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這是死了?
難得遇到在力量上能跟他旗鼓相當的對手, 猗窩座即使被鬼燈打飛也沒有憤怒,反而眼里盡是對他的欣賞。
“猗窩座閣下,需要我幫忙嗎?”童磨在旁邊輕松自在地問。
回應他的就是猗窩座打向他的斗氣。
“好危險~”
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的童磨用扇面點著自己的手背, “猗窩座閣下不需要我的幫忙, 那么……”
白澤畫出的‘青龍’被童磨的血鬼術扎在了地面上, 無論它怎么掙扎都不能掙脫。
“你是稀血吧?聞起來味道很好吶~”
原本想要把他養起來的童磨改變了主意, “無慘大人點名要把你帶回去, 不能讓你死掉, 那你可以讓我吃掉一條腿嗎?我保證不多吃!”
白澤:“……”
“誰會讓你吃啊!!”
他會的法術里面有沒有能用在現在的?可惡!已經好多年沒有動過手的他根本想不起來那些帶有攻擊的法術。
啊!有了!
白澤做著結印的手勢。
童磨也都耐心的等著沒有提前行動。
施法過程很順利, 就是……
“這是什么?”童磨好奇的捏住飛在他身邊漫天繁星的其中一顆,可在接觸到他皮膚的瞬間就消失了。
愈史郎:“……”
他忍不住額角都蹦出青筋的怒吼起來,“你是在搞笑嗎?!這種只能哄騙女人的手段有什么用啊!”
“當然有用!女孩子最喜歡的就是螢火蟲了,不過我記得它的效用好像不止是好看?”反駁他之后白澤陷入了回想中。
“我想起來了,這東西不能用手碰, 否則的話就會——”
“砰!砰!砰砰!”
接連的爆炸跟煙花一樣的將童磨的渾身都點燃了。
“……爆炸。”
臉上青筋還沒有消失的愈史郎表情僵住了。
被那邊爆炸聲吸引到的鬼燈跳起來躲過了猗窩座的拳頭。
“你在看哪里?!”
鬼燈微微地偏頭, 猗窩座的斗氣擦著他的臉將他身后的建筑直接從底部轟炸的往下傾斜的倒塌了。
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用狼牙棒迎擊著他的攻勢。
原本循著鬼的氣息在往前趕路的伊黑小芭內跟富岡義勇在聽到接連的動靜時, 腳下更加急切地朝著他們所在的地方趕過來。
等他們趕到這里, 看到的就是單手能跟鬼抗衡的鬼燈,以及被炸得皮開肉綻已經看不出原本人樣的童磨。
兩人沒有因為現場的情況而糾結。
拔出日輪刀就朝著鬼的方向。
富岡義勇選擇的童磨,而伊黑小芭內則是朝著猗窩座攻去, 在看到他眼里面的數字時, 以及灶門炭治郎的形容,他就確定了眼前的人是殺害了煉獄杏壽郎的那只鬼。
“壹之型委蛇斬。”
讓人無法預料的招式從猗窩座的側面襲過來, 想要用胳膊側擋的他就發現攻擊調轉了方向的從他的右后方再度出現。
這種情況, 猗窩座果斷地選擇了犧牲手臂來護住脖頸。
對鬼來說身體的任何器官被切碎都能重新再長回來,只是伊黑小芭內的呼吸法跟其他人的不同,就如同蛇咬住自己的獵物時緊緊的不放, 哪怕放下誘餌也會被他纏住。
“壹之型水面斬。”
只想速戰速決解決掉鬼的富岡義勇選擇了從平面發起斬擊,雖然這招的攻擊簡單,但它造成的威力卻也很驚人。
只是——
兩人看向鬼脖頸的攻擊都被阻斷。
都清楚上弦鬼不是那么好消滅的兩人也不意外,身體迅速地接下下一道的攻勢繼續戰斗著鬼。
被白澤法術炸得身體都不靈光的童磨施展著血鬼術,長著冰蓮花的冰藤蔓拔地而起的想要纏繞住富岡義勇,他不得不停下來有呼吸法將這些藤蔓切斷。
這也給童磨爭取到了讓他喘息跟恢復身體的時間。
鬼的恢復力本來就驚人,更何況童磨還是上弦之二,在富岡義勇把冰藤蔓都處掉的時候童磨的傷勢也已經修復完畢了。
赤著上半身的他就這樣半蹲著,彩虹的眼睛里面盡是好奇:“你是鬼殺隊這一任的水柱嗎?比以前的那些柱好像是要厲害很多~”
富岡義勇沒有因為他的話而讓手中的刀刃有遲疑,他一招招的都砍在童磨的脖頸處,用扇面擋住的童磨嘴巴叭叭的說個不停。
“你有朋友嗎?”
“你這樣讓我感到很苦惱哎,猗窩座閣下可是我好不容易尋找到的摯友,他很討厭被人打斷挑戰的計劃唉……”童磨的聲音里充滿著為難。
不能戰斗,但跟在富岡義勇身邊的錆兔注意到這只上弦鬼在扇扇子的時候里面好像會有什么東西從里面出來。
而那些微末的東西在即將接觸到皮膚的時候就會凝結成小粒子樣的東西。
是靈魂的他對氣味跟流動都會更加的敏銳,注意到這幕的他立刻沖著富岡義勇大喊:“義勇!他的扇子里面有毒!!”
但無論他怎么提醒吶喊都聽不到的富岡義勇沉靜的對著鬼攻擊。
水之呼吸的呼吸緩慢,童磨的毒暫時沒能入侵到他的肺腑,可這樣的情況也持續不了多久,漸漸的富岡義勇便感覺到體力上的不支。
怎么回事?
見到他的攻勢終于變得緩慢,童磨臉上虛偽的笑容擴散出來:“已經起效了么?我還以為會對你沒有效果呢,說到底你也只是個人類嘛。”
富岡義勇的呼吸節奏被打亂,呼吸間的撕裂痛苦讓他明白自己在剛才中了他的毒。
“請不要擔心,我這里有能暫緩你現在情況的藥。”
被愈史郎保護著的珠世語氣里盡是堅定。
伊黑小芭內跟猗窩座的戰斗也在同時的進行著,只是相比較有鬼恢復力的猗窩座,無法恢復受傷身體的伊黑小芭內情況會更嚴重很多。
“鬼?”伊黑小芭內簡單的詞匯就足夠表明他們的態度了。
珠世也知道這時候讓他們相信自己是件很困難的事,可是她不能就這樣看著鬼殺隊的兩名柱就這樣死在她的面前。
“請相信我吧!雖然我是鬼,但我這些年都在研究要怎么才能殺死鬼舞辻無慘!”
“珠世大人……”不忍心看到他最敬愛的珠世大人露出這副神情的愈史郎眼神兇惡的瞪著他們。
“請相信我吧……”
白澤的聲音在這時想起:“雖然知道以你們的立場是不應該相信身為鬼的她的,不過我勸你們還是信她的話比較好,這家伙的毒很快就能讓你的肺泡壞死,到時候就只能排隊去地獄報道了。”
“哼哼~你能看出來么?”童磨沒有被拆穿偷襲的羞惱。
“看不出來嗎?我可是一名醫生,是有專業執照的那種。”
“真的好想要把你養起來呀~”
在童磨再次說出這種話的時候,忍無可忍的白澤對著那頭扛著狼牙棒的地獄鬼神大吼:“喂!你到底要看戲到什么時候啊?你要是再不管,以后你的訂單我全部提高三成的價格!!”
“嘁。”
咂舌的地獄鬼神滿臉的兇狠,他直接把狼牙棒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就算那個家伙好色無腦,空有皮囊,也不是你能養得起的!”
說著話的同時鬼燈身上彌漫著的黑氣也蔓延至了周圍。
“這可是會涉及到外交問題!!”
鬼燈將離童磨很近的富岡義勇一腳踹向錆兔所在的方向,而他則是握著狼牙棒站在了童磨的面前。
沒想到會被踹開的富岡義勇在空中墜體時反應過來,但——
“別動了,你現在越是掙扎毒素就會隨著血液的蔓延快速的涌進你的心臟跟肺泡里。”接住了富岡義勇的錆兔語氣雖然溫柔,卻也很嚴厲。
“……錆兔?”
沒想到能在夢境以外看見他的富岡義勇神情很是呆滯。
難道他現在在做夢嗎?
想到這,他還下意識地去捏錆兔的臉。
錆兔:“……”
他很無語地看著他,“就算你想確定現在是不是夢境,不應該做的是捏自己的臉嗎?”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的富岡義勇就捏著自己的臉。
“好疼,錆兔。”
下意識就跟以前一樣對著錆兔撒嬌抱怨的富岡義勇。
他這樣子讓錆兔感到很無奈,明明已經成長了很多,但為什么每次在他面前總是露出這副讓他沒法放心的神情呢的?
“不是做夢。”
在那雙陡然變明亮的眼睛里,錆兔無情的戳破他的希望,“我很早前就已經死了,你是最應該清楚的人,義勇。”
“……”
他的話讓富岡義勇的眼神再度的黯淡下來。
“現在的水柱是你,你很好的繼承了鱗瀧老師的呼吸法,我不后悔當年救了大家的事,但是……”
露出溫柔笑容的錆兔動作利落的給了富岡義勇一巴掌,“為什么要耽于過往?那不該是束縛你前進的障礙。”
被打了一巴掌的富岡義勇冷白的皮膚上留著紅色的印記,他的眼睛里面倒映著錆兔的面容。
“不是。”
“我聽不見!”
富岡義勇的聲音突然地變大:“不是障礙!錆兔你是我想要努力的目標!”
“可我已經死了。”
他的話讓富岡義勇呆呆的眼睛里面流出淚水。
錆兔指指他的日輪刀。
“雖然我不能跟你并肩再戰斗,但你可以帶著我們的那份一起誅殺惡鬼。”
在長久的對視中,富岡義勇握緊了手中的日輪刀:“我明白了。”
雖然心結還沒有解開,但錆兔相信現在的義勇已經可以不會再困在過往回憶里,讓自己無法掙脫出來了。
氣場全開的鬼燈直接暴力的拿著狼牙棒對著童磨的臉輸出。
童磨的血鬼術能破壞人的肺泡跟身體結構,但這對鬼燈來說沒有效用,他的身體堪比鈦合金鋼鐵制造般刀槍不入,至少只是童磨這樣的毒素還對他造不成什么影響。
既然毒素不起作用?那就只有被暴打的命運。
被鬼燈全方面在武力值壓制的童磨就只能被動的挨打,被錘的凹陷在脖子里面的頭顱很快的又從里面伸出來,也的臉上仍是帶著固定程序的假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就是用這種手段對付的墮姬兄妹,以這種力道的話他們確實身體恢復會趕不上你的破壞。”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點評著。
常人會因為他這種行而被激怒,鬼燈則是連動作變化都沒有。
接連重復這種打地鼠一樣行為的童磨感到了無趣:“吶,你就只有這種攻擊手段嗎?有沒有別的?你不是鬼殺隊成員嗎?為什么連日輪刀都沒有配備?是因為你性格不好所以被排擠了嗎?哈哈哈哈……我的人緣就很好,我有朋友!”
“越是沒有什么,就會越在意什么。”
童磨依舊笑瞇瞇地看他,“你是想說我沒有朋友嗎?可我看你才像是那個沒有朋友的人吧!”
白澤還在記仇童磨剛才對他說的話,竟然為鬼燈辯駁:“別看他一臉鬼畜腹黑的模樣,但他的人氣比你想象的要高很多!朋友也遍地都是!”
“是嗎?那你也是?”
白澤:“……”
要承認跟那家伙是朋友嗎?不行不行!光是想想就讓他生性抗拒!
“既然不是朋友,為什么你要這么在意?難道是……”
童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情人!”
白澤:“……”
他抓狂的瞪著童磨:“混蛋!你到底是怎么得出的這種結論啊?為什么不是朋友就是情人了?我們就不能是敵人嗎?啊!”
“敵人會讓氣息相連在一起嗎?”
白澤:“……”
那是他為了穿越異世界遇到意外,方便找到對方才會施展讓他們之間能感應到彼此的法術,從不知情的人眼里看,他們氣息確實是相連著的。
想解釋,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釋的白澤這模樣在他人看來就是默認了童磨的話。
偏偏旁邊還有火上澆油的存在。
“原來白澤先生是這樣定義我們的關系嗎?”
白澤:“……”
他氣的直接把手里面的東西丟向說出這話的地獄鬼神,“唯獨你沒有資格這么說!!”
接住他丟過來東西的鬼燈把它放在童磨的腦袋上。
童磨立刻被細長的鎖鏈鎖住了身體,想要掙脫出來的他弄斷自己的手臂,卻發現那鎖鏈是活的。
被困的結實的童磨坐在地上,七彩虹膜眼睛里盡是好奇:“這是什么?”
“用來抓捕亡者的鎖鏈。”
“亡者?”
“雖然你們的情況不屬于亡者的范疇,但我根據情況進行了申請,現在還缺少個實驗品。”
童磨并沒有將鬼燈的話放在心上,雖然他因為大意被抓了,但還有猗窩座閣下在呢,他應該是不會對遇到危險的他視而不見的~
在跟猗窩座的戰斗中,伊黑小芭內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在沸騰,但他的神情卻極為的冷靜,身體的損傷也沒影響他的攻擊。
而他的皮膚也出現了在吉原跟灶門炭治郎相似的情況。
只是這樣的覺醒在童磨被抓住的時候打斷了。
“幫幫我~猗窩座閣下。”
此刻,猗窩座滿腦子想的都是鬼殺隊為什么不趁著這時候直接砍掉童磨的腦袋,讓他喊出了那句‘求救’的話。
無慘大人能通過他們看到當時的情況,即使猗窩座再不想救童磨也不得不去幫他。
可——
被鬼燈欽定成的實驗素材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
在猗窩座過來的時候,鬼燈就拎著鎖鏈把童磨在地上拖拽了過來。
身體跟地面的摩擦讓童磨的臉都被磨沒了半張皮。
鬼燈一腳踩在童磨的臉上,將他的腦袋直接踹進了地底,同時狼牙棒直接就插進了童磨的菊花上面。
“……”
不止鬼,就連人類也為他這行為感到呆滯。
盡顯抖s風格的地獄鬼神嗓音低沉:“有兩種素材應該能更好的研究吧……”
猗窩座:“……”
他低頭看了眼已經不再動的童磨,望著鬼燈的眼神里不再是對強者的欣賞,而是一種莫名、無法形容出的敬畏。
絲毫不認為自己行為有問題的鬼燈陰沉著臉把狼牙棒從童磨的身體里拔出來。
血,都噴濺出來。
得益于鬼的恢復力,至少狼牙棒拔出來的畫面看上去也沒有那么兇殘。
“……”
微涼的風吹過每個人的心上。
所有人反應都很一致的去看被……的童磨。
跟先前無論受了什么傷都會起來說著似事而非的話不同,現在的童磨只是安靜的頭插在地底里,身體在外面一動不動。
——這是死了?
還是因為傷的地方過于微妙,所以才變成的這樣?
但無論眾人怎么猜測,都不會想到童磨的腦袋已經來到了地獄。
……
八寒地獄。
正在這里‘拷問’著亡者的春一就看到他的頭頂上面憑空出現了顆腦袋。
身為八寒地獄獄卒的春一別看他只有少年人的外表,但他的可確確實實是這里的最強。
“這是什么?是因為八寒地獄要跟八大地獄獨立,所以老天要降下天罰了嗎?”
嘴上這么吐槽的春一行動上可沒有對‘天罰’該有的敬畏心。
“春一!你在胡說什么?自從上次鬼燈大人出現后,我們就沒有想過獨立管八寒地獄了,怎么可能會有天罰啊!!”管八寒地獄的幾個負責人都齊聲的吼他。
“可是你們看。”
春一讓開身體,露出臉上寫著字的腦袋,“上面寫著鬼跟罰,這不就是在給我們地獄的鬼降下懲罰嘛。”
“鬼的旁邊不還有燈!!這明明是鬼燈大人讓我們懲罰的犯人吧!”
“啊……是嗎?我以為他想要讓我們八寒地獄不復存在呢。”春一語氣平平地道。
“比起鬼燈大人,你的鬼畜程度也是不遑多讓!!”
在鬧騰過后,八寒地獄的人都看向那顆腦袋。
而他睜開了那雙特殊的眼睛,臉上的笑容虛偽得讓人手癢:“你們聊完了么?現在能告訴我這里是什么地方嗎?明明我能感覺到身體的存在,可是為什么會看不到呢?”童磨很真情實意的發出疑惑。
而他這話也讓眾獄卒們反應過來。
“不是說鬼燈大人到異世界出差去修補現世跟地獄的通道了嗎?怎么會突然送了個腦袋過來?不會是他出什么事了吧?”
“你的消息也太落后了,現在八大地獄那邊都已經傳遍了,鬼燈大人為了跟他喜歡的人公費旅游,就把阻礙他們的工作,也就是現世通道給毀了,現在他們正在異世界約會呢。”
“……啊?鬼燈大人原來是這樣的人嗎?”
想起上回來八寒地獄視察的鬼畜男人,眾人又陷入了沉默,怎么看他都不像是為愛沖昏頭腦的樣子,反倒更像是那種會s自己戀人的魔鬼!
“嗯?鬼燈是指那個穿著黑色和服的男人嗎?他的身邊確實跟著個情人哦~”童磨繼續往本就已經擴散的謠言上面再添了一把火。
八寒地獄眾獄卒:“……”
竟、竟然是真的!!
那這么說……
“你是異世界的人?”
“看著不像啊,人類怎么會有這種奇怪的氣息,而且他身上的罪惡熏到我了。”能通過鼻子聞到亡者身上罪惡的審判者嫌惡的捂著鼻子。
“異世界?啊!難怪你們身上沒有活人的氣味,聽你們剛才的話,這里是地獄嗎?我已經死了?”即使墜入到地獄,童磨也沒有太多的情緒跟感觸。
“是香奈惠小姐說的鬼吧!”獄卒里突然有人這么說道。
在八大地獄不知道的時候,八寒地獄里也來了異世界的人,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稟告給閻魔大王,鬼燈大人就已經到異世界出差了。
“香奈惠小姐來了!”
在八寒地獄這樣惡劣天氣的地方,很少會有女獄卒,嘴上不說,他們可羨慕八大地獄里能有全是美女的合眾地獄,可是現在他們也有了漂亮大姐姐!而且性格超溫柔!還會給他們治療因為冰菱劃傷的傷口,這么溫柔的大姐姐……
“香奈惠醬~可以跟我結婚嗎?”有獄卒忍不住的吶喊著。
沒等她回答,他旁邊的獄卒已經開始暴揍他,還可勁的把他的臉踐踏在地上。
“你竟然敢這么稱呼香奈惠小姐,還跟她求婚?我都還沒跟她說上一句話,嗚嗚嗚……”
眉眼彎彎看著周圍的吵鬧,黑色長發兩邊別著翠綠色蝴蝶發夾,穿著鬼殺隊隊服,外面披著彩色蝶紋羽織的少女站在了童磨的面前。
“是你,原來你也在地獄啊。”看到她的童磨語氣很歡快。
“啊拉,原來你還記得我,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這樣說著的蝴蝶香奈惠拔出腰間的日輪刀在童磨的腦袋那里砍了下來。
第25章 第 25 章 青色彼岸花
鬼燈感覺到鎖鏈的那一端驟然減輕的力道, 他把童磨的身體從里面拽出來。
就看到已經憑空消失的頭顱。
“……”
上面整齊的切口讓地獄鬼神微微的皺眉,他特地把通道開在八寒地獄就是因為那里的獄卒不懼怕寒冷,這只鬼的身上又有限制他能力的鎖鏈在, 在這期間無論做什么實驗都能讓他老實受著。
八寒地獄的人切的?
嘛, 這種生物這里很多, 沒了這只再去抓下一只吧。
其他人看到這幕都驚呆了。
為什么上弦之二的頭在插進地底后就直接消失了?難道是剛才的那招讓他直接選擇放棄自己身體?
那就算是上弦鬼, 想要讓整個身體都長出來也需要一段時間, 就算感到再屈辱也不可能會這樣做吧?
說到底, 他真的有情感嗎?
猗窩座無數次的想要殺了童磨, 但他沒想過有天會以這樣的方式看到他消失。
鬼燈根本不受在場人的視線的困擾,自顧自的將鎖鏈從童磨的身體上解開,然后——
“哦?”
鬼燈挑眉看向沒有頭也能施展血鬼術的身體,是身體的條件反射?還是他的腦子在操控?
但無論是哪種,都不妨礙黑發鬼神梅開二度的將他再次束縛。
鬼的頭被砍掉的話, 他的血鬼術跟身體都會消失, 童磨的身體還在就證明他還活著!
那……
他的頭呢?
……
八寒地獄。
蝴蝶香奈惠在砍掉童磨的腦袋后, 他就咕嚕嚕的從空中掉了下來。
被八寒地獄獄卒們一致認定是溫柔姐姐的她用刀在那顆腦袋上面來回扎進去、拔出來、再扎進去這樣的循環:“啊拉, 你不喜歡這樣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頭被砍掉他還沒有死,但童磨這時候還想要跟蝴蝶香奈惠聊天:“喜歡~就是很難過時間太匆忙,不能讓你跟我融為一體~”
還沒從溫柔姐姐變成暴躁老姐反應過來的八寒地獄獄卒聽到這話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什么意思?他們就想知道這什么意思?!難道這兩人——
蝴蝶香奈惠眼睛彎彎地轉頭看向眾人:“不要誤會哦, 他說的融為一體是想要將我整個的吞進他的肚子里面, 這家伙是個喜歡吃女人的變態。”
迅速融入他們的蝴蝶香奈惠學會了不少的詞匯。
“什么?竟然是這種吃!他是食人魔嗎?惡鬼!惡鬼!”
鬼舞辻無慘雖然沒有出現在明面上,但他一直在透過猗窩座的視線觀看戰局, 在看到童磨被那樣對待時他身體似乎也有了同樣的感受, 但最讓他驚駭的是他跟童磨的聯系斷開了。
——這怎么可能!
只要身體內有他的血的鬼會終身的受制于他,童磨到底去了哪里?
那兩個人又是什么?
想到這,愈發不安的鬼舞辻無慘給猗窩座下達著命令, 無論如何都要帶回珠世跟那個穿白色外衣的男人。
他有預感。
或許他成為完美生物的目的會在他們身上實現。
即使再想要跟強者決斗,但無慘大人的命令是絕對的,無從反抗的猗窩座只能遵從他的話。
趁著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猗窩座迅速地靠近白澤所在的地方,原本想要抓珠世的他在看到被愈史郎護著,以及他旁邊還有柱存在,就只能放棄的帶走了無慘大人要他抓的另一人。
白澤:“???”
他連話都沒說完,就吃了一嘴的風,在夜色中被高速移動的帶走。
看到這情況的伊黑小芭內跟富岡義勇想要追上去,被還攥著鎖住童磨身體的鬼燈攔住。
富岡義勇原本也想要說話,被他旁邊的錆兔攔下,他不明白地看向為什么要阻攔他去救人的錆兔。
“鬼燈大人是有意這么做的。”
以鬼燈大人的戰力想要阻攔上弦鬼帶走白澤大人是件很輕松的事,但他為什么沒有那么做……
想起之前他說到鬼王的時候,鬼燈大人感興趣的表情,錆兔有些不確定地想著,鬼燈大人不會是想用白澤大人當餌來釣鬼王吧?
他確實是這樣打算的。
但不知情的伊黑小芭內對阻攔他追趕鬼的鬼燈眼神兇惡:“讓開!”
纏繞在他脖頸上的小白蛇也發出了‘嘶嘶’的聲響。
喜愛各種小動物,尤其是越兇猛越毒的動物更得他的喜歡。
他看小白蛇的眼神都‘溫柔’了許多:“以你的速度現在想要追趕上他,已經不可能了。”
伊黑小芭內當然知道,所以他才更不明白為什么要阻止他,難道被抓走的那個人不是他的同伴嗎?
“不用擔心,我跟他之間是連接在,無論他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找得到他。”
伊黑小芭內也從他這話里明白了什么,能驅使得動上弦鬼的只有鬼王,雖然不清楚鬼王抓捕他的用意,但毫無疑問他肯定會被送到鬼舞辻無慘的面前,那這么說的話,他們相當于掌握了鬼王的所在地……
同樣想到這點的富岡義勇眼睛都微微地放大,他們鬼殺隊獵鬼這么多年從沒知道過鬼舞辻無慘的所在地,現在竟然可以知道了嗎?!
錆兔:“……”
白澤大人果然是被當成餌了。
……
吃了滿肚子空氣的白澤被扛在猗窩座的肩膀上,他直接放棄抵抗的任由他把自己帶向不知名的地方。
猗窩座身影在密林里穿梭著,樹枝把白澤的衣服跟頭巾都給揭掉了。
“你就不能走平坦的路,非得走這種陡峭崎嶇的山路嗎?啊!”白澤忍無可忍的怒吼著他。
回應的他的是更加蜿蜒的走道。
白澤:“……”
雙腿被綁著,但手還在的他直接拿出金針扎在了猗窩座腦袋上的穴道里。
腿一下子軟掉的猗窩座腦海里浮現了兩張陌生的臉,他們似乎在對他說著什么,臉上的笑容純粹又燦爛,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伸出手,但——
“猗窩座!你到底在做什么?還不趕快把人送過來!”腦海里浮現的陰沉聲音讓猗窩座好不容易得以窺見的光亮再度的消失。
但,終究是留下了漣漪。
很快,猗窩座就帶著白澤一路穿過夜色,以人類不可能做到的速度來到了破敗的房子面前,頭暈眼花的白澤還沒看清楚是什么樣的地方,就發現在往里面走進去的時候,周圍的景象瞬間地發生了變化。
被燈光照射明亮的房間以顛倒錯亂的情況浮現在空中,甚至他們所在的房間都成了電梯那樣的在無限下落。
對空間很敏感的白澤知道了為什么鬼殺隊這么多年都沒有鬼舞辻無慘的蹤跡。
開啟出來的特殊空間,除非其主人打開通道讓他們進入,否則以他們的情況是絕無可能找得到這里的。
很快,他們的下落就停止了。
猗窩座把扛在肩上的白澤直接丟在地上,對著前方半跪下身體,低著頭地道:“無慘大人。”
甚至一句話都沒說全,猗窩座的嘴角就流出了鮮血。
在燈火通明的無限城,隱身在陰影處的鬼舞辻無慘緩緩地露出身影:“你讓我很失望,猗窩座。”
面對這種話,猗窩座沒有辯白,沉默的接受著無慘大人對他的處罰。
穿著黑紅色和服,梳著發髻,微卷的兩縷頭發在臉的兩側垂落,金色的流蘇簪子隨著他的走動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暗紅色的眼睛如同流動血液那般的既妖異又魅惑。
“你喜歡女人?”
渾身被掛的破破爛爛,連方巾都不知道掉在哪里的白澤坐在地上,他單腿的立起來,細長的眼睛上挑的看向堪比妲己跟阿香般艷麗容貌的女人,他語氣輕浮不認真:“是哦~我最喜歡的就是女孩子。”
猗窩座對于無慘大人要用自己去引誘男人的事沒有任何感想。
也是因為他的這種性格,鬼舞辻無慘才會把他召集到無限城內沒有驅逐出去,無論猗窩座看到什么他都不會去想。
“但是……”
白澤故意拖長了語調,“我對于改變了自己身體結構就認為自己是美女的男人沒有興趣。”
長得再漂亮又如何?
內里不還是男人。
他已經夠倒霉的跟那個家伙產生了緋聞,半點都不想再有其他男人出現了!
“我不夠漂亮?”聽到他這話的鬼舞辻無慘并沒有生氣,而是追問著他。
白澤:“……”
看著步步朝著他走過來的和服大美人,被嚇到的白澤往后挪,“喂喂喂!你想做什么?我可是個正經人,絕對不會做出違背我清白的事的!”
鬼舞辻無慘暗紅色的眼睛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他:“你是醫生?”
清白暫時得到保障的白澤表情沒那么緊張了:“是,有事?”
“青色彼岸花。”
鬼舞辻無慘的身后涌現出了黑色的焰火,他原本還柔媚些的聲音變得低沉,“你肯定知道吧!”
“青色彼岸花?”
白澤露出沉思的表情,反應有些遲疑,“這名字好像在哪里聽說過……應該是什么藥材吧。”
他的不確定足夠讓鬼舞辻無慘激動,太久了,他找尋了那么多年的青色彼岸花終于有了線索。
第26章 第 26 章 這該死的勝負欲!……
感應到跟白澤之間聯絡變微弱的地獄鬼神也沒有很在意, 以他的情況如果遇到無法解決的事,就會召喚他過去,現在沒有動靜, 說明人還活著。
鬼燈選擇性的忽視了召喚死對頭會對他的精神造成多大的傷害。
看著跪坐在他面前的人, 鬼燈不閃不避的受了他的禮。
也因為他這動作讓其他的柱頗有微詞, 但他們也很清楚被主公行此大禮的人應當身份不同, 所以沒人在這種時候發難, 即便是脾氣暴躁的不死川實彌也是。
“大人, 我能請問上弦之二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嗎?”
從珠世夫人跟小芭內那里聽說了情況產屋敷耀哉問出了這個問題。
鬼燈注意到在他問這時坐在前排的紫色發梢的黑發女生呼吸變得錯亂。
如果是平常時候蝴蝶忍會用轉移的方式將情緒遮掩過去, 但現在她只是目光灼熱地盯著鬼燈:“上弦之二……是有著像白色頭發的男人嗎?”
回想起童磨特征的鬼燈點頭。
蝴蝶忍身上突然迸發出強烈的殺意,但很快她就扼制了自己的憤怒,讓自己的臉上出現平常的笑容:“啊拉?都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我的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
眾人都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雖然蝴蝶忍強忍著怒意,表現的跟平常一樣,但眾柱們都感受到了她的生氣。
“在地獄吧。”
“……”
鬼燈的話讓在場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中。
但很快, 蝴蝶忍的聲音響起:“別開玩笑了!那樣的家伙……那樣的家伙怎么能下地獄!!”
她努力到現在……她還沒有給姐姐報仇……他怎么能, 怎么能就這么下地獄了!!
“雖然不清楚你跟他之間的仇恨, 但情況應該跟你想的不同, 他只是墜入了地獄。”鬼燈面無表情地糾正著她的說法。
蝴蝶忍的憤怒都出現了暫停。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墜入地獄是指上弦之二并沒有死亡嗎?”
鬼燈歪著腦袋想了下才回答:“也可能已經死亡,他的身體現在在你們鬼殺隊外面的樹上綁著。”
上弦之二的身體在鬼殺隊的……外面?
那主公所在的位置不就會被鬼舞辻無慘知道了!
不知情的柱聽到這情況紛紛地身體都緊張戒備起來。
“大家, 不用太過擔心, 既然鬼燈大人把他帶過來就證明現在的上弦之二脫離了鬼舞辻無慘的掌控。”知道他們在意什么的產屋敷耀哉聲音清朗地安撫著他們。
“可是……”
臉上已經被詛咒占滿的青年對著他們搖搖頭。
鬼燈看著三言兩語就將人安撫下來的產屋敷耀哉眼睛里盡是沉思,這人的聲音好像有種魔力, 會讓聽到的人感覺內心平靜, 會想要相信他說的話。
如果大王有這種能力的話……
算了!大王還是繼續現在的蠢樣子適合他!
“在我原本的計劃內應該將這種不死不滅,還不用付出成本就能投放到八寒地獄進行建造工程,但是——”
鬼燈的臉上出現了生氣時的標志, “竟然有人將他的頭顱砍掉,留下了一副沒法用的身體在現世!”
眾柱:“……”
竟然有人想著要鬼來建設房舍?他到底知不知道鬼到底是什么東西啊!
因為情緒激動,鬼燈戴在腦袋上的鴨舌帽也掉了下來,露出了他頭上的鬼角。
先前聽主公說過‘鬼神’相關事的眾人沒誤解,但驟然看到這非人的一面還是讓他們感到戒備。
鬼燈的情緒也收斂的很快。
他坐直身體看著這些身邊都有著羈絆的柱們,歪著腦袋面無表情地道:“八寒地獄應該有你們鬼殺隊的人在,那里的獄卒沒人會使用帶有日輪刀效果的武器。”
已經從上弦之四事件就推敲出被鬼殺害的杏壽郎可能還在世間的產屋敷耀哉情緒很激動,他咳得身體前傾,在天音夫人的攙扶中擺擺手,擦去嘴角的血跡,臉上有著讓人想要哭泣的笑容:“太好了,能再見面真的太好了……”
其他人也因為他這話反應過來。
這么說,鬼殺隊的那些同伴們已經在地獄里會面了么?
他們都神情激動的望向鬼燈。
就連整日在放空思緒的時透無一郎也在想著,他能在地獄見到他們嗎?他們……是誰?
甘露寺蜜璃看到大家都激動的模樣,也努力的做出激動的表情。
讓視線一直在她身上的伊黑小芭內悄悄的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臉。
富岡義勇已經見過了想見的人,也從錆兔口中得知姐姐已經轉世,現在很是淡定的跪坐在那里。
宇髄天元跟悲鳴嶼行冥都有想見,但又不是那么想見的人,不過他們同樣對鬼燈口中的地獄感興趣。
“地獄跟現世的通道正在打開,雖然不清楚為什么會連接著異世界,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件事的重點,繼國緣一你應該知道他吧?”
鬼燈看向身體虛弱到需要人攙扶才能坐直的產屋敷耀哉。
在場的柱都沒有聽過這名字,只有時透無一郎似有所感,但很快就被眼里的混沌再度地侵蝕。
“嗯,我知道,他是所有呼吸法的起源,也是他曾一度的將鬼舞辻無慘逼到絕境。”
……
在鬼燈了解那段珠世也不曾知道的歷史時,白澤正在被鬼舞辻無慘逼迫著想起青色彼岸花的所在地。
他都活了那么多年,見識了那么多的東西,又怎么可能想得起青色彼岸花到底是什么啊!
卑鄙!
真的太卑鄙了!
空曠的房間,彈著三味線的美女,旁邊還擺放著酒,這樣的配置擱在平常時候白澤早就跟女孩子玩起來了。
但是……
他現在怎么就沒興致呢?
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把他當誘餌就算了,現在都已經知道他在這里了,為什么還不趕緊過來把事情解決掉?
難道是想看到他丟臉時刻?然后再出現嘲笑他?
白澤:“……”
怎么想都很有可能!
想到這,他握緊著的拳頭都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
坐在他對面的鳴女從厚切的劉海里看到無慘大人命她監管的人類臉上的表情愈發地豐富,也什么話都沒說。
既不催促,也不阻攔。
絕對不能坐以待斃的等著那家伙過來,他要自救!
不僅如此,還要把鬼舞辻無慘抓住,這樣的話……
他不就贏了!
贏鬼燈的誘惑力讓白澤根本無法拒絕。
他看向對面的鳴女:“你叫什么?我叫白澤,我在桃源鄉有著房產跟穩定的工作,不對……我說這些是干什么呢!”
下意識說出跟女孩子自我介紹說辭的白澤滿臉的懊惱。
鳴女并沒有會他,手中三味線仍是彈奏個不停。
重新好自己說辭的白澤模樣正經了很多,如果不是他還穿著自己破爛的衣服跟亂糟糟的頭發的話……
“你想擺脫鬼舞辻無慘的控制么?”
“錚——”
鳴女的指法突然地出現了錯亂。
知道自己猜對了的白澤露出笑容,他繼續地道:“我有辦法可以讓你擺脫鬼舞辻無慘的控制。”
那一瞬間露出的真實想法讓鳴女感到恐懼,因為無限城的原因,無慘大人始終都在跟她的大腦共通著思維,一旦讓他得知自己有想擺脫他控制的想法……
鳴女彈的三味線速度突然地加快。
“喂!你聽得到我說話嗎?我說我有辦法幫你——”
“閉嘴!”
突然站的位置下落的白澤因為失衡的原因跌坐在地上。
不過……
“哈哈哈哈,別擔心,雖然我現在是被你們抓住了,但做到阻攔你被鬼舞辻無慘窺探心思這種事還是能做得到的,不然你試試現在罵他?”
鳴女低著頭沒有再說出任何話,心里也沒有波動。
見她不相信自己,白澤只能給她展現了下屬于他的能力。
“這里是完全受你控制的吧?那下一刻我會到哪里,你也能知道吧?”
就在他這么說的時候,鳴女驚詫地發現他竟然消失在了原地。
怎么會!
她抬起頭看向自己的正上空。
那里出現了一個從未見過的生物在空中飛翔著。
“怎么說我也掌管著時空的力量,雖然這里是異世界會削減我的力量,但想要在這里開辟出次空間對我來說并不算難事。”
說、說話了?
而且聲音還跟無慘大人讓她看著的人類一模一樣。
“怎么樣?要跟我合作嗎?在我們談合作的期間鬼舞辻無慘是聽不到你內心所想的~”變成原身的白澤在空中問著鳴女。
“……”
過去了很久,她才啞著聲音開口,“真的可以脫離無慘大人嗎?”
“你是因為你身體內的鬼之血才會讓你受到他的控制吧?”
鳴女點頭。
恢復真身的白澤沉思了幾秒才又變回人身,從空中穩穩地跳下來,“雖然沒有研究過這方面,不過應該也不難。”
“要賭么?”
白澤雖然這樣問,但他知道鳴女一定會答應,因為……
只要她有想要脫離鬼舞辻無慘的想法,就不會放過這唯一的機會。
也確實如他所想。
鳴女答應了。
白澤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等他抓住鬼舞辻無慘,那家伙一定會很不甘吧?
他贏了!
第27章 第 27 章 “歡迎你來到地獄。”……
同樣能想到這點的不止白澤, 鬼燈也意識到他會用來抓住鬼舞辻無慘來到他面前耀武揚威,光是這樣想著——
“咔嚓!”
我妻善逸立刻受驚的抱住灶門炭治郎,金色的腦袋都在顫抖:“炭治郎!不要!不要!我能不能不跟他一起做任務?讓我去做任務吧!!”
灶門炭治郎驚詫地看向他:“善逸, 你現在已經不怕了嗎?”
他哼哼唧唧的狂點頭。
比起獵鬼時的可怕, 他更不想跟這個男人一起行動啊!
不能跟他共情的灶門炭治郎露出欣慰的表情:“太好啦, 這樣我就不用擔心善逸你在沒有睡著時候的安危了, 以后也不會再出現你抱著別人腿不松, 需要我跟伊之助合力才能扒下來的情況了。”
嘴平伊之助也是贊同的發出氣哼聲。
我妻善逸:“……”
看著一臉天真笑容說出這話的炭治郎, 我妻善逸的表情都變得復雜, 炭治郎是故意的?不是吧!炭治郎怎么可能會故意說出這種話?可他真不覺著這句話很有問題嗎?
“善逸?”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看著自己的灶門炭治郎臉上盡是疑惑。
“總之我絕對不會——”
“說夠了么?”
渾身都彌漫著黑氣的鬼燈半張臉都被陰影覆蓋,這模樣的他都能讓嘴平伊之助跟我妻善逸都被嚇到的抱在一起。
灶門炭治郎不受影響的對著他彎腰道歉:“對不起!!善逸他性格有些膽小,但他絕對沒有不想跟鬼燈先生你一起行動的想法!”
他就是這想法啊!!
但在鬼燈的注視中怎么都說不出內心真實想法的金發少年只能眼睛含淚的點頭,總覺著他只要搖頭剛才被掰斷的門框就是他的下場。
“那就走吧。”
灶門炭治郎看著走在前面的背影,是他聞錯了嗎?怎么會感覺鬼燈先生的心情突然就變得愉悅?為什么?因為善逸說愿意跟他一起行動嗎?
同樣跟隨著他們的蝴蝶忍看到這幕眼睛笑得彎彎的, 這位鬼神大人還真是惡趣味, 不過……善逸的反應也確實很有趣。
不知道自己猜對了的灶門炭治郎把箱子肩帶往前拉, 暗紅色的眼睛里充滿著希望和朝氣:“禰豆子, 我們要走了!”
他們這次的任務很簡單,只需要跟著鬼燈先生到駐守在外面的珠世夫人跟愈史郎先生匯合,珠世夫人傳來的消息里面有一條讓灶門炭治郎很在意的事……
她說, 利用上弦之二的血研究出了能讓禰豆子恢復智的藥。
并不清楚鬼燈先生跟主公他們談論了什么的三個少年就被派遣的跟他并行。
絕對是故意的!!
他就是在恐嚇他!
聽覺靈敏的我妻善逸在后面淚眼汪汪的在心里面各種刷屏地抱怨, 正到關鍵時刻的時候走在前面的黑發男人突然轉過身,眼神準確無誤的落在他的身上。
我妻善逸:“……”
啊啊啊!好可怕啊!!
許是被野豬養育長大的原因, 嘴平伊之助能感應到常人感應不到的氣息, 他就在鬼燈的身上聞到了‘神’的那種讓人生畏的氣息。
自詡山中之神的他沒有頭鐵的上去就挑釁,嗯!現在的他還不足以能跟‘神’戰斗,但他絕對不會認輸的, 他一定能打敗‘神大人’,成為最厲害的山中之神的!!
激動讓他發出了怪叫聲。
我妻善逸:“……”
為什么他的身邊總是出現這么沒常識的人啊!!炭治郎跟伊之助真的沒感覺到他的惡劣跟恐怖嗎?
就這樣,鬼燈的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我妻善逸的一驚一乍,偏偏他還總是抬起手臂,掄著狼牙棒,再讓自己的心跳聲急劇跳動,以至于原本精神抖擻的我妻善逸到了目的地已經萎靡的需要嘴平伊之助夾在腋下拖著走的地步了。
……
因為鬼舞辻無慘的原因,即使在鬼燈確認過現在童磨的身體不能向鬼王傳遞消息,也不能被他知道所在地,愈史郎仍是將這片森林用他的血鬼術遮掩住。
從外面看,他們所站的地方被樹叢和灌木遮掩的無法讓人通過的密林,但是……
鬼燈徑直地往里面走。
見識過愈史郎先生血鬼術的灶門炭治郎也沒有猶疑地跟上去。
沒有一點準備的三人就這樣直面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我妻善逸拍著嘴平伊之助的肩膀,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消、消失了!炭治郎消失了!”
嘴平伊之助的聲音罕見的帶著沉重:“權八郎被妖怪吃掉了!俺住的大山里經常會出現這種情況,那些誤闖進山里的人類就會無緣無故的失蹤。”
聽到這話的我妻善逸發出了激鳴的叫聲:“禰豆子!我的禰豆子也被吃掉了嗎?不要!禰豆子……”
我妻善逸想要沖進去時被嘴平伊之助拉住。
“年糕逸,你也想被妖怪吃掉嗎?!”
眼淚刷得流出來的我妻善逸抽抽噎噎地問:“那炭治郎跟禰豆子怎么辦?伊之助,有沒有辦法能從妖怪嘴里面把他們救出來?”
“不知道。”
聲音都帶著哽咽的嘴平伊之助頭套眼睛那里都冒出了淚水。
即使是現在的她,蝴蝶忍的額角也不免的冒出青筋,只是表情在笑的她背后卻涌現著讓人生畏的黑氣:“我說你們啊……不是已經配合的消滅了上弦之六嗎?這么明顯的血鬼術也看不出來嗎?”
已經在抱頭痛哭的兩少年聽到她這話都是滿臉的迷惑。
嘴平伊之助是根本不用他的大腦,全程睡著的我妻善逸更是絲毫不記得過程。
蝴蝶忍:“……”
就在這時,灶門炭治郎的從里面露出腦袋:“善逸,伊之助,你們怎么了?”
“……”
沉默的兩人頓時跳起來的一把抱住他的腦袋。
“炭治郎!你已經被妖怪吃的只剩個腦袋了嗎?禰豆子呢?禰豆子是已經被全部吃了嗎?”
“本大爺會給你報仇的!”擦著眼淚的嘴平伊之助這樣保證著。
灶門炭治郎茫然地道謝:“謝謝你,伊之助,禰豆子的話,她在這里。”
他往外面走了些,露出還背著的箱子。
這才驚覺事情跟他們想的不一樣的,我妻善逸試探性的把手伸進去就發現它小消失在了原地。
想起還沒有跟他們解釋過的灶門炭治郎道:“這是愈史郎先生的血鬼術,他能改變周圍環境的認知,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些障礙物都是幻覺。”
看著他們在慶幸炭治郎沒有被妖怪吃掉的蝴蝶忍原本憤怒的心情也變得平靜。
算了。
她想姐姐了。
還能……
再見到她嗎?
壓抑著這種期待的蝴蝶忍臉上的笑容跟平常沒有區別。
但被嘴平伊之助跟我妻善逸抱在中間的灶門炭治郎察覺到了她的悲傷,只是體貼的少年知道現在不是問的好時候,他將這件事記在心上,就帶著兩個牽著他衣角的小伙伴走進了里面。
果然跟炭治郎說的情況一樣。
里面的路并不崎嶇難行,反而路障都像是被人特意清過一樣,還貼心地每隔一段路都有根粗壯的竹子插在那里,好似給走這條路的人方便。
“應該是愈史郎先生吧,他很擔心珠世夫人的安全,不想看到她受傷,這里很多的藤蔓樹枝會劃傷到珠世夫人的。”
聽到炭治郎話的蝴蝶忍的怒氣突然涌上心頭,怕鬼受傷?被他們傷害過的人類呢?
即使是遵從主公命令,也清楚這次合作是擊敗鬼舞辻無慘重要的一環,但蝴蝶忍內心還是對跟鬼合作很是抵觸。
她不明白,無論是主公還是炭治郎,為什么都會對那個叫‘珠世’的鬼這么的信任,即便她脫離了鬼舞辻無慘的掌控,可就能夠掩蓋她身上背負的罪孽了嗎?
忍小姐她沒事吧?
灶門炭治郎眼神擔憂地看向陷入自我意識的蝴蝶忍。
比他們先行的鬼燈沒有停下腳步,很快地就出現在密林深處的小木屋那里,在小木屋外面那棵很粗壯的樹干上,有個沒有頭顱的身體直愣愣的站著。
看來之后有必要去趟八寒地獄。
他還以為以鬼殺隊對鬼的怨恨會在看到童磨的時候,直接將他滅殺,現在看來意外進入八寒地獄的那位鬼殺隊成員心性很堅韌冷靜,才能讓八寒地獄的那些獄卒們不抗拒。
確實如鬼燈猜測的那樣,在八寒地獄眾獄卒同心協力的幫助下,童磨的腦袋被他們埋在了冰窟里面,為了方便香奈惠小姐抽他的血檢驗,他們還特地的留了個能讓她直接從脖子那里抽血的通道。
他們還時不時的從通道里面塞進去從八大地獄那里新領用的刑具,讓莫得感情的童磨都面容扭曲。
這些可都是出自鬼燈大人特別定制的刑具啊!
這時,三小只跟蝴蝶忍也走了過來。
臉上始終帶著笑容的蟲柱在看到大樹那里的身體后,渾身都爆發出了強烈的殺意跟憤怒。
是他!
是他殺了姐姐!
即使已經過去了很久,蝴蝶忍也記得姐姐離世前告訴她的情報。
上弦之二,童磨!
腰間的日輪刀被她拔出一半時被人推了回去。
鬼燈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她:“你真的想好要現在殺了他嗎?”
“……”
蝴蝶忍再僵持了幾秒后順著他的力道把日輪刀收了回去。
“我明白的。”
現在不是殺他的最好時機,她還要利用最接近鬼舞辻無慘的童磨血液研究出讓禰豆子恢復人類的藥。
不能太著急,忍。
縱然在心里這么勸解著自己,可蝴蝶忍的氣息依舊難以平復下來。
“也不是沒有人類在活著時能進入地獄的先例。”鬼燈突然說起了跟現在不相關的話。
蝴蝶忍本來就通透,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雙壓抑著真實情緒的瞳眸里迸發出強烈的情感。
“真的可以么?”
自從知道姐姐很有可能在地獄,蝴蝶忍從未這么期盼過能跟她重逢的時刻,可她還有香奈乎和蝶屋在,不能自私的拋棄一切。
鬼燈手摩挲著光潔的下巴,歪著的腦袋讓柔順的黑發也側滑下來:“獄卒里面還沒有醫生的存在,有醫生在的話能避掉很多的麻煩事吧?”
蝴蝶忍立刻表示:“我愿意前往地獄任職!”
只要能再見姐姐,她并不介意自己是在天國還是地獄。
“這是任職書,你在上面簽下名字就等于跟地獄訂立了契約,也就有了前往的資格。”
蝴蝶忍沒有思考的就在簽名的地方寫下她的名字。
鬼燈的表情雖然嚴肅,但在場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愉悅。
“歡迎你來到地獄。”
第28章 第 28 章 他喜歡他?他喜歡他!……
聽到這話的我妻善逸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那樣的萎靡, 對鬼燈的畏懼又提升了新高度。
忍小姐要被帶進地獄了!
魔鬼嗎?肯定是魔鬼!不然怎么能跟人類簽訂契約,那一定就是抽走靈魂,把忍小姐強行帶進地獄的魔鬼啊啊!!怎么辦?他要去跟魔鬼搶忍小姐的靈魂嗎?不要!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啊啊!!
聞到他身上各種情緒波動的灶門炭治郎歪著腦袋, 臉上盡是迷惑, 善逸怎么了嗎?
嘴平伊之助難得聽懂了他們剛才的對話, 握著日輪刀的胳膊都在顫抖。
“伊之助?”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神!哈哈哈哈……”他突然地開始狂笑起來, 把旁邊的我妻善逸都給嚇得連心音都沒了。
剛聘請到醫生的鬼燈這會兒心情很好, 他把任職書放在懷里收起來。
這時, 感應到他們過來的愈史郎從里面走出來, 看到有這么多人等下要靠近珠世大人,本來見生人就表情不好的他這下渾身更是煩躁:“珠世大人讓你們進去。”
剛冷靜下來的蝴蝶忍在看到他時,仍是條件反射的想要拔出日輪刀,可在觸及鬼燈時又恢復了平常笑盈盈的模樣。
雖然表面上恢復,但她的身體仍然在戒備警惕著愈史郎。
“愈史郎先生。”灶門炭治郎滿臉笑容的跟他打招呼。
“……”
不爽。
但他什么話也沒說的直接轉身領著他們進去。
“伊之助, 善逸, 禰豆子, 我們進去吧!”
灶門炭治郎沒有防備的跟在‘鬼’的后面進入了那棟小木屋。
和在外面的情況一樣。
這棟從外表上看著像小木屋的地方也被愈史郎用血鬼術遮掩, 至少站在外面的他們沒想到里面竟然有跟洞窟一樣的地方。
“這是偶然發現的,里面的隧道走向很復雜,別走丟了。”即使愈史郎的聲音帶著不耐煩, 可他還是叮囑著跟在他后面的人。
知道愈史郎嘴硬心軟性格的灶門炭治郎眼睛彎彎:“謝謝你, 愈史郎先生!”
愈史郎:“……”
原本害怕他的我妻善逸看到他這反應也有些好奇的露出頭,原來不是所有鬼都擁有那種刺耳可怕的聲音啊。
但這種安靜沒持續多久。
“啊!請跟我結婚吧!”
看到珠世夫人眼冒心形的我妻善逸立刻上前向她求婚。
灶門炭治郎后知后覺的想要提醒, 但已經晚了。
原本沒什么表情的愈史郎血鬼術都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青筋都從臉上凸顯出來:“竟然……你竟然對珠世大人做出這種事……”
聽到他對自己拿不掩飾的殺意聲音,我妻善逸被嚇得瑟瑟發抖,原本就對鬼有意見的蝴蝶忍手也放在了日輪刀上面。
“愈史郎, 不要對客人們無禮。”反應過來的珠世語氣沒有多嚴厲地道。
“是!”
剛剛還一副要殺人表情的愈史郎在珠世開口后立馬就換了另外的表情,這變臉速度讓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
“梆梆梆!”
炭治郎背上的箱子發出了聲響。
他把身上的箱子打開,看著從里面露出腦袋的小小禰豆子,眼睛里面盡是溫柔:“禰豆子,怎么了嗎?”
禰豆子很少會主動想要從里面出來。
“唔!”
灶門禰豆子用腦袋蹭蹭灶門炭治郎的,然后就從箱子里面蹦出來的來到珠世的面前,身體也在靠近她的時候變大,直至恢復原本體型后一把抱住她的脖頸,開始撒嬌。
原本就很喜歡禰豆子的珠世也很縱容的讓她在自己脖頸間弄亂她的發型。
原本想要罵‘丑女’不要靠近珠世大人的愈史郎,想起上次他已經說了禰豆子不是丑女的話,只能羨慕嫉妒的瞪著能抱著珠世大人的禰豆子。
剛剛還跟珠世求婚的我妻善逸看到愈史郎緊盯著禰豆子,立刻警惕地盯著他,連對鬼的畏懼都忘記了。
他絕對不容許有其他人對禰豆子醬出手,還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
他們就保持這樣詭異的動作。
看到他們能和睦相處的灶門炭治郎露出了笑容,太好了,他原本還擔心善逸,現在看來不用擔心了。
抖s不自知的鬼燈也會感慨灶門炭治郎的過分天然,這種人才是真的可怕。
“啊拉,難道這是什么認親現場嗎?”蝴蝶忍笑瞇瞇地道。
但誰都能聽得出她話里面的含義。
唯一在場聽不懂話的灶門禰豆子看到大家都看向蝴蝶忍,歪著腦袋看了好一會兒的她,突然就來到她的面前,抬高手的拍拍她的腦袋。
蝴蝶忍:“……”
她這是被安慰了么?
這種結果讓她哭笑不得,誰也沒想到灶門禰豆子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唯有灶門炭治郎為妹妹的成長跟溫柔露出感動的神情:“禰豆子,哥哥好高興啊。”
面對眉眼彎彎的禰豆子,蝴蝶忍有再多的努力也都消失了。
嗯,具有很強的親和力,鴉天狗那邊應該很歡迎她的入職。
“蝴蝶小姐。”
珠世對著蝴蝶忍微微地彎腰,“我知道你不愿意跟鬼合作,但想要消滅鬼舞辻無慘只有我們的合作才能進行下去,還請答應我這任性的請求。”
“……”
蝴蝶忍能感受到她的決心,和同樣身為醫者的仁慈。
“既然我答應了主公跟你合作,就不會反悔。”
蝴蝶忍沒有正面回應她的話,但這回答也已經代表了她的想法。
“謝謝。”
珠世喜極而泣的擦拭著眼淚,她將自己目前的研究成果都詳細的跟蝴蝶忍說清楚。
兩人很快就聊了起來。
在她們聊到瓶頸地方時,低沉的男聲響起,“把這三種藥調換下劑量,應該就能做到你們想要的效果。”
蝴蝶忍跟珠世都詫異地看向開口的黑發男人,“鬼燈大人也懂醫術嗎?”
“很久以前游歷漢方的時候跟人交流過醫術。”
見過白澤的珠世露出了然的神情:“是白澤大人嗎?雖然不曾見過白澤大人的醫術,但他身上的藥香具有平心靜氣,讓人易眠的作用,是因為他常年制藥,擔心會讓他人聞到后感到不適,特意備的吧。”
聽到名字的黑發鬼神眼睛都銳利了許多,想到平常作風輕浮又沒有章法,全憑著人傻錢多才茍活至今的那家伙,鬼燈就有種無名之火從心底蔓延。
“比起你所想的為所有人,他更主要的目的是方便他跟各種女士約會。”
聽出他沉靜話語下的炎獄的珠世抿唇露出笑容,“鬼燈大人跟白澤大人很像啊。”
如果說這話的是閻魔大王,或者是地獄的獄卒,這會兒已經被律己的地獄輔佐官打成旋轉陀螺飛出去了。
眾所周知,鬼燈大人最討厭聽到有人說他跟桃源鄉的白澤大人相像這種話,說出這話的人也都付出了超慘痛的代價。
并不知道自己說出多么讓地獄眾人驚悚話的珠世意有所指地道:“雖然現在都還尚不明朗,但二位一定都能得償所愿。”
黑發鬼神就這樣注視著她。
這話是祝福。
但他卻從里面聽出還有另外的意思。
好奇心沒有重到非知不可地步的鬼燈沒有再揪著這話題不放。
他討厭別人拿他們兩人相提并論。
明明……
一點也不像。
……
正待在鬼舞辻無慘用來研究藥劑房間的白澤跟看守他的鳴女絮絮叨叨的抱怨著,他每次遇到鬼燈后的各種倒霉事。
原本對他冷處的鳴女被他吵得忍無可忍地打斷他:“你是喜歡他么?”
“……什么?”
她這聲開口的太突然,讓白澤手里面拿著的玻璃器皿都震驚的掉在地上。
即使答應跟對方合作,但明面上他們的關系還需要針鋒相對。
說到底——
他們有必要演戲給無慘大人看嗎?
怎么會有這么煩的人類!
一個人絮絮叨叨說了至少一天的時間都不嫌累?而且說的話里面十句都有九句是那個叫‘鬼燈’的家伙,會有人這么惦念著被他稱作宿敵的人嗎?
無慘大人根本就不敢去想他的宿敵,甚至連看見跟他相似耳飾的人類時都嚇得召喚十二鬼月集合,只為殺死那個帶著花札耳環的少年。
糟糕!
她想這些會被無慘大人察覺到,但這樣的擔憂在發現無慘大人沒有反應的時候,鳴女這才想起因為他太過絮叨不想收到干擾的無慘大人跟她的大腦斷聯了,此刻她又慶幸起他的絮叨。
但這并不能抵消得了鳴女的怒意,她又再次地重復了一遍:“你喜歡他。”
“怎么可能!”
白澤就像是跳了腳的那樣的慌亂,“我喜歡的可是香香軟軟的女孩子,那種又臭又硬,還總是跟我作對的家伙,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他!”
“那為什么在你的口中沒有聽到過有關女孩子相關的話?她們就沒有一個能讓你記住的?”
鳴女犀利的反問讓白澤啞口無言。
他試圖從腦子里面找到以前約會過的那些女孩子,但有關她們的記憶都跟蒙上了一層紗那樣的模糊不清,反倒是跟那家伙的點點滴滴都浮現在眼前。
尤其是……
那個意外的觸碰。
是的。
他絕對不承認那是吻。
只是他們因為各種意外導致的雙唇接觸,光是想想跟那家伙接吻他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不喜歡他。”
都活了這么多年白澤怎么可能會跟毛頭小子一樣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戀愛的心動。
“那他呢?說不定他喜歡你。”
不想再被‘鬼燈’和‘那家伙’洗腦的鳴女已經無差別的選擇主動出擊讓他閉嘴。
白澤:“……”
那個抖S狂魔喜歡他?這聽上去更恐怖了啊!
第29章 第 29 章 “只有輸給他,這件事絕……
義正詞嚴地跟鳴女說他跟那個討厭的家伙絕對不可能會出現這種‘喜歡’之類可能后, 白澤就沒有心情再對鬼舞辻無慘的各種研究藥劑造作了,就連之前的絮叨也都沒了心情。
安靜的坐在地上,手指捻著耳垂上的紅線。
穿著深色和服的他頭發也沒有被方巾包住, 細碎的劉海凌亂又不失美感的遮住他眉心間的眼睛, 細長的眼睛微微地下垂著, 這副神情的他冷淡疏離, 跟先前的煩人截然相反。
撥弄著三味線的鳴女內心揣測著他現在的行為, 是因為她拆穿了他的真實想法?還是說……
真的是她想太多?他們之間沒有那種感情?
“啊啊啊!!為什么我要一直想著那家伙的事, 不行!必須得找些可愛的女孩子才能治愈我受傷的心靈!!”安靜了沒多久的白澤突然地嚷嚷起來。
接著不等鳴女反應過來他直接就從無限城的房間里往下跳躍。
鳴女:“!!!”
原本在監視他的鬼舞辻無慘忍受不了他的碎碎念這才斷開了跟鳴女大腦的連接, 但他也沒有完全的放開掌控,只要鳴女那邊情緒起伏過于明顯就會被他瞬間的察覺。
‘鳴女,發生什么事了?’
腦中聽到熟悉聲音的鳴女有些慌亂,在感受到那邊不愉的情感時她將所有情緒又都藏起來:“無慘大人,他離開了無限城。”
‘這不可能!’
聽到這話的鬼舞辻無慘閃現在腦中的想法是鳴女背叛了他, 無限城是他最后的藏身之地, 只要沒有得到鳴女的同意就不可能出入這里, 所以他才會全方位的掌控鳴女的一切在手中。
在仔細地查看了鳴女大腦后, 鬼舞辻無慘還是沒能減消對鳴女的懷疑:‘它到底是怎么出的無限城?’
鳴女能清楚的感知到她的大腦被無慘大人查看過記憶,但她什么情緒都沒有表現出來:“他應該也擁有跟無限城相同能創建獨立空間的力量,所以才能從這里離開。”
她這解釋跟剛才發生的事也能說得通。
鬼舞辻無慘雖然內心還是有些懷疑, 但到底沒再繼續搜刮鳴女的大腦了:“能找到他現在位置所在嗎?”
絕對不能讓他逃出去!
他是這千年來唯一知道青色彼岸花的線索, 而且還擁有這種隨時能開辟出空間的力量,要是讓他跟鬼殺隊的人相見, 到時候他們就會知道他的藏身之所, 就連鳴女的存在也會暴露!
如果是這樣的話……
鬼舞辻無慘眼睛里盡是狠戾的算計,原本是在擔心給他鬼之血會讓他的記憶受損,影響他想起青色彼岸花所在, 他才會把人關在無限城內,可是他既然擁有能逃出無限城的力量就絕對不能再放任他自由。
鬼之血有一半的幾率能讓他覺醒成為鬼,這樣的話他就會全權受他控制,想要找到青色彼岸花只要搜尋他大腦的記憶就好了。
即使想明白這些,鬼舞辻無慘也不會親自出面去抓捕白澤,他只會躲在暗處指使十二鬼月出動,雖然下弦們如今都被他殺死,上弦也接連的被殺了三個,但他最強的上弦還沒有出動。
讓鳴女看顧好無限城后,鬼舞辻無慘就向他很少聯絡的上弦一傳遞了命令。
正在竹林中練劍的高大男人收到他的消息停下了動作、。
“是,無慘大人。”
有著駭人六只眼睛的男人低頭看向自己的劍,“繼承了跟你相同花札耳飾的少年么?”
他直接拿起劍往側面揮了一下。
“這世上,不可能有人繼承得了你的光芒。”
在他離開后,原本茂盛的竹林瞬間地被從中間的齊齊地攔腰斬斷。
……
他從無限城離開原本就是跟鳴女商定計劃中的一部分,只是白澤用法術模糊了鳴女這段記憶,讓她誤以為是他自己主動逃離的無限城,雖然他是能開辟出新的空間,但也沒輕松到一跳躍就能出來的地步。
走在荒蕪道路上的白澤就這樣踩著木屐沒有目的地的走著。
……
正在密林里測驗新藥成果的鬼燈察覺到身上的聯系突然地變得明確,他抬起頭看向不知名的遠方。
期待著妹妹能變回成人的灶門炭治郎也沒有忽視身邊的情況。
“鬼燈先生,是白澤先生出了什么事嗎?”
在令人不安的沉默過后,鬼燈低沉的聲音才響起:“為什么會提起他?”
灶門炭治郎很詫異地眨眼:“我猜錯了么?鬼燈先生不是在擔心白澤先生嗎?”
“嘛,雖然不能說是在擔心,但我確實是在想他。”
承認自己想法并不是多難的事,況且鬼燈也不認為這是說不得的事。
跟見多識廣的其他人不同,灶門炭治郎還沒有思考過戀愛的關系,他只是單純的認為這兩人的羈絆就跟他和善逸跟伊之助一樣。
“雖然不清楚鬼舞辻無慘為什么要抓白澤先生,但我一定會幫忙把他從鬼王的身邊救回來的!一定!”說到最后的他聲音都變得低啞。
“我想你是誤會了一件事。”
“啊?”
看著歪著腦袋露出迷惑表情的灶門炭治郎,鬼燈糾正著他的錯誤認知:“以他的能力想要從鬼舞辻無慘的手中逃脫并不難。”
灶門炭治郎更加的不明白:“那為什么白澤先生不逃走?在鬼王的身邊不是會很危險嗎?”
“比賽!”
鬼燈的身后突然地涌現著烈烈燃燒著的火焰,就連沒什么表情的臉上也出現了斗志,“他以為先抓住鬼舞辻無慘就能贏過我嗎?還想用這種方式來定奪上次明明是我贏了的賭局,真是太天真了!”
被愈史郎‘教育’過的我妻善逸抱著在洞穴里面玩探險的嘴平伊之助不讓他再繼續,他們都被鬼燈這突然的動作給驚得停下行動。
“炭治郎先生,你知道你耳朵上的花札是哪里來的嗎?”鬼燈突然問了個讓他們都意想不到的問題。
“這個嗎?”
灶門炭治郎抬手摸了下他的耳飾,“這好像是先祖們流傳下來的,有什么不對嗎?”
“你知道為什么在見過鬼舞辻無慘一面后,他會讓上弦鬼們追殺你嗎?”
灶門炭治郎確實不知道,上次在吉原時墮姬的話也會時不時的浮現在他腦海里,他很清楚以他的實力不應該能讓鬼舞辻無慘忌憚。
直到——
看到了那個人。
在他重傷昏迷時出現在他夢里的那個人。
他看到了有個長相跟父親沒生病以前很像的人,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知道那個抱著嬰孩的男人是他的先祖,跟……
有著和他耳飾相同的男人。
鬼燈從懷里面拿出球餅。
力量已經很虛弱的它幾乎都在昏睡的狀態,只為保護著靈魂都在潰散的主人。
“真正讓鬼舞辻無慘畏懼的人在這里面。”
緣一先生在這里面?
灶門炭治郎沒有懷疑他的話,在我妻善逸驚恐的目光里把那個看著就很危險的球餅拿在手里面,他仔細地瞪大眼睛想要從這里面找到人。
或許是花札上的殘存的氣息,球餅在沒有被呼喚的情況下就醒了過來。
“炭吉?”
“說、說話了!那個東西說話了啊!”我妻善逸一把抱住旁邊的嘴平伊之助。
同樣沒見過這種情況的嘴平伊之助身體也僵住了。
唯有某些時候很天然的灶門炭治郎不覺著它會說話很奇怪:“炭吉?我不是炭吉,我是灶門炭治郎,炭治郎哦~”
“炭治郎?”
球餅看著他熟悉的長相,再看到他耳朵上的花札,再想起已經過去了那么多年,身為人類的炭吉肯定早就已經死了。
“你是炭吉的后代嗎?”
想到記憶里被緣一先生的好友名字,灶門炭治郎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
“既然你能因為炭治郎先生醒過來,他有沒有可能也因此醒過來?”鬼燈突然這樣說道。
本來在因為炭吉已死而感到低落的球餅一下子就明朗了。
“鬼燈大人,這樣做的話我很有可能會力量不足……”球餅不是不想試,但它每次打開自己的門都會消耗力量,它現在的力量運轉只夠支撐它跟主人靈魂的,而且時間也沒多久了。
“你是以怨恨為食的吧?”
“是啊……”
鬼燈從他的袖子里面拿出一坨黑色的蠕動物質,最恐怖的是它竟然還會發出那種跟醉酒老漢那種囈語的嘆息聲。
在球餅不可置信的注視中,鬼燈直接就把那坨他之前給大王研究出讓他戒掉甜品的失敗產物強行的塞進了球餅的嘴巴里。
“這里面我融合了最強怨靈,雖然不知道能做到什么地步,但應該能讓你恢復巔峰時期吧。”
根本沒有拒絕能力的球餅就這樣被迫的吸收了那團黑色不明物。
惡鬼!
怎么會有這種鬼神啊!
看著吞噬了不明物質身體逐漸變化的球餅,鬼燈一手拎著一個,胳膊肘里還夾著一個的帶著三小只跳開因為球餅漲大轟塌的洞窟內。
站在高處的他眺望著遠方。
“只有輸給他,這件事絕對不允許出現!”
第30章 第 30 章 為什么他的法術指引的方……
“讓我看看, 應該往哪個方向走呢……”
白澤站在路口糾結著要走哪條路才能將鬼舞辻無慘從暗處里出來。
“有了!”
他從和服袖子里面拿出出來前拿的紙,隨意地將它撕開成四張,將它們放在地上后, 手中的姿勢在變化著結印。
那四張紙就顫顫巍巍的從地上慢慢的浮起來。
似是意見不合, 四張碎紙都重疊在一起的似乎打起了架, 最終勝出的那張碎紙驕傲的站出來給白澤指引了方向。
“那邊嗎?”
白澤看向通往密林里的通道, 隨手就把這幾張碎紙都撈起來放在振袖里面了。
想到即將能贏, 白澤都心情很好的哼起了歌。
他的聲音本就清朗, 加上哼唱的曲兒是小調的方式, 讓聽到的人都會被里面的愉快感染。
獪岳拎著日輪刀正在疾行在路上。
原本還稱得上清秀的臉因為嫉妒而變得扭曲。
“為什么?為什么那種家伙能得到主公的另眼相待,明明我比那個家伙強了很多倍,爺爺是這樣,主公也是這樣,那種膽小鬼有什么資格繼承雷之呼吸的傳承啊!!”獪岳的怨氣幾乎凝結成實型的將他包裹住。
背叛吧!
既然他不受到重視, 那他就去找能賞識他能力的人!
就在獪岳這樣想著的時候, 就跟正面向他走過來的白澤相遇。
看到他穿的鬼殺隊衣服, 白澤立刻上線問他:“你好~”
很不耐煩的獪岳語氣都很差勁:“什么事?”
他討厭遇到那種看見他拿刀就嚷嚷叫的人, 所以每次都會避開人多的地方,沒想到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竟然還會遇到跟他問路的人,等下就指一條錯誤的路吧, 讓他朝著相反的方向走!
這樣想著, 獪岳的心情都愉悅了幾分。
白澤的眼睛是能看到些常人所看不到的東西。
獪岳的負面情緒已經深刻印在他的靈魂之上,它們會無時無刻的不蠶食著他正面情緒的同時, 也會擴散心底的黑暗, 最終的下場就是淪落成那種讓人不恥的怪物。
鬼殺隊的眾人靈魂都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擁有堅定的信念跟純凈的靈魂。
這還是白澤第一次看見能跟‘鬼’相較量的靈魂。
甚至比他見過的上弦鬼還要骯臟。
原本想要問他炭治郎情況的白澤猶豫了。
他的不回應讓獪岳的表情更加地陰沉:“有話快說!不然就滾開,別擋我的道!”
鬼殺隊的獵鬼隊員們都會配備餸鴉傳遞消息, 但覺著被監視的獪岳很早前就將餸鴉騙得失去了性命,事后他跟鬼殺隊報備是在獵鬼的途中被殺害的,并且拒絕了新的餸鴉跟隨。
這也是他的行為至今沒有暴露的真實原因。
白澤讓開了自己的身形。
獪岳狐疑地看了眼他,見他真的不打算問路,纏繞在靈魂上的黑暗又凝實了些,他不爽地撞了下白澤的身體才走過去。
“你……”
原本想要勸他欲望別太重的白澤,在看到獪岳日輪刀上的電刃紋時突然想起炭治郎身邊的那個金發少年也是這樣的刀刃。
“認識善逸嗎?”
原本就因為那個膽小鬼各種不爽的獪岳從這個路人口中再次聽到他的名字,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涌現上來,眼神兇狠地瞪著白澤:“你跟膽小鬼又有什么關系?”
“朋友。”
“呵!”
獪岳上下打量著沒有武器的白澤,“只有廢物才會愿意跟廢物當朋友!”
他輕視我妻善逸想法都直接的展現出來。
“滾遠點!再在我面前提起那家伙,我保證……”
獪岳把手放在日輪刀上面,青色的眼睛因為粗眉毛而顯得格外陰鷙,“你會后悔的!”
白澤如果被他這么輕易就威脅到,就不是白澤了。
他直接將口袋里的碎紙拿出來。
“廢物?我們之間到底誰才是廢物呢。”
獪岳根本就沒有把這幾張碎紙放在眼里,他動作就如同閃電那樣快速地拔出日輪刀,瞬間地就將碎紙切成了碎屑。
“這種東西也——”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碎屑重組的場面給驚得失去了言語。
“這可是被我施展過法術的紙,雖然只是用來占卜方向,但在我的法術失效之前,僅憑你還做不到將它們粉碎。”
白澤的語氣說不上多嘲諷,但架不住原本就勝負欲極強,以至于思想偏頗的獪岳感覺到恥辱。
他立刻將雷之呼吸的招數都施展出來。
暗金色的閃電附著著招式全部的對準著那張紙,同時他使出的范圍也一定會波及到白澤的所在,可就是這種情況獪岳也沒有停下動作。
現在的他,只想著讓看不起他的人全部消失在這世間。
只是……
雷之呼吸的速度跟攻擊很強。
可被白澤施過法術的紙原本也只是紙,它變換著形態將所有的雷鳴全部都刻印在它的身上面。
白色的紙上有著各種紋路。
“這怎么可能!”
獪岳不可置信地看著這幕,但在下一秒連同他自己都被白紙給吸收在里面了。
白澤撿起掉在地上的紙:“雖然不清楚你跟善逸之間的關系,但在我見到他們之前你就先待在里面吧。”
說完他就繼續悠哉游哉的按照先前指引的方向走。
所以!!
為什么他的法術指引的方向會跟這家伙見面!
白澤臉上都蹦出青筋的瞪著同樣表情的鬼燈,兩人腦袋抵著腦袋,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
事情回到一個小時前。
因為得到鬼燈特制食物的球餅直接力量飽和的身體不受控,這下別說是即將消亡,它甚至都能跟鬼舞辻無慘再戰斗個幾百回合!
待在洞窟另外一端的珠世跟蝴蝶忍都因為這晃動而抬起頭,而在她們中間坐著的則是用了她們研究出藥劑的灶門禰豆子,她正安靜的躺在那里沒有動靜。
“珠世大人,我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什么。”即使再不舍得離開她,愈史郎也不想珠世大人有遇到危險的可能。
那幾個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
出來的愈史郎就看到了占據他視線的黑色東西。
“……這什么?”
鬼燈輕松地抱著三小只跳在了樹上面,看著還在擴建自己體型的球餅:“這劑量有些超標,下次需要調整下地獄亡者的等級再烹煮。”
這說的還是他能聽得懂的人話么?
我妻善逸都已經崩潰的想要暈過去了,為什么他要遭遇這種事啊?禰豆子……他急需要禰豆子的安慰啊啊啊!!
眼見著球餅的膨脹都快要到珠世夫人她們所在的位置,鬼燈松開了提著他們的手:“在這里坐好。”
說完他就握著狼牙棒直接往下跳。
動作干脆利落的直接把球餅的身體給打成了正方形。
“……”
就連嘴平伊之助看到這幕也都開始吞咽口水,他好像也做不到這種啊……
灶門炭治郎坐在粗壯的樹干上,眼神明亮的給他鼓掌:“鬼燈先生好厲害啊!”
“這已經都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了!炭治郎,那家伙他根本不是人類啊!你沒有聽到嗎?從剛才起他們就一直在說什么地獄啊!還有亡者!他絕對是鬼中惡鬼,是那種能把我們都拉進地獄里的惡鬼啊啊!!”
被我妻善逸搖晃的腦袋發暈的炭治郎眼睛都變得無法聚焦:“善逸,你不知道嗎?鬼燈先生是地獄鬼神,他原本就是鬼啊。”
我妻善逸:“……”
竟、竟竟竟然是真的嗎?!他以為那只是他表達情緒的一種方式,根本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是地獄鬼神啊!
那他都干了什么?不會他也要被拉進地獄了吧?不要啊!他都還沒有跟禰豆子結婚,不要!不要!不要!他不要就這么進入地獄啊啊!!
聽著他內心嘈雜聲音的灶門炭治郎愈發的難受了:“善逸……你能不能先松開我……我好想吐……”
根本沒帶聽他講話的我妻善逸仍在崩潰尖叫中。
“砰!”
被撞擊頭部的我妻善逸軟綿綿的趴在了樹干上面。
總算緩解了難受的灶門炭治郎歉意地道:“抱歉,因為善逸你再那樣搖晃我的話,我就要吐了。”
被撞到頭的我妻善逸感覺世界都變得清凈下來,他的耳朵好像都沒有用了。
收拾完球餅的鬼燈把狼牙棒扛在肩上。
動用武力后的他表情更顯兇惡。
“趕緊把門打開。”
被暴力對待的球餅這下老老實實地把它的門打開,露出了在里面的小小靈魂。
“能下來嗎?”鬼燈抬起頭看向還在樹上的三人。
“沒問題!”
灶門炭治郎把我妻善逸扛在肩上,他跟嘴平伊之助一前一后的從上面跳下來。
因為球餅驟然獲得強大的力量,所以原本不應該被人類所看到的靈魂也都顯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是……是鬼啊……”被撞得頭腦不清的我妻善逸這會兒聲音也都沒有勁。
同樣沒看到過這種情況的嘴平伊之助連拿刀的胳膊都不穩:“粘糕郎,那個……那個是什么啊!為什么會是透明的?本大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
灶門炭治郎在看到那個蜷縮起來的小人時表情就變得震驚,他跟夢境里面看到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緣一先生……”
沒想到竟然能真的見到他的灶門炭治郎很激動:“真的是緣一先生啊!”
原本沒有動靜的繼國緣一靈魂竟然有了醒過來的跡象。
“看來有用。”鬼燈把狼牙棒放在地上。
球餅也沒想到炭吉的后代竟然能真的喚醒主人。
他們都目光期待的看著緩緩睜開眼睛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