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郁汀就知道那個人是怎么上的電梯了。
警察出警的速度有些出乎意料的快,不出一刻鐘,郁汀從窗戶口就能看到三四輛警車駛入小區。
他還有些疑惑,需要這么多警察嗎?
但是過了半個小時,早已經到小區樓下的警察竟然還沒有上來。
屋外的雨已經停了,郁汀從陽臺的窗戶往外看,看到小區樓下居民烏泱泱的聚集到一起,因為離得太遠,他只能隱隱聽到樓下激烈的在討論些什么,具體的內容卻是聽不見的。
因為警察遲遲沒有上來,讓他有些心緒不寧。
因為房子是宗淮租的,他并沒有進小區的業主群,但可以肯定,絕對是出了什么大事。
難道是兇手被抓住了?可是看對方有恃無恐的樣子,讓郁汀迅速拋棄了這個想法。
好在也沒讓他等太久,很快門鈴聲響起,他還穿著松軟的睡衣,一直沒有來得及換,顧不得失儀,郁汀快步走到門口一看,果然是警察。
警察看了眼門號,然后掏出他們的警官證:“您好,我們接到一處入室未遂的報警電話,請問您是郁汀先生嗎?”
郁汀看了眼他們的證件,連忙開門讓他們進來:“是的。”
順便還往他們身后看了看,沒有看到還有其他人,他稍許組織了下措辭:“請問一下就你們兩個嗎?”
一個看起來暴性子的警察看了他一眼:“做筆錄我們兩個人就夠了。”
郁汀意識到對方可能誤會自己在質疑他們的能力,連忙開口解釋:“不是的,我是看小區門口來了好幾輛警車。”
“請問下面是發生了什么事嗎?”郁汀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
那個看起來稍微年輕的警察安撫的開口:“下面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我們的同事正在處理。”
“我們抓緊時間,先講講你的問題。”
郁汀心里寒毛乍起,但又有種果然如此,這種風格才符合那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兇手的作風。
肆無忌憚的、瘋狂的、殘忍的。
他慘白著一張臉,喉間梗的厲害:“兇手是同一個人嗎?”
警察的臉有些沉重,或許是近日來接連發生的兇殺案,兇手明目張膽、神出鬼沒,他們卻沒有查到蛛絲馬跡,讓他們有些頹喪。
“初步判斷是同一個人,這次的受害者是樓下的保安,根據我們的推斷,兇手是在殺害受害者后,拿了他的萬能卡刷了十層的電梯。”
郁汀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的惡性,慘白著一張臉,有些站立不穩的倒坐在沙發上。
因為一張電梯卡,就殺了一個無辜甚至是毫無關系的陌生人。
氣氛一時有些沉重,看起來年長的警察打破沉默,開始流程性問話,年輕警察熟練的拿出紙筆準備記錄。
“你是一個人住嗎?”
“不是,偶爾我男朋友會回來住。”
“那你最近有沒有惹上什么人?有沒有感覺到有人監視你,或者說跟蹤你?”對方敏銳的抓住重點發問。
郁汀才來著副本兩天,唯一有矛盾的人就是趙化權,但是就在兇手過來的前一秒,他們才達成交易,而且對方要的是錢,不可能做出這種殺人的事。
他搖了搖頭,謹慎的措辭:“應該沒有。”
“當時具體發生了些什么?”
他有些后怕的回想道:“他當時冒充外賣員送外賣,但是我并沒有點外賣,我看他穿著外賣服,而起毫不避諱的將臉湊到攝像頭那里。”
“他一副很著急的樣子,而且他還準確的說出了我男友的名字和手機尾號,我就稍微放下了戒心……”他還能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情況,恐懼感還未消退,顫聲說著。
兩個警察對是一眼,年長警察開口:“你已經做的很不錯了,警惕心不錯。”
但是這并沒有讓郁汀感覺到好受多少,但還是克服著勉強的扯了扯唇。
“那你是怎么發現兇手沒走的呢?”年輕警察上下打量了下,垂著腦袋小臉發白的郁汀,語氣里稍帶著絲異樣。
“因為我正準備開門的時候,接到了我男友助理的電話,當時我男友正在飛機上。”
他蹙著眉心回憶,那個男人明明就要走了,還要特意轉頭惡作劇似的恐嚇他一下。
好像隔著門就能看到自己被嚇得站都站不穩的樣子,以此來滿足他的惡趣味。
像是想起什么,他打開被他緊緊攥在手機的手機,將可視門鈴的回放調出來遞出:“這就是那個兇手的模樣。”
兩人接過手機,將視頻來來回回看了幾遍,又特意將兇手湊上來的那一幀圖像放大,隨即沉重的對視一眼:“麻煩你把這個視頻傳給我們。”
“好的,是有什么問題嗎?”郁汀莫名緊張的看著兩個人。
年長警察似乎有些郁結,語氣里還帶著一絲被玩弄卻無可奈何的憤怒:“這應該不是兇手的真面目,面部形態尤其是肌肉走向有些不對,具體的還要傳回局里讓專家看一下。”
“稍后我會讓痕跡專家來這里一趟,看看能不能提取到什么有用的生物痕跡。”
見該問的信息都已經問完了,兩人站起身結束詢問。
可能是郁汀一個人看起來實在被嚇得不輕,而這次的兇手不僅是高智商罪犯,而且身手還不錯,心思縝密,性格惡劣手段殘忍,還是嚴肅的叮囑。
“我們建議最近一段時間,叫你男朋友或者家人來陪你住,最好是不要繼續住在這里,一擊不成對方很可能會再次作案。”
“最近千萬不要一個人夜間單獨出行,不要去人少的地方,當然我們也會時刻注意,你放心。”年輕的警察看出他的害怕,安撫的提醒道。
“好的。”
郁汀心亂如麻,送走他們后,確定門關好后,又走到陽臺將所有的窗戶反鎖好,才終于是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