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代號
達米安幾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冷笑, 看著太宰治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腦子有病的傻逼。
“你當我是傻子嗎？這樣的賭注代價都不公平，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同意？”
“那你想怎么辦？漫畫書已經被我撕了……”太宰治攤了攤手, 看著達米安露出無所謂的表情。
達米安神色變了又變，綠眸看著太宰治，他想找到會讓太宰治難受的事情作為賭注，腦海里卻不由自主的想起來了早上太宰治耍無賴，不愿意去學校的場景。
達米安目光盯著太宰治, 一字一句的說:
“我跟你打賭，但是賭注我贏了, 你就必須聽父親的安排去學校上學。”
“不！”
瞬間, 太宰治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看向達米安一臉嫌棄的說:
“不行，你換一個賭注，我才不要去學校。”
“不換，就是這個。”
像是拿捏到了太宰治一般, 達米安抱胸神情十分冷酷，語氣不容拒絕。
“要不然被我打一頓，要不然就跟我打賭，你選吧，無論是哪一個看在父親的面子上我都會成全你。”
“……”
太宰治很不高興, 但還是同意了:“行吧, 那我們就賭這個。”
看著太宰治不高興, 達米安就開心了。
“你要賭什么”
達米安自信無論太宰治想要賭什么，都不可能贏過他。
太宰治思考了一下, 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打游戲，我記得游戲室里有雙人比賽用的游戲機。”
達米安點頭:“好。”
……
一個小時過去。
太宰治垂著頭, 蔫噠噠的從游戲室里走出來。
在他身后，達米安挺著胸膛走出來，綠眸傲慢的看著太宰治。
“太宰治，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的賭注。”
太宰治聲音有氣無力:“嗨嗨，知道了。”
達米安滿意的瞥了一眼，隨后徑直從太宰治身邊走開了。
背對著太宰治的達米安，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低垂著腦袋的太宰治，在此時抬起了頭。
太宰治拿走達米安藏在房間里的漫畫書，故意在出現達米安面前，不停的用語言刺激讓他失去理智。
然后“不經意”間提到達米安在學校的事情，讓達米安心里留下印象后，最后引導達米安和他打賭——
太宰治鳶眸看著達米安的背影，唇角緩緩揚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多謝了啊，達米安……
……
很快，太陽落下，天空中的霞光漸漸散去。
到了晚餐的時間，所有的人都來到了餐廳，準備享用管家阿爾弗雷德準備的晚餐。
在每個人的面前都布置好了晚餐后，阿爾弗雷德從廚房端出了太宰治精心制作出來的雞湯。
“阿弗，這是”
布魯斯的聲音帶著疑問，鋼藍色的眼眸看向阿爾弗雷德端到中間的雞湯。
雞湯顏色鮮亮，黃澄澄的湯液里一只雞蜷縮在其間，濃郁的香味隨著蓋子的打開，漸漸彌漫出來。
“好香啊。”
提姆鼻子動了動，看著色香味俱全的雞湯，忍不住的贊嘆。
達米安也看向了中間的雞湯，聳了聳鼻子，對提姆的話表示認同。
阿爾弗雷德給每個人都盛了一碗，溫聲說道:
“這是太宰少爺為大家精心準備的雞湯。”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太宰治。
太宰治捧著臉，鳶眸閃亮:“是哦，這是我精心秘制的雞湯——活力清燉雞！！”
“大家快嘗嘗，快嘗嘗，很好喝的。”
少年的語調活潑，聲音充滿了對他們評價的期待。
餐廳里一片寂靜。
怎么說呢太宰治一點都不像是會做飯的人，而且雖然面前的雞湯看著鮮美無比，誘人至極，但是配合著剛才太宰治說的話……
讓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雞湯都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也許是多年與危險打交道的產生的第六感，一時之間，面對面前的雞湯沒有人想要動手。
“欸，你們不愿意嘗嘗嗎？”太宰治歪頭，聲音里的情緒逐漸低落。
阿爾弗雷德輕咳一聲，眼神不贊同的看著幾個保持安靜的人。
“布魯斯老爺，少爺們，請不要辜負太宰少爺的一片心意。”
話落，布魯斯率先端起了湯碗。
仔細觀察著碗里的雞湯，在確定除了食物鮮美的氣味，沒有任何異常后，布魯斯舀起了一勺清亮的雞湯送入了口中。
出乎意料，雞湯的味道十分不錯，布魯斯直接又喝了幾口，才放下了湯碗，夸贊道:
“味道很好。”
看著布魯斯喝了雞湯后沒有任何異常，也不像是在偽裝欺騙他們，提姆和達米安也端起了湯碗喝了一口。
太宰治用手撐著下巴，笑著:
“韋恩先生喜歡就多喝一點，喝完之后會精力滿滿哦。”
彼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太宰治只是，在用一種夸張的手法夸贊自己的雞湯……
“很好喝。”
布魯斯點了點頭，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雞湯。
提姆和達米安也覺得雞湯味道很不錯，沒一會，就像布魯斯一樣，給自己又盛了一碗。
“太宰，你的廚藝很棒！”提姆喝著雞湯夸贊道。
達米安點了點頭，雖然今天被太宰治撕了漫畫書，但是贏得了賭約的達米安已經消了氣。
現在又喝到了太宰治煮的雞湯，達米安心里對太宰治的最后的一點火氣也已經散盡了。
“確實不錯。”
太宰治微笑著接受了所有人的夸獎，卻無人發現，對于自己面前的雞湯，太宰治那是一口沒動。
“哎嘿，你們喜歡就好。”
……
夜晚。
到了蝙蝠俠帶著小鳥們夜巡的時候，太宰治正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就被布魯斯喊住了。
“太宰，你跟我來蝙蝠洞。”
太宰治愣了一下，大腦本能的思索著布魯斯喊他去蝙蝠洞的原因。
一個又一個想法冒出來，又被太宰治否決，最后太宰治跟在了布魯斯身后，一起去到了蝙蝠洞。
一進入到蝙蝠洞，太宰治就看到了操作臺上的東西，隨后布魯斯把東西從操作臺上拿到了太宰治面前。
“太宰，這是你的制服，歡迎你加入我們。”
太宰治手里捧著制服，腦海卻在此時一片空白，鳶眸茫然的看著布魯斯。
“這是……我的”
太宰治的聲音很輕，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被蝙蝠俠警惕著。
只是那混雜在警惕中的不容忽視的真情，以及布魯斯表現出來的關心憐惜讓太宰治無法忽視。
太宰治想過等到蝙蝠俠警惕到無法忍受他的存在時，那就是他離開韋恩莊園的時候。
雖然布魯斯對他說過，想讓他成為蝙蝠俠的助手，但是太宰治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變成像蝙蝠俠的羅賓那樣的人……
太宰治一直以為，布魯斯對他說的那些話只是在偽裝，只是想要穩住他，把他留在莊園里……
——太宰治沒想過這是真的。
在看到太宰治的表情時，哪怕是鐵石心腸如蝙蝠俠，此時都忍不住的心生動搖。
少年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憐了，就像是一只行走在雨夜的瘦弱的黑貓，突然被人抱到了溫暖懷里。
震驚，茫然，恐懼……像是在不敢相信自己也能被人抱在懷里。
換好了制服的紅羅賓和羅賓，此時也來到了蝙蝠洞，感覺到了太宰治的表情，提姆抬手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
“太宰，歡迎你加入我們。”
達米安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對著太宰治點頭示意，表示了自己歡迎他的加入。
“布魯斯，太宰的代號是什么？”提姆看向了布魯斯，笑著問道。
太宰治抬起頭，鳶眸下意識的看向了布魯斯的方向。
布魯斯伸出了手，在太宰治迷茫的視線中，解開了纏繞在太宰治右眼上的繃帶。
繃帶散開，順著布魯斯的動作落在了地上。
“烏鶇，你的代號是烏鶇。”
低沉的聲音傳來，恍惚間太宰治好像看到了一抹光落在他的身上。
第052章 夜巡
夜巡開始。
“B, 我以為你不會讓烏鶇鳥那么快加入夜巡。”
耳麥里傳來紅羅賓的聲音，蝙蝠俠沉默著沒有說話。
蝙蝠俠知道紅羅賓的意思，太宰治體術實在是太差了, 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在夜晚幫助蝙蝠俠打擊罪犯。
不過，蝙蝠俠有自己的理由，他需要讓太宰治融入他們，加強太宰治和他們之間的聯系，從而引導, 影響這個處于迷茫中的少年。
蝙蝠俠帶著烏鶇鳥在高樓里穿梭，夜晚的風吹動著兩人的披風, 獵獵作響。
在城市的另一邊, 紅羅賓和羅賓同樣行走于哥譚的暗巷之中, 打擊著一個又一個罪犯。
哥譚東區。
蝙蝠俠帶著太宰治來到了一棟高樓之上。
從蝙蝠洞到哥譚市，太宰治茫然的換了衣服，茫然的坐上了蝙蝠車，最后茫然的跟隨著蝙蝠俠在大樓間穿梭……直到停到了這里, 太宰治那過熱的腦袋才略微清醒了一點。
“你在看什么”
這一會發生的事情對太宰治來說沖擊力太大了，天生聰明的頭腦帶來的觀察力此時都無法運轉。
蝙蝠俠轉過身，把手里的望遠鏡遞給了太宰治。
“對面公寓，306”
化身蝙蝠俠后，布魯斯顯得格外的沉默寡言。
太宰治接過望遠鏡, 看向了蝙蝠俠剛才看著的方向。
望遠鏡里, 在窗明幾凈的房間里亮著溫暖的燈光, 一個棕色長發的女士擁抱著女孩，像是擁抱著得而復失的珍寶……
太宰治抿緊了唇, 他認出來了，那個被擁抱住的女孩, 他曾在孤兒院的地下室里看到過。
“她叫安妮·格林，是被凱西·格林從孤兒院收養的孩子，她的成績很好，老師同學很喜歡她，喜歡小動物，會經常在學校附近投喂一些流浪的貓咪小狗……”
說著這些，蝙蝠俠嘶啞的聲音此時都顯得溫柔起來。
“蝙蝠俠先生，帶我來這想讓我明白什么呢？”太宰治的聲音輕飄飄的。
蝙蝠俠頓了頓，隔著白色的護目鏡看著太宰治:“……烏鶇，蝙蝠俠存在的意義就是守護這座城市，以及哥譚里的每一個人。”
“……”
太宰治沒說話，蝙蝠俠安靜的看了他了一會，默不作聲的收回了他手里的望遠鏡，隨后離開了大樓。
太宰治默默的跟在蝙蝠俠身后，接下來，蝙蝠俠帶著太宰治來到了哥譚里的很多地方。
在這些地方，也讓太宰治看到了這座被他認為是罪惡之城的另一面。
有因為被幫助過，拉著蝙蝠俠胳膊不讓他走老奶奶，有被蝙蝠俠救過的餐廳老板熱情的想要請蝙蝠俠和太宰治吃飯，也有幾個半夜不睡覺的孩子，興奮激動的跟他們打招呼……
哥譚，一座在白天也會發生搶劫，拐賣，殺人，□□等等犯罪的城市。
而太宰治在來到哥譚后，經歷的最多的也就是見識到了這座城市的黑暗——這是一座比橫濱更加混亂，罪惡的城市。
□□林立，壞人遍地都是，好人卻難以生存，像蝙蝠俠這樣的更是混亂中的一股清流，太宰治很難不被吸引。
“蝙蝠俠先生，是想讓我也幫助他們嗎？”
太宰治聲音平淡，卻讓蝙蝠俠從中聽到了濃濃的迷茫。
“我說過我不會勉強你拯救他人。”
蝙蝠俠在看著太宰治，偽裝后的聲音依舊嘶啞低沉。
“烏鶇，我想讓你答應我，在還沒看清你的心之前，無論如何你——不準殺人。”
太宰治身上有一種視生命于無物的氣質，他自殺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同時他也在漠視他人的生命。
在看到太宰治向小丑開槍的時候，蝙蝠俠就知道了，雖然現在的太宰治并沒有想要奪取過他人性命的想法，但是突破這一層底線，對太宰治來說就像是戳破一張紙一樣輕松。
——太宰治心中并沒有對生命的敬畏。
太宰治緩慢的眨了下眼睛，他能感受到站在他面前的蝙蝠俠正在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我會遵守的……蝙蝠俠。”
少年的聲音輕緩，像是答應了十分重要的事情。
護目鏡下，蝙蝠俠鋼藍色的眼睛柔和下來，這才是他今天帶著太宰治在哥譚夜巡的真正目的。
得到了太宰治的承諾，蝙蝠俠手指輕點蝙蝠腰帶上連接著蝙蝠洞的通訊器，隨后，神諭的聲音傳了過來。
“蝙蝠俠，你來的正好，在你的前方第三條街，有人正在被搶劫。”
太宰治的耳機里同樣也連接著蝙蝠通訊，神諭的通知蝙蝠俠聽到了，同時太宰治也聽見了。
蝙蝠俠無聲的瞥了一眼太宰治，隨即聞聲而動，發射手中的繩槍，向著神諭說的地方奔去。
太宰治安靜了幾秒，眼看著蝙蝠俠快要從他的視野中消失，這才學著蝙蝠俠的動作跟了上去。
等到太宰治到了神諭說的地方，就只看到了兩三個被蝙蝠俠壓著打，發出慘叫的混混。
蝙蝠俠看到了太宰治過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烏鶇，把他們捆起來。”
太宰治身形頓了頓，還是慢吞吞的走了過來，接過了蝙蝠俠手中遞給他的繩子。
“蝙蝠俠，這是你的新的羅賓嗎？”本來還在哎呦慘叫的混混，此時都眼神好奇的看向了太宰治。
少年臉上戴著義警同款黑色多米諾面具，遮住了自己精致的臉。
身上的制服高腰束腰，上半身在左臂上有著一個明亮的黃色圓圈的標志，里面是白色與黑色組成像是字母B一樣的圖案，下半身則是黑色緊身長褲，黑色長靴。
身上披著黑色的披風，靠近胸口位置的披風上同樣有著一個略小一點的白色字母的黃圓圈標志。
披風在肩膀處的領子折疊，在無風的時候，身后的披風安靜垂落，就像是一件披在肩膀上不會掉落的黑色大衣。
作為土生土長的哥譚人，因為犯罪而被蝙蝠俠暴打實在是太正常了，就算偶爾沒有被蝙蝠俠抓到，多搶劫幾次總會遇到蝙蝠俠或者是羅賓的。
所以混混們都認識蝙蝠俠和他的小鳥們的制服，而太宰治的形象，明顯是他們第一次見到。
蝙蝠俠自然不會回答，太宰治也不會說話，只是默默的拿著繩子把三個混混在了一起。
于是，在蝙蝠俠的威懾之下，不敢逃跑的混混，一邊認命的被太宰治捆綁，一邊開始了聊天。
“之前的羅賓呢？”
“你的代號是什么？看起來有點害羞啊，是第一次出任務嗎？”
“羅賓打人很疼，上次遇到羅賓，我都沒去警局，直接被送到醫院住了好幾天。”
聽著這幾個混混七嘴八舌的說話，“有點害羞”的太宰治:“……”
太宰治手中一使勁，手里的繩子猛的收縮，三個挨挨擠擠捆在一起的混混，瞬間嗷的一聲發出慘叫。
其實，也很少遇到有罪犯會在他面前這樣說話的蝙蝠俠:“……”
蝙蝠俠沒管太宰治的小動作，沉默的看著太宰治把三個混混捆在一起。
“走了，烏鶇，神諭已經通知了哥譚警局，警察會接收這里。”
這個地方恰巧離哥譚警局比較近。
太宰治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走到蝙蝠俠的身邊，歪頭鳶眸看了過去。
“好哦。”
就在蝙蝠俠和太宰治要離開的時候，不遠處的天幕上，陰云之間投射出巨大的蝙蝠虛影。
蝙蝠俠抬頭看向蝙蝠陰影，這是戈登局長有事找他的信號。
“這是蝙蝠信號，哥譚警局的詹姆斯·戈登局長會通過這個信號來找蝙蝠俠，我們要去那里和他見面。”
“跟緊我，烏鶇。”
蝙蝠俠沉聲和太宰治解釋，隨后掏出鉤爪槍，向著警局天臺上的蝙蝠燈方向快速飛去。
身上的披風在風中發出響聲，太宰治追隨著蝙蝠俠的背影，來到了裝有蝙蝠燈的天臺上。
太宰治拽了拽手里的收縮繩，卻發現因為他的動作不熟練導致失誤，繩子的另一頭已經被卡住了，完全拽不回來。
太宰治默了默，然后抬起頭鳶眸悄悄的看了一眼正在和戈登局長聊天蝙蝠俠。
發現蝙蝠俠沒有注意他，太宰治直接手一松，就把手里已經被卡住的繩槍給扔了出去。
隨后，太宰治若無其事的走到了蝙蝠俠身邊。
吉姆·戈登眼神有些意外的看向突然出現的太宰治。
“這是你新的助手嗎？”
蝙蝠俠點頭，向著這個多年的老朋友介紹道:
“是，他的代號是烏鶇鳥。”
一起守護哥譚，打擊罪犯那么多年，戈登早就猜到了蝙蝠俠的身份，看著太宰治心里還是有些好奇的。
畢竟他可沒聽說布魯斯·韋恩又收養了一個孩子。
不過好奇歸好奇，現在還是正式要緊，戈登把手里的文件遞給了蝙蝠俠。
“在昨天稻草人襲擊哥譚的時候，有人搶劫了哥譚銀行，以及許多珠寶店，銀行和珠寶店里損失了大量的財物。”
“那些人的十分狡猾，他們提前把所有的監控毀掉了，警局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蝙蝠俠皺眉，接過了戈登手里的文件，打開看了看。
“這里面的是警局在被搶劫的現場拍攝的照片，老朋友，希望這能對你提供一些幫助。”
蝙蝠俠收起來手里的文件，看著太宰治探著頭想要看，于是就把文件遞給了太宰治。
“你說的我會去調查的。”
說完，蝙蝠俠就準備閃身離開，手中的繩槍發射身體借力瞬間飛走。
“他們訓練有素，一定是有組織的計劃了昨晚的搶劫，蝙蝠俠，你一定要小心他們……”
習慣性背過身的戈登再次轉過頭，就驚訝的看到了拿著文件還沒走的太宰治，有些語無倫次。
“你，你怎么還沒走？！”
第053章 搶劫
“嗯, 可能是……因為你還沒說完？”
太宰治歪頭，像是一只乖巧的貓貓一般，眼神無辜的看著戈登局長。
戈登局長驚訝過后, 看著太宰治一時之間竟有些感動的熱淚盈眶，沒想到蝙蝠俠這個新的助手竟然那么懂禮貌。
戈登局長感慨:“蝙蝠俠從來沒有聽我把話說完過。”
“哎，真是太沒有禮貌呢，萬一漏掉了重要的信息呢？”
太宰治點頭，用譴責的語氣說。
很少聽到有順著他一起吐槽蝙蝠俠的人, 戈登局長還有些不太習慣。
“咳，那倒也不會。”
戈登局長輕咳一聲, 對著太宰治小聲說:
“和蝙蝠俠見面, 我都習慣了見面就的把重要的消息都說出來了……”
戈登局長的話音剛落, 一道高大的蝙蝠陰影就從他的面前劃過，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太宰治身后。
“烏鶇。”
嘶啞恐怖的喉癌音從太宰治的身后傳來。
早就知道蝙蝠俠會回來，太宰治沒有絲毫意外。
于是，太宰治決定惡人先告狀, 臉色一變轉頭看向蝙蝠俠抱怨道。
“太過分了，蝙蝠俠先生，你怎么能拋下你的助手自己先跑呢。”
蝙蝠俠:“……”
看著太宰治變臉如翻書的戈登局長:“……”
蝙蝠俠沉默不語，對著愣神的戈登局長微微點頭，隨后就伸出手臂攬住了太宰治的腹部, 手中的繩槍再次發射, 這次連帶著太宰治一起從空中飛走。
半空中, 掛在蝙蝠俠的手臂上的少年面對著天臺，像是一只被提住后脖子的貓, 戴著面具都能察覺到少年突然瞪大的眼睛。
太宰治在從蝙蝠俠的突然襲擊中緩過神，鳶眸就清晰的看到離他越來越遠的戈登局長一臉驚詫, 迷茫的表情……
少年笑瞇瞇的伸出爪子，對戈登局長的方向揮了揮，聲音輕快。
“戈登局長，下次見。”
戈登局長愣了一下，眼睛里閃過笑意，看著消失不見的蝙蝠俠和太宰治，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哪里是小鳥？明明是一只調皮的，喜歡惡作劇的黑色貓咪啊。”
說完，戈登局長就關閉了蝙蝠燈，向著天臺出口的方向走去。
……
蝙蝠車里。
蝙蝠俠駕駛著蝙蝠車，向文件資料里一家被搶劫的珠寶店的方向開去，太宰治坐在副駕駛。
“你左手邊有備用的鉤爪槍。”
蝙蝠俠突然出聲，太宰治聞言鳶眸看過去，在他的左手邊確實發現了新的鉤爪槍。
不過太宰治沒拿，反而眼神哀怨的看著蝙蝠俠。
“韋恩先生，你是在嘲笑我嗎？”
蝙蝠俠:“……”
聽到太宰治說話，蝙蝠俠心里一緊。
“韋恩先生”都喊出來，蝙蝠俠覺得他再不說些什么，太宰治一定會做出什么令他出乎意料的事。
“不是。”
蝙蝠俠否認，隨后說到了自己是怎么學會使用繩槍的。
“蝙蝠俠在剛出現的時候，也不會使用鉤抓槍，是第一任羅賓教會他如何使用繩索在高樓間飛檐走壁的。”
“沒有人第一次就能做到完美，失誤是很正常的，烏鶇，你需要練習使用它們的技巧。”
太宰治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盯著蝙蝠俠的視線。
蝙蝠俠松了口氣，瞥了一眼副駕駛上安靜的太宰治，嘶啞低沉的聲音繼續說:
“還有，任務期間，用代號稱呼。”
“……好哦，蝙蝠俠。”
太宰治沒有想要暴露蝙蝠俠的身份，會在布魯斯是蝙蝠俠狀態的情況，喊他韋恩先生，是因為此時蝙蝠車只有他和蝙蝠俠。
既然蝙蝠俠說出來了，太宰治心里也沒想搞事，自然而然的就改口了。
蝙蝠車在此刻停了下來。
蝙蝠俠跳出了車，太宰治跟在蝙蝠俠身后跳出了蝙蝠車，一起走進了面前的珠寶店里。
“神諭，打開掃描。”
蝙蝠俠目光打量了面前這個破敗的珠寶店，透明的玻璃碎了一地，玻璃展柜里的珠寶全部被洗劫一空。
蝙蝠俠抬頭看向店內監控的方向，監控攝像頭已經被毀壞，看上去像是被人用槍打壞的。
“神諭在監測哥譚里發生的犯罪事件，蝙蝠俠，烏鶇鳥，接下來由便士一來從旁協助。”
“已開啟掃描，蝙蝠電腦正在分析。”
蝙蝠俠把身上的鏡頭對準了珠寶店里所有可疑的地方。
太宰治目光在珠寶店里掃視，突然鳶眸看向一處，他走了過去蹲下來，眼神若有所思的看著地面上的痕跡。
“你發現了什么？”
不知道什么時候，蝙蝠俠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太宰治旁邊。
太宰治伸出手指著地上的痕跡，地板上有著一層淺淺的像是被尖利的針頭扎過的痕跡。
“這些痕跡從門口一直蔓延到這里，門口的那些有的被玻璃碎片遮住，有的被凌亂的腳步掩蓋，只有這一片的痕跡最清晰。”
蝙蝠俠蹲下來觀察太宰治說的痕跡，確實是很淺的痕跡，如果不仔細看，都觀察不出來。
“一群人動手搶劫了珠寶店，卻避開了這一片地方，待在這里的是他們的老大？或者監管他們的隊長？”
太宰治頭腦轉動，幾乎沒怎么思考，本能的就開始推測:
“制造出這樣的痕跡是被“他”拿在手里的武器？個子不高，可能有潔癖，對手下很有威懾力，武器是拐杖？鐵棍？”
“從戈登局長的文件資料里，可以看出這些搶劫了銀行和珠寶店的，都是同一伙人，而且動作很快，訓練有素，僅一個晚上就搶了三家銀行和五家珠寶店。”
“他們對哥譚很熟悉，一定是哥譚內的黑勢力，甚至提前就知道了昨天晚上稻草人會用飛艇襲擊哥譚的消息。”
“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蝙蝠俠伸出手摸了摸太宰治柔軟的頭發。
太宰治正在運轉的頭腦一滯，鳶眸迷茫的看過去，只聽見蝙蝠俠嘶啞的聲音說道。
“烏鶇，做的不錯！”
太宰治呆愣愣的看著蝙蝠俠，有些慢一拍的回應。
“……哦。”
蝙蝠俠帶著太宰治回到了蝙蝠車上，此時早已過了今天夜訓結束的時間，蝙蝠引擎發出嗡鳴，駛向蝙蝠洞的方向。
等到蝙蝠俠和太宰治回去，紅羅賓和羅賓已經在蝙蝠洞里了。
提姆坐在蝙蝠電腦前，聽到聲音就轉頭看向了蝙蝠俠和太宰治。
“布魯斯，我調查了冰山會所附近的監控，在昨天晚上，確實有幾輛車從冰山會所向著被搶劫的銀行和珠寶店的方向駛去。”
布魯斯摘掉頭套，點了點頭，在從戈登局長手里拿到那份文件資料后，布魯斯心里就已經有了猜測。
就像是太宰治說的那樣，這些搶劫的人對哥譚十分熟悉，并且提前知道稻草人會在昨天晚上用恐懼毒氣襲擊哥譚市。
恰巧，這讓布魯斯想起一個人。
——告訴了他關于孤兒院這個組織信息的企鵝人。
企鵝人的消息靈通，他肯定是提前知道了稻草人和黑面具的計劃，故意策劃了這一場搶劫。
再加上太宰治在珠寶店里發現的那些痕跡，讓蝙蝠俠更加確定了，那些痕跡不是拐杖，也不是鐵棍，而是企鵝人手里經過改造的雨傘尖錘擊地面造成的痕跡。
孤兒院的勢力是黑面具和稻草人襲擊哥譚市的幌子，而昨天晚上稻草人利用飛艇投放恐懼毒氣，就成了企鵝人搶劫銀行和珠寶店的幌子。
“企鵝人？”
太宰治聲音很輕，他想起了在廢棄工廠里，約克·湯普森給他介紹的哥譚超級反派，和冰山會所有關的就只有企鵝人了。
“沒錯，是企鵝人。”
離太宰治很近的達米安聽到了太宰治的聲音，綠眸瞇了瞇。
“冰山會所是企鵝人經營的地盤，實際上企鵝人是在利用冰山會所，作為他進行地下洗錢等非法金融活動的幌子。”
“這次搶劫銀行和珠寶店，大概率就是企鵝人帶著手下干的。”
太宰治鳶眸看了看在蝙蝠電腦前，明顯是在思考著不說話的布魯斯和提姆，有些疑惑。
“企鵝人不能直接抓他，把他送進監獄？”
提姆點頭，轉身藍眸看向太宰治:“我們沒有證據。”
聞言，太宰治難得有些恍神，語氣迷惑飄忽:
“……我們做事還需要證據？”
提姆:“……”
布魯斯:“……”
對于太宰治的話，達米安冷哼了一聲，綠眸看向了布魯斯，卻也什么都沒說。
提姆委婉道:“企鵝人出生在哥譚市四大家族之一的科波特家族，曾經競選過哥譚市的市長，而且現在是一個“合法商人”。”
太宰治:“……合法？”
“嗯，哥譚這座城市有點特殊。”提姆強行挽尊。
“只要我們能找到企鵝人把他搶劫的那些財物藏在了哪里，就能找到證據，把企鵝人送進監獄。”
阿爾弗雷德悄然出現，手里的托盤上放著宵夜。
“布魯斯老爺，少爺們，有誰想嘗嘗我的小甜餅嗎？”
頓時，所有人包括不明所以的太宰治都看向了阿爾弗雷德。
每個人的手里都分到了小甜餅，一起坐到了蝙蝠洞里的臨時餐桌旁。
太宰治拿著小甜餅眨了下眼睛，鳶眸看了看周圍。
他左邊布魯斯一口接著一口不停，對面提姆吃著小甜餅一臉享受，右邊達米安依舊是一副酷哥臉，卻能明顯的感受吃著小甜餅到他心情愉悅。
太宰治視線移到面前的小甜餅上，盯著手里的餅干。
“嘗嘗吧，阿弗的小甜餅很好吃。”布魯斯一邊吃，一邊對著太宰治說道。
太宰治把小甜餅放到了嘴里，感受著嘴里散發出來的餅干香甜的味道，太宰治感覺自己像是躺在了溫暖的陽光下。
小甜餅，確實很好吃。
第054章 雞湯效果
所有的人在吃完了夜宵后, 都從蝙蝠洞回到了地面的韋恩莊園。
達米安換了衣服，布魯斯沒有打算讓他參與這次企鵝人搶劫的事情，再加上他白天還要去上學, 所以現在達米安被趕回了自己的房間睡覺。
達米安洗完澡躺在床上，卻發現自己很精神，完全睡不著。
不過因為經常夜巡的原因，夜巡結束后睡不著對于達米安來說是一個非常正常的現象，所以達米安并沒有太在意。
蝙蝠俠曾經教過他一種快速進入睡眠恢復精力的方法, 可以用最短的睡眠時間，快速的恢復精力。
在哥譚做義警, 總會遇到些比如小丑游戲, 稻草人的襲擊, 黑勢力火拼等等突發事件，導致必須盡快的解決，有時候為了調查也不得不熬夜。
再怎么厲害，身體素質再怎么強硬, 他們也只是普通人，也需要用睡眠來補充精力。
這種快速進入深度睡眠，恢復精力的方法，可以保證他們有著充足的精力打擊罪犯。
達米安閉上眼睛，調整自己的呼吸, 像著往常一樣, 準備通過這種方法進入睡眠。
結果, 一分鐘，五分鐘……十五分鐘, 半小時……
達米安暴躁的睜開眼，綠眸瞪著天花板。
見鬼！！平常很快就能進入深眠的方法, 今天竟然失效了？？！
而且，達米安還非常詭異的感覺自己不僅僅是睡不著，而是頭腦清明，活力滿滿，完全沒有任何疲憊的感覺。
就算是他從小接受刺客聯盟的培養，身體素質再怎么厲害，在經歷過了一個白天的學校生活，以及晚上運動量超大的夜巡活動后，他現在的身體應該是無論如何都會產生疲憊，困倦的感覺才對。
實在睡不著，而且感覺自己的心里一直在躁動的達米安，直接掀開了被子從床上下，隨后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此時的莊園里一片寂靜，達米安拿著自己的刀，就來到了蝙蝠犬提圖斯住的地方……
提圖斯作為蝙蝠俠的寵物，在韋恩莊園有著自己的房間。
此時正值深更半夜，提圖斯閉上眼睛趴在自己溫暖的窩里睡覺，突然它毛茸茸的耳朵動了動，警覺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然后，提圖斯就發現自己的小主人拿著刀走到了他的面前。
提圖斯:“……？”
超有靈性的提圖斯，黝黑的眼里幾乎露出了人性化的疑惑。
達米安走到了提圖斯面前蹲下，伸出了手:
“提圖斯，過來。”
提圖斯看著達米安手里的刀，猶豫了一下，還是沉穩的的撲了過去。
“好樣的，提圖斯。”達米安高興的夸道。
隨后，達米安擼了擼提圖斯，把提圖斯帶到了外面的草坪上，一起玩起了游戲。
和提圖斯玩了好久，達米安終于停了下來。
眼看著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達米安才一臉意猶未盡的帶著提圖斯回去。
到了客廳，達米安頓時身體就僵住了，瞪大了眼睛看到了在這個時段基本不可能出現在客廳的兩個人。
提姆正抱著電腦處理公司的文件，察覺到達米安的視線就看了過去。
“早上好啊。”
打過招呼，提姆就看到了達米安腳邊的提圖斯，眼神瞬間就變了，語氣有些微妙:
“……達米安，你對提圖斯做了什么？”
布魯斯正在看著，昨天晚上從戈登局長那里得到的文件資料，聽到了提姆的聲音，也向達米安看了過去。
只看見達米安腳邊的提圖斯，精神萎靡，一副十分疲憊，馬上就要困得閉上了眼睛的模樣。
“……”
現在，布魯斯也很想問達米安對提圖斯做了什么？
想著自己因為睡不著跑去和提圖斯一起玩，達米安綠眸閃過心虛，他擼狗的時候太興奮了，根本控制不住。
達米安生硬的轉移話題:“父親，你們怎么會在這？”
總不能是和他一樣睡不著吧？
提姆聽到達米安的話，露出一副深沉思考的模樣:
“我懷疑我昨天晚上夢游把自己藏的咖啡豆全給吃了。”
提姆昨晚從蝙蝠洞回到自己的房間后，躺在床上也完全睡不著，還以為是自己熬夜熬多了的后遺癥。
想著自己反正也睡不著，提姆索性也就不睡了，直接回到了蝙蝠洞，想著再查一查哥譚的監控，以及布魯斯和太宰治帶回來的資料。
提姆一出房門，就看到了達米安提著刀走出去的背影。
這是，在夢游？！
提姆感興趣的挑了下眉，腳步輕巧的跟了上去。
結果就看到了達米安抱著刀跑到了提圖斯的房間，然后開始擼狗。
提姆:“……”
還以為能發現達米安什么秘密的提姆很失望，不過‘惡魔崽子半夜擼狗’也挺有意思的。
提姆淡定的在角落，給達米安和提圖斯拍了張合照，然后就向著自己最初的目的地蝙蝠洞走去。
然而，提姆一來到蝙蝠洞，就看到一個比他還早的人，已經坐在了蝙蝠電腦前。
聽到了動靜的布魯斯轉頭看過去，鋼藍色的眼睛就和提姆的眼睛對視。
兩雙同樣漂亮的藍眼睛，就這樣看著對方面面相覷。
“布魯斯，你不是去休息了嗎？”
要知道這距離管家俠阿爾弗雷德把他們趕回房間，才僅僅過了一個小時。
正常情況下，結束了夜巡的蝙蝠俠，至少得睡到中午才會被管家阿爾弗雷德從床上叫起來。
但是今天有企鵝人搶劫的事情在這里，蝙蝠俠又計劃了用布魯斯·韋恩的身份在白天去冰山餐廳調查，提姆推測布魯斯在早上大概會早一點起來。
不過現在這樣兩人在蝙蝠洞見面什么的，提姆還真是沒料到。
提姆走近布魯斯，看向蝙蝠電腦，電腦上的內容和他想來蝙蝠洞繼續調查的內容一致。
布魯斯轉過頭，聲音低沉:“你怎么來蝙蝠洞了？”
提姆揉了揉頭發，有些苦惱:
“我睡不著，而且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喝了一大杯濃縮咖啡一樣，精神極了。”
布魯斯:“……”
察覺到布魯斯臉上情緒有點異常的提姆，藍眸看向布魯斯，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
“布魯斯，你也是睡不著嗎？”
如果只是提姆自己一個人睡不著，提姆還能猜測是自己熬夜熬習慣了。
如果布魯斯也和他一個癥狀的話，那提姆就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不是中了毒藥，或者是魔法了。
可是誰家毒藥，魔法的效果是讓人精力滿滿，睡不著覺啊！！
布魯斯點了點頭，鋼藍色的眼眸依舊盯著蝙蝠電腦:
“我給自己的身體做了個檢查，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蝙蝠俠對自己的身體掌控能力超強，夜巡的時候，他不是在集中精力開車，就是在高樓間來回穿梭。
高強度的運動量掩蓋了他身體上的異常，布魯斯直到準備休息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今天的精力實在是太過充沛了。
身體沒有絲毫疲憊的感覺，就像是沒有經歷過任何高強度活動一樣，整個人都神采奕奕，活力滿滿。
甚至布魯斯現在總有一種想要換上蝙蝠盔甲，出門打擊罪犯的亢奮。
“提姆，你也去做一個身體檢查。”
“嗯。”提姆點頭。
很快，提姆的檢查數據也出來，身體并沒有任何異常，沒有特殊的藥物成分，也沒有魔法的痕跡。
提姆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奇怪，難不成我其實已經睡著了，現在只是在做夢？”
布魯斯:“……”
睡也睡不著，看著布魯斯在調查企鵝人，提姆干脆拿出了自己的電腦開始處理公司的文件。
最后，幾個小時過去，提姆成功的把這些天堆積的公司文件全部都處理完了。
……
布魯斯，提姆和達米安三個人就這樣坐在客廳里，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而一旁的提圖斯則是已經趴在地上睡著了，被達米安抱到了沙發上。
直到天已經大亮，客廳的光線也變得明亮清晰起來。
“哦，布魯斯老爺，提姆少爺，達米安少爺你們怎么在這里？”
早起起來打掃莊園，準備早餐的阿爾弗雷德，有些驚訝的看著父子三人整整齊齊的坐在客廳沙發上。
阿爾弗雷德從樓梯上走下來，頗有些打趣的問道。
“這是在開秘密的家庭會議？”
接著阿爾弗雷德眼睛瞥向布魯斯:“我真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一個‘完整’的家庭會議。”
單詞重讀，成功的讓布魯斯領會到了，阿爾弗雷德的意思。
“阿弗，你昨天晚上休息得還好嗎？”布魯斯聲音低沉，鋼藍色的眼眸在打量著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斂了下眉，有些疑惑:“還不錯，布魯斯老爺，昨晚上是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阿爾弗雷德的目光看向了沙發上的父子三人。
提姆:“我，布魯斯，和達米安一夜沒睡，現在都感覺不到疲憊，而且精神充沛的有些亢奮。”
阿爾弗雷德皺眉:“是中毒了嗎？”
提姆搖頭:“已經在蝙蝠洞檢查過了，身體數據并沒有任何異常。”
布魯斯皺著眉，腦海里開始回想著這些天所有的經歷，來來回回思考了很多遍，卻依舊沒有找到異常的地方。
不是藥物作用，也不是魔法，甚至沒有任何異常的人物出現，那他們為什么會睡不著呢？
布魯斯從中了某種隱秘的儀器檢測不出的魔法，到有人篡改了他的記憶，就連昨天晚上見過的所以的人都被他懷疑了一遍。
就在所有人都思考不出來原因，阿爾弗雷德決定先去準備早餐。
阿爾弗雷德離開后，太宰治很快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坐到了沙發上。
對于自己的活力清燉雞，太宰治還是很好奇的，他也想知道自己做的雞湯到底有沒有那么神奇的效果。
太宰治興致勃勃的看向布魯斯三人，鳶眸好奇的觀察了每一個人臉。
“韋恩先生今天看起來精神很好啊！哇，德雷克先生的黑眼圈都沒了，好神奇！達米安你……”
太宰治還沒說完，鳶眸就看到了趴在達米安旁邊的蝙蝠犬提圖斯，聲音瞬間就停了。
坐在沙發上的屁股悄悄挪了挪，遠離了提圖斯的方向。
達米安綠眸傲慢的瞥了一眼太宰治，不過鑒于自己昨天晚上的行為，達米安什么也沒說。
提姆看了看太宰治，沒忍住問道:“太宰，你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樣？”
太宰治鳶眸看向提姆，歪頭微笑:“很不錯哦，一覺睡到天亮。”
“沒道理啊，為什么會只有我，布魯斯還有達米安三個人睡不著？”
提姆喃喃自語，他的話并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在疑問，如果是為了針對他們，為什么偏偏還漏掉了太宰治和阿爾弗德？
太宰治和阿爾弗雷德身上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嗎？
和正在頭腦風暴的提姆不一樣，布魯斯注意到太宰治臉上的神情變化。
布魯斯深邃的藍眸看著太宰治，眼睛深了深:
“太宰，你知道這是因為什么？”
聽到布魯斯的話，提姆和達米安下意識的向太宰治看過去。
“我知道哦！”
太宰治沒有猶豫的點頭，聲音里充滿了興奮和雀躍。
“是因為我的雞湯，‘活力清燉雞’，喝完之后活力滿滿，可以三天三夜不用睡覺，只想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壓制了一個晚上想要出去夜巡的布魯斯:“……”
處理了一個晚上公司堆積的文件的提姆:“……”
和提圖斯玩了一個晚上的達米安:“……”
等等，三天三夜？！！
意識到了什么，所有人的臉色頓變，太宰治看著他們臉上各種奇異的表情，眨了下眼睛，聲音抱怨:
“欸，為什么那么驚訝？我跟你們說過的呀。”
第055章 可怕
在場的所有人記憶力都非常好, 經過太宰治的提醒，很快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在布魯斯喝過雞湯后，太宰治對著布魯斯說話。
‘……喜歡喝就多喝一點, 喝完之后會活力滿滿哦~’
腦海里，太宰治可愛的尾音逐漸放大，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默。
“我還以為，你只在夸張的表達自己的雞湯好喝……”
提姆目光飄忽，想到昨天晚上喝的雞湯, 湯色清亮，味道鮮美, 色香味俱全, 無論怎么看都十分正常。
雖然覺得很離譜, 但是有昨晚的徹夜未眠的經歷，布魯斯幾人還是相信了太宰治說的話。
“雞湯是你異能力的一種嗎？”布魯斯突然問道。
太宰治的異能力在來到哥譚后并不起眼，如果不是在醫院遇到超人時展現出來，幾乎讓人以為他就是一個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
對于布魯斯的態度, 太宰治并不覺得驚訝，在了解了蝙蝠俠是個怎么樣的人后，如果自己沒有被懷疑，太宰治才要感到震驚。
太宰治微笑: “不是哦，我就是用普普通通的食材, 普普通通的雞, 做出來的普普通通的雞湯。”
布魯斯:“……”
說實話, 布魯斯覺得他都快不認識普普通通這個單詞了。
“太宰，這并不普通。”
布魯斯揉了揉眉心, 聲音低沉，他現在還能保持理智沒有換上蝙蝠盔甲跑到哥譚市, 全靠自己強大的意志力。
“我需要檢測你做的雞湯里的成分。”
如果雞湯的效果只是三天三夜不睡覺，而且還是精力滿滿的狀態，其實不管是布魯斯還是提姆，或者是達米安對此都不是很在意。
成為超級英雄后，經常熬夜活動那都是常態。
布魯斯擔心的是太宰治的雞湯能讓人一直保持活力，那么這種很像是提前透支自己的精力一樣雞湯，在效果結束后他們是不是要付出代價？
太宰治鳶眸看著布魯斯，歪了歪頭也沒有拒絕，隨后，布魯斯幾個人就和太宰治一起來到了廚房。
廚房里，阿爾弗雷德正在準備早餐，就看到了一行人出現在廚房門口，為首的就是布魯斯。
阿爾弗雷德目光溫和，聲音慢悠悠道:“布魯斯老爺，我以為你知道韋恩莊園里的廚房是你的禁地。”
提姆在后面“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達米安克制了一下，也沒忍住的抽搐了嘴角。
“不是我。”布魯斯默了默，解釋:“我需要檢測一下太宰昨天晚上做的雞湯。”
“雞湯？”阿爾弗雷德有些疑惑，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有些驚訝的看著太宰治:
“布魯斯老爺睡不著是因為喝了太宰少爺做的雞湯？”
太宰治沖著阿爾弗雷德純良的笑了笑，一副乖巧又無辜的表情，語調歡快。
“人家只是想給韋恩先生補補身體而已，太宰牌特制活力清燉雞，喝完之后活力滿滿喲！”
布魯斯:“……”
提姆和達米安:“……”
阿爾弗雷德頓時就回想起了，他昨天看到的那鍋充滿了怨氣的詭異雞湯，臉皮沒忍住抽了抽，神情有些恍然。
“阿弗，雞湯有什么問題嗎？”布魯斯敏銳的從阿爾弗雷德的神情中察覺到了什么。
阿爾弗雷德看了一眼正對著他笑的太宰治，沉默了一下。
看向布魯斯，語氣諱莫如深:
“布魯斯老爺，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布魯斯:“……？”
接下來，所有的人就站在太宰治身后，看著太宰治煮雞湯。
看著太宰治在鍋中加水，放入處理干凈的雞以及燉湯的輔料時，所有人的表情都很正常，哪怕不會做飯，也能看出來太宰治現在的行為是正常的。
就在除了阿爾弗雷德之外，布魯斯幾人懷疑是不是想多了的時候，太宰治開始往鍋里加入各種食材，嗯，很正常的食材……
達米安忍不住的發出質問:“……你為什么要在雞湯里加巧克力？”
“巧克力補充精力呀。”
太宰治一臉“這很正常”的表情，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對。
達米安沉默。
誰家雞湯加巧克力啊！這是黑暗料理吧，一定是黑暗料理。
“這是……咖啡豆？！！是我的？”
提姆瞪大眼睛，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為什么他會看到太宰治在雞湯里面加咖啡豆。
“嗯嗯，沒錯沒錯。”
太宰治歡快點頭，鳶眸看著提姆，笑瞇瞇的回應:
“就是從德雷克先生的房間里找到的哦。”
提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雞湯里加入了巧克力，咖啡豆已經足夠黑暗了，卻沒想到接下來太宰治在鍋里加入的東西更讓感到可怕。
“汽水為什么會在雞湯里加汽水，你從哪里找到的？”
“這是酒窖里的酒”
“雞湯加紅酒！！”
所有人的臉色此時就和太宰治鍋里的雞湯一樣，成分復雜，阿爾弗雷德也一臉恍惚，試圖想要回憶起昨天太宰治燉的雞湯的時候，有加這些東西嗎？
時間一點點過去，燉鍋里雞湯的鮮美的香味被釋放出來，所有人的目光忍不住的盯著燉鍋。
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太宰治打開鍋蓋，瞬間所有人都被燉鍋里的雞湯鎮住了，布魯斯僵硬在原地，提姆倒吸一口涼氣，達米安驚的倒退一步。
只有心里已經有了準備的阿爾弗雷德，勉強堅持住了。
“這吃了……會死的吧！”提姆的聲音顫顫巍巍，看著鍋里的雞湯像是在什么可怕的怪物。
只見燉鍋里，雞湯顏色詭異，慘白的雞肉躺在燉鍋里，身姿妖嬈，雞頭探出燉鍋，眼中充滿怨氣的盯著他們的方向。
太宰治不高興的撇了他一眼，抱怨到:“德雷克先生說話也太失禮了吧，人家做燉雞湯可是很辛苦的。”
提姆渾身一顫，對于能做出如此詭異的雞湯的太宰治，提姆同樣覺得很可怕，于是下意識的道歉:
“對不起，是我錯了。”
太宰治這才高興起來，拿著湯勺在燉鍋里攪了攪，很快，雞湯的顏色也就從詭異變得正常。
這一幕太可怕了，這次就連布魯斯也忍不住的后退一步。
如果太宰治的雞湯一直是那種詭異又可怕的樣子，他們還尚且可以安慰自己昨天喝的一定不是太宰治做的。
而現在雞湯已經完全變成他們昨天喝的模樣……
“當當~太宰特制——活力清燉雞出鍋！！”
達米安臉色變了又變，看上去有些崩潰:“我昨天喝了兩碗。”
難得看見惡魔崽子能露出這樣的表情，可是此時的提姆已經完全沒有想要收藏黑歷史的想法了，因為此時的他心情和達米安一樣崩潰。
“哦，我感覺自己的精神和身體，都受到了雞湯的詛咒。”
提姆神情痛苦又崩潰，身體搖搖欲晃的看向太宰治，語氣誠懇:
“太宰，答應我以后不要進廚房了，布魯斯進廚房，他只是會把廚房炸了，而你會把我們全送去見邪神。”
布魯斯:“……”
太宰治:“……”
“德雷克先生原來是這樣想的啊。”太宰治鳶眸盯著提姆，語氣幽幽:“……還真是令人傷心呢。”
看到了太宰治臉上的笑，提姆就知道他又得罪了太宰治，嗯，或許不只太宰治，還有布魯斯……察覺到布魯斯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提姆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看著這一鍋湯色清亮，味道鮮美惑人的雞湯，最終，還是布魯斯承擔起了一切。
“阿弗，把它帶到蝙蝠洞，我要進行檢測實驗。”
“是，老爺。”
就在一行人準備轉移到蝙蝠洞時，靠譜的管家俠阿爾弗雷德，看向了達米安和提姆。
“達米安少爺，提姆少爺，你們應該還沒有忘記今天不是學校的休息日對嗎？”
提姆:“……”
達米安:“……”
發生的事情太多，尤其是看見了太宰治的雞湯后，一時之間，提姆和達米安確實沒想起來今天還要去學校。
不過，提起學校……達米安瞇了瞇眼，頓時就看向了太宰治。
“太宰，愿賭服輸，你答應我會聽從父親的安排去學校上學，現在，就今天跟我一起去學校。”
“愿賭服輸？”提姆有些疑惑。
達米安綠眸傲慢又有些得意的，簡述了一下他和太宰治的賭約。
這么一說，提姆突然就想到了昨天太宰治和達米安在打鬧的場景，他因為怕麻煩，看了一眼就溜了，沒想到后面竟然發生了這么有趣的事情。
不過，太宰治輸了……？
提姆用余光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太宰治，心里有種詭異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并不像達米安說的那么簡單。
布魯斯走出廚房的腳步頓了頓，轉身鋼藍色的深邃眼眸看向了太宰治。
達米安和提姆不知道，布魯斯還能不知道嗎？就是他勸的太宰治去上學。
雖然太宰治并沒有在他面前明確表示自己會去學校，但是看著對他那些話的太宰治的反應，布魯斯知道太宰治已經同意了，所以他也只是讓阿弗通知學校說，太宰治會晚幾天去學校報到……
看著太宰治鳶眸看向他，歪頭對著他笑，布魯斯默默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是因為覺得不好意思嗎？
所以才和達米安打賭故意輸掉，給自己去學校找個理由？
轉過身的布魯斯眼睛里閃過一絲笑意，對太宰治的行為，他心里忍不住的感到無奈，又覺得好笑。
第056章 毒藤女
太宰治嘆了口氣, 用手支撐著下巴，鳶眸里無聊的看向窗外。
今天是哥譚里難得的好天氣，明媚的陽光穿透云層, 溫暖的光線照射在太宰治的身上。
“韋恩先生真是過分啊……”太宰治低聲呢喃。
在太宰治眼里，哥譚的學校和他去過的學堂并沒有什么兩樣，有著因地域差異而不同的樣貌，內心卻沒有什么區別。
平凡，普通, 自私自利，愚蠢至極……
明明從眼神到肢體動作, 都在明顯表露出對他冷漠和排斥, 可在看到達米安與接觸的時候, 又變成了看到了有利可圖的貪婪。
太宰治知道韋恩在哥譚代表了什么，所以對此并不意外。
幾乎沒怎么思考太宰治也能推測出來，無論是提姆，還是達米安他們長期維持著夜晚的義警生活, 那么在學校里的自然不可能投入過多的精力。
而那些因為韋恩這個姓氏想要接觸他們的獲得利益好處的人，也會被提姆和達米安無視。
那突然出現的他，能被達米安·韋恩親自送到班級，并且友善對待的他，就成了一個可以和達米安接觸的跳板？
太宰治漠然的感受著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相信現在如果不是正在上課, 一定會有人來找他探尋他和達米安·韋恩的關系。
講臺上的老師在講課, 太宰治垂下眼眸，他對這學校里的人都不感興趣, 思緒漸漸飄到了昨天晚上和蝙蝠俠一起夜巡時候。
鉤抓槍帶著他在哥譚的高樓之間里穿梭，那種身體上生理本能產生的刺激與快感, 讓太宰治很想在到達最高點的時候松手……太宰治甚至已經想到了自己從高空中墜落后的場景了。
可是，每次他想要松手的時候，在他前方的蝙蝠俠總能提前察覺，然后轉身拉住他。
就像是對他承諾過的那樣，他會拉住他，幫助他，布魯斯想要拯救他不停墮落的靈魂。
太宰治抿了抿唇，低垂下的睫羽遮住了眼眸，鳶眸沉郁的如下雨時天空上灰蒙蒙的陰云。
就在太宰治放任自己沉浸在Emo的情緒中，突然，窗外的一聲爆炸，把太宰治喚醒了。
太宰治下意識的向窗外看去，就看到了巨大的藤蔓持續生長，地面層層裂開，綠色的藤蔓延伸而出，腳下的教學樓也在開始晃動。
“啊啊，是毒藤女？！！”
耳邊傳來同學們的驚慌的聲音，以及講臺上老師喊出的:“不要怕，同學們趕快離開教室。”
所有人慌亂的從教室離開，太宰治就站在窗邊沒動，此時教學樓已經被綠色的藤蔓纏繞住了。
太宰治打開了窗戶，窗外的藤蔓像是有意識一般，想向著教室里繼續生長。
太宰治鳶眸盯著搖擺著伸向他的藤蔓，伸出手指尖碰觸到面前的藤蔓，身體里的異能力開始涌動。
然而下一秒，一個黑色的東西從他眼前劃過，貼到了藤蔓上。
頓時，藤蔓被炸斷掉落在教室的地板上。
“離那些藤蔓遠點！”身后傳來達米安的聲音。
太宰治轉身看過去，就看到了換好了羅賓制服的達米安。
太宰治沉默了一下:“你來學校也帶著制服？”
羅賓綠眸瞥了太宰治一眼:“阿卡姆的那些壞蛋，可不會只挑夜巡的時候干壞事。”
“這是毒藤女的藤蔓的分支，不要離它太近就不會受到攻擊。”
羅賓把手里的通訊遞給了太宰治:“蝙蝠俠帶著雞湯去瞭望塔檢測了，現在回不來，我要去找到毒藤女的位置解決她。”
“你的體術太差，在這里不要亂跑，有危險及時通知我。”
快速的說完，羅賓炸開了窗戶上的藤蔓，利用手里的工具飛了出去。
太宰治拿著手里的通訊器，鳶眸看著窗外平安落在地上的羅賓，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即使答應了布魯斯會成為蝙蝠俠的助手烏鶇，太宰治對于自己新的身份也并沒有什么實感。
他把烏鶇這個身份，當做了自己融入蝙蝠家族的理由，而非是成為想要保護哥譚的守護者。
就像是太宰治會因為蝙蝠俠在打擊罪犯，而一起打擊罪犯，但并不是真的自己想要這么做。
“太宰少爺，你要去幫忙嗎？”
手中的通訊器傳來管家阿爾弗雷德的聲音。
太宰治看著手中的通訊器，安靜了好一會，才用很低的聲音回應。
“……嗯。”
聽到回應，蝙蝠洞里阿爾弗雷德臉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烏鶇，這里是便士一，你的裝備都在學校外的蝙蝠車上，請務必注意安全！”
……
蝙蝠俠現在確實在瞭望塔上。
蝙蝠洞里的儀器檢測怎么檢測，都顯示太宰治的活力清燉雞就是普通的雞湯，但是親眼看到太宰治的制作過程，這個檢測結果讓蝙蝠俠不能接受。
“B，這就是一碗普通的雞湯，沒有任何特殊能量的痕跡。”
蝙蝠俠抿唇，瞭望塔上的儀器都分析不出來，這更讓他懷疑這個雞湯的特殊。
閃電俠巴里·艾倫好奇的盯著雞湯，悄悄看了一眼蝙蝠俠:
“這個可以喝嗎？感覺味道很不錯的樣子。”
蝙蝠俠:“……NO”
這邊蝙蝠俠還在和雞湯死磕，哥譚里太宰治已經拿到了自己的制服和裝備。
“烏鶇，羅賓傳來消息，毒藤女就在學校的操場。”
“收到。”
太宰治換好了制服，隨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除草劑，然后向著學校操場的方向走去。
到了操場，太宰治就看見了一個坐在藤蔓上的紅發女人，她有著和植物一樣綠色的皮膚。
而在她的旁邊，羅賓正在想要突破藤蔓靠近，卻總是被阻止。
太宰治能看出來，這些藤蔓都是在受著紅發女人的操控。
紅羅賓也在和那些藤蔓纏斗，有些吃力:“羅賓，除草劑。”
“已經沒有了。”
羅賓冷著臉揮刀，砍斷面前攻擊他的藤蔓，每砍斷一截，都能看到毒藤女越來越猙獰的臉。
“該死的小鬼，你竟敢傷害我的寶貝，去死吧！！”
藤蔓開始變得狂躁，羅賓感覺不好迅速后退。
他手里的除草劑在剛才為了救被藤蔓困住的人已經用完了，現在只能想辦法靠近毒藤女，只要解決掉毒藤女，這些藤蔓也就沒有威脅了。
太宰治站在操場的角落，他的身邊全是到處蔓延的巨型綠色藤蔓，完全遮住了太宰治的身影。
通訊器里傳來便士一的聲音:“毒藤女帕米拉·艾斯利，是一個極端的環保主義者，她可以操控植物，甚至控制他人。”
太宰治在看阿爾弗雷德傳給他的資料，毒藤女的資料顯示她原本是一個普通的正常人，因為被植物學家杰森·伍德選中了成為實驗對象，在她身體里注射了植物毒素，把她身體里的血液幾乎全變成了葉綠素，同時也獲得了可以控制植物的力量。
太宰治:“……”
太宰治鳶眸閃過疑惑。
剛才在接觸到藤蔓的時候，太宰治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異能力正在涌動，說明他的異能力可以消除毒藤女的藤蔓。
可是阿爾弗雷德傳過來的資料顯示毒藤女的力量并非是他想象的那種，不屬于人類能擁有的特殊力量，而是很……科學？
太宰治默了。
雖然學上的少，但太宰治也覺得毒藤女獲得特殊力量的方式一點也不科學。
太宰治還在陷入貓貓宇宙思考中，在操場另一邊的羅賓和紅羅賓險些就要被毒藤女打中。
眼看著羅賓就要被毒藤女的藤蔓抓住，太宰治回神，看了看操場上的情況，上前幾步，把手里的除草劑丟給了羅賓。
“羅賓，接住。”
羅賓聽到聲音，抬頭看過去見到是太宰治愣了一下，隨即順手接住了半空中的除草劑。
“又來一個小鬼！”毒藤女看到了太宰治。
和沒有被注意時不一樣，太宰治身邊的藤蔓開始攻擊他。
太宰治沒有躲，反而伸出手碰向一直向攻擊過來的藤蔓。
——他的異能力對毒藤女的藤蔓不起作用了！
電光火石之間，鳶色的瞳孔有一瞬間的緊縮，太宰治反應極快，身體迅速后撤避開攻擊。
好在經過了訓練，太宰治的身手雖然在蝙蝠家的人看來很差，但是躲避被操控的藤蔓還是很容易的。
羅賓手里拿著除草劑，藤蔓碰之即死，吸引了毒藤女大部分的關注，被氣得發狂的毒藤女操控著藤蔓全向羅賓攻擊，反而給紅羅賓留了喘息之地。
紅羅賓靠近太宰治，幫助太宰治清理攻擊他們的藤蔓，語氣有些不可思議:“你就只帶了一瓶？”
“我記得蝙蝠車上應該有不少才對。”
紅羅賓來的匆忙，把身上帶的除草劑分給羅賓后也就也就沒什么了。
太宰治鳶眸看向藤蔓，正在思索著異能力無法使用的原因。
聽到了紅羅賓的聲音，太宰治點頭，側身避開襲擊他的藤蔓，語調輕快:“你沒記錯哦，不過太重啦，我就沒拿。”
紅羅賓:“……”
“你敢再敷衍我一點嗎？”紅羅賓語氣復雜，不過很快就放棄了繼續和太宰治討論:
“算了，我去幫羅賓，你找個安全的地方不要亂跑。”
說完，紅羅賓就奔向了羅賓的方向。
兩人配合默契，羅賓用刀斬斷藤蔓，紅羅賓從羅賓手里接過除草劑，迅速靠近毒藤女對著擋在面前的藤蔓噴射……
第057章 書
太宰治就站在不遠處, 現在那些藤蔓都不管他了。
毒藤女一心想快點解決紅羅賓和羅賓，太宰治又確實沒什么存在感。
從出場到現在唯一的威脅就是給羅賓扔了一瓶除草劑，毒藤女也就沒把太宰治放在眼里。
結果, 就在兩方氣氛危險，到了關鍵時刻，一陣歡快的聲音傳來。
“加油！加油！紅羅賓，區區毒藤女而已，消滅它輕而易舉！”
紅羅賓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轉過頭瞪了太宰治一眼。
太宰治鳶眸眨了眨，接著又對羅賓鼓勵道:
“加油！羅賓, 你可是蝙蝠俠最厲害的助手, 一定比幾根藤蔓厲害, 不要讓蝙蝠俠失望啊！！”
羅賓眼神一沉，頓時看向毒藤女的目光更加兇狠。
太宰治就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手舞足蹈的給兩個人加油鼓勁，歡快又雀躍的聲音幾乎傳遍了整個操場。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在紅羅賓和羅賓打擊罪犯的時候充當氣氛組, 怎么說呢？有一種詭異又和諧的感覺。
“你不去幫羅賓嗎？”身邊一道弱弱的女聲傳來。
太宰治看了過去，是一個棕發藍眼的女孩在看著他，眼睛里充滿了疑問和好奇。
“你也是羅賓的吧！我看你身上的制服羅賓的很像，你是蝙蝠俠的助手嗎？”
太宰治沒有否認，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是哦, 可是人家不擅長戰斗呢。”
說著, 太宰治露出一點嫌棄的表情:“和一堆藤蔓打架什么的, 我一點都不感興趣。”
女孩:“……”
毒藤女在聽到太宰治給羅賓加油鼓勁的聲音，就忍不住的看了過去。
然后就看見了她以為應該在藤蔓攻擊下狼狽逃竄的太宰治, 不僅沒有被藤蔓攻擊，而且看起來十分淡定又輕松。
他甚至還有時間跟旁邊的小女孩聊天。
毒藤女:“……”
在看到那個女孩就是她想要抓的人后, 毒藤女直接放棄了繼續針對紅羅賓和羅賓，坐著藤蔓來到太宰治的這邊。
毒藤女的眼神冷酷的看著女孩，沒有說話直接動手，藤蔓瘋狂的向著太宰治和女孩攻擊。
太宰治看到毒藤女盯著女孩的目光就知道了，毒藤女會襲擊學校的目標很有可能是他身邊的這個女孩。
在女孩的驚慌失措的尖叫中，太宰治拉著女孩躲開了藤蔓。
毒藤女瞇了瞇眼，目光打量了一下太宰治:
“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把她交給我。”
“毒藤女小姐，你抓她干什么？”
太宰治眨了下眼睛，像是一個天真的少年一般，鳶眸好奇的看向毒藤女。
然后在身邊女孩震驚的目光中，太宰治語調輕快的說:
“如果毒藤女小姐愿意告訴我，說不定我就把她給你了。”
太宰治這話一說出來，毒藤女的攻擊都停了。
看著太宰治身上的制服，作為蝙蝠俠的老對手之一，毒藤女想要猜出來眼前的少年是蝙蝠俠新的助手并不難。
也就是猜出來了，毒藤女才覺得疑惑，眼神懷疑的盯著太宰治:
“你真的是蝙蝠俠的助手？”
“當然是真的，毒藤女小姐，我的代號叫烏鶇。”太宰治笑著說。
“……”
太宰治在拖延時間，被藤蔓糾纏的紅羅賓和羅賓察覺到這一點，手中的動作更加迅速。
紅羅賓和羅賓對視一眼，默契的從后方向毒藤女攻擊，羅賓的刀砍斷藤蔓，紅羅賓縱身一躍，手里的長棍把毒藤女從藤蔓上擊落。
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毒藤女差點昏過去，沒等她反應過來操控藤蔓，紅羅賓已經敲暈了她。
沒有了毒藤女的控制，藤蔓也不再動彈。
太宰治在注意到紅羅賓的偷襲，就十分自然的松開了女孩，轉過身，鳶眸看向女孩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有些驚慌又警惕，不過太宰治雖然說要把她交給毒藤女，卻一直帶著她躲開攻擊的藤蔓，心里對太宰治還是抱有一定的信任的。
“我叫奧羅拉·斯科特。”
得到了名字，太宰治也不再管女孩的想法了，向著紅羅賓的方向走去。
“便士一，毒藤女選擇襲擊學校的目標就是奧羅拉·斯科特。”
“我看了毒藤女的資料，她之前做出的犯罪行為，全都是因為有人破壞環境，這次一定也不例外。”
太宰治說著，走到了被紅羅賓捆著毒藤女的旁邊。
“所以，只要調查奧羅拉·斯科特，以及和環境，植物有關的信息，就能找到毒藤女的目的。”
太宰治給出的判斷很明確，蝙蝠洞里，便士一很快的查到了奧羅拉·斯科特的消息。
“奧羅拉·斯科特的父親是斯科特集團的董事長，他前些天在電視上表示要把哥譚郊區的一片林地，建造出木材加工廠……”
蝙蝠通訊是連在一起的，便士一的話，紅羅賓和羅賓同樣也聽到了。
紅羅賓眼皮抽了抽，有些無語的吐槽到:
“這不就是把毒藤女的寶貝全殺了，連尸體都沒放過。”
怪不得，紅羅賓總覺得今天的毒藤女格外的兇悍。
太宰治蹲了下來，鳶眸若有所思的看著，隨后伸出手指碰觸了昏迷中的毒藤女的手臂。
“烏鶇，你想做什么？”
就在紅羅賓疑惑的時候，他發現操場上那些安靜不動的巨型藤蔓，隨著太宰治碰觸毒藤女后，全都被一種淺藍色的光束包裹。
下一秒被光束包裹的地方，爆發出刺眼的白光，等到光線消失不再刺眼，紅羅賓再看過去，就發現操場上的那些藤蔓全都消失不見了。
紅羅賓瞳孔震動，有些震驚的看著太宰治。
“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那些藤蔓會突然消失？”羅賓快速的趕到這里，剛才他離得比較遠，并沒有看到太宰治的動作。
紅羅賓搖頭:“我不知道。”
太宰治很少展露出自己的異能力，他唯一見到的就是在醫院時，太宰治消除了超人的能力。
對現在的發生的事情，紅羅賓也無法做出正確的推測。
太宰治蹲在原地沒有動，鳶眸晦暗不明的看向自己的手。
……
太宰治消除了藤蔓，但是藤蔓對學校造成的破壞卻無法消除。
于是，教學樓直接坍塌了，所有的學生被迫放假。
毒藤女被紅羅賓送回阿卡姆，太宰治和達米安也回到了韋恩莊園。
太宰治看著手里的紅皮書，鳶眸里幽深而黏膩的黑暗在眼中蔓延。
“我知道你有意識。”
“你一直跟著我，是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呢？”
紅皮書沒有任何反應，太宰治安靜了一下，少年還帶著稚氣的臉上笑了，輕柔的聲音卻讓人感到無盡的危險:
“扎坦娜小姐說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如果我死了你會怎么樣呢？”
太宰治歪了歪頭，手里鋒利的刀子自己抵住了纏繞著繃帶的脖子，臉上露出了幾分甜膩而危險的笑容。
“這次你還能操控人來救我嗎？”
眼看著書依舊沒有動靜，太宰治瞬間就冷下了臉。
手上沒有猶豫刀刃慢慢劃破繃帶，絲絲鮮紅的血跡順著太宰治刀口的方向，染紅雪白的繃帶。
終于，“書”動了。
太宰治只感覺自己的手一松，手里的刀就掉到了地上，脖子處的傷口帶來的疼痛也在下一秒消失。
房間內，紅皮書無風自動，打開了自己的書頁。
太宰治看著雪白的沒有一個字的書頁，鳶眸平靜而冷漠。
空白的書頁上，開始顯現出墨色，這些墨色逐漸在書頁上組成一行字。
【別怕，你就是太宰治。】
在看清這句話后，太宰治的鳶眸顫動，就像是被扔進巨石的湖面，瞬間打破了平靜。
他本以為自己能保持冷靜的心，此時也在產生劇烈震動。
太宰治通過“書”看到的那些記憶碎片，告訴他“書”是一個異能力道具，只要在上面寫上符合邏輯的內容，就可以像神筆馬良畫出來的畫一樣成真。
而今天面對毒藤女的藤蔓的時候，他的異能力時靈時不靈。
太宰治在探究自己的異能力時，發現在他不知道毒藤女是因為植物毒素才可以操縱植物的時候，他的異能力可以使用。
當他看到毒藤女的資料后，知道毒藤女操縱植物是符合科學的情況，他的異能力對毒藤女的藤蔓就不起作用了。
這不由得讓太宰治懷疑，他使用的真的是自己的異能力嗎？
今天發生的事情，相比較是自己的異能力“人間失格”，反倒是更像‘書’的力量。
太宰治認為自己的異能力可以對藤蔓起作用，所以人間失格消除了藤蔓。
而當太宰治以為毒藤女能操縱藤蔓是一種科學現象后，心里產生了自己的異能力對藤蔓是否有效的懷疑，隨后他的異能力真的對藤蔓無法使用了。
——這很像是“書”符合邏輯，就能生效的規則。
如果他的異能力人間失格不存在，那他又是否是真實的呢？
還是說他只是有人用書創造出來的“太宰治”？
像是察覺到太宰治的想法，空白的書頁上墨跡淡去，再次浮現出一行新的字。
【‘人間失格’就在你的身上，它是你的異能力，永遠都不會消失。】
太宰治緩緩的眨了下眼睛，聲音很低:“……我使用的力量不是人間失格。”
墨跡晃動，像是在猶豫一般，還是又浮現出了一行字。
【這個世界很危險，你需要我的力量。】
“……”
這充滿偏愛的字句，讓太宰治想盡力保持冷靜，可是大腦里卻一片空白，那些不停浮現的算計，黑暗，充滿惡意的想法此時全都消散無聲。
于是，只能茫然又疑惑的喃喃低語。
“……為什么是我？”
對此，書頁上這次的墨跡消失了很久，再次顯現時，卻只有兩個字。
【別怕】
“……”
太宰治看著書頁。
心里的那些惶恐的，不安的情緒，此時此刻，都好像隨著眼前的這兩個字漸漸消散。
第058章 失憶倒計時
“我以為你應該知道現在是幾點？”
杰森收起了手里的槍, 頭疼的看著蹲在他床頭一臉無辜的太宰治。
“現在這個時間蝙蝠都該睡覺了，你為什么會在這兒？”
“還有……”
杰森藍綠色的眼睛看向太宰治，面色猙獰, 聲音也逐漸暴躁:
“你他媽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安全屋的？！！”
“欸，杰森先生想知道這個嗎？”
太宰治嘴里發出無辜的聲音，隨后伸出手在空氣上比劃了幾下。
“就是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就找到了。”
說完，太宰治還很有些失望的撇了杰森一眼:
“找到杰森先生住的地方, 感覺很簡單呢。”
杰森:“……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杰森都快要被氣笑了。
杰森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身體有些懶散的靠在床頭, 目光打量了下太宰治身上穿的制服。
“你這一身看著還不錯, 看樣子老頭子的眼光提升了不少。”
夸完之后, 杰森又忍不住吐槽:“至少不是什么綠色小短褲……”
杰森是知道太宰治成為了蝙蝠俠的助手烏鶇的，雖然并沒有人告訴他，但是在哥譚里只要是關于蝙蝠俠的消息，他想聽不到都難。
尤其還是蝙蝠俠多出了一個新的小助手這種消息。
這樣一想, 杰森看了下手機，有些懷疑的看著太宰治:
“我記得這個時間老蝙蝠的夜巡都結束了，你來找我干什么？”
問完，杰森就看到太宰治對著他嘆了口氣。
“唉，因為蝙蝠俠先生他們都失眠了, 睡不著就干脆整夜整夜的打擊罪犯。”
“杰森先生沒聽說過嗎？那條凌晨5點蝙蝠俠把我送進監獄的故事？”
杰森:“……”
怎么感覺說的每個單詞他都認識, 組在一起怎么就聽不懂呢？
杰森:“失眠？你說的是那個能睡到下午三點半, 被阿弗用小甜餅威脅都要再睡五分鐘，不愿意起床的老頭子。”
“不止哦, 還有紅羅賓和羅賓他們也失眠了。”太宰治歪頭想了想，說道:
“嗯, 現在他們起得比阿弗還早。”
因為根本就沒有睡著過，通宵也是早起的一種。
比阿弗起的還早？？！
聽懂了太宰治的言外之意，杰森心里有些幸災樂禍，又忍不住疑惑的看向太宰治。
“老蝙蝠是發生了什么？”
“可能是因為雞湯太補了吧。”太宰治回答。
杰森:“……？”
答非所問令杰森更疑惑了，不過如果蝙蝠俠他們都出問題了，那么同在哥譚的他肯定能聽到風聲。
況且他今天晚上還看到了蝙蝠俠，憑借著對蝙蝠俠的了解，杰森認得出來蝙蝠俠并不是其他人偽裝出來的。
所以只是失眠……應該問題不大。
“老頭子失眠，關你來找我什么事？”
太宰治把手里準備好的東西遞給了杰森，杰森挑眉，伸出手接過。
“杰森先生知道稻草人襲擊哥譚的那天晚上，發生在哥譚銀行和多家珠寶店的搶劫嗎？”
“知道，這幾天電視上一直在報道這件事。”
杰森點了點頭，然后看著手里的資料，眼中閃過驚訝。
“這是你調查出來的？”
資料上詳述的整理了相關的證據，證明了是企鵝人策劃的搶劫。
太宰治搖頭:“是蝙蝠俠先生和戈登局長調查的。”
“你為什么把這些資料拿過來給我？”
太宰治露出一副“我也沒辦法”的無奈表情。
“因為蝙蝠俠先生決定明天晚上行動，找到企鵝人搶劫走的東西，并協同戈登局長抓捕企鵝人。”
“……這關我什么事？你想讓我去趁火打劫？”
杰森還是沒有明白太宰治想讓他干什么。
既然明天晚上蝙蝠俠和戈登局長都一起行動了，他再去做什么？給戈登局長加一筆功績嗎？
“唔，這么說好像也沒問題。”
這次太宰治沒有想給杰森解答，含糊了一句后，只是笑著的對杰森說。
“明天晚餐的時候，杰森先生記得來韋恩莊園。”
看著杰森瞬間皺眉的表情，太宰治神秘的笑了笑:
“杰森先生先不要拒絕，晚餐會有驚喜的哦。”
少年還帶著稚氣的臉上故作神秘，卻沒有半點神秘的氛圍，只讓人覺得幾分可愛。
杰森拒絕的話咽回了嘴里，有些不高興的說:
“哈，真希望這個驚喜不會令我失望。”
……
學校在被毒藤女襲擊后，哪怕有韋恩集團慈善捐助，也沒法立刻維修倒塌的教學樓。
于是，在上了一節課之后，太宰治成功的收獲了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結束假期。
布魯斯在蝙蝠洞里繼續實驗著太宰治的雞湯。
雖然就目前來看，太宰治的雞湯除了令他精力充沛，沒有什么其他的后遺癥，但是連科技和魔法都檢測不出來的東西，實在是讓布魯斯無法安心。
就像是強迫癥一樣，不弄清楚雞湯里到底有什么，布魯斯就無法放心。
這兩天，布魯斯晚上夜巡，白天維持自己的花花公子形象，在調查企鵝人的事之余，還有時間催著太宰治煮雞湯，他拿著檢測儀器記錄雞湯的能量波動……
太宰治對此都感到無語，這兩天他的雞湯是煮了一次又一次，布魯斯和他的身上都快被雞湯腌入味了。
最后，太宰治直接就看到布魯斯就想躲開。
“太宰，你來我的房間干什么？”
提姆一臉生無可戀，太宰治靠在門板上，鳶眸看向提姆，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提姆大概猜得到太宰治在躲什么，這兩天不止太宰治，連他也聞夠了雞湯的味道。
“所以，你真的不知道為什么雞湯能讓人保持精力？”
“我都說啦，那就是普普通通的食材，煮出來的普普通通的雞湯。”太宰治撇了提姆一眼，一屁股坐到床上，抱怨:“韋恩先生的強迫癥真是太可怕了。”
提姆沒忍住笑了笑，雖然他也很好奇太宰治的雞湯，但是有布魯斯在前面調查，他只要在等等，最后看布魯斯調查出來的結論就可以了。
“布魯斯可沒那么容易放棄。”
太宰治撇了撇嘴，現在發生的情況和他預想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明明在記憶碎片里，他看到喝過雞湯的那兩個人的反應如此有趣，為什么到這里備受折磨的變成了他自己？
太宰治看了看提姆，移開視線小聲嘀咕。
“沒關系，也就只有今天了……”
“什么？”
提姆疑惑的看著太宰治，他就只聽見了“沒關系”，后面的太宰治聲音太小，他沒聽清楚。
布魯斯覺得太宰治真是個隱藏高手，就在韋恩莊園里，哪怕他看著監控，都沒有堵到太宰治。
一開始布魯斯還只是想讓太宰治煮雞湯，而現在怎么都找不到太宰治，反而讓布魯斯產生了一點勝負欲。
眾所周知，蝙蝠俠是個小氣鬼。
布魯斯推開了提姆的房間，鋼藍色的眼睛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目光停留在床邊上的褶皺。
提姆淡定的跟布魯斯打招呼，隨后繼續拿著自己的電腦敲擊:
“布魯斯你來晚了，太宰剛走。”
趁著現在無論何時何地都精力滿滿，提姆不僅解決了韋恩集團和德雷克集團的工作，甚至有時間給自己編寫程序。
提姆發現現在的他不只是不會感到疲憊，而且大腦思維運轉的十分靈活，為他一直想要編寫程序的提供了很多靈感。
只要再來一天，他就能把這個困擾了他好長一段時間的程序完成了。
看著提姆在忙碌，布魯斯也沒打擾，確定了太宰治不在這里就離開了。
之后，就像是在玩躲貓貓一樣，布魯斯也沒有在使用監控，兩個人就在韋恩莊園里到處亂竄。
在太宰治盡力的躲避下，完美的避開所有會被布魯斯抓到的可能。
……
迪克在接到太宰治的電話是感到驚訝的。
他記得自己和太宰治只見過一面，第二次直接連臉都沒看清，太宰治就在布魯斯和他的追蹤下跑掉了。
現在迪克對于太宰治的印象，除了那把眼睛用繃帶包裹住的奇特裝扮，就只有快速行駛的汽車囂張揚塵而去的場景。
“太宰，是想讓我今天晚上回家吃飯？”
迪克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太宰治想干什么，不過既然太宰治都已經被蝙蝠俠接受了，并且還成為了蝙蝠俠的助手，迪克自然相信蝙蝠俠的眼光。
“嗯嗯，沒錯哦。”
電話那頭傳來太宰治輕快的聲音:“我對格雷森先生很好奇呢，很想見見格雷森先生，格雷森先生今天有時間嗎？”
“叫我迪克吧，格雷森先生這稱呼也太陌生了。”迪克笑著說，聲音陽光開朗。
“我就喊你小治，既然小治那么期待和我見面，我今天晚餐之前一定會回去的。”
“……嗯，好。”
太宰治身體僵硬了下，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什么大型犬舔了一臉，感到渾身難受。
不過，太宰治還是堅持的快速說完了結束語，才把手機通訊給掛斷了。
迪克茫然的聽著手機發出的聲音，搖了搖頭有些失笑。
第059章 晚餐驚喜
迪克是在晚餐之前來到韋恩莊園的, 卻發現所有人對他的到來都是一副出乎預料的表情，像是沒想到他會回來一樣。
“你們好像看到我都很驚訝？”迪克迷惑的撓了撓頭。
“小治沒有跟你們說，我今天會回來嗎？”
“小治……？”提姆有些疑惑, 但是一想到是迪克喊出來的，突然之間也就沒有那么意外了。
不過……
提姆看著迪克，心情有些微妙的開口:“迪克，是太宰喊你回來的？”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提姆知道太宰治做出的事情, 沒有一個能按常理推測。
只要和太宰治有關的異常，那背后一定隱藏著他想要達成的目的。
那么太宰治突然把迪克喊回來是為了什么呢？
“是的, 小治說他很期待和我見面, 喊我在晚餐之前回來。”
迪克走到沙發旁坐下, 把自己給買的禮物送給提姆和達米安后，移動著視線看周圍。
“小治他在哪？我也給他帶了禮物。”
布魯斯心中有著和提姆一樣的疑惑，太宰治確實很少做出這樣的的事，為什么會把迪克喊回來呢？真的只是想和迪克見面？
布魯斯大腦飛速運轉, 思考著今天的特殊之處，卻發現唯一和太宰治有關的特殊的地方，就是今天是他喝了雞湯的第三天……
所以，今天會發生什么嗎？
饒是布魯斯再厲害，也不可能憑空猜到雞湯會令他昏迷失憶, 于是只能把這個猜測暗暗壓在心底。
“他應該躲在房間里。”布魯斯聲音低沉。
迪克疑惑:“在哪個房間？為什么要躲起來？”
“……”布魯斯沉默一會, 瞥了一眼迪克說道:
“到了晚餐的時候, 他會出來的。”
提姆克制了一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在迪克疑惑目光中解釋到:
“這兩天布魯斯和太宰在玩躲貓貓，就在韋恩莊園里, 布魯斯他一次都沒抓到過人，哈哈哈……”
一旁的達米安睨了一眼提姆，不服氣的道:“德雷克，那是父親在讓著他。”
達米安的話進一步證實了提姆說的是真的。
布魯斯沉著臉，迪克表情也變得奇妙起來，頗有些驚訝的看著布魯斯。
“布魯斯，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如此，額，嗯……富有童心？！”
“噗，哈哈哈……”
說完，迪克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客廳里充滿了快活的氛圍，布魯斯沉著的臉也在某一刻變得輕松起來。
迪克拿起自己給太宰治準備的禮物，站起身來:
“那我也去找一找躲起來的小貓，噗……”迪克憋住笑，一本正經的問:
“布魯斯你有經驗，告訴我小治大概會躲在哪里？”
布魯斯:“……”
提姆笑的肚子疼，樂的都快要倒在沙發上了，不過還是好心的勸道:
“迪克，放棄吧，太宰不想出現，你是不可能逮到他的。”
這些天提姆算是見識到了太宰治有多能躲，同一個房間明明就差幾秒鐘，太宰治都能趕在布魯斯找到他前溜走。
提姆這樣一說，迪克反而好奇的更想去試試了，并躍躍欲試的立下了一個flag:
“我一定能在晚飯之前找到小治的。”
提姆:“……那你加油！”
……
晚餐。
所有人都聚集在餐桌旁，迪克帶著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小治他真的在莊園里？”
迪克很懷疑，他搜查了每一個房間，完全沒有看到半點人影。
如果不是看到太宰治的房間確實有住人的跡象，迪克都懷疑莊園里就他們這幾個人，太宰治根本就不存在。
“當然是真的，迪克少爺。”
阿爾弗雷德端著托盤走進來，聲音溫和:“太宰少爺還告訴我，讓我記得給你準備晚餐。”
“阿弗。”
迪克接過阿爾弗雷德的托盤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笑容燦爛，上前給了阿爾弗雷德一個大大的擁抱。
“哦，迪克少爺，穩重點，我這可一把老骨頭。”說著吐槽的話，阿爾弗雷德眼睛里卻帶著笑，擁抱了回去。
太宰治在此時從餐廳門口走了進來，迪克目光的余光正好能看到太宰治的身影。
迪克松開了阿爾弗雷德，熱情的和太宰治打招呼。
“嗨，小治。”
迪克觀察到太宰治現在和他之前在見到的有一點不一樣。
包裹住右眼的繃帶已經被解開，看起來雖然還是一副瘦弱陰沉的模樣，但是身上的那種與世界割裂，格格不入的氣質已經消失了。
迪克眨了一下眼睛，上前不顧太宰治的掙扎親密的擁抱了一下，對著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小治，我給你帶了見面禮，放到你的房間里了，記得看看喜不喜歡。”
太宰治驚的瞪大了眼睛，快速的后退一步和迪克拉開了距離。
“格雷森先生。”
迪克笑了笑，伸出手想搭在太宰治的肩膀上，略帶抱怨:
“都說了喊我迪克，小治也太冷淡了。”
確定了保持安全距，太宰治才慢吞吞的喊到:
“……迪克。”
迪克沒想到太宰治竟然那么“害羞”？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
阿爾弗雷德此時也準備好了晚餐，在迪克和提姆幾人的幫助下，所有人的面前都擺放好了食物和餐具。
布魯斯看著太宰治旁邊多的那一份食物和餐具，看向阿爾弗雷德眼中閃過疑惑。
“阿弗，我們有客人嗎？”
“是太宰少爺朋友。”阿爾弗雷德回答。
布魯斯:“……太宰的朋友？”
不只是布魯斯感到疑問，提姆和達米安同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太宰治他有朋友？？！
迪克和太宰治接觸的不多，反而很自然的問道:“小治的朋友，是在學校認識的嗎？”
“不是哦。”
太宰治搖頭，鳶眸看了看餐廳外的方向。
所有人順著太宰治的目光看向門口，作為經常和危險打交道的義警，他們的觀察力很強，自然能發現餐廳門口的人影。
不過看到太宰治明顯是認識那個人的，所以布魯斯幾人也就只是保持警惕，并沒有什么過激的行為。
太宰治突然揚聲喊道:“杰森先生，還不過來嗎？阿弗給你準備的晚餐都快涼了哦。”
杰森？！！
就在眾人感到驚訝的時候，杰森的身影從餐廳門口走進了，青年額頭挑染著一抹白，看上去十分桀驁不馴。
“杰森少爺。”阿爾弗雷德驚喜的看著杰森，太宰治跟他說會有人來，卻沒有告訴他是杰森·陶德。
杰森上前擁抱了一下阿爾弗雷德，聲音都輕了幾分:
“阿弗，晚上好。”
杰森察覺到布魯斯的目光，有些不耐煩的咳了一聲:
“這可不是我想來的，是太宰他非要哭著喊著求我過來吃飯。”
太宰治:“……啊？”
杰森給了太宰治一個眼神，太宰治鳶眸眨了一下，臉上緩緩露出微笑，若無其事的說道:
“確實是呢。”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杰森在說假話，不過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想揭穿的，就連達米安也只是綠眸傲慢的瞥了一眼杰森。
迪克也上前給了杰森一個擁抱，露出笑容:“歡迎回來，杰森。”
“杰森少爺你的房間每天都在打掃，吃完飯就在韋恩莊園里休息一下吧。”阿爾弗雷德很高興。
杰森看了一眼布魯斯，發現布魯斯也正在看著他卻一句話也不說，惱羞成怒:
“我只是來吃個晚飯，馬上就走。”
此時，杰森心里有些后悔昨天晚上答應太宰治來韋恩莊園。
布魯斯鋼藍色的深邃眼眸看著杰森，他還是沒弄明白太宰治的目的，不過就此時布魯斯突然不想思考那么多了。
或許，他現在更應該和許久沒有團聚的家人，一起安安靜靜的吃一次晚餐。
“杰森，歡迎回家。”
布魯斯低沉的聲音，成功讓杰森心里涌起的那些惱怒消散。
杰森有些別扭，阿爾弗雷德滿意的看了一眼布魯斯，迪克笑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老爺，少爺們，在不用餐真的要涼了。”阿爾弗雷德說。
太宰治在布魯斯和杰森幾人說話的時候，一直在默默的關注著時間。
被吸引了注意力，以至于沒有人發現一直安靜著的太宰治，鳶眸里越來越明顯的興奮。
就在眾人準備吃飯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太宰治的聲音說道:
“韋恩先生，把你的晚餐拿遠一點。”
布魯斯眼中閃過疑惑:“怎么了？太宰。”
其他人對太宰治沒頭沒尾的的話也很疑惑，不過鑒于對太宰治的了解，布魯斯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于是抿著唇把面前的晚餐推遠了。
下一秒，在所有人震驚、警惕的目光下，布魯斯突然閉上了眼，一頭栽倒在餐桌上。
“布魯斯/老頭子/父親！！”
提姆和達米安猛的站起身，就要沖到布魯斯身邊，結果剛站起來，兩個人就像布魯斯一樣突然閉上眼睛，向后倒去。
“提姆/達米？！！”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迪克和杰森人都傻了，中毒身亡都不帶那么快的。
迪克冷著臉上前接住了提姆和達米安，讓他們靠在椅子上。
杰森此時也已到了布魯斯身邊，彎腰在布魯斯身上檢查，卻發現布魯斯身上并沒有什么傷痕，而且呼吸勻稱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聯想到昨天晚上太宰治跟他說的那些話，杰森有些無語:
“把老頭子迷暈了，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迪克此時也給提姆和達米安做完了檢查，得出的結論與杰森一樣。
不過相比較有太宰治透題的杰森，迪克完全沒有任何頭緒，目光警惕又探究的看著太宰治。
同時，腦海里從刺客暗殺想到了魔法詛咒，最后把自己認識的那些反派全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還沒等他思考完，迪克就聽到了杰森的聲音。
迷暈？驚喜？！！
迪克不懂，迪克感到大為震驚。
把布魯斯，提姆，和達米安迷暈了，給杰森一個驚喜？？！
哈哈，真是好難懂的一句話啊。
就在迪克頭腦風暴的時候，聽到了太宰治否認的聲音。
“沒有，我可沒有迷暈韋恩先生。”
杰森皺起了眉，神情都變得冷酷起來:“不是你？”
太宰治歪頭看著杰森，突然說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話:
“雞湯太補了，韋恩先生他們喝的太多，補過頭就昏過去了。”
“嗯，德雷克先生和達米安也一樣。”
雖然有些無法理解，但是看太宰治平靜的表情，杰森推測布魯斯大概真的只是睡著了，沒有遇到危險。
迪克此時插進話題，藍眸看著太宰治疑惑:“你是說他們是喝了雞湯才會像現在這樣睡過去的？”
“哪里來的雞湯？”
太宰治雀躍的舉起手，拖長聲音:“是我做的活力清燉雞。”
迪克:“……”怎么說呢？雖然覺得有點離譜。
嗯，好吧，那是真的很離譜。
杰森抽了抽嘴角，吐槽:“是黑暗料理嗎？”
迪克也同樣這么覺得。
阿爾弗雷德此時回到了餐廳，看著本應該正常家庭晚餐，現在已經躺倒了一半人，盡力保持冷靜。
“有哪位少爺可以跟我解釋一下，為什么布魯斯老爺，提姆少爺和達米安少爺會昏迷過去？”
迪克和杰森對視一眼，同時把手指向了太宰治。
“小治知道/太宰知道。”
太宰治:“……”
阿爾弗雷德目光看向太宰治:“太宰少爺，你知道發生了什么嗎？”
太宰治眨了下眼睛，對上了阿爾弗雷德的目光，慢吞吞的說。
“活力清燉雞失效了。”
第060章 拍照
阿爾弗雷德點點頭, 布魯斯在對雞湯進行檢測時，確實提出了這個猜想。
活力清燉雞的效果不是魔法的話，那就只有可能是提前預支精力, 在雞湯的效果結束后，他們一定會付出代價。
而這個代價，最簡單的就是睡上一段時間，來彌補這段時間過渡消耗的精力。
不過這也只是布魯斯對雞湯效果的推測里，最普通無害的一個。
“太宰少爺, 布魯斯老爺會睡多久？”
阿爾弗雷德問道，這也是目前所有人都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太宰治歪頭思考了一下:“大概是一天一夜吧, 我也不清楚呢。”
阿爾弗雷德:“……”
“老頭子醒過來一定會瘋的。”杰森覺得頭痛, 又有點幸災樂禍。
迪克也覺得不行, 他突然想到如果蝙蝠俠和羅賓們都要睡一天一夜，那今天晚上哥譚的夜巡怎么辦？
“今天哥譚的夜巡……”迪克還沒說完，就注意到了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他沉默一下不由的抹了把臉:
“就交給我吧。”
在場還醒著的人除了迪克也沒有人可以接替蝙蝠俠夜巡了, 紅頭罩肯定不同意，烏鶇年齡太小，他總不能讓阿弗扮演蝙蝠俠在哥譚夜巡吧。
迪克看了太宰治一眼，心中甚至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如果太宰治提前知道布魯斯幾人會陷入睡眠，那他被太宰治從布魯德海文喊到哥譚的原因……就是為了幫助昏迷的蝙蝠俠在晚上夜巡？
迪克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如果他是為了哥譚的夜巡, 那杰森被喊回來的原因是什么呢？
很快, 阿爾弗雷德的話就解開了迪克的疑惑。
“今晚不只是夜巡, 蝙蝠俠今天還和戈登局長計劃了去抓捕企鵝人。”
杰森知道了，這就是他會被太宰治喊回來的原因。
啊, 還真的是趁火打劫啊。
杰森自信有了昨天太宰治給他的那些資料，在沒有蝙蝠俠干擾他的情況下, 企鵝人的冰山餐廳唾手可得。
等到他幫助戈登局長把企鵝人進監獄后，甚至還能有一天的時間搶奪企鵝人的地盤。
杰森輕咳一聲，語氣勉為其難:“既然老頭子醒不過來，那抓捕企鵝人的行動就交給我和太宰吧。”
迪克實際上并不清楚這段時間蝙蝠俠在調查的事情，雖然也有他不在哥譚的原因，但是迪克不相信疑心病那么重的布魯斯，會把他調查的事情告訴杰森。
所以杰森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什么都沒問就一口答應了？
迪克的目光在杰森和太宰治的身上移動。
他和杰森都是太宰治喊回來的，所以現在的場景就是太宰治想要達成的目的嗎？
所有人把關于夜巡，抓捕企鵝人都討論了一下，確定了今天晚上的行動，然后開始吃起晚餐。
迪克只覺得這頓晚餐吃的真是一波三折，如果再發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會覺得驚訝了。
還有什么能比正吃著飯，布魯斯一頭栽倒在餐桌上更可怕？
“迪克先生，杰森先生，阿弗我們來照相吧。”
太宰治突然出聲，所有人都看向太宰治的方向，卻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太宰治手里出現了一個相機。
杰森皺眉，剛想要拒絕，就看著太宰治走到了昏睡著的布魯斯旁邊。
“杰森先生想擺什么姿勢都可以哦。”少年的聲音輕躍，在傳到杰森耳里后，卻憑空多出了幾分蠱惑的意味。
杰森:“……”艸，好心動！
阿爾弗雷德看到這個場景，他本想說出來要送布魯斯老爺幾人回房間的話咽了回去。
嗯，只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而已，他相信布魯斯老爺不會介意的。
“我來幫少爺們拍照。”阿爾弗雷德笑著從太宰治手中接過相機。
迪克眨了下藍眼睛，看了看杰森，又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布魯斯，英俊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好啊，我也來，我們一起拍照。”
最后在杰森臉上帶著“不情不愿”笑容，拍了好幾張照片。
杰森和迪克一人一邊架住昏迷的布魯斯照片，還有杰森在布魯斯臉上撐出笑臉的照片，也就虧的布魯斯長的俊美，照片呈現出的效果只是有點搞笑。
最后，迪克手臂勾著杰森的脖子，另一只手拽著太宰治，中間是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不省人事的布魯斯三人。
雖然覺得這么折騰布魯斯老爺不太好，但是看到杰森和迪克臉上肆意高興的笑容……
阿爾弗雷德覺得布魯斯老爺一定會理解的。
直到……
“太宰少爺，你在干什么？”
阿爾弗雷德的語氣十分復雜，迪克和杰森目光震驚又驚恐的看著太宰治。
不知道太宰治從哪里拿來的假發，帶到了達米安的頭上，甚至太宰治給達米安的嘴上涂上了口紅。
達米安五官長相精致，再加上年齡小，這么一打扮，猛的一看還頗有一點雌雄莫辯的感覺。
此時的太宰治已經拿起了另外一頂金色的長卷發，帶到了提姆的頭上，聽到了阿爾弗雷德的聲音，轉頭看過去。
“阿弗，是在問這個嗎？”太宰治揚了揚手里的假發，語氣無辜:“這是我在蝙蝠洞里發現的。”
“感覺給韋恩先生帶上，拍照一定很好看。”
阿爾弗雷德:“……”
迪克和杰森:“……”你還想給布魯斯帶上？！！
杰森上前走到太宰治旁邊，一把拍向太宰治的肩膀，眼神興奮:
“好樣的，太宰，我來幫你。”
“……”迪克頭疼的看著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哦，布魯斯可記仇了，他們醒過來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迪克就摸了摸鼻子:“咳，我對化妝也略通一點。”
于是，走了過去接過了太宰治遞給他的化妝品。
阿爾弗雷德:“……”
迪克的想法很簡單，反正布魯斯會昏迷一天一夜，大不了他今天晚上夜巡完就走。
于是，在迪克和杰森高超的化妝術，以及太宰治的搗亂中，三個完全看不出來原樣子的漂亮又詭異美女橫空出世。
“額，怎么感覺有點奇怪？”迪克看著面前的三張臉陷入沉思。
有時候為了調查他也不得不給自己進行偽裝，所以化妝技術還是不錯的，但是把人化成這樣還是頭一次。
杰森也覺得奇怪:“是不是粉底調錯了？臉色看上去不像活人？”
“不可能，我之前都是這樣調的。”迪克反駁。
“肯定是你的眼影打的太深了，看起來才會奇怪。”
“……”
一時之間，杰森和迪克各種反駁爭吵的聲音此起彼伏。
“哈，還說我，明明就是你的技術太差了。”
“開什么玩笑？我經常這樣偽裝的。”
“那就是你眼睛有問題，那么明顯的地方都沒發現。”
“……”
太宰治收起手里的被他各種填料的粉底和眼影盤，坐在椅子上微笑著看著杰森和迪克爭論，時不時的還應和幾聲。
一旁，阿爾弗雷德拿著相機的手微微顫抖。
不過爭吵歸爭吵，很快兩個人就“和好如初”了，爭著搶著和布魯斯幾人拍照——這可是絕對獨一份的黑歷史啊。
……
心滿意足的拍完照，時間也來到了夜巡的時候。
迪克在哥譚扮成蝙蝠俠進行夜巡，便士一和神諭從旁輔助，杰森同樣扮成了蝙蝠俠和太宰治一起來到了冰山餐廳。
“下次要是還有這樣的驚喜，記得喊我。”
杰森把今天的照片備了很多份，就算是被發現了，也絕對不可能被完全清理干凈。
太宰治穿著烏鶇制服，鳶眸看著杰森眨了眨，也沒有拒絕:
“好啊。”
杰森安靜了一會，突然問道:“老頭子是得罪你了嗎？”
杰森對于太宰治能做出今天的事情并不意外，但是一切事情發生必有原因，太宰治也不像是會毫無緣由做這種事情的人。
所以杰森推測一定是布魯斯對太宰治做了什么，所以才會遭到如此報復。
杰森自然能看出來，今天這發生的一切都是太宰治在幕后做的推手。
知道布魯斯會昏迷，甚至能卡準時間提醒布魯斯不會一頭栽到晚餐上。
提前喊了他和迪克來到韋恩莊園，這是算準了迪克會幫忙夜巡，同時也找到了他來解決抓捕企鵝人的事情。
太宰治歪頭，一臉疑惑的聲音拖長:“蝙蝠俠先生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啊。”
杰森:“……”
杰森短促的笑了一聲，倒也沒繼續問，只是說到:“在老頭子那里混不下去了，可以來找我。”
得罪，自然是被得罪過，而且不止一次。
現在想想太宰治自己都驚訝，他被布魯斯·韋恩得罪那么多次，竟然到現在才報復回去。
太宰治跟在杰森身后，來到了冰山餐廳不遠處的地方，和潛藏的戈登局長匯合。
關于企鵝人搶劫的事情已經全部都弄清了，那些被搶劫來的東西都藏在冰山餐廳的地下室里，只要蝙蝠俠能拖住企鵝人，戈登局長就帶著警員沖進冰山餐廳，找到失蹤的財物。
“蝙蝠俠，注意安全。”
戈登局長看著杰森消失的背影，心里感覺今天的蝙蝠俠有些奇怪，但是要他具體說是哪里也說不出來。
不過，看到新的義警烏鶇也在蝙蝠俠身邊，戈登局長不由得搖了搖頭，認為是自己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