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宮廷宴會, 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星球之間,除了塞納帝國之外, 還有很多蟲族國家,這次宴會的由來是, 塞納帝國和尤納斯帝國的雄蟲們共同剿滅來了S級污染區污染物,這算是慶功宴,邀請了不少尤納斯帝國的軍雌們。
凡是塞納帝國有頭有臉的蟲都出席了宴會, 江林覺得尤納斯這三個字頗為耳熟,翻找出記憶, 之后他被冤枉叛國,勾結的外邦就是尤納斯帝國。
當時他甚至沒有和尤納斯帝國任何一只蟲有過聯系,卻自顧自的被扣下這個帽子。
叛國是大罪,雖然現在塞納帝國和尤納斯帝國看起來其樂融融,但是在幾十年前,兩方可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戰爭中戰死了不少英雄和勇士。
明面上其樂融融, 但實則暗流涌動。
江林身邊簇擁著雄蟲, 而丹身邊則是那些被他疏導過的雌蟲,他笑容很謙和顯得極為溫柔, 被雌蟲們用暗藏欲望的眼神注視著, 他卻像是毫無所察。
“金斯利閣下,你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杰里也在這次的邀請之中,跟隨自己的雌君來的。
“沒有啊!苯植恢肋@次宴會會發生什么, 畢竟原劇情中的金斯利現在還在關禁閉呢。
蟲帝坐在高階階梯的王座上,臉上帶著溫和又威嚴的笑容,底下都是一些位高權重的重臣以及他國的雌蟲。
像他們這群被雌蟲捧得找不著北的雄蟲, 則連進入中心位置的權力都沒有。
這也算是雌蟲的一種馴化,畢竟百年前雄蟲的位置更低,就是被圈養的小白兔。
對于雄蟲而言,身邊充滿了虛假的繁榮,糊住了雙眼,所以淪陷的無知無覺,還自以為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位。
江林卻沒準備改變什么,他只是一個過客,沒有能力改變這畸形的社會。
他正在發呆,不知道何時,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等他回神的時候,兩個高階軍雌已經出現在他眼前,兩邊開道,邀請他前往蟲帝所在的區域。
江林鎮定自若,打扮的貴氣精致,胸前系著海洋之心藍寶石,手腕的袖口也鑲嵌著價值不菲的寶石,他像是花團錦簇中最明艷的花。
“蟲帝!彼h首行禮,在眾多高大雌蟲中間,他身高顯得極其可憐,身量和顯得單薄,卻氣場強大,根本沒有任何的害怕。
他看見了不少熟人,伏恩、格雷西、諾里斯以及那天看見的喬伊斯都赫然在這一圈雌蟲之中。
但神色各異,豐富多彩,伏恩因為弟弟的所作所為看向江林的眼神很復雜,還參雜了點恨意,若不是江林,他弟弟也不會這么理智全無。
“賽皮爾,他就是金斯利!毕x帝微笑朝著一位穿著暴露的雌蟲說道。
江林的眼神朝著那只蟲看去,入眼一雙侵略性極強的金色眸子,暴露著自己古銅色的胸肌,軍裝都是v領的,不似塞納帝國的軍雌,連扣子都系到了最上那一顆。
“久聞金斯利閣下大名,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樣貌之美,的確罕見。”賽皮爾似笑非笑的看著江林。
他的眼神讓江林有些不舒服,就像是在看什么有趣的玩具,不帶半點尊重的意味。
江林沒說話,只是微微揚起下頜,似不屑和這種雌蟲說話。
眾蟲對他的反應也是習以為常,畢竟金斯利平時就是這副鼻孔朝天的姿態。
蟲帝和江林解釋道:“這是尤納斯帝國的賽皮爾上將,這次S級污染區戰役中和我們的戰士配合默契,同時剿滅了污染物”
江林這才勉強露出一點笑容:“原來是尤納斯的上將。”
便又沒了后續。
他的不禮貌和不客氣一視同仁。
蟲帝倒也沒有表示出任何的不悅,看向皮塞爾:“雄蟲一向尊貴,若是冒犯了,也只能請你們多擔待了!
江林也借口離開,不愿稱為眾多雌蟲中的獵物和談資。
皮塞爾望著江林遠去的背影,眼眸深深。
他旁邊的副將道:“塞納的雄蟲這般無禮囂張,若是在尤納斯,早就□□死了吧!
“也是,這只雄蟲的樣貌的確美麗,沒在尤納斯著實可惜了。”
皮塞爾挑了挑眉,“沒在尤納斯帝國又怎么樣?”
尤納斯的雄蟲他嫌棄長得丑,這位倒是很漂亮啊。
在尤納斯帝國,雄蟲地位低,不愿屈服的雄蟲都會被折磨致死,所以也導致他們的出生率極低,百年后面臨著亡國的危險,但就算這樣,尤納斯的雌蟲也不甘心臣服于雄蟲,依舊把他們當成工具蟲。
所以他們看向江林的眼神毫無尊重,只有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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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賓客如云,耳目眾多,卻又無法涵蓋所有蟲,暗中護衛紛紛保護在蟲帝周圍,對其他蟲便多有疏忽了。
江林喝了不少酒,在蟲侍的指引下來花園透透氣,四下安靜,與宮殿內的熱鬧不同,耳邊的聲音都安靜下來。
蟲侍在他旁邊伺候,“閣下,需不需要奴給你端些點心瓜果來?”
江林聞著花香,浮躁的心情輕松了些,嫌棄蟲侍吵,便讓他先離開了。
游廊都有壁燈,四通八達,光線并不昏暗,時不時也有蟲侍走過,他看著花叢中閃爍的東西,還時不時有東西在翻動的聲音,花枝微顫。
江林便走近了些看,只見一只純白的野貓,剛剛黑暗中閃爍的亮點就是他的眼睛。
他擰著眉,原本想要去抓它,結果它瘸著一只腳,身上還在流血,肚子上還橫插著一根羽箭,它也不吵不鬧,只是往前逃竄,血流的更多了。
江林追著他到了一處假山處,突然聽見熟悉又模糊的聲音說話,連說話的主角,他都無比熟悉。
白貓見他不追了,也停了下來,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金斯利就是我今天看見的那只雄蟲?”男生低磁,有些陌生。
另外的男聲更加清脆些,江林腦海中響起一個人喬伊斯:“對,事成之后,你要求的交換的資源和礦場,我們家族都會提供。”
“我還有一個要求啊!边@聲音再次響起,江林便依稀肯定了,這人就是今天宴會上的皮塞爾。
“那只雄蟲也歸我吧,我偷偷把他帶離塞納怎么樣?”
所以原著中的金斯利并沒有叛國,而是喬伊斯為了鏟除金斯利,而設下的計謀。
“他是個禍害,性情殘暴血腥,以虐待雌蟲為樂趣”喬伊斯冷淡地說著。
“我們尤納斯帝國的雌蟲就喜歡操這種雄蟲。”皮塞爾認為他們說喜歡操雄蟲沒有一點毛病,畢竟雄蟲就算在床上也毫無招架之力啊,只能供他們為所欲為。
喬伊斯似乎有些嫌棄,但勉強答應下來:“可以,但他不能讓他有機會再回到這里!
“當然啦”
江林正在聚精會神的聽墻角,突然腰上被一只手臂環住,他頓時一驚,天靈蓋差點掀起來了,下頜被一只大手抓住,剛剛還在不遠處花叢邊說話的雌蟲此刻卻到了他的身后。
皮塞爾貼著他的耳廓,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耳垂,低聲笑道:“小雄蟲你不會以為自己的腳步聲很輕,躲得很好吧?”
江林瞪圓了雙眼,抬手要去推開身后的人,抬眼就看見黑暗中站著的喬伊斯,他大半張臉都在陰影下,雙眼帶著絲絲殺意和涼意。
“你們”他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還能被當事蟲發現,他想要推開身后的人,但皮塞爾卻像是發情的狗,舔遍了他的整個耳朵,舌頭伸進他的耳廓里,一陣癢意襲來。
“你快放開我!”江林惱怒道,手肘狠狠往身后懟去,但是于事無補,雄蟲的力量在雌蟲眼里幾乎微不足道。
“喬伊斯!你敢!”江林不光身后正在被侵略,前面的喬伊斯已經拿出了匕首朝著他走近,而皮塞爾的手甚至直接伸進了他褲子里。
“我操!”他忍不住爆粗口,還從未遇到過這種令人崩潰的情況,他死死的捏住皮塞爾的手,雙眼卻直直看向眼前的雌蟲。
“我今天死了,你覺得你能脫得了干系嗎?一只A級雄蟲莫名其妙的死了,你覺得蟲帝不會追究嗎?還是你以為我對于希爾家族來說無足輕重?”他根本控制不住身后的雌蟲,后頸的某個敏感部位被含進嘴里,重重地吸吮著,仿佛他現在面臨的殺身之禍對他來說只是一種情緒。
江林控制不住的喘了一聲,面容兇狠:“喬伊斯,我哥哥也不會放過你的!”
眼前的雌蟲真的恨死了他,他真的會殺了他,從頭到尾他都是計劃弄死他的主謀!
喬伊斯的刀鋒已經落在雄蟲脖頸上,劍鋒距離他的肌膚只有分毫之差,“我覺得我會怕他?”
江林被身后的雌蟲舔的有些難受,但眼前面臨的危險又讓他渾身僵硬,豎起了十分的警惕,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你不怕他,你身后的家族也不怕嗎?你確定要這么正大光明的殺死我嗎?”江林拳頭捏緊,身后雌蟲輕蹭他的腿:“操!你是狗嗎?別你大爺的蹭了!”
他沒忍住,對著皮塞爾怒聲罵道。
皮塞爾含著江林的后頸狠狠吸了一口,才松開,舔著他有些香的脖子,看向眼前的喬伊斯:“別嚇唬他了,他真的死在這里,我們誰都無法交代!
江林渾身顫了顫,額前冒出細汗,瞪著喬伊斯,第一次覺得好奇害死貓這句話一點錯也沒有,還以為自己做得很隱秘,把其他人當成傻子了!
“但如果我在這里操了他,其他人只會覺得是一樁風流事兒!逼と麪柲笾巯x的下巴,食指探入他的口中,想要玩玩他的舌頭,結果被江林死死咬住,力氣之大恨不得咬斷他的手指,但最后只是被輕輕一撥,他就不得不張開嘴。
皮塞爾把站著雄蟲的手指在他白皙的臉上擦了擦:“你也別這么緊張,一只雄蟲的一面之詞,誰會信呢?他就算舉報到蟲帝那里也沒有用的”
喬伊斯收起匕首,眼神冷漠,看著皮塞爾興奮的雙眼,只覺得惡心:“你好自為之,小心被野貓咬了舌頭!
皮塞爾從江林的衣擺下探入,輕輕撫摸著柔軟的肌膚,笑著邀請道:“你不一起嗎?”
“你自己玩吧。”喬伊斯轉身離開假山。
皮塞爾見他離開,在江林臉上親了親,感受著他放松下來的身體,低聲道:“該怎么謝謝我救下你呢?小雄蟲,等下頂我的時候用力一點好不好?”
江林咬牙:“滾!
第112章
寂靜的黑夜, 風拂面,月無聲。蟲侍走動的聲音顯得明顯,窸窸窣窣, 腳步聲很快,來去匆匆。
江林嘴被皮塞爾的手捂住, 耳邊是他壓低的聲音:“我不殺你,卻不怕殺幾只蟲侍……你求救也是無用的,金斯利……閣下!
皮塞爾沒有過自己的雄蟲, 原本只是想要戲弄一下眼前高高在上的雄蟲,可沒想到事情發生后, 便顯得逐漸不可收拾。
他知道該怎么讓雄蟲陷入發情期,他不斷嘬吮刺激著江林的后頸,想讓他和自己一起沉淪,江林瞇了瞇眼,眼中有生理眼淚閃爍著,呼吸逐漸沉重和濕潤, 身體似乎在發軟。
皮塞爾伸手摸了摸江林, 察覺到他的失控后, 才滿意地松開手,抱著他腰, 似乎就想在花園中和雄蟲廝混。
“塞納帝國的雄蟲都和你一樣香軟嗎?”皮塞爾咬住他的嘴唇, 含糊地問道。
江林呼吸很不穩,手按在他腰上,仿佛在配合他的撫摸, 情難自控的動作般,但他的雙眼卻極為冷靜,衣襟被雌蟲扯開, 身體暴露在冷空氣中。
“你們尤納斯帝國的雌蟲都這么惡心嗎?”江林脖頸微微揚起,雌蟲抱著他的臀,將他托起來,吻著他的下頜。
“呵!逼と麪柪浜咭宦。
下一瞬,寒光閃過,江林從腰間拿出匕首,朝著皮塞爾頸側命脈狠狠刺過去,如果皮塞爾不躲,勢必會死在這里。
他松開雄蟲,朝他著旁邊閃躲一瞬,江林的刀鋒朝著扎去,刀刃埋入皮塞爾胸口。
雌蟲抽吸一聲,一把擰住江林的手腕,迫使他松手,江林手腕傳來劇痛,他咬牙忍著疼。
“你居然還有力氣反抗?你不怕你們蟲帝怪罪,成為兩國開戰的導火線嗎?”皮塞爾對于胸口的疼無知無覺般,只是掐著江林的脖子按在假山上。
“你這種低賤惡心的雌蟲,有什么資格讓我屈服?我寧愿死啊……”江林呼出一口氣,低聲笑著,“你有種就殺了我,我還能高看你一眼,如果是用暴力讓我屈從的雌蟲,到底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叫囂呢?”
“蟲神賜予雌蟲天生的力量,是讓雌蟲來強/暴雄蟲的嗎?”
皮塞爾微微一靜,這話有些戳心窩子了,雌蟲的力量是用來守護國家,保護領土,是至高無上的。
“我們雌蟲在外面清除污染區,危險重重,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但你們雄蟲呢,享受著帝國和雌蟲的庇護,還要擺出上位者姿態,到底是憑什么?”皮塞爾朝著江林靠近,江林抬手摸到了一片濕濡的血跡,他感覺到雌蟲灑在他側臉的炙熱呼吸,“所以雄蟲付出的代價就應該是供雄蟲享樂……”
“去你丫的!”江林摸到了匕首,狠狠擰了一下,然后一氣呵成地踹向皮塞爾,脖子上的有一瞬間的松懈,他轉身就跑,看見了走廊的點點光亮,雙眼微微放大,似乎看見了希望的曙光。
從身后黑暗中的大手狠狠環住他的腰,將他重新拖入黑暗中,江林大喊一聲:“伏恩!”
伏恩原本就是來找江林談弟弟的相關事宜,又需要他的精神疏導了……
剛找了一圈沒人,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他下意識地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卻空無一蟲,他覺得不對勁,快步朝著假山走去,黑暗陰影中,四處安靜無聲。
好似剛剛他聽到的呼喊都是幻覺,他擰眉朝著四周看了看,地上有掉落的物件,他撿起來一看,是那顆江林今天佩戴的海洋之心……
伏恩臉色一凝,尋著蛛絲馬跡,朝著前面尋去,他忍不住心中驚駭,到底是誰敢在宮廷內做出綁架雄蟲的事情?
“嗯!”江林咬住唇,嘴巴被黑色的繃帶綁住了,狠狠勒住他的唇,讓他說不出話,只能死死瞪著眼前的雌蟲。
兩人躲在一處無人的寢殿內,皮塞爾胸口的血淌在雄蟲袒露的腹部,紅白之色刺眼,溫熱的血液落在江林胸前變得冰冷黏糊。
他只是簡單擦拭一下傷口,垂眼看著被他綁住雙手的雄蟲,他露出皎白漂亮的身體,衣服都被他撕碎了。
“你想讓人看見你發/情失控的樣子嗎?也可以等等看,是我先得手,還是你先找到幫手救你。”皮塞爾舔了舔唇,看向江林的眼神越發饒有興趣。
江林捏住自己的拳頭,用力掙扎,在皮塞爾拽掉他褲子的瞬間,主動伸出自己的精神意識觸須鉆進皮塞爾的精神腦域,成功讓皮塞爾的動作頓住了。
“你這是在討好我嗎?”皮塞爾怔了怔,高級雄蟲的精神疏導讓他覺得身心俱爽,那股從天靈蓋竄起來的爽意。
雄蟲的精神攻擊性幾乎為零,所以他只是在拖延時間,皮塞爾雖然知道他在拖延,卻舍不得這樣舒服的精神疏導。
在尤納斯帝國很少會有雄蟲對雌蟲進行精神疏導,紛紛吝嗇著自己的能力。
江林口中的布料被打濕,舌根發痛,后頸隱隱發熱,但卻盡量控制了自己的信息素,不去影響眼前的蟲。
發狂的雌蟲只會更加沒有理智。
……
等伏恩察覺到不對勁,同時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視線看向緊閉的房門,華麗的宮殿,耳聰目明的雌蟲,聽到了沉重的喘息聲。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踹開了門,朝著里面看去,衣衫不整的雌蟲和雄蟲,兩蟲正在接吻,江林透過皮塞爾看向伏恩,眼底浮動著水光。
“你們在干什么?!”伏恩連忙上前,從身后鎖住雌蟲的脖子,皮塞爾不是吃素的,靈活地躲閃開,兩蟲拳腳相加,糾纏在一起。
“我勸你最好不要壞了我的好事!逼と麪枃虖埖卣f道。
伏恩眼神掠過他胸前的傷口,眼神冷淡,提低聲呵斥:“你要撒野滾回你的有尤納斯!”
江林坐起身來,看著纏斗在一起的兩只雌蟲,眼底閃爍著冷意,伏恩狠狠一腳踹在他胸前傷口上,皮塞爾不敢放開手腳,怕引來更多的人,畢竟自己不占理。
伏恩卻不怕,所以毫不留手,最終皮塞爾被伏恩壓制住,皮塞爾料定了伏恩不敢對自己怎么樣,就算被綁也沒有掙扎。
“金斯利閣下,你受驚了!狈鞯皖^不敢看眼前的雄蟲,解開他的繩索和口中的布條,給他披上了自己的披風。
江林臉色很冷,沒管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直直朝著皮塞爾走去。
皮塞爾有恃無恐的笑著,視線大剌剌的往他身上看著,口中還在囂張地說道:“金斯利,雄蟲就是該被狠狠玩弄的啊……”
“是嗎?”江林的臉頰、眼下都浮動著潮紅,唇角勾起輕笑,他面無表情地抽出皮塞爾腰上的刀,幾乎沒有給蟲反應的時間,朝著他的脖子砍去!
與此同時,江林的腦海中傳來系統的尖銳爆鳴聲,吵得他耳膜都發疼了。
“金斯利!”伏恩想要阻止卻來不及了,從身后伸手抓住江林的胳膊。
皮塞爾瞪大雙眼,甚至來不及再多說出一句話。
“你……”伏恩一怔,腦海中猛地炸開無措,他根本沒想到雄蟲這般不計后果:“他是尤納斯帝國的中將……”
江林死死抓住刀柄,直到確定眼前的雌蟲死去,他摸了摸臉上的血,雙眼兇狠發亮,露出滿意的笑容:“不管他是誰,他今天都必須要死。”
“……”伏恩見雄蟲身形晃動,下意識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心中被他的狠戾果決弄得有些心慌,若是追究起來,他也算幫兇。
江林抱著伏恩的腰,身體狀況不容樂觀,“現在帶我去找蟲帝!
皮塞爾的尸體躺在冰冷的地上,黑暗中門被關上,成為了他最瞧不起雄蟲的刀下亡魂。
///
蟲帝前腳收到皮塞爾慘死的消息,后腳江林便跪在了自己面前,他雙爪撐在地上,低著腦袋,聲音似乎帶著哭腔:“蟲帝有人要殺我……”
他垂著腦袋,在地上跪著,看起來小小一團,露出的后頸帶著紅腫的牙印,可憐極了。
伏恩也跪在地上,垂眼剛好能夠瞧見他紅腫的后頸,渾身因為江林的信息素影響而有些不對勁。
蟲帝自然也察覺到了這個不對勁。
“皮塞爾想要睡我,我不答應,他就惱羞成怒要殺我泄憤,還好伏恩及時趕到,才讓我免于一死,蟲帝,您一定要救救我……”
蟲帝揉了揉眉心,真相是什么已經不重要了,蟲已經死了,難道還要他的蟲崽給其他國的雌蟲償命嗎?
怎么可能?
若是皮塞爾還活著,也許他還會動一些其他心思,但現在人都死了,他就完全只會站在本國的利益和自己蟲崽這邊考慮了。
這也是江林一定要殺死皮塞爾的原因。
“好了,我會查明真相的,你現在身體狀況不太好,先讓蟲侍帶你去偏殿休息!毕x帝聲音溫和,隨后看向伏恩:“伏恩,你陪著金斯利一起去!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伏恩見狀,連忙拒絕:“蟲帝,我和金斯利閣下……”
“我知道,平時金斯利性格兇蠻一些,但他本性不壞!毕x帝打斷他的話,也只有他能說得出金斯利的本性不壞這件事。
蟲帝知道伏恩的弟弟喬治喜歡江林,但是對于那乳臭未干的小蟲崽,他明顯瞧不上,他更中意伏恩,他才是能幫到蟲崽的蟲。
“……是,蟲帝。”伏恩扶起在掙扎之際脫離的江林,步履有些沉重,眼睫緩緩垂下。
江林手上還有血,腦海中卻在頭腦風暴,伏恩能出手救他,就代表要么喬伊斯還沒來得及和他們通氣,要么就是當初這件事其他蟲并沒有參與。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喬伊斯現在并不相信其他人。
一開始,他們的計劃只是想要江林永遠地關禁閉,后來他們在發現蟲帝和江林的關系后,便想要反了蟲帝,從新貴族中重新推舉一位蟲帝。
江林看向伏恩緊繃的側臉,輕笑一聲問道:“聽我哥哥說,你們家想把喬治送給我當雌君?”
伏恩聞言偏頭看向雄蟲的側臉,看著那雙眼睛,就想到那把斬斷雌蟲氣管的刀,“喬治他很喜歡你……”
“但是我更喜歡哥哥怎么辦?”江林彎了彎眼睛,仿佛之前求助的虛弱都是假的,唇角又劃過一絲姿態高傲又惡劣的笑容。
伏恩:“……”
示弱的雄蟲只是假象,眼前的他才是最真實的。
第113章
夜深, 天空被雨幕沁染,淅淅瀝瀝的雨一顆顆墜落,逐漸傾盆, 綠葉花枝被打彎了枝葉,兩人的影子在橋廊上拉長, 兩蟲身后跟著保護安全的蟲衛。
伏恩心臟狠狠跳動了幾瞬,不是心動,而是下意識敬而遠之的害怕, 若是說雄蟲喜歡中意他這種可能,他是不相信的。
可能其他雄蟲會喜歡上雌蟲, 但眼前的雄蟲絕不可能,甚至就在他剛剛,他還毫不猶豫地斬殺了一只雌蟲,眼都不眨一下。
伏恩的肩背開始隱隱作痛,那是被生生剖出翅翼的疼,他記憶猶新, 不敢忘懷, 眼前還是閃爍著喬治殷殷期盼的眼神, 他更加覺得心焦難受。
江林后頸滾燙一片,強行壓制身體的本能, 讓原本沸騰的身體, 反撲得更加厲害,來勢洶洶,幾乎讓血管中的血液蒸騰, 喉嚨一陣干澀。
終點到了,蟲族守衛穿著銀色的盔甲,來勢洶洶, 雙眼冰冷,打了特定的封閉針,能夠對于雄蟲的信息素屏蔽,這種針極傷身體,卻是宮廷中每個守衛必須注射的針劑。
伏恩掃過蟲衛的眼神,從動作和眼神中看出了含義,他們也是監督伏恩的蟲。
門緩緩關上,江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擴散的信息素,向著四周以極強的速度蔓延開來,伏恩被一股濕熱的氣息包裹著,他往后退了兩步,背抵在門上。
江林扯掉了他的披風,衣領被扯壞,露出有些斑駁的鎖骨,他雙頰浮動得潮紅,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雌蟲。
伏恩身上帶著貴族的克制和溫雅,只是對傷害他的金斯利保持著一份冷漠,但見到自己痛恨的雄蟲被欺負,卻也不會聽之任之,還會出手相救。
所以他第一時間把披風給雄蟲。
那是他教養中帶著的溫柔,他知道雄蟲嬌貴又柔弱,需要好好呵護著。
但眼前的雄蟲卻超乎了他的所有認知,他傲慢自負、殘忍暴虐、心狠手辣,柔弱似乎放在他身上并不合適。
“伏恩,我不喜歡喬治!苯謪s沒有主動朝著伏恩靠近,盡管手指都因為身體的潮熱而發顫,后頸燙得快要點著了。
他卻像是靜候的獵手,等著獵物的靠近,沉默中信息素在不斷進犯著雌蟲的自制力。
江林有些佩服伏恩的自制力了,上次的格雷西和哈珀就不如他。
“金斯利閣下,我無意和您結合,請你找別的蟲好嗎?”伏恩卻并不好受,太陽穴的青筋鼓起,死死地咬著自己的唇,不管出于哪方面的原因,他都不想這么屈服。
江林不語,只是一味的加大信息素的干擾。
“夠了!金斯利閣下”伏恩感覺有一只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嚨,讓他窒息絕望,身體卻忍不住發/情高/潮,那是身體違背個人意志的沉淪。
空氣中的信息素仿佛飲鴆止渴,他捂住自己的喉嚨,喘息逐漸加重。
“伏恩,只要我想,沒有雌蟲能夠拒絕我!苯痔蛄颂蛴行└稍锏拇剑纠潇o的臉龐怔愣一瞬,他捂住腦袋,手撐在桌沿上。
腦海中系統的聲音短而急促,尖銳地叫喊著:“警報警報!察覺到宿主的違規行為,我”
系統的聲音戛然而止,幾聲嘈雜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歸于平靜,一道不同于機械的低沉男音說著:“經檢測發現系統700存在違規行為,現已經進行處分和懲罰,以后將由我來接替你的工作,我的宿主——江林!
江林一怔,對這個聲音的主人有了猜測,身心一凌,只聽見男音繼續說道:“宿主殺死了需要攻略的對象,需要受到電擊懲罰,希望宿主引以為戒,謹言慎行,認真完成任務,不要再繼續任性妄為!
話音落下,身體出現熱潮以外,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腳往上竄,他幾乎站不住,摔倒在地上,身體蜷曲起來,雙眼幾乎失焦。
伏恩見雄蟲突然摔在地上,連忙上前抱住他,察覺到他不斷痙攣的身體,在抖動著,緊緊咬住牙齒,難受到臉色發白。
“金斯利!你怎么了?”他抱起他,想要將雄蟲帶出去,卻被江林掐住了手腕,指甲陷入他的肉里,雄蟲的雙眼死死瞪著他,額前都是細密的汗珠,嘴唇被他自己咬出血痕。
“你到底怎么了?”伏恩擰著眉,看著情況不對的雄蟲,他眉眼間全是痛苦和難受,卻固執地沒有發出一聲痛呼。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每一秒都是煎熬,對伏恩,對江林都是一樣。
江林等身體的痛楚褪去,整個人已經把衣裳全部打濕,他常常呼出一口氣,骨頭和肌肉都在發痛。
他咧了咧嘴,露出一個邪性的笑容,那瞬間他分不清現實和虛擬,因為他直接把對腦海中男音說的話,在伏恩面前說出口:“惡心的臟東西,是你嗎?我聞到你令人作嘔的味道了!
伏恩一怔,看向雄蟲臉色蒼白卻扯著笑容的表情,明明虛弱無比,卻勾著冷淡桀驁的唇角,雙眼充滿洶涌的恨意,語氣也是十足的嫌惡。
他下意識地覺得雄蟲在罵自己,原本抱著他手臂的手指緩緩松開,主動開口:“抱歉,我并不是有意冒犯的”
這句話將江林從有些混沌的狀態拉回來,他定定看向眼前的俊氣雄蟲,抬起有些酸麻的手抓住他胸前的領子,將伏恩拽下來。
伏恩幾乎沒想過反抗,下意識地就是低下頭,唇被雄蟲貼了貼,聽見雄蟲比剛剛更加溫和的聲音:“我不是罵你。”
他聞到了江林嘴邊的血腥味,濕濕軟軟的唇,那股讓蟲失控的味道更加重了。
與此同時,江林沒有收到腦海中男音的回答,他在自顧自地繼續和他對話,這次沒有說出口。
“你盡管多給我弄點像皮塞爾這樣的人來惡心我,你有種就現在弄死我,否則他們絕對會死在我的刀下,我沒心情陪你玩了!
江林的耐心似乎消磨殆盡,他手指在伏恩喉結上摸了摸,喘息著,在平息身體的難受,繼續說道:“你的切片真的能代替你自己嗎?你想要馴化我,便用自己的意識切片進入世界,結果那些切片都生出了自己的思想和渴求。末世世界的隗紹身體隱藏的意識,是從你身體偷跑出來的切片吧。他倒是一條好狗,到死都在為我受刑啊。”
“主神啊,你看看,你的意識切片都是我馴化的狗而已,你真的覺得你自己就是他們嗎?我和他們上床,難道你能有任何的感受嗎?還是你覺得榮辱與共啊,只要意識切片被我上了,你覺得你也能感同身受啊?”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笑和諷刺,他有一種瘋狂的冷漠,如同窮途陌路的人,他一字一句地戳著主神的心窩子:“現在你代替了系統,就能更清楚地看著你的意識切片怎么被我嬉耍玩弄,心甘情愿跪在我面前任由我掠奪。”
“你爽死了吧?”
最終,腦海中的主神終于受不了這種程度的挑釁,很輕地嗤了一聲:“你覺得你的這些話能挑起我的怒火?從前你不是高傲得很,現在不還是沉淪在他們賜予你的歡愉中?”
“賜予?他們的取悅和卑微被你說成賜予,你還真是高高在上的主神啊。”江林瞇著眼,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感受著原本被疼痛麻痹的身體逐漸感覺復蘇,同時還有來勢洶洶的發/情熱潮,“看來你真的很喜歡,看著我睡你的切片啊!
“但就算你站在我面前,我寧愿死也不會碰你的,你的切片都比你可愛多了。”
這話讓主神有些微妙的怒火撩上心頭,嫉妒在心底扎根蔓延,洶涌的戾氣襲來,他再也無法冷眼江林發生的一切。
凡是沾染上江林氣息的意識切片紛紛都不受控制,產生了違背主體的意識,企圖逃竄,企圖進入小世界重新和江林重逢,企圖背叛
他們甚至不屑于和他共腦分享和江林擁抱、接吻、上床的感覺。
就如江林說的,就像是被馴化的野狗,聞到主人的味道便忍不住搖尾巴,平時對誰都是一副犬吠呲牙的兇狠樣子,但被他訓練得很好很乖。
之后,江林便沒有在管腦海中的卑劣主神,視線落在伏恩那張因為忍耐和克制逐漸扭曲的臉上,躺在他腿上,四肢逐漸恢復了些力氣。
“抱我去床上!苯殖读顺端囊律,根本沒有問過他的意見,料定他不會拒絕一般。
伏恩拳頭捏緊,那一瞬間并未說話,只是深深地看著江林。他依舊在忍,盡管身體都要爆炸的熱。
“你的弟弟需要我的信息素,你最好不要忤逆我!苯植[著眼笑了笑,語氣很輕:“這個脅迫你的理由,是不是能讓你放下心中的愧疚呢?”
他主動給伏恩遞了臺階。
伏恩自嘲地笑了笑,抬手將江林抱起來,語氣很輕,金色發絲落下,陰影下的下頜線緊繃著:“謝謝你啊!
江林回他一句:“不用謝啊!
還怪有禮貌的。
江林曲著長腿坐在床上,看著依舊克制忍耐的雌蟲,彎了彎眼睛,用手撩開自己后頸的黑發。他露出白皙的脖頸,上面另外雌蟲咬出的紅痕還未消散,紅腫著,曖昧得不行。
都是另外雌蟲的味道,讓伏恩抵觸又喜歡。
“可以麻煩你親親我這里嗎?有點疼!
伏恩雙眼微縮,五指捏緊,手背上青筋凸起,視線控制不住地盯著他的后頸,眼底閃爍火熱又難控的欲望。
幾秒后,見身后的雌蟲毫無反應,江林便以為他依舊在堅持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底線,便懶懶地放下手,冷淡地說道:“如果真的這么不喜歡,就早點滾出去唔!
伏恩抓住江林的肩膀,一只手環住他的腰,大舌貼在他后頸被咬破皮的軟肉上,如同療愈的狗狗,小心翼翼地舔著那塊受傷柔軟的地方,感受懷中雄蟲舒服的輕哼,而口鼻之中全是雄蟲信息素的味道,他的味道逐漸掩蓋了其他雌蟲的味道。
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氣,只是討好地輕舔輕吮著,手也沒有任何的逾矩行為,腰上的力道在不斷收緊。
第114章
陌生的環境, 異常空曠的房間,拱形窗戶半開著泄出絲絲香味,墻上的油畫, 是好幾只蟲衣裳半裸糾纏在一起,桌上、地上都是酒水和甜點, 凌亂的畫面刺激眼球。
燈光昏暗,墻壁還有燭影搖曳,氛圍曖昧。
伏恩手控制著雄蟲的身體, 舌尖掃過被皮塞爾咬出的齒痕,嘗到了絲絲腥甜的味道, 上面遍布著齒痕,可見皮塞爾當初有多么的混蛋和無恥。
他像是在認真撫慰雄蟲的受傷和難過,他在輕微的顫抖,直到江林啞著嗓子出聲,阻止他安撫他脖子的行為:“夠了,不要再舔那里了!
雌蟲聽話的松口, 在安靜的空氣中發出曖昧的水漬輕響, 雪白的后頸變得濕轆轆的, 瞧著泛著水光。
他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牙齒,松開了雄蟲, 身體緊繃如同一張拉滿的弓, 卻還是跪在床上沒有任何的冒犯行為,手指握拳。
“你的生理老師沒有教過你該怎么取悅雄蟲嗎?”江林曲著長腿,露出一截腳踝, 踩在伏恩腿上,有些無禮的躺在床上,靜靜看著天花板, 呼吸聲漸漸重了。
伏恩背上的肌肉如同小山般隆起,在陣陣顫栗著,他沉重的呼氣,主動俯身手臂撐在江林兩側,垂眼看著唇紅齒白的雄蟲微微張著唇,露出一點猩紅的舌尖。
他像是看見了魚餌的魚,重重的吻了上去,尋著魚餌去了,吮著雄蟲的舌尖,吞咽著他口中的濕液,控制著力道不讓雄蟲受傷,輕輕捧著他的側臉。
江林瞇著眼,明明難受得不行,卻還忍不住惡心惡心對方,吐出他伸進自己嘴中的舌頭,抓著他金色柔軟的發絲:“你弟弟喬治的舌頭和你一樣軟。”
這句話的殺傷力,不亞于在伏恩心臟扎了一刀。
“金斯利閣下一定要這樣侮辱我們嗎?”伏恩頓住了動作,聲音沙啞,衣服依舊是一絲不茍的沒有任何散亂,禁欲又克制,而江林早就被皮塞爾撕得一塌糊涂。
“怎么算是侮辱?”江林其實根本沒和那只乳臭未干的雌蟲接過吻:“開個玩笑而已咯!
伏恩抿了抿唇,正經地說道:“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哦,那不好意思咯。”江林說。
伏恩咬了咬牙,下頜線變得越發凌厲了些,沒忍住掰著江林的腦袋,在他后頸輕輕咬了一口,甚至沒破皮。
“疼!毙巯x輕呼一聲,他便不再動作了,手順著他的脖子慢慢撫摸而下,緩解雄蟲的難受
窗幔被風吹動著,月光從縫隙中露出,越來越長,仿佛灑下的一捧白鹽,潔白無瑕。天空暗紫的流星滑過,皎白的月光越發明亮了幾分。
寂靜的花園,連蟲鳴聲都清晰可聞,陡然響起一股類似于雨靴踩入被雨水沁潤土地的聲音,黏稠又沉重,一步一步雨靴踩地,因為泥土過于泥濘粘連著濕潤的黃土,將雨靴弄臟了。
“呼”江林呼出一口氣,雙眼微微睜大,身體極度削弱又極度渴望,四肢因為之前狗屎主神的電擊懲處而顯得無力,肌膚卻一寸寸的冒著熱氣,冒出汗珠。
伏恩連上衣外套都沒脫,白金色的軍裝,胸口的軍銜在月光下反光,微微閃動著光輝,雌蟲的肌肉卻緊繃著,所以線條顯得更加明顯有力。
他背著窗戶灑下的月光,陰影下看不清雌蟲的神情,只能瞧見他滾動的喉結以及緊抿的雙唇,他視線注視著眼前越發鮮活漂亮的雄蟲。
雄蟲輕輕咬住自己的指節,從眼尾冒出了點點淚珠,沾濕了烏黑的睫毛,眼皮和眼下都是一片殘紅,無助的看著伏恩,發出小動物的嗚嗚聲。
可憐又無助般,但明明強勢的蟲是他,破土的蟲也是他。
伏恩俯身拿掉他的手指,怕他咬傷自己,把自己的手指伸進他嘴里供他發泄,手撫摸著他的頭發,在雄蟲沉浸在他的安撫下后,又眼神微暗,輕輕垂下眼睫。
雌蟲狡猾又溫柔,他不動聲色的讓雄蟲的眼淚流得更多了。
落在江林耳中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瓢潑大雨,視線一片模糊,雨水仿佛滴落在他的眼睛里,落在床褥上,整個床單都變得潮濕起來,蓋在身上顯得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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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渾身都是水,有他的,也有伏恩的,整個人都像是水中撈出來的般,被伏恩抱著去浴室里,他胸前的徽章被江林手指拂過,他緩過氣來,說了一句:“你比格雷西更加溫柔!
伏恩身體也有些異樣,雄蟲的標記留在了他腹腔深處,時刻都在提醒他,他和眼前雄蟲有過親密行為,心態和身體都在發生變化。
“這并不適合用來比較,金斯利閣下。”伏恩低聲道,語氣雖然冷靜,卻沒有戾氣,像是在闡述簡單的事實:“這不是一個有禮貌的雄蟲應該說的話!
“我就是沒有素質和禮貌呀!苯直环旁诤线m的溫水中,今天一晚他精力了太多事情,四肢疲憊,只有一張嘴還算完好。
“”伏恩便不再多說什么,他脫下自己的外套,卷起袖子給他清洗身體。
“我覺得你好像更應該洗洗才對!苯忠暰掠過他半蹲陰影下的瓷磚,地上有一絲污濁,被清水沖向遠處的排水系統,但伏恩的表情卻正經矜持,仿佛毫無察覺自己的身體異樣,正在給他擦洗肩膀。
“我不需要照顧,需要照顧的是雄蟲閣下!狈饕话逡谎鄣卣f道,正經的像是在擦拭自己的機械槍,冷靜而又溫柔。
江林定定看了他幾秒,唇角勾起一抹笑,臉側貼著冰冷的白瓷浴缸,粉紅的臉頰,:“好像又難受起來了!
伏恩動作一頓,抬眼對上江林的視線,看見他眼底惡意的戲謔,又垂下眼睫,默不作聲。
“伏恩應該不會置之不理吧,畢竟更過分的事情我們都做過了不是嗎?”江林彎了彎唇。
伏恩手指蜷縮了一瞬,此刻身體深處還有輕微的尖銳疼痛,那是雄蟲強制發/情后不管不顧的結果,好在雌蟲的身體素質和忍耐能力都比較強,才能從那尖銳疼痛中找到病態的快感。
“我抱您起來!狈魃焓郑譂皲蹁醯氖种赴丛谒滞笊,食指輕輕按了按,阻止他的動作。
“你進到浴缸里來。”江林半長的黑發在水中散開,仿佛黑色的水草在輕輕蕩漾著,幾簇貼著他脖頸和胸前。
伏恩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抬腳踏入了浴缸。
雙人的浴缸容納兩個人有些逼仄,卻也不不會過于擁擠,只是原本正好的溫水,因為多了一只蟲的加入而直接溢了出去,嘩啦啦的一陣響動。
江林見伏恩還穿著那件外套里面的襯衣,衣擺被打濕,他垂著眼睛,那雙碧綠的眼睛回避著雄蟲的視線,他手從他衣擺下出往上摸了摸,感覺到他緊致收縮的腹部肌肉,硬梆梆的,猶如鋼筋鐵板般堅硬。
他的手指放在伏恩肚子上,視線盯著雌蟲的臉,雙眼又逐漸露出一點水意,他輕笑著調侃:“還好你有先見之明,沒有洗,否則又是白費了”
伏恩驟然擰起眉頭,嘴唇也抖動一瞬,從胸腔出發出一聲沉重的悶哼,江林感覺自己手心下的肌肉狠狠跳動了幾下,緊接著一陣疼痛似的痙攣顫抖。
“伏恩好乖啊!苯掷L語調,仿佛對聽話的寵物褒獎,但更多的是故意而為之的調笑。
伏恩沉默地抬起眼對上那雙淚痕斑駁的眼,就算雄蟲流淚,啜泣,但眼前的雄蟲絕不能用眼淚來衡量他的柔弱,他精神極為強大而又堅韌。
他從未在雄蟲眼底見過脆弱的神情。
江林對伏恩比格雷西更有好感,這份好感只是因為兩人床上的感覺更加舒服。
格雷西性格有些霸道像是燃燒的火焰,要將江林連同皮肉骨血都紛紛點燃般,最后變成余溫灰燼也要燙到對方。
但伏恩是討好型的作法,他完全跟著自己的節奏,不管什么要求,都會無言配合,像是溫和的溫泉,讓人覺得舒心愉快。
這些分析,江林紛紛都告訴了腦海中的替代系統,語氣說的非常喜歡,躍躍欲試想到試試下一個切片的味道。
主神系統沒說話,只是一味的生氣,將此前背叛自己的切片狠狠懲罰鞭打,卻又不敢完全毀掉,因為毀掉他們就等于毀掉它自己。
但讓他屏蔽江林的話,他又有些舍不得,他看著江林抓著伏恩的金發,讓他仰起頭,狠狠咬在雌蟲鼓起的喉結上,雌蟲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爽的,一直在發抖,水越來越少,也越來越涼了。
主神系統看得暴虐之意肆起,恨不得撕碎了眼前的兩只蟲,最終沒忍住還是屏蔽了眼前的畫面,他開始覺得后悔了,不該想出這么糟糕的法子。
像江林這樣傲氣的人,就該像青竹一般清高,一根根砍掉他的竹節。
他應該由自己來馴服,靠那些廢物是沒有用的,相反還被耍的團團轉。
他極力否認自己的嫉妒,但又控制不住的暴怒,像個不打自招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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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留在宮廷熟睡,伏恩連夜回到家中,外面沒有下雨,空氣燥熱,雌蟲耳朵的溫度遲遲降不下去。
他回到家中,坐在沙發上冷靜,思考著該怎么和喬治說今天的事情,果敢的伏恩少將第一次這么害怕和猶豫。
喬治起床下樓喝水,看見獨自坐在黑暗中的雌蟲,揉了揉眼睛,嘟囔著:“哥哥,你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
但旋即發現了不對勁,喬治臉上的惺忪困意直接消失了,瞪大雙眼,厲聲問道:“為什么哥哥身上會有金斯利閣下的味道?!”
“還這么濃?為什么”
“你們是不是進行了終身……標記!”
伏恩下意識的躲避著他的眼神。
第115章
喬治對于雄蟲的味道很敏感, 幾乎一秒便辨認出了伏恩身上的味道,就算是兄弟,雌蟲的天性便是強勢的, 想要獨占,想要吸引雄蟲的全部注意力。
伏恩動了動唇, 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既定的事實擺在眼前。
對于哥哥的沉默,喬治頓時仿佛被刺激到了, 失控地抓住哥哥的領子,視線看見他喉結上的咬痕, 瞳孔微微放大,瞪向伏恩的雙眼染上了難以置信:“你明明知道我喜歡金斯利閣下,為什么你要和我搶?”
“你不是說他不是好蟲嗎?!”
“所以你是為了讓我死心,就是自己以身飼虎了?你不要臉被閣下標記的時候,有沒有對我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呢?哥哥!”
伏恩扣住喬治的手腕,斂下眉眼, 沉聲道:“夠了喬治!
“這只是一次意外”
“意外?終身標記之后再也無法清洗標記, 什么樣的意外能讓你奉獻自己的一輩子呢?”喬治頗為稚嫩俊美的臉上有些嘲諷, 雙眼發紅,仿佛遭到了莫大的背叛。
“你說不讓我喜歡閣下, 是因為你也心存私心吧說什么為我好, 都是為了你自己!”
伏恩涌起一股淡淡的疲憊,甩開喬治的手,雄蟲不管不顧地標記和侵入, 從未想過他能不能面對家人的質問,只是隨心地對他進行終身標記,現在他無異于被雄蟲徹底打上了自己的印記。
“喬治, 金斯利性格惡劣狡猾,你不是他的對手”伏恩還是原本說辭,只是看見弟弟臉上越發明顯的冷笑后,改了口:“如今金斯利已經標記了我,以后他會配合你的治療,但等你完全進化,精神腦域痊愈后,我會安排手術完全清除你們之間的標記。到時候你就不會再執迷于金斯利閣下!
喬治輕嗤一聲,不置可否地看著他,那原本陽光朝氣的眉眼變得有些薄涼,望著伏恩的雙眼:“哥,我已經成年了,你憑什么管我?”
“您管好自己就行!眴讨紊仙舷孪麓蛄苛朔饕蝗Γ骸澳悴贿^比我早出生幾年,我不信我比不過你!
他說完便轉身離開,伏恩抓住他的手臂,還想說什么,被喬治狠狠甩開,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
伏恩望著弟弟決絕的背影,身心俱疲,回到浴室沖洗,身上全都是雄蟲留下的痕跡,脫在外間的褲子濕濡一片,他算是服務意識型的雌蟲,沒有管自己的身體情況。
///
第二天一早,伏恩發現喬治的房間里沒了蟲,而且衣服都搬出去了,空曠的房間內,墻壁上掛著的KS67電子槍是伏恩在喬治成年時候送給他的。
曾經他視若珍寶,現在卻連離開都沒有帶走。
江林在宮廷被蟲侍叫醒,他瞇起朦朧的雙眼,低聲道:“皮塞爾的事情怎么解決的?”
蟲侍伺候他穿好衣服,低著頭畢恭畢敬地回答:“昨夜皮塞爾將軍醉酒突然進入情潮期,失控殺蟲,為了防止局勢擴大,最終被原地絞殺,人證物證俱在,閣下您放心吧!
“尤納斯帝國的蟲沒有不滿嗎?”江林身體恢復了些,抬腳讓蟲侍給他穿鞋。
“當然有不滿,但皮塞爾將軍殺死的也是我們帝國的上將大人,地位斐然,上將大人的家族多有不滿,便和尤納斯帝國的將士們吵了起來”
這直接將江林摘的干干凈凈。
“那位上將大人早就因為精神腦域衰敗而失去理智,曾經蟲化殺死了一個團的蟲,被判了死刑,恰好這次撞到了槍口上!毕x侍還在低聲解釋。
江林安安全全地出宮,在宮門口瞧見了喬伊斯的飛行器,他似乎就是在等江林。
“金斯利閣下本事不小啊。”喬伊斯主動上前,臉上帶著陰沉的笑容,雙眼的異瞳顯得有些怪異,“皮塞爾是你殺死的吧?”
江林臉上帶著點笑容:“你自己去問皮塞爾吧,他一個人還怪孤單的!
喬伊斯雙眼注視著江林,眼神藏著毒一般:“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昨天的所作所為,塞納帝國和尤納斯帝國幾十年的和平又要毀于一旦了,最終死的是那些上戰場的軍雌們。”
“這帽子也要扣到我身上?”江林覺得好笑,笑瞇瞇地看著他:“如果不是你,他又怎么會死呢?這都要怪你啊,做了這么多孽,是不是只有你右邊的那只眼睛也被挖掉,你才會老實嗎?”
喬伊斯原本是空戰軍最厲害、最年輕的戰士,但因為金斯利挖掉了他的左眼,所以讓他的職業生涯終止,現在卻還在大言不慚地挑釁他,他如何能忍?
他眼底迸射出恨意,抬手掐住江林的脖子,手指用力,似乎想就這樣掐死他。
身后的守衛連忙上前阻止他的暴行。
江林卻擺手不讓他們靠近,笑看著他,聲音有些。骸澳銇砉饷髡蟮嘏牢。”
但是喬伊斯不敢,他身后的家族和親人不允許他這么做。
最終他只能憤恨地松手。
江林輕飄飄看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被掐疼的脖子,漂亮的杏眼帶著一絲笑意:“孬種!
“你放心,喬伊斯,你會有求我的時候。”
說完這句話,江林朝著喬伊斯微微頷首,姿態說不出的囂張和肆意,完全不似昨晚的驚恐和無助,轉身回到飛行器上。
喬伊斯看著消失的飛行器,那只灰蒙蒙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臉上表情陰云密布。
雄蟲的狠辣讓他的計劃徹底落空了,需要從長計議,而且這只雄蟲似乎和他認識的那一只有些不一樣
從前的金斯利雖然兇狠,但典型的窩里橫,若是遇見昨天這樣的事,斷不能這么果斷地殺人,只要皮塞爾昨晚沒死,他甚至能說服蟲帝讓兩蟲聯姻,最后再從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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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里斯叩響了喬伊斯辦公室的門,里面的動靜微微一靜,他見沒人說話,便直接推門而入了。
還未來得及整理衣服的雄蟲和雌蟲,有些尷尬地背對著他,喬伊斯還算冷靜,整理了一下衣襟,抬眼平靜地看著諾里斯:“你怎么來了?”
諾里斯卻看著那只明顯比較慌亂的雄蟲,幾秒后,扯起唇角笑著說道:“原來是丹閣下啊,久聞大名,今天第一次見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噢!
丹.金科瑞眼神有些慌亂,又強行鎮定下來,微微一笑:“我軍部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又掃了一眼冷淡的喬伊斯,聲音輕了幾分:“疏導效果還不錯,忙完了,記得來疏導室找我!
喬伊斯只是嗯了一聲。
丹·金科瑞離開后,諾里斯的視線才收回,似笑非笑地看著喬伊斯那張冷靜的臉,調笑道:“喬伊斯擦擦你嘴邊雄蟲的口水吧!
喬伊斯沒動作,端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
“你這算是偷/情嗎?”諾里斯手臂撐在桌上,俯身凝視著喬伊斯。
“這只是簡單的精神疏導而已。”喬伊斯道。
“這樣啊,但我記得你是有自己匹配的雄蟲,這事如果讓金斯利知道,只怕你會很慘!敝Z里斯提醒他。
喬伊斯無所謂地說道:“從前他也從沒有讓我好過!
諾里斯聳聳肩,勸不動就不勸了,探究地看著他:“皮塞爾的事情我聽說了,他的死沒那么簡單吧?”
喬伊斯擰著眉回答:“是金斯利殺的他,伏恩救了他!
“伏恩應該也被標記了!
諾里斯挑了挑眉,望著喬伊斯的眼睛:“那你原本的計劃是什么呢?”
喬伊斯直視他的雙眼,“計劃什么,現在再說還有什么意義嗎?”
“”兩蟲對視幾眼,無聲的對峙,隱隱崩壞的關系。
諾里斯抬手很輕地將他桌上的木雕推落在地上,木雕斷了腦袋,他臉上的表情也冷淡下來:“你做的那些都太過了,尤納斯不是你可以利用的,小心養虎為患,與虎謀皮,最終一敗涂地!
“我一直只想要自由,你做的這些”
喬伊斯打斷他的話:“只要金斯利還活著,你永遠自由不了,他是蟲帝的蟲崽,有蟲帝的庇護,你覺得他會受到任何懲罰嗎?”
“只有把蟲帝拉下來,讓金斯利沒有了保護傘,才能讓金斯利徹底失勢,否則他一輩子都不可能放過我們!
諾里斯怔了怔,震驚地看著他:“你說的真的假的?”
喬伊斯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報告,是蟲帝和金斯利的親子報告。
諾里斯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翻,無聲的咽了咽口水,看向喬伊斯平靜的眉眼,問:“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今天!眴桃了够卮。
他反問諾里斯:“你現在還覺得我做的這些是沒有必要的嗎?蟲帝這些年的包庇,你一點都沒察覺嗎?而且伏恩、格雷西、哈珀以及你我,哪個不是這些年軍中或者政壇上的新興翹楚,憑什么要委身一個廢物?就是因為蟲帝的私欲。”
諾里斯擰著眉沒說話,眼底陷入沉思。
兩蟲的談話不歡而散,諾里斯回到自己的軍隊,隔著很遠,瞧見了正翹著腿在樹蔭下睡覺的雄蟲,其他雌蟲的正在午睡,他旁邊跪著的大高個赫然是他的副將奧卡姆。他脖子上還帶著電子的監視環,半張臉上是黑色的凸起鱗片,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刺眼的光,伸手拿著扇子輕輕給雄蟲扇風。
雄蟲愜意地在草地午睡,雌蟲垂眼間,那只戰場上一拳一只污染物的雌蟲,眼底浮現出絲絲溫柔。
諾里斯靜靜看著這和諧的一幕,彎起一絲譏笑,轉身離開。
江林也瞧見了不遠處的諾里斯,軍靴踩在奧卡姆褲子上,在他軍綠色的褲子上留下幾個灰撲撲的腳印,奧卡姆微微彎著腰,有些承受不住地紅了臉。
“奧卡姆你的長官剛剛就在你身后看著你呢!苯蛛p眼如月牙般彎起來,笑著問他:“被雄蟲踩很爽嗎?”
奧卡姆嘶啞的嗓音說道:“不是,被金斯利閣下踩很爽!
“噢,這樣啊。”江林饒有興趣地說道:“今晚回去告訴你長官你有多爽好嗎?”
奧卡姆沉默不語,顯然覺得這些有些難以啟齒,而且他不想把這種事情給別的蟲分享。
但最終見雄蟲冷臉,又主動抓住他的小腿,點了點頭,勉強道:“好!
第116章
奧卡姆是一只忠誠的雌蟲, 對于雄蟲的命令雖然不理解,但是照做,夜晚站在他長官工作室里, 闡述著某些事實。
諾里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聽著他平鋪直訴的騷話。
直到他窮詞后, 他才扯起一抹笑:“金斯利這是在拿我當你們情趣中的一環。”
諾里斯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抬手掐住奧卡姆的脖子,五指用力, 扼住他的咽喉,奧卡姆瞬間喘息不上, 抬手擰向他的手腕。
“你別忘記了,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根本不可能站這里”諾里斯看著奧卡姆臉上青筋凸起,最終垂下手腕,任由諾里斯動作。
“金斯利從來沒有在乎過你的死活,懂不懂?”
諾里斯抬手將他偌大的身軀甩在地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沉默的奧卡姆只是慢慢爬起來, 半跪在地上,沒有再抬頭。
今日的諾里斯心情不悅, 奧卡姆也算是撞到槍口上他冷著聲音道:“我將你從平民窟撿回來, 就是讓你來當金斯利的狗嗎?”
他似乎很失望。
奧拉姆心情沉重卻又麻木,他早該在污染區蟲化的時候救被舍棄殺死,是諾里斯把他帶了回來, 但也是雄蟲清理了他的精神污染,而且他
看他一副沉默的樣子,諾里斯莫名窩火, “金斯利讓你殺我,你便殺?”
“我沒有,那一劍不至死!眾W卡姆解釋道。
“哼。”諾里斯自然是知道這個事實,擺了擺手,讓奧卡姆滾下去。
///
“金斯利閣下,我找到了一些線索,但是”這是杰里結婚后第一次回到江林身邊,他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你的婚后生活怎么樣?”江林從奧卡姆手中接過自己的水果茶,姿態閑散的翹著二郎腿,看著像個玩世不恭的富二代。
“還不錯!苯芾锛t了紅臉,但話題轉回正題:“我查到了一些實驗體雄蟲他在危險的紅四區,您要過去嗎?”
“去啊!苯植[了瞇眼,自然地說道。
奧卡姆主動出聲道:“紅四區混亂危險,處于平民窟,許多都是被軍隊放棄的危險雌蟲,讓我保護您”
“好啊,辛苦奧卡姆啦。”江林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粗糲的頭發摩擦著他柔軟的手指。
奧卡姆抓著他的手指,放在嘴邊親了親。
紅四區需要坐較長時間的飛行器,期間江林枕在奧卡姆腿上休息,杰里就老老實實的在駕駛艙。
那處環境很差,空氣中濃煙翻滾,破爛的水泥建筑,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雌蟲,地上斑駁的血跡和垃圾都無人清理,臭味熏天,仿佛一個巨大的垃圾場。
江林輕輕捂住口鼻,擰起眉頭,杰里膽顫心驚地說道:“我打聽到就在這里”
“這種地方也被你找到了,還真是厲害!苯州p聲夸贊。
他的模樣和這處格格不入,有雌蟲的視線赤/裸裸的落在江林身體上,是不加掩飾的惡意和仇恨,只是因為畏懼他身邊的奧卡姆而沒有動作。
杰里則是躲在奧卡姆身后。
隨處可見的斗毆現像,最多的見就是在翻找垃圾的雌蟲。
在一處斷壁廢墟的地下室,外面灰塵泥土橫飛,從黑暗的甬道罵罵咧咧走出來兩只雌蟲。
“我操!你剛剛跟老子搶什么啊?雄蟲的小xx都被你坐軟了,老子玩什么?”
“嘿嘿,那是廢物雄蟲不行而已”
兩只蟲看見江林時,眼神頓了一下,在看見奧卡姆漠然冷酷的臉后,又像是毫不在意的離開了。
奧卡姆將江林護在懷中,像是母雞保護雞仔般。
視線昏暗,在往里面走,是一個狹窄房間,只有墻壁上一個小窗戶,瀉出一點光茫,躺在床上的雄蟲,背對著門口的位置,露出的后頸,一片深褐腐爛的傷痕,似乎被人蟲反復咬爛,而無法愈合,肌膚疤痕斑駁。
因為僅有小窗戶進行通氣,所以空氣顯得污濁不堪。
“滾出去我今天不行了!北硨χ麄兊男巯x,還以為是又來了雌蟲,聽起來蟲還不少,身體控制不足的哆嗦起來。
“奧卡姆,你去外面守著,別讓其他蟲進來!苯直砬楹芷届o,奧卡姆掃了一眼四周,確定沒蟲能傷害江林后才離開。
杰里主動出聲道:“金斯利閣下,這位是一只E級雄蟲,在平民窟出生,從小就被實驗室圈養起來,甚至在帝國都沒有身份證明”
E級雄蟲聽到陌生的聲音,沒忍住轉身看過去,那張臉看起來很蒼老,但雙眼有神,身上的肌膚也不似老人。
“他才30歲,因為后頸的器官崩壞,臟器衰竭,被舍棄到了這里!苯芾镎f。
江林站在窗邊,垂眼看著可憐的雄蟲:“也許你可以跟我說說你身上發生了什么!
“你是金斯利閣下?”雄蟲怔怔看著他,金斯利閣下的名號如雷貫耳,只要上星網的蟲就無人不知。
相比很多雌蟲對金斯利的厭惡,雄蟲大多都對金斯利有著崇拜或者說羨慕,金斯利雖然瞧不起軟骨頭的雄蟲,但不會主動針對。
而眼前的雄蟲,曾經一次逃出實驗室,遇見過金斯利,當時差點被雌蟲強/暴,是金斯利救了他,最后又被抓回了實驗室,雖然他沒見過金斯利的模樣,但那些守衛蟲們喊得是金斯利閣下
“實驗室的雄蟲大概有幾十只吧?都被編了號,大多都是平民低級雄蟲,這類雄蟲能夠無聲無息的消失,還有一些b級雄蟲等,都是犯了罪,關禁閉后被制造意外假死的證據,然后關入實驗室”
“我呢,是被舍棄的蟲,才被扔到了這里,他們想要從雄蟲身上提取到能讓雄蟲就算非自愿情況下也能發情或者主動清除精神污染的物質他們在雄蟲身上做著各種各樣的實驗在我之前,都沒有成功”
杰里覺得毛骨悚然,若是真的研制出這些藥劑,讓雄蟲重新淪為工具蟲,那結果可想而知的糟糕,可能會回到百年前,那時的雄蟲毫無自由和尊嚴可言。
江林把雄蟲帶走了,這些劇情在原書中沒有仔細的描述,只有一句簡單的話概括:“多年后,塞納帝國研制出了能夠主動無意識清除雌蟲精神污染的藥劑,從此雌蟲不再受到雄蟲的桎梏。”
但這些都是建立在雄蟲的血肉之上。
不公平的事情時刻都在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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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接踵而來,完全沒給江林招架的時間。
江林再次站在審判庭上,審判長不是格雷西,他對面站著一群受害者。
他們指控著金斯利曾經的殘暴。
“金斯利閣下因為我的兒子在學校多看了他一眼,他就是挖掉了他的眼睛,趕出學校,我的兒子現在已經自殺,再也回不來了”
“就是他縱容狗咬斷了我弟弟的手臂,狗吃掉了弟弟的手臂,所以這輩子他都只能裝著假肢,現在沒有地方會聘用殘疾蟲”
“我原本是軍校的老師,就是因為斥責了他一句,便在實驗室被誘導發/情,視頻流出在星網,我也徹底失去了這份工作,到哪里都抬不起頭”
江林無聲的聽著他們的指控,這一樁樁的確是原主金斯利做下的孽,他專挑軟柿子,這些人都是毫無背景的平民,所以就算被折磨也狀告無門。
現在卻被有心蟲聯合起來了。
他無從辯駁,證據確鑿,臉上毫無愧疚之色,眼神中都是有恃無恐的懶散,看得人窩火。
審判庭是全程直播,星網上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
【難道平民就不是帝國的一份子嗎?】
【雄蟲就能擁有特權嗎?】
【我要求金斯利重判!】
【害了這么多雌蟲難道不該受到懲罰嗎?】
【雄蟲和雌蟲應該一視同仁!
“金斯利閣下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審判長冷漠的看著底下的雄蟲。
江林靠在椅子上,早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天,畢竟原主身上的確罪孽不淺。
他只是微微揚起下巴,姿態依舊慵懶,鏡頭放大了他的俊臉,他彎了彎唇:“雌蟲不過是優勝劣汰下的劣質品,雄蟲不需要雌蟲也能活得很好,但雌蟲呢,如果沒有雄蟲的精神疏導便會成和污染物一樣,毫無理智只會殺蟲的獸!
“所以到底是誰需要誰?百年前雄蟲被折磨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甚至沒有雄蟲能在那種環境下活過五十歲,明明蟲族的平均壽命是兩百歲啊。”
“我的手段和你們的比起來,不過是過家家而已,雄蟲才應該是帝國的主宰啊,雌蟲就該做奴,被隨意打罵又怎么樣?從前你們做得還少嗎?”
在完全畸形的社會下,追求平權不過是再次讓天平傾斜更甚,極端追求的個別才能給弱勢方爭取到一點喘息的機會,而且金斯利的人設本來就是這樣。
只不過江林比他更加無畏勇敢,把這些話宣之出口,而不是暗戳戳又無用的折磨一些無權無勢的蟲。
星網上大多都是雌蟲,自然對他大肆謾罵起來,被他幾句輕描淡寫的話挑起了怒火。
江林不意外被關了禁閉,他所謂的關禁閉,也不過是被關在自己的莊園中,不能隨意出入而已。
他A級雄蟲的身份就是他的保命符,雖然雄蟲是占少數,但他們的話卻比雌蟲的話更加有分量。
畢竟現在帝國還沒有任何的藥劑,能夠代替雄蟲的精神疏導。
江林原本沒想做這些的,他沒想法成為英雄勇士,只想敷衍的完成任務,但看見了那只雄蟲以及被喬伊斯逼上審判庭,那就隨便說點什么吧,反正狡辯抵賴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第117章
星網上對江林的討伐聲音各異, 但不乏有支持他言論的蟲,但最終這些都抵不過主流的詆毀和謾罵。
金斯利曾經做過的惡行一樁樁一件件被翻找出來,要求嚴懲雄蟲。
蟲帝迫于各方壓力, 并不能直接保下江林,只能暫時擱置他的處罰, 輿論風波過去之后再做打算。
相比外面的腥風血雨,江林在家卻顯得閑適懶散,每天睡到自然醒再也不用去軍部工作, 他身邊都是蟲帝安排保護他的人,也不用擔心他的人身安全。
亞斯見到雄蟲的時候, 他正在曬太陽,旁邊是開得正艷的鮮花,臉上蓋著帽子,四肢舒展躺在躺椅上,旁邊散落的垂釣工具,他的莊園內有很大一片魚塘。
“金斯利”亞斯這些天忙的焦頭爛額, 給他撫平風波, 沒想到見面就是江林無所謂的閑散態度。
江林拉開一點帽子, 眉梢輕輕一挑,看向亞斯, 見是他, 主動坐直了身體,伸了個懶腰:“是哥哥來啦!
亞斯低頭看著陽光下肌膚都在散發著光茫的雄蟲,姣好的肌膚, 容貌似乎都在散發著金色的柔光,嘴唇微微勾起,黑眸瑩潤。
“哥哥, 我還以為你不會理我了呢!
“怎么會?”亞斯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臉上笑容依舊溫柔。
江林像一只乖巧的金毛,任由他揉著自己的腦袋,唇角也勾起弧度:“但那天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些壞事也都是我做的”
亞斯只是沉默而又溫柔的望著他。
江林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望著他的雙眼,絲毫不覺得有任何愧疚之色:“我不喜歡雌蟲!
亞斯動作一頓,然后低聲道:“沒關系!
“不喜歡就不喜歡,你有這個權力!
江林定定看了這個哥哥幾秒,由衷的覺得眼前的雌蟲對金斯利這個弟弟真的沒話說,不管闖出多大的禍,他都沒有一句職責的話。
眼下他說出的那些話,更是直指雌蟲的自尊心和背后利益,他還能這么冷靜的安慰他
不知道當亞斯知道他的弟弟早就死了會似什么反應。
“哥哥!苯仲咳灰恍Γ拔也幌矚g他們,但是我喜歡你!
亞斯只以為是兄弟之間的喜歡,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現在外界的聲音太大,但沒關系,我會補償那些蟲,不會讓你永遠困在這里!
江林只是笑著拉著亞斯的手臂,讓他坐在自己旁邊,臉埋進亞斯懷中,抱著他的腰,聽著他說外面的局勢和情況。
“重刑是不可能的,我會得到那些家屬的諒解書,以及說動審判庭輕判”
亞斯想重刑雄蟲的小身板,怎么受的?
他說這話,察覺到雄蟲的手順著腰摸了進去,也只是停頓了一瞬,接著說道:“現在更難搞的是他們背后的蟲,也正是塔利西貴族和新貴族之間的矛盾,只是你成為了戰火交鋒的中心”
直到江林抬起臉,想要吻上他的唇角時,他才微微后仰,垂眼看著他,江林眉眼間沒有多少認真,依舊散漫,對他說的事情毫無興趣。
“金斯利”亞斯呼吸一頓,表情都停滯了幾分。
江林幾乎靠在他后仰的身體上,視線落在他湛藍的雙眼里,屁股坐在他腿上,手臂抱住他的脖子,湊到他唇角的呼吸濕濕熱熱的,帶著撩人的熱度。
“哥哥,我說的喜歡,是雄蟲對雌蟲的喜歡,你是我唯一喜歡的雌蟲!
他語出驚人,一雙眼卻沒有多少真誠之色,似笑非笑又帶著眼波春色,唇角含笑:“所以哥哥別誤會了!
亞斯抓著他的手臂,怔了幾秒,臉色微變,唇角的笑容都僵住了:“金斯利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當然知道!彼冻鲆稽c惡劣的笑容,捧著亞斯的臉,專注的望著他:“我想讓哥哥成為我的蟲奴”
趁著亞斯僵住的動作,江林在他唇角親了親。
蟲奴
亞斯頭皮發麻,扼住他的手臂,將他掃到地上,呼吸都沉重了兩分,他努力冷靜下來,語氣都不穩:“冷靜點金斯利!
江林便靜靜的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但頓了幾秒,亞斯像是失去了自己的語言,艱難地說道:“我是你的哥哥”
“對啊,那有怎么樣,就算是親兄弟,孕育出的蟲崽也不會有任何問題,能夠進行繁衍,是不是就說明這樣的關系是被蟲神和自然法則允許的?”江林的強詞奪理顯得有些蠻橫不講理。
“那你又有什么理由拒絕我呢?”
亞斯從他的眼神中無法辨別真假,真情和虛假,仿佛從未認識過這個弟弟,從前的金斯利不會這么難以捉摸,他的喜好和厭惡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他的話讓亞斯落荒而逃,甚至沒來得及把交代他的話說完。
杰里正巧也在,剛剛只是回避著兩蟲的聊天,現在卻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著雄蟲有些暗淡的眉眼,忍不住問:“亞斯上將大人對您那么好,您為什么要故意說那些?”
江林微笑的唇角微微下彎,嘆了一口氣,不輕不重地說道:“哥哥從小就對我很好,現在我闖出這么大的禍事,就該離我遠遠的才對,而且我說的那些話也不是假的”
他開始說起小時候兩人一起長大的一些趣事,亞斯如兄如父的對他,給他無人能給的庇護
亞斯并未走遠,站在轉角的花圃中,高大的建筑切割著陰影灑在他臉側勾勒的五官越發立體,棱角分明。
他湛藍的雙眼垂著,身側的拳頭無聲的握緊,他聽見雄蟲有些悵然若失的語氣說道:“我討厭雌蟲明明占盡好處,卻還要擺出一副忍讓的弱勢模樣,但我不討厭哥哥,因為他是真的對我好”
江林直到看見轉角的陰影消失,才收音,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表情變得淡漠起來。
他看向杰里:“沒事別往我這邊跑,安安心心躲在你家雌君身后!
杰里卻有些不滿,嘟囔著:“您都這樣了,我怎么能不管。”
“行了,不要表忠心了,保護好自己就行,你的雌君可不是善茬!苯肿屗x開,自己繼續睡覺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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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諾里斯來探望江林,卻見他正在看書,還是蟲族歷史,桌上擺放著現下最新鮮的瓜果還有秀色可餐的食物。
“現在外面因為你的事情吵得翻天覆地,分為三派,一派是想要你死的,還有是中立的,以及少部分支持你的雄蟲和雌蟲們。”諾里斯自顧自的坐在單蟲沙發上,翹著腿,一身筆挺的軍裝,黑色的軍靴光潔發亮。
他挑眉看著雄蟲。
雄蟲的視線自始自終都在書頁上,表情平靜,他攪動了一湖的渾水,現在卻表現的像是沒事人般。
“金斯利閣下猜猜,那方蟲更多,又是誰會獲勝呢?”諾里斯吃著給雄蟲準備的水果,他依舊是笑吟吟,似乎置身事外般。
江林合上書:“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諾里斯饒有興趣地看著他:“閣下就這么自信,他們會輸?”
“當然,現在的雌蟲還需要雄蟲呢!苯秩嗔巳嘤行┧崽鄣牟鳖i:“不會把矛盾激化的。”
“但如果不小懲大誡,只怕難以服眾!敝Z里斯挑起一塊水果,遞到江林嘴邊,專注的盯著他的雙眼,眼底全是探究。
江林頓了一頓,還是張嘴含住那類似圣女果的紅色小果子,清甜的果汁,腮邊微微鼓起,也和他對視著。
“閣下到底是誰?”諾里斯臉上的玩笑之色散去,眼神專注的望著他,似乎發現了什么。
江林不語,吞咽著嘴中的水果,漂亮的五官顯得有些精致,像個吞咽食物的小倉鼠,諾里斯視線落在他兩頰,沒忍住又給他投喂了一顆水果。
“金斯利沒有你這樣的勇氣和魄力,他不敢也不會在審判庭公開和這么多雌蟲宣戰,他只會暗戳戳的做一些見不得蟲的勾當”諾里斯研究了金斯利很久,可以說他是最了解金斯利的蟲也不為過,否則也不會成為金斯利匹配的雌蟲后,還能全身而退。
他早就疑心眼前的雌蟲不是金斯利,特別是了解丹閣下之后,前車之鑒,丹沒有任何的遮掩展示著自己的與眾不同。
江林沒說話,繼續嚼嚼嚼。
“你不是他對吧?”諾里斯不放過他的一絲表情,那雙狹長的眼微微瞇眼。
江林繼續嚼嚼嚼。
“也許你對我坦白,我還能幫幫你……”諾里斯笑瞇瞇地說道,在誘惑著他說出真相和事實。
“哦!苯制^看向他:“有臆想癥就去醫院治吧。”
“我不是金斯利,難道你是嗎?”
“……”諾里斯深深看他一眼,“嘴還這么硬嗎?”
江林輕飄飄看他一眼:“你試試?”
諾里斯視線不受控制的落在他唇上,有些飽滿的唇珠微微凸起,紅而不艷的唇色。
第118章
從透明窗戶反射出的陽光泛著柔和的光暈, 兩蟲挨得近,視線猛地對上,看得諾里斯心中稍稍一怔, 下意識地移開視線。
他腦海中閃過雄蟲微彎的唇角,拉開了兩蟲之間的距離。
對于江林的否認, 他并不意外,畢竟兩蟲的關系著實惡劣,毫無信任。
“你不相信我!敝Z里斯微微后仰, 下巴揚起,姿態變得有些傲慢, 仿佛在欲蓋彌彰些什么。
那瞬間的心虛也在江林眼中無限放大。
“你有什么值得信任的地方嗎?”江林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都說最了解自己的人,一般不是愛人,是仇敵。
這話不假,特別是對于諾里斯這種精于算計、八百個心眼的雌蟲來說。
“金斯利是個沒膽子的,只會做一些惡心人的事兒,而且他沒你這么聰明, 心比天高, 不會示弱伏蟄, 毫無手段和計謀,只是單純的惡!敝Z里斯井井有條地分析, 但江林臉上只有平靜, 似乎他嘴中說的那個人不是自己,油鹽不進的模樣,倒是讓江林越發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成, 我看你還能裝多久!敝Z里斯的試探結束,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江林放松之際,他又猛地朝雄蟲出手, 以難以躲閃的速度掐向他的脖子,扼住他的咽喉。
江林的身體本能反應,直接反手用藏在枕頭下的匕首,狠狠刺向他的手臂,雖然反應靈敏,但雄蟲和雌蟲的身體素質擺在眼前,諾里斯不費力地抓住江林的手腕。
雌蟲對上江林的雙眼,似笑非笑的模樣似乎在問他,你還要繼續狡辯嗎?
“如果是金斯利,只怕我擰斷他的脖子,他都反應不過來呢!敝Z里斯搶走了江林手上的利器,他瞇起眼湊近看向他江林冷漠的眉眼:“我聽說你親手殺死了皮塞爾,皮塞爾可是S級的雌蟲,就算又伏恩幫著你,但從小養尊處優的雄蟲是砍不斷雌蟲堅硬的喉骨”
在諾里斯眼中金斯利只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廢物而已。
但他的認知也沒錯。
江林冷笑一聲,視線掃過諾里斯的臉,“在你眼中雄蟲愚蠢脆弱,被我贏過一次是不是比殺了你還難受吧?”
“但我的確就是金斯利,你對雄蟲的刻板印像讓你看起來很可笑!
諾里斯唇角的笑容越發深了,雙眼卻毫無笑意。
雄蟲輕飄飄的視線掃過他的臉,“在我眼中雌蟲也是愚蠢沖動,且不可一世的混蛋!
諾里斯攥緊了雄蟲的手腕,唇角翹起的幅度微微緊抿了,笑容變得冰冷。
他甩開江林的手腕,轉身離開。
///
“蟲帝!這件事是金斯利的引起的恐慌,星網上眾蟲激憤,對結果十分關心,難道真的如星網所說雄蟲的身份就是保命符嗎?”在蟲族半月一次的會議中,結束之際有蟲直接提出了質疑。
“這件事審判庭已經給出了裁決!毕x帝揉了揉眉心,似乎顯得有些疲憊。
“審判庭有失公允,虐待殘害雌蟲的行徑應該受到嚴懲,僅僅只是因為受害蟲平民的身份而輕輕放下,只怕會引起更深度民憤!
“但是雄蟲體弱嬌貴,金斯利閣下還是A級,怎么能和一般的雌蟲相提并論”
兩方蟲激烈地爭吵起來,吵得面紅耳赤。
亞斯站在其中沉默不語,蟲帝遲遲不表態,眾蟲便吵得更兇了。
等雌蟲們吵累了,某只雌蟲便出聲說道:“我在軍部收到了丹閣下外出助戰的申請書。”
“閣下主動申請進入前線,為軍雌們進行精神疏導”
這話讓原本在大肆詆毀雄蟲的雌蟲們稍稍靜了靜,轉而開始稱贊丹閣下。
“就算同為A級雄蟲的區別也是很大的”
“丹閣下簡直是雄蟲的楷模,如果雄蟲都如閣下那般,不知道會多好啊!
喬伊斯見眾人的話題轉移到丹身上,便接過話頭,那張有些陰沉的臉上出現一點格格不入的笑容:“雄蟲身份稀有,價值貴重,又身嬌體弱,對待雌蟲的嚴酷刑罰落在雄蟲身上是顯得不合適的。”
喬伊斯的家族身為新貴族中的佼佼者,又是議會高級成員,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蟲帝也對他投去了認同和贊賞的目光。
“可是畢竟金斯利閣下的罪孽罄竹難書,不稍稍懲戒,只怕難以平息民怒!眴桃了挂暰和亞斯的對上,在他冷酷的眼神中勾起一點唇角:“既然丹閣下能這么大度,我相信金斯利閣下也一定可以吧!
“且從前雄蟲在從軍地助戰的先例并非沒有,不如讓金斯利閣下戴罪立功?”
亞斯定定看了他幾秒,四周安靜了一瞬,顯然沒有考慮過這么可能,戰場危機四伏,污染物可能會無聲無息要了蟲命,就算是帝國最厲害的軍雌,也無法保證能從戰場上將雄蟲平安無事地帶回來。
“你所說的從前,不會是千年前吧?那時的雄蟲還未完全進化成現在的模樣,有能力自保,現在能和以前比嗎?”有蟲提出異議。
亞斯視線移向蟲帝,語氣沉穩:“我愿意代替金斯利前往污染區,我堅決不同意讓雄蟲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亞斯上將的軍功也被金斯利閣下消耗干凈了吧?有這么不省心的弟弟,上將大人還真是辛苦了”喬伊斯臉上的笑容有些陰惻惻的:“但如今的情況可是民憤,您真的覺得能繼續保下金斯利嗎”
各種聲音又吵吵嚷嚷起來
杰里氣喘吁吁地跑到江林莊園中,滿頭大汗:“金斯利閣下,不好了!他們要抓你去前線打仗!”
江林絲毫不意外,攤開手中的光腦屏幕,上面是他自己的高熱話題。
“我已經知道了!
“還是諾斯里的空三軍!”杰里是知道諾里斯和雄蟲的矛盾。
“嗯嗯。”江林點了點頭,正在光腦上聯系著誰,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見雄蟲這么滿不在乎,杰里擦了擦自己額前的汗珠,“金斯利閣下,您不害怕嗎?”
“怕什么?”江林勾了勾唇,突然正色看向杰里,問道:“連身為雄蟲的你,也認為雄蟲比雌蟲差嗎?”
杰里一怔,雖然不想承認,但
他潛意識里的確認為雌蟲的能力比雄蟲更強。
“杰里記住了,我們的精神獨立才是最強大且自由無拘束的,我們不受制于任何蟲!苯止饽X的燈暗下,視線看向杰里那張平凡的臉。
他站起身,微微低頭看著杰里:“杰里你也是頂頂厲害的雄蟲。”
///
蟲侍正在給江林收拾東西,亞斯站在花園外遠遠看著客廳中閉目眼神的雄蟲,他舒展自己的脖頸,像一只慵懶的天鵝,昏昏欲睡的懶散。
但在下一秒,雄蟲的視線猛地一抬,看向亞斯,目光專注有神,朝著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哥哥站在外面干什么?”江林需要微微抬頭才能看清高大哥哥的臉龐。
亞斯露出一點愧疚之色,望著弟弟毫無芥蒂的笑容:“抱歉金斯利,我讓你陷入了危險中!
江林勾著他的手腕,讓他坐下,“喬伊斯恨我,這是給我下的套!
“他聯合丹在蟲帝面前演了一出戲,丹蟲帝為了平息民怒,不得不對我做出懲罰,這也許還是我戴罪立功的機會呢!
江林頓了頓,對上亞斯復雜的眼神,彎唇一笑:“哥哥,這也是我的機會!
“金斯利”亞斯驚訝于江林的通透和野心。
“好了,哥哥,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今晚陪我吃晚餐好嗎?”江林打斷他的話,黑眸清潤。
面對即將離開的弟弟,他又怎么說得出拒絕?
所以當他喝下那杯下了料的蜜汁時,更是毫無防備。
蟲侍已經被屏退,偌大的古堡內只有兄弟倆。
亞斯拽住江林的手腕,伸手扣住他的后頸,白皙的臉上有些潮紅,看向江林得意的笑容,他太陽穴微微一凸。
“金斯利你想干什么?”
江林手指撫摸上哥哥的臉側,帶著攻擊性的野性笑容,酡紅的臉蛋,聲音清啞:“哥哥,我說過了,我要你成為我的蟲奴。”
“荒謬!”亞斯就算被下藥,但他的力量也是江林無法比擬的,他能輕而易舉地拒絕雄蟲。
“我從小就是一只惡劣的雄蟲,只有哥哥你覺得我可愛。我對于哥哥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哥哥對于我來說也是最特殊的”他眼底泛著一絲瀲滟的光芒:“這次我可能有去無回,我要在哥哥身上打上最深的標記”
亞斯稍稍瞪圓了鳳眼,沒想到金斯利這般瘋狂了,抬手將他從自己身上掀開,從沙發果斷地站起來。
江林躺在靠枕上,有恃無恐地說道:“我知道哥哥對我沒有雄雌之情,但那又怎么樣,我就是個混蛋啊。哥哥意志力堅定能夠抵擋情潮帶來的痛楚,所以我給自己也注射了誘導劑,我會以這樣的狀態進入諾里斯的空三軍,那時候我可能會被軍中失去理智的雌蟲輪/奸。”
“如果哥哥不在乎的話,可以現在離開這里。”
亞斯的腳步生生定住,他明知道弟弟在用自己的安危威脅他,但他卻沒有辦法置之不理。
明知是陷阱還是義無反顧地跳了進去。
江林看見他頓住的背影,露出一個微笑,濕潤的眼眸彎了彎,看起來可恨又可愛。
他輕飄飄地開口:“哥哥來吧,被我標記吧。”
亞斯的身軀微微緊繃著,握緊拳頭的手背上青筋乍現,倔強的背影因為用力而輕顫起來。
“哥哥我很小的時候,就幻想過有一天,天之驕子的哥哥為我搖晃著腰肢成為取悅我的蟲奴誒~”
這惡劣的語氣,仿佛撕破了在亞斯面前乖順的偽裝,展示著自己身為雄蟲最直白的欲望。
第119章
雄蟲的語氣仿佛志在必得, 懶散輕松,他知道從小照顧他的哥哥不會舍得他陷入危險的境地。
亞斯撥通了自己的光腦,開始聯系醫蟲, 溫柔的眉眼變得冷峻又嚴肅:“現在立刻帶著醫療隊來西額莊園”
江林的聲音在他身后慢慢悠悠的響起:“哥哥,醫療隊的也都是雌蟲, 您覺得他們能抵擋得住A級雄蟲的情潮熱嗎?”
“到時候你不光要攔著我,還要攔著他們”
雄蟲的警告并沒有起任何的作用,他的哥哥似乎執意要將他拉回正途, 不愿意和他一起墮落。
此刻的金斯利對于亞斯來說就是一塊沁著毒藥的蛋糕,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他對金斯利只有兄弟之情,從未想過兩人的關系會有另外一種可能。
他的堅持直到醫療蟲被誘導發情后變得岌岌可危。
雄蟲說得沒錯,就算再意志力堅定的雄蟲也無法抵擋住刻在骨子里天性的驅使。
夜逐漸沉了,烏黑無光的黑幕,明天太陽升起,便會有第三軍的軍雌來接雄蟲前往污染區, 而此刻江林臉頰從淺紅變成了潮紅, 一雙烏潤的眸子懶懶散散的看著戴上了隔離電擊項圈的亞斯。
這種項圈類似于蟲化雌蟲的電擊項圈, 只需要檢測到雌蟲體內急速變化的性激素,便會產生電流, 對雌蟲表示懲戒和警告, 是為了防止雌蟲發/情傷蟲的。
江林像個守株待兔的獵人,等著醫療隊從莊園被“請”出去,亞斯的軍隊圍住了整個莊園, 不允許任何雌蟲進入,戒備森嚴,嚴防死守。
“”亞斯想到剛剛醫蟲說的話, 雄蟲嬌貴,市面上研究出針對雄蟲的抑制劑都不算完善,通常采取的手段都是疏導多于克制。
用更通俗一點的話來說,就是任由雄蟲找雌蟲發泄,畢竟如今的蟲族出生率太低,這種機會又怎么舍得扼殺呢?
處于情期的雄蟲孕率更高。
“哥哥,我不要別的雌蟲。”江林在剛剛醫蟲提議給他安排足夠多的“解藥”蟲時決絕地拒絕,更是說出了讓醫蟲不敢繼續往下接的話:“我只要哥哥,其他的雌蟲我寧愿就這么死掉!
亞斯感受到了從脖頸肌膚處冒出的電流,從表皮逐漸深入筋骨的疼痛感,但雌蟲從小皮糙肉厚,而他也一直在軍隊歷練,所以這點痛感并不足以讓他難受,但隨著江林的靠近,氣味的泛濫,頸側的項圈桎梏越發明顯,痛感逐漸加劇。
雄蟲的手順著他的腰往上試探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地攥住了他的手指,江林貼在他身后,蹭了蹭他的背,感受著他緊致有力的腰身。
“哥哥,我馬上要走了,可能再也都回不來了,這也許是我們見的最后一面。我知道哥哥沒有過其他雄蟲,哥哥的第一個雄蟲是我,不好嗎?”江林感受著他緊繃的肌肉和蓬勃鼓起的胸肌,以及他抗拒又無法拒絕的糾結。
他攥著他手指的力量越來越緊,極致之后又無力地松開,他聲音頹廢至極,但又因為雄蟲的動作而氣息不穩:“金斯利,我怎么面對死去的雌父和雄父?你是想讓我以死謝罪嗎”
江林微微踮腳仰頭,在雌蟲的后頸落下滾燙的吻,帶著濕氣和熱氣的呼吸仿佛帶著鋒利的刃刮過他的肌膚,身體在輕微地顫抖,是加大的電流碾過身體,痛苦的同時,又染上了一點詭異的快感。
“我不,我只想讓哥哥快活,和我一起”江林手探入他的軍裝外套,貼著他的耳廓說著:“我好熱啊”
亞斯閉了閉眼,反手扣住江林的手腕,將他挑逗的行為制止。
他轉身對上江林的視線,雙眼被他逼得發紅,有恨卻不夠深刻,有愛卻不夠熱烈,更多是親情交織的溫柔和克制。
江林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壓下他的腦袋,施施然吻住他的唇,因為兩人這種暫時的身份外皮,每一點親密接觸都帶上了一種奇怪的刺激感,羞恥感莫名地更加強烈。
江林舔了舔他的唇瓣,柔軟的舌尖刺入,撬開他的緊繃齒列,尋到了哥哥瑟縮又濕潤的舌頭,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鉆進了亞斯的鼻尖。
他下意識地閃躲,項圈冒出更加強烈的電流,他動作稍稍一頓,舌尖便被弟弟卷了出去,含入了嘴中,又舔又吮,誘著他探尋更加美妙的快樂
雄蟲所表現出的游刃有余,讓亞斯覺得心驚,卻又覺得正常,弟弟是標記過其他雌蟲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
所以剛剛他說的話不過是在騙他而已。
亞斯想到這居然還有些失落。
江林停止了親吻,手指勾著他的鐵銀色項圈,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又吻了吻他的唇:“哥哥不要摘掉這個嗎?會不會難受?”
亞斯沉默地看著他,半晌,在江林失去耐心之前開口說道:“我沒事。”
“噢!苯值挂膊粫娴年P心,只是詢問一瞬,讓亞斯的手臂托著他的腰,兩人滾入了柔軟的沙發,之后的事情亞斯便分不清自己主動還是弟弟主動了。
他只知道脖子上的項圈仿佛針扎般刺入身體,渾身時不時地發出痛苦的顫栗,每每都會在他沉淪之際讓他清醒地認識到痛苦,緊接著就是被弟弟標記的無止境愧疚和難過
江林雙眼微亮,眼底只有掠奪和惡劣,看著那張蹙眉痛苦的臉和那雙充滿內疚和悲傷的藍眼,他心中毫無波瀾,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脖子上的項圈。
項圈的電擊讓雌蟲身體每一寸肌肉和骨骼下意識地收縮和緊繃,以抵擋項圈造成的痛苦,這也讓江林更加明確地意識到哥哥對他的喜歡。
他抱住亞斯的腰,兩只蟲面對面地看著對方,他湊近他眼前,對上他下垂回避的雙眼,唇角扯著大大的笑容,“哥哥,你看著我看我怎么成為你的雄主的哥哥好愛我啊……”
每一絲的痛苦都變成了亞斯對弟弟的愛欲,對雄父和雌父的愧疚。
亞斯瞳孔萎縮,對上弟弟無辜的眼神,收緊手指抓住他的臂膀,又是懲罰的電流產生尖銳的疼痛,他發現弟弟的表情越發變得滿意和邪肆。
他意識到江林剛剛是故意說這些話,讓他產生反應
亞斯想,他的弟弟是一只壞蟲,喜歡捉弄哥哥的壞蟲。
///
“哥哥,這里有我們的蟲崽啦。”江林手按在他平坦的腹部,極好的身材帶著流暢的腹肌,塊狀分明。
他故意這么說著。
亞斯感覺自己承受了一場酷刑,從身體到心理都仿佛那堅硬的石頭在碎石機里被碾成了粉末,手指酥麻發顫,原本光滑的脖頸出現了一道深褐色的腐爛燒焦的痕跡,是承受不住電擊項圈的超強負荷導致的。
他連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但依舊一言不發,就算雄蟲說出多么過分的話,他都沒有任何的回應。
直到這只雄蟲說出更加惡劣,且讓他無法承受的話:“如果雌父知道哥哥懷上他的蟲崽,應該會很開心吧?我是帝國最厲害的雄蟲,而哥哥也是最厲害的上將,不敢想我們的”
“金斯利別再說了!眮喫共幌朐诖丝烫岬酱聘,他只想當作這些全部都沒有發生過。
江林見他這般,露出一點冷漠的神情,似乎不滿他的抗拒,活脫脫一個翻臉不認人的渣男:“哥哥,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成為我的雌蟲讓你覺得很丟臉是嗎?”
亞斯知道江林有再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卻不想反駁。
“但是怎么辦呢?哥哥被我終身標記了,是落在你身上一輩子的印記,從今以后啊,所有的蟲都知道你是一只被自己親弟弟標記了淫/蕩雌蟲!
不會有人覺得雄蟲引誘了自己的哥哥,畢竟像江林這樣的高階雄蟲根本不愁雌蟲,只需要勾勾手指,便會有排著隊的S級雌蟲找上門。
帝國的S級雌蟲很多,A級雄蟲卻鳳毛麟角。
反倒其他蟲會認為亞斯為了自己的血統和后代選擇強迫了自己的A級雄蟲弟弟。
亞斯露出一點自嘲的笑容:“金斯利你能從我身上拿到想要的一切,為什么還要故意說這些難聽的話來刺傷我?”
“因為我討厭你明明愛我卻還要裝作厭惡的樣子!苯制鹕碜饋恚痈吲R下地看著他,眼底仿佛結冰的春水:“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想拒絕我嗎?”
亞斯靜靜地看著他,毫無回應,江林覺得無趣,便背對著他準備睡覺了,明天還有正事呢。
兩只蟲的呼吸聲逐漸平靜下來,身后傳來很輕的動作,江林身后貼上一個溫暖的懷抱,腦袋被亞斯輕輕揉了一下,傳來雌蟲有些低沉和無奈的聲音:“金斯利還要逼我到什么程度,不能讓我自欺欺人一會兒嗎?被自己的弟弟標記難道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今天還是你故意設計的”
江林閉著眼沒說話,表情冷淡得很,亞斯的長發輕柔的落在他頸側,帶來一點癢意。
他在黑暗中觀察弟弟的表情。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都是哥哥不好。”亞斯圈住雄蟲的腰,這些哄弟弟的話手到擒來,又因為夾雜了其他的情/欲而有些陌生難堪:“現在你是哥哥的雄主,以后哥哥給你生蟲崽好不好?”
江林唇角很淡地彎了一下,置氣地說道:“外面雌蟲那么多,我為什么要找你生?”
“”亞斯倒吸一口氣,覺得心臟有些不太舒坦,主動示弱:“那怎么辦?哥哥被你終身標記,只會有你這一個雄主,不能有別的蟲了”
江林睜開眼,對上亞斯那雙溫和又憂郁的藍眸,湊近他的臉,眨了眨眼:“哥哥親我一下,我便勉強當一會兒你的雄主!
亞斯動作一頓,親吻嘴唇這種行為明顯和額頭不一樣,親昵程度要更加像情人
亞斯很慢地低頭吻了吻他,隨后很快地拉開距離,江林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沒有任何動作和言語,但亞斯卻懂了他的意思。
不夠,這樣的淺嘗輒止遠遠不夠。
“金斯利”亞斯滾動了一瞬喉結,叫他的名字。
江林以同樣平靜的語氣喊道:“亞斯·蘭伯特!
他似乎在給他下達最后的通牒,表示自己的堅持。
兄弟倆的對持,讓空氣都凝結了一瞬,才緩緩流動起來,亞斯很輕地勾了勾唇,主動捧住了江林的下頜,深深地、重重地碾壓著他的唇,舌尖攻擊性十足地展示著自己對雄蟲的占有欲望。
不同于哥哥對弟弟的溫和,更多的是對情人的暴虐占有。
江林在粘膩曖昧的水聲中溢出一句癡癡的哥哥,亞斯也只是停頓一瞬,又接著堵住了口舌,舔舐著弟弟的每一寸口腔,吞咽著弟弟唇齒間的涎水,讓弟弟狠狠地標記了自己無數次,他違背了他所有的道德和倫理底線,心如刀割卻又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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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亮,江林因為昨晚的睡眠時間太短,臉色有些陰沉,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亞斯哄著他穿好軍裝,佩戴好最先進的防護工具。他脖子上的項圈依舊帶著,傷口越發嚴重,他像是沒有感覺般。
亞斯摸了摸江林的臉,在他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諾里斯雖然看著不著調,但軍紀嚴明,治軍手段不可小覷。前線危險,污染物難纏強大,若非必要你只管躲在后方,我有安排蟲保護你的,不用怕”
江林聽著他的溫柔話語,也沒有昨晚的黏糊纏人,只是臭著臉聽著,冷淡躲避著他撫摸自己臉頰的動作。
亞斯被他前后的反差弄得有些難過和心慌,卡住他的后頸,輕輕揉了揉,哄道:“都是哥哥不好,讓你昨晚睡得晚了,不生氣,等回來哥哥給你補償。”
江林這才抬眼看向亞斯,他眉眼間極盡溫柔和堅毅,他微微仰起下巴,亞斯對他的了解深入每個動作,他主動附在江林兩片薄唇上,任由他發泄地咬了幾口。
亞斯的嘴角都被咬破了。
他清楚地意識到,他和弟弟的關系可能真的回不到從前了。
亞斯親手將弟弟交到諾里斯的手上,眼神警告地盯了他幾秒,他聽見諾里斯在和他握手的瞬間,趴在他耳邊說道:“亞斯上將身上都是自己弟弟的味道,好惡心”
亞斯不為所動,只是提醒他,“我還在帝都,金斯利在你手下出現任何的危險,我都會回報在你的親族身上!
諾里斯輕哼一聲:“請便!
諾里斯看向亞斯的眼神很玩味,他很想知道如果亞斯知道他愿意奉獻一切的弟弟并不是他的弟弟,反而他的親弟弟還是死于蟲帝之手,他還會對仇人的蟲崽如此維護嗎?
他拭目以待。
第120章
諾里斯親自迎接的江林, 給他安排了舒適的睡眠艙,整個飛行器里都是雌蟲,因為雄蟲的加入更加嚴肅和緊張。
江林躺在睡眠艙內刷著網上的關于對他的懲罰兩邊倒的評論。
【只是去戰場就好了嗎?果然上面的蟲都是官官相護的, 聽說這只雄蟲還是貴族,難怪這么輕的懲罰!
【這樣的處罰還算輕嗎?去污染前線, 非常有可能死于非命,被污染物吃掉,或者被感染。平時就算是高階雌蟲都會害怕!】
【那是不是說明雄蟲也可以上戰場?我建議每一只雄蟲都需要像雌蟲一樣服兵役!
【可以直播嗎?雄蟲會不會根本沒有去前線?】
【祈禱能夠平安歸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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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也是你的切片嗎?”江林一覺醒來, 旁邊是漂浮的星星,仿佛置身于浩瀚的宇宙中, 在昨夜他和亞斯親吻的時候,他聽見了主神對他的警告。
說是人設崩壞,會受到懲罰。
但他從前標記其他雌蟲的時候,主神只是裝死。
“只要我想,他也會成為我的切片!敝魃竦偷偷拈_口。
江林瞇了瞇眼,打了個哈切, 突發奇想地問道:“如果我現在死了, 結果會怎么樣?”
“會重新回到這個世界的開始, 重新開始攻略任務!爆F在指定的人物高感度還未達到任務完成的標準。
江林想到這么費勁,又放棄了。
門外傳來爭吵聲, 他從睡眠倉坐起來, 打開門就看見兩只熟悉的蟲,奧卡姆和伏恩的弟弟喬治。
“閣下,我看他鬼鬼祟祟地趴在你的門口。”奧卡姆比喬治更加高大幾分, 抓著他的領子,冷漠地說道。
“金斯利閣下,是我, 喬治,您還記得我嗎?您曾經救過我。”喬治神情似乎有些激動,一把甩開奧拉姆的牽制。
“記得。”江林抱著手臂,看向喬治:“你怎么在這里?伏恩知道嗎?”
說起伏恩,喬治微微咬了咬唇,眼底依舊不滿,低著腦袋不說話。
江林猜出來什么,挑了挑眉,倒也沒有繼續問,奧卡姆臉上的蟲化已經消失,露出那張硬朗的臉,他微微抬手,奧卡姆便主動湊近他的手指。
江林的手指落在他額心,感受到他平靜的精神力。
“閣下我的腦域已經大致修復完全,您放心這次我會保護好您的!眾W卡姆語調沉沉,眼神卻極為堅定,像個對江林忠誠的狗。
喬治因為兩人熟稔的動作有些臉色不善,卻不敢說什么,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江林。
“好,現在帶著你的伙伴離開吧,我要繼續休息了。”江林對于喬治這種心智不成熟的小蟲不太想搭理。
奧卡姆領著喬治離開,門口站著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諾里斯。
兩只雌蟲異口同聲喊著長官。
諾里斯抬腳走進江林的房間,視線掃過喬治的臉,仿佛剛剛發現他,語氣散滿:“這不是伏恩的弟弟嗎?”
“怎么會在我軍中?”
喬治抬眼看向他:“我是走的正規參軍流程!沒有托伏恩的關系!”
諾里斯只是點了點頭,朝著奧卡姆使了眼色,讓兩只雌蟲先出去,他自顧自地坐在江林的床上,雙腿微微岔開,視線帶著侵略性。
江林也穿著藍白色的軍裝,寬肩細腰,雙腿顯得長又直,一樣的服裝,穿在雄蟲和雌蟲身上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風格。
“不知道長官有什么指教呢?”江林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雙臂微微環起,雙眸微微瞇起,有些不耐煩。
“你給喬伊斯設了個死局。”諾里斯想到剛剛喬伊斯氣急敗壞的樣子,臉上露出一點笑容:“借著你自己的事情轉移大眾的視線,私底下卻聯合議會罷免了喬伊斯的職務,讓他失去權力,成為家族的棄子”
“這應該是他自作自受吧?”江林無所謂地說道,姿態悠然,像喬伊斯這樣的蟲,對付起來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他黨羽眾多,也同樣地樹敵無數。
喬伊斯勾結他國的不止一次,這些事情雖然做的小心翼翼,但也不是無跡可尋,現在他就是上輩子江林的罪名,就算能夠平安無事,但帝國也不會讓他再掌握任何的實權。
江林直接把證據捅到蟲帝面前,打好預防針,又聯合喬伊斯的對家,將他拉下議會高官的位置,同時安撫喬伊斯的家族,讓哥哥在軍部給喬伊斯同父異母的弟弟安排了要職
那么在其中就只有喬伊斯徹底失去了價值。
“但喬伊斯不會這么快放棄的,他讓我在污染區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你。”諾里斯笑瞇瞇地說道。
若眼前的金斯利還是從前的金斯利,也許諾里斯還會和喬伊斯合作,讓雄蟲死在污染區,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法。
但眼前的金斯利根本不是金斯利,諾里斯便不準備和他合作了。
江林勾起一點唇角,拉長語調:“你殺啊”
諾里斯起身朝著江林走近兩步,低頭望著那雙黑潤的眸子,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你覺得我不敢?”
江林拍開他的手背,半點不讓地和他對視,帶著點嘲諷的意味:“你怎么會不敢,現在我的小命可是拿捏在你手上,長官生死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污染區不比帝都,你這松松垮垮的模樣,只怕幾條命都不夠你揮霍的。”諾里斯輕輕扯了一下他散開的領子,倒也不為難他,進了污染區,那都是他的伙伴,不分雄雌。
“噢。”江林回答。
諾里斯拿出一把銀色的槍,拉開雄蟲的腰帶,將槍塞進他腰上,囑咐道:“這是軍隊最先進的離子槍之一,殺傷力極大,除非是S級的防御力,否則都能被迅速消滅,缺點是續航不強”
他又和江林說了些戰區注意事項,才從江林的房間離開。
江林把玩著那把小巧的離子槍,五指顯得修長有形,玩起槍來極為熟練,流暢的動作不像是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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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區在某個富庶的小星球,在污染物憑空出現之前,這里的蟲子都是安居樂業的,后來被精神污染的蟲子們便敵我不分地蠶食同類
江林來到污染區三天,期間都在醫療區,對被精神污染的軍雌進行精神疏導。
因為星網上的雌蟲被有心蟲帶節奏,輿論壓力太大,蟲帝不得不安排了雄蟲的戰區直播,以證明雄蟲現在真的正在污染區。
【雄蟲在污染區怕是會被嚇尿吧?哈哈哈,雄蟲這種養尊處優的廢物。】
【就是就是,在污染區也只會添亂。】
【連繁衍都弄不明白的雄蟲,還不如回家生孩子吧哈哈哈】
當直播畫面不穩定地出現時,微暗的環境下,旁邊都是簡陋的帳篷,不遠處是一片片被破壞的廢墟,若是注意看還能看見污染物和軍雌們在空中激烈打斗的身影。
而雄蟲的背影出現在畫面中,他穿著有些臟亂的軍裝,黑色的頭發在空中凌亂,他沒有看鏡頭,手放在一只半蟲化雌蟲的手臂上。
雄蟲就算昏暗的環境下,也是脫穎而出的白皙,半蟲化的雌蟲顯得可怖高大,手臂上都是怪異的鱗片,指甲鋒利,隨時可能失控傷蟲。
原本痛苦嚎叫的雌蟲,在雄蟲的精神疏導下變得平靜起來,那赤紅崩潰的雙眼逐漸清明,滴滴答答淌出的血在腳下匯聚成河流。
他怔怔看著眼前的雄蟲,下意識地抬手擋住他的動作,指甲不小心劃破了雄蟲的手臂。
直播畫面中只出現了雄蟲微微蹙眉的側臉,那張精致俊朗的臉,仿佛渡上了一層淡淡的白色光輝,他面對慌亂的雌蟲,只是輕輕擺擺手,示意無事。
直播中的評論在江林出現的瞬間,出現一絲停滯,才爆發出大量的彈幕。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雄蟲。
【在末日般灰暗的污染區,皎潔的白月光雄蟲!】
【打不打臉呢?誰說雄蟲只是貪生怕死的懦弱蟲?剛剛那只雌蟲如果沒有雄蟲及時的精神疏導現在已經死了!
【我就說金斯利閣下不是廢物!金斯利閣下就是最棒的雄蟲。】
【所有進入污染區作戰的軍雌們,難道就沒幻想過自己被精神污染即將崩潰的時候會有天使雄蟲對自己進行精神疏導嗎?】
【不知道為什么看見這樣的畫面,我好想哭!
【金斯利不愧是A級雄蟲,面對那么兇惡的半蟲化雌蟲還能保持冷靜】
江林當然知道直播的事情,可以說這件事還是他允許的,剛剛也是故意這么表現的。
他臉色有些發白,精神力有些透支了,污染區空氣中都帶著一種酸味,黑色的飄絮物,身后是還未被感染的平民區,死傷慘重。
整個星球被屠戮過半。
諾里斯臉色難看,打開光腦,聯系軍部,江林剛剛走近他的機械帳篷,便聽見他有些冷的聲音說道:“部長,監測錯誤,這根本不是A級污染物,而是S+污染物!我帶的人遠遠不夠完全清除污染物,保護平民,請求軍部進行支援”
江林沒說話,只等諾里斯掛斷了通訊,才出聲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次的支援怕是要泡湯了!
諾里斯此刻身上沒有半點散漫的氣息,只剩下冷肅,身后還沒收回的骨翅上都是斑斑血跡,額前露出一點觸角,他表情嗜血暴虐,渾身都充滿了血腥味。
他直勾勾看著眼前鎮定的雄蟲。
“他居然這么狠?”諾里斯長長呼出一口氣,聲音沙啞。
“當然,只要我死,就算讓你整個軍隊和這個星球陪葬也無所謂!苯置鏌o表情,不懂喬伊斯怎么會恨他這么兇。
諾里斯咬牙,緊繃出利落的下頜線,死死盯著江林,卻沒有責怪,輕哼一聲:“那要看他有沒有這么本事了!
江林笑了笑:“我給你精神疏導一下!
“不用,我沒事!敝Z里斯搖了搖頭。
“你的骨翅都無法收回,還要逞強?我現在還指望你這個最強戰力保持實力呢!苯执疗扑膫窝b。
諾里斯這才單膝跪下,主動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額頭,觸角輕輕撓著江林的手背。
原本來找諾里斯的奧卡姆在門口看見長官和雄蟲的動作,自覺地退出帳篷,為兩人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