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就差指名道姓的罵了,秦溯摸了摸鼻子難得沒有反駁,因為拋開其它不談,他好像確實是有點狐朋狗友的屬性。
沈辭幾次和傅硯觀發生矛盾好像都是因為他。
“那個....”秦溯再次舉手,試圖解釋一下。
但沈辭依舊沒給他開口的機會,轉身就走,見傅硯觀沒有跟上來,回頭道:“你還站在那干什么?我要吃羊腿。還要調一份我喜歡的調料。”
傅硯觀看了眼秦溯,后者立刻會意,小跑著跟上:“我來,我來,您想吃什么盡管吩咐,我切好了給您端上來。”
秦溯的示好另沈辭有些意外,雖然心里有氣但是也沒拒絕。
下午來時心情太差,導致沈辭也沒留意這座小院,現在看過去,竟然處處都合他的心意。
他偷偷問傅硯觀:“這是你的房子嗎?還是你們一起的?”
如果只是傅硯觀的,那四舍五入也可以是他的,如果閑下來還可以到這住幾天。
沈辭緊盯著傅硯觀,直到這人說出他想聽的答案。
而傅硯觀一直觀察沈辭的神色,見沈辭雙眼泛光,便開口道:“喜歡就給你,等你摩托證考完,我在給你買輛摩托,到時候想過來時方便些。”
沈辭就差直接眼冒星星了,傅硯觀說給他,他就笑呵呵的應下,半點沒推拒。因為在他眼里,他是要跟傅硯觀過一輩子的,他的就是傅硯觀的,不管在誰名下都是共有的。
至于為什么還想要過戶,則是因為那點點的虛榮心。在學校的時候大家都看不起他,為此受了不少欺負,而他一向是個記仇的人。
不爭饅頭爭口氣!!
羊是在外面烤的,烤好了才端上來,沈辭剛走到餐廳,就看到了桌面上的烤全羊。
記憶中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吃烤全羊,小時候家里窮沒有機會,后來跟著舅舅也不敢提過分的要求,每天省吃儉用的,別說烤全羊了,能吃飽飯就不錯了。
“來,辭哥,整個羊腿都給你。”
秦溯手法熟練的割下一條羊腿,放到沈辭面前,見人站著,又狗腿的拉開椅子。
本來沈辭心里的氣已經要消了,結果下一秒就聽到...
“這凳子是不是有點硬?你這剛做完,屁股?”
“.......”一瞬間,沈辭臉頰再次爆紅,他僵在原地,看向秦溯,而對方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屁股看,就好像在思考里面是什么光景一樣。
沈辭淡淡開口:“秦先生有喜歡的人嗎?”
秦溯抬起頭,認真想了想:“沒有,目前還沒遇到值得我喜歡的人,不過小情兒倒是養了兩個。”
“嗯。”沈辭坐到椅子上,再次瞥了眼傅硯觀。
看來他沒冤枉他,秦溯就是狐朋狗友。
對待感情十分認真的沈辭目前還不能理解那些上層圈子里的骯臟事。在這些人眼里,只要有錢就什么都能解決,對于那些身份不如他們的人更是想作踐就作踐。
有些人談生意,甚至會把人當成物品送來送去。
就連傅硯觀床上都被送過人。
羊腿的香味短暫的打斷了沈辭的思路,傅硯觀貼心的給人擺好刀叉,但沈辭已經直接上手抓了。
秦溯和傅硯觀對視了一眼,雖沒做過這樣的事情,但也隨著沈辭一起。提前準備好的餐具都用不上了。
秦溯搬了箱酒過來,遞給沈辭一瓶,先給了個臺階:“我給你賠個不是,都是大男子,喝個酒就算過去了嗷。”
沈辭嘴里塞的滿滿的,羊腿已經啃了大半,蹭了一臉的油,他接過秦溯遞來的酒,開口道:“那總要有點誠意。”
秦溯懂得酒桌那套,又應酬慣了,當即就拉開蓋子,一引而盡。
沈辭看了眼一旁給他剔肉的傅硯觀,道:“你陪一個。”
傅硯觀抬眼:“我剛出院,你讓我喝酒?”
好像...有點道理。
沈辭沉默,抬眼間瞥見吧臺上的牛奶,還沒等認真思考,身體就已經做出行動,跑回來時手里拿著幾大瓶牛奶。
“陪一個。”
要是到這個地步傅硯觀還不明白,就別做什么董事長了。怕是因為剛才的事,沈辭對他也有氣。
傅硯觀認命的給自己倒了杯牛奶,同秦溯一樣一飲而盡,等到一左一右的兩個人都喝的干干凈凈后,沈辭才起開瓶啤酒。
男人總是個神奇的物種,好像不管有天大的恩怨,只要一起喝一頓酒就會所有恩怨都消了一樣。
傅硯觀不知道沈辭酒量如何,但看上次從警局出來也沒怎么醉,估計也還不錯。
只是他到底高估了這人,酒量不錯,不代表酒品好。
沈辭是個嘴饞的,一邊喝酒一邊啃羊腿,在秦溯大方的把另一只羊腿也放到他面前后,他對秦溯的意見瞬間小了不少。
他拍了拍秦溯肩膀,語重心長的道:“小溯溯,哥哥告訴你,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說你,沒事總是勸分干什么?如果傅硯觀真的不要我了,那你得對我負責!再給我找一個比他好一百倍的男朋友!”
沈辭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睛。
而一旁的傅硯觀臉色則是越來越黑。
他擰眉,不悅的開口:“那你估計是找不到了。”
傅硯觀的話沒有得到回應,沈辭和秦溯都有些喝多了,一個胡言亂語,一個晃晃悠悠拿不住杯子。
“要我說,談戀愛還是最沒有用的,時不時還要吵一次架多沒勁,還不如包養一個,拿錢砸,只要錢到位,他肯定事事都順著你,不敢說一個不字。”
沈辭認真的聽著,原本想反駁,可聽到最后突然發現秦溯說的有道理。
“那...那給我也包養一個唄,我想要長的好看的,脾氣要溫和的,嗯....尺寸,尺寸要比傅硯觀小點的,他的...太疼了!”
沈辭邊說邊看向傅硯觀,而秦溯也跟著看了過去。
二人視線齊齊聚集在傅硯觀雙腿中間。
一向面不改色的人突然覺得沈辭說的對,他是應該少交一些狐朋狗友,這不,有個小孩兒就已經被帶壞了。
酒過三巡,沈辭吃的肚子圓鼓鼓的,而面前的羊也僅剩下一些骨頭,他吃的有些撐,腦子也開始不轉了。
在困意來臨后歪到桌子上就想睡覺。
只是還沒等閉眼睛,就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秒便被人抗在了肩膀上。
“唔....”
沈辭被傅硯觀一路抗回臥室,本就吃的很飽的人在這個姿勢下越來越不舒服,沈辭用手錘著身下的人,試圖抗議。
最后撲騰狠了的結果就是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被打疼了的人,先是愣了一秒,而后鬧騰的更歡了。
“你太過分了!!我不要跟你回去,我要包養其他人!!”
在沈辭看不見的地方傅硯觀臉色越來越黑了。
餐廳到臥室的距離不近,沈辭被扛了一路,難受確實不是作假,并且到了一定的極限。
“唔...我想吐...”
傅硯觀微愣,還是將人放下來了,只是改成抱著,直到扔到臥室床上。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沈辭,將已經要睡著的人拉起來,板著臉道:“你越來越放肆了。”
“想包養別人,不如說給我聽聽,讓我看看什么樣的人能入的了你的眼。”
傅硯觀越說越氣,不光是臉板著,就連眼底都布滿了一層寒冰,抓著沈辭的手越收越緊。
然而下一秒,寒冰消融,臉上也不再是嚴肅的表情。傅硯觀看著抱著他一頓亂親的人半天說不出話來。
沈辭仰著頭,目光有些不聚焦,但還是努力的盯著傅硯觀看,直到雙手捧住傅硯觀的臉。
兩人的距離很近,沈辭呼出的氣都噴灑在傅硯觀臉上,酒香夾雜著一些別的味道,按理說傅硯觀不喜歡酒味,可卻莫名的不反感沈辭身上的味道。
“只喜歡...傅硯觀。”
沈辭頭腦不清醒,只憑借著心里最真實的想法表達。而下一秒就被抱了個滿懷,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沈辭,再叫一聲下午的稱呼。”
“嗯?”喝醉的人被吻的瘋狂喘著粗氣,由于大腦反應遲鈍,半天才道出傅硯觀想聽的稱呼。
眼前的沈辭不再像下午那樣撩人,而是顯得有些呆萌,他緩緩開口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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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沈辭一會兒按著發疼的頭,以后又扶著散架的腰。等從衛生間出來時,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
“傅硯觀....”沈辭縮到對方懷里,委屈的道,“我屁股疼。”
他昨晚醉的厲害,對于發生的事都有些模糊,但也大致有點印象,他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像瘋了一樣抓著他發了一晚上的瘋。
有一瞬間,他感覺傅硯觀是不是想弄死他。
昨晚情欲上頭的人,現在也冷靜了下來,他將沈辭抱回床上,道:“我讓秦溯買了藥膏,給你擦點。”
原本只有一半委屈的人在聽到這話后,這一半也變成了很多個。
“為什么要他去買?你們董事長是凡事都得吩咐身邊人嗎?”
傅硯觀伸手揉了揉沈辭腦袋,安撫炸毛的人:“我不是不放心你嗎,怕你醒了看不見我。”
沈辭小聲吐槽:“誰稀罕看見你啊。”
傅硯觀挑眉,把沈辭揉進懷里:“不過你現在怎么這么脆?之前不是還纏著我要嗎。”
沈辭以為傅硯觀在開玩笑,立刻道:“怎么可能!!這么疼,就算是想...也不會那么多次。”
傅硯觀聞言怔住,思緒不由得飄回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