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史郎立刻將兇惡的眼神投向鬼燈跟白澤,原來是因為他們才暴露他跟珠世大人,早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他當時就應該態度強硬些先帶走珠世大人。
猗窩座從墻上跳下來,他的眼睛里盡是對遇到強者的興奮:“就是你消滅的玉壺嗎?”
看上去就很不能打的白澤被他無視了。
鬼燈的神情很平靜:“不是。”
“不是你嗎?但當時能殺死玉壺的人只有你。”
童磨用折扇頂著自己的下頜,七彩虹膜里沒有情緒:“猗窩座閣下,你不會這就相信了他的話吧?無慘大人傳輸給我們的記憶里很明顯哦~總不能是幽靈殺的鬼吧?”
已經知道這世上真有靈魂存在的珠世忽然間明白了上弦二跟上弦三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因為出現了無法掌控的力量,感到不安和野心的鬼舞辻無慘才會命令他們前來,這樣的話就有機會接近黑死牟讓緣一先生醒過來。
但這么做的前提是……
需要他們的配合。
猗窩座無視掉在他旁邊喋喋不休的童磨,擺出了攻擊的招式:“不管是不是你,我都要對你出手了!
這是他對強者的尊重。
“你在看向哪里?”注意到他視線落在他旁邊的猗窩座有些不愉快。
“你有妻子?”鬼燈突然問了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問題。
“什么什么?猗窩座閣下你有妻子?為什么我會不知道?”童磨好奇地湊上來追問。
打不過他,但也不想跟他和平相處的猗窩座用出帶著斗氣的拳風打向童磨。
妻子?他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哎?是什么樣子的女人能讓猗窩座閣下你看上?能介紹我見見嗎?我保證什么都不會對她做~”知道自己有前科的童磨發自內心的向他保證。
猗窩座根本不理會他,他皺著眉看向鬼燈:“我沒有妻子,用這種迂回戰術也不可能拖延得了時間,想要離開,你就只有一條路!”
他做出了蹲馬步的姿勢,雙手在空中緊握成拳,金色的瞳眸里燃燒著戰意,“那就是打敗我!”
在猗窩座看不到的地方,站在他身旁的溫柔女孩對著鬼燈鞠躬致歉,“抱歉,狛治他變成這樣后就遺失了有關我的記憶,所以不記得我的存在。”
鬼燈注意到猗窩座的發色跟女孩身上和服的顏色相同。
“既然你不攻擊,那就由我先來!”
猗窩座的身體頓時消失在原地。
想要知道自己‘摯友’家屬的童磨露出了苦惱的表情:“猗窩座閣下每次遇到想要對敵的對手時就會進入忘我的狀態,這種狀況下要怎么完成無慘大人的命令呢?”
“……”
“為了不讓朋友被懲罰,那就只能由我來啦~”語氣歡快的童磨再出現時已經掐住了珠世的脖頸。
愈史郎瞳孔緊縮。
什么時候——
他立刻將符咒想要打在童磨身上,以此來找到契機的線,但只是被珠世創造出的他跟已經吃了無數人的上弦之二都沒有能抗衡的余地。
甚至招式都還沒使出來,愈史郎就被童磨扇了一下的扇子給撞飛出去了很遠。
“愈史郎!”
“不要亂動哦~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會有什么效果吧?要是進入到你的身體內,不小心死掉的話,我會被無慘大人責罰的,你也不希望看到我受傷吧?”童磨的嗓音很是甜膩,但里面的冷漠讓珠世停下了掙扎。
“珠世大人……”
從廢墟里面爬出來的愈史郎在大口的吐著鮮血。
珠世的臉上盡是擔憂。
“沒事的~他是鬼,這點傷害還不足以要了他的命,只要吃掉一個人類就能恢復。”童磨還很好心的給愈史郎指路,“我在來的路上有注意到一個長相很漂亮的女孩子,你現在趕過去的話她應該還沒回到家。”
“我……”
抑制不住的鮮血從嘴里面吐出來,愈史郎仍舊不服輸的踉蹌站起來,“我是絕對不會吃人的!!”
“不吃人的鬼?這就是你研究出來的成果么?珠世。”
“是,愈史郎跟我一樣只需要少量的鮮血就能存活在這世間,不需要像你們一樣啃噬人肉。”
童磨并沒有從這里面聽出什么區別:“所以呢?”
“所以,你可以放開珠世夫人了嗎?”清朗疏闊的聲音自童磨的身后傳來,同時預感到危險的他立刻撤離了珠世夫人的身邊。
“……那是什么?”
童磨驚訝地望著有著扭曲身形,長著很大腦袋跟鋒銳牙齒的異形生物將剛才他所站的地方咬得粉碎的生物。
“龍!”
白澤的回答充滿著堅定。
“龍?”
童磨的虹膜里面盡是茫然,“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龍……”
“當然啦!這是我們國家的龍,真正的青龍,知道嗎?”在白澤說完這話的時候,他口中的‘青龍’就跟犁地似的咔嚓咔嚓的追趕著童磨。
很輕松躲開‘青龍’的童磨看著白澤手上的白指:“雖然感覺跟我之前看過的東方青龍不是很像,但算了,它是被你畫出來的嗎?”
“是又怎么樣?”
“好厲害!吶吶,你要不要到我的萬世極樂教?雖然我的教眾都是女孩子,很少會有男人在,但看在你會畫出這么有意思的東西上,我可以把你養在里面哦~”
這對童磨來說已經是他能給出的最好待遇了。
“養我?”
從來只有他撒錢,還沒有被養過的白澤滿臉的嫌棄:“不要!我是絕對不可能會被男人養的!”
雖然是照著他的好友青龍畫出來的圖,但白澤的畫工頂多讓它看起來像個扭曲的泥鰍,而且畫不出青龍腦袋的他畫出了朱雀的頭,再加上這畢竟只是紙上出來的‘青龍’,除了破壞力之外也沒其它的力量。
玩夠了的童磨直接用血鬼術將‘青龍’凍結成冰龍的從空中墜落到地面。
他雙手擴張在嘴前:“猗窩座閣下,天快要亮了,你還沒有玩夠嗎?”
赤拳跟鬼燈狼牙棒對敵的猗窩座眼睛里面盡是對他的欣賞。
“你很強!
鬼燈把狼牙棒扛在肩上,看上去兇惡的表情里更是有著不良的不爽:“哈?”
“你要成為鬼嗎?”
“人類的壽命會讓你的身體逐步的衰老,你沒有足夠的時間將你的力量發揮到頂層,這樣的話會很遺憾吧?”
“成為鬼的話,你就可以擁有無窮無盡的時間來讓自己變強。”
“來吧!我會去請求無慘大人把你變作鬼的!”
在剛才的戰斗中,認可他力量的猗窩座誠懇的邀請著鬼燈成為鬼的一員。
“哈哈哈哈……”
聽到這邀請的白澤捂著肚子笑得直不起來腰。
鬼燈本來就陰郁的表情這下徹底被陰影全部遮掩。
猗窩座不明白剛才還好好交談的人怎么突然就會變成這樣。
“你想招聘我?工資呢?我的地位待遇呢?福利又是怎么樣的?工作的保障又保證嗎?遇到些不可抗力的事件有完整的程序來應對嗎?”鬼燈提高聲量地質問。
“……”
只是不忍心看到他因為壽命收到桎梏,想要邀請他成為鬼的猗窩座從沒想過成為鬼還需要考慮這么多的事。
他還認真的思考了下剛才鬼燈所說的話,“只要你成為了鬼,名利跟財富都不是問題。”
猗窩座并不在乎在變強的道路上有什么其他的愛好,況且他要的這些對鬼來說都不算什么。
鬼燈的臉頰上浮現出青筋的痕跡:“沒有明確的計劃跟規定,完全一句成為鬼就萬能通式的解決了?這跟在工作上領導會許諾只要你工作賣力,就升職加薪,實際上遙遙無期根本沒有未來又有什么區別!”
這一連串的快語速聽得人腦袋發脹。
試圖理解,但理解不了猗窩座聲音都帶著不解的憤怒:“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不愿意成為鬼?你也是,杏壽郎也是……只要成為了鬼就可以用很多的時間來變強,而不是屈居在壽命的時間下只能蹉跎自己!”
鬼燈的神情冷淡下來:“是嗎?你身邊的未婚妻不是這么說的!
被接二連三的提起女人,即使是對強者有包容心的猗窩座也不免感到無名的煩躁。
“我根本就沒有妻子——亂式!”
站在不遠處的女孩看著喊出他們一起看過的煙花名字的猗窩座,眼睛里面的悲傷跟難過都情難自禁的溢出來。
面對猗窩座超高速度向著他左腹打過來的猛烈擊打,鬼燈面無表情的重復著他看到的畫面。
“她在哭。”
“在跟你說對不起。”
“她走過來了!
從他開口說‘妻子’和‘未婚妻’的時候猗窩座就感覺有種不受他控制的想法從心底深處蔓延出來。
一句句沒有起伏的話讓他的情緒逐漸失控煩躁,他的身后怎么可能會跟著女人?
可即使這么想,在聽到最后一句時,涌現在猗窩座內心的是——
別過來,戰斗的余威會傷到你的!
但——
糟糕!
扭過頭的猗窩座感應到原本被動防御的男人突然改變了策略。
上當了!
用拳頭把猗窩座打飛出去后,鬼燈揉捏著手腕,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女孩:“那句話在應該由你自己說給他聽,當然……”
“——是在我把他揍到進入地獄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