竊聽設(shè)備打開,默默地開啟觸犯法律的道路。

    “安哈爾特先生,真的很抱歉你在上川家遭受到……”江戶川柯南聽到了上川樹的聲音在,這和對方展現(xiàn)出來的雖然強迫癥,但是相當精英的外在形象很不符合。

    聽上去格外的諂媚。

    江戶川柯南糾結(jié)一下,果然看人不能單是只看外表這件事情。

    上川樹的話就被一道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

    “行了上川先生,這樣的話不需要在我面前重復(fù)這么多次。”雖然不能親眼看到費爾廷斯此時的狀態(tài),但是通過腦補,江戶川柯南還是能夠想到那張稱得上帥氣的臉上不爽快的表情。

    費爾廷斯像是將什么東西重重地放到了桌面上,發(fā)出‘咚’的一聲,不是很震耳,但足夠明顯。

    然后江戶川柯南就聽到房間里的男人對上川樹發(fā)出警告:“不要去找他的麻煩。”

    費爾廷斯一眼就能看出面前諂媚的男人心里面在想些什么,不就是準備在安室透做他的無聊的偵探工作的時候,弄出一些絆子嗎?

    上川樹感覺到背心都幾乎被汗水浸濕,費爾廷斯的喜怒無常是他沒有想到的,但是上川見已經(jīng)給他下達了明確的命令——

    安哈爾特家的繼承人,一定要拉攏,就算不能親近也絕對不能得罪。

    不過……

    那個偵探,到底和安哈爾特先生是什么關(guān)系,上川樹的心中敲著鼓,他們家可是打著利用安室透的主意。

    “安哈爾特先生,不知道安室先生和您的關(guān)系……”上川樹試圖從費爾廷斯的嘴里探聽點什么東西出來,但是對方在他一開口就投射過來的瘆人的目光,是真的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于是說話都開始變得急急巴巴起來。

    “不,我,我的意思,并,并不是……只,只是,之前安室,安室先生在,在樓上和我父親談話的,的時候提到過……”

    上川樹的舌頭開始打結(jié),不肯聽出它主人的意思。

    男人的聲音消失了片刻,似乎是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再次開口,一鼓作氣地將剩余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安室先生說和您有那么一點點小小的矛盾。”

    上川樹糾結(jié)著,沒有將深仇大恨這個詞語說出來,看著面前明明被暴揍一頓后還樂呵呵的費爾廷斯,他總覺得自己……額,大概不應(yīng)該‘挑撥’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

    一種叫做潛意識的東西告訴上川樹,如果他說出了這樣的話,結(jié)果,肯定是相當不好的。

    光是想一想這樣的可能就讓上川樹覺得自己背上的汗水更加的黏膩了。

    費爾廷斯明顯對上川樹口中的‘小小的矛盾’相當?shù)貪M意,臉上都浮現(xiàn)出了由衷的笑容,盡管這落到上川樹的眼中只覺得他更加可怕了。

    “沒錯,小小的矛盾,非常地微小。”費爾廷斯重復(fù)著上川樹的話,慢條斯理地,像是中世紀正在雨后陽光的午后,享受熱氣氤氳的下午茶的古老的貴族。

    可能就像他的某個同樣屬于安哈爾特的祖輩一樣。

    費爾廷斯說著,目光平白地落到面前的虛空,看上去很是空洞。

    “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費爾廷斯再看向上川樹的時候,脾氣很好,語氣中帶著點糾正的味道,“那不是透的暴揍。”

    “能夠和透醬接觸,是我的榮幸。”費爾廷斯微笑著說著。

    上川樹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目光看面前這個安哈爾特的繼承人。

    對方的眼神坦然地告訴他,這是一個事實,一個既定的不能更改的事實。

    他是認真的。

    上川樹想著,并且頭皮都開始發(fā)麻,這家伙是真心覺得被那個叫做安室透的偵探揍一頓是他的榮幸。

    并且費爾廷斯的眼神還在訴說著另外一個事實——他看上去甚至想要多來上幾次。

    “額……這,我……需要我來安排嗎?”上川樹擦了擦自己額頭都開始滲出來的汗水,糾結(jié)了半天只能憋出這么一句話。

    話剛說完,他就恨不能給上自己一巴掌。

    混蛋!你在說什么啊!還覺得自己知道的秘密不夠多嗎?這是要讓上川家絕后啊!

    沒有將自己那些不入眼的兄弟姐妹放在眼里的上川樹,一直都覺得只有他才是上川家真正的繼承人。

    他死了,上川家就沒有了。

    也不知道被上川見知道他的這個想法,會不會直接氣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費爾廷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上川樹,他可不是傻子,會將自己秘密那么平白無故地就暴露給外人知道。

    但是他還是說了——

    “不用,要是想和透醬再來這么親密的接觸,我會自己想辦法。”

    上川樹沉默不語了,多說多錯,所以他選擇不說話。

    房間里面的聲音消失,只留下一點點窸窸窣窣,似乎是衣服摩擦發(fā)出的動靜。

    但是房間外偷聽的江戶川柯南可是差點氣到跳腳。

    費爾廷斯到底是個什么品種的變態(tài)?他是在將安室哥揍他的行為看成是安室哥對他的親近嗎?

    近距離接觸?確實有夠近的,拳拳到肉的那種。

    江戶川柯南單手抓在墻邊,幾乎要將這個拐角墻壁上的墻皮都給抓掉。

    小偵探單手眼鏡柄的手用力到血液流通不順暢,指尖都開始發(fā)白。

    費爾廷斯,費爾廷斯,費爾廷斯。

    江戶川柯南在心中重復(fù)了三遍費爾廷斯的代號,以期自己能夠深刻地將之烙印在腦海里。

    這個變態(tài),他現(xiàn)在非常能夠想象安室哥在面對費爾廷斯的時候都經(jīng)歷了怎樣的‘折磨’。

    憤憤然咬著牙齒的小偵探的手指在墻壁上‘刺啦’一聲劃過,留下一點點并不明顯但是刺耳的聲音。

    房間里面的動靜消失了好一會兒,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上川樹從房間里面走出來。

    他恭敬地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好,等到下一秒,站直了身子,面對房門站著,視線落在上面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上川樹輕輕嘖了一聲,轉(zhuǎn)身朝著江戶川柯南待著的拐角方向走過來。

    這個地方是小偵探細心選好的,他將自己往黑暗中藏了藏。

    上川樹從他的前面路過,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腳邊還隱藏著一個不大的孩子。

    等到上川樹的身影完全消失,江戶川柯南在跟上他還是待在這里繼續(xù)偷聽之中糾結(jié)了一會兒。

    緊接著竊聽設(shè)備里傳出的按鍵音讓江戶川柯南的警惕心拉到了最滿。

    ‘噠噠噠噠’。

    是七個孩子歌謠的節(jié)奏。

    江戶川柯南的雙眼一下子就放射出了奪目的光彩,而后想到自己目前只是在竊聽,頓時開始揪心撓肺起來。

    好想看看,好想看看費爾廷斯到底給組織boss發(fā)過去了什么消息。

    不過也沒有讓他等多久,手機默認的電話鈴聲響起。

    費爾廷斯拉長了的沒有力氣的聲音落到江戶川柯南的耳朵里。

    “喂?庫拉索?”

    庫拉索?江戶川柯南默默將這個新的組織代號記在心中。

    電話那頭的組織成員說了什么江戶川柯南聽不到,只能從費爾廷斯的話中推理出大概。

    “是哦,我想要調(diào)查蘇格蘭,怎么boss竟然告訴了朗姆嗎?他不是一直很警惕那個老頭子?”費爾廷斯聲音中帶著不屑的嗤笑。

    “誒?蘇格蘭有問題我當然沒有證據(jù)啦,不過你給我打電話也就證明了boss同意我的調(diào)查不是嗎?他對波本那么上心。”

    “如果你能夠來幫忙,那就再好不過。”

    “這里是日本誒,那就先從我們之前抓了來自那個地方不少臥底的機構(gòu)開始吧~”

    而后費爾廷斯就掛斷了電話。

    一時間信息量有些大,江戶川柯南蹲在角落里,開始梳理情報。

    首先是朗姆和庫拉索,這是他新得到的組織代號成員的代號名。

    聽上去朗姆和boss不是一邊的,庫拉索是屬于朗姆的手下。

    還有波本……

    江戶川柯南腦海里忽然就浮現(xiàn)了那張白發(fā)藍眼的青年形象。

    說起來,這么久了,他就算知道波本是組織的人,也依舊按壓不住自己對他的好感。

    波本……加入組織一定是被脅迫的,江戶川柯南從灰原哀以及赤井秀一對波本的態(tài)度上總結(jié)出了他深信不疑的情報。

    還有蘇格蘭,雖然老是聽到灰原哀說蘇格蘭是個變態(tài),現(xiàn)在費爾廷斯也試圖針對蘇格蘭。

    江戶川柯南有些困惑。

    再變態(tài)還能有費爾廷斯變態(tài)?房間里面的那個組織成員到底有沒有一點深刻地自我認知?

    至于費爾廷斯所說是日本的機構(gòu),小偵探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公安。

    但是他好像完全插不上手,連找機會都沒有,你說要是搜查一課還好。

    江戶川柯南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將一頭毛撓得亂蓬蓬的。

    而在房間里面,結(jié)束了和庫拉索一通對話的費爾廷斯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

    本來還帶著一點淺笑的臉,忽然就開始一層一層慢慢地陰暗下來。

    蘇格蘭……

    費爾廷斯一想到那個被波本護在身后的男人就氣得一陣牙癢癢。

    波本竟然為了蘇格蘭揍他!

    就算再怎么標榜這是波本同他的親密接觸,都改不了其實他是挨了波本揍的事實。

    就如同降谷零之前和諸伏景光的眼神交流所說的,費爾廷斯只是稍微有點不開竅,但不能證明他是一個蠢貨。

    波本為什么對蘇格蘭特別?在兩個家伙都是變態(tài)的情況下,這種特別更加明顯。

    一種叫做偏愛的詞語第一次出現(xiàn)在費爾廷斯的字典里面。

    蘇格蘭是個禍害,對費爾廷斯而言,只要蘇格蘭還在波本身邊……不對,只要蘇格蘭還在這個世界上,波本的偏愛就永遠落不到他的身上。

    所以,蘇格蘭,一定要除掉。

    而且還不能讓波本記恨到自己身上。

    費爾廷斯伸手在自己身上被降谷零打出來的傷口上摁了下。

    細密的疼痛感涌上來。

    但是他卻沒有任何感到痛苦的神色,反而是在臉上露出了無比欣慰且歡愉的表情。

    透醬~

    聽說透醬對boss真是忠心到不行呢。

    要是被透醬偏愛的蘇格蘭是個臥底會怎么樣?boss一定會讓透醬親自清除這個潛伏在組織的小蟲子吧?

    親手解決掉自己偏愛的人,到時候透醬臉上的表情也一定很讓人喜愛。

    費爾廷斯想著,不由得發(fā)出桀桀桀的笑聲。

    落在門外沉思的江戶川柯南耳中,可怕極了。

    小偵探頓時開始糾結(jié)起來,要不要……要不要告訴安室哥自己今天聽到的東西呢?江戶川柯南將腦袋埋在□□,幾乎惆悵到想要啃手指甲。

    也就是在江戶川柯南躲在拐角的時候,他的身后忽然慢慢靠近了一個人影。

    人影緩緩地伸出手,搭在江戶川柯南的肩膀上。

    小偵探一個激靈回頭,然后被人影猛地捂住了嘴巴。

    作者有話要說:

    費爾廷斯(超反派):桀桀桀~

    第126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將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江戶川柯南在黑暗中看清楚了身后摸過來的誰,頓時一雙眼睛變成了無語的半月眼。

    “沖矢先生,您在這里做什么呢?”突然出來嚇他一跳,真是太過分了。

    江戶川柯南不由得想到了他家安室哥,也是這樣神出鬼沒的,難道這些有能力的成年人們都喜歡嚇人嗎?

    不對,小偵探沉思,安室哥好像是在還沒有成年的時候就喜歡嚇唬他了,而且手段一次比一次過分。

    沖矢昴見江戶川柯南認出自己,也不會發(fā)出什么引起別人注意的聲音,于是松開了限制小偵探嘴巴的手。

    一只眼睛瞇著,保持沖矢昴的狀態(tài),一只眼睛睜開,露出屬于赤井秀一的綠色眼睛,他勾了勾嘴角,點點自己耳朵上戴著的東西。

    江戶川柯南定睛一看。

    好嘛,這也是一個在竊聽費爾廷斯的家伙,來的時間比他還早。

    之前小偵探?jīng)]有在宴會大廳看到?jīng)_矢昴,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什么時候到的。

    “大廳發(fā)生的事情……”江戶川柯南壓低自己的聲音,向沖失昴詢問。

    “當然,我都看到了。”沖矢昴對波本出手揍費爾廷斯的舉動并不驚訝,畢竟在組織的時候,雖然爆出費爾廷斯對波本表白后他只在組織待了一年的時間就被發(fā)現(xiàn)了臥底的身份。

    但是在有心留意和打聽之下,還是能夠知道波本到底對費爾廷斯有多厭惡。

    這一點從蘇格蘭的態(tài)度上就能看出來。

    萊伊可是作死在蘇格蘭面前提起了不老少次數(shù)的費爾廷斯,每次都讓維持著外表上好脾氣的蘇格蘭對他惡拳相向。

    江戶川柯南頓時像是找到了小伙伴一樣,焦急地朝沖矢昴提問:“那個費爾廷斯……”

    還沒有說完,江戶川柯南的嘴巴又被沖矢昴一把捂住。

    竊聽器中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

    是費爾廷斯,他要離開房間了。

    江戶川柯南的心頓時提起來。

    費爾廷斯可不是上川樹,他覺得自己兩人躲在這里,可不一定能夠躲開費爾廷斯的注意力。

    于是小偵探用眼神向沖矢昴投去求助的目光。

    當然,比起略顯沖動的高中生偵探,作為成熟的成年人,沖矢昴是早就預(yù)料到會在竊聽過程中出現(xiàn)他的被竊聽對方突然出來的狀況。

    于是在費爾廷斯打開房門之前,就已經(jīng)帶著被捂住了嘴巴的小偵探慢慢地,慢慢地,在黑暗之中隱藏得越來越深。

    直到身體抵上了一份堅硬的東西。

    被拎著行動的江戶川柯南也在黑暗中失去了捕捉事物的能力,只覺得自己被沖矢昴帶著不知道晃蕩到什么地方,然后一聲很輕的‘咔噠’聲。

    應(yīng)該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

    沖矢昴就帶著江戶川柯南轉(zhuǎn)換了陣地。

    竊聽器中是一片片忙音,已經(jīng)超出了竊聽接收的范圍。

    江戶川柯南就這被拎著的姿勢,幸好雙手還能空出來,關(guān)掉了竊聽接收的眼鏡,免得‘喳喳喳’的聲音吵到自己的耳朵。

    轉(zhuǎn)換了陣地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小偵探的眼前一亮,總算是回到了又有燈光的地帶。

    就著被拎著的姿勢,江戶川柯南左右看看,四周都是房間。

    “這里是洗手間。”沖矢昴另一只手放到江戶川柯南的腦袋上,稍微用點力氣,小偵探隨著這股力氣轉(zhuǎn)動著自己的腦袋看向一邊緊閉著門的房間。

    沖矢昴繼續(xù)說道:“是在二樓,因為樓下的洗手間有人用著,所以上川家的傭人帶著我?guī)Я诉@里。”

    粉毛男人臉上露出一個你懂的笑。

    江戶川柯南抬抬眼鏡,抬頭也沖矢昴露出一個我懂的微笑。

    要是有人問起來,他就是到洗手間了,才不是什么偷偷竊聽他人對話的不法分子。

    不過……

    “沖矢先生,你怎么看?”沒有明著說明自己想要問的是什么,但是江戶川柯南相信,沖矢昴一定懂得自己究竟詢問的東西。

    沖矢昴的眼鏡鏡片一陣反光,不知道在心里到底想了什么,但是說出來的話確實前言不搭后語:“嗯……怎么說呢?蘇格蘭確實需要被解決掉。”

    “……”他想問的是費爾廷斯,不是……好吧,能夠了解這個他只知道代號其他什么都不了解的組織成員,也挺好的。

    “蘇格蘭是個什么樣的人?”江戶川柯南抬頭看著沖矢昴,希望能夠得到一個解答。

    畢竟,灰原她挺……忌憚?不對,應(yīng)該是忌諱。

    小偵探,嚴肅盯ing

    麻煩,請不要給他弄謎語人那一套。

    沖矢昴沉默一陣,還是決定告訴小偵探一點信息,只要不透露安室透和波本的關(guān)系就好了:“波本年紀不大。”

    江戶川柯南無言:“我看得出來。”

    七年前的時候,阿美莉卡的英雄那張精靈一般的臉還是一個少年,看上去應(yīng)該和安室哥差不多大。

    “七年前,蘇格蘭誘騙了波本上床。”沖矢昴直言不諱,絲毫沒有顧及手中的江戶川柯南此時只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江戶川柯南一愣。

    江戶川柯南恍惚。

    江戶川柯南面容扭曲。

    什么鬼?他知道組織的人沒有的道德,但是原來底線可以低到這種程度嗎?

    小偵探的腦子里面瞬間就想到了應(yīng)該和波本差不多大的安室透。

    想到了同樣是組織成員,對他家安室哥有覬覦之心的費爾廷斯。

    “那安室哥……”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人影從前面的樓梯上來。

    聽到聲音看向這邊,視線落到被沖矢昴拎著的江戶川柯南身上。

    本來就陰沉著的神色,卻是在瞬間綻放出了違和的溫柔微笑。

    “柯南君,你是在和這位不認識的先生談?wù)撐覇幔俊蓖瑯拥兀瑏砣碎_口說話的聲音也是同樣的溫柔。

    但就是在這溫柔的攻勢之下,江戶川柯南的身上卻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陣陣的寒意。

    要……要完,不是開玩笑的那種,這次絕對的,是真的要完。

    不過,江戶川柯南被拎著,吞了一口口水,他和沖矢先生之前的談話,安室哥有聽到多少?

    降谷零走上前,一邊走,一邊盯著江戶川柯南小小的身體,用目光給予小偵探更多的壓力。

    至于聽到多少?從他們由后面的那扇門出來的后,他就已經(jīng)站在樓梯口了。

    不過嘛,降谷零停在沖矢昴的對面,微微抬頭看向沖矢昴。

    距離很近,這個距離已經(jīng)超過了陌生人之間的社交安全距離了。

    降谷零灰藍色的眼睛沒有任何避諱的意思,直直地看向沖矢昴隱藏在眼鏡底下,瞇著的雙眼。

    “這位先生?你是在和這個孩子談?wù)撐覇幔磕前彩腋纭酉聛砟兀俊?br />
    江戶川柯南覺得雖然表面上降谷零是在向沖矢昴詢問,但是一字一句都在朝著自己的靈魂逼問啊。

    波本的視線依舊是那么富有壓迫力,這是被盯上的沖矢昴腦中閃現(xiàn)過的第一個念頭。

    好久沒有看到了。

    這是第二個。

    降谷零適當?shù)匮壑懈‖F(xiàn)一抹疑惑:“這位先生,我認識你?”

    江戶川柯南低著腦袋,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好耶,好耶,安室哥趕緊發(fā)現(xiàn)沖矢先生的真實身份。

    和FBI進行友好的和解行動,這樣他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膽害怕被安室哥發(fā)現(xiàn)自己隱瞞著他的事實了。

    可顯然,某位完全沒有體會到小偵探用心良苦的FBI只是淡定地推了推眼鏡:“你好,安室先生,我確實在和這位小朋友談?wù)撃驗楹凸ぬ賰?yōu)作先生有一點點小小的關(guān)系,目前我正借住在工藤家中。”

    “以前經(jīng)常聽優(yōu)作先生談到您,而且安室先生在國際上的名氣也是非常大,本人對安室先很推崇,因為在洗手間前面碰上了這位小弟弟——”

    “之前在宴會廳的時候,我看到小弟弟和您站在一起,所以忍不住向小弟弟詢問關(guān)于安室先生您的事跡。”

    FBI的嘴皮子很利索,降谷零反思自己怎么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赤井秀一還有這樣的本事,演技也好,語氣也好,他都快要相信了。

    江戶川柯南在心中可惜了一下,雖然事情沒有按照他的想法進行,但是沖矢先生好歹是給他找了一個借口。

    于是小偵探就借著這個搭好的臺階順勢下樓。

    “沒錯,沒錯。”江戶川柯南抬頭,眼睛閃著光亮,“我可是非常非常努力地在夸獎安室哥哥你喲。”

    企圖萌混過關(guān)的小偵探那是表演起來一點都不覺得害臊。

    降谷零低頭,和江戶川柯南對上視線,給了對方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溫和笑容。

    再次抬頭看著沖矢昴的眼神中減少了一點戒備,身體也向后退去,拉回到安全的社交距離,周圍的壓迫力一下就降低了不少。

    “既然是工藤叔叔的朋友……”降谷零猶豫一下,說道,“剛才是我失禮了。”

    很正經(jīng)地道歉。

    沖矢昴像個見到自己偶像的粉絲,后退一步,連連說著不用,很是害羞的樣子。

    “不過。”道完歉的降谷零回到之前的狀態(tài),禮貌而又壓迫感十足,“可以將您手中拎著的孩子給我嗎?我可是找了他,很久呢。”

    最后三個字,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說出來。

    小偵探是完全不想落到降谷零手中的,拎著他的沖矢昴很明確地感覺到了這種抗拒。

    降谷零彎腰,視線平行降到和被拎著的江戶川柯南同一水平線上。

    “江戶川,柯南君。”

    小偵探渾身一抖,有種小時候他家老媽叫工藤新一時候的感覺。

    于是‘諂媚’笑著,從沖矢昴手中換到降谷零手中被拎著。

    “安室君。”就在降谷零拎著江戶川柯南要回到宴會廳里去的時候,沖矢昴忽然出口叫住他。

    看上去似乎是帶著猶豫,但是沖矢昴還是開口勸道:“安室君,那個孩子并沒有惡意。”

    江戶川柯南不能再清楚地看到降谷零面部狠狠地扭曲了一下。

    “不勞您費心,沖.矢.先.生。”降谷零叫著沖矢昴的名字,一字一頓地,“我想,我比你更先認識這個孩子。”

    平靜的氣氛下是壓抑著的快要爆發(fā)的火山。

    二樓這個通往衛(wèi)生間的走廊,雖然只有三個人,其中一個還非常沒有形象地被人拎著,但是卻爆發(fā)出了一種大戰(zhàn)來前的風(fēng)雨瀟瀟。

    “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就先告辭了。”降谷零收斂自己的情緒,向沖矢昴敷衍地告辭,拎著江戶川柯南就下了樓。

    小偵探在降谷零的手中被帶著走,搖搖晃晃的,很是感受了一番曾經(jīng)灰原哀的體驗,雖然他也并不知道兩人有相同的遭遇。

    這真是新奇的體驗,江戶川柯南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

    還是工藤新一的時候他和安室透的年齡差別不大,沒有過被降谷零帶著走的這種前行方式。

    不過自己的感受可以暫時放在后面,小偵探艱難地抬起自己的腦袋,被拎著的時候,想要看拎著自己的人,這個動作真的很是艱難。

    “安室哥。”江戶川柯南喊道,“你討厭沖矢先生嗎?”

    只是第一次見面,對方那種想要干掉沖矢昴的感覺,讓江戶川柯南不得不懷疑降谷零是不是發(fā)覺了什么東西。

    降谷零腳步不停,將江戶川柯南拎到眼前看了一眼。

    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還不知道,工藤家什么時候住進了這么一個陌生人。”

    江戶川柯南趕緊找補:“他是爸爸認識的人,我不知道。”

    小偵探連連搖頭,說出來的話差點連自己都騙過去。

    降谷零斜了他一眼,假裝自己信了。

    但是對江戶川柯南來說還是覺得不保險,于是沉默一下,將自己偷聽到的費爾廷斯的事情說出來。

    “他自稱自己是費爾廷斯!”小偵探信誓旦旦,就像費爾廷斯那個家伙真的蠢到會自己叫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降谷零回復(fù)給了江戶川柯南一個耳熟的答案。

    氣得小偵探抓抓腦袋,看上去不是很想理會別人。

    降谷零保持著拎著小偵探的姿勢,眸中意味深長。

    本來還想著揍江戶川柯南一頓,看看小偵探是不是真的如同劇情里面一樣,腦袋上稍微挨上一拳頭就會腫起老大一個紅包的降谷零看在江戶川柯南這次雖然不老實,但是老老實實的份上。

    算了。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等到返回宴會廳后,江戶川柯南接受了來自毛利小五郎淋頭的口水。

    然后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降谷零和服部平次中間的位置坐下。

    無力地將腦袋落到桌面上。

    “來,柯南。”降谷零溫柔的聲音響起。

    本來江戶川柯南還想要鬧點小脾氣,但是腦袋一轉(zhuǎn),他似乎也沒有這個資格。

    于是訕訕地抬頭,見降谷零推著一個蛋糕放到他面前。

    江戶川柯南心底浮現(xiàn)一抹感動,真好,他又是偷聽,又是被拎了大半個晚上,只有安室哥還惦記著他的肚子餓沒有餓。

    他之前還瞞著安室哥那么多事,真是太不應(yīng)該了。

    小偵探感動著,拿起蛋糕一口咬下。

    “……”咀嚼的動作僵硬在半途。

    江戶川柯南不敢相信地僵硬著脖子扭頭看降谷零。

    “怎么?葡萄干餡的蛋糕不好吃嗎?柯南君。”降谷零還是那副溫柔的模樣。

    但是要不要聽他的嘴巴里說出來的是什么東西!

    葡萄干!他最討厭的食物就是葡萄干了!

    江戶川柯南,兩條寬面條淚淌在臉上。

    然后在降谷零‘威脅’的目光中,含淚將蛋糕生生哽了下去。

    幸好,蛋糕很柔軟,再灌下一大口橙汁。

    小偵探眼睜睜看著他家安室哥將被他咬了一口的蛋糕積極地朝著他的方向推了推。

    嗚嗚嗚嗚~

    他吃!

    作者有話要說:

    新一不喜歡吃葡萄干的設(shè)定來自《櫻花班的回憶》。

    有希子說的:“葡萄干不行,他吃不了一點。”

    不知道是生理上的,還是單純不喜歡味道,這里設(shè)定為單純不喜歡葡萄干的味道。

    第127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降谷零看著小偵探吃下他最討厭的葡萄干,整個人都心滿意足起來。

    心情大好的降谷零于是從旁邊拿了更多的葡萄干食品過來,放到江戶川柯南的面前。

    他知道,工藤新一這小子只是單純地討厭葡萄干,并不是不能吃。

    “柯南君,要吃完喲~”金發(fā)偵探托著腦袋很是熱心腸地說道。

    浪費食物是絕對不可以的行為。

    江戶川柯南好不容易將自己嘴巴里面的蛋糕咽下去,看著面前多出來的食物,簡直欲哭無淚。

    就算不是葡萄干,他也吃不下這么多東西啊!

    小偵探看上去苦哈哈地往自己嘴巴里面塞東西,降谷零就在旁邊托著自己的下巴笑瞇瞇地看。

    求助的目光落到另一邊的服部平次的身上,某位黑皮膚的高中生偵探僵硬著脖子,看向了宴會廳中他完全不認識的人群。

    哈哈哈,那邊那個人看上去好眼熟,要不要上前去打個招呼?

    江戶川柯南鼓著腮幫子。

    沒人性!

    等到小偵探往嘴巴里面塞第三塊蛋糕的時候,降谷零這才出手,將之前端來的含有葡萄干的食物默默地挪到了自己面前。

    旁邊的諸伏景光也伸手幫忙解決了一點。

    江戶川柯南看著降谷零,感動得說不出話來,簡直是淚眼汪汪的。

    他就知道,他家安室哥絕對不是那種狠心的人。

    降谷零伸手,屈指落到江戶川柯南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如果下次再這樣魯莽被我抓住的話,就不只是吃這點葡萄干的事情了。”

    小偵探揉揉并不算疼的額頭,但是思緒卻是飄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被安室哥抓住?

    所以說,只要干壞事不被安室哥抓住就好了?

    屬于偵探的搞事情的心蠢蠢欲動。

    不行。

    江戶川柯南趕緊喝了一口橙汁安撫下自己的跳動亂想的心臟。

    就算他覺得安室哥不會發(fā)現(xiàn),對方卻總是會以各種詭異的方式發(fā)現(xiàn)他的所作所為,然后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小心點,還是小心點好。

    再次喝了一口橙汁,江戶川柯南在心中對自己暗自警告。

    降谷零只是淡淡地,不帶什么表情地看了眼江戶川柯南就知道這小鬼心里面正在想些什么。

    不過沒有關(guān)系啦。

    不莽撞,不對秘密好奇還叫什么偵探呢?

    他也不是說完全禁止小偵探冒險,不過,應(yīng)該有的警惕心還是給他提起來。

    可是要注意背后時刻有人盯著他。

    新一這小子,應(yīng)該會上點心吧?

    降谷零微微笑了笑,端起旁邊諸伏景光給他倒上的白開水,喝一口,壓住了剛才吃下的點心的甜膩。

    上川家的甜點,有些過于甜了,哪怕是他這種算得上喜歡甜點的人都覺得膩得慌。

    而后,降谷零的視線停在某個群體上。

    宴會廳里有很多這樣的群體,當聊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東西,如果想要保證隱私,他們就會選擇到上川家提供的房間里面去閑聊。

    不過對于降谷零他們來說,待在這個大廳反而是更加令人安心。

    畢竟人聲嘈雜,鬼知道上川家的房間里面都安裝了什么不對勁的東西。

    “丹司。”降谷零輕輕喊了諸伏景光一聲,兩個心有靈犀的幼馴染只是眼神的對接,諸伏景光就知道降谷零要去做什么。

    不露痕跡地點了點頭。

    諸伏景光再次抬頭,視線落到了剛才走進大廳的沖矢昴身上。

    降谷零起身,離開桌邊,看上去是想要去做什么調(diào)查。

    江戶川柯南一骨碌,也想跟上去,卻被早有預(yù)料的降谷零一把抓住,丟到諸伏景光懷里。

    某個戴著假面的臥底警官一把抓住小偵探,稍微用點力氣,小孩子就根本不能掙脫。

    “不要給透君添麻煩。”諸伏景光對江戶川柯南輕聲說道。

    江戶川柯南眼瞅著降谷零離開宴會廳,整個人泄氣,被諸伏景光抱著,海拔突然拉高,于是他也就借著這個姿勢,觀察起宴會廳里的人。

    不能跟著安室哥,那他就做警視廳那邊的任務(wù)。

    哼!

    宴會廳里的小偵探哼哼唧唧地決定作為名偵探要自己干出來一番大事業(yè),絕對不能讓降谷零小覷。

    而一個人準備去調(diào)查的降谷零也跟著之前離開的那伙人身后,悄悄地,一點也沒有引起人注意的。

    降谷零的隱藏功夫自然是不用多說,上川家里可能有的監(jiān)控設(shè)備也都讓123排查出來,小心地躲開。

    像毛利小五郎還有在遠處山林間的搜查一課的警官們都以為降谷零是去幫警方調(diào)查上川家不法經(jīng)營的證據(jù)去了。

    老是感動了。

    但是也只有熟悉降谷零的人,比如諸伏景光,比如老是被搜查一課借調(diào)的松田和萩原這對幼馴染,他們才知道。

    降谷零其實是去調(diào)查之前他和諸伏景光鎖定下來的可能是boss載體的那幾個家伙。

    說來也是奇怪,那幾個老頭子竟然一塊出了宴會廳。

    還帶上了一部分不是降谷零目標的人。

    看著前面一路邊走邊聊的眾人,降谷零暗中觀察,忽然在嘴角露出一個淺笑。

    他覺得,雖然將搜查一課的事情丟在后面很不好,但事情總要有個輕重緩急。

    對他和諸伏景光而言,組織的事情一定比上川家的事情重要。

    更何況還有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

    工藤新一以及服部平次也都在,更不用說,某個偽裝了FBI。

    所以他去做自己的任務(wù),完全沒有問題。

    不過就目前的狀況看來,降谷零覺得自己大概,也許,應(yīng)該,能夠一次性解決掉兩件事情。

    如果跟蹤順利的話。

    降谷零想著,原本沒有想著用123的道具,這下也不得不將之前偷琴酒車子和□□那時候123贈送的隱身噴霧拿出來。

    噴一下,可用的次數(shù)不多了,得節(jié)約一點。

    然后大大方方地跟上前面的一群老頭子。

    走在這些人的身后,背著手,光明正大。

    在走廊上,他們倒是沒有聊起什么見不得人的內(nèi)容,普普通通的日常聊天,甚至還有人開著玩笑。

    偶爾有其他的人從這群人身邊經(jīng)過,還能得到他們友好的微笑。

    看起來就是那種年輕的時候待在辦公室,或者執(zhí)掌一家企業(yè),或者是維持家族興榮,老了后就喜歡和同樣年紀的老人家一起聊聊兒輩,聊聊孫子,聊聊釣魚、打高爾夫的那種上了年紀的成功人士。

    沒有什么差別。

    然后他們上了三樓——這里屬于上川家的私密空間了。

    宴會活動的地點只有一樓的位置,勉強可以加上二樓,畢竟總要考慮到如果客人有不適的地方,上川家還要給客人提供休息的地方。

    一樓是大廳,二樓的房間多。

    但是三樓,降谷零敢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絕對不是上川家放出來接待賓客的地方。

    一般人無意上來也會被傭人勸走。

    降谷零是一般人,但也是隱形人。

    所以他跟在這群人身后上去,一點影響都沒有。

    三樓。

    然后是轉(zhuǎn)彎。

    筆直走。

    再轉(zhuǎn)彎。

    到了一個房間,這個時候在樓下,甚至在剛上三樓的時候,還會稍微聊點趣事的人已經(jīng)都安靜地閉上了嘴巴。

    面前的比起一樓宴會大廳都要大上一些的門從里面被推開了半邊。

    不對,只是推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能夠稍微容納一個人經(jīng)過。

    開門的是上川家的管家,在上川樹帶著降谷零去見上川見的時候,在一樓到二樓的樓梯上見到過。

    上川樹對其都挺尊敬的,是深受上川見信賴的老人。

    現(xiàn)在瞧來,上川家暗地里的勾當,大約有不少都是這位叫作秋枝慎人的老管家操控的。

    打開一點縫隙,秋枝慎人從這個不知名的房間里出來,站到上來的這群人身前,很有管家態(tài)度地鞠了一個躬,伸出右手,對面前的人做出請的動作。

    降谷零沒有著急,最后一個人進去之后,用穩(wěn)定但是快速的動作跟著竄進了門里。

    帶起一陣風(fēng)。

    秋枝慎人很謹慎,也很細心,感知到不知名的風(fēng)后,抬頭,銳利的目光看向四周。

    一點點殺氣彌漫。

    本來已經(jīng)進門的降谷零動作頓了一下,外面這個老管家,看樣子是有人命在身上的。

    隱身的金發(fā)青年沉思一會兒,站在進門后的位置,也不再動彈。

    反正之前進去的幾些人大約都會到同一個地方去,他不用著急,作為半個‘主人’的秋枝慎人,他可以跟著去看看‘幕后’會發(fā)生些什么。

    順勢,降谷零就站在這里打量這個入口的地方。

    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從打開的門的門縫中透出外面走廊上的燈光。

    前面那群人消失的地方是個不大的小門,此時尚沒有完全關(guān)上,從里面透出來一點點藍色偏紫的光。

    借著走廊滲透進來的光線,降谷零面前能看清這塊不大的地方。

    墻壁上掛著幾幅畫,看不清畫的是什么東西,但是排列很奇怪,像是在布陣一般。

    門外的秋枝慎人警惕了一會兒,然后視線落到一扇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啟了一點縫隙的窗戶上,上前,將窗戶關(guān)好。

    這是一扇有著單面鏡作為玻璃的窗戶,只要關(guān)得好好的,在外面絕對不會有人注意到上川家三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當然,窗戶的打開自然和已經(jīng)混進去的隱身降谷零有關(guān)系。

    而關(guān)好了窗戶之后,秋枝慎人依舊很細心地拿起對講機,對不知道隱藏在什么地方的屬于上川家的人吩咐道注意戒備。

    之后才又回到了巨大的門后,吃力地將門扉給關(guān)上。

    降谷零觀察一下,這扇門,大約是全部用鐵水澆灌而成的,沉重到異常。

    秋枝慎人走在前面,降谷零就溜溜達達地跟在他的身后。

    金發(fā)的偵探發(fā)現(xiàn),這位上川家的管家并沒有走前面那群老人家走過的路,而是選擇了另外一條。

    更加隱蔽地。

    或者說……暗道。

    在幾幅畫像上,按照某種規(guī)律的順序?qū)嬒窕蛘呦蜃筮叄蛘呦蛴疫厓A倒,然后一個門就出現(xiàn)在墻上。

    降谷零默默將老管家的動作記在心中。

    秋枝慎人觀察著自己所處環(huán)境的安全條件——是不是會有賓客突發(fā)奇想從前面的房門里出來,之前他碰上過這種事情。

    很遺憾的,雖然是尊貴的賓客,但是發(fā)現(xiàn)了上川家的秘密,也不得不將之解決掉。

    好運氣的是,那位發(fā)現(xiàn)了秘密的家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上川家能夠輕松解決,不然他可憐的家主就要冒著秘密被曝光的風(fēng)險,去別人家搖尾乞憐了。

    至那次之后,秋枝慎人就變得越發(fā)的小心。

    對每一件事都是這樣。

    所以他進暗道后關(guān)門的速度也很快,要不是降谷零訓(xùn)練得當,反應(yīng)迅速,那忽然關(guān)閉的暗道門就能將他的小腿夾住。

    暗道里也沒有像是小說中描述的那種歪七扭八,奇形怪狀的通道,筆直的,有些不太明亮但是勉強能夠提供照明的小燈,然后一個深色的帷幕。

    秋枝慎人掀開帷幕。

    跟在他身后的降谷零瞳孔劇烈的收縮。

    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很大的房間,雖然大,但是看上去卻擁擠不堪。

    雜七雜八的東西擺放在房間里面。

    能夠明面上出現(xiàn)的東西有,比如說什么珠寶啊,名畫啊……

    等等,那張畫……降谷零盯著那幅油畫沉默半晌,這是不是前不久還在國際上因為遺失鬧出軒然大波的畫?

    當時他因為要宮野明美的事情要回日本來,所以對對方邀請他調(diào)查的事情沒有答應(yīng)。

    這是……贓物啊。

    降谷零盯著東西沉默一會兒,視線在周圍打轉(zhuǎn)。

    槍支,都是很普通的東西。

    白色的粉末,哦,這一看就清楚是什么見不得人的玩意。

    然后是隱隱約約的抽泣聲。

    一些……人。

    降谷零覺得很抱歉,他要用這樣猶豫的方式去稱呼他們。

    實在是太難堪了。

    男性,女性,大人,小孩。

    密密麻麻地被關(guān)在籠子里面。

    籠子不大,人只能蜷縮著匍匐在里面,一個人一個籠子,放在這個房間里面放置東西的架子最下面。

    降谷零還看到了一兩個看起來才像是才出生嬰孩——他們的待遇好上一些,最起碼哭起來還會有人抱著哄。

    “利江,清單都清點清楚了嗎?”秋枝慎人正在向一個長發(fā)盤在腦后,看上去幾古板嚴肅的女人詢問。

    田結(jié)利江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黑框眼鏡,對秋枝慎人點頭的同時,推出來一頁寫得密密麻麻的紙張。

    秋枝慎人只是大概看了看,他很信得過田結(jié)利江的能力。

    于是滿意地笑了笑,對周圍在房間里面忙碌的其他人說道:“大家稍微辛苦一下,今天的宴會圓滿,老爺會給大家最夠豐富的獎勵。”

    本來就是為了利益才參加到這種事情里面的人聽到獎勵,干活就更加起勁了。

    盡管他們得到的工資不算低,他們又怎么會嫌棄到手更多的財富呢?

    房間另一頭的門被人打開。

    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直到這個時候,降谷零才聽到了外面透過門縫傳來的聲音。

    門一關(guān)上,這些聲音就又消失了。

    秋枝慎人迎著進來的人走去。

    降谷零借著這個幾乎到桌邊去看被田結(jié)利江放在桌面的紙張。

    槍支的價格。

    珠寶的價格。

    畫作的價格。

    然后是……一顆心臟的價格?

    降谷零一愣,原本放在桌面上的手一用力,‘咔嚓’一聲,上川家放在這個地方接近朽木的木質(zhì)桌子,應(yīng)聲而裂。

    “怎么了?”田結(jié)利江皺著眉看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降谷.大猩猩.零。

    第128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降谷零快速地退到一邊的角落。

    一雙灰藍色的眼睛盯著上前查看桌子的田結(jié)利江幾乎是能夠?qū)⑺o凍成冰的。

    田結(jié)利江背后發(fā)涼,一些疑惑地看向身后,沒有找到奇怪的地方,皺著眉再轉(zhuǎn)頭檢查著被降谷零捏壞的桌子。

    破裂的桌面看上去并不是被什么東西給弄壞了。

    畢竟這張桌子不知道放在這個房間里面已經(jīng)多久,田結(jié)利江私以為,這大約比上川見老爺?shù)哪昙o還要大上不少。

    壞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這張桌子在壞掉的時候這附近也沒有人在。

    “不用管那么多。”田結(jié)利江揮揮手,讓旁邊的人不用再過來,“你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說完,這個看上去古板的女人就昂著自己‘高貴’的下巴,相當端著地朝秋枝慎人的方向走去。

    此時的秋枝慎人還在門口附近和剛才進來的人聊著不知道什么東西。

    降谷零沉默一下,按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跟上去,走到三人的身邊。

    “準備好了就行。”進來門來的男人戴著一副黑色的面具,看不出來他的模樣,應(yīng)該是用了變聲器,聲音帶著機械般的嘶啞。

    這和秋枝慎人以及田結(jié)利江不一樣,他害怕自己的相貌暴露在其他人的面前。

    這人,并不是上川家的人。

    或者說是上川家比較重要的人。

    男人的隱藏在面具底下的眼睛從房間中的商品上掃視而過——

    降谷零已經(jīng)明白上川家的不法的經(jīng)營是什么了,很明顯,一場見不得光的私人拍賣。

    那些能夠拿上明面的東西都算不得什么,甚至槍支,白顏色的粉末都不重要。

    除開上川家,來參加這個‘宴會’的賓客能夠有很多的方式搞到。

    最重要的是那一個個像是牲畜一樣被關(guān)在籠子里面的人。

    開始的時候,在沒有看到田結(jié)利江給秋枝慎人的那份清單,降谷零還以為上川家是在進行人口販賣。

    漂亮的女性,比男性更加缺乏抵抗能力的漂亮的女性,不管成沒成年,成為這些犯罪者的商品的可能性是那么大。

    其中有男人降谷零也沒有做過多的懷疑,畢竟籠子里面的人都蜷縮著,讓他看不清臉——

    漂亮的男人有的時候也很受歡迎。

    還有那些孩子,一些沒有生育能力的人,大概會想要的一個不知道自己身世,能夠完全當成自己血脈養(yǎng)的孩子。

    雖然同樣是犯罪,好吧,降谷零承自己已經(jīng)上川家的勾當想得夠壞了,卻沒有想到對方還能更加地壞到另一種境界。

    這已經(jīng)不是壞能夠形容的,沒有底線,沒有道德,和組織那種存在又有什么區(qū)別?

    買賣人體器官?

    哈?打的是什么招牌?

    鮮活的,剛從人身上取下來的是嗎?!

    降谷零克制著自己,告訴自己雖然現(xiàn)在上前給他們一頓打也解決不了什么事情。

    就算自己現(xiàn)在是在隱身狀態(tài),但絕對會讓上川家提高警惕心——

    搜查一課已經(jīng)知道上川家沒有干好事,有警官先生已經(jīng)潛伏了進來。

    他只要確保這些作為商品的‘人質(zhì)’在警方行動前不會受到更多的傷害。

    而顯然,作為賣家的上川家也是抱持著這樣的心態(tài)。

    戴面具的男人很是滿意籠子里面的人的狀態(tài),他上前,隨機選擇了一個籠子,伸手檢查了一下里面人的身體情況。

    雖然在觸碰到對方身體的時候,籠子里的人就發(fā)出尖銳的叫聲。

    盡管狼狽,但是聲音洪亮。

    他們并沒有缺少了‘商品’的吃喝,甚至還有專門的營養(yǎng)師調(diào)配食物,為了確保‘商品’的臟器的健康、安全。

    哈哈哈,真是可笑,降谷零僵硬地扯起自己的嘴角,為了保證價值,對被犯罪對象的施舍。

    隱身中的金發(fā)青年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查看‘商品’的戴面具男人身上。

    他的嘴里還在嘀咕著,這個身體不錯,這個看上去能夠賣個好價錢,相當漂亮,畢竟有些人賣器官還要看看對方的相貌。

    也不知道是什么古怪的癖好。

    男人這么說著。

    秋枝慎人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在意男人究竟說了些什么事情。

    等到男人將三十五件商品——其中包括了二十個女性,其中六個未成年,十二個男性,八個未成年,以及三個嬰兒,都清點完畢,他這才拍拍手站起來,面對秋枝慎人。

    雖然戴著面具看不見他的臉,但是降谷零覺得對方隱藏著的丑惡嘴臉上面一定帶著惡心人的笑。

    “好了,商品的狀況很好。”男人說著,“外面的客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但是為了保留神秘與期待,我們可以將‘宴會’再推遲十分鐘,確保尚有念頭的客人到來。”

    “好的。”秋枝慎人對男人的態(tài)度很是恭敬,這讓降谷零再次覺得男人可能就是上川家的一員。

    男人滿意地點點頭,離開房間之前,再次囑咐道:“‘商品’要足夠新鮮,在客人決定他們的命運之前,都要新鮮。”

    秋枝慎人臉上帶笑地點點頭。

    降谷零看著房間里面的人忙忙碌碌,最起碼目前來說,這些‘人質(zhì)’還沒有生命安全。

    走到角落,不會被其他人看見的地方,一個懸空漂浮的手機出現(xiàn)。

    看了一眼,果然是屏蔽了信號,不過幸好他還有123這個系統(tǒng)外掛。

    給在一樓的諸伏景光以及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三人都傳遞去了消息。

    讓他們暫時先不要通知警方,畢竟為了找到烏丸蓮耶的載體的工作還沒有完成。

    等待他接下來的通知。

    做完這一切,降谷零站在門附近,等到再有人進出的時候,離開這個讓人窒息的房間。

    外面比起房間里面都要黑。

    最開始的走廊尚有點藍幽幽的燈光,等到正式進入到這場宴會舉行的地方,才是真正的黑暗降臨。

    雖然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最起碼隔著一段距離是看不見其他人的臉——更何況,每人的臉上都戴著面具,

    但是降谷零懷疑面具在眼睛的位置裝上了夜視儀,不然這些人絕對沒有辦法在黑暗中還能行動自如。

    宴會上的人,有人單獨站著,有人幾個成團地站著。

    看上去是利益共同體。

    降谷零出色的夜視能力,以及事先將那幾個人的身形牢牢記憶的未雨綢繆,讓他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他們分散站著,就像是完全不認識的個體,一點都看不出來這群是之前還是結(jié)伴到這里來的。

    他站到一個人的身邊,指尖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來一根細如牛毛的針,在黑暗中,即便帶著夜視儀也一定看不清楚。

    飛快地朝著男人脖子側(cè)方扎了一下。

    “嘶~”男人往自己脖子的位置一拍,覺得上川家這環(huán)境也不是很好,還有蚊子的嗎?

    降谷零溜到?jīng)]有人聚集的地方,掏出一個小玻璃杯,將牛毛針上一點點的血液小心放好。

    第一份,get。

    這是松口的,標記上,然后放進自己安全的外套內(nèi)側(cè)的口袋,完美隱身。

    接下來是下一個。

    這件事情雖然看上去簡單,但是降谷零還是耗費了不少的心神,畢竟,他得不讓被他取血的人發(fā)覺到異常。

    短時間內(nèi)突然那么多人被蚊子咬了,這些人還都是相互之間認識的,溝通一下,可能讓隱藏在其中的烏丸蓮耶的載體覺得不對。

    所以,一直等到戴面具的男人出現(xiàn)在聚光燈之下,十分鐘的時間過去,降谷零也只是拿到了三個人的血。

    上川家的宴會開始了。

    所有人的精神都提高到了一定程度,降谷零不得不暫時收手。

    而且他也有想看看,這里的,這些人,究竟是什么牛鬼蛇神。

    前面的拍賣并沒有什么稀奇的。

    那些珠寶,名畫,在這群人眼中并不能算得上什么,一開始完全沒有人理會,但是因為沒有人叫價,那個拍品就一直停留在臺上。

    戴面具的男人很悠閑,在聚光燈下看著拍賣臺——如果那個簡易的桌子能夠稱得上是這種東西的話。

    沒有人要,這個拍品是絕對不會撤下去的。

    降谷零覺得很奇怪,明明上川家擺出的姿態(tài)很低下,但是在這種時候,卻又顯得格外強硬。

    是因為覺得自己無可取代嗎?

    或者說……

    有人叫價了。

    降谷零看過去,試圖從他的身形辨認出這是哪家的人。

    就算是警方上來,他們也不可能將這里的所有人都抓住,這些人,即便進了警視廳也有的是手段脫身。

    說不定,他們的某些兒輩孫輩,就在警視廳工作呢?官方喜歡那些有些能力的世家子,畢竟大家族的事情,普通警察可沒有辦法解決,再說了,大部分人還是憑自己的本事進去的。

    降谷零看了一會兒,從一部分他能夠認出來的人推論出,這些——起拍價比市面價溢出了將近百分之五的東西,是給那些比不上上川家的家族準備的。

    大約就是所謂的入場費。

    拍品的數(shù)目應(yīng)該正好和那些家族的數(shù)量對齊。

    花多少錢,那就是他們運氣的事情。

    其他人等著看這些鬧劇,也沒有過多地在意,而是樂呵呵地,就像在看什么喜劇。

    降谷零還注意到了一個人,一個粉色頭發(fā),身形高大的男人。

    盡管也戴著面具,但是他一眼就認出來這家伙是誰。

    赤井秀一!怎么哪哪都有你!

    降谷零盯著粉毛的背影,直接將人盯得警惕轉(zhuǎn)身也沒有挪開。

    笑話,他會怕赤井秀一發(fā)現(xiàn)?能看到他他就算赤井秀一厲害!

    沖矢昴是跟著一位老教授進來的,并不是他目前身份的所謂的工學(xué)的導(dǎo)師,而是一位FBI找到了醫(yī)學(xué)方面的教授。

    FBI能夠在米花綜合醫(yī)院隱藏住水無憐奈,這方面的人脈還是有的。

    還沒有到上川宅的時候,那位老教授就神秘兮兮地告訴他,今天晚上的驚喜。

    雖然沖矢昴一度表現(xiàn)出了疑惑不解,但是老教師一臉你別想騙他,跟著他來參加上川家的宴會,不就是為了這玩意嗎?

    沖矢昴:“……”

    說真的,要不是知道對方不清楚他FBI的身份,他要覺得是不是FBI的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問題。

    但實際上,這位教授可能只是過于會腦補。

    想一想,F(xiàn)BI的人讓他帶著沖矢昴參加上川家的宴會,指的只是明面上的宴會,但是老教授可不一樣,他是知道上川家背地里面的勾當啊!

    作為一個醫(yī)學(xué)教授,好吧,雖然會參加這樣的宴會,并且還在里面拍下過拍品已經(jīng)證明了他的道德底線不怎么高。

    但是教授很是振振有詞。

    大體老師太少了,有些東西沒有見識就沒有話語權(quán),再說了鮮活的臟器,這對一個‘醫(yī)生’來說,多么的珍貴?

    所以,找到他的那些人有錢又有權(quán),教授理所當然地認為他身邊的這位年輕人也是想要來見識見識。

    哼,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其實也不咋的嘛。

    教授很是不屑地想著。

    而別認為不怎么樣,可能是個敗類的沖矢昴,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地方——雖然隱約有察覺這里大概是上川家干某些不法勾當?shù)难鐣?br />
    但是這個勾當究竟到什么地步,沖矢昴還是不知道。

    他的腦袋里面想到降谷零。

    沖矢昴是看到他此行目標安室君的離開,本來思考著是不是想要跟上去,但是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就被身邊的教授給帶走了。

    安室君,目標是不是也是這個隱藏在暗地里的拍賣?

    說起來,那個戴眼鏡的男孩應(yīng)該看到了他離開,安室君有和男孩說些什么嗎?

    沖矢昴還很疑惑,但是下一刻,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現(xiàn)場本來還算安靜的氣氛被推上臺的嶄新的‘商品’弄得激烈起來。

    某位FBI先生頓時將眼睛半睜開。

    此時的降谷零就站在沖矢昴的前面,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對方。

    真想將現(xiàn)在這個場景拍下來——以后如果要面對揭穿沖矢昴是赤井秀一的時候,那這個時候拍下來的照片就可以作為鐵證!

    降谷零仗著沒有人能夠看到自己,現(xiàn)場的聲音也比較,哼哼了兩聲。

    然后跑到另外一邊去收起血液,最后一個人的,完美!

    這場宴會不僅是在后臺震驚了降谷零,在現(xiàn)場也是震驚了沖矢昴。

    他最開始以為是人口拐賣,直到臺上那個戴面具的男人詳細地說出籠子里面的女性的各個方面的身體數(shù)據(jù),包括血型,有無遺傳疾病。

    然后故作什么地介紹了這位女性身上究竟哪一個臟器的狀況最好。

    現(xiàn)場的一些人瘋了一樣報價。

    “某些需要器官移植的人。”身邊的教授無奈地搖搖頭,“上川家并不負責(zé)配型,買回去,配不上是買家自己的原因,所以,他們會傾向于多拍一些,即便自己用不上,也可以捐贈,還能贏得一個好名聲不是嗎?”

    人渣。

    沖矢昴和收集完最后一個人血液的降谷零,此時非常有默契地在心中罵道。

    臺上的男人面對越發(fā)高漲的出價,興奮到不能自已。

    “村上先生出價!還有沒有更高的價格?”他搖晃著自己的拍賣錘,“第一次!第二次!第三……額……”

    在眾目睽睽之下,臺上的男人忽然眼睛瞪大,像是要將眼珠子瞪出眼眶,然后握著拍賣錘倒下了。

    降谷零一愣。

    現(xiàn)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然后降谷零收到了諸伏景光傳來的消息:上川樹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先命案再爆炸,嗯,合情合理。

    第129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宴會’現(xiàn)場沉寂一下,然后響起人們討論的聲音,而后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要不會因為這個地方隔音效果好到不行,恐怕早就引起了懷疑。

    秋枝慎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出來,走到戴面具的男人身邊,伸手探了一下男人的脈搏,臉色難看得緊。

    比他還要先到上面的是不管作為偵探還是作為警察都相當敏銳的降谷零。

    脈搏已經(jīng)停止跳動了。

    毒藥?疾病?

    降谷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將男人翻來覆去地檢查。

    可惜了不能摘下面具,不然現(xiàn)在背對著他安撫宴會現(xiàn)場眾人的秋枝慎人一定會發(fā)現(xiàn)。

    傷口,沒有。

    嘴巴里面沒有杏仁的味道,也不是劇情中常見的□□?

    難道是膠囊?但是面具男和上川樹幾乎是同一時間死亡,降谷零并不覺得這是巧合,應(yīng)該是有人可以安排的。

    就算讓他們在同一時間吃下了膠囊,任何人的體質(zhì)各個方面不一樣,膠囊融化的時間也一樣。

    ……暫時當做一種可能的考慮。

    等等,那是什么?

    降谷零遲疑地伸手抓住面具男人的手,秋枝慎人已經(jīng)下了臺子,那些來參加宴會的客人叫囂著,畢竟一個大活人突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倒下了。

    盡管不清楚那個拍賣師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從秋枝慎人的表情和行動上看應(yīng)該是死掉。

    這讓這些本來就很心虛的家伙不由得想到人群中是不是隱藏著神秘的殺手,現(xiàn)在被殺的是拍賣師,那下一個呢?會不會就是他們。

    所以,大部分人都想要離開這個黑暗的拍賣場。

    降谷零一個人……一個人和一具尸體待在臺子上。

    拿起面具男人的右手,這是他拿著拍賣錘的手,這個時候因為倒下時候的無力,拍賣錘已經(jīng)從他的手中脫落。

    一雙帶著繭子的手掌,五根看上去就不像是上川家這樣有一定地位家族的家族成員嬌生慣養(yǎng)能夠養(yǎng)出來的手。

    降谷零仔細辨認了一下,繭子大部分都布在了掌心和第二節(jié) ,第三節(jié)手指上,看上去是因為使用什么冷兵器,比如說,匕首之類的東西造成的。

    使用的時間很長,不然養(yǎng)不出這么深的繭子。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面具男的食指指尖上一個細小的針口。

    要不是因為降谷零之前用牛毛針扎了那么多個人,他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傷口’。

    只有湊近了,用力地將指尖捏住,才能看到這個痕跡。

    隱隱約約的青紫。

    降谷零看了眼底下的人群,沖矢昴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沒看到人,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秋枝慎人吸引。

    于是他伸手,稍微掀開面具男的面具,看了一眼,然后放回去。

    嗯,不認識。

    沒辦法,降谷零放下面具男人的手,拿起拍賣錘看看,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類似針的東西。

    那就只能是那個不像拍賣桌的桌子。

    降谷零站起來,走到旁邊,籠子因為這場鬧劇還沒有被推下去,里面的人看著倒在她身邊的面具男,沒有一點畏懼的情緒,反而相當冷淡地看著一切。

    面具男一直沒有離開過拍賣臺,只有送籠子的時候,秋枝慎人和田結(jié)利江會戴著面具推送籠子上來。

    田結(jié)利江從后面出來,站到秋枝慎人的身邊,湊近不知道在其耳邊說了什么,秋枝慎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分外難堪。

    “大家都冷靜!”已經(jīng)安撫賓客很久的秋枝慎人再也忍不住,大聲朝著依舊吵鬧的人群吼道,“現(xiàn)在下面也有人死了!我們的這個活動本來就不是什么見得光的東西,大家也不想自己牽扯到案件里面去吧!”

    人群像是突然被人按了靜音鍵,聲音頓時消失。

    忽然有人冷笑道:“上川家既然要錢,也要權(quán),這些事情都是你們要考慮的。”

    說話的是一個老者,他拄著拐杖,身邊跟著一個攙扶住他的女人,看上去身體不好,但此時的氣勢卻是相當凌人。

    “不要將上川家的責(zé)任推到我們身上。”老者陰沉沉地說著。

    看秋枝慎人的眼神,像是再看一個死人。

    不管這件事情今天會不會牽扯到他們,這場宴會過后,上川家的信譽已經(jīng)是降到了最低點。

    以后,這上川家賴以生存的‘宴會’,就不復(fù)存在了。

    秋枝慎人顯然也是想到這件事情,臉色很難看。

    降谷零站起來,在后臺的位置看到了某個消失的粉毛FBI。

    沖矢昴的臉色同樣不好,顯然是看到了后面的情況,此時在黑暗中,也不知道這人的眼鏡是怎么做到反光的。

    沉思片刻,降谷零拿出123的道具,給諸伏景光他們傳遞出消息,如果警方的人已經(jīng)過來了,就可以攻來三樓。

    他要的東西已經(jīng)到手了,所以,上川家的事情也盡快解決掉吧。

    不過,還沒有等他的消息傳遞出去,倒是諸伏景光的消息先一步到來。

    【上川河,上川江,被發(fā)現(xiàn)死在自己臥室,上川樹死亡的時候兩人在現(xiàn)場,目暮警官已經(jīng)來了。】

    簡單的一句話,降谷零皺起了眉,也不知道這上川家到底是惹到了誰。

    是之前給上川家寄送恐嚇信的人?還是說給警視廳傳遞上川家有問題的人?

    降谷零沉思片刻。

    也不管尚被人糾纏住的秋枝慎人,看了看他搜集血液的幾人。

    這些人被抓進警視廳對他來說也是好事,要是真的有烏丸蓮耶的載體,說不定他可以第一時間讓公安的人將之抓起來。

    往臺上的籠子上面拍了一個防護罩。

    然后就與沖矢昴錯身而過,往宴會的后臺去。

    里面只有三個人在,手上都拿著槍,其他估計不知道是跑了,還是因為樓下出事后,被田結(jié)利江安排下去。

    這三個人對降谷零來說都沒有什么,即便手上持有殺傷性武器。

    不過看那顫抖著的手……嗯,上川家挑人的眼光也有點問題。

    降谷零將門關(guān)上,三人差不多是同一時間差點被嚇得跳了起來。

    反手將一個123的道具拍在門上,這樣房間里面的三人也出不去,外面的秋枝慎人也進不來。

    當然,外面的人進不來大概只會是覺得里面被人鎖上了,秋枝慎人應(yīng)該會有鑰匙。

    降谷零活動了一下手腳。

    三聲慘叫之后多出來三個癱倒在地上的如同死人的人。

    籠子里面的‘人質(zhì)’抬頭,看向癱倒的三人,本來死寂的目光都開始變得亮閃閃的。

    降谷零進到之前進來后臺的黑色帷幕后面,清除掉身上隱身藥水的效果。

    本來還在進行自救的‘人質(zhì)’看到降谷零進來,頓時也不動彈了,警惕且畏懼地看著降谷零。

    他們看著金發(fā)青年撿起了三人掉落在地面上的槍支,然后對所有人露出一個溫暖地笑:“你們都別怕。”

    在房間里面尋找了一下,降谷零沒有找到開籠子的鑰匙,而后蹲在籠子旁邊,沉默一下,在籠子里面的人質(zhì)恐懼的目光下,雙手握住欄桿。

    一用力。

    “嚯!”旁觀的人質(zhì)們都發(fā)出驚嘆。

    鐵制的欄桿應(yīng)聲而斷,大概也是這籠子用的不是什么好材料。

    降谷零在心中試圖為自己的大猩猩行為辯解,然后站起來,推開讓出了路,里面的‘人質(zhì)’爬出來,抬頭看著降谷零的眼神中還帶著一點點不易察覺的困惑。

    旋即,重復(fù)上述動作,降谷零解放了一個又一個的‘人質(zhì)’。

    看得出,眼前的青年是個好人,出來的人相互幫助著,從上川家宴會的后臺抽出一張張?zhí)鹤印膊挥霉苁遣皇前嘿F的東西了,統(tǒng)統(tǒng)都給上川家糟蹋掉。

    ‘人質(zhì)們’保持著這樣的想法,連動作都粗魯了不少。

    “我們怎么辦?”一個裹著一塊不知道是什么的毯子的女人眼中帶著惶恐,看向降谷零,將他當成了自己的依靠。

    降谷零站在這些人前面,堅定的目光給人不小的安撫作用。

    “別擔心,等會兒警方就到了。”

    ‘人質(zhì)’們都是沉默,也不知道是相信了降谷零的話,還是不相信。

    “我認識他。”一個細小的聲音響起,被一個年紀偏大的女性抱在懷里的小姑娘探出腦袋,觀察著降谷零,被所有人盯著,女孩往身后的女人懷里畏懼地縮了縮。

    但很快又探出腦袋,飛快地解釋道:“他是安室透,超級有名的偵探先生,我爸爸很喜歡推崇他。”

    “偵探……”

    “偵探啊。”

    “………”

    房間里面的聲音頓時嘈雜了不少,‘人質(zhì)’們聽到降谷零的身份,也是放心了不少。

    金發(fā)偵探無奈地抓了抓頭發(fā),在這個世界,偵探……還真是一個好用的身份呢。

    等了一段時間,因為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他們都不知道。

    降谷零在中途收到了諸伏景光傳來的開始行動的消息。

    他對他的同期們當然是非常信任,自己則是待在房間里面,目光緊緊盯著暗道的方向。

    那邊并沒有被他封上,如果從那里進來,都會是上川家的核心。

    可惜,等到房間里面被救出來的人都緩過來的時候,被降谷零緊緊關(guān)上的房門被敲響的時候都沒有過來。

    其余人都緊張起來,抱團湊在一起,降谷零端著槍,上膛。

    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門。

    他知道外面的人是諸伏景光,剛才方收到了消息,不過其他人并不知道,所以該演戲的地方還是要好好演一演。

    降谷零將房門打開,從槍口對準了門縫外面。

    “透君。”屬于丹司穹的聲音響起。

    降谷零拿槍的手一頓,然后將房門敞開,外面的諸伏景光臉上略顯焦急擔心的目光。

    身后跟著不老少的警官先生。

    “安室君!你沒事吧!”目暮警官大吼著,差點將降谷零給翻來覆去地檢查一遍。

    要知道他們從安室透的那位助手知道某人一個人摸到了上川家的經(jīng)營不法營生的地方,他整個人的心臟都提起來了。

    那個地方除了安室君,其他的全是敵人啊!!

    于是,也不管下面謀害上川家的兇手到底是誰,他就趕緊帶著下屬上來。

    幸好今天為了調(diào)查上川家,已經(jīng)有不少的警察潛伏了進來。

    不然,目暮警官在看到‘宴會’上那么多人的時候感慨著,人手差點不夠。

    果然,安室君不愧是安室君啊,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能在第一時間出現(xiàn)問……哦,不對,應(yīng)該是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問題。

    警官們接手了在房間里面的‘人質(zhì)’,不少人看到警察的到來,差點感動到哭。

    不是他們不信任安室透,而是因為偵探和警察畢竟還是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對吧?

    在被警官們攙扶著走出房間的時候,每一個路過降谷零身邊的‘人質(zhì)’都是不斷地對其表達著感謝,好像要將這輩子的謝謝都在這個時候說完。

    “透醬,真受歡迎。”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費爾廷斯站在警察的中間,看著被扶出去的人,眸色在房間里面,暗沉下來,看著降谷零,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降谷零本來還帶著笑的臉瞬間冷下來,轉(zhuǎn)頭看向諸伏景光。

    無辜的丹司穹只能攤開雙手只能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混亂成那副模樣,費爾廷斯非要跟上來,別說他了,就是搜查一課的警官也管不了啊。

    費爾廷斯走上前,固執(zhí)地站在降谷零的身前,盯著他的眼睛,道:“透醬,別看他,看我。”

    降谷零的額頭上差點冒出來青筋:“你還真是……不記打啊。”

    “那怎么能夠叫做打呢?”費爾廷斯從自己臉上被降谷零揍過的痕跡上摸過——沒有上藥,至于之前被諸伏景光打過的地方已經(jīng)抹上了一層厚厚的藥膏,完全看不出臉的原本形狀。

    剛才趕過來的江戶川柯南就看見他家安室哥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言難盡的神情。

    聽小偵探轉(zhuǎn)述是一種感覺,但是面對面聽費爾廷斯直白地說出這種變態(tài)的言語,那又是另外的感受了啊!

    降谷零身上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安室君,麻煩你過來一下。”降谷零頓時感動。

    謝謝目暮警官,您真是救苦救難的菩薩。

    降谷零深覺得自己一天之內(nèi)揍費爾廷斯兩次不太好,帶著諸伏景光就朝著呼喚他的目暮警官的方向而去。

    費爾廷斯一呆,本來想跟上,但是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腳步一頓,深深盯著降谷零的背影,朝著另外的方向走過去。

    還沒有費爾廷斯大腿高的江戶川柯南看著這個組織成員從自己的身邊路過,裝作沒有事的天真無邪的小孩模樣,試圖追上降谷零的身影,但是不留神被絆倒在地。

    假裝泫然欲泣的小偵探暗自可惜,之前的竊聽器用掉了,嘖,以后要讓博士多裝上一個。

    不對。

    等等,費爾廷斯腳底下粘著的那個東西看起來怎么這么眼熟?

    江戶川柯南趴在地上的目光一滯。

    那,大概,也許,似乎,是他之前丟進一樓房間里面竊聽費爾廷斯和上川樹的竊聽器來著。

    嘶~

    某個小偵探趕緊打開了眼鏡上面的竊聽裝備。

    ‘啪嗒啪嗒’走路的聲音在耳邊清晰無比。

    奈斯啊~

    江戶川柯南眼睛一亮,心中感慨一聲,老天爺是站在他這邊的。

    一邊想,一邊看了一眼降谷零。

    嗯……

    只要他保持竊聽范圍,不走出這個大廳,待在安室哥能夠找到的地方就好了。

    想著,江戶川柯南愉快地做出了決定。

    降谷零斜了眼小偵探,見其雖然鬼鬼祟祟的,但是一直在自己的目光能夠找到的位置,也沒有去多管他在做什么。

    估計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線索。

    做偵探,江戶川柯南可比他認真多了。

    跟上費爾廷斯的小偵探等到腳步聲停下的時候暗自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到了什么地方,但是自己好歹還在安室哥的眼皮子底下,而且還能進行竊聽,簡直再完美不過了。

    “尤利安。”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江戶川柯南皺起眉,這一聽就知道是個假聲,正常人哪能發(fā)出這么難聽的聲音啊!

    “別去糾纏他。”沙啞的聲音有些不耐煩地警告著。

    費爾廷斯略帶委屈的聲音響起:“透醬不喜歡我,他對他身邊的每個人都比我好。”

    沙啞的聲音沒有再響起,江戶川柯南不知道兩人之間進行了什么樣的眼神交流,之后只有費爾廷斯無奈但是又傾向于小聲嘀咕的聲音。

    “知道了,知道了,我只是看不慣蘇格蘭在他身邊轉(zhuǎn)悠。”

    “我已經(jīng)同意了你調(diào)查蘇格蘭的要求。”

    “是的,感謝您的仁慈,boss~”

    江戶川柯南的腦子幾乎是一瞬間就懵了,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往外面沖。

    但是腿還沒有抬起來一般,就被人揪住了命運的后脖領(lǐng)子。

    “臭小鬼!你不要又到處亂跑!”毛利小五郎就人逮住,一個頭兩個大地罵道。

    “放開我!叔叔你趕緊放開我。”江戶川柯南拼命地在毛利小五郎的手上掙扎著,boss?是那個組織的boss?就近在咫尺了,放開他。

    這邊鬧出來的動靜很大,就連稍微偏遠一點的降谷零都注意到了。

    他和目暮警官一起走過來,看向被毛利小五郎拎著的江戶川柯南,皺眉問道:“柯南?”

    “這是怎么了,一群人圍在這里?”門口,費爾廷斯回來,看到這一堆人,愣了一下。

    江戶川柯南興奮的大腦像是被突然澆了一桶冰水一樣冷靜下來。

    費爾廷斯很厲害,他自己覺得不是對手,貿(mào)然沖出去,沒有抓住boss的線索,還有可能被解決掉。

    而且……

    ‘蘇格蘭在他身邊轉(zhuǎn)悠。’

    蘇格蘭是誰?

    對未成年下手的組織成員。

    ‘看不慣蘇格蘭在他面前轉(zhuǎn)悠?’

    他是誰?

    能讓費爾廷斯這么擔心的除了他安室哥還有誰啊!!!

    所以蘇格蘭是在安室哥身邊嗎?

    是誰?是誰?是誰?

    江戶川柯南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一直升騰到腦門。

    腦袋里面瞬間只有一個念頭——安室哥,有危險!

    “我……”江戶川柯南干干巴巴地張嘴,看上去無辜極了,“想要上廁所,但是毛利叔叔把我拎起來……”

    “……”

    “……”

    “……”

    降谷零看向毛利小五郎。

    目暮警官看向毛利小五郎。

    就連費爾廷斯都看向了毛利小五郎。

    “哈哈哈!”毛利小五郎尷尬地將江戶川柯南丟下,摸著腦袋,“這樣的嗎?”

    小偵探落地的瞬間,捂住肚子一溜煙地就跑了。

    急!他真的很急!

    作者有話要說:

    (上廁所)小柯的一款優(yōu)秀借口。

    第130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江戶川柯南跑進二樓的廁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好,現(xiàn)在讓他開始仔細思考一下。

    首先是最為重要的,boss。

    boss出現(xiàn)在了這個地方,說明對方是來參加上川家的宴會,那么賓客名單里面有他的名字。

    安室哥之前從上川見那里得到了賓客名單,這個可以去找安室哥要,以調(diào)查這次案件的理由,安室哥會給的。

    其次是蘇格蘭。

    從沖矢先生那里可以知道的是,蘇格蘭是個相當變態(tài)的人。

    這一點從對方對未成年的波本下手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這樣的人現(xiàn)在在安室哥的身邊?

    江戶川柯南捂住自己的心臟,不得了,簡直是不得了,聽費爾廷斯的語氣,對方同安室哥的關(guān)系好像還很好。

    而且今天也出現(xiàn)在了安室哥的身邊。

    小偵探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丹司穹,沒有其他人再比這位同安室哥親近了吧?安室哥他都為了丹司先生揍費爾廷斯來著。

    但是吧,如果費爾廷斯針對的人他,或者在場的其他人,安室哥也會揍費爾廷斯。

    江戶川柯南堅信著這點,他覺得費爾廷斯被降谷零揍上一頓,完全是因為對方的嘴巴太毒,而且對降谷零抱有著不好的念頭。

    那么出現(xiàn)在安室哥身邊的人都有著很深的嫌疑,他認識了解的人不用說。

    大叔不可能,小蘭她們?nèi)齻女孩子不可能,服部也不可能。

    還有誰呢?

    江戶川柯南掰著手指頭思考,思緒停留到了兩個人身上。

    話說話來,雖然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很早之前他就認識這兩人了,但是……也不能確保,所謂的蘇格蘭不是潛伏在警視廳的臥底吧?

    畢竟最開始被他懷疑的丹司穹出現(xiàn)在安室哥身邊的時間也沒有比這兩位警官認識安室哥晚上多久。

    江戶川柯南現(xiàn)在對只要不是他很熟悉的人,但凡認識降谷零,都抱有很重的懷疑。

    每一個。

    小偵探托著的下巴。

    就是不知道蘇格蘭到底長什么樣子,之前也沒有說問問沖矢先生,現(xiàn)在……話說,沖矢先生人呢?

    跟著警察上樓的時候也沒有看到?jīng)_矢先生,在樓上也沒有看到對方,這人……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江戶川柯南抓抓腦袋,不解極了。

    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小伙伴知道蘇格蘭的消息啊,雖然一直沒有從灰原哀那里問到什么重要的信息,但是現(xiàn)在情況緊急,灰原也一定能夠理解他的擔心吧。

    畢竟對方看起來也很喜歡安室哥的樣子。

    小偵探拿出手機,給遠在東京阿笠博士家的灰原哀打去電話。

    響了很久,才是灰原哀暴躁的聲音從手機里面?zhèn)鱽怼?br />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啊!”參加宴會的人就算了,正常人這個時間點已經(jīng)睡覺了喂!而且他昨天熬夜做實驗,本來說今天早早休息,明天才有精神早起。

    都被大偵探給破壞了,起床氣突然變得max的灰原哀怨氣幾乎可以透過手機傳遞給江戶川柯南。

    “抱歉,抱歉。”小偵探先是走流程,很不誠心地給灰原哀道了歉。

    然后就開始詢問關(guān)于蘇格蘭的事情。

    灰原哀從暖和的被窩里面起來,皺著眉,不解地問道:“你怎么又開始調(diào)查蘇格蘭的事情?”

    之前不是還警告過大偵探暫時不要去管蘇格蘭嗎?她可害怕江戶川柯南因為調(diào)查到蘇格蘭從而調(diào)查到波本上去,進而發(fā)現(xiàn)了透哥的秘密。

    被大偵探知道安室透就是組織波本,那不得鬧翻了天?

    而且還會嚴重影響到透哥的計劃。

    灰原哀,此刻的心已經(jīng)開始偏到?jīng)]有邊的地方去了。

    “是這樣。”江戶川柯南三言兩語地講清楚了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然后總結(jié),“蘇格蘭在安室哥的身邊很危險!”

    灰原哀頭疼,蘇格蘭出現(xiàn)在安室透的身邊再正常不過了。

    而且透哥的身邊沒有長得和蘇格蘭……

    不對,透哥會易容來著。

    灰原哀沉默,然后在腦子里面將降谷零身邊的人都過了一遍,最后目標鎖定在了丹司穹的身上。

    好家伙!

    丹司穹那個欺騙無知少女的家伙!

    之前她還將他同蘇格蘭進行比較是真的在心里面認為丹司穹比蘇格蘭好多了。

    又會照顧人,做飯又好吃,結(jié)果呢?這家伙就蘇格蘭假扮的在她身邊轉(zhuǎn)悠?灰原哀捂臉,幸好當時他沒有當著丹司穹的面說什么東西。

    不然啊,這個可是丟臉丟大發(fā)了。

    灰原哀的臉頰頓時鼓起來一塊,看上去是氣到不行。

    “灰原!我說灰原你又在走什么神啊!”電話那頭的江戶川柯南大吵大鬧的,不知道在弄的灰原哀很心煩。

    “知道了,知道了。”小姑娘伸手將床上之前降谷零新送來的玩偶抱在懷里蹂躪——這還是丹司穹帶過來,本來灰原哀因為是降谷零的禮物,還很稀罕來著,現(xiàn)在……

    不是很想要了。

    小姑娘撇撇嘴,將玩偶上面的毛揉得見不得人。

    “蘇格蘭啊。”雖然不知道降谷零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灰原哀的第一反應(yīng)還是要維護自家透哥,雖然這個做兄長的惡劣又瞞著她很多事情。

    但是,身為妹妹嘛,不就是要大度地原諒對方這些不良行為?

    灰原哀也沒有想對江戶川柯南透露太多,但是同樣沒有欺騙大偵探的想法。

    總歸……一些不重要的還是不錯。

    “一個身形高大,留著黑色短發(fā),有著一雙藍色貓眼的男人。”灰原哀給江戶川柯南描述了一下蘇格蘭的外貌特征,“是狙擊手,很厲害的狙擊手,在組織里面絕對能夠排得上號。”

    “嗯……”江戶川柯南沉思,今天來的人里面好像也沒有對應(yīng)外貌的人啊。

    不過他雖然不知道波本也會易容,卻是第一時間想到了貝爾摩德。

    難道說……是因為安室哥知道蘇格蘭的外貌,所以對方才會讓貝爾摩德幫他換了外表來接近安室哥?

    “那個……灰原。”江戶川柯南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聯(lián)測,也不知道該怎么對灰原哀這個姑娘家問這件事,有些猶豫地開口,“就是波本啊,我聽說,這個蘇格蘭是在波本未成年的時候把他拐上了床……嗎?”

    倒不是不相信沖矢先生,也不是八卦,他就是……想多方面了解一下情況!

    絕對!

    但是灰原哀顯然因為他的這個很生氣,一時間,江戶川柯南都只能從手機里面聽到對方越發(fā)粗重地喘氣聲。

    灰原……該不會要將肺給喘出來了吧,小偵探還是無厘頭地擔憂起來。

    灰原哀坐在床邊,看著自己手上表面被撕開一條縫隙的玩偶,又是心疼又是氣憤:“是啊。”

    小姑娘盡量不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是那么地生氣。

    盡量地表達出自己的淡定。

    而落到江戶川柯南的耳朵里面,就完全不是灰原哀想象中的自己的聲音。

    感覺灰原能夠活吞下一只老鼠。

    江戶川柯南晃晃自己的腦袋,將不合時宜的想法趕了出去。

    “是……是嗎?”小偵探遲疑,灰原和波本的關(guān)系原來這么好的嗎?

    “對,對……”灰原哀似乎滿不在意,小姑娘很快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要不是之前的動靜,江戶川柯南還真要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蘇格蘭是個大變天,大偵探,調(diào)查的時候注意安全,別把自己搭進去了。”

    “還有!我要睡覺了,別!再!打!擾!我!”手機里灰原哀一字一頓地話完后,就是一陣‘嘟嘟嘟’的忙音。

    氣性真大,江戶川柯南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小聲地嘀咕道。

    唉~

    小偵探無力地嘆著氣,灰原還真是害怕那個組織害怕到不行,就算看起來這么喜歡安室哥,碰上了那個組織的成員也是一點都不想幫忙的。

    算了,還是讓他來扛起這個大梁,安室哥的人身安全——各個意義上的,都由他來守護好了。

    阿笠博士家。

    某個因為害怕組織成員而不敢出手保護心愛的透哥的前組織成員雪莉,正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被窩里面。

    拿著手機,一臉‘我超兇’的表情給降谷零發(fā)郵件。

    先是反手背刺了江戶川柯南一波,將小偵探知道蘇格蘭在降谷零身邊的事情告狀。

    然后深刻,且嚴厲地譴責(zé)了某個瞞著她丹司穹就是蘇格蘭這個事實的兄長。

    最后,將自己在網(wǎng)絡(luò)上搜索到的《關(guān)于男孩子如何保護自己二三事》《男孩子們,要小心這些騙人的手段》《好男孩永遠不會做的以下事情》全部復(fù)制粘貼。

    郵件發(fā)送。

    灰原哀在被窩里面長舒了一口氣。

    ‘啪嗒啪嗒’一陣敲字感覺手指都累了呢。

    小姑娘抱著自己的抱枕,想蘇格蘭和他家透哥之間的關(guān)系。

    所以,蘇格蘭是被透哥發(fā)展成了線人?污點證人這種東西嗎?

    之前松田警官他們看起來好像不知道丹司穹是組織成員,都以為那只是透哥的偵探助手吧?

    透哥這算不算詐騙警察?

    打了個哈欠,再在床上翻了個身,灰原哀面無表情地想著——

    如果事情到了最后,蘇格蘭要以好人家的身份生活在透哥身邊的話,她一定會給那三個和透哥關(guān)系很好的警官們告狀!

    蘇格蘭!毫無疑問地是當初欺負她家透哥年紀尚輕,誘騙了透哥!

    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的灰原哀總算是將被江戶川柯南打擾了的睡意找回來,再次打了個哈欠,臉頰在枕頭上面蹭了蹭,慢慢地睡著了。

    上川家宅邸,三樓。

    本來還在和諸伏景光還有松田陣平,五個人一起分析案情的降谷零拿出手機,頓時露出一種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的表情。

    松田陣平好奇,湊到降谷零身邊,看了眼手機上的內(nèi)容。

    降谷零也沒有攔著,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主要是灰原哀這小姑娘的腦洞著實是有點太大了。

    嗯,說的就是那一堆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復(fù)制粘貼過來的內(nèi)容。

    松田陣平看完,下意識地看了眼旁邊的諸伏.丹司.景光.穹,憋了一下,猛然栽倒在萩原研二的肩膀上,發(fā)出悶悶的笑聲。

    諸伏景光看完幼馴染手機上的郵件,相當‘和藹’地看了他一眼。

    假笑.jpg

    等了半天,也沒有見松田陣平從萩原研二的肩膀上起來。

    “松田警官再笑下去的話,可能要幫你叫醫(yī)生了。”諸伏景光手放到松田陣平的背上,用力,威脅。

    松田陣平被萩原研二支撐著站起來,墨鏡一帶,臉上的表情稍微收斂一些:“我沒笑。”

    降谷零握拳抵住嘴,咳嗽一聲:“認真點。”

    給個眼神給卷毛同期自己體會,破案呢。

    松田陣平聳聳肩:“不是都確認了嗎?就是她……她們。”

    他們五個都在,怎么可能還解決不了案子?倒是那位小偵探呢?還沒有回來,等會兒連推理的尾巴都撿不到了喲。

    他也不是真的說松田陣平工作不用心,降谷零看向現(xiàn)場雖然沒有被銬上手銬,但是明顯每個人都有一個警察盯著的賓客。

    這當然只是賓客的待遇,像秋枝慎人他們這些上川家的人,都被好好地用手銬銬上了。

    上川見也被人放在輪椅上推了上來,比起之前降谷零在宴會開場前見到的老狐貍,顯然,臉色慘白了不少,一眼看過去,有種馬上就要一命嗚呼的感覺。

    事實上也是這樣。

    這位目前上川家的掌權(quán)人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類似的宴會上川家都舉辦了不下三十次,次次都很順利,給他帶領(lǐng)下的上川家收斂了不少的財富。

    為什么這次會出現(xiàn)意外?

    還是用這么離奇的方式,為什么警察會一下就知道他家秘密地點?

    上川見的視線落到那個他委托的金發(fā)青年偵探身上,呼吸一滯。

    “氧氣罩!氧氣罩!”被警官們叫來的醫(yī)生趕緊喊道。

    降谷零尷尬地咳了一聲。

    不知道他對上川見說他不是故意的對方信不信。

    總之,他的目標絕對不是上川家,湊巧了,只能說是湊巧了。

    不過除掉這么一個算得上是毒瘤的東西,不管是作為偵探還是作為警察,都是他應(yīng)該盡到的本分。

    上川老先生,不用謝。

    安室透謙虛微笑.jpg

    上川見兩眼一翻,戴著氧氣面罩都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

    咂咂嘴,降谷零覺得有點可惜。

    當時現(xiàn)場的‘賓客’有一部分是有本事的。

    比如說那幾個被他盯上是烏丸蓮耶載體的家伙,就算是警察突然進來,也沒有妨礙他們順利地在被警察發(fā)現(xiàn)之前離開這個鬼地方。

    一點手腳都沒有被抓住。

    這樣的人還不少。

    某個FBI就在其中。

    降谷零都看到那個被警察扣押住的可憐兮兮的老教授。

    而沖矢昴卻是在他都和松田陣平幾人一起開始推理之后,才像個路人一般從門口進來。

    恍惚中帶著愚蠢的學(xué)生模樣,好像真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嘖,降谷零撇嘴,真能演。

    “既然都推理出來了,證據(jù)也找到了,安室偵探先生,你還在等什么啊!”松田陣平站在降谷零的身后,也不管金發(fā)大師在想些什么,提膝撞在了降谷零的膝蓋彎,讓某個因為同期在身邊完全沒有戒備心的臥底警察向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目暮警官!安室君說他知道兇手是誰了!”伊達航在降谷零還沒有站穩(wěn)的時候,就沖著不知道還在跟毛利小五郎說著什么的目暮警官喊道。

    降谷零不敢置信地看向伊達航,他還想偷懶,讓班長這個正經(jīng)的搜查一課警官去辦案子來著。

    結(jié)果竟然被班長背刺了。

    睜著一雙黑眼圈濃重的眼睛,伊達航呵呵一笑,麻煩體諒一下他,他也想偷個懶。

    你當偵探的也需要積攢名氣。

    就別客氣了。

    “安室君!是真的嗎?”目暮警官聽到伊達航的聲音,欣喜地喊道。

    一晚上死掉了四個人,還有上川家這么大一件案子,再不解決掉一些,他都快要感覺到天旋地轉(zhuǎn)惡劣。

    偏偏毛利老弟還在一邊亂說一些全是漏洞的推理出來。

    降谷零理解了伊達航的辛苦,接過了這份推理的活計,在目暮警官詢問的時候點點頭。

    “哈?”服部平次一臉不敢相信,怎么回事,他們差距就這么大的嗎?他的證據(jù)都還沒有收集齊全!

    工藤那家伙跑什么地方去了,說不定他在就能趕上安室哥的速度了。

    服部平次不知道的是,這波他不是一對一,而是一打五,就算加上了江戶川柯南,也是二打五,大概率是干不過的。

    而等到江戶川柯南終于想起自己還在命案現(xiàn)場,回到三樓準備開始調(diào)查的時候,一進門就聽到了降谷零最后下結(jié)論的聲音。

    “所以,殺害上川家四人的兇手就是上川樾女士,同時也是向警視廳揭發(fā)上川家不法營生的人,給上川見寄送恐嚇信以及殺害田結(jié)廣上的人則是田結(jié)利江女士。”

    沒錯,田結(jié)利江和那個死在拍賣臺上的面具男是夫妻關(guān)系。

    江戶川柯南站在門口一呆。

    怎么回事?他還沒有開始,安室哥就結(jié)束了嗎?

    所以,他今天……就是來打了個醬油?

    從來沒有過這樣待遇的小偵探站在門口不動彈了,就算是以前工藤新一還小的時候,安室哥也會帶著他一起找線索啊。

    這……是感情淡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柯(抹眼淚):原本以為我才是安室哥最親近的,誰曾想現(xiàn)在破案都不帶我,感情淡了,淡點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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