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魏嵐這會兒剛睡完回籠覺, 她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想著陸子衿早早就去上班了,魏嵐也不好意思直接睡到晌午, 她還是準(zhǔn)備吃個早飯就回浮曲軒了, 既然要印刷話本子, 那一本肯定不夠,自己還得接著寫故事, 這樣才能惡心陳舟。
反正她玉石原石已經(jīng)買好了,等寫完了話本,她想什么時候刻, 就什么時候刻。
魏嵐洗漱之后, 便叫人傳了早膳過來, 慢悠悠的吃著早膳,而景晨院的丫鬟們很是有眼力的一大早就取了冰塊回來,放在一個大的盆子里給室內(nèi)降溫。
魏嵐很是舒適的吃了早飯,在四名小丫鬟的護送下回了浮曲軒。
魏嵐進到院子里,就發(fā)現(xiàn)四下便有目光在偷偷瞟自己,在外面值守的幾名小丫鬟沖她行了禮, 又在偷偷看她。
魏嵐不知道大家這是怎么了, 不過她也沒太在意, 推門進了房間里。
房間里也有丫鬟們準(zhǔn)備好的降溫冰塊, 魏嵐關(guān)了臥房的門,而后走到了桌案那邊的椅子上坐下,她將白紙鋪好,研磨了一些墨便開始動筆了。
今日的故事接著上次的繼續(xù), 翠娘現(xiàn)在的雖然身在侯府這種吃人不吐骨頭渣的地方,但因為自己的全部家財還在, 侯府暫時對她沒有辦法,但翠娘知道,她推脫不了多久,否則以侯爺?shù)谋裕褪呛λ雷约海惨欢〞䲟寠Z她的財產(chǎn)。
好在上一世的翠娘也不是白活的,她知道如今不受的廢物九皇女,其實是一只潛藏在深淵中的鳳凰,等她這幾個廢物哥哥自相殘殺之后,她才會漸漸露出鋒芒,上一世,翠娘記得她死之前的時候,九皇女已經(jīng)掌控了朝局和兵權(quán),只等老皇帝咽氣,她便是名正言順的女帝。
翠娘決定設(shè)法與九皇女通氣,她可以將半數(shù)的家財交付于九皇女,但條件是,她要侯府的人死……
魏嵐越寫越解氣,她把翠娘的性格塑造的百折不撓,在侯府這種充滿陰毒的地方,翠娘一次次的逃過算計,把白眼狼侯爺氣的面容扭曲。
腦子里有故事,魏嵐下筆的速度飛快,等到中午用飯的時候,她已經(jīng)寫了七頁宣紙了,那紙張的尺寸也不小,有兩張A4紙那么大。
魏嵐對自己寫的內(nèi)容很是滿意,她伸了個懶腰,而后便開門把李嬤嬤叫了過來。
“李嬤嬤,讓人給我備飯吧,不過這次少做一次,我早上吃的晚,現(xiàn)在還不太餓。”魏嵐開口道。
“是,老奴這就差人去準(zhǔn)備。”李嬤嬤笑呵呵的吩咐婢女們?nèi)プ鍪铝恕?br />
小廚房那邊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一道一道的菜品便被端了上來。
似云一早上被好多人問了話本的事情,剛剛上菜前還有小丫鬟讓她問問主君,后面的內(nèi)容寫完了沒。
似云有些不敢問,魏嵐雖然脾氣好,但畢竟是她們的主子。
似云沒問,但是魏嵐卻感受到了似云一直在看自己,她便問道:“怎么了?”
“是奴婢失禮了。”似云忙沖著魏嵐行了一禮。
“無妨,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說?”魏嵐問道。
似云額間都冒汗了,她偷偷打量了一下魏嵐的神色,見魏嵐神色溫和,這才斟酌著開口:“大家都在問話本的事情,不知道主君還有沒有話本要我念給大家聽的。”
聽到這個,魏嵐立馬明白了似云的意思,畢竟古代娛樂生活匱乏,好不容易能聽到小說了,這些丫鬟們應(yīng)該是想聽后續(xù)的劇情了。
魏嵐笑著點了點頭,“我寫了幾頁出來,你拿出去給念著聽吧,切記紙張別弄壞就好。”
“是。”似云立馬快步走到了書桌那里,拿了上面的手稿,這才行禮離開。
而魏嵐則是開始享用起自己的午飯了,她簡單的吃了一些,便繼續(xù)去寫接下來的劇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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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陳舟的書房中,幾名陳記書舍的掌柜的正在向陳舟匯報最近一個月的營業(yè)額,陳舟一臉的笑意。
“少爺,要說這書舍的生意,整個潘陽城的書舍加起來都沒有咱們陳記的好。”
“可不是嘛,多虧了那幾個寫話本的書生。”
陳舟聽著幾個掌柜的恭維,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不過你們幾家鋪子一定要保持住現(xiàn)在的勢頭,尤其是不能被陸氏比下去,這潘陽城總共就這么大,生意也就這些,總不能讓陸氏處處都拔頭籌。”
“少爺您放心,要是論書舍的生意,咱們陳記可沒輸過誰。”
陳舟聽了這話,坐在書案后面滿意的笑了笑,“不過你們也得籠絡(luò)好那幾個寫話本子的書生,切記不能讓他們替別的書舍寫話本。”
“少爺放心,小的們都明白。”幾個掌柜互相對視了一眼,圓滑的笑了笑。
“如此便好。”陳舟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揮揮手讓眾人退下,而后便冷笑了幾聲。
他給云香那個蠢貨畫了大餅,眼下只希望云香能得手,當(dāng)然了,得手之后,自己肯定會派人解決了云香,至于要是失手了,云香是陸子衿身邊的人,和他們陳府可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會將一切都撇清。
晚上的時候,云香懷中抱著兩壇酒,她小心的從景晨院里溜了出去,兩壇酒里面放了她偷偷找陳府的人要的迷藥。
云香一路往庫房走去,只是越靠近庫房,她的雙腿就越軟,她躲在一塊巨石的后面,抱著懷里的兩壇酒深深吸氣,而后又看向了她手上的金鐲子,云香不斷地在心里為自己打氣。
“你可以的,只要做了表少爺交代的事情,日后等著你的便都是榮華富貴了,快去,快去。”云香腦子里想著,便邁步走了出去。
云香臉上掛上了公式化的笑容,看到了七名手拿大刀的護衛(wèi),她還是心里發(fā)虛的,眼下如果仔細去看云香的動作,便不難發(fā)現(xiàn),云香的腿都是抖的。
庫房門口這邊都有燈籠和火把照明,護衛(wèi)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云香的蹤跡。
為首那人呵斥道:“什么人?來這里做什么?”
云香沖幾人笑了笑,“我是小姐院中的云香,幾位都不認識我了嗎?”
幾名護衛(wèi)紛紛對視了一眼,他們自然是認識的,畢竟上次云香被抽了上百個巴掌,臉腫的像是豬頭一樣,的確讓他們印象深刻。
“什么事?”為首的男人呵斥道。
“奧,是小姐看諸位太辛苦了,讓我給諸位送酒水過來解解乏。”云香強裝鎮(zhèn)定的說道。
那護衛(wèi)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開口道:“我們有規(guī)定,值守的時候不能飲酒,小姐怎么可能這個時候讓你送酒來,說,你是何居心?”
云香一聽這話,立馬就有些慌神了,她臉上都出汗了,“幾位大哥誤會了,這酒是小姐讓我送來給諸位解乏的,又不是要你們喝醉。”
護衛(wèi)們?nèi)匀挥X得不可能,畢竟杭書瑤曾經(jīng)幾次給他們訓(xùn)話,強調(diào)了庫房的重要性,再加上陸氏旗下的染布坊已經(jīng)被人放火燒過一次了,他們更是警覺。
“不可能,小姐生怕這里出事,怎么會無緣無故的送酒過來,我看你就是包藏禍心。”那護衛(wèi)說著,沖其余幾人使了個眼色。
立馬有兩人過去將云香手上的酒水搶奪了過來,而后又將云香羈押了起來。
“你現(xiàn)在就去將這事并報給統(tǒng)領(lǐng)。”一名護衛(wèi)隊同伴道。
“好。”
不一會兒,杭書瑤便匆匆趕了過來,她見云香被兩名護衛(wèi)按在地上,問道:“怎么回事?”
“統(tǒng)領(lǐng),這個云香突然間拿酒過來給我們喝,她還說是小姐指派的,我們看她鬼鬼祟祟的,便直接把她扣下了。”那護衛(wèi)忙回道。
“做得好,時候也不早了,我先讓人將她帶回去看管,你去請鄧醫(yī)師到我那里一趟。”杭書瑤指派身邊的護衛(wèi)去請人,而后便直接把云香連帶著那兩壇酒都帶了回去。
“不要,我是小姐的人,你們敢對我不敬?這真的是小姐讓我過來送酒的,你們敢抓我,等著小姐懲治你們吧。”云香身上都被汗液打濕了,她哭喊不斷,然而杭書瑤并沒有理會她,直接讓人將她帶走。
護衛(wèi)們住的院子里也有柴房,杭書瑤讓人將云香關(guān)入柴房中,并且派了兩名護衛(wèi)把手。
云香在里面被綁住了手腳,嘴巴也被一塊破布塞住。
杭書瑤拿著那兩瓶酒回了臥房,不一會兒,護衛(wèi)便把鄧瑾請了過來。
“鄧醫(yī)師,這么晚了還打擾你,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幫忙看一下,看看這酒有沒有問題。”杭書瑤開口道。
鄧瑾只是稍稍聞了聞,便聞出了不對來,“這里面放了迷藥,這是怎么回事?”
“奧,有人對庫房圖謀不軌,眼下天色晚了,我明早自會向小姐稟報,麻煩鄧醫(yī)師了。”杭書瑤忙道。
“杭統(tǒng)領(lǐng)客氣了,若是沒有其他事,我便先走了。”
“慢走。”杭書瑤一路把人送到了院子外面才重新回到了院中。
想了想,她還是不放心,便又加派了十名護衛(wèi)去守著倉庫,杭書瑤這才稍稍放心。
而此刻正被關(guān)在柴房中的云香淚流滿面,她哭的差點背過氣去,自己只不過是過來送酒,小姐會饒過自己嗎?可是酒里放了迷藥,一旦被驗出來,那她就完了,云香只覺得一陣陣的無力感襲來,她哭的幾乎要暈厥了。
第二日一早,杭書瑤早早便讓人押送著云香,連同昨夜那兩瓶被下了迷藥的酒也都一并帶了過去。
很快的,景晨院的丫鬟們便跑到陸子衿的臥房稟報了。
“小姐,是杭統(tǒng)領(lǐng)過來了,她們還押送著云香。”
“快叫人過來。”陸子衿這會兒剛用完早飯,她正準(zhǔn)備出去,不過杭書瑤過來,她猜測應(yīng)該是倉庫出事了。
很快的,杭書瑤一行人便過來了,云香被兩名護衛(wèi)押著跪倒在地,她想說什么,奈何嘴巴被人堵住,根本說不出話來。
“小姐,昨夜云香拿了兩瓶酒去庫房那邊,她假借您的名義,說是給護衛(wèi)們送酒,當(dāng)時值守的護衛(wèi)覺得不對勁,便把她扣押了下來,后來我又清鄧瑾過來查驗過了,這酒中被人下了迷藥。”杭書瑤恭敬地說道。
陸子衿的臉色冷了下來,她使了個眼色,示意護衛(wèi)們將云香口中的破布子拿開,下一刻便聽到了云香哭喊的聲音:“小姐饒命啊,小姐饒命,我只是想著護衛(wèi)們辛勞,所以才拿了酒過去,想給他們解解乏。”
“解乏?那酒中的迷藥又是從哪兒來的?”陸子衿冷笑道。
她原本還想留著云香,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還是早些清理了為好。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會有迷藥的,小姐你再信我一次,我跟在你身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云香哭喊個不停。
陸子衿卻是端坐在圓凳上,不動如山,“是誰讓你這么做的?你一個丫鬟,沒事去庫房做什么?是誰指使的你?”
“沒有,沒有人指使我,小姐你要相信我啊,你要相信我。”云香哭喊不止。
陸子衿冷笑一聲,“是陳舟讓你這么做的吧?以你的月錢,哪兒來那么多銀子買金鐲子的?”
“小姐,不是,不是表少爺,是我自己要去的,和表少爺無關(guān)啊小姐。”云香繼續(xù)哭喊。
“先打三十大板,我倒要看看你對陳舟有多衷心。”陸子衿視線看向云香,冷冷道。
“不要啊小姐,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啊。”云香很快便被拖拽了出去。
不一會兒,院子里便被搬來了長凳,護衛(wèi)們將云香綁在了長凳上面,兩名護衛(wèi)手中拿著長棍,兩人分別站在云香的兩側(cè)。
陸子衿走到了廊下,自有小丫鬟搬了椅子過來,她便坐到了椅子上沖護衛(wèi)們點了點頭,護衛(wèi)們立馬會意,揮起手中的長棍便沖著云香身上打了起來。
“小姐不要啊,小姐饒命,啊,啊……”
院子里很是安靜,只剩了云香慘叫連連的聲音不斷響起。
然而并沒有人搭理她,等三十大板打完了,云香的后背早已經(jīng)皮開肉綻了,她人也暈了過去。
陸子衿淡淡道:“把人潑醒。”
很快的,便有護衛(wèi)打了水過來,一盆涼水沖著云香的頭臉潑了上去,云香立馬就被潑醒了,她后背上的傷口鉆心的疼。
“小姐,小姐饒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直到這一刻云香才切切實實怕了,她想起來被打死的田達還有曹秋爽,他們這些人的命,都掌握在陸子衿手里,他們是簽了死契的,就是陸子衿打死他們,也不會有人追究。
“說,是不是陳舟讓你做的?”陸子衿又問道,她眸色無波,平靜的問道。
“是,是表少爺讓我做的,他說只要燒了陸府的倉庫,他就會娶我做妾,小姐,是我鬼迷心竅了,你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云香啼哭不止。
陸子衿神色冷淡,她想過報官,可云香是自己府中的人,如果陳舟咬定是自己聯(lián)合云香陷害他,那自己也奈何不了陳舟,不過倒是能好好惡心一番陳舟。
“去請表少爺過來。”陸子衿冷冷道。
“是。”很快便有幾名小廝領(lǐng)命跑開了。
陳舟的書房中,他正悠閑的坐在那里喝茶,沒一會兒,蘇二便跑進來了。
“少爺,少爺,陸小姐請你過去一趟。”
“陸子衿?她不是不讓我進門嗎?難道是她們陸府布匹短缺,眼看著交不了貨,便想求我?”陳舟思索道。
“應(yīng)該是,總之,咱們這次總算是揚眉吐氣了,這可是陸子衿請您過去。”蘇二恭維道。
陳舟立馬就端起了架子,他在思索要不要去,如果不去的話,按照陸子衿的性格,恐怕不會再找人請自己第二次了。
想著,陳舟便點頭道:“那行吧,她畢竟是我表妹,我也不好不給她面子,只是想要布匹的話,至少得加三成價格。”
“是,是,少爺英明,少爺英明。”蘇二不停的拍著馬屁。
陳舟很快便帶了幾名小廝走了,他乘坐馬車,不一會兒功夫就到了陸府的大門口。
想起來之前幾次被擋在門外的經(jīng)歷,陳舟下了馬車,整理了一下衣服,而后一副眼高于頂?shù)臉幼油懜拇箝T口走去。
經(jīng)過陸府幾名護衛(wèi)的時候,他還專門冷哼了幾聲,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滿。
他一路趾高氣昂,想著陸子衿一會兒得求自己辦事,陳舟臉上便是難掩的興奮。
等他到了景晨院的時候,入目的便是趴在長凳上,后腰那里皮開肉綻的一名婢女。
陳舟愣了片刻,察覺到了景晨院里氛圍的凝重,不過他還是笑著往陸子衿那邊走去。
“表妹是有什么事要找我?”
陸子衿視線冷冷的掃向陳舟,“我府中的婢女云香說她被你收買,要燒毀庫房,可有此事?”
陳舟愣了片刻,沒想到陸子衿會說這事,他也沒有去看那被打的女子長得什么樣,立馬撇清關(guān)系,“表妹,話可不能亂說,我與云香素未謀面,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是你上次被歹人燒了染布坊的庫房,心生怨恨,想拿我出氣,所以才聯(lián)合那個云香嫁禍我吧?”
陸子衿聽他這么說,立馬笑了起來,她視線看向云香,開口道:“云香,你的表少爺和你撇清關(guān)系了,他似乎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
“表少爺,救我,救救云香吧,我都是為了你才會這樣的,你答應(yīng)過我的,你說過要納我做妾的。”云香伸出了手,她想伸手去夠陳舟的衣擺,然而根本夠不到。
她的這番話直接讓陳舟暴跳如雷,“你,你血口噴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這種賤婢,你這賤人還敢污蔑我。”
說著他又看向陸子衿,“表妹,你損失了一倉庫的布匹心里不痛快,這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指使身邊的婢女污蔑我,我絕對不會認。”
陸子衿視線看向陳舟,只覺得面前的人面目可憎,分外的惡心,“是嗎,如此說來,這云香是自己要這么做的?”
“對,對,這賤婢嫉妒咱們的關(guān)系,想要從中挑起咱們兩家的爭斗,你可千萬不能信她。”陳舟繼續(xù)激動地說道。
“如此,那邊處理了吧。”陸子衿淡淡道。
陳舟沒明白陸子衿是什么意思,然而下一刻,護衛(wèi)們又開始了對云香的擊打。
云香這會兒已經(jīng)沒有呼喊的力氣了,她目光怨毒的盯著陳舟,如同蛇蝎。
陳舟被她盯得后背發(fā)冷,只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那個,表妹,要是沒什么事情,我便不耽誤你處理家事了?”
“你急什么?難道是心虛了?”陸子衿淡淡道。
陳舟立馬停住了腳步,“心虛?怎么可能,你要是這么說,那我今日就在這里站著。”
說著,陳舟咬牙看向云香,然而對上云香怨毒的目光后,陳舟又有些害怕了。
“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表少爺,我到了陰間也會回來找你的,咱們一起死,一起死。”云香的聲音嘶啞,似是從地獄中爬出的魔鬼一般低語。
“你,你別在這兒亂說,誰要和你一起死。”陳舟被她說的發(fā)毛,他手上不是沒有人命,但都是直接讓手下的人處理,因此沒見過人的死狀,這次還是第一次。
而云香說完剛剛那句,便徹底沒了力氣,不一會兒,她便閉上了眼睛。
護衛(wèi)們過去探了她的鼻息,沖陸子衿搖了搖頭,“小姐,人已經(jīng)斷氣了。”
陸子衿仍舊只是淡淡點了點頭,“處理了吧。”
說著,陸子衿站起身,視線看向陳舟,“陳老板晚上回去了不會做噩夢吧?畢竟云香剛剛也說了,會回去找你的。”
陳舟嚇得往后倒退了兩步,不過還是強裝鎮(zhèn)定的嘴硬,“笑話,我根本不認識她,是你處理了她,要找她也該去找你。”
“是嗎?冤有頭債有主,你自己心里清楚。”陸子衿冷冷看向陳舟,只有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晦氣,我要走了。”陳舟說著也不管陸子衿了,慌不擇路的就想趕緊離開,他還記得剛剛云香看他時候怨毒的目光,這下可糟了。
一邊走,陳舟一邊握拳吩咐身邊的蘇二,“快去請城里的法師過來,將人叫到我院子里做一場法事,記得千萬別聲張。”
“是,少爺您放心,我這就差人去。”蘇二忙道。
陳舟從陸府出去的時候,嚇得走臺階都差點被絆倒,他大駭,“還不快扶著我,快走,快走,趕緊回府。”
“是,是,少爺您慢點。”馬車聲隆隆,陳府的人沒一會兒便不見了人影。
第52章
陸子衿這邊, 解決了云香的事情,眾人自然是各自散去,陸子衿早上也要到各個染布坊去巡視。
就這樣, 一連過去了幾日, 陸子衿雇傭工人們雕刻的五套書都已經(jīng)雕刻完工, 一套是魏嵐寫的話本子,另外四套則是《論語》《孟子》《大學(xué)》《中庸》, 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四書。
這些書籍在現(xiàn)在這個年代,賣的價錢都很昂貴,主要就貴在了謄抄的費用上面, 但現(xiàn)在, 陸氏書舍有了完整了模子, 再印刷這些書便成了很簡單的事情。
每一頁都印刷出上百份,而后再按照頁碼統(tǒng)一裝訂,統(tǒng)一裝上書皮,一本書便制作完成了。
用模子印刷出來的書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字跡清晰,大小一致, 更方便那些讀書人閱讀。
很快的, 陸子衿便想到了辦法, 她讓人在書舍的門口擺放了立式的木牌, 上面標(biāo)明了四書的價格,一本是六百文,比陳記書舍足足便宜了一百文錢。
這件事,很快便在城里傳開了, 起初一些學(xué)子們還不相信這些考科舉要用到的書賣的這么便宜,不過陸陸續(xù)續(xù)便有人進店鋪詢問了。
“掌柜的, 《論語》真的只賣六百文了?”一名女乾元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自然是,就在那邊,你去看看吧。”有伙計帶著她去了書架那邊。
那女乾元拿起了一本書,當(dāng)即眼睛就亮了,書中的字跡清晰,文字大小也一致,重點是足夠便宜,把四書都買齊了,那就等同于比以往省下了四百文錢。
那女乾元當(dāng)即就買了一套,她買完之后,抱著書就從書舍沖了出去,是去對面的茶館叫人去了。
“大家快去陸氏書舍,誰四書還沒買全的,趕緊去買,她們每本書賣的都比陳記便宜一百文,買到就是賺到,現(xiàn)在里面已經(jīng)好多人了,你們?nèi)ネ砹丝删蜎]了。”女乾元激動的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的話,半晌她喝了幾口茶才勉強緩過氣來。
不過茶館中除了和她關(guān)系比較好的幾個學(xué)子,其余的人都覺得不可能,畢竟七百文這個價格已經(jīng)很久了,怎么可能一下子降一百文呢?
但仍舊有人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去了對面的陸氏書舍,當(dāng)然了,結(jié)果就是,他們也參與到了哄搶中,最后一共六百多冊書的全套四書,只用了不到一日的時間便被搶光了。
掌柜們高興的一個個眉開眼笑的,只不過魏嵐的話本子卻是沒怎么賣出去,畢竟陳記書舍的那幾個寫話本子的書生已經(jīng)在圈子里小有名氣了,而魏嵐只是一個新人。再加上上午的時候,陸氏書舍基本上都被學(xué)子們搶占了,因此并沒有人注意到魏嵐的話本子。
陸子衿在染布坊巡視的時候便得到了各處書舍的消息,說她們書舍的四書被搶售一空,陸子衿也很是高興,當(dāng)即又讓工人們加班加點的加印。
回去之后陸子衿便直接去了魏嵐那里,而此刻的魏嵐正在書房里繼續(xù)寫她的話本子,那本翠娘的話本被魏嵐命名為《重生之侯門棄妃》,作者的名字就用了魏嵐的本名,這樣更能讓陳舟暴跳如雷。
陸子衿去到魏嵐書房的時候,就見魏嵐還在埋頭寫著什么。
聽到動靜了,魏嵐趕忙抬起頭來,“夫人?你怎么來了?”
魏嵐知道陸子衿這幾日很忙,沒想到她會過來。
“嗯,過來看看你,咱們書舍的書今日賣了很多,我已經(jīng)讓人繼續(xù)印制了。”陸子衿沖魏嵐笑了笑,說道。
“那就好,我的話本這幾日也差不多快寫完了,不過全都印成書冊的話,應(yīng)該得印五六冊。”魏嵐起身將自己的手稿整理了一下,開口道。
想著,魏嵐又道:“不過城里那些人應(yīng)該習(xí)慣了去陳記書舍那邊買話本子,我的話本要是想賣個好價錢,恐怕還得想想辦法。”
陸子衿點了點頭,“的確如此,今日咱們書舍的四書售賣一空,但是話本鮮少有人問津。”
魏嵐思索片刻,復(fù)又重新拿了一張紙出來,她復(fù)又在桌案那里坐下,紙張上寫了一些字,片刻之后才停下。
陸子衿好奇的走了過去,問道:“在寫什么?”
“宣傳語,可以讓人寫在木板上,或許會有效果。”魏嵐把紙張遞給了陸子衿。
陸子衿垂眸看了看,便見紙張上寫著幾行字:前世我被丈夫害死,家產(chǎn)盡數(shù)落到白眼狼丈夫手中,他寵妾滅妻,陰險狡詐,還要在害死我之后,裝作深情的樣子,博得天下人的稱贊。重來一世,我必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陸子衿看著紙上的內(nèi)容,愣了片刻,這才開口道:“這倒是有趣,我明日便讓人準(zhǔn)備木板,看看效果怎么樣。”
“嗯嗯。”魏嵐眼睛亮亮的看向陸子衿,從桌案后面繞了出來,一把抱住了陸子衿,“夫人,我都好幾日沒見你了,好想你。”
看著小乾元黏黏糊糊的抱著自己撒嬌,陸子衿很是受用的攬住了魏嵐的后腰。
她親了親魏嵐的唇瓣,柔聲哄著:“我也想你,我晚上留在這里陪你,好不好?”
“嗯。”魏嵐很是舒服的蹭了蹭陸子衿,抱著陸子衿不愿意松手。
看著魏嵐粘人的樣子,陸子衿唇邊的笑意更甚,她的小乾元就是可愛。
“好,那我先讓她們傳膳,一會兒再抱好不好?”陸子衿柔聲道。
魏嵐這才依依不舍的松開了陸子衿,她很喜歡抱著陸子衿,夫人香香軟軟的,她可太愛了。
兩人難得一起用了晚飯,陸子衿想起云香的事情來,還是覺得得告訴魏嵐一聲,“前幾日云香想要燒毀府中的庫房,我已經(jīng)將她處置了,日后不用再擔(dān)心云香泄密了。”
“好,這事我聽說了,陳舟那日也來了?”魏嵐還是散步的時候,聽院子里的丫鬟們討論過這事。
“嗯,他被嚇得不輕,云香臨死前還說會回來找他。”陸子衿想起陳舟那副慫樣,臉上不由的帶了幾分鄙夷。
“咱們或許可以利用這點。”魏嵐腦子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眼睛亮亮的看向陸子衿。
“你想怎么利用?”陸子衿喝了口雞湯,問道。
“可以讓府中會功夫的護衛(wèi),扮做云香的模樣,去嚇嚇那個陳舟。”畢竟古人都對鬼神比較敬畏,也比較迷信,到時候肯定能把陳舟嚇個半死。
“好主意。”陸子衿的唇邊也勾起一抹笑來,“那我今日便安排人去做。”
很快的,陸子衿把倩雪叫了進來,她讓倩雪去辦這件事。
倩雪本來便是暗衛(wèi),輕功什么的自然不在話下,再加上她和云香也認識很多年了,模仿云香對她來說并不難,當(dāng)然了,最重要的還是得搞好妝造。
她們院子里幾個大丫鬟的服飾都差不多,倩雪翻出了自己的一套衣服來,而后又開始坐在妝臺前給自己化了一個猛鬼妝。
她在眼睛那里畫上了血淚,而后又在臉上,唇邊都弄上了紅色的液體,看起來相當(dāng)?shù)谋普妫约嚎粗~鏡里的自己都瘆得慌。
覺得差不多了,倩雪便出發(fā)了。
她這個妝造也沒辦法走在大街上,所以倩雪用起了輕功,在大街上飛檐走壁,當(dāng)然了,夜色漸濃,街上的人這會兒已經(jīng)很稀少了。
倩雪沒一會兒便潛入了陳府,她找到了陳舟住的地方。
而此時陳舟的院中只剩了幾名在門口值守的小丫鬟。
倩雪一個飛身沖了下去,她在那四個小丫鬟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便將人劈砍暈了。
倩雪將窗紙捅破了一點,此刻的陳舟已經(jīng)睡著了,房間的正中間還點著一根燒了一半的蠟燭,而陳舟的床頭上還掛著一面八卦鏡,兩側(cè)的衣柜上甚至還貼了符紙。
倩雪眼眸中精光一閃,她吱呀一聲將門推開,里面的陳舟翻了個身,似乎是還沒聽到動靜。
倩雪邁步走入了陳舟的臥房中,她將半透明的床幔掀開,而后輕輕伸手拍了拍陳舟。
陳舟起初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小丫鬟在打擾他休息,他蹙眉道:“誰呀,這么晚了,打擾本少爺休息,是不是找死?”
陳舟揉了揉眼睛,這才睜眼,只是當(dāng)他借著屋子里微弱的燭光看清床邊的人時,陳舟啊的一聲尖叫了起來。
倩雪卻是沖著陳舟獰笑了起來,“表少爺,你說過要納我做妾的,我來找你了,我來帶你走,和我下陰曹地府吧,哈哈哈哈。”
倩雪滿臉是血的獰笑了起來,她的神態(tài)幾近癲狂。
“啊!!!救命啊,來人啊,云香找我索命來了,不要,不要啊,是陸子衿,害死你的是陸子衿,你去找她,你去找她!求求你云香,我還沒活夠呢,我求求你放過我,你放心,我明日便讓人給你燒很多很多的紙錢,你放過我,放過我。”
“死,我要你死。”倩雪故意嘶啞的聲帶說道,說著,她還將滿是紅色染料的手沖陳舟伸了過去。
陳舟嚇得肝膽欲裂,整個人直接昏厥了過去。
倩雪見他暈了,這才冷笑一聲離開,而此時聽到剛剛呼救的丫鬟和小廝,這會兒才穿好衣服跑了過來,他們過來的時候就見門口的四名婢女都暈厥了過去,再去里面看陳舟,發(fā)現(xiàn)陳舟是閉著眼睛的。
丫鬟和小廝們對視了一眼,沒人敢過去叫醒陳舟,但是又怕陳舟出事,他們這些人都得跟著倒霉,最后,只能叫了幾名丫鬟去找陳舟的母親周玉娥。
周玉娥早早便睡下了,這會兒被人吵醒,當(dāng)然不悅,喝罵道:“那個不長眼的,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夫人,是少爺出事了。”門外的小丫鬟磕磕巴巴的說道。
一聽這個周玉娥立馬坐了起來,“快進來,少爺出什么事了?”
周玉娥說著,已經(jīng)開始起身穿衣服了。
那小丫鬟忙小心的推開門道:“奴婢們聽到了少爺呼救,我們穿了衣服跑過去看的時候,就見少爺?shù)姆块g門大敞著,門口的四名婢女全都暈倒了,但是少爺還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在房間里,奴婢們不敢打擾少爺,但是又怕少爺出事,只好過來找您了。”
“蠢貨,還愣著做什么?帶路。”周玉娥衣裙都沒穿好,就急匆匆的要去看兒子。
丫鬟們忙在前面帶路,等周玉娥走到陳舟院子里的時候,院子里站了不少的下人。
周玉娥氣的罵道:“廢物,全都是廢物,你們這么多人,連你們少爺一個人都看不住。”
“少爺他好端端的睡著呢。”人群中一名小廝嘟囔著。
“什么?你是不是想從陳府滾出去,劉嬤嬤,明日便讓管家將這個廢物發(fā)賣出去,我們陳府不留這樣的人。”周玉娥氣憤道,說著,她就沖進了陳舟的房間里。
“舟兒,舟兒你怎么樣了?”周玉娥去看陳舟,陳舟臉色慘白,顯然不是睡著的樣子。
周玉娥都快嚇?biāo)懒耍钡溃骸翱烊ソ懈t(yī)過來,你們這些廢物,少爺要是有事,你們都別想好過!”
院中的下人們手忙腳亂的去叫人了。
府醫(yī)是個老頭,大半夜的被拽了起來,急匆匆的跑到了陳舟的臥房中。
他給陳舟診了脈,而后又翻開陳舟的眼皮看了看,便開始掐陳舟的人中,掐了幾下發(fā)現(xiàn)不管用,他便又拿出銀針,在陳舟頭頂?shù)膸讉穴位上扎了幾下,陳舟這才悠悠轉(zhuǎn)醒。
只不過他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緩過神來,畢竟剛剛倩雪一臉是血,眼神怨毒,像極了云香死之前的樣子,再加上房間里燈光昏暗,他根本看不清倩雪的臉,只當(dāng)那就是云香。
陳舟縮在床上,他驚恐的睜大雙眼,嘴中喃喃道:“云香,是云香,她來找我了,她說要我死,娘,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不得不想死。”
陳舟一個大男人,居然被嚇得崩潰大哭了起來,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剛剛云香的血臉,還有云香剛死時候的樣子。
周玉娥也被他嚇壞了,陳府就他一個繼承人,這要是出事了,陳府的家業(yè)可就真的撐不住了。
“舟兒,你別嚇娘啊,什么云香,你別怕,明日我便讓人請法師來,就讓他們住在你院子里。”周玉娥忙道。
“不是的,娘,她就站在那里,她的眼睛里還在流血,她不會放過我的,不會放過我的……”陳舟一副被嚇得精神失常的樣子,最后沒辦法,周玉娥只好讓府醫(yī)給陳舟扎了幾針,讓陳舟睡了過去。
這一晚上,陳府算是雞飛狗跳。
而魏嵐和陸子衿各自沐浴之后,便早早躺在床上休息了。
魏嵐很是自覺的睡在了下面,讓陸子衿靠在她懷里休息。
陸子衿原本還想著逗逗魏嵐呢,但是她最近太累了,再加上靠在魏嵐懷里能被信香安撫,很快便睡了過去。
魏嵐很是心疼老婆,便乖乖的抱著陸子衿睡,不敢打擾陸子衿。
一大早,魏嵐和陸子衿用早飯的時候便有護衛(wèi)過來稟報,說是陳府昨夜鬧鬼了,周玉娥請了附近不少的法師住進了陳府,替兒子驅(qū)邪消災(zāi)。
而陳舟卻仍舊不敢下床,甚至因為懼怕,他還專門換了房間,讓法師們住他原來的房間,幫他驅(qū)邪。
~~
早上的時候,陸氏書舍的門口除了擺放了四書每冊六百文的木牌,還在旁邊擺放了一塊木牌,上面寫著的正是魏嵐昨晚寫下的那段話。
今早,陸氏書舍仍舊被那些學(xué)子們搶占了,一聽一套書能便宜四百文錢,誰還去陳記做冤大頭,于是,一大早,陸氏書舍的伙計們一個個忙的暈頭轉(zhuǎn)向,反觀陳記呢,他們的書舍里面除了幾個過來買話本子的人,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而這個時候,陸氏書舍的門口,有學(xué)子注意到了魏嵐話本的宣傳語,她站在那里看了幾眼,越看越覺得簡介很帶感,便不由的和旁邊的朋友討論了起來。
“這話本看著好像挺好看的,重活一世,人還能重活的嗎?而且好像是復(fù)仇向的話本,和那些才子佳人的不一樣,說不定我妹妹會喜歡,我進去買一本。”
那女乾元復(fù)又進到店里,找了一名伙計問道:“你們這里話本怎么賣?”
“奧,九百文一冊,都是新出的故事,不過有規(guī)定,不能在店里看,只能買回去看。”店員解釋道,畢竟古代的書冊一側(cè)也沒有多少字,要是站著看完了,那他們可虧大了。
“奧,明白,給我拿一本吧。”女乾元笑道。
“行,姑娘您跟我來。”伙計幫她拿了書,而后同意到柜臺那里結(jié)賬。
有同窗見她買了話本,便隨口問道:“他們這里的話本是誰寫的?是劉文遠嗎?我妹妹最愛看他寫的才子佳人小說。”
“不是,作者是魏嵐。”女乾元看了看封皮上的名字,開口道。
“啊?她是個新人吧,寫的東西好看嗎?”那人繼續(xù)問道。
“應(yīng)該還可以,我見門口的簡介寫的不錯,我妹妹喜歡這些,我便想著給她買一本。”女乾元繼續(xù)道。
“那我也買一本,我妹妹也喜歡這些,劉文遠的那一套才子佳人話本她都集齊了。”男人說著便也要了一本。
人呢,是有從眾心理的動物,他們倆買了之后,又陸陸續(xù)續(xù)有幾個有錢的學(xué)子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買了魏嵐的話本。
而剛剛這女乾元名叫盧靜嫻,正是潘陽城城主盧峰的大女兒。
盧靜嫻早就有四書的全套了,這次過來就是和幾個好友過來湊熱鬧,畢竟學(xué)院里的同窗有的家境并不富裕,這次陸氏書舍的書便宜了,引得很多學(xué)子都爭相購買,盧靜嫻就是過來湊熱鬧的,順便給家里的妹妹也買了一本話本子。
等她到家之后,便干脆拿了書直接去了小妹的院子里,盧靜嫻的妹妹盧詩懷今年十五歲,是個性格活潑的坤澤,見盧靜嫻過來了,她小跑著就沖了過來。
“姐,你怎么從學(xué)院回來了?”盧詩懷問道。
“和幾個朋友去書舍逛了逛,給你買了話本子。”盧靜嫻笑道。
“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是不是劉文遠新出的話本子?不該啊,我前幾天才買了最新的一本,她出書的速度應(yīng)該沒那么快。”盧詩懷疑惑道。
“不是劉文遠的話本,是魏嵐寫的,說起來這人的名字和陸府的主君好像一模一樣。”盧靜嫻將手里的話本給妹妹遞了過去。
盧詩懷一聽不是劉文遠寫的,頓時覺得沒意思了,她撇了撇嘴道:“姐,你以后別亂給我買,潘陽城里的話本子我和我朋友都看遍了,也就只有劉文遠的能入我的眼,其他人寫的都不好看。”
“好好好,聽你的,但是買都買了,你拿回去看看,萬一呢?”盧靜嫻笑著哄道。
“那好吧,我勉勉強強看看吧。”盧詩懷收下了姐姐的話本,回了自己臥房里。
這幾日天氣炎熱,她不想和朋友約著出去玩,便日日待在房中看話本,不過劉文遠的話本她都看了好幾遍了,實在是沒得干了。
盧詩懷視線看向了圓桌上的話本,想著再難看的話本她都看過了,總歸是姐姐的一份心意,自己還是看看吧,反正也是打發(fā)時間用的。
想著,盧詩懷便翻看了起來,起初她還是躺在軟榻上懶懶散散的看,等翻看到第三頁,盧詩懷看到翠娘重生了,她直接從軟榻上坐了起來,她還從來沒看過這種類型的話本,好像有點好看,打臉渣男和惡毒婆婆,有點爽!
等看到重生后的翠娘開始設(shè)法改變自己的困境時,盧詩懷激動的恨不得出去跑兩圈,只不過不到一上午時間,這一冊書她就看完了。
盧詩懷放下書的時候有些懊惱,她也沒問姐姐后面幾冊什么時候出來,這書也太好看了,沒什么情情愛愛,但是翠娘重生之后打臉搞事業(yè)真的好香!
盧詩懷迫不及待的準(zhǔn)備出府找自己的幾個小姐妹分享,在盧詩懷的帶動下,不到一天的時間,城里不少的小姐、少爺都差人去買《重生之侯門棄妃》,就好像一天之內(nèi),這本書成為了潘陽城里新的時尚單品,年輕人就沒有不喜歡的,甚至很多乾元對這書都愛不釋手。
于是呢,陸氏書舍在四書售賣一空之后,《重生之侯門棄妃》也開始被人爭相哄搶,各個分店的掌柜的嘴都樂的合不攏了,最近幾天的營業(yè)額,比以往一個月的還多。
反觀陳記書舍呢,里面冷冷清清的,沒什么人光顧,掌柜和伙計們都顯得無所適從。
第53章
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陳舟的父親是個老不正經(jīng),常年只知道吃喝玩樂,不管生意上的事情, 但各處的掌柜都清楚了陳舟出了事, 因此生意上的事情也不敢告訴陳舟, 只得和周玉娥稟報。
周玉娥也只能先把事情壓下去,她也沒有好辦法, 再說了,如今最重要的是讓他兒子早點好起來,別再像昨晚那樣疑神疑鬼了。
“這事你們先不要告訴陳舟, 他這幾日身體不舒服, 等他身體恢復(fù)之后, 你們再向他稟報生意上的事情。”周玉娥思索片刻說道。
“是,夫人。”那幾名掌柜忙道。
周玉娥嘆了口氣,往陳舟房間去了,而此時整個陳府都被籠罩在煙霧之中,原因無他,為了讓陳舟不要疑神疑鬼, 周玉娥專門請了和尚過來做法事, 還差人給云香燒了很多的紙錢, 讓她不要再找陳舟索命。
而城主府中, 盧詩懷正和幾個好友討論著《重生之侯門棄妃》這本書。
“你們說后面翠娘會怎么破局?”盧詩懷眼巴巴的被這本書釣著,她今天一天都在替翠娘操心,生怕翠娘在侯府受到欺負。
“不知道啊,我也好奇魏嵐后面會怎么寫。”
“就是, 就是,不過說起來, 魏嵐到底是誰啊?怎么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誰說不是呢,我真想去問問她,后面的幾本書什么時候出,咱們姐妹又不差銀子。”盧詩懷雙臂撐著下巴,人都蔫了。
“哎,與其等著,咱們不如直接差人去陸氏書舍問問,這樣心里也好有個底。”其中一個小姑娘說道。
“也是。”盧詩懷招呼著府中的丫鬟和小廝去了。
約摸不到半個時辰,幾名丫鬟和小廝便回來了。
盧詩懷忙問道:“怎么樣了?打聽道那個魏嵐是誰了嗎?”
“打聽到了,那書舍的掌柜說那話本的作者就是他們陸府的主君魏嵐。”那小丫鬟忙說道。
“就是那個陸子衿的贅妻?”
“對對。”那小丫鬟忙附和道。
“她居然還會寫話本子?”盧詩懷和幾個朋友都被震驚了,以前她們說起這事,只當(dāng)做是潘陽城里的八卦聊一聊,哪能想到她們看的書是魏嵐寫的?
有小姐妹攛掇盧詩懷,“詩懷,你爹可是城主,你和陸子衿認識嗎?能不能問問她,魏嵐后面的書寫的怎么樣了?什么時候才能拿出來賣?”
盧詩懷抿了抿唇瓣,開口道:“我爹談事情從不帶我一起,我和陸子衿也只是匆匆見過幾面,也不好就這樣去問人家。”
“哎,那怎么辦?只能等著嗎?”
“真想知道翠娘怎么樣了。”
“我也是,那個白眼狼侯爺還裝呢,幸虧翠娘早知道他是什么東西了。”
~~
而此時,魏嵐《重生之侯門棄妃》已經(jīng)全部完本了,似云因為識字,已經(jīng)成了魏嵐的助手,幫助魏嵐將寫好的手稿一一整理妥當(dāng),當(dāng)然了,在魏嵐院子里當(dāng)差也有好處,那就是能第一時間聽到風(fēng)靡全城的話本子。
這幾日院子里的丫鬟們干活的時候都特別賣力,大家都想早點干完活,而后抽出一點時間聽似云講故事。
“怎么樣了?剩下的五冊書都整理好了嗎?”魏嵐問道。
“都整理好了,奴婢已經(jīng)將它們按照您的吩咐,一冊放一摞,都整理出來了。”似云忙回道。
“好,你先派人將二三冊給書舍送去吧,讓他們這幾日加緊雕刻,而后趕緊印刷、售賣。”魏嵐開口道。
“是,奴婢這就差人去。”似云說著,忙把院子里辦事機靈的小廝叫了過來,讓他去送東西。
這種類型的書,魏嵐每一冊的末尾都留了鉤子,因此不急于一下子把書全都賣出去,反而像現(xiàn)在這樣一點一點的售賣,效果反而更好。
寫完了全套六冊話本,魏嵐便打算休息一段時間了,畢竟寫這個只是為了惡心陳舟,故意和陳府搶生意,但她自己的主業(yè)還是雕刻玉石,別說,幾日沒碰玉石,魏嵐都覺得自己手癢的緊,她打算休息一日,明早便開始雕刻自己的玉石。
下午的時候,蕭南煙居然遞上了拜帖,說是要見陸府主君。
魏嵐接到拜帖還愣了片刻,也是,自己至少有十幾日沒去過玉雅軒了,上次的十二生肖玉牌,蕭南煙恐怕已經(jīng)賣出去了。
想著,魏嵐忙道:“快去請蕭老板到我書房來。”
“是。”護衛(wèi)立馬去門口請人,但是因為蕭南煙是第一次到陸府來,她對陸府的地形不熟悉,加上登門拜訪不好走后門進入,便只得從前門一路走到了浮曲軒。
等蕭南煙帶著人走到浮曲軒的時候,將近半個時辰過去了。
魏嵐聽到動靜,忙去院中迎接,“快請,我讓人給你備了乳酪,先吃些乳酪再說。”
蕭南煙臉上還遮著面紗,見魏嵐出來了,蕭南煙笑道:“你這院落還真是偏僻,我?guī)е俗吡税雮時辰才到,可真是遠。”
“是有些遠,我每次出去都是從后門走,走吧,進去再說。”魏嵐做了個請的手勢。
蕭南煙便和魏嵐去了書房中,等進到書房,蕭南煙才覺得稍稍好了一些,魏嵐的書房里放了冰塊降溫,比外面舒服很多。
等下人們都退下了,蕭南煙這才摘了面紗,而后坐在幾案邊吃起了乳酪。
吃了幾口,蕭南煙才覺得沒那么熱了,“這幾日怎么不見你去店里?上次的十二生肖玉牌我都已經(jīng)賣出去了,你這兒還有沒有新貨了?”
上次的玉牌特別的搶手,最后蕭南煙是按照一塊玉牌一萬兩銀子的價格出手的,就這,還有很多人排不上號的,再加上魏嵐很多日沒去玉雅軒,蕭南煙便想著過來看看。
“我這幾日在忙別的事情,沒來得及雕刻玉石。”魏嵐解釋道。
“忙什么?陸子衿給你安排其他事情了?”蕭南煙忙問道。
“沒有,陸府的染布坊倉庫被燒毀的事情你應(yīng)該也聽說了,這事是陳舟讓人做的,我們自然也得還擊,主動把陳府的生意搶過來。”
蕭南煙又吃了幾口冰乳酪,這才道:“哎,我聽說你們家的書舍一下子在城里火了,搶了陳府的生意,看來是你們故意的。”
“自然是。”魏嵐點了點頭。
“好,記得再出了雕刻件便過去找我,最近好多人都在打聽你,其中還有很多人都不是潘陽城的,專門過來想買你的玉石雕刻件,看來你的名號上次賞玉大賽便打響了。”找來的人多蕭南煙自然高興,連帶著還能再把價格往上提提。
“嗯,我明日便開始雕刻玉石。”魏嵐笑道。
“對了,你們書舍的話本子,好像是叫什么《重生之侯門棄妃》的,我聽說都被瘋搶光了,作者的名字和你一樣?”蕭南煙疑惑的問道。
魏嵐從自己的書桌上抽了一本書出來,“不用疑惑,就是我寫的,你拿回去看看吧,無聊的時候可以打發(fā)時間。”
蕭南煙視線看向魏嵐,她聽說名字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相信,不過魏嵐都這么說了,這書肯定就是魏嵐寫的了,“你還會寫話本?你家夫人可真是撿到寶了。”
蕭南煙都酸了,陸子衿娶個贅妻,結(jié)果人家的贅妻又會雕刻玉石,又會寫話本,重要的是,魏嵐能賺銀子,卻仍舊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待在陸府做贅妻,像魏嵐這樣的乾元,潘陽城里恐怕是找不到第二個了。
“那是自然,不過我也就是隨便寫寫,我還是更喜歡雕刻玉石。”魏嵐笑著說道。
最后,蕭南煙又在書房里吃了一碗乳酪才離開,只不過走的時候,魏嵐怕她嫌棄路遠,便干脆讓蕭南煙帶著人走后門了,畢竟都是相熟的朋友,也不必守那些規(guī)矩。
送走蕭南煙,魏嵐難得的能休息半日,她便干脆回了臥房補覺,一覺便睡到了晚上。
而陸子衿那邊,已經(jīng)將倉庫中所有的布匹全都交給了朝廷查驗。有京城的官員過來對布匹一一查驗,現(xiàn)在所有的布匹已經(jīng)裝箱了,幾日后便會運回京城。
至于銀子,朝廷這邊已經(jīng)很痛快的撥了款,完成了這件事,陸子衿便不用再像這兩個月這么累了。
她忙完了所有事,將這次皇商掙到的五十萬兩白銀妥善的收到了她臥房的暗室中。
陸子衿的臥房和隔壁的房間中間,有將近八平米的地方被單獨隔了出來,入口就在陸子衿臥房的書架后面,那里有一道暗門,能直接進入密室。
陸子衿讓人特意處理過密室,密室的墻壁既防火又防水,而且中間用鋼板封死,就是有人想從屋頂往下挖,也挖不進密室。
做完了這些,陸子衿才讓人進來準(zhǔn)備晚飯。
她想著又是幾日沒見到魏嵐了,便問道:“主君這幾日在做什么?”
倩雪忙回道:“主君的全套話本已經(jīng)寫完了,二三冊頁都已經(jīng)交給書舍,讓他們抓緊雕刻模子,而后印刷。”
想了想倩雪繼續(xù)道:“還有就是蕭老板今日送了拜帖過來,下午的時候,她去了主君的院子里,待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陸子衿眼眸微動,她原本有些累了,打算吃了飯便休息,但是現(xiàn)在看來自己還是去找魏嵐一趟吧。
用了晚飯,陸子衿便坐著軟轎往魏嵐的景晨院去了。
等她到景晨院的時候,景晨院中很是安靜,問了一下才知道魏嵐還在休息。
陸子衿制止了院子里的丫鬟小廝,示意他們不用行禮,她自己則是直接走到了魏嵐的臥房門口,伸手輕輕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的圓桌上點著一根蠟燭,光線微弱。
陸子衿小心的走到床邊,她伸手輕輕撩起一側(cè)的床幔,便見自家的小乾元這會兒正睡得香甜,一點沒有醒來的跡象。
陸子衿眸色溫柔,唇瓣稍稍勾起,她小心的坐到了床邊,湊過去輕輕親了魏嵐的唇角一下。
只不過退開的時候,陸子衿聞到了魏嵐身上若有似無的玫瑰的香氣,那香味很淡,也就是陸子衿是坤澤,對坤澤的氣味敏感,這才聞了出來。
即便知道魏嵐和蕭南煙只是朋友關(guān)系,可是魏嵐身上有別的坤澤的味道,還是讓陸子衿很不舒服。
她看著睡得香香甜甜的小乾元,眸色變得越發(fā)烏黑,陸子衿干脆俯身咬了下去。
她咬著魏嵐的唇瓣,故意要把魏嵐咬醒。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魏嵐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而后她便感受到了陸子衿在咬著自己的唇瓣,她張口想要說話,卻又被陸子衿的吻纏的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一直到魏嵐喘不上氣了,伸手推了推陸子衿,陸子衿這才推開了一些。
魏嵐眼眸中的水霧還未散去,眼尾更是勾著紅暈,嬌軟的不成樣子。
她喘了幾口氣,這才開口道:“夫人,你怎么過來了?”
陸子衿聽她這么說,心里有些酸酸的,便又湊過去故意咬了魏嵐的唇瓣一口,“自然是來看你的,不過主君好像不乖,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魏嵐一聽陸子衿的語氣,便覺得自己有些危險,她忙解釋道:“是蕭南煙今日過來了,她見我好些天沒有去玉雅軒,便過來找我,問問我有貨沒有。”
這些陸子衿自然是清楚的,只是仍舊不愿自家的小乾元身上沾染上別人的味道,她心里酸死了。
陸子衿伸手捏著魏嵐的下頜,拇指輕輕碾壓著魏嵐已經(jīng)有些紅腫的唇瓣,“是嗎?”
“嗯嗯。”魏嵐視線直勾勾的盯著陸子衿,雙臂張開沖著陸子衿撒嬌,“我這幾日好想你。”
陸子衿的眸色又深了些,她長長的眼睫輕輕眨動了幾下,柔聲道:“我也想你。”
說著,陸子衿便又吻了上來,那吻又重又急,還時不時的在魏嵐唇瓣上咬上幾口,小乾元什么的,就是該被親壞。
好一會兒,陸子衿才稍稍退開一些,只是她指尖精準(zhǔn)的貼在了魏嵐脖頸間的膏藥上,而后將其撕了下來,新雪的香氣溢出,陸子衿只覺得通體舒暢。
她俯身將鼻尖湊了過去,親昵的蹭了蹭,便聽到了魏嵐嬌滴滴的聲音。
“癢,夫人別蹭了。”魏嵐一邊說一邊縮著脖子,她契口那里很怕癢。
陸子衿當(dāng)然沒有放過魏嵐,張口咬了下去,新雪的香氣沖擊著陸子衿的鼻腔和味蕾,她口鼻尖全是魏嵐的味道。
咬著吸了一會兒,陸子衿便靠在魏嵐身上閉目休息了,只不過眼睛是閉著的,陸子衿的手可不怎么老實,指尖輕輕蹭著魏嵐的脖頸,弄得魏嵐縮著脖子想躲。
陸子衿并沒有睜眼,但是也知道魏嵐的脖頸敏感,便故意道:“不許躲。”
果然,陸子衿說完之后,魏嵐便老實了,即便是癢,也任由陸子衿玩弄。
緩了好一會兒,陸子衿也稍稍有了力氣,她湊過去親了親魏嵐的唇瓣,問道:“餓了嗎?”
“有點。”魏嵐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幾聲。
陸子衿唇角揚起,她將自己脖頸間的膏藥撕了下了,而后將自己一側(cè)脖頸間的烏發(fā)撩起,俯身將契口湊到魏嵐唇邊,柔聲道:“吃吧。”
魏嵐臉側(cè)都燒紅了,自己說的是真餓了,想吃東西那種,不是吃這個。
不過老婆都湊上來了,不吃一口好像也不太禮貌,魏嵐便有些緊張的將唇瓣貼了上去,這也不怪她,即便是已經(jīng)大概知道了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她每次碰這里的時候還是害怕會把陸子衿弄疼,只敢輕輕吮著。
這一點倒是讓陸子衿大為不解,按理說若是乾元遇上了喜歡的坤澤,那些乾元最喜歡的便是啃咬這里,甚至?xí)谶@一過程中失控,但是魏嵐卻不一樣,她每次都是這樣輕輕的,生怕弄疼自己。
陸子衿心里暖暖的同時,又有些不舒服,是不是自己對魏嵐沒有吸引力,所以她對自己的契口那里也不敢興趣,這么想著,陸子衿的心情更差了。
自己都給小乾元送到嘴邊了,小乾元都不愿意張口狠狠咬幾下,自己的信香不好聞嗎?為什么魏嵐每次都表現(xiàn)的這么理智,而且她從來沒有主動碰過自己這里。
想到這兒,陸子衿制止了魏嵐不痛不癢的輕吮,有些萎靡的趴在了魏嵐身上。
“咕嚕咕嚕”魏嵐肚子又叫了幾聲,她伸手輕輕拍了拍陸子衿的后腰,“夫人,我真的得吃東西了,好餓。”
陸子衿稍稍撐起身體瞪向魏嵐,而后又俯身重重咬在了魏嵐唇瓣上,吃吃吃,小乾元就知道吃好吃的,自己在她眼里還沒有那些飯菜香嗎?
被咬了,魏嵐也只是抱著陸子衿的后腰,任由陸子衿施為。
見魏嵐這么乖,陸子衿又有些不忍心再欺負她,只想著以后再想別的法子好好勾一勾魏嵐。
這么想著,陸子衿稍稍退開一些,伸手捏了捏魏嵐的臉側(cè),“好,這就放你起床吃飯,你先吃,我正好先去沐浴。”
“嗯嗯。”等陸子衿從她身上起來了,魏嵐才軟趴趴的從床上下地。
她唇瓣有些疼,似乎是被陸子衿給咬腫了,不過既然是自己老婆咬的,那倒是也沒什么。
魏嵐給自己倒了杯水喝,陸子衿則是開了門讓丫鬟小廝各自去準(zhǔn)備,不一會兒,魏嵐的飯菜便上齊了。
似云和幾名小丫鬟將碗盤一一放到圓桌上,而后似云就發(fā)現(xiàn)了,主君的唇瓣好像腫了。
她沒敢多看,不過也猜到了,每次夫人過來,主君的唇瓣好像都會腫。
等上完了菜,丫鬟們便兀自退下了。
魏嵐坐在桌邊看向陸子衿,“夫人,那我先吃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點?”
“我吃好了,你自己吃便可。”陸子衿坐到了魏嵐身邊,看著魏嵐香噴噴的吃著桌面上的飯菜。
陸子衿嘆了口氣,什么時候魏嵐吃自己的時候能像吃飯這么香就好了,小乾元什么的,果然只知道吃。
“慢些吃,當(dāng)心噎到。”陸子衿給魏嵐盛了碗酒釀甜湯,她將甜湯放在魏嵐手邊囑咐道。
“謝謝夫人,太餓了。”魏嵐說著,又在圓桌上掃蕩了起來。
陸子衿等了魏嵐一眼,微微嘆了口氣。
不多時,丫鬟們便將洗澡水備好了,讓丫鬟們退下之后,陸子衿便進去沐浴了。
她在木桶中泡了一會兒,唇角微微勾起,陸子衿的視線看向屏風(fēng)外側(cè)的魏嵐那邊,只能看到魏嵐的影子,看樣子魏嵐應(yīng)該已經(jīng)吃完了,這會兒正坐在桌旁喝甜湯呢。
陸子衿眉眼微彎,“魏嵐,你過來幫我擦擦背。”
“奧奧,好的夫人,馬上來。”魏嵐說完,喝光了碗里最后一口甜湯,這才走到了屏風(fēng)這邊,磨磨蹭蹭的挪了過去。
陸子衿沒穿衣服,她有些不好意思過去。
于是,等陸子衿回頭去看魏嵐的時候,就見魏嵐扭扭捏捏的往木桶這邊挪,魏嵐的眼睛也只是看著地面,不敢看自己。
陸子衿嘆了口氣,她家乾君太有禮貌了,這可怎么辦?
陸子衿失笑的搖了搖頭,開口催促道:“走快點,我還等著呢。”
聽到催促,魏嵐這才加快了自己向前挪動的小碎步。
陸子衿都被她逗笑了,等魏嵐走到浴桶邊的時候,陸子衿轉(zhuǎn)身,伸手輕輕捏了捏魏嵐搭在木桶邊緣的手,柔聲問道:“怎么不看我?主君是不喜歡我了嗎?”
說著,陸子衿還故意捏著魏嵐的手心把玩。
魏嵐只抬眸看了一眼,她整個便從臉頰紅到了腳尖,大腦一片宕機,主要是陸子衿也太好看的,肌膚又白,身上還很香。
魏嵐吞咽了一下,才磕磕巴巴的回道:“你沒穿衣服,我不好意思看,不,不是不喜歡。”
陸子衿都差點沒憋住笑出來,廢話,她自然知道自己洗澡沒穿衣服,不然還怎么叫魏嵐過來看,結(jié)果魏嵐一副她很懂禮貌的樣子,只看了一眼就紅著臉移開視線了。
陸子衿嘆了口氣,覺得照這樣下去,都不用自己把要寶寶的事情往后壓一壓了,她家乾君這么軟唧唧的,就是想要也不一定能要上。
算了,自己和魏嵐成親也沒多久,既然魏嵐還不適應(yīng),那便慢慢來,她也不好逼著魏嵐做一些更親近的事情,如此想著,陸子衿便指了指一側(cè)凳子上放的木盤,那上面放著擦洗用的巾帕,“幫我擦背吧。”
“奧奧,好。”魏嵐立馬拿起了巾帕,她將巾帕用水沾濕,而后有些害羞的替陸子衿擦背。
而陸子衿呢,心里的那點旖旎都被魏嵐的禮貌沖散了,現(xiàn)在她單純的就是讓魏嵐給她擦擦背而已,她發(fā)現(xiàn)乾元太過聽話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第54章
陸子衿洗完澡便擦干頭發(fā)上床了, 丫鬟們換了水,魏嵐也去洗澡了,她洗澡的時候想起了剛剛看到陸子衿洗澡的畫面, 耳根都紅透了。
不愧是她老婆, 身上就沒有哪處是不好看的, 她可太愛了,就是自己有些害羞, 沒敢多看,她怕陸子衿生氣。
想著,魏嵐在桶里轉(zhuǎn)了一圈, 撥弄著桶里的水花, 雙手扒著浴桶嘆了口氣。
浴桶中的水溫很是舒服, 魏嵐都快睡過去了,不過想著一會兒能抱著老婆睡,她便覺得溫?zé)岬脑⊥安幌懔恕?br />
魏嵐起身穿好了中衣,便走出了屏風(fēng),拿了巾帕擦著頭發(fā)。
外面的天色早就全都黑了,不過房間里的燈盞和蠟燭點了很多, 光線相當(dāng)?shù)拿髁? 當(dāng)然了, 這還是歸功于陸子衿是富婆的緣故, 普通的人家臥房里也就點一根蠟燭,或是一盞油燈,哪兒會像陸府這樣點這么多盞,把房間照的透亮。
也就是等陸子衿和魏嵐要睡了, 丫鬟們才會進來滅燈,只在中間的圓桌上留一根能著一夜的蠟燭。
魏嵐這會兒正擦著第二遍頭發(fā), 她的習(xí)慣是用干的巾帕擦三遍頭發(fā),確保不滴水了才會停下。
她擦頭發(fā)的時候,陸子衿便側(cè)著身體枕著手臂看著她,眸色越來越深。
魏嵐的身高比自己稍稍高一些,身形纖瘦,腰細腿長,還有些滴水的烏發(fā)隨意的散落在身后,可能是剛剛被自己咬狠了,魏嵐的唇瓣這會兒還腫著,原本粉嫩的顏色,此刻卻是玫紅色的。
陸子衿心不在焉的捏著手邊的被角,視線卻一直停留在魏嵐的身上,反正她是自己的乾君,自己怎么看也不為過。
陸子衿想了想,唇角微微勾起,不過陸子衿還是覺得心里癢癢的,好像只是單純的咬咬契口,親親嘴什么的,已經(jīng)有些滿足不了她了。
她捏著被角的指尖更加用力,視線卻是落到了魏嵐脖頸間的玉牌上,人家的小狗都是又兇又猛的,怎么她的小狗就又乖又軟呢?
陸子衿失笑的搖了搖頭,好不容易等到魏嵐擦干了頭發(fā)上床,魏嵐還沒來得及躺下呢,陸子衿便跨著腿坐到了魏嵐懷里。
她靠在魏嵐的肩側(cè),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魏嵐,而后就發(fā)現(xiàn)魏嵐的耳尖紅了。
陸子衿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玩具一樣,伸手捏著魏嵐紅彤彤的耳尖把玩,一邊玩,她還故意將鼻尖蹭在魏嵐的契口上面,時不時的故意把自己呼出的溫?zé)釟饬髋轿簫沟钠蹩谔帯?br />
那里本就敏感,哪兒經(jīng)得住陸子衿這般玩弄,尤其是魏嵐敏感的耳尖還被陸子衿捏在手中把玩。“主君身上好香。”
陸子衿說著,故意將鼻尖貼著魏嵐的契口深吸了一口,而后自己便像是饜足的小貓咪一樣,趴在了魏嵐懷里,指尖時不時的撥弄著魏嵐的耳尖。
魏嵐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快過一下,她也說不清這種感覺,只是覺得自己很喜歡和陸子衿親近,也喜歡被陸子衿這樣玩。
她乖乖的任由陸子衿撥弄,卻又覺得喉嚨有些發(fā)緊,“夫人?那我躺下了。”
陸子衿聽她這么說,眼皮稍稍撐起一道縫隙,有氣無力的將唇瓣貼了上去,在魏嵐的唇瓣上輕輕咬了兩口,“嗯。”
得到了回應(yīng),魏嵐這才攬著陸子衿到底后腰,而后撐著身體躺了下去,她還記得剛剛和陸子衿成親的時候,那時候陸子衿的易感期到了,需要咬自己的契口舒緩,還不許自己碰她,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陸子衿不僅會親自己,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讓自己隨便抱著,想想她就覺得開心。
魏嵐攬在陸子衿后腰的手臂緊了緊,便聽到了陸子衿湊在她耳邊的一聲輕喘,“慢些,抱得好緊,腰都痛了。”
說著,她還故意咬了魏嵐的下唇瓣一口,語氣也比平時嬌柔了不少,就像是在蹭著魏嵐撒嬌,“你幫我揉揉,勒疼我了。”
魏嵐有些詫異,畢竟她根本沒使勁,怎么夫人現(xiàn)在這么敏感了,抱抱就勒到腰了。
不過這些她也只敢自己想想,魏嵐很是很聽話的伸手給陸子衿揉起了后腰。
起初還不覺得怎么樣,魏嵐還時刻關(guān)注著懷里陸子衿的表情,生怕弄疼陸子衿,可是到了后面她就無暇顧及陸子衿了,魏嵐額間都開始冒汗了,手也有些發(fā)抖。
原因無他,她就那么輕輕按揉一下,陸子衿便嬌氣的將唇瓣湊到她耳邊輕i喘了起來,還喘的又嬌又好聽,魏嵐的耳朵又癢,又躲不掉,偏偏心里還像是被小貓的爪子抓撓一樣,奇怪的很。
尤其是陸子衿喘的時候,魏嵐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有點熱,她抿了抿唇磕磕巴巴的開口問道:“夫人,這個力道可以嗎?我沒用力,不疼吧?”
“誰說不疼的,嗯~你輕些,肯定被你按紅了。”陸子衿哼唧著蹭著魏嵐撒嬌。
魏嵐汗如雨下,她都覺得自己澡都白洗了,被陸子衿搞得出了一身汗。
“好,我輕些,不急,不急。”魏嵐深呼吸了一口,原本是想吸入一些新鄉(xiāng)空氣,好讓自己沒那么熱,結(jié)果陸子衿不知道的什么時候突然放出了信香來,白檀的香氣被魏嵐吸了個滿口滿鼻。
她眼眸都睜大了,活像一只吸多了貓薄荷的貓咪,上頭的不行,同時懷里的陸子衿也沒有消停,在她耳邊催促道:“怎么不揉了?好疼。”
她說話到底時候,唇瓣時不時的掃到魏嵐的耳垂,可憐的耳朵被撩撥的通紅,魏嵐只覺得心臟像是下一刻就要從身體中跳出一樣,她的心跳已經(jīng)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而掌控她這顆心的人,正在自己懷里一邊撒嬌,一邊催促她繼續(xù)。
魏嵐人都迷糊了,老婆今天怎么這么勾人,說話的時候在和自己撒嬌,還喘的那么好聽,她好喜歡!
只不過魏嵐還是聽話的下意識的繼續(xù)輕輕揉著,明明自己的手剛剛放上去,陸子衿便又不滿的蹭著她的耳尖,“疼,再往下一點,輕些嘛。”
魏嵐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好。”
她的手稍稍往下移了一點,力道仍舊輕柔,生怕陸子衿又被自己弄疼。
但陸子衿似乎仍舊不滿意,她在魏嵐身上蹭來蹭去的,滾燙的鼻息噴灑在魏嵐的耳朵上面,時不時的伴隨幾聲喘i息。
魏嵐只能忍著,她臉側(cè)、脖頸燒紅了一片,更不要提耳朵了,她按在陸子衿后腰的手都出汗了。
“好像傷到了,你幫我掀開衣服看一下。”陸子衿雙臂勾著魏嵐的脖頸,一點從她身上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魏嵐只得撐起身體,而后將被子掀開,她稍稍將陸子衿的中衣后擺往上拽了拽,果然露出了一段如白玉般白皙的腰肢。
魏嵐只覺得自己更熱了,可是陸子衿的腰很正常啊,自己剛剛用的力氣很小,她后腰的顏色都沒變,怎么可能會疼的?
“夫人,你后腰好好的,怎么會疼的?”魏嵐艱難的開口道,視線卻一直在看陸子衿白皙的腰肢。
“不知道,你再幫我揉揉。”陸子衿將臉側(cè)埋在魏嵐懷里,她本意是想讓魏嵐不要隔著中衣替她揉,但是魏嵐這會兒已經(jīng)把拉起來的中衣放下了,重新幫著陸子衿揉了起來。
陸子衿嘆了口氣,小乾元可太乖了,自己都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了,魏嵐還像個柳下惠一樣,一點行動都沒有。
這就相當(dāng)于跳脫衣舞給瞎子看,陸子衿對魏嵐是一點脾氣都沒了。
她靠在魏嵐的肩側(cè)閉上了眼睛,開口道:“別揉了,早點睡吧。”
魏嵐聽到這話,這才松了口氣,她今晚可真是汗流浹背了。
陸子衿聽她似乎是松了口氣,立馬蹙起了眉頭,她還沒說什么呢,魏嵐居然敢覺得累?
陸子衿不忿的撐起了身體,又咬了魏嵐的唇瓣好幾下才松口,而后她也不想理魏嵐,閉上眼睛準(zhǔn)備直接睡了,小乾元什么的,一點也不解風(fēng)情。
魏嵐被咬了也不會反抗,而且她覺得陸子衿好像是生氣了,但是為什么生氣呢?是自己技術(shù)太差,揉的她不舒服了嗎?魏嵐不禁反思著,絲毫不知道她和陸子衿想的根本就是兩件事。
最后魏嵐也睡了,她這一晚上,過得如履薄冰。
第二日一早陸子衿的心情也不怎么好,昨晚她廢了那么大的勁,結(jié)果魏嵐真的就是給自己按了按腰,陸子衿也是拿魏嵐沒辦法了,只能一點一點的調(diào)教吧,急不得。
魏嵐見陸子衿沒什么精神,還很是體貼的問道:“夫人,是不是還腰疼呢?要不要叫府醫(yī)過來看看?”
陸子衿瞪了她一眼,她又不是真的腰疼!
“不用了,我今日還有好多事情呢,我先回去了。”陸子衿興致不怎么高,和魏嵐說了一聲,便離開了。
魏嵐撇了撇嘴,完了,她因為技術(shù)太差被老婆嫌棄了。
魏嵐沒什么精神的用了早飯,而后便去了工作間雕刻玉石,因為十二生肖的牌子賣的不錯,魏嵐便準(zhǔn)備再雕刻一套。
且末藍的料子他買了六塊,上次只用了一塊,還能雕刻很多,想著,魏嵐便坐到了旋車前開始工作。
之后的幾日也是這樣,陸子衿雖然完成了皇商的事情,沒有那么忙了,可還有很多需要善后的事情,上次被燒毀的染布坊倉庫也需要派人重建。
而魏嵐這幾日卻是一直在雕刻玉石,她已經(jīng)雕刻好了三塊,準(zhǔn)備湊成一套再給蕭南煙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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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魏文源從大成賭坊被救出來也有一段時日了,他身上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
“欣蘭,魏晴怎么還沒回來?你不是說她只是去魏嵐那里小住嗎?”魏文源不滿道。
“哎,你被人設(shè)計陷害,欠了那么多的銀子,那大成賭坊的老板那時候又想讓咱們拿魏晴抵債,她大約是不想回來了吧。”趙欣蘭說著,眼眶又紅了起來。
這些日子魏文源的脾氣暴躁了不少,他幾次和趙欣蘭要銀子,一出去便是一整日,趙欣蘭問他,他也只是說去談生意了,總之除了要錢,他就沒賺回來過銀子。
魏文源聽她這么說,一下急了,“什么意思?我這個爹還沒死呢,她就去找魏嵐了,想跟著魏嵐吃香喝辣是吧?門都沒有,她是我的女兒,就該給我乖乖待在家里,你去把人給我找回來。”
趙欣蘭哭著搖了搖頭,“我沒臉再去陸府,要去你自己去吧。”
“我去就去。”魏文源直接氣的站起身就往外走,可是剛走出去他又慫了,她想起了那日魏嵐讓人砸店的樣子,心里面發(fā)憷,可是魏文源仍舊咽不下這口氣。
他來到陸府大門口的時候,還專門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走了過去。
“什么人?”護衛(wèi)們見有陌生人過來,趕忙呵斥道。
魏文源掃了幾人一眼,開口道:“我是魏嵐的父親,還不請我進去?”
幾名護衛(wèi)對視了一眼,其中的一名快速的往浮曲軒去了。
魏嵐正在雕刻玉石,便聽到了門外的聲音。
“主君,大門口來了個人,他說是你父親,要見你。”那護衛(wèi)忙道。
魏嵐眉心蹙起,“不見,把人趕走吧。”
那護衛(wèi)明顯是愣了一下,隨即才趕忙道:“是。”
他小跑著回了大門那邊,魏文源都等的不耐煩了,開始呵斥起了門口的護衛(wèi)。
“我是你們主君的親爹,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竟然敢不讓我進去,我偏要進去。”魏文源說著,想往里面闖,卻被護衛(wèi)們攔了下來。
而此時,剛剛?cè)笮诺娜嘶貋砹恕?br />
魏文源趾高氣昂的看著他,“怎么樣?魏嵐是不是請我進去?”
“主君說把人趕走。”幾人對視了一眼,直接把魏文源趕下了臺階。
魏文源罵罵咧咧個不停,“好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一定要你們好看。”
放完狠話,魏文源還在生氣,便想著去賭幾把,但是一摸身上卻沒有銀子,不過他想起了可以記在魏嵐賬上,畢竟陸府有錢,自己就是輸多少也不怕,想著,他便去了附近的一家賭坊。
“呦,魏老爺來了,快請,兄弟們就等你呢。”混混們恭維道,畢竟魏文源是個冤大頭,來他們這里賭錢,魏文源就沒贏過,他們就喜歡這種送錢的冤大頭。
“嗯,只是我今日沒帶銀子,不過你們可以將賬都記到我女兒名下,我女兒是陸府的主君。”魏文源仰著頭說道。
賭坊的老板立馬讓手下的人去打聽,確定了魏文源說的是真的,便對魏文源更殷勤了。
“魏老爺,要不要給您準(zhǔn)備些糕點、酒水?”伙計忙問道。
“要,多來一些,全都記在我女兒賬上。”魏文源笑著說道。
他以前怎么沒想到這個主意,自己沒錢,但是都可以記在魏嵐賬上,他可真是太聰明了。
于是接下來的幾日,魏文源變本加厲的賭錢,輸了五百多兩銀子,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社會的五十萬了。
他去的是家小賭坊,因此五百兩其實也不少了,那賭坊的老板派人上門要債。
陸府的護衛(wèi)自然是不敢讓這些人進去,便干脆派了人去和魏嵐稟報。
魏嵐一聽是賭坊要債的,她都氣笑了,開口道:“走,我倒是要看看什么人敢到陸府門口要債。”
“是,主君。”那護衛(wèi)忙跟著魏嵐一起往大門走去。
不多時,魏嵐便走到了大門口,那賭坊的混混是個機靈的,見魏嵐身上的衣料價格不菲,忙沖著魏嵐作揖,“您就是魏老板吧?那個,您爹在我們賭坊欠了五百兩銀子,他說都記在您賬上,您看?”
魏嵐沖他笑了笑,“不就是五百兩嗎?”
“是是是,對您來說,確實不值一提,您看?”那混混的意思自然是讓魏嵐趕緊給錢。
魏嵐卻搖了搖頭,繼續(xù)道:“我是不缺這五百兩銀子,但我不會替他還,我們陸府沒有記賬一說,誰欠了你們銀子,你們自去找誰要就好了,我沒有這種爹。”
魏嵐說完,那混混卻是急了,“哎,你難不成還想不認賬?怎么?你爹欠了錢,你不替他還嗎?再說了,你剛剛不是說了不缺這點錢。”
“我的確不缺錢,但是這錢即便是拿去喂狗,我也不會替他還一分一厘的賭債,滾遠一點,下次再敢上門,我便不會這般客氣了。”魏嵐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不找你要,那我們只好去你爹娘家里要,到時候別怪我們不客氣,說不定你爹還會斷手斷腳。”那混混繼續(xù)道,只不過他底氣有些不足,畢竟陸府門口的護衛(wèi)還是挺多的,他怕挨打。
魏嵐的臉色卻是陡然間冷了下來,“你說的對,冤有頭債有主,誰欠了你們銀子,找誰要就好,別管是斷他手還是斷他腳,都是他應(yīng)得的,記著,千萬別對他客氣。”
那混混聽了魏嵐的話,直接愣在了當(dāng)場,不是,他怎么覺得魏文源不是魏嵐親爹呀?怎么魏嵐聽自己說要斷她爹的手腳,似乎還挺高興的?
而事實上魏嵐也的確挺高興的,這種沒救的廢物,就是她親爹她也不管,別說魏文源還不是了。
魏嵐揮了揮手,讓護衛(wèi)們將人趕走,自己則是回浮曲軒了。
小賭坊可虧不起這么多的銀子,那混混回去之后便把剛剛的事情告訴了賭坊老板,賭坊老板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魏嵐讓咱們對他千萬別客氣?”那老板問道。
“對對,我看那魏嵐和他得關(guān)系很差,巴不得他早點死,反正看樣子魏嵐是絕對不會給他還錢了。”那混混說道。
賭坊老板的臉色越來越差,罵道:“好他個魏文源,耍我是吧?他女兒都和他決裂了,他還有臉賒賬?去通知兄弟們,抄家伙。”
“是!”那混混趕忙去叫人。
而此時的魏文源還在自家的小院里喝酒呢,這酒也是他昨日從賭坊賒回來的。
魏文源坐在院子里的木桌旁喝著小酒,還在幻想著以前的生活,但是不一會兒,他的夢就被打碎了,老板帶著一群混混沖進了小院里。
趙欣蘭都快嚇?biāo)懒耍柕溃骸霸趺椿厥拢窟@是怎么回事?”
賭坊老板冷冷的看著魏文源,“魏文源,你在我們賭坊賒賬了五百兩銀子,現(xiàn)在該還了。”
魏文源見他們來了十幾個人,頓時有些慌了,“我,我不是賒賬了嗎?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陸府的主君還能缺這點銀子嗎?”
那老板沖他冷笑一聲,“人家是不缺,但是也不替你還,人家魏嵐說了,沒你這種爹。”
“她,她,你們別沖動,我自己去找她,我自己去和她說,你們給我?guī)滋鞎r間,那五百兩我肯定湊齊。”魏文源想起了上次的經(jīng)歷,酒都被嚇醒了,忙起身急著說道。
“晚了,你沒本事讓魏嵐替你還債,還充什么大尾巴狼?來人,給我上,先剁他一根手指再說。”那老板吩咐著。
很快的,院子里的混混一擁而上,趙欣蘭還想去救魏文源,被其中一個混混一腳踹開。
魏文源被兩個大漢按在院子里的木桌上,他的一只手被掰開,一個混混拿了一把剔骨刀出來。
魏文源當(dāng)即就嚇哭了,他這會兒又后悔了,明明之前在大成賭坊他已經(jīng)算是逃過一劫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又惹上了麻煩。
“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我會還錢的,我會還錢的。”魏文源全身都在抖,一邊哭一邊說著。
那賭坊老板罵道:“你還個屁,五百兩銀子,你當(dāng)是小數(shù)目,魏嵐不給你還,你上哪兒去弄銀子,給我先把他右手食指斷了。”
“是。”那個舉著剔骨刀的男人手起刀落,只聽嘎巴一聲,有血涌出,魏文源劇烈的慘叫了起來。
“我的手,我的手。”魏文源哭喊不止。
趙欣蘭這幾日發(fā)愁家中沒有銀子的事,便夜以繼日的不停的做著刺繡,因此身體也不太好了,剛剛那一下,她直接被踹暈了,等醒來的時候,趙欣蘭便看到家中一片狼藉。
桌椅被人砸的破碎不堪,家中凡是值些銀子的東西全都沒了,包括的昨晚繡的一筐香囊。
院子里是破碎的瓷器碎片,趙欣蘭只覺得一陣暈眩,真的就像魏嵐上次說的那樣,這個家是徹底完了。
趙欣蘭聽到臥房里隱隱約約有動靜傳來,她搖搖晃晃的勉力扶著木門站了起來,而后走到了臥房里,便看到了魏文源臉色慘白的正在拿白布給手指止血。
“疼啊,疼死我了。”魏文源聽到了腳步聲,呵斥道:“還不快過來給我包扎一下,再去拿些銀子過來,我這手需要去醫(yī)館治。”
趙欣蘭只感到一陣陣的無力,她突然想到了魏嵐之前說的那番話,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她不想相信這話,可這話偏偏應(yīng)驗。
趙欣蘭嘆了口氣,道:“家中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好多東西都被他們拿走了,就連碗盤和鐵鍋都被砸碎了,我哪兒還有什么銀子給你,這個家已經(jīng)成了這樣,你到底還想怎么樣?”
魏文源本來就氣不順,一聽這話,立馬火了,他不敢對那些兇神惡煞開炮,但是對趙欣蘭開炮還是很容易的。
“你這個賤人,你是怎么操持家事的?怎么會沒有銀子,我告訴你,今日你若是拿不出銀子來,我便打死你!”魏文源蒼白著臉,沖著趙欣蘭就打了兩個巴掌,當(dāng)然了,是拿他沒斷的那只手。
趙欣蘭不敢相信的滑座在了地面上,即便魏文源之前好賭,可他從來沒打過自己。
魏文源卻不去管趙欣蘭,他罵道:“沒銀子,沒銀子我便把這院子賣了。”
他沖到了臥房里,從床底的木盒中翻找到了房契,里面還放了十幾兩的碎銀子。
魏文源惱羞成怒的沖了出去,一腳踹在了趙欣蘭的胸口上,“賤人,你不是說沒銀子嗎?老子現(xiàn)在就把這些拿去當(dāng)了,一樣也不剩下。”
魏文源說著,將這些值錢的的東西揣在懷里,捂著斷指便跑出了院子。
趙欣蘭則是枯坐在院中,她并沒有出聲,可眼淚還是不斷的滑落,她現(xiàn)在居然有點慶幸小女兒不在這里了,不然,依照魏文源的性子,說不定真的會賣女兒。
趙欣蘭默默的哭了一會兒,她起身找到了破碎的硯臺和墨,又找來了毛筆,匆匆寫下一封簡短的信,這信是她留給兩個女兒的。
做完這些,趙欣蘭便忍著身上的疼痛,收拾了幾件自己的衣服,至于那些首飾,早就被賭坊的人搶光了,好在她身上還有幾兩碎銀子,不至于餓死。
趙欣蘭背著行李,離開了小院,她已經(jīng)看不到希望了,魏文源已經(jīng)變了,再留下來也只是徒勞。
趙欣蘭將信件交給了陸府大門口的護衛(wèi)便離開了,她沒有臉面再去見兩個女兒,也罷,她們應(yīng)該也不想見她。
第55章
那封信很快便被送到了魏嵐手中, 信的大概意思是趙欣蘭已經(jīng)離開了,魏文源沒救了,趙欣蘭叮囑魏嵐幫著照看魏晴, 還說之前的事情是她錯了, 她對不起魏嵐和魏晴。
魏嵐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心情倒是沒什么太大的起伏, 不過趙欣蘭能想通離開,也不算是完全沒救。
魏嵐拿著這封信去到了魏晴房間門口, 她伸手輕輕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房間便被魏晴從里面打開了,見來人是魏嵐, 魏晴忙問道:“姐, 找我有事?”
魏嵐輕輕點了下頭, “嗯,娘她離開這里了,這是給你留的信。”
“什么?娘她走了?”魏晴眼眶都急紅了,連忙拿了信過來看。
魏晴還不知道魏文源賭錢又輸了呢,為了避免魏晴被魏文源騙,魏嵐干脆道:“魏文源又在賭坊輸了五百兩銀子, 娘她應(yīng)該也認清了魏文源是什么人, 離開也是好事, 只是你, 可千萬別被魏文源騙了,他自己賭輸了,后果自然得是他自己承擔(dān)。”
“可是,娘她沒事嗎?”魏晴很擔(dān)心趙欣蘭, 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放心,既然她給咱們留了信, 離開魏文源應(yīng)該是她深思熟慮過的,人到了絕境的時候反而會比以往更強大。”魏嵐伸手拍了拍小姑娘的肩側(cè),安慰道。
魏晴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什么一樣,她揉了揉有些泛紅的眼睛,開口道:“姐,你跟我進來。”
魏嵐不知道小姑娘要做什么,不過還是跟著她進了房間。
魏晴將信放到了圓桌上,這才拿出了一個小荷包,她將荷包打開,把荷包遞給了魏嵐,“姐,這是我這一個多月做荷包賺來的,雖然不多,但是也有三兩銀子外加二百文錢,都給你。”
魏嵐被小姑娘的動作弄懵了,不是,她也不缺錢啊。
“這個你自己留著用就好,我不缺銀子。”魏嵐覺得魏晴能自己賺銀子也挺好,至少還能有的做,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可是我住在這里,不用交家用的嗎?這些雖然很少,但是我以后會努力賺銀子的。”魏晴住在陸府一切都好,院子里的下人們也待她很好,可她吃穿用度一看就很費銀子,魏晴就想著趕緊掙錢,不能在陸府白吃白住。
魏嵐失笑的搖了搖頭,“府里不缺你這些家用,我也不缺銀子,你自己賺的銀子自己收好,在陸府待著不用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這里就是你家。”
“可是……”魏晴還是有些不安心。
“不用可是,我真的不缺銀子,好了,我得去雕刻玉石,不陪你聊了。”魏嵐和魏晴說了一聲,便去自己的工作室工作了。
魏晴看了看手中的銀子,也是,太少了些,不過她可以給姐姐攢著,等著姐姐需要的時候,再拿給姐姐。
另一邊,魏文源出去把自己的斷指讓大夫止住了血,而后他將祖宅賣了五百多兩銀子,便想著趁著賭坊的人沒找過來要債,帶著這些銀子跑路。
等他做好一切跑回家準(zhǔn)備找趙欣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趙欣蘭已經(jīng)不在了。
原本魏文源是想著帶趙欣蘭一塊走的,畢竟路上也好有個人給他洗衣做飯、操持家務(wù),但是現(xiàn)在他在院子里喊了半天也不見人,魏文源直接氣炸了。
“賤人,你個賤人去哪兒了?趙欣蘭……”魏文源又在院子里喊了好一會兒,然而,無人回應(yīng)。
他坐在地上,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而也就在魏文源準(zhǔn)備跑路離開院子的時候,賭坊的人聽到動靜再次上門。
賭坊和潘陽城中的幾家當(dāng)鋪、售賣行都有勾連,賭坊會提前和這些地方通氣,一旦這些欠錢的人變賣家產(chǎn),這些地方便會派人去告知賭坊,這樣一來賭坊便能提前派人要債,防止那些人跑路。
魏文源這次也是一樣,老板聽說了魏文源變賣了房產(chǎn),便又帶著人去了魏文源的院子堵人,還真就找到了枯坐在院中的魏文源。
那老板看了魏文源一眼,冷笑道:“聽說你將房產(chǎn)賣了,挺好,至少能還上你欠的賭債了,把錢拿來吧。”
魏文源都想哭,他怎么這么快就被人找到了,原本還想著拿錢跑路呢,這下全都完了。
“老板,您要不再寬限我?guī)兹眨俳o我兩日的時間,我一定給您將銀子帶過來。”要是沒有這五百兩,那他可真就沒辦法活了。
“少給我在那裝,個老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搜。”
那賭坊老板說完,混混們一擁而上,果然從魏文源的懷中搜出了五百兩銀票,外加十二兩的碎銀子,這些錢全都被混混拿走,交給了賭坊老板。
魏文源見連他的碎銀子都拿走了,整個人都快炸開了,“那十幾兩銀子是我的,你們怎么連那個也拿。”
“你的?就沒有你的,那點銀子正好是利息。”說著賭坊老板又招呼著弟兄們,“走吧。”
一行人烏泱泱的離開了小院,徒留魏文源一個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然而,無人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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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幾日過去,《重生之侯門棄妃》的二三冊終于分別印刷出了五百份,當(dāng)然了,第一冊又補印了三百冊,但是魏嵐卻讓人告知了各處的書舍先別售賣,她又有了新的想法。
書舍那邊派人去問陸子衿的意思,陸子衿讓書舍那邊聽從魏嵐的安排便好,總歸書舍在陸府只算是小生意,讓魏嵐玩玩也沒什么。陸子衿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有點像是被妲己迷惑的紂王一樣,魏嵐想做什么,自己都由著她。
想著,陸子衿被自己的念頭逗笑了。
“你回去告訴書舍各處的掌柜,若是主君有要求,你們聽從主君的便可。”陸子衿抬眸說道,說完她又兀自開始動筆寫起了東西。
“是,小的這就去各處書舍傳話。”那伙計忙行禮退了出去。
很快的,魏嵐便讓陸氏書舍的總店做了布置,她要搞簽售會,一冊由作者當(dāng)面親簽的書籍,賣五兩銀子,比直接買書,貴了四兩銀子。
魏嵐想了想,在紙上寫上了宣傳語:《重生之侯門棄妃》的作者魏嵐將在明日上午舉辦簽售會,參加簽售會的,參與排隊可以獲得作者的親筆簽名一份,還有隨機的小禮物贈送。(注:參與簽售活動的每冊書籍售價為五兩銀子,不參與簽售的每冊仍為一兩銀子。)
陸氏書舍總店的掌柜瞿秋水是名干練的女乾元,她對魏嵐這個所謂的簽售持懷疑的態(tài)度,畢竟大家也不是冤大頭,一冊話本一兩銀子其實已經(jīng)夠貴了,五兩銀子一冊,哪個冤大頭買?
“哎,這可怎么辦啊?小姐居然就應(yīng)允了?主君是有才情,寫的話本子也好看,可能花五兩銀子買話本的人絕對沒幾個,這可怎么是好啊?”瞿秋水嘆氣道。
“掌柜,您也別太急,讓主君搞一場簽售她就知道了,到時候沒人來,肯定還是得按照一兩銀子一冊的價格賣。”伙計忙寬慰道。
瞿秋水嘆了口氣道:“也只能這樣了。”
她安排了小廝按照魏嵐的意思,在店中騰出了一塊空地,擺了一張寬大的桌案,那些話本子都按照摞整齊的擺放在長桌案的兩側(cè)。
之后便是讓人在書舍外面的公告欄上寫上了簽售會的時間和價格,不過瞿秋水卻是不以為意,覺得魏嵐是在瞎折騰,哪兒那么多冤大頭等著她騙。
而此刻的城主府中,盧詩懷的幾個小姐妹跑過來找她玩了。
“詩懷,你聽沒聽到消息?魏嵐明早要舉辦簽售會了。”一個小姑娘興奮的說道。
“什么是簽售會啊?”盧詩懷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個,便問道。
“我們也不清楚,大概就是魏嵐到時候會去陸氏書舍的總店,一本當(dāng)場簽名的書賣五兩銀子,反正陸氏書舍的門店前面都貼著這個。”
盧詩懷聽得一頭霧水,她的幾個朋友其實也不懂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好像總歸是件好事,說不定明日過去能買到后面的二三冊書呢。
這么想著盧詩懷便開口道:“五兩銀子也不貴,買唄,反正我是要集齊一整套書的。”
“我也是,不過不知道明早該不該自己去,畢竟魏嵐也要去書舍,我還挺好奇她長什么樣子的。”
“哎,我也是,我也是,所以我打算明早自己過去,帶幾個小廝和丫鬟跟著我就行了。”
盧詩懷其實也有些好奇魏嵐的樣子,之前總是聊魏嵐的八卦,倒是不知道魏嵐到底長什么樣子,“那,要不我也去,我實在好奇,到底什么樣的人才能寫出翠娘那樣的角色。”
“是啊,堅毅又果敢,我可太喜歡翠娘了。”小伙伴附和道。
與此同時,陸府的浮曲軒中,魏嵐讓丫鬟們幫自己在一張張書簽的底部穿上了流蘇。
這硬紙是魏嵐專門讓書舍做的,她在書簽上寫了書里她覺得有意思的字句,而后又讓人從東市買了不少的流蘇,她讓丫鬟們在書簽上穿孔,而后系上流蘇,一個方便又好看的書簽便制成了。
這些算是魏嵐給這本書搞得周邊,畢竟五兩銀子,也不能只給人家簽個名。
于是第二日一早,魏嵐便帶著奚夜和似云去了陸氏書舍的總店。
瞿秋水忙過來迎接魏嵐,“主君,這邊請,都已經(jīng)按照您的要求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魏嵐?jié)M意的點了點頭,“行,做的不錯,待會兒你找?guī)酌P專門過來維持秩序,參加簽售的,得讓他們排隊,簽售完畢,讓他們?nèi)デ芭_結(jié)賬,記著參加簽售的一冊書是五兩銀子。”
瞿秋水的臉抽搐了一下,不是,主君是真的覺得有冤大頭會過來排隊?瞿秋水心里一言難盡,但是面上仍舊很是恭敬,“好,我都記下了,這樣,我再去叮囑一下,確保萬無一失。”
“行,去吧。”魏嵐說著,又對身邊的奚夜道:“待會兒你就站在我旁邊,幫著維持一下秩序,至于似云,你待會兒幫我遞書,還有書簽。”
“是。”
“是,奴婢知道了。”
全都安排妥當(dāng)了,魏嵐便走到了那張長桌案的里側(cè)坐好,等待著一會兒來人。
瞿秋水搖了搖頭,主君也太能折騰了,主要是,小姐還由著她胡鬧,不過這也證明了主君是真的很受寵,不然一個贅妻,哪兒有資格管生意上的事情。
剛到辰時,店鋪里便來了一些人,這其中就有盧詩懷和她的四個小姐妹,她們約著早一點過來,好早一點買到書,因此早早便過來了。
這次幾人都沒有派小廝和丫鬟,而是自己帶著些仆從親自來買。
瞿秋水一眼便認出了盧詩懷來,這位可是城主的千金,她忙過來拱手招呼,“不知幾位小姐需要些什么?我?guī)孜恍〗闾暨x。”
“奧,我們是來參加簽售的,怎么參加啊?”盧詩懷問道。
瞿秋水一臉復(fù)雜的看著盧詩懷和她的四個朋友,一言難盡,合著真的有冤大頭會參加啊?
“幾位小姐隨我過來,待會兒排隊即可。”
魏嵐的那塊空地在店鋪靠里的位置,因此幾個小姑娘根本沒看到魏嵐她們,眼下被瞿秋水帶過來,這才看到了桌案里面坐著的人。
魏嵐見有人過來了,笑著打招呼,“好早啊你們,第一位先請坐在這兒,后面的幾位排一下隊,稍后馬上便輪到你們。”
“好。”盧詩懷第一個變坐了下來,只是她還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微微有些泛紅,她沒想到陸子衿的贅妻居然長得這么好看,怪不得陸子衿要把她娶回府呢。
“那個,你是魏嵐嗎?”盧詩懷小聲問道。
魏嵐笑著點了點頭,見小姑娘臉紅了,她笑著安慰道:“別緊張,眼下一二三冊的書都有,不知道姑娘要買哪一冊?”
“我三冊都要!”盧詩懷忙道,其實她第一冊已經(jīng)有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還想再買!
“那好。”魏嵐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似云遞過來的三冊書,魏嵐將書的首頁打開,問道:“要寫你的名字嗎?然后我再隨便寫一句話,或者你有什么想讓我寫的?”
盧詩懷沒搞過這些,哪兒知道該怎么玩,她光聽著魏嵐和她說話就被迷得暈暈乎乎的,“那個,我也不懂,你想寫什么便寫吧,對了,我叫盧詩懷。”
怕魏嵐不知道她說的是哪幾個字,盧詩懷還專門用手比劃了一下。
“好。”魏嵐笑道。
而后便在扉頁上寫下了:【to:盧詩懷,平安喜樂,萬事順?biāo)臁!?br />
接下來的兩本書也是差不多的內(nèi)容,魏嵐安靜的寫著,盧詩懷和她后面的幾個小姑娘都在看魏嵐,尤其是后面幾個小姑娘離魏嵐稍遠一些,她們在小聲的竊竊私語。
魏嵐寫完之后,讓字跡稍稍晾干,而后又拿了幾個內(nèi)容各異的書簽過來,“這個也是簽售配套的周邊,一冊書贈送一個書簽,眼下人不多,你可以自己挑一挑。”
“奧奧,好。”盧詩懷剛剛一直在看魏嵐,聽魏嵐這么說,她這才緩過神來,挑選了三個書簽。
“那就這三個吧,謝謝。”盧詩懷還是有些害羞,耳朵都紅了。
“好,簽名也都干了,該下一位了。”魏嵐將三本書整理好,遞給了盧詩懷。
盧詩懷拿了書,又拿了書簽,可她站在一邊并不想走。
盧詩懷想著,她還想多看看魏嵐呢,正好小姐妹們也沒走呢,自己就說是等小姐妹。
魏嵐一邊簽售一邊和小姑娘們的有說有笑的,其中一個小姑娘出了書舍就跑去了對面的茶樓。
“哎,《重生之侯門棄妃》的二三冊已經(jīng)出來了,魏嵐在對面的總店簽售呢,她人長得可真好看,說話也溫溫柔柔的,我都想再排一輪,好想和她再說說話。”
小姑娘的話自然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這家茶社來的年輕人居多,聽到有熱鬧要看,不少人都想過去,不過卻被小姑娘的話給擊碎了。
“不過就是有一點貴,五兩銀子一冊,但是我覺得很值!還能和魏嵐說幾句話呢。”小姑娘一副她還要去送錢的樣子,成功的把幾個朋友的好奇心勾了起來,不僅如此,店中一些坐在雅間的有錢客人聽到了動靜也都紛紛出動,總歸閑來無事,她們也不差錢,去湊湊熱鬧也挺好。
于是乎半個時辰之后,原本只有五六人的隊伍,這會兒已經(jīng)排了兩隊,大概有五十人左右。
魏嵐覺得差不多了,便對奚夜道:“奚夜,你去告訴瞿秋水一聲,別再往進放參加簽售的人了,這些人差不多就得到中午了。”
“是,主君。”奚夜忙過去找瞿秋水,瞿秋水趕忙照做。
瞿秋水是真的沒想到,能有這么多的冤大頭過來買高價書,她們這個主君還真不是一般人,不愧是小姐能看上的,和小姐一樣會賺錢。
而魏嵐這邊,正笑著和一個大姐聊天,大姐一看就是富婆,為了和魏嵐多聊一會兒,她自己每冊數(shù)都定了十本,就是為了和魏嵐多聊聊天。
訂的書多了,魏嵐在她這兒停留的時間也就長了,這會兒盧詩懷她們幾個小姐妹還沒急著走,看到有人這么操作,盧詩懷都急了,“早知道我也多要一些了,還能和她多說幾句話。”
“就是,就是,她說話的聲音可真好聽,好羨慕陸子衿啊,我都能想得出她對自己夫人說話的時候得多溫柔。”
“我也是,我也是,她和陸子衿能不能和離呀?我真的酸了。”
“我也酸了。”
“那不然咱們下午再過來?”盧詩懷說道。
她的幾個小姐妹紛紛點頭同意。
正好那大姐也在問魏嵐,“你下午還簽售嗎?要是還簽售,我再過來。”
“簽的,您要是有需要,過來便可。”魏嵐禮貌的說道。
“好,那我中午回去想想讓你再寫些什么,還有那些書簽,我要湊齊一套的。”那富婆說道。
“好,那我等著您。”魏嵐笑道。
不遠處,盧詩懷的小姐妹酸道:“她對別人笑了,我酸了。”
“我也酸了。”
“我爹那么有錢有什么用,他怎么不給我娶個魏嵐這樣的妻郎回來?”
“我也想要,嗚嗚嗚~”
魏嵐對此倒是沒怎么在意,簽售是現(xiàn)代社會很常見的營銷或是營業(yè)方式,作者為了書籍的銷量開簽售會那是常有的事情,有的明星為了賣專輯,也會簽售,說白了這就是一種營業(yè)方式。
一上午下來,魏嵐也寫了不少的字。
臨近中午的時候,又來了一位富婆姐姐,人家財大氣粗,一下子每冊都要二十本,這可苦了魏嵐了,手寫的都快抽筋了,尤其是這富婆姐姐沒和魏嵐聊幾句,倒是和奚夜聊了起來。
奚夜見主君沖自己眨眼,便也只得和人家尬聊了起來。
那富婆是城東胭脂鋪子的女老板,雖然不如陸子衿,但也很是有錢,潘陽城周邊的幾個城都會從她這里拿貨,人家也是實打?qū)嵉母黄拧?br />
周語芙今年也只有二十幾歲,她家境原本不好,被家里嫁給了胭脂鋪子的老板沖喜,奈何那乾元實在是身體太差,他和周語芙拜堂之后沒幾日便死了,兩個人甚至都沒圓房。
而那乾元又沒有親人在世,周語芙就這么幸運的成了死了老公的富婆,原本那乾元的家財和店面自然也就成了她的,不過她也是有幾分本事的,很快便將周邊各處的胭脂生意都籠到了自己這里。
“小乾君年方幾何了?”周語芙?jīng)_奚夜眨了眨眼睛,笑著問道。
奚夜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她在北疆的時候成日和乾元打交道,不太習(xí)慣和坤澤打交道,尤其是這個女坤澤總是盯著她看,她后背都出汗了。
“那個,我今年18了。”奚夜磕磕巴巴的回到。
“18了?18好啊,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體力也好。”周語芙用巾帕掩著口鼻,輕笑了幾聲。
奚夜臉都紅了,她這話是什么意思?總覺得不太對。
奚夜求助似得拉了拉魏嵐的衣角,示意魏嵐快點寫,自己快招架不住了。
“奧奧,馬上,馬上。”魏嵐也沒閑著,一冊二十本,三冊就是六十本,她寫to簽肯定得寫一會兒,哪有那么快。“你們再聊一會兒,我這兒有點多。”
奚夜都想哭,她上戰(zhàn)場和北地的匈奴廝殺的時候都沒這么怕過,總感覺這女人要吃了她一樣。
“就是,你家主君都這么說了,還不多陪著姐姐說說話嗎?對了,我叫周語芙,在城中開了胭脂鋪子,你有空可以過來找我。”周語芙?jīng)_她笑著說道。
“那個,我不怎么用胭脂。”奚夜趕忙拒絕道。
“沒事,用著用著便習(xí)慣了,等我下次過來送一些與你,保證你涂上好看。”周語芙笑道。
奚夜這邊磕磕巴巴的尬聊,卻是給魏嵐減輕了壓力,她就只管寫就完了,不用再陪著尬聊了。
周語芙說著又看向魏嵐,“不急,你慢慢寫。”
“行,行。”魏嵐確實也累了,她這一上午寫了好多字。
奚夜卻是可憐巴巴的看向魏嵐,伸手拽了拽魏嵐的衣袖。
魏嵐沖奚夜眨了眨眼睛,張開嘴無聲的說了一句,“撐住。”
奚夜也只能硬撐著,最后又和周語芙尬聊了好一會兒,周語芙這才意猶未盡的站起了身,臨走前她還沖魏嵐笑了笑:“魏老板,你自己長得好看不說,身邊的乾元也長得這么俊,是不是特意挑選過?”
“巧合罷了。”魏嵐也笑著說道,好不容易送走了這位富婆。
又簽了一會兒,直到隊伍都簽完了,魏嵐這才帶著奚夜和似云出去吃飯。
奚夜嘆了口氣,“她也太嚇人了,一直看我。”
魏嵐卻是被逗笑了,“人家周老板可是富婆,樣貌也好看,怎么樣?心動沒有?”
奚夜腦袋都快搖下來了,“沒有,沒有,我是主君的人,才不要別人!”
魏嵐失笑的看向奚夜,“你最好是。”
第56章
吃了個飯, 魏嵐便回到了書店里,準(zhǔn)備開啟下午的簽售,她剛一回去, 就發(fā)現(xiàn)店里已經(jīng)排了長隊, 為首坐在椅子上的, 正是盧詩懷和她那幾個小姐妹。
幾個人中午就沒有回家用飯,而是在附近的酒樓用了飯, 而后便又早早的過來排隊了,瞿秋水一開始還挺不好意讓盧詩懷排隊的,想讓店里的小廝替她排, 等魏嵐回來了, 再讓盧詩懷去替換小廝, 畢竟人家是城主的女兒,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可是盧詩懷表示是自己自愿排的隊,不用其他人替,她和小姐妹們想當(dāng)下午第一批過來支持簽售的人。
不過盧詩懷幾人沒想到的是,報著和她們一樣想法的人還不少,沒一會兒隊列就變得越來越長了。
于是等到魏嵐三人回去的時候, 魏嵐便看到了兩條長長的隊伍, 一路都快排到門口了。
魏嵐抿了抿唇, 覺得是時候可以叫停了, 否則自己的手就要斷了。
她沖奚夜勾了勾手指,吩咐道:“去和掌柜的說,別再放參與簽售的人進來了,就里面這些人, 應(yīng)該就要簽到下午了。”
“是,主君。”奚夜忙應(yīng)了一聲, 背著她的大環(huán)刀就去找掌柜的了,瞿秋水也早有準(zhǔn)備,讓人在木板上寫好了今日簽售名額已滿這些話,讓小廝們守在門口,和那些還想?yún)⑴c簽售的人解釋。
而魏嵐這會兒已經(jīng)和似云走到了桌案那里,魏嵐走過去的時候,人群中還傳來了一陣騷動,似乎是隊列里的人都在討論魏嵐。
魏嵐笑著坐下,視線看向盧詩懷,“這么早?你們等很久了?”
“也不算太久,我們用了午飯便過來了,后面陸續(xù)來了不少的人。”盧詩懷很是開心的說道。
“嗯,下午要買哪幾冊呢?”魏嵐問道。
“每本要十冊可以嗎?”盧詩懷說的時候臉都紅了,自己也想和魏嵐多聊一會兒。
“自然可以,那我就隨便寫了。”魏嵐讓似云把書都準(zhǔn)備過來,便開始挨個簽了起來。
“你除了這套話本,還有別的話本要出售嗎?”盧詩懷其實早就想問了。
“暫時沒有,寫這些只是我閑暇時的愛好,我平日里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魏嵐笑著回道。
“啊?你還要管生意嗎?”盧詩懷一聽沒有別的話本看,頓時失落的不行。
“不是,生意上的事情都是我夫人在管,我平日里喜歡自己雕刻一些玉石玩。”魏嵐解釋道。
盧詩懷震驚了,沒想到魏嵐的愛好和她爹的有點像,她爹喜歡各式各樣的玉石雕刻件,“是嗎?那巧了,我爹平日里喜歡收藏各類玉石雕刻,如果以后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看。”
“謝謝。”魏嵐淡笑著道謝,只當(dāng)是小姑娘說著玩的,沒太在意,再說了,她什么好看的玉石雕刻沒見過,潘陽城的這些雕刻師都還不如自己呢。
“那你平日里喜歡出來嗎?或者有沒有什么別的愛好?”盧詩懷繼續(xù)問道。
“我沒事的話一般不出來,在自己的小院里待著不比外面好嗎?”魏嵐一邊寫著,一邊和盧詩懷閑聊著。
盧詩懷這會兒又想起了以前聽得八卦,她沒忍住,還是問了一句,“是不是你夫人不喜歡你出來?”
畢竟她之前聽到的八卦版本是陸子衿和魏嵐的感情不好,魏嵐只是陸子衿娶回府的擺設(shè)。
魏嵐都被這話氣笑了,“自然不是,她待我很好,我想做什么她都會支持。”
魏嵐說起陸子衿的時候,臉上的神色不由得柔和了幾分,“我們感情很好,別亂聽那些坊間的傳聞。”
“不好意思。”盧詩懷自然是看到了魏嵐剛剛說起陸子衿的表情,看來人家的感情確實挺好的。
盧詩懷后面又和魏嵐聊了好一會兒,一會兒聊喜歡的食物,一會兒又聊到了其他,一直到三十本書全都簽好了,盧詩懷才起身,不過她就在不遠處等著自己的小姐妹。
她的那幾個小姐妹也都不差錢,每個人都是十本起步,魏嵐寫的手都冒火星子了,當(dāng)然了她還得陪聊,小姑娘們的話題千奇百怪,好在魏嵐什么都能和她們聊一點,倒是也不枯燥。
下午這些人里面,好多都是上午已經(jīng)來過一次的,而且基本上都是好幾本起步的,因此魏嵐下午的工作量反而比上午還大,不一會兒便又輪到了周語芙。
看到周語芙的時候,魏嵐深深的松了口氣,這姐妹就不是沖自己來的,但是她身邊的奚夜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語芙?jīng)_魏嵐笑了笑,禮貌道:“我特別喜歡你寫的話本,所以便想著買來收藏,再一冊給我來三十本吧。”
魏嵐沖她尬笑了幾聲,這位哪兒是喜歡自己的話本,明明是看上她家容貌清秀的小護衛(wèi)了。
魏嵐埋頭寫著to簽,抬眸的時候果然就見周語芙在沖著奚夜笑,得,挺好的,不是過來找自己的,自己就不用尬聊了。
奚夜光是被周語芙盯著看了幾眼,身上便出汗了,她有些害怕的伸手拽了拽魏嵐,想讓主君救救她。
魏嵐沖她眨了眨眼,裝作沒看到,繼續(xù)埋頭寫自己的。
“小乾君平日里喜歡做什么呢?有沒有興趣和我去郊外踏青,這幾日天氣正好。”周語芙笑著問道。
奚夜忙拒絕道:“奧,不用了,我不怎么喜歡出去,而且我是主君的貼身護衛(wèi),還得保護主君呢。”
“呦,還挺有責(zé)任感的。”像是想起什么周語芙讓身邊的小丫鬟拿了一個錦盒過來。
周語芙將錦盒打開,里面放了四盒高端的胭脂,光是那個胭脂的盒子都很好看,一看就是價格不菲。
她將錦盒拿到奚夜面前,“小乾君,這是送你的,都是時下最流行的胭脂,你回去試試看,喜歡哪種。”
“不用了,我平時不用這些,而且太破費了。”奚夜實話實說道,她在北疆的時候哪兒用的到這些,每日都是在軍營中灰頭土臉的,有的時候晚上回到帳篷里,累的連洗漱都省去了,哪兒還有時間打扮。
“你生的好看,用了這個只會更好看,怎么了?不會涂嗎?要姐姐教你嗎?”周語芙那雙好看的狐貍眼眨了眨,奚夜臉側(cè)都燒紅了。
“不,不用。”奚夜都不敢看周語芙的眼睛,她一只手拽了拽魏嵐,只想自家主君手速再快些,自己撐不住了。
魏嵐倒是簽的不緊不慢的,她吃了滿嘴的狗糧還沒說什么呢,“馬上,你們倆再聊會兒。”
魏嵐說著,繼續(xù)往書上簽著名字。
“不用我教你,那也收下好不好,不然姐姐回去之后可要傷心了。”周語芙一副她不收便不罷休的樣子。
奚夜身上都出汗了,怕周語芙再糾纏,忙道:“那我收下。”
“這才對嘛,小乾君可真可愛。”周語芙莞爾一笑。
她又拉著奚夜聊了好一會兒,魏嵐簽了半個多小時才簽完那些。
后面的人還有很多,魏嵐也都一一禮貌的繼續(xù)簽售,只是大概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所有的書籍便售賣一空了,魏嵐只能給后面沒買到書的每人發(fā)了一個書簽以示安慰。
另一邊,陳記書舍今天這一整日都沒什么人過來,所有的人全被陸氏書舍吸引了過去,他們這邊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以前一天的營業(yè)額,現(xiàn)在要賣十天半個月才能完成,店里的伙計都害怕被裁員。
“掌柜的,你說這可怎么辦啊?咱們的生意都被搶了。”
“哎,還能怎么辦,只能等少爺稍微好一些了,再想辦法。”那掌柜的也很是無奈。
而陳府這邊,在一連做了幾場法事之后,陳舟的精神稍稍好了一些,可他晚上睡覺的時候仍舊不敢自己睡,房間弄了兩張簡易的單人床,由府里的兩名小廝陪著他。
陳舟這會兒正坐在書房的桌案邊,他已經(jīng)很多日沒有管府中的事了,今日他精神稍稍好了一些,便讓人將陳記書舍總店的掌柜叫了過來,準(zhǔn)備詢問一下近期的生意。
那掌柜進到陳府的時候身上都在發(fā)抖,他沒想到陳舟會這個時候叫自己去。
等他進到陳舟臥房的時候,陳舟正坐在桌案后面,屋子里還守著兩名小廝。
那掌柜忙向著陳舟行禮,“少爺,您身體好些了嗎?”
陳舟臉色仍舊有些發(fā)白,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好些了,最近鋪子里的生意怎么樣了?”
一聽這話,那掌柜嚇得不敢抬頭,“不,不太好。”
陳舟蹙眉問道:“劉文遠寫的新話本還沒抄錄出來嗎?怎么會不太好的?”
“是陸氏書舍搶了咱們的生意,她們也開始賣話本了,今日陸氏書舍的魏嵐還在她們總店開了簽售會,人大都去那邊了,沒什么人來咱們這邊買話本。”那掌柜小心翼翼的說道。
陳舟卻是愣了片刻,“魏嵐?她什么時候管起了陸府的生意了?還有,潘陽城里幾個寫話本的好手不是都在咱們這里了嗎?陸府什么時候有了會寫話本的人?”
“陸氏書舍賣的那些話本,就是魏嵐自己寫的,而且她們那邊謄抄的速度很快,每次都是好幾百本一起售賣,把咱們店鋪的客人全給搶了。”那掌柜忙解釋道。
“魏嵐?怎么可能?她一個陸府的贅妻,怎么會有這樣的才能,你去差人買一套話本回來,我倒要看看那個魏嵐有什么本事。”陳舟原本就有些發(fā)白的臉色眼下更是慘白了起來。
“是,我明日便差人去買。”那掌柜的忙應(yīng)道。
陳舟想了想,又冷冷問道:“那其他的書呢?考科舉的那些書總該能賣出去一些吧?”
“考科舉的書也沒有人買,陸氏書舍把四書五經(jīng)的價錢調(diào)整到了六百文一本,那些學(xué)子們都去陸氏書舍買便宜書了,咱們的四書已經(jīng)好久沒有人來買了。”說完,那掌柜冷汗連連,根本不敢去看陳舟的眼睛。
陳舟也徹底的被這番話激怒了,“什么?她們把價格降到了六百文,魏嵐還寫了話本,這陸府是誠心要和我過不去。”
說著,陳舟又冷冷的看向那掌柜,質(zhì)問道:“出了這么重要的事情,你為什么不早向我稟報?”
“您,您前些天身體不舒服,我便和老夫人說了這事,老夫人吩咐了,說得等您病好了才能告訴您。”那掌柜嚇得額頭上直冒冷汗。
“哎,壞了我的大事,你馬上去差人盯緊了陸氏書舍,我倒是要看看她們到底搞了什么鬼。”陳舟冷冷道。
像是想起什么,陳舟問道:“還有,你說的簽售是什么意思?”
“今日魏嵐在她們店里售賣那些話本,還會在話本的首頁當(dāng)場簽名,她們店里今日好多人去捧場,參加簽售的人需要購買圖書,她們居然把一冊話本賣到了五兩銀子,就那樣,仍舊有很多人都在那里排隊等著。”掌柜的一日都沒有生意做,自然也派人去打探了陸氏書舍的情況。
陳舟冷著臉道:“簽售?有意思,既然她們能搞,那咱們自然也可以搞,而且咱們這邊的寫手更多,你明早叫上各處的掌柜過來,咱們好好謀劃一下簽售的事情。”
“是,少爺。”那掌柜見陳舟并沒有遷怒與他,便趕忙彎腰稱是。
陳舟捏了捏眉心,揮手示意掌柜的出去。
他咬牙喃喃道:“魏嵐,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因為房間里還有人,陳舟不想讓下人看到自己失態(tài)、崩潰的樣子,硬生生的忍住了砸東西的沖動。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稍稍緩過來,反正他這幾日緩過來一些了,既然魏嵐要玩,那自己便陪著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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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陸子衿這會兒也剛忙完各處的事情,想起了魏嵐來,便問道:“主君回來了嗎?今日簽售的事情可順利?”
倩雪忙笑著回道:“應(yīng)該是快回來了,我聽說很多人都去排隊參與簽售了,還有一些小姑娘早上去過一次之后,下午便又去見主君了,她們買了很多冊,說起來主君還挺受這些小姑娘歡迎的。”
“是嗎?主君她怎么受歡迎了?說說。”陸子衿臉上的神色未變,只是眸色變得越發(fā)深邃。
倩雪還以為小姐是在為主君高興呢,便笑著繼續(xù)道:“我聽回來的暗衛(wèi)說,過去的大多都是很年輕的坤澤,主君一邊在書上簽名字,一邊和她們有說有笑的,因為主君的緣故,那些小姑娘恐怕以后都是咱們書舍的常客了。”
“是嗎?這么說來,魏嵐今日過得還挺開心的?”陸子衿眸色幽深,像是一汪看不見池底的深潭一般,她的小乾元似乎又不乖了。
第57章
倩雪沒聽出自家小姐的陰陽怪氣, 只當(dāng)是小姐在問主君今日的心情如何,倩雪便笑著回道:“暗衛(wèi)說主君今日的心情很好,和過去參與簽售的人有說有笑的。”
陸子衿唇瓣勾起一抹弧度, “很好, 我倒是不知道她還有這本事。”
“是呀, 聽總店的掌柜說,這次話本的二三冊, 都印刷了五百本,還有第一冊又復(fù)印了三百本,結(jié)果一天之內(nèi)全都賣光了, 還是按照五兩銀子一冊的高價賣的, 主君確實厲害。”倩雪夸贊道。
畢竟按照原先一兩銀子一本的價格賣, 只能賣一千三百兩銀子,可是按照魏嵐的方法,卻是直接賣了六千五百兩,翻了好幾番呢。
“如此說來,主君確實厲害,正好也無事了, 我去看看主君。”陸子衿唇角勾起, 語氣卻仍舊淡淡的。
“是, 奴婢讓人備軟轎。”倩雪還以為自家小姐是要去獎勵主君的, 畢竟主君一下子將話本多賣了那么多的銀子。
陸子衿輕輕頷首,而后便走到院中等著軟轎了,她待會兒倒是要好好問問魏嵐,今日是怎么和那些小姑娘談笑的。
對此, 魏嵐并不知情,她送走了店里的客人, 讓掌柜的對一對今日的賬單,確定六千五百兩銀子沒有問題,這才準(zhǔn)備離開。
瞿秋水看向魏嵐的視線都在放光,忙恭維道:“主君真是有大才,今日一日便賺了我們幾個月的額度,多虧了主君呀。”
魏嵐擺了擺手,笑道:“這個不算什么,以后爭取弄出更多花樣來,招攬更多的顧客。”
“是,是,我們?nèi)珣{主君吩咐。”瞿秋水馬上道,她現(xiàn)在對魏嵐是半點懷疑都不剩了,魏嵐讓她做什么,那她立馬就去做。
“好,這幾日辛苦了,明日還是要多多催促印刷坊那邊,不然咱們能賣出去書,卻沒有書可賣就不好了。”魏嵐叮囑道。
“主君放心,我明日一早便過去盯著,一定讓他們多印刷一些書籍出來。”
魏嵐點了點頭,“好。”
魏嵐盯著清點了店里的銀錢,確認無誤之后便帶著奚夜和似云往回走去。
似云特別的開心,覺得做這些特別有成就感,尤其是那些人都很喜歡她們家主君的話本子,她站在旁邊也覺得與有榮焉。
倒是奚夜半天沒吭聲,不知道在想什么,快走到陸府的時候,奚夜才磕磕巴巴的說道:“那個,主君,那位姑娘送我的胭脂怎么辦啊?”
魏嵐一臉震驚的看向奚夜,“你自己用唄,不然你還想怎么辦?”
“主君,要不給你用吧,我平時也不愛用哪些。”奚夜雙手在背后揪著,東西她是收下了,但總覺得燙手。
“那怎么行?那是人家的一片心意,那周語芙是潘陽城最大的胭脂鋪子的老板,人家長得也挺漂亮的,怎么了?你不喜歡?”魏嵐問道。
奚夜臉直接燒紅了,“不是,那個,我,我暫時還不想考慮這些。”
“怎么臉紅了,害羞了?”魏嵐覺得稀奇,奚夜平時話很少,她身后背著一把大環(huán)刀,看著就酷酷的,沒想到這么純情,魏嵐覺得有意思,故意道。
“怎么可能?我一個上過戰(zhàn)場的人,什么場面沒見過,怎么可能害羞,是天氣太熱了。”奚夜給自己找借口道。
魏嵐拍了拍她的肩膀,湊過去道:“好看又有錢的富婆,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做個贅妻多好,你看我,每天不是過得開開心心的嗎?”
奚夜看著魏嵐,覺得一陣無語,她家主君還真不是一般人,明明有本事能賺到大錢,買大房子,卻仍舊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陸府做贅妻。
她想起了在軍營的時候,和她交好的幾個女乾元平日里也會討論喜歡什么樣的坤澤,她那時候只是聽著她們說,自己仍舊是一張白紙,沒想到這次才離開軍營沒多久,便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她是真的有點不知道怎么辦了。
魏嵐見她不說話了,又安慰道:“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的話,下次再見了把話說開便好,人活一世就是圖個開心,不用糾結(jié)這些。”
聽了魏嵐的話,奚夜心里稍稍沒那么緊張了,只是胸口揣著的錦盒仍舊滾燙。
魏嵐一邊往府里走,一邊安慰奚夜別有心理壓力,被富婆看上那按理說應(yīng)該是好事,她還不知道陸子衿已經(jīng)在臥房里等著她了。
她們?nèi)讼忧伴T太遠,便干脆走了后門往浮曲軒走去。
魏嵐剛一進門,李嬤嬤便笑著迎了上來,“主君回來了,小姐正在房里等著您呢。”
“是嗎?那我趕緊去了。”魏嵐一聽陸子衿過來了,眼睛都亮了,她這幾天忙著簽售的時間,都好幾日沒見到陸子衿了。
魏嵐興奮的小跑了著往臥房去了,奚夜看著魏嵐的變化一臉懵,主君平日里做正經(jīng)事的時候還挺成熟穩(wěn)重的,怎么一說要去見小姐便變樣子了?
而魏嵐這會兒已經(jīng)沖進了臥房里,“夫人,你來了啊?”
陸子衿沖她淡笑的點了點頭,而后沖倩雪擺了擺手,示意倩雪先出去。
倩雪沖陸子衿和魏嵐行了一禮,又沖魏嵐笑了笑,這才退下。
魏嵐也很開心,也不知道夫人聽沒聽說自己今日賺錢的事跡,她準(zhǔn)備和夫人好好吹吹牛。
臥房里放著冰塊降溫,因此倩雪出去之后,順手就把們給關(guān)上了。
魏嵐沖陸子衿笑了笑,要是她身后有尾巴,狗尾巴早就搖晃起來了,“夫人,我今日賺了好多銀子呢,肯定把陳記書舍的生意擠得夠嗆。”
陸子衿溫柔的沖她笑了笑,只是眸色微深,“是嗎?主君今日都做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呢?說給我聽聽,我也跟著一起高興高興。”
“好啊,我正想說呢,今日一大早開始便有人開始排隊買書了,起初是幾個小姑娘過來,我一邊簽售一邊和她們聊天,后面慢慢人越來越多,在書舍里排了兩條長隊,有的富婆更是一下子買幾十冊,我手指都寫的累了,后面下午的時候人更多,有好多上午已經(jīng)來過來的客人,下午又來買話本了,反正又忙又開心。”
魏嵐沖陸子衿笑了笑,見陸子衿聽的很認真,魏嵐還以為陸子衿還想繼續(xù)聽,便接著道:“夫人你是不知道,來的人真的特別多,最后還有幾十人沒買到,不過也沒辦法,只能下次了,還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說給你聽。”
陸子衿臉上仍舊帶笑,淺淺沖魏嵐點了點頭,“說吧。”
潘陽城胭脂鋪子的周語芙,她好像看上奚夜了,她買了九十冊書,就是為了和奚夜多聊一會兒,我手都累的抽筋了,不過周語芙長得還挺好看的,和奚夜好像有點配。
陸子衿看著小乾元開心的沖著自己絮絮叨叨,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溫和。
她手拽住了魏嵐胸口上的狗牌,把魏嵐往自己這邊拽。
魏嵐見陸子衿拽自己,還以為是陸子衿想要吻自己,便乖乖湊到了陸子衿身前,她見陸子衿沒有動作,便自己湊過去想要親親陸子衿。
然而她的臉還沒湊過去,就被陸子衿伸手捏著臉推開了。
陸子衿一手拽著狗牌,一邊湊近魏嵐的身上輕輕嗅了嗅了,她臉上溫柔的表情終于還是沒能繃住,直接裂開了。
陸子衿一手仍舊拽著狗牌,她稍稍坐直身體,抬眸看向魏嵐。
魏嵐似乎是察覺到了一絲絲的危險,忙一臉天真爛漫的表情看向陸子衿,“夫人,你怎么了?”
“你說怎么了?主君覺得,小狗要是不聽話,主人該不該罰小狗?嗯?”陸子衿如墨般深邃的眸子里充滿了危險。
直到這會兒,魏嵐才想著往后退了,然而身前的狗牌被陸子衿拽著,她根本退不開,而且她覺得自己要是退開了,那夫人肯定更生氣了,她便沒敢退。
“可是,可是我今日又沒做錯什么事,還賺了那么多銀子。”魏嵐被陸子衿拽著狗牌,只能一手撐著圓桌,彎腰看向陸子衿。
陸子衿右手捏著魏嵐的下頜,拇指在上面輕輕碾壓著,“看來小狗還是沒學(xué)乖,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陸子衿拽著魏嵐的狗牌,將她往自己這邊拽,而后便一口咬了上去。
陸子衿的吻來的很是有侵略性,又急又恨的,魏嵐的唇瓣不一會兒便被吻成了玫紅色,下唇瓣被咬了好幾口。
她眼眸中被吻的蕩起了水霧,都要站不穩(wěn)了,魏嵐被吻的喘不上起來,嗚嗚嗚的推了陸子衿好幾下,陸子衿才稍稍退開。
她拽著魏嵐的狗牌,將人拽到了床邊,而后伸手推了魏嵐一把,魏嵐直接被推的橫躺在了床上。
她剛想起身,陸子衿已經(jīng)熟練地騎坐到了魏嵐的腰上,“主君想去哪兒?”
“哪兒,哪兒也不去,夫人你怎么突然就生氣了?”魏嵐唇瓣都被咬腫了,躺在那里被陸子衿騎著,乖乖的問道。
她今天多賺了好多錢,是真沒想明白陸子衿怎么就生氣了,而且明明倩雪出去的時候還對著自己笑來著,那不是說明自己今日做的很好,連夫人身邊的人都知道夫人對自己很滿意嗎?
陸子衿都被氣笑了,她將身上早就準(zhǔn)備好的兩條紅綢拿了出來。
魏嵐總覺得這兩條紅綢有點不對勁,她緊張的舔了舔唇瓣,用盡量天真的語氣問道:“夫人,這是什么呀?”
陸子衿沖她莞爾一笑,眸中似是含著秋水,溫柔又繾綣的回道:“不聽話的小狗,自然是要被主人綁起來訓(xùn)的,主君說是也不是?”
魏嵐背后都出汗了,她呲著牙沖陸子衿尬笑了兩聲,討好道:“對,對,不聽話的小狗就是該訓(xùn),不過我是最聽話的小狗,夫人你肯定舍不得訓(xùn)我,是不是?”
陸子衿笑的越發(fā)溫柔,卻是沖魏嵐搖了搖頭,“不是。”
第58章
魏嵐撇了撇嘴, 不知道自己哪兒惹老婆不開心了。
陸子衿見她委屈巴巴的樣子都被氣笑了,“你還委屈上了?伸手。”
魏嵐不知道陸子衿要做什么,不過仍舊很是聽話的伸出了手來, 下一刻, 魏嵐就見陸子衿將其中的一條紅綢絲帶拿了過來, 將魏嵐的雙手綁了起來。
魏嵐的雙手被綁到了一起,她漸漸感到了危險, “夫人,做什么綁我?”
陸子衿沖她笑了笑,“馬上你便知道了。”
魏嵐歪著頭看向陸子衿, 伸手捏了捏魏嵐的臉側(cè), 而后拿起了手中另一段紅綢, 她將紅綢折疊了幾層,而后直接將紅綢蓋在了魏嵐的眼睛上。
她一手扶起魏嵐的后頸,另一只手將紅綢繞到了魏嵐腦后,而后兩手配合著將紅綢綁好,這下子,魏嵐的全部視線便被遮掩了起來。
視線被擋住, 魏嵐多少還是有些心慌的, 再加上她雙手也動不了了, 更是有些慌張, “夫人,我看不到了。”
陸子衿沖她輕笑了一聲,隨手拉起魏嵐的狗牌把玩,“看不到就對了, 小狗不聽話,就是這個下場。”
“夫人我錯了, 能不能把我眼睛上的紅綢拿開,我保證乖乖的,不亂動好不好?”魏嵐可憐巴巴的求著陸子衿。
陸子衿臉上滿是笑意,視線瞟向魏嵐故意逗道:“那你說說,今日又是哪兒做錯了?”
“我,我實在想不出來,明明我賺了好多銀子,你還罰我。”魏嵐很是委屈,自己給夫人賺了那么多銀子,夫人怎么還生自己氣?她原本還以為自己今日回來,夫人會好好獎勵她呢,結(jié)果現(xiàn)在直接捆上了。
“小狗狗自己做錯了事情,還敢反咬主人了?”陸子衿沖著魏嵐挑了挑眉,想到魏嵐看不到自己,陸子衿干脆俯身咬了上去。
原本便被她咬的有些紅腫的唇瓣,此刻更添了一分艷麗。
魏嵐視線受阻,身體的感官便被放大了數(shù)倍,格外的敏感,不一會兒她便有些喘不上氣了。
魏嵐只得用被捆綁住的雙手推了推陸子衿,陸子衿這才退開一些,就見身下的魏嵐臉側(cè)、脖頸全都紅透了,就連耳尖也紅了。
她的小乾君更乖了,也更想讓她欺負了。
陸子衿靠在魏嵐懷里,一手繼續(xù)拽著狗牌,另一手則是隨意玩弄起了魏嵐的耳尖來,魏嵐怕癢,想縮著脖子躲開,而后便被陸子衿按住了。
“小狗被綁起來了還敢不乖?說說吧,這次想起了沒有,錯在哪兒了?”陸子衿一邊繼續(xù)把玩著魏嵐的耳尖,一邊湊過去咬了魏嵐紅腫的唇瓣一口。
魏嵐被吻的暈暈乎乎的,眼睛被遮住,她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被陸子衿玩弄的耳尖上,魏嵐只覺得身上都快著火了。
她吸了吸鼻子,沖著陸子衿撒嬌:“夫人,我真不知道嘛,你告訴我一下好不好?”
“好啊。”陸子衿眸色漸濃,伸手撕開了魏嵐契口上的膏藥,一口咬了上去,她這次咬的稍稍用力了些,頃刻間,魏嵐契口里的新雪香氣涌了出來,陸子衿一邊急切的吮吸著,一邊輕輕捏著魏嵐的耳尖玩弄。
魏嵐又看不見,被玩弄的身子都沒力氣了,“夫人,輕些吸,好癢。”
聽到小乾元嬌嬌軟軟的撒嬌聲,陸子衿似是覺得還不解氣,復(fù)又再契口那里狠狠咬了幾口。
可憐的契口被陸子衿咬的紅腫,但陸子衿還是不放過那里,像是要把里面的信香全都榨干一樣。
吮i咬了一會兒契口,陸子衿也被信香的香氣弄得軟了身子,她也不急,靠在魏嵐懷里恢復(fù)體力。
只不過鼻尖掃過魏嵐身前的衣服時,陸子衿的臉色又冷了下來,這上面各種信香的味道混雜,魏嵐今日這是見了多少個坤澤?
想到這兒,陸子衿原本想讓魏嵐休息一會兒的念頭,頓時就沒了,她自己靠在魏嵐懷里,手指卻在故意按壓魏嵐的契口,隨著陸子衿的動作,新雪的香氣一股接著一股的被陸子衿按了出來,她還覺得不解氣,埋頭就在魏嵐的脖頸間咬了幾口。
“嗯~夫人別咬嘛,疼。”魏嵐被捂著眼睛,難免會覺得沒安全感,身體上的感官被逐漸放大,契口癢癢的,脖頸也被老婆咬的很疼,她只能盡量和陸子衿撒嬌,希望陸子衿早些放過她。
結(jié)果她撒完嬌,就發(fā)現(xiàn)夫人咬的力氣比剛剛還大了些,她的契口被不停的碾著,原本鼓鼓囊囊的,這會兒里面的信香被耗費的所剩無幾。
不過陸子衿似乎還是不滿意,她稍稍撐起身體,右手捏著魏嵐的契口輕輕的擠著,像是要榨干里面的最后一股信香一般。
事實也的確如此,沒一會兒,契口在陸子衿的玩弄下一點一點癟了下來,魏嵐也徹底軟嘰嘰的沒了力氣。
陸子衿靠在魏嵐懷里,食指輕輕的戳弄著癟癟的契口,輕笑道:“這么快就沒了?小狗還真是不中用。”
“真的沒了,別戳了,好癢。”魏嵐自己都能感覺到里面真的一滴都沒了,她現(xiàn)在手軟腳軟,還看不到陸子衿的表情,真的很慌。
“嘖,這么快就不行了?快點恢復(fù),狗狗的契口就是該被主人玩的,對不對?”陸子衿一邊說著,右手的食指不斷的撥弄著契口玩,魏嵐呼吸都急促了。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求著陸子衿,“夫人,眼睛上的紅綢能解開嗎?我都看不見了。”
陸子衿湊到魏嵐唇邊咬了一口,“就是讓你看不見,誰讓你不聽話,不乖的狗狗就該被綁著。”
“我哪兒不聽話了?我今天還賺了好多的銀子呢,你都不獎勵我,還欺負我。”魏嵐很是委屈的控訴著陸子衿。
陸子衿都被氣笑了,“還想讓我獎勵你?”
說著,陸子衿便狠狠吻了上去,這次的吻更加急切,而且魏嵐后面都喘不過氣了,陸子衿也沒放過魏嵐,反而勾著魏嵐繼續(xù)吻著。
最后,陸子衿怕自己把小乾元玩暈了,這才稍稍退開,果然,她退開之后,魏嵐便急切的呼吸了起來,她剛剛差點都被老婆親的喘不上氣了。
陸子衿撐起身體坐了起來,似是覺得還不解氣,她右手繼續(xù)撥弄著已經(jīng)癟下去的契口,左手則是按著魏嵐的唇瓣搓弄,“你自己好好聞聞身上都是什么味道?今日見了多少的坤澤,又和多少坤澤有說有笑了,嗯?”
即便里面沒有信香了,陸子衿按在那里的動作也沒有停下,她左手搓弄魏嵐唇瓣的力道也加重了不少。
魏嵐剛剛被吻的缺氧了,這會兒還沒緩過來呢,腦子暈暈乎乎的,不過聽到陸子衿這么問,魏嵐似乎是猜到了陸子衿生氣的原因,趕忙解釋著:“我那都是為了給你賺銀子,而且她們都沒你好看,夫人最好看了,我最喜歡夫人。”
陸子衿聽了魏嵐這話,臉上滿是笑意,不過又伸手捏住了魏嵐的下頜,“聽說你今日和那些小姑娘們聊的很開心?”
“沒有沒有,我那都是營業(yè),為了給你賺錢的,別生氣了。”魏嵐想上手抱抱陸子衿,奈何她狗爪子還被捆著呢,根本抱不到。
陸子衿左手放開魏嵐的下頜,改為輕輕掐著魏嵐的脖頸,“小狗只能有一個主人,聽說今日還去了不少有錢的坤澤給你捧場,你要是敢和別的有錢坤澤跑了,狗腿都給你打斷。”
“我哪兒也不去,我只喜歡夫人。”魏嵐立馬乖乖的表衷心。
陸子衿看她這么聽話,這才稍稍消氣,但是她可沒打算就這么放過魏嵐,小狗就是需要調(diào)教。
她又俯身聞了聞魏嵐身上的味道,雖然味道不算很濃郁,但是很雜,各式各樣的信香味混雜在一起,陸子衿很不喜歡。
她起身坐在魏嵐腰腹上,開始脫自己的衣裙。
魏嵐被蒙著眼睛,她只聽到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魏嵐喉嚨間滾動了幾下,勉力問道:“夫人,你在干嘛呀?”
陸子衿瞪了身下的魏嵐一眼,沒有搭理小狗,兀自脫著衣服,她將兩側(cè)的床幔放了下來,將自己的中衣帶子解開,露出了里面的紅色肚兜來。
肚兜上面繡了一只小巧的鳳凰,顯得很是可愛。
陸子衿遲疑了片刻,將身后的帶子解開,而后將肚兜扔到了小狗的臉上,紅著臉強裝鎮(zhèn)定的問道:“好聞嗎?”
魏嵐被蒙著眼,也不知道臉上又被老婆扔了什么東西,不過陸子衿讓自己聞,她便深深吸了一口氣,自顧自的感嘆道:“好香。”
那種香氣很特殊,帶著些淡淡的白檀香氣,還帶著些陸子衿身上的味道,魏嵐很喜歡。
魏嵐覺得應(yīng)該是陸子衿把中衣扔到自己臉上了,畢竟這上面的味道很香,不過中衣的布料怎么這么滑?
魏嵐的手被綁著,也摸不到這東西的質(zhì)地,便仰著臉拿臉蹭了蹭,她還是沒想到這是什么玩意兒,便干脆問道:“這是什么呀夫人?是你身上的中衣嗎?怎么這么滑?”
陸子衿都被氣笑了,伸手捏著魏嵐的鼻子一下,紅著耳尖道:“你自己猜猜呢?”
“嗯~猜不到,應(yīng)該是中衣吧?好好聞,好香。”魏嵐說著又深深吸了兩口。
陸子衿唇角勾起,雖說知道魏嵐看不到,還是有些害羞的將中衣捂在胸口那里,看著小狗臉上蓋著自己的肚兜聞來聞去的,陸子衿的氣已經(jīng)消了不少,不過她還是覺得差點意思。
想了想,陸子衿輕咳了一聲,將身前的中衣扔到了一邊,而后俯身去解魏嵐眼睛上蓋著的紅綢,只不過魏嵐臉上蓋著的肚兜,仍舊沒有被拿開。
魏嵐見眼睛上的束縛解除了,立馬嘴甜道:“謝謝夫人,我就知道夫人對我最好了。”
她說完這話,視線才重新有了焦距,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臉上蓋著的東西,看形狀有點眼熟,上面還用金線繡著花紋,還是紅色的,有點像是肚兜?
魏嵐腦袋里一排排的問號飄過,不該吧?夫人把肚兜蓋在自己臉上,那夫人穿什么呀?
魏嵐思索了片刻,視線才漸漸適應(yīng)了周遭的環(huán)境,肚兜是薄薄的絲綢制成的,因此有些透光,魏嵐這會兒視線恢復(fù)了一些,透過臉上的肚兜,看到了坐在自己身上的陸子衿,然后她就發(fā)現(xiàn)老婆上面好像真的沒穿?
陸子衿見魏嵐不說話了,她自己也有些害羞,不過總歸有肚兜遮擋著魏嵐一半的視線,魏嵐看不到她臉紅。
陸子衿俯身湊了過去,故意親了親魏嵐的耳尖,“香嗎?”
魏嵐喉嚨吞咽了幾下,心里火燒火燎的,像是被無數(shù)只小貓抓撓一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啞了,“香,夫人最香了。”
陸子衿捏了捏魏嵐的耳尖,指尖輕輕點在魏嵐的鼻尖上,“壞狗。”
被罵了魏嵐也不生氣,笑盈盈的看著陸子衿,夫人這樣可真好看,要是能把她臉上的肚兜拿走就好了,那她就能看的更清楚了。
“夫人,我臉上這個能不能拿開?我都看不清你了。”魏嵐哼唧著撒嬌,其實她是能看清一些的,畢竟絲綢的質(zhì)地很透,可仍舊有些看不真切。
陸子衿俯身咬了她唇瓣一口,“壞狗,才不給你拿下來。”
魏嵐可憐巴巴的透過紅紗看向陸子衿,“主人疼疼我嘛,這樣遮著眼睛不舒服。”
陸子衿唇瓣微微勾起,“是不舒服,還是想使壞了?嗯?”
“哪有,我最聽你話了。”魏嵐繼續(xù)撒嬌,想讓陸子衿把紅綢拿下來。
陸子衿自然是沒答應(yīng)她,她眉眼微彎,似是想到了什么,陸子衿往上坐了坐,她紅著臉俯身將櫻桃往下送了送。
“給壞狗喂飯了,吃吧。”陸子衿的語調(diào)輕柔,像是有魔力一般。
而魏嵐腦子懵懵的,下意識的張口隔著薄薄的紅紗i含了一口,滿口生香。
陸子衿半邊的身子都紅透了,自是不愿讓小壞狗多占便宜,捏著魏嵐的臉側(cè)讓魏嵐松了口。
她重新抱著中衣將自己遮擋了起來,而后看向還有些失神的魏嵐。
魏嵐這會兒才回過神來,紅著耳尖咂了咂嘴,似乎是有些意猶未盡,“好甜。”
聽到魏嵐這么說,陸子衿臉側(cè)的紅暈更多了些,她眼眸含春的罵道:“壞狗。”
“真的好甜,我是壞狗,主人再喂我吃一下嘛,好喜歡。”魏嵐鼻尖蹭著臉上的肚兜,像是在回味剛剛的味道一樣。
陸子衿嗤笑的瞪向魏嵐,“想得美,身上弄了那么多別的坤澤的味道,壞狗活該被餓著。”
陸子衿說完,便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魏嵐,還伸手往后面一夠,將魏嵐臉上的肚兜拿了回來。
她背對著魏嵐重新穿起了肚兜來,魏嵐的視線這下子清明了。
看著陸子衿白皙的腰肢,魏嵐的視線又落到了陸子衿系肚兜的手上,所以剛剛自己臉上蓋著的真是這個!
魏嵐的心跳一下快過一下,她雙手被捆著,可是別的地方可以動,她在床上滾了滾,繼續(xù)撒嬌,“夫人,再喂我一下嘛?小狗才吃了一口,根本沒飽。”
陸子衿這會兒已經(jīng)將中衣穿好了,她扭頭去看身后的魏嵐,挑眉笑道:“不聽話的壞狗活該餓著,好累,我先睡了。”
陸子衿說著,伸手解開了魏嵐手上的紅綢,而后自顧自的背對著魏嵐躺下,閉上眼睛真準(zhǔn)備睡了。
魏嵐呆呆的坐在床上撇了撇嘴,不是,真的只讓自己吃一口就睡啊?自己還是隔著肚兜吃到的,連味道都還沒細細品味呢。
魏嵐可憐巴巴的側(cè)身睡在陸子衿身后,嘴里絮絮叨叨:“夫人,你的小狗更餓了,能不能再喂一下下,我保證以后都乖乖的,即便是去簽售會,我回來一定第一時間洗澡,身上絕對不留味道,你別生氣了,理理我嘛。”
陸子衿唇角微微勾起,然而仍舊是閉著眼睛,壞狗什么的,就是該被主人釣著。
魏嵐見陸子衿不理自己,只能哼哼唧唧的床上委屈的翻滾了幾圈,夫人勾起了自己火,卻不管滅的。
魏嵐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剛剛吃櫻桃的畫面,就好像在她腦海中循環(huán)播放了一樣,越想她就越睡不著,偏偏自己的信香還被陸子衿玩光了,這就導(dǎo)致魏嵐第二天根本就不知道陸子衿是什么時候走的。
她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上軟綿綿的,身邊的床上涼涼的,陸子衿早就走了。
魏嵐很是委屈的在床上滾了兩圈,夫人釣完了自己就走,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吃到小櫻桃。
她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有力氣下地,昨晚沒有沐浴,魏嵐讓人準(zhǔn)備了熱水,又差人將床單、被套都換了新的,畢竟陸子衿說她衣服上有別人的味道,她得趕緊整改,不然下次夫人肯定不讓自己吃了。
她泡在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之后便和魏晴一起用了早飯。
魏晴吃飯的時候如坐針氈,她看向姐姐脖頸上的草莓印和牙印,沒忍住,還是問道:“姐,你脖子怎么了?”
“奧,沒什么,大人的事情,等你以后成親了就懂了。”魏嵐小的一臉甜蜜,雖然被夫人玩沒了信香,不過昨晚她還是挺開心的,第一次吃到小櫻桃,雖然是隔著一層紅紗吃的。
魏晴將信將疑,不明白姐姐為什么被欺負了還這么開心。
另一邊,陳記書舍的幾個掌柜早早便去了陳舟的書房,陳舟看上去恢復(fù)的不錯,就是去哪兒都得帶幾個有陽剛氣的乾元,不然他還是害怕云香找他索命。
陳舟坐在桌案后面,蹙眉道:“書舍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不過大家也不必驚慌,簽售會她們陸氏可以開,那咱們便也能開,而且咱們的話本作者更多,可以請其中最有名的三位到咱們的總店進行簽售,你們現(xiàn)在就讓人去準(zhǔn)備,下午就開始簽售,到時候我也過去。”
“是,少爺,我這就讓人安排,至于那些寫話本的作者,咱們請哪幾位?”陳記總店的掌柜的問道。
“自然是請話本買的最好的幾位,劉文遠、張秀、李峰煥就他們?nèi)齻吧。”陳舟思索片刻,說道。
“是,屬下這就趕緊讓人準(zhǔn)備。”那掌柜的忙道。
又敲定了一下細節(jié),陳舟這才讓他們下去各自準(zhǔn)備,他自己坐在桌案后面喃喃道:“魏嵐,你個廢物也想和我比?我們書舍的話本作者可是最多的,比這個,我會怕你?”
說完,陳舟不屑的搖了搖頭,他又處理了府中其他一些事,用了午飯便早早去書舍了。
而從上午開始,陳記書舍的各處店鋪外面都張貼著劉文遠、張秀、李峰煥要在下午開簽售會,消息已經(jīng)傳出,也引起了不少人的關(guān)注,畢竟喜歡看才子佳人話本的人還是挺多的。
過了中午,也有一些人陸陸續(xù)續(xù)來陳記的總店排隊,而劉文遠、張秀、李峰煥也都已經(jīng)坐到了桌案后面。
只不過有的人一看張秀和李峰煥的臉,便頓時沒了排隊的興趣,原因無他,張秀和李峰煥都已經(jīng)四十多歲了,而喜歡看著這些話本子的多是小姑娘,小姑娘自然是喜歡年輕好看的乾元,沒人想看四五十歲的老大爺。
而劉文遠比兩人強了一些,也就二十多歲的年紀(jì),只不過顏值也很一般,就是那種普通人的長相,并沒有多出彩,而且他也沒有特意打扮,就是普通書生的樣子,很多人去了之后很失望,都不想花五兩銀子了。
不過劉文遠到底還是有幾個死忠粉愿意給他花錢的,因此還是有十幾個人排隊的,反觀張秀和李峰煥,兩人的桌案面前沒有一個人排隊。
陳舟看著慘淡的生意,臉都快氣綠了,他把掌柜的叫到后院質(zhì)問:“怎么回事?你確定魏嵐她們就是這么開簽售會的?”
“我確定,當(dāng)時我還專門派了人進去打探呢,魏嵐她們就是安排著讓人排隊,在桌案對面放著一把椅子,排到的人可以坐下參與簽售,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什么了。”那掌柜回道。
“奇怪,那怎么來咱們這里的人這么少?你去差幾名小廝打探一下,問問那些人為什么走?”陳舟蹙眉道。
“是,小的這就安排人去問。”
于是乎,掌柜的派了幾名小廝出去問那些原本過來的人,問問他們?yōu)槭裁从肿吡恕?br />
“這二位姑娘留步,你們不是來參加簽售的嗎?怎么剛進去就出來了?”一名小廝問道。
其中一女子回道:“廢話,我們?nèi)タ次簫故且驗槲簫归L得好看,人也溫柔,花五兩銀子去她那兒簽售值的很,你再看看這幾位,有一個能看嗎?還弄出來兩個老頭來,反正我是不參與了,我以后也不看張秀和李峰煥的話本子了。”
“我也不看了。”她身邊的小姑娘也附和道。
這個年紀(jì)的小姑娘自然是覺得她們喜歡的作者是年輕俊朗的才俊,結(jié)果過來一看,劉文遠長相普普通通,張秀和李峰煥更是老大爺,這還參與什么呀?夢都破碎了。
那小廝又一連問了幾人,基本上都是這樣的答案,他忙回去復(fù)命。
“少爺、掌柜的,我問到了。”那小廝忙道。
“問道什么了?”陳舟指著那小廝,讓他趕緊說。
那小廝緩了一口氣,這才道:“那些小姑娘們都嫌棄張秀和李峰煥長得太丑了,她們還覺得劉文遠也一般般,不值得她們花費五兩銀子,還說,還說……”
“哎呀,還說什么了?你倒是快說啊!”掌柜的都快急死了。
“還說還是花五兩銀子去看魏嵐值,說魏嵐長得好看,還溫柔。”說完,那小廝便不敢吱聲了。
陳舟氣的額頭上的青筋都起來了,不過為了維持體面,他還是生生忍住了,“魏嵐,你這個廢物小白臉,好啊,你給我等著!”
第59章
陳舟深吸了幾口氣硬是忍住了, 他瞪向掌柜的,問道:“咱們這些寫話本的作者里面就有沒一兩個好看的嗎?”
掌柜的為難的搖了搖頭,“那些人我都見過, 基本上都長相平平, 劉文遠都算里面頂好看的了。”
陳舟倒吸一口涼氣, 劉文遠長得只能算是端正,居然能在這些人里排第一, 其他的人顏值在一個什么水平上,陳舟已經(jīng)大概清楚了。
他伸手掐了掐眉心,開口道:“這些人有沒有有沒有愿意買斷話本的?就是把話本賣給咱們, 不署他的名字, 當(dāng)然了, 咱們可以多加錢。”
掌柜的眼睛立馬亮了,“還是少爺您這招高明。”
掌柜的立馬沖著陳舟豎起了大拇指,陳舟很是受用的昂起了頭。
她魏嵐能搞簽售,那自己也能搞,不就是比臉嗎?他的臉也不差好嗎?
那些作者里面有不少都是書生,寫話本子只是為了混口飯吃, 那些人的志向還是考科舉, 但是古代考科舉的成本很高, 因此陳舟讓掌柜派人詢問這些寫話本的書生之后, 有不少的人都愿意不要署名權(quán),畢竟陳舟給的價格是平日的兩倍。
就這樣,陳舟一下子買下來兩套書的版權(quán),而后讓人放出消息, 他將在五日后簽售,同時他還雇傭了一批專門抄書的人, 花費了一大筆錢。
消息很快便傳到了魏嵐這里,魏嵐是下午的時候才稍稍有些精神的,昨晚和老婆玩的太花了,信香耗費了太多,都快吃午飯了,魏嵐才沒那么困了。
她伸了個懶腰,準(zhǔn)備去軟榻那邊再瞇一會兒,外面便傳來了通傳聲。
“主君,是書舍的人有事情和您稟報。”外面響起了李嬤嬤的聲音。
魏嵐愣了片刻,自己不管這些生意的,這怎么來找自己了?“讓他進來吧。”
既然有事,魏嵐便也沒往軟榻上躺,而是坐在圓桌邊等著書舍的人過來找自己。
那人很快便進了臥房,沖魏嵐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開口道:“主君,陳府的人應(yīng)該是聽到了咱們辦簽售會的消息,他們今日也辦了簽售會,只不過很不理想,沒多少人去他們那里買話本,不過那個陳舟說是五日之后會在陳記書舍的總店里辦簽售會,到時候是售賣陳舟自己寫的話本。”
“陳舟?倒是挺稀奇的。”魏嵐笑道,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大概明白了,陳舟這種眼高于頂?shù)娜耍隙ú恍加趯懯裁丛挶荆蟾怕示褪钦覀槍手代寫,最后署上自己的名字,這種事情可太常見了。
不過魏嵐倒是不懼怕他,既然陳舟要和自己比,那她也沒在怕的,就是得氣死陳舟。
魏嵐淡定的喝了一口蜂蜜茶水,這才道:“沒事,你回去告訴你們掌柜的,趕緊督促印刷的工人們多印出一些書來,我五日之后,也會在陸氏書舍的總店開第二場簽售會,而且這次的簽售會,我會給大家準(zhǔn)備小驚喜。”
“是,主君,您這么說,我們心里就有底了。”那伙計忙笑道。
“嗯,去吧,只管多印話本子出來就是,其他的都有我呢。”
“是,小的這就回去告訴他們。”那伙計又行了一禮,這才離開。
魏嵐又喝了兩口茶,這才悠閑的躺在了軟榻上面,上次自己送了書簽,那這次送什么好呢?
魏嵐思索了片刻,便決定搞一個大的奶油蛋糕出來,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曾經(jīng)自己做過這東西,其實并不復(fù)雜,而且這東西古人肯定沒見過,魏嵐覺得那些來參與簽售的小姑娘應(yīng)該會喜歡,想著,魏嵐已經(jīng)心中有底了,她在軟榻上悠閑的躺著休息了起來。
而陸子衿這邊卻剛剛忙完,她思緒飄遠,想起了已經(jīng)進京的表姐樊川來,也不知道姐姐她現(xiàn)在在京城怎么樣了,潘陽城離京城還是挺遠的,就是有了消息也不可能這么快傳回來。
陸子衿很是擔(dān)心樊川在京城的處境,但自己又幫不了姐姐。
她嘆了口氣,問一旁侍立的倩雪,“主君她今日做什么了?”
“主君她晌午才起床,聽她院子里的暗衛(wèi)說,主君洗了澡、用了午飯,之后便一覺睡到了晚飯的點。”倩雪忙開口道。
陸子衿輕笑著搖了搖頭,也是,小乾元的體力似乎一般,昨夜被自己玩的信香都散盡了,怪不得今天睡了一整日呢。
她想起魏嵐便覺得開心,只是今日有些累了,再加上記掛樊川,陸子衿便也沒有過去的興致了,只吩咐倩雪道:“你從我這里挑一些上好的人參、燕窩給主君送過去,她那小身體也太虛了,讓她們院子里的廚娘每日做了這些,給她好好補補身體。”
“是。”倩雪忙回道,而后便帶人去庫房挑選人參 、燕窩了。
魏嵐用了晚飯,只覺得臥房里太熱,她便干脆又讓人做了冰乳,吃了一碗冰乳,也就是這時,倩雪帶著一眾的婢女過來了。
婢女們忙給魏嵐行禮,倩雪這才道:“這是小姐專門讓我們給您送來的滋補品,小姐說讓您好好補補身體。”
魏嵐一聽這個,耳尖立馬紅了,她身體很好的好嗎?她可是很猛的乾元,昨晚那是信香被夫人玩沒了才會沒力氣的,平日里她力氣可大得很。
“我身體好著呢。”魏嵐小聲嘟囔了一句。
倩雪自然是得忍著笑,忙正色道:“主君說的是,不過多吃些滋補品總歸不會有錯,奴婢差人給您將這些都放到您院中的倉庫去,您想吃了便讓人去倉庫拿。”
“嗯,那好吧。”既然是老婆給的好東西,那不要白不要。
魏嵐看了看倩雪,又問道:“夫人今日很忙嗎?”
“是有些忙,剛剛才處理完事情,現(xiàn)下估計已經(jīng)快睡了。”倩雪忙道。
魏嵐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你們回去吧。”
“是,主君。”一眾的婢女退了下去,魏嵐也準(zhǔn)備上床休息了,她發(fā)現(xiàn)了契口那里被玩癟了之后得恢復(fù)一兩日才能有力氣,她覺得自己今日再睡一覺,明早應(yīng)該就有精神去雕刻玉石了。
另一邊,樊川也才剛剛抵達京城,因為交通不便,她還帶著幾千的兵馬,因此速度更是慢了不少。
等到達京城的時候,樊川便讓手下的士卒在京城周邊的荒地駐扎下來,進京面圣是不能帶著這些兵馬的。
她只帶了身邊的十八名親衛(wèi)一同入京,樊川家中在京城里是有元帥府的,只不過她們駐守漠北,也就只有每年進京面圣的時候回來小住幾日,而且元帥府在京城,少不得里面早就被人安插了眼線,她此行需得小心行事。
傍晚時分,樊川和隨行的侍從們總算是回到了元帥府,她剛一回來,便引起了各方的注意。
皇宮里老皇帝周楠風(fēng)正躺在病榻上,他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病,這幾日身體才稍稍好了一些,很快便有貼身太監(jiān)來到臥房稟報。
“陛下,樊元帥已經(jīng)帶著十幾名護衛(wèi)入京了。”那首領(lǐng)太監(jiān)恭敬的說道。
“是嗎?咳咳,回來的好,回來的好啊。”周楠風(fēng)有些渾濁的眼球中閃過一絲精芒,如今三年守孝期已過,樊川也已經(jīng)21歲了,自己給她賜婚,她再沒有借口回絕了。
周楠風(fēng)嘆了口氣,身上像是被裝了風(fēng)箱一樣到處漏風(fēng),但他不能死,自己這幾個兒子野心勃勃,說不定已然盼著他早死了,而像樊川這樣的將領(lǐng)功高蓋主,這些都是問題,如今的大周看上去繁花似錦,實際上卻是風(fēng)雨飄搖,只是今年一年便出現(xiàn)了多起叛亂,朝廷只得派兵鎮(zhèn)壓。
而北境的匈奴一直虎視眈眈,如果沒有樊家軍在北境鎮(zhèn)守,那大周現(xiàn)在便已經(jīng)完了,所以對樊川的處置很是艱難,畢竟樊家軍只能樊家人的號令,如若真的處理了樊川,那說不定北境會徹底崩盤,周楠風(fēng)現(xiàn)在只得穩(wěn)住樊川,想辦法在樊川身邊安插自己的人。
至于人選,他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
而各個皇子那里也都得到了樊川已經(jīng)回京的消息,太子、三皇子、五皇子和九皇子都向元帥府下了拜帖,只不過都被樊川回絕了。
眼下時局緊張,自己一旦私下見了誰,說不準(zhǔn)便會被人分在某一派系中,如今之際她只能誰都不見,只等明日面圣,求得早些回北境處理軍務(wù)。
樊川一晚上都沒怎么睡,一會兒在想京城的水深,一會兒又在想魏嵐之前與她說的那番話,眼下到了京城,她心中的天平愈發(fā)的向魏嵐說的那個方向傾斜了。
與其每年的惶恐不安,倒不如直接解決問題,只是,她需得早日回到北境才能早做打算。
第二日一早樊川早早便身穿甲胄,騎著一匹棗紅色的大馬,身后跟著隨行的侍從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街邊的行人和車馬紛紛讓行,此時,一輛馬車中,一個以白沙遮面的坤澤正在閉目養(yǎng)神,感覺到馬車停下了,她清亮的眼眸微微睜開,“出了何事?”
“小姐,是樊元帥回來了,她應(yīng)該是要入宮面圣了。”那小丫鬟開口道。
女子眼眸微閉,淡淡的點了點頭,“嗯,那便等一會兒吧。”
“是,小姐。”名叫小桃的婢女忙應(yīng)道,她不敢再打擾自家小姐,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片刻之后,馬車再次行進,到了一家書舍前,馬車才將將停下。
那坤澤進到了書舍中,掌柜的一見是她,立馬行禮,“沈小姐來了,您請,這幾日我們這里又謄抄了不少的新書,您隨便挑挑看看有沒有合心意的。”
那女子淡淡頷首,往書舍的一排排書架中走去,她拿著那些書冊隨意的翻看著。
這人正是當(dāng)朝宰相之女沈凌薇,她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聽說容貌更是出塵脫俗,說是京城第一也不為過,只不過沈凌薇已然年方十八了,至今仍未成親。
坊間更是傳言說幾個皇子都對她有意,只不過丞相沈方舟一直沒有松口,這才把她留到了現(xiàn)在。
而樊川這邊,已經(jīng)騎著快馬到了御街,一直到宮門口,樊川才和侍從們停止了騎馬,將馬匹交給宮門口的侍從,樊川和兩名護衛(wèi)上交了兵刃,這才進入到了皇宮里面。
她們一路往軒轅殿去了,這里是開大朝會的地方,只不過樊川還需要在外面等待傳召。
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有人宣讀讓樊川入殿覲見。
樊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甲胄,這才昂首邁步往大殿上走去。
她沖周楠風(fēng)跪拜行禮,周楠風(fēng)咳嗽了幾聲,這才道:“愛卿快起來,朕這身體不中用了,還得是你們這樣的青年才俊如日中天啊。”
“臣不敢,陛下龍馬精神,正值壯年,哪是我們能比的。”樊川小心翼翼的說道。
周楠風(fēng)大笑了幾聲,這才道:“此番讓你回來,一個是讓你回京述職,還有一個便是你的婚事,你們樊家滿門忠烈,如今你的家人長輩都不在了,朕便是你的長輩,你如今已然二十一了,三年的守孝期也已經(jīng)到了,這婚事可不好再拖了。”
“全憑陛下做主,只是北境常有戰(zhàn)事,臣恐怕不能在京城久居,怕到時候委屈了對方。”樊川恭敬道。
“你是國之棟梁,你未來的夫人自然能體恤你,至于北境的戰(zhàn)事確實兇險,那婚禮便一切從簡,這個月內(nèi)便讓你們完婚。”
老皇帝沖樊川笑了笑,繼續(xù)道:“樊元帥聽旨吧。”
“是。”樊川復(fù)又下跪,準(zhǔn)備接旨,她面上平靜,心里卻是一片的驚濤駭浪,不知道老皇帝會把什么人安插在自己身邊。
“鎮(zhèn)北軍元帥樊川,鎮(zhèn)守北疆有功,現(xiàn)在,朕將丞相的大女兒沈凌薇許配給你,若朕記得不錯的話,沈凌薇也十八歲了,不能再拖了。”周楠風(fēng)說話的時候還沖著丞相沈方舟笑了笑。
沈方舟差點笑不出來,他原以為自己的女兒是要配未來皇帝的,但是眼下被陛下眾目睽睽之下許給了樊川,而他只能咬牙忍著。
而與此同時,朝堂上,太子周孝、三皇子周吉、五皇子周巡還有九皇子周陽的臉色一個比一個差,他們四人都對沈凌薇有意,結(jié)果他們的父皇卻把沈凌薇許配給了樊川。
當(dāng)然了,老皇帝也有自己的打算,既然幾個兒子都喜歡沈凌薇,那自己便把沈凌薇許給樊川,這樣一來幾個兒子便會恨透了樊川,樊川也就不能支持他們?nèi)我庖环搅耍@對自己而言是最好的事情,更何況,沈方舟是自己的人,將他的女兒嫁給樊川,自己這邊更好往樊川身邊安插人手。
當(dāng)皇帝的就是很矛盾,怕自己的兒子、女兒是廢物,又怕自己的兒子、女兒太有能力,所以需要各方面的制衡,這便是他的帝王之道。
“樊元帥,還不接旨?”周楠風(fēng)笑著說道,笑意卻不達眼底。
樊川立馬叩首領(lǐng)旨,“臣,謝陛下隆恩。”
周孝的雙手死死握拳,恨不得此刻便上去和樊川拼命,他一直想讓沈凌薇做他的太子妃,但是現(xiàn)在,一切全都泡湯了。
另外幾個皇子的臉色也不好看,朝堂上詭異的安靜了下來,還是老皇帝打破了安靜,開口道:“樊元帥,你鎮(zhèn)守北疆辛苦了,婚禮的事情你便不用管了,我會讓內(nèi)務(wù)府操辦,等到了時候,你直接過去迎娶新娘便好。”
“臣,謝陛下抬愛。”樊川又忙著道謝。
下朝之后樊川便急匆匆的回府了,她差了身邊的護衛(wèi)云衡去宮中找了劉大官,給劉大官送了五千兩的銀票,想讓劉大官幫著在老皇帝面前說說好話,讓樊川盡早回去。
劉大官是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統(tǒng)領(lǐng),深得老皇帝信重,不過這人極度貪財,又喜歡在朝中攪弄風(fēng)云,因此算不得什么好人,只要銀子到位了,什么都好說。
而且劉大官深知樊家滿門忠烈,因此不覺得幫這個忙有什么問題,畢竟以樊家人的性子,造反是絕對不可能的,純屬老皇帝多慮了。
他坐在幾案邊喝茶,笑著應(yīng)下了,“我當(dāng)是多大點事兒呢,樊元帥心系北疆的戰(zhàn)事,這事我自會上心,會找機會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
“如此,便多謝大官了。”云衡對劉大官行了一禮,劉大官臉上的笑意更甚,別管是什么高官,見到自己也一樣還是得恭恭敬敬的行禮,這樊川雖然是個武將,身邊的人還挺守規(guī)矩的,這一點倒是讓劉大官很是高興。
云衡做完這事便匆匆回到了元帥府。
樊川見她回來了,忙問道:“怎么樣了?”
“劉大官已然收了銀票,看他的樣子,心情似乎是不錯。”云衡開口道。
樊川點了點頭,如今也只能這般了,這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令樊川很是不舒服,或許自己真的該像魏嵐說的那樣,早做準(zhǔn)備了。
“元帥,我聽說你未來的夫人可是京城第一美人,還是個才女,這么想來您倒是也不虧。”云衡開口道。
“呵,不過是陛下安插在我身邊的棋子而已,是誰都無所謂,總歸我也不可能與她交心,眼下咱們的首要任務(wù)便是盡早離開京城。”樊川嘆了口氣說道,她自己也聽說過一些沈凌薇的事情,據(jù)說那幾個皇子都喜歡沈凌薇,這下好了,老皇帝只用了這一招,自己和幾個皇子之間便已經(jīng)有了隔閡。
“也是,那屬下先出去了,您早些休息。”云航航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兩人之所以敢明目張膽說這些話,就是因為這個小院里全都是樊川從北境帶回來的護衛(wèi),都是自己人,且院中有人把守,這才敢說這些。
樊川嘆了口氣,回到京城是真的難,說幾句話都要考慮是不是隔墻有耳。
另一邊,丞相府中,小桃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小姐,小姐不好了。”
沈凌薇眉心稍稍蹙起,問道:“何事?”
“皇上,皇上為您賜婚了,這可怎么好啊小姐?”小桃都快急哭了,小姐被賜婚的對象還是樊川,那可是個領(lǐng)兵打仗的粗人,如何能看顧她家小姐呢?
沈凌薇深吸了口氣,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眸中已經(jīng)滿是清明,“陛下把我賜婚給了誰?”
“陛下給您和樊元帥賜婚了,就是那個在北境駐守的樊川。”小桃忙說道,她都快哭了,北境兇險,萬一樊川早早死了,那她家小姐可怎么辦啊?
聽到這話,沈凌薇反而松了口氣,與她而言,嫁誰都是嫁,與其嫁入皇家被卷入一團團的烏煙瘴氣,嫁給樊川,而后跟著她遠離京城,說不準(zhǔn)還能活的自在些,只是皇帝給自己賜婚,目的絕不會簡單,說不準(zhǔn)會讓自己替他監(jiān)視樊川。
沈凌薇嘆了口氣,想來樊川應(yīng)該也清楚,所以她并不會信任自己,更不會與自己交心,不過這樣也好,各自生活,井水不犯河水。
局勢紛繁復(fù)雜,沈凌薇卻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平淡度日,她嘆了口氣,緩緩道:“與我而言,嫁與誰沒什么區(qū)別,不過都是交易罷了。”
說完,沈凌薇便不再多提這事了。
晚一點,沈方舟派人叫女兒到他這里來,“凌薇啊,坐吧。”
沈凌薇沖父親點了點頭,而后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動如山。
“這次的事情為父也是沒想到,不過陛下后來又秘密召見了我,陛下她安排你和樊川成親,就是想讓你把樊川在北境的一舉一動都告知陛下,免得她脫離控制,當(dāng)然了,陛下會安排人做你的隨行侍從,你只需要將樊川的舉動如實上報,剩下的事情,你身邊的那些隨行侍衛(wèi)便會處置,不用你再管。”沈方舟開口道。
沈凌薇淡淡的點了點頭,“女兒知曉了,父親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女兒便退下了。”
沈方舟看了看女兒,欲言又止,不知什么時候,沈凌薇的心思他便猜不透了,“凌薇,這事的確是委屈你了,你若是有什么要求,爹爹的會盡量的補償你。”
沈凌薇搖了搖頭,“不必。”
說完,她便起身離開了,反正與她而言嫁誰沒什么區(qū)別,總歸都不是她喜歡的,乾元各個粗鄙,不過就是些被信香支配的禽獸而已,光是想想,就讓她感到厭惡。
嫁給樊川她還能稍稍舒服一些,至少比起女乾元來,她更厭惡男乾元。
沈方舟卻是重重嘆了口氣,他是越來看不透這個不悲不喜的女兒了,女兒淡定的就像被賜婚的不是她一樣。
第60章
沈凌薇回到自己的院落中也只是如同往常那般, 她隨手拿著一本游記讀著,對賜婚的事情不以為意,小桃卻是急的想哭, 她侍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她就不明白了, 都這個時候了,小姐還能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沈凌薇見婢女慌張的手都在抖, 淡笑道:“慌什么?往后的處境或許只會更難,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事的話, 我叫別人便好。”
“還是不用了, 我還是陪著小姐吧, 這會兒回去了我也睡不著。”小桃是真的佩服她們家小姐的心大。
沈凌薇見她不愿走,便也沒再管她,自顧自的看起了游記來。
說起來,她自幼便未出過京城,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會是怎樣的,不過這次或許便知道了, 從京城到北境的涿州路途很遠, 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自己便也能好好看看沿途的風(fēng)光了。
想到這兒沈凌薇輕笑著搖了搖頭, 苦中作樂罷了,如若母親還在世,說不準(zhǔn)自己還會據(jù)理力爭一番,好留在母親身邊, 但母親早已亡故,現(xiàn)在的主母也只不過是父親的續(xù)弦, 至于父親,更是只要家族的體面,何曾管過他這些女兒的死活,她們不過是他穩(wěn)固地位的工具而已,留在這樣的家中,也著實無趣。
另一邊的樊川也沒有閑著,她派了暗衛(wèi)秘密監(jiān)視著京城各處的情況,還有京城的城內(nèi)地形她也派人出去勘察,既然心中有了打算,那便早早開始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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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魏嵐又雕刻好了兩塊十二生肖的玉牌,還有兩日時間她的第二場簽售會便要開始了,所以魏嵐需要提前開始研究奶油蛋糕的做法,第一步就是得先搞了個烤箱出來。
這個倒是簡單,魏嵐在院子里讓小廝們用青磚壘出一個烤箱來,下面燒上柴火便能用。
接下來的一步便是制作蛋糕和奶油,魏嵐準(zhǔn)備先制作蛋糕,她先準(zhǔn)備了一個大碗,將里面放入了糖,而后放入了雙倍于糖的牛奶,用筷子迅速的在里面攪拌,再加入和牛奶等量的玉米油,繼續(xù)攪拌。
這個步驟特別費力氣,需要把里面的東西打到乳化,當(dāng)然了,魏嵐直接交給了廚娘,她自己則是拿了五個雞蛋開始分離蛋黃和蛋清。
兩個廚娘也不知道魏嵐要搞什么,不過可能是因為魏嵐會寫話本子的緣故,浮曲軒的人對她都多了一層濾鏡,覺得她們主君什么都能做成,因此這兩個廚娘甚至還挺期待魏嵐說的蛋糕的。
而魏嵐這邊已經(jīng)分離好了蛋黃和蛋清,她把蛋清拿到了一邊備用,而后將五個蛋黃倒入了剛剛的乳化物里,繼續(xù)讓廚娘攪拌。
魏嵐拿出了面粉里,估摸著按照比例將面粉倒入了攪拌均勻的乳化液體中。
魏嵐又找來了一個大碗,將蛋清放了進去,而后讓人找來了橘子,這個世界還沒發(fā)現(xiàn)檸檬,所以只能用橘子的氣味掩蓋蛋清里面的腥氣,魏嵐往蛋清里面加了十二三滴的橘子汁,而后加入適量的糖,讓另一名閑著的廚娘打發(fā),魏嵐覺得差不多了,便又加了一些糖,讓她打第二次,緊接著是第三次,一直到里面的東西類似奶油一樣了,魏嵐才讓她停下。
接下來便是將蛋白霜的三分之一,加入到蛋黃糊糊中,慢慢的上下攪拌,直到兩者融為一體,而后便是將這些全都倒入剩下的蛋白霜里上下攪拌,慢慢的融到一起。
魏嵐這會兒拿了一個鐵盆子過來,將里面的東西倒入了盆子里,而后用力震了震盆子,這是為了減少里面的泡沫,省的影響口感。
做完了這些,便能烤制了。
魏嵐讓小廝們先將外面的火候調(diào)好,而后將盆子端到里面烤制大概十五分鐘。
之后魏嵐還是按照剛剛的方法打出蛋白霜來,又準(zhǔn)備了一個大盆子,里面放了六十度左右的熱水,將放著蛋白霜的碗放在熱水中殺菌,而后將其取出,加一些玉米油和幾滴橘子汁繼續(xù)打發(fā),直到其形狀變成奶油了,便可以直接使用了。
古代的條件比較簡陋,也沒有黃油,只能這樣湊活了,魏嵐嘗了一口,味道雖然不如現(xiàn)代的奶油好吃,但是也不難吃,口感綿柔,香香甜甜的,還帶著一股奶香,有點類似于魏嵐小時候吃的老奶油,這種老奶油吃個幾口還挺香甜,吃多了便會覺得膩,不過能在這兒做成這樣,魏嵐已經(jīng)相當(dāng)?shù)臐M意了。
這邊奶油做好了,那邊的蛋糕也烤制好了,小廝用火鉗將鐵盆勾勒出來,只是剛剛靠近,便能聞到一股撲鼻的奶香味,蛋糕看上去特別松軟,魏嵐覺得應(yīng)該是成型了。
她讓人將鐵鍋端到干凈的案板那里,倒著將里面的蛋糕扣下來放,而后等蛋糕稍稍放涼,趁這個這個功夫,魏嵐又帶著兩個廚娘做了一個完整的蛋糕,還又打發(fā)了一盆子的奶油。
等蛋糕稍稍晾涼了,魏嵐便拿了一把新刀,將奶油平鋪在蛋糕上面,而后在上面放上時令水果,這就和現(xiàn)代的水果蛋糕沒什么區(qū)別,相當(dāng)?shù)暮贸浴?br />
魏嵐給自己切了一塊,她嘗了一口,蛋糕做的特別成功,又香又軟,上面的奶油搭配上水果也不會顯得油膩,雖然比不上現(xiàn)代的蛋糕,但是也很好吃。
魏嵐不禁的點了點頭,“嗯嗯,好吃,你們也嘗嘗,那個好的蛋糕收起來,那是我給夫人留的。”
“是。”其中一名廚娘忙把給陸子衿的大蛋糕放了起來,她自己和另一個廚娘將蛋糕切成了小塊,力求院子里的每個人都能吃上一口。
似乎從一起聽了話本故事開始,浮曲軒的丫鬟、小廝便特別的齊心,最后院子里的十四名下人,外加奚夜,全都吃上了魏嵐做的奶油蛋糕。
而此刻的院子里時不時的傳來驚呼聲。
“我去,這是什么東西?我這輩子也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是啊,又香又軟的,我聽廚娘說,這個好像是叫奶油蛋糕。”
“真好吃,主君待咱們可真好,這種美味還給咱們嘗嘗。”
“是啊,主君可真厲害,什么都會,怪不得小姐那么喜歡咱們主君。”
“就是,就是。”
魏嵐對于這些彩虹屁,全都欣然接受,畢竟自己在吃吃喝喝上面還是有一點心得的。
想著,她讓人用大鐵盆盛著蛋糕,而后在上面又蓋了一層大鐵盆,由小廝端著,魏嵐準(zhǔn)備給陸子衿送去,這個時間,也快到用晚膳的時候了,自己做了這么好吃的東西,說不定還能從夫人那里要到獎勵。
魏嵐抿了抿略微有些干澀的唇瓣,想著如果能再吃一下櫻桃就好了,也不知道老婆今天的心情怎么樣,讓不讓自己吃。
很快的,一行人就到了景晨院,陸子衿今日也難得早早處理完了各處的事物,她正打算去找魏嵐呢,結(jié)果魏嵐自己找過來了。
魏嵐見到陸子衿,眼睛都亮了,要不是身邊還有人,她這會兒就直接沖過去了。
“夫人,我做了好吃的,你快過來嘗嘗。”魏嵐讓人把盆子放在了圓桌上,而后便讓下人們下去了。
陸子衿看著兩個扣在一起的大盆子,問道:“這是何物?”
“這玩意兒叫奶油蛋糕,是我剛搞出來的,特別的好吃,不過就是吃多了會覺得太甜了。”說著,魏嵐將上面的盆子取了下來,露出了下面的蛋糕來。
她出門讓人拿了盤子和小刀來,而后重新返回到了臥房里。
魏嵐給陸子衿切了一塊放在盤子里,笑道:“夫人你嘗嘗。”
陸子衿看著小狗一副要沖著自己搖尾巴的樣子就想笑,不過還是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好,我嘗嘗。”
說著,陸子衿用勺子盛了一塊蛋糕送入口中,只一口她眼睛便亮了,“嗯,好吃,這是何物啊?”
“這上面這層白色的叫奶油,下面松松軟軟的叫蛋糕,怎么樣,好吃吧?”魏嵐很是開心的問道。
“嗯,味道是不錯,怎么突然想起做這個了?”陸子衿又吃了一口,問道。
“陳舟后日要開簽售會了,我準(zhǔn)備和他打擂,至于這個奶油蛋糕,我會帶去一些,分給到場參與簽售的人吃。”魏嵐解釋道。
陸子衿臉色冷了下來,瞪向魏嵐,問道:“所以給我送這個只是順便?主要還是為了哄你的那些小姑娘?”
魏嵐立馬搖頭,“當(dāng)然不是,她們才是捎帶的,我是專門給你做的,想讓你吃。”
陸子衿伸手捏了捏魏嵐的下頜,“你最好是。”
“自然是,我最喜歡夫人了,好幾日不見了,好想你。”魏嵐一邊說,一邊手動的搬著圓凳挪到了陸子衿身邊,將臉側(cè)靠在陸子衿肩側(cè)撒嬌。
陸子衿失笑的看著魏嵐,伸手捏了捏魏嵐的耳尖,“今日怎么這么嘴甜?嗯?是不是又做什么壞事了?”
“哪有,我這幾日可乖了,不是在院子里雕刻玉牌,就是在搞這個蛋糕。”魏嵐將臉側(cè)貼在陸子衿的肩側(cè)蹭了蹭,伸手輕輕拉著陸子衿的衣袖晃來晃去。
陸子衿都被她逗笑了,“怎么今日這么黏人?”
說完陸子衿才察覺到自己說錯了,她家小乾元日日都這么黏人,習(xí)慣了。
聽了陸子衿這話,魏嵐卻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將臉側(cè)埋在陸子衿懷里,湊過去親了一下陸子衿的唇瓣,這才撒嬌道:“夫人,我都給你做好吃的了,有沒有獎勵呀?”
陸子衿唇角勾了起來,小壞狗在這兒等著她呢。
她干脆順著魏嵐的話說道:“說說吧,想要什么獎勵?”
魏嵐稍微扭捏了一下,而后又湊過去親了親陸子衿,這才埋在陸子衿懷里道:“想吃櫻桃。”
陸子衿倒是沒想到魏嵐會說這個,畢竟魏嵐平日里還是挺老實的。
陸子衿耳尖微微有些泛紅,上次那是情況特殊,自己把魏嵐綁起來了,而且主要還是為了釣著魏嵐,可是今日可不一樣了,自己沒打算綁魏嵐。
“夫人,可以吃嗎?就一下下就好。”魏嵐一臉期待的看向陸子衿。
陸子衿的脖頸都羞紅了,她伸手戳了戳魏嵐的臉側(cè),“白日里便說這些,壞狗。”
“喜歡夫人,夫人不正面回我,那可便是答應(yīng)了,我晚上等著吃了。”魏嵐湊過去又親了陸子衿的臉側(cè)一下,而后便又抱著陸子衿不松手了。
陸子衿都愣了片刻,魏嵐的膽子這是越來越大了,她失笑的伸手捏了捏魏嵐的鼻尖,魏嵐則是親昵的蹭著陸子衿撒嬌。
兩人用了飯便各自去沐浴了,魏嵐因為想吃櫻桃,洗澡的時候心急火燎的,沒泡一會兒便出來了,她擦干了頭發(fā)回到陸子衿臥房的時候,陸子衿還泡在浴桶里呢。
魏嵐眼巴巴的看著屏風(fēng)里面,問道“夫人,你怎么還沒洗完?我頭發(fā)都擦干了。”
陸子衿覺得好笑,小狗這是得有多急切?
“我泡一會兒再出去,你先去床上等我吧。”陸子衿吩咐道。
魏嵐抿了抿唇,邁著小碎步挪到了屏風(fēng)那里,稍稍露了個頭,而后又往陸子衿的浴桶這邊移動。
陸子衿自然也聽到動靜了,她扭頭看向魏嵐,便見魏嵐已經(jīng)走過來了。
“夫人,我?guī)湍悴帘场!蔽簫挂桓弊约汉芎眯牡臉幼樱叩搅岁懽玉粕砗蟆?br />
陸子衿瞪了魏嵐一眼,“壞狗,還等什么?擦吧。”
陸子衿說話的時候淡定,但其實她自己也紅了耳尖,被魏嵐這么看著,其實她還挺害羞的,不過上次把魏嵐釣了好幾日,陸子衿又莫名的有些開心。
魏嵐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了巾帕,她將巾帕用水沾濕了,輕輕給陸子衿擦著背,視線卻開始亂瞟了起來,等看到自己想了好幾日的東西之后,魏嵐從耳尖開始,整個人都快紅透了。
夫人那里可真好看,粉粉嫩嫩的,光是看一看她便心跳加速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身后魏嵐灼熱的視線,陸子衿抬眸的時候,便看到魏嵐正盯著自己的某處再看,陸子衿瞪了魏嵐一眼,伸手拽住了魏嵐的狗牌,挑眉道:“好看嗎?壞狗。”
“好看,夫人真好看,就沒有不好看的地方。”魏嵐立馬嘴甜道。
“一肚子壞水。”見魏嵐盯著自己看個不停,陸子衿好氣又好笑,小乾元什么都不會,嘗過一次甜頭之后卻還一直惦記著,這倒是有趣。
“沒有壞水,是喜歡夫人。”魏嵐被拽著狗牌,雙手扒著浴桶邊沿撒嬌。
陸子衿伸手捏了捏魏嵐的臉側(cè),“去床上等著我,我洗好了。”
魏嵐搓了搓耳朵,她還想著幫夫人擦身子呢,不過覺得夫人應(yīng)該不會答應(yīng),這才乖乖點頭,“那夫人你快點,我好想你。”
“好,知道了。”
哄好了魏嵐,陸子衿這才從浴桶中起身,用干凈的巾帕擦了身體,而后換上了干凈的衣裙,便繼續(xù)用巾帕擦拭頭發(fā)了。
她從屏風(fēng)里側(cè)走了出去,便見魏嵐正趴在床邊,眼巴巴的看著這邊。
陸子衿都被魏嵐逗笑了,不過她又不急,陸子衿不緊不慢的擦著頭發(fā),魏嵐卻是著急了。
老婆那么好看,只能看著又抱不到,她在床上抱著被子滾了兩圈,而后便開始沖著陸子衿撒嬌:“夫人,你什么時候好呀?我想你了,能不能快些?”
陸子衿都被逗笑了,故意道:“你急什么?”
魏嵐可憐巴巴的看著陸子衿,小聲嘀咕著:“想吃小櫻桃了,想了好幾天呢。”
“什么?”魏嵐嘟囔的聲音太低,陸子衿沒有聽清,便干脆問道。
魏嵐又滾了一圈,“沒什么,就是想你了。”
陸子衿哪兒能不知道自家壞狗在想什么,果然,開過一點葷,乾元便會惦記著這些,就連魏嵐這樣的奶狗都能變壞狗。
不過上次的話還隔著紅紗,嚴格意義上說,應(yīng)該也不算開葷,這么想想她們都成親挺長一段時間了,魏嵐還挺可憐的。
陸子衿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走到了床邊,沖魏嵐眨了眨眼睛,魏嵐立馬伸手勾住了陸子衿的衣擺,輕輕的晃著她的衣擺撒嬌。
“好,馬上了,這就來了。”陸子衿伸手輕輕摸了摸魏嵐的發(fā)頂,安撫自家小狗。
魏嵐這才眼巴巴的繼續(xù)等著陸子衿。
很快的,陸子衿又換了一塊巾帕,這才上了床,等她上了床,魏嵐便很是主動的把床幔放了下來,而后眼巴巴的盯著陸子衿看。
陸子衿差點被氣笑了,上次是她綁著魏嵐,所以她才自己主動的,小乾元該不會這次還想自己給她喂到嘴里吧?
果然,下一刻,陸子衿就看到魏嵐已經(jīng)躺了下去。
陸子衿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之前是不是讓魏嵐養(yǎng)成了不好的習(xí)慣,一個乾元,怎么躺的比自己還快呢?
魏嵐見陸子衿還不動作,靦腆的沖陸子衿笑了笑,“夫人,還不來嗎?”
陸子衿一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總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小乾元把不好的習(xí)慣掰正了,她伸手拍了拍魏嵐,開口道:“你起來,那不是你該躺的地方。”
“啊?可是,我不是一直都躺著嗎?習(xí)慣了。”魏嵐疑惑的問道,畢竟從第一次給陸子衿吸信香開始她就是躺著的,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躺習(xí)慣了,形成肌肉記憶了屬于是。
陸子衿被魏嵐的話噎的輕咳了一聲,這才道:“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懂嗎?想吃櫻桃的話就起來吃,躺著可吃不到,可別想著讓我像上次那樣喂你。”
陸子衿說著,自己臉都紅了。
魏嵐一聽躺著就吃不到了,這才眼巴巴的爬了起來,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去,她還有點委屈呢,都習(xí)慣躺那一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