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哥哥Idon‘tgivea……
柯愫澄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不對不對,她不是怕事啊,只是單純覺得太快了,還沒有做好準備。
是她最近的撩撥太猛烈了嗎,才會導致靳宥司挑明得這么迅速,可她并不認為靳宥司真的喜歡自己呀,他的喜歡體現在哪些方面?他有表示清楚嗎,他真的不是個隨隨便便就上鉤,然后玩玩就甩掉的人嗎?
柯愫澄覺得自己不足夠了解靳宥司,也就不認為他的話有可信度,哪怕他連著回答了三次。
柯愫澄依舊不相信,還沉浸在難以想象的死胡同里出不來,跟無頭蒼蠅一樣在打轉。
就聽到靳宥司問:“還做嗎?”
聞言,柯愫澄瞬間從不理解的思緒中抽離出來:“你是不是就想跟我睡,才說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話。”
“很莫名其妙?”靳宥司的眸色微沉。
“不然呢?我把你當炮友,你拿我當老婆?你在開什么玩笑!
似乎覺得簡單的說明已經不夠,她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更何況我倆這層關系,要被人知道了,你的人設就崩塌了,那些喜歡你,覺得你哪哪都好的人會怎么想你。”
“Idon‘tgiveafuck。”我不在乎,關我屁事。
他盯著她,聲音又冷又硬,像是在說:不用講那么多有的沒的,我在不在乎的,你不都會躲嗎。
就聽到柯愫澄撂手不干了:“你不在乎是你的事,可是我不喜歡你,我不想別人知道我倆的關系。”說著這話,她已經起身準備離開這里。
被靳宥司直接抱起,扛在了肩上,順帶拿走了茶幾上的一盒套和兩副面具。
柯愫澄急著掙扎,壓根兒沒注意那么多就被他丟在了床上。緊接著,她的肩膀就被靳宥司單手壓住,任由柯愫澄如何反抗,他都按住不讓她起來。
柯愫澄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泄,她不氣別的,此時此刻就氣靳宥司的力氣為什
么這么大,她又不是沒跟其他男**過手,未必那些個男的都是廢物?
柯愫澄想不通,就看到靳宥司將套丟到了枕頭上,隨后先一步戴上了面具。
不知道為什么,這面具就像是鎮定劑,一戴上,柯愫澄就不反抗了,一雙眼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從眼睛到嘴唇,再到喉結,最后落在他壓住自己的這只手上。
小臂延伸到手背的位置,青筋微微鼓起,性感到沒話說。
不等她繼續打量,靳宥司又拿起一副面具,幫她戴上。
剛戴好,靳宥司就湊了上去,尋她的唇,兩副面具卻結結實實撞在了一起。
靳宥司有些煩,這玩意兒太礙事,剛戴好他就想摘掉了,手都已經放到了自己的面具上,柯愫澄一把拉住他的手臂。
“不準摘,你答應了我的!
這話莫名有些耳熟,靳宥司由著她,不摘就不摘。他直接掐住她下巴,柯愫澄被迫抬起頭,靳宥司直接偏頭吻了上去。
柯愫澄的一只手還抓在他手臂上,感受到他強勢的吻,報復意味分明。她早就做好心里準備,放在他兩腿,之間的,腿,微微抬起,忍不住去觸碰那個地方。
沒兩下就被靳宥司制止:“不是不樂意嗎?”
柯愫澄也不擔心說錯話惹得靳宥司再度報復,來就來嘛誰怕誰。
她盯著他的眼睛:“喜歡和做是兩回事,我今天找你來就是跟你做,愛的,要不然你以為我樂意去一個誰都不認識誰的局上發呆嗎?”
她說著這話,腳也沒老實下來,還在那撩撥:“到地方之前,我還以為你單獨約我,或者介紹我給你的朋友們認識呢,誰知道你故意忽悠人啊,你拉我去周肆決面前干嘛,你是想故意惡心他,還是宣誓主權,我可沒答應和你談戀愛,我和你就是炮友關系,你想越界我就把你踹了!
像是故意氣人,柯愫澄最后說的幾句話還加重了語氣,特別強調。
聽到她一張嘴沒停歇的叭叭,靳宥司就拾取到了一個信息:“你不喜歡年紀小的嗎?”
柯愫澄皺著眉:“我什么時候說我喜歡小的了?我喜歡大的,越大越好!闭f著說著,她還怪激動的,要想歪就想歪好了,反正他倆的關系也沒多正。
待柯愫澄話音落,靳宥司微微垂眸往下看了眼,隨后:“那你想踹哪?”越界就踹人是吧。
看到靳宥司的視線往下挪,柯愫澄也跟著低頭盯住,想說踹它,但又覺得不行,踹壞了還怎么用啊。
還沒多看上幾眼,靳宥司又掐著柯愫澄的下巴,讓她抬起頭,嘴唇再次撞了上來。
柯愫澄覺得,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是靳宥司設計好的,又或者說,他等今晚已經等了好幾個月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幫忙回憶。
柯愫澄也才知道,那晚自己有多么的磨人。
還沒開始做,先把要求搬了出來,這些靳宥司都一一應下了。但耐不住柯愫澄沒意識的撩撥啊,嘴唇擦了好幾次臉頰,受不住又往他耳垂上咬。1回 兩人是抱著面對面,入的,靳宥司揉了幾下,小,紅,豆,她就開始扭身體,說不行。
那不行就換個別的,雙手控著她的腰,撞得骨頭都要散架?裸撼斡终f這樣也不行。
好好好,那就再換。
靳宥司把柯愫澄翻了個身,側著,入,柯愫澄的一條腿,高高,舉起,架在他肩膀,沒撞兩下,她就喊:不行不行,這樣統,要統,穿了。
側著也不行,又又又換,換來換去,柯愫澄都覺得感覺太太太強烈了,但要說不喜歡,那更是不可能的,畢竟等花園適應了,法棍面包,她自覺的將雙腿,盤在了他的月要上。
而這次,靳宥司帶著柯愫澄全部都重演了一遍。
邊演,他還要跟柯愫澄講清楚當時的情況。
柯愫澄的聲音被撞得都有些發顫,她咬著牙說:“你是不是為了報復,你這人怎么這么小心眼。”
靳宥司不介意柯愫澄說這些話,她愛怎么罵就怎么罵好了,他就死揪著一個問題不放:“所以我是你找的第幾個?”
柯愫澄實在聽煩了,主要還是在自己被靳宥司抬起雙月退的情況下,她盡可能的用手掌去推開靳宥司,但耐不住他一個勁的撞上來。
“我上次不都跟你說過了嗎,你要是覺得我撒謊,你今天就不會說喜歡我了!
聞言,靳宥司的動作有一瞬停頓,但由于時間過于短,柯愫澄并沒有發現異常,還在想花園是不是要被撐石皮了。
這個滋事柯愫澄還沒叫停,靳宥司就將她整個人翻了個面。
柯愫澄對厚,乳印象最深刻,斷聯的那半年,夢里幾乎都是這個滋事。不因為別的,單純因為只要想到這個滋事,身體就會有反應。
柯愫澄想過要不要嘗試自己幫助自己,但她對看小短片沒有興趣,無法借助外力,干來又挺奇怪,也就只能在夢里和那個牛逼壞了的男人做了。
現在,被靳宥司壓著月要,近入,柯愫澄不自覺倒吸一口氣,聲音止不住的往外漏,同時伴隨著逃走等一系列舉動。
見狀,靳宥司低笑了聲:“我算是發現了,你越喜歡什么,就越想遠離逃走,就喜歡玩點欲情故縱,墻紙愛是吧!
柯愫澄聽不了這些,這些說法都太羞恥了,她轉頭往后,瞪了眼靳宥司:“我去你嗎的,你放屁,你才是變態。”
靳宥司唇角的笑意沒散,眉眼多了幾分散漫:“我可什么都沒說。”
柯愫澄極力解釋:“我遠離你,是真的不喜歡你,你別自作多情了。”
靳宥司現在完全不介意柯愫澄說這些話,不管是故意氣人,還是真心的,都無所謂。
他只說:“喜不喜歡隨你的便!
柯愫澄還覺得怪稀奇的,哪怕現在被撞得人都要散架,聲音也有些啞,她還是特開心:“你不強迫我了?”
誰曾想下一秒,靳宥司就否認了:“心臟和身體是兩回事。”你不喜歡我這個人,但喜歡我的身體,我喜歡你這個人,得不到你的心,可以先把你關起來。
這之后又來來回回火少了好幾次,不管是站在落地窗,還是全身鏡前,滋事都是柯愫澄最喜歡的,也是她反應最強烈的。
記不清楚具體來了多少次,柯愫澄沒功夫去特意數盒子里還剩下幾個套,已經累趴了,做完就癱床上一動不動了。
那些個亂七八糟的垃圾也好,什么道具也好,統統都由靳宥司處理。
柯愫澄光看著還不夠,等人收拾好了,她又想趕人走了。
看到靳宥司從不遠處走過來,先摘去他自己的面具,再摘去柯愫澄臉上的。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沒力氣問,黑影就直接壓了上來。靳宥司張嘴,柔軟的嘴唇相貼,她被他用力的吻著,吻到舌尖都有些發麻,他還沒有停下。
柯愫澄能猜到,是因為剛剛戴著面具,
不方便接吻,現在摘了,就可以猛猛補回來了。
話說,靳宥司為什么這么喜歡親嘴。
柯愫澄已經親夠了,硬撐著將他推開:“你滾行嗎,我要休息!
她話音剛落,床頭柜上的電話就響起了鈴聲。
靳宥司接通電話后按了免提鍵,下一秒,前臺接待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靳先生您好,您訂的蛋糕我已經讓機器人送上樓了,等會兒機器人到門口了會有門鈴聲!
靳宥司應了聲好,快速掛了電話。
聽了電話的內容,柯愫澄倒是精神了點,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你怎么還訂蛋糕。”
靳宥司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已經出了房間去門口拿外賣來的蛋糕。
等他拎著蛋糕來到客廳,柯愫澄已經裹著浴袍出來了。
看到茶幾上的蛋糕,就是她喜歡吃的那家店的,恍惚間就想起了什么,她問:“所以你那天為什么會訂蛋糕?”
靳宥司正在拆蛋糕盒,拆開后將蛋糕整個拿出來,切了一小塊放在盤子里。
邊做這些,他說:“你跟我撒嬌,說今天是你的生日!
看到他面色平靜無波瀾,好似習以為常?
柯愫澄直接怒了:“不可能,你騙人,怎么可能啊,我怎么可能跟一個在清吧認識的陌生男人撒嬌啊,你說謊前能不能先打個草稿?”
靳宥司早料到柯愫澄會這么回,沒什么所謂,慢悠悠地說:“騙人是小狗。”
柯愫澄哼笑出聲:“你就是!
靳宥司不說話了,把切好的蛋糕遞到她面前,就一個字:“吃!
柯愫澄伸手接住,但也不忘說:“你就是想堵我的嘴!边呎f著,她已經叉起蛋糕吃進嘴里。
靳宥司就擱旁邊看著,牽起一邊的唇角:“我之前還真沒發現你話這么多。”
柯愫澄不樂意了啊,皺著眉:“還沒在一起呢,你就嫌我話多!
靳宥司無聲笑著:“我可沒說。”
“那我也不喜歡你!笨裸撼握f得直接,是真不怕傷了他的心。
而靳宥司也只是嗯了聲,沒做其他的回答。
邊吃著蛋糕,柯愫澄又有些走神,腦子里亂七八糟的。
她再次轉眸看向靳宥司,問:“我真的跟你撒嬌了?”她還是不愿意相信。
靳宥司用不著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她問多少遍,他都會回答沒錯,就是撒了。
聽到他再次嗯了聲。
柯愫澄端起了架子:“那你模仿一遍給我看看!
話音剛落,靳宥司直接站起身,來到她身旁的位置坐下,柯愫澄下意識要躲開,被靳宥司拽住手腕,扯了回來,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經放在她后腰的位置上。
兩人的距離十分近,柯愫澄能聞到靳宥司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是很清新的薄荷味果香。
看到他靠過來卻沒有下一步動作,柯愫澄知道靳宥司是在做心理建設,因為撒嬌對于他來說的確有些困難,正因如此她才故意挖這個坑。
見他好半天都沒能說出口,柯愫澄實在沒憋住,笑出了聲:“你要不會也可以不用勉強的,你叫我一聲老師,我教教你!
“澄子老師!
“?”這未免太快了點吧,不得不讓人懷疑,是不是掉進了他設計的陷阱。
沒轍,現在輪到澄子老師來教學,到底該如何撒嬌捏。
柯愫澄將沒吃完的蛋糕放到茶幾上,準備好好教一教,才發現在這種完全清醒的情況下,不管干什么都很難進行。
她開始耍賴:“你覺得我長這么野這么酷,撒嬌是不是太……你長得就像很會撒嬌的樣子,要不你叫聲姐姐給我聽吧!
“你讓我叫你什么?”興許是覺得不可思議,靳宥司的眉心都蹙了起來。
柯愫澄這會兒還沒意識到什么,還覺得靳宥司怎么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什么都要問好幾遍。
她耐著性子重復:“姐姐啊,有什么問題嗎?”
“還說不喜歡年紀小的?”
哦吼。
柯愫澄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接話,只看著他,他倒沒有特別生氣,好吧也不完全,反正挺奇怪的。
柯愫澄試探性的問了句:“你不會吃醋了吧!
靳宥司往旁邊挪了個位置,也不看人:“有什么好吃醋的?周肆決已經知道我倆見不得人的關系了!
這個柯愫澄其實是不知道的,但她并不在意,還故意提:“那另外一個弟弟呢。”
這話可把靳宥司氣到了,他實在裝不下去,再悶著,他會被氣死。
他轉頭,盯著柯愫澄,呵呵兩聲:“你倆還沒斷呢,他怎么不來你家找你了?是他已經有新歡了嗎?”
柯愫澄憋著笑,點頭:“對對對,你說得都對,那怎么辦啊我很傷心的,弟弟跑了,現在我還要被哥哥欺負!闭f著,她還假裝委屈起來了,聲音都軟了幾個度。
靳宥司喜不喜歡不知道,反正她覺得自己這樣怪惡心的,說完就有些后悔。
都來不及撤回,靳宥司挑眉:“嗯,再叫一聲。”
“叫什么?”說完這話,柯愫澄就意識到他是想聽叫哥哥。
這簡直無語到沒話說,她直接斜了他一眼:“你不要臉!
靳宥司的視線沒挪,還停留在她身上。
原本陰沉的眸色,這會兒倒溢了點笑意:“嗯,我不要臉,再多罵兩句。”
第52章 1285公里靳宥司,我好像有點需要……
柯愫澄沒話說,扭過頭重新拿起蛋糕開始吃。
吃完這塊蛋糕,她有些口渴,先前做飯流太多汗,罵罵咧咧也浪費了很多口水,早該找水喝了,又被別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
她的視線終于落到了面前的茶幾上,她盯著那些瓶瓶罐罐:“你要不給我調個酒喝?”
原本靳宥司正低頭看著手機,聽到這話,他掀起眼皮,挑眉:“想撒嬌了?”
柯愫澄臉色一沉:“滾啊!
靳宥司不說了,乖乖調酒。這次調的幾款酒,需要用到的酒和果汁都是便利店可以買到的,度數不高,特漂亮的酒,是小姑娘會喜歡的。
靳宥司一邊調,柯愫澄就一邊喝,連著喝了好幾杯,她都還沒喝夠,靳宥司就起身走掉了。
柯愫澄看到靳宥司去到了陽臺,開了玻璃門,從兜里掏出煙盒,抖了根煙出來,咬在嘴邊。
她在心里嘀咕:還說沒有抽事后煙的習慣,簡直放屁。
柯愫澄喝掉杯子里最后一點酒,視線沒從靳宥司那挪開。他站的位置剛好背對著光,柯愫澄看不清他的臉,只隱約看到他吐出的煙圈。
抽了兩口,他微微側了側身子,一只手臂隨意搭在陽臺欄桿上,半闔著眉眼,指間燃了半截的煙,煙霧隨風亂跑,他一只手反復撥動打火機,發出清脆的聲響。
柯愫澄看得有些入迷,打心底里覺得,靳宥司是她見過的,唯一一個抽煙這么帶勁的人。
糾結片刻,她道:“能給我來一根嗎?”
也就這么一句話,靳宥司掀起眼皮看了過來:“學什么不好,非得學抽煙?”
柯愫澄沒別的想法,單純覺得他抽煙特帥,還覺得和他接吻的時候,他的味道特別上頭。
她解釋:“我就想試試,我又不會上癮!
靳宥司沒搭理她,已經將煙蒂在旁邊的煙灰缸里捻滅,隨后離開陽臺,順帶反手關上了玻璃門。
看到靳宥司踱步過來,柯愫澄盯著他,突然說了句晦澀難懂的話:“你以前是不是覺得我可壞了!边@里的壞大概率指不學好,渣女一個。
然而靳宥司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有時候真的覺得柯愫澄挺聰明的,但大多數時候她腦子又轉不過彎,這就導致他一直覺得柯愫澄是在裝傻,就像她裝不熟一樣。
靳宥司猜測,她之所以會問這個問題,或許跟抽煙有關?
他并沒有承認她這一說法,而是反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柯愫澄直言:“你的態度轉變其實挺明顯的!
非要舉個例,柯愫澄也說不出,就是感覺,畢竟兩人剛認識那會兒,靳宥司沒理由討厭自己,兩人對著干了多久啊,現在熟悉了才稍微好點。
難不成就因為裝不熟這一點?那他可太小氣,也不存在,所以肯定還有別的事,無非就是聽信了某些謠言唄,反正柯愫澄是這樣覺得的。
她說完這句話,靳宥司沉默了兩秒才回:“那你看不出來我對你有意思?”
真的……沒看太出來。
柯愫澄說話實說:“我只看出來你是真的想睡我!
靳宥司無話可說,其實在表達這方面他也挺苦惱,他想過找個人幫忙,權當是找個老師教教自己,但最近梁老師忙得很,壓根兒沒時間,這事就暫時擱置了。
這晚過后,日子并沒有照舊過。
柯愫澄發現,靳宥司時不時就出現在眼前,明明兩人的課程不沖突,幾乎沒有什么機會能在學校碰上面,但接下來的三四天,柯愫澄只要來學校上課,保準能看到靳宥司。
看到也就算了,柯愫澄總覺得他還想上前來,她擔心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不在乎人不人設的事,那就完蛋了。
連著躲了好幾天,柯愫澄終于在周五的晚上,找上了黎荔。
兩人約在一家新開業的清吧見面。
剛坐下點完酒,都用不著柯愫澄主動開啟話題,黎荔直接問:“說吧,什么事困擾到你了?是不是跟靳宥司有關?”
柯愫澄不意外黎荔能猜到,兩人都認識多少年了,對彼此肯定是非常了解的。
她嗯了聲:“他說他喜歡我!
聞言,黎荔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啊?不是,他已經表白了啊,那你倆在一塊兒沒?”這對她來說特別重要!
就聽到柯愫澄說:“沒,我最近在躲他,他有點不想藏著掖著了!
在黎荔看來,這不是一件好事嗎,現在多少男人談戀愛不樂意公開啊,發條朋友圈能要了他們的命,現在逮到個帥的,活兒好的,還愿意公開的,就問還要什么啊!
不過柯愫澄的情況特殊,黎荔只能努力琢磨她的心理:“你不就是想拿下他嗎,怎么現在又慫了!
這個柯愫澄也說不好:“我只是不確定他對我是不是真的有意思!
黎荔大概能懂,只是她完完全全沒想到兩人能扯這么久。
她直說:“你倆撞一塊兒,能快速發展起來的除了床上關系還真沒別的了!
不等柯愫澄說什么。
黎荔接著道:“其實說白了,你就是沒有安全感,你體會過愛嗎?沒有,那沒體會過,又怎么知道什么是愛呢!
聽到黎荔這么說,柯愫澄轉眸對上她的視線:“你好像我的心理醫生!
此時調酒師已經將酒推到了兩人面前,黎荔握著酒杯:“因為我倆從小就認識了,你家庭什么情況,我再清楚不過,之所以看得明白,能給你做心理疏導,是因為我倆的家庭截然不同,毫不夸張的說,我是在愛里長大的。”
對啊,黎荔就是最典型的江浙滬獨生女。
她從小到大感受到的愛,是柯愫澄的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不止。
原本柯愫澄并沒有覺得,沒有愛是多么不好的一件事情,愛不愛的,重要嗎?
但當她因為喜不喜歡感到困惑時,事情就有些嚴重了。
聽到黎荔接著說:“我能很明顯的感受到父母對我的愛,以及陳弗凡對我的愛,因為體會過愛,我才知道怎么愛人,才能很快的察覺出自己的心意,但你卻不行!
柯愫澄知道,這些對于她來說,還是有些困難,但是:“那假設,我依舊覺得我不足夠喜歡他,對他的感覺只存在于好感這個層面,但我答應和他交往!
聽到交往兩個字,黎荔真想站起來給在座的各位舞一段,她拍手叫好:“日久生情嘛,你倆早該這樣了,還來來回回搞這么幾個月,我真的都等不及了!”
要不是擔心柯愫澄會反感旁人插手,她早他媽的心理疏導加撮合了,這還能難得到她,不存在的。
解決了一個大問題,柯愫澄和黎荔喝到凌晨才各回各家。
至于和靳宥司談戀愛這事,柯愫澄還想再等幾天,主要是她不知道怎么跟他提,太干巴的找上他問他談不談,這跟渣女有什么區別。
實話實說,柯愫澄是不著急的,她總覺得談和不談又有什么區別呢,兩人已經足夠親密了吧,該干的都干了,談戀愛不過換個稱呼,更何況,找上靳宥司僅僅只是讓他幫忙治治感情障礙嗎?那更是渣得沒邊了。
這么琢磨著,柯愫澄又陷入到了死胡同里。
不過自打那晚找上黎荔,幫忙疏導后,她就隔三差五問柯愫澄進展,進展要是是0,她還一個勁的催。
說的話大多都是:你要不看看你長什么樣呢,你頂著張這么野的臉,搞純愛呢,連約他見個面都不約,還躲著他,那還不如把賭注群重新創起來,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怎么撩撥他的?欲情故縱你進我退,不玩得挺好的嗎。
被黎荔訓了一頓,柯愫澄開始反省,當天晚上便主動約了靳宥司隔天跨年見面。
對面回消息的速度不算快,半小時后才回。
Si-:【明天我得回趟燕京,回來后陪你看電影!
看到這條消息,柯愫澄的反應并不強烈,挺無所謂的。
第二天,柯愫澄睡到半下午才醒,剛醒就收到了溫玉舟發來的消息,就倆字:完了。
柯愫澄還沒來得及問清楚,溫隨的電話打了進來。
響了兩聲后,柯愫澄才接起,就聽到溫隨的語氣是一貫的冷淡疏離:“回趟家,你外婆來了!
柯愫澄的心咯噔一下,無形的壓力從太陽穴開始蔓延,刺痛從頭頂直沖而下。
一小時后,機車開進院門。
柯愫澄跨下車,透過落地窗,看到此時客廳里,沙發正中央坐著一位年邁的老人,而她的旁邊,站著溫玉舟,以及溫隨。
柯愫澄被管家領進門,剛踏入客廳,就聽到老人沉聲問:“這紅繩有用嗎?”
溫玉舟余光瞟到柯愫澄已經過來,他答:“有用的!
老人冷哼一聲:“有個屁的用,你身體什么情況,你自己心里沒數?”
聽到這話,溫隨剛開口喊了聲媽,就被她堵了回去,她睨了一眼:“這個時候就閉嘴吧,一邊待著去。”
柯愫澄已經走到跟前,她微垂著眼,叫了聲:“外婆。”
老人并沒有搭理她,只瞥了一眼,視線再度回到溫隨身上:“我早說過的,送出去得了,你非得留著,留著也就算了,你卻不把你兒子的身體當回事!
柯愫澄聽得懂外婆這話里隱晦的意思,這句送出去得了,她在很小的時候就聽過。
興許是覺得外婆說話太過分,溫玉舟沒忍住反駁了一句:“是您太封建迷信,身體不好就是單純的身體不好,有些病它就是治不好,治不好還能賴身邊的人?這簡直太可笑了點。”
他話音剛落,外婆手里的拐杖就打在了柯愫澄的腿側。
重重一下。
柯愫澄沒吭聲,溫隨下意識去扶,見她沒動一下,像是早就料想到了一樣,她收回了手。
就聽到溫玉舟吼了聲:“我就艸了,您能不能早點死啊,我受夠您了!你要打打我唄,沖我姐撒什么氣!”
溫隨立馬攔住溫玉舟,指責道:“你這說的什么話?跟外婆道歉!”
溫玉舟早看這個老太婆不順眼了,她是古埃及來的人嗎?克不克的,信則有不信則無,別拿這個說事啊,真的害死人啊。
他是不可能道歉的,扭過頭不說話。
外婆的臉色已經足夠難看,她好好瞧了瞧面前的女人:“這就是你非得生下來的孩子,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孩子。”
溫玉舟今天非得把架吵明白,臟話剛飆出口,一直沉默著的柯愫澄開口說話了。
她就一句:“您是我見過的,最愚昧無知的人。”話音落,她直接轉身走人。
就聽到客廳里,老人氣到咳嗽,將拐杖重重丟到地上,指著溫隨:“我早跟你說了,把她送人,你不聽,你的這兩個孩子啊,一個要我趕緊死,一個罵我愚昧無知!
后面的話柯愫澄就聽不清了,只知道外婆可笑似的笑了好幾聲,再就是溫玉舟摔門的聲響。
她幾乎沒有放慢步子,出了大門,戴上頭盔,騎上車離開了這個壓抑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柯愫澄的頭又有些止不住的隱隱作痛,看到靳宥司發了條消息過來,內容是:吃晚飯了嗎?
柯愫澄的視線前莫名其妙變得模糊,她強忍著,開了一段路后將車停在路邊。
隨后解鎖手機,給靳宥司撥去了電話。
嘟嘟聲響了將近半分鐘,在柯愫澄準備放棄時,電話撥通了。
靳宥司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怎么了?是不是沒吃飯?我給你叫了廚師上門,如果晚上要和朋友出門跨年,多穿點衣服,今天滬城降溫了!
柯愫澄沒吭聲,腦海里思緒
混亂。
靳宥司并沒有催促,安靜的等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有一分多鐘,他們就這樣沉默著掛著電話。
柯愫澄依稀聽到電話那頭,遠處的位置有人在說話,是很多人的對話聲,內容聽不清楚,感覺好像有人喊了靳宥司的名字,靳宥司沒應,那人就又喊了一聲,好像是說還吃不吃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等下再談?
好像是這樣的,柯愫澄也說不準。
只是在聽到這兩句話后,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有些過于冒昧了。
她啞著嗓音開口:“你是不是很忙?”
“不忙!苯端痉裾J得很迅速,像是走去了別的地方,新位置很安靜,風聲有些大。
柯愫澄不太相信,她明明聽到有人喊他,那人好像有點生氣。
她不想打擾到他,但是又舍不得掛斷電話。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之前又不是沒跟外婆打過交道,不好好的嗎,不管發生什么事情她都不帶掉眼淚的,哪怕被訓,哪怕被說叛逆,哪怕不允許干這個不允許干那個,她覺得這些事情都過于平常,她從小到大都乖巧,她已經麻木了。
可是,靳宥司卻在這個時候,要她多穿點衣服。
柯愫澄終于還是沒忍住,叫了他的名字:“靳宥司!
靳宥司嗯了聲:“我在。”
冷冽刺骨的風吹在她單薄的身體上,她斟酌了一下用詞,說:“我有點想見你,我好像有點需要你!
靳宥司是第二天早上七點半趕到的滬城,1285公里,開了足足13個小時的車。
在接到柯愫澄打來的電話時,當天的機票已經全部被賣空,能買到的打電話給航司,都說有延誤的可能性,高鐵和火車就別說了,早就沒票了。
情況緊急,靳宥司只能開車過來。
車開進小區,停在單元樓樓下。
靳宥司撥通了柯愫澄的電話。
柯愫澄連衣服都來不及換,沒兩分鐘便推開了單元樓笨重的玻璃門。就看到黑色大G車前,站著的靳宥司,羽絨服里邊穿著dk制服。
柯愫澄愣了一瞬,腳步跟著慢了下來。
其實在沒看到他之前,柯愫澄一直不相信,他會過來找自己,還是開著車過來的。
畢竟他也什么都沒說。
另外一個不敢置信的,便是他穿的這套衣服。
但凡認識久一點的人都知道,柯愫澄衣柜里最多的就是jk制服。因為喜歡,如果在路上看到有人穿制服,她也會多看兩眼。
而現在,靳宥司就這樣出現在面前,柯愫澄的心跳似乎越跳越快,她也說不準是為什么,已經走到他的跟前。
柯愫澄一過來,靳宥司就將羽絨服脫了下來,披到她的肩上:“急什么?衣服都不穿就下來,我昨天怎么跟你說的?”
柯愫澄微微仰著頭,看著面前的男人。
她忽然覺得,這一刻特別不真實,畢竟在此之前,自己和靳宥司不過是炮友關系,不會到需要彼此的地步。所以其實昨晚掛了電話,她是有點后悔的。
可是現在后悔也沒用了,他已經出現了。
柯愫澄不太知道怎么回答靳宥司這個問題,她承認自己依舊無法說出,急切的原因是因為想快點見面。
這對于她來說太困難,可靳宥司并不介意這一點,自然的牽住她的手,帶著她來到后備箱前。
柯愫澄不知道靳宥司要干什么,只是注意到這輛黑色大G,掛的是燕京的牌,號碼是少見的連號。
不等她問什么,靳宥司拉開后備箱,映入眼簾的是堆滿整個后備箱的玫瑰花墻。
柯愫澄的瞳孔驟縮,心臟止不住的狂跳。她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干什么,如何表達,還是需要說些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這時,耳邊傳來靳宥司低沉磁性的說話聲:“你要想玩玩,那就玩好了!
第53章 朋友圈腦袋埋在她頸窩里。
冬天的清晨陰濕寒冷,柯愫澄看著靳宥司穿得單薄,就一件襯衫加紺色西裝外套,連個針織衫都沒穿。
他的耳朵已經凍得有些紅,她下意識想去試一試他的手溫,手還沒抬起就放棄了,只是問道:“你冷不冷?”
靳宥司脫口而出:“不冷”。
柯愫澄緊接著說:“我們要不要去車里待一會兒!
靳宥司應了好,將后備箱的車門關上。
柯愫澄問:“這花能全部帶樓上去嗎?”
靳宥司已經牽住柯愫澄的手:“可能有點麻煩,我找人搬上去。”
被牽住手,感受到靳宥司手的溫度,算不上熱,溫溫的,指尖有一點點涼。
柯愫澄改變注意了:“要不直接回家,你開車過來路上肯定沒休息,去樓上補個覺!
靳宥司倒是沒意見,但肚子有點不爭氣的叫了兩聲。
柯愫澄鮮少聽到這么接地氣的聲音,居然是從靳宥司這里發出來的,她才意識到他不僅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路上恐怕什么都沒吃。
柯愫澄說不來此時此刻,在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的表達能力似乎很有限,她可以在考試時,看著一張隨即出現的圖片,說一段故事,也可以在筆試做閱讀理解題時拿下滿分的成績,又或是寫出一篇貼在每個班級教室后邊的優秀作文。
唯獨在感情方面,她有些笨拙。
她可以裝作老手,去撩撥,想方設法讓靳宥司喜歡上自己,但當靳宥司真的喜歡上,并且表達出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茬。
這就是問題所在,更嚴重的一點是,她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對靳宥司算不算喜歡。
而現在,在聽到這一聲肚子叫后,柯愫澄提議:“我們先去吃個早餐,家里什么都沒有!
兩人最終在街對面的生煎包店坐了下來。
店是柯愫澄選的,她收回前不久自己說過的話,倒也不是完全吃膩,畢竟現在兩個人的身份有了轉變,自然不必計較這些有的沒的。
柯愫澄一坐下就掃了店里的點餐碼,等東西端上桌,靳宥司看著柯愫澄面前就一碟六個生煎包,而自己面前不僅有生煎包,還有一碗老鴨粉絲湯,以及一份炸里脊肉。
他似乎有些無奈,低笑了聲:“我是餓了,但也吃不了這么多。”
柯愫澄已經拆開一次性木筷相互摩擦,她直接否認掉靳宥司的說法:“你吃得了!
別說,兩個人還挺像的。
該用一個怎樣的詞來形容呢,蠻橫不講理,又極其猛烈,這算霸道嗎?
反正最終靳宥司把桌上的三樣東西都吃掉了,順帶還吃了兩個柯愫澄吃不了的生煎包。
吃完早餐,回到住處。
柯愫澄將外套脫去放在了沙發上,靳宥司還站在玄關的位置,正等人把花搬上來。
柯愫澄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客廳落地窗的位置立著玫瑰花墻。
她轉頭,看到靳宥司在沙發上躺了下來,倒是沒閉眼,看得出他十分的疲憊。
柯愫澄道:“去樓上睡吧!闭f著就走了過來,停在他跟前。
靳宥司還躺著,抬手牽住了柯愫澄的手,又揉又捏的,柯愫澄沒反抗,聽到他問:“那你呢?”
實話實說,柯愫澄現在一點兒都不困,昨晚回家后吃了上門廚師做的飯,洗完澡就直接上床睡覺了,一直睡到了今早被電話打醒,加上靳宥司的到來對于她來說太意外,這還哪有瞌睡,清醒得不行。
但她卻沒這樣說,而是:“我陪你睡。”
靳宥司滿意的點了點頭,被柯愫澄拉起來上了二樓。
靳宥司先一步躺進了被窩里,柯愫澄還得去換睡衣,等她回來的時候,看到靳宥司還睜著眼,明明困得要死,斜靠在枕頭上,眼皮耷拉著,感覺隨時都可能睡著,但他依舊不肯睡。
柯愫澄沒想到靳宥司這么能撐,有些無奈,進了臥室,她將門關上,又去拉窗簾。
全程靳宥司都盯著,看到她穿著睡裙,來回走動,裙擺跟著動作幅度飄起來,視線在這一刻落在了她的大腿的位置。
靳宥司的眉心瞬間聚攏起來,看到她大腿側面有一道痕,成青紫色,像是撞到了某個長條形物體上留下的。
他的語氣有些嚴肅:“你腿怎么了?”
聞言,柯愫澄心里咯噔一下,拉窗簾的手下意識頓住,要不是靳宥司說這事,她都沒意識到自己穿的睡裙,是完全可以看到這道傷的。
柯愫澄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轉過身解釋說:“沒注意,撞欄桿上了!
看到靳宥司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人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柯愫澄上了床,將他推倒:“你趕緊睡!
說完這話,見靳宥司依舊不愿意閉眼,她也跟著躺了下來。
剛躺下,靳宥司就湊了過來,抱住她的腰,腦袋埋在她頸窩里。
也就這么一瞬間,柯愫澄僵硬得不知道該做些什么,明明更親密的事情都干過了,可關系轉變后,總覺得做點什么都渾身不自在。
就聽到靳宥司低聲道:“要是摟著不舒服,你就告訴我。”
聞言,柯愫澄都不帶猶豫的:“不舒服。”
然而靳宥司卻沒有任何的動作,抱得依舊緊,只是可有可無的嗯了聲。
柯愫澄覺得不可思議,往旁邊挪了一點,側眸看到靳宥司閉著眼,感覺都快睡著了:“我說這樣摟著不舒服!
話音剛落,靳宥司回了倆字:“忍著!
柯愫澄無話可說,他真是一點都沒變,別看他好像還挺浪漫的,但實際上他依舊是那個強硬的混蛋。
過了得有五六分鐘,柯愫澄實在忍不住了,她先前真的不是故意說不舒服的,是他抱得實在太緊。而此時,她半邊身子都麻木了,想挪開一點,沒動兩下。
灼熱的氣息撲撒在脖頸處,靳宥司的聲音悶悶小小的,很有磁性:“別瞎動!
柯愫澄有些意外,她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靳宥司居然還沒睡著。她不動了,老老實實被他抱著。
誰曾想,說不困不困的柯愫澄,沒兩下也睡著了。
兩人再醒來時天都黑了。
這會兒換柯愫澄肚子餓了,但她又不想把靳宥司弄醒,只能任由肚子咕咕咕的直叫。
忍了沒兩下,悶悶小小,又略微有些黏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點個外賣吃?”
柯愫澄耳朵有些癢,她趕緊坐了起來,應了聲:“行啊。”
話音剛落,靳宥司將柯愫澄拽了回來,再次擁進懷里。
他邊看外賣,還得抱著個人,柯愫澄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的黏人。能怎么辦,暫時忍著唄。
等外賣送到了門口,兩人才起床。
靳宥司去門口取外賣,柯愫澄已經坐在了地毯上,正拿著投影儀遙控器找電影看。
靳宥司拎著外賣袋踱步到客廳,柯愫澄問:“看個什么?”她翻啊翻,翻到個感興趣的,問:“小鬼當家看不看?”
靳宥司將外賣放到茶幾上,坐在了柯愫澄后邊的沙發上,腿緊挨著她的身子。
邊拆外賣邊說:“行,看前幾部吧,更經典!
柯愫澄正有此意,隨即選了第3部 ,開始放映。
靳宥司點的這家外賣,兩人在線下店吃過,是湘菜來的,柯愫澄特別喜歡。
筷子遞給她后,她就沒歇下來過,電影都沒咋看,埋頭就是吃,也全然沒在意靳宥司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他只是瞟了眼,一直有消息進來,嫌煩,直接調了靜音。
等差不多吃飽了,柯愫澄這才抬起頭專心看電影,無意間就瞟到不遠處的落地窗前,擺放著的玫瑰花墻。她拿起手機,好好搗鼓了一陣。
這回換柯愫澄的手機響個不停了。
一堆人發來消息,那個聲吵得人腦仁疼,柯愫澄干脆把手機調至靜音,就看到黎荔的消息接連彈出。
她點進聊天框,看到黎荔連著發了好幾個表情包后才打字。
黎荔:【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柯愫澄面色平靜無波瀾,敲字回:【是!
確認是肯定的回答,黎荔哪能坐得住,完全平復不了激動到爆炸的心情。
【靠。。!明天能帶出來吃飯嗎?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嗚嗚嗚嗚~】
看到這句話,柯愫澄下意識瞟了眼靳宥司,他還在邊看電影邊吃飯。
她收回視線,回對方:【看情況吧。】
這還看什么情況啊,黎荔等不及了!
【你這都發朋友圈了,別不是只想讓人家知道你有對象,但對象是誰,還藏著掖著吧!
柯愫澄還真是這個意思。
就看到黎荔緊接著發來一句:【我就說,你男朋友可是靳宥司誒,這還需要藏著掖著?靠北搞沒搞錯啊!
實在了說,對象是靳宥司,柯愫澄的感覺其實并不強烈,她沒覺得他是個多么不可攀的存在,有些時候,靳宥司才是求愛的那一個,她更像是個渣女,而她不愿意徹底公開,僅僅只是因為還沒想好怎么處理這段感情。
好半天,她才回:【暫時先這樣!
黎荔倒也沒別的意思,朋友之間嘛,什么都能說。
看到柯愫澄發來的這句話,她回:【靳主席等會兒該鬧脾氣咯,他生氣會咋樣,我有丟丟好奇。】
奸笑表情包彈出的那一刻。
柯愫澄大概率知道靳宥司會有什么樣的反應,但她依舊還需要一點點時間,去適應這一段新的關系。
打字的手還沒落下,后方傳來靳宥司低沉的聲音,他語氣不耐,還有些陰陽怪氣:“跟誰聊天呢,聊半鐘頭了吧,電影你找的,外賣點的你愛吃的,怎么,這都挑不起你的興趣?就樂意跟那邊那位聊是吧!
第54章 老公我撞見老板掐著澄姐的脖子——……
看吧,這樣就生氣了,要再干點什么激怒他,柯愫澄就可以又回床上躺著了。
她立馬將手機鎖屏反扣放到桌面上,解釋說:“跟黎荔聊的天。”
靳宥司才不理她,臉色沉得厲害,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扭過頭不再看她。
見狀,柯愫澄又有點想笑,憋了好半天,看到他已經撂筷子不吃了,這會兒兩人才剛睡醒,又不可能回去接著睡。
柯愫澄提議:“我們要不要出去喝酒?”
靳宥司沒意見,但還在氣頭上呢,管她剛剛是跟男的女的,又是哪個聊的天,反正聊了就是不行,他倆同處一個空間,她不找他,把他撂在一邊,找別人聊天去了?這合理嗎?
看到靳宥司既沒說不,也沒說好。柯愫澄先去約了黎荔,叫她帶上陳弗凡,幻師見。
這可把黎荔樂呵壞了,二話不說把剛睡著的陳弗凡拽了起來。
這邊柯愫澄已經起身去二樓換衣服,似乎為了避嫌,她沒選擇穿制服。
靳宥司看著了,倒也沒說什么,畢竟她今天難得穿得暖和。
換完衣服,靳宥司已經收拾好外賣垃圾,兩人一塊兒下樓。
半個多小時的路程,黑色大G?吭诨脦煹觊T口的街道邊時,露天區域,服務臺前的幾個店員還沒意識到那是老板的車。
只是瞟了一眼,隨后小聲聊了起來。
“我靠那車好酷啊。”
“燕京來的,還是連號呢!
“光這車牌都不知道值多少錢了!
“那車停咱們店門口,怕不是要來店里喝酒!
這邊幾個員工嘴還沒閑下來,全然不在意會不會被經理抓到上班時間聊閑天,一雙眼沒從那輛大G車上挪開。
直到看到副駕駛的車門被推開,柯愫澄從車上下來。
眾人瞪大了雙眼。
視線一轉,看到大老板從車的另一側下來,將車門撞上后,繞到了柯愫澄身旁。
眾人倒吸一口氣,動作迅速且整齊的低下了頭,該干嘛干嘛。
沒一會兒,柯愫澄和靳宥司便走了過來。
男店員麻溜迎上來,咧著嘴角笑:“老板好,澄姐好。”
靳宥司走在柯愫澄前邊,問男店員:“店里還有空位置嗎?”
男店員用力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有的有的,舞臺正對面的位置專門給留著的!
靳宥司簡單應了聲,跟著男店員進到店里。
待兩人坐下,旁邊的服務員立馬遞上酒單,隨后退到一旁,跟男店員對上視線。
兩人眼神好好交流了一番,聽到柯愫澄翻著酒單說:“我想喝沒名字!
其實說實話,男店員一直都沒搞明白每次老板給澄姐調的酒,叫啥名,店里的酒單好像都沒這款酒。而現在,酒的名字揭曉了,它居然叫沒名字!
男店員大為震驚。
震驚之余,聽到靳宥司回了句:“還要喝點別的嗎?我讓他們調!
柯愫澄將酒單合上放到桌面上:“你看著來吧,我都行。”
等靳宥司離開這邊去到吧臺,男店員等待時機,那邊忙活兒起來了,他連忙湊了上去:“姐姐,真的好久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和老板鬧掰了呢,有一陣沒過來玩了!
柯愫澄吃著服務員端上來的小食拼盤,回得隨意:“他脾氣確實挺一般的。”
聽到柯愫澄這么說,男店員有些慌了,笑著解釋:“其實我們老板人很好的,你別看他說話好像還挺毒的,但是他人真的不錯!
男店員還在一個勁的給人安利老板,柯愫澄余光已經瞟到靳宥司端著酒踱步過來。但她并沒有阻止男店員,任由他說著。
直到靳宥司將酒放到桌上,遞了個眼神過來。
柯愫澄知道什么意思,但裝不懂。
就聽到靳宥司語氣有些嚴肅的說:“上班時間聊什么天!
男店員都想給靳宥司跪下了,立馬低頭認錯:“對不起老板,對不起,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闭f著,他趕緊滾蛋。
柯愫澄這會兒已經有些憋不住想笑了,結合男店員剛剛的安利詞,他怕不是靳宥司的小迷弟。
柯愫澄端起沒名字,猛猛喝了一口才說話:“他剛剛還在跟我說你人好,你就兇他!
靳宥司有些不可思議的開口:“我很兇?”
柯愫澄轉眸看向他,點點頭:“有點。”
誰知下一秒,靳宥司臉色驟然一變,直接冷笑出聲:“就喜歡那種溫柔弟弟叫姐姐是吧,他是不是叫你姐姐來著!
柯愫澄完全沒想到,關系稍微一轉變,他真就不帶藏著掖著了啊,什么脾氣都往臉上擺,所以他之前是怎么忍住一直悶著生氣的?這得一個人氣成什么樣啊。
不過這茬該過去了,柯愫澄擰眉:“跟弟弟過不去了是吧,人家比我小,叫我姐姐有什么問題!闭f著這話,她還挺理直氣壯。
靳宥司的眼里沒什么溫度,說的話也冰冷冷,嗓音里壓著怒氣:“他比我還大一歲!
這是柯愫澄沒想到的,男店員看著還挺顯小啊,跟初高中生似的,說話也挺辣條音的,鬼知道他居然比靳宥司還長一歲啊。
柯愫澄也不低頭,比靳宥司還拽,架子一擺:“那我是顧客,他不可能叫我妹妹吧,那跟調戲人有什么區別。你倒是說說看,你稱呼女顧客,怎么稱呼的?”
靳宥司的聲音極冷,就一句:“我沒禮貌,不跟女客人打交道。”
話音落,柯愫澄才突然想起來,之前第一次單獨來這里喝酒的時候,男店員就說過了,他們老板從來不跟女客人接觸,她是唯一一個老板主動加聯系方式的客人。
柯愫澄那會兒還不相信呢,莫名有種霸總小說里,管家的統一話術的感覺。
這會兒她算是相信了,不等她說什么,不遠處,黎荔挽著陳弗凡的手走了過來。
黎荔激動得要死,見到兩人就忍不住掐陳弗凡的手臂。
陳弗凡疼,忍著呢,摘掉架在鼻梁上的墨鏡,特意外的問:“你倆真談上了?”
柯愫澄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大晚上的你還非得戴個墨鏡裝逼!
陳弗凡也不害臊,在靳宥司旁邊的位置坐下后,直說:“我老婆說我戴墨鏡特帥,咋滴,你不夸你老公的?”
老……公……?
聽到這個稱呼,柯愫澄不著痕跡的偷瞄了眼靳宥司,他的反應似乎并不強烈,又或者說他壓根沒有任何反應,依舊翹著條腿,坐姿閑散的轉著手中的酒杯。
柯愫澄把菜單丟給陳弗凡:“廢話真多,點酒。”
陳弗凡嬉皮笑臉,正跟桌對面的黎荔互遞眼神呢:“您請客啵!
黎荔立馬接話:“她老公請客!
“哦~這樣啊,那就不好意思咯靳主席,我要挑貴的點!标惛シ残Φ觅v兮兮,還裝模作樣翻著酒單,實際上一雙眼都放在這倆搞純愛的小情侶身上。
靳宥司也在陳弗凡說完這話后,應了聲:“你們隨意!
目的達成,陳弗凡正兒八經開始看酒單。
黎荔沒閑著,抱著柯愫澄胳膊,閑聊道:“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澄子你居然會發朋友圈!
陳弗凡立馬接話:“我也意外,我靠,誰不意外啊,現在那條朋友圈底下的評論區都拉老長了!
聽著幾人的對話,柯愫澄能很明顯的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直直盯著自己。
畢竟某人并不知道這回事。
柯愫澄很隨意的接話:“想不到就對了。”說著,她余光瞟到,靳宥司已經解鎖手機。
點進澄zi的朋友圈,看到發布時間是兩小時前,沒有配文,就一張黑色大G車后備箱玫瑰花墻的照片。
他順手點了個贊,剛將手機鎖屏,陳弗凡就拉上他開始聊天。
陳弗凡是真的話,跟誰都能聊得來,喝酒全程都拉著靳宥司說話,什么都說,包括他們幾個小時候的事情。
黎荔則趁機跟柯愫澄聊了學校里的八卦,聊著聊著她突然想到什么,止不住的笑起來,還挑眉:“你說要是學生會那群人知道你和靳宥司談戀愛了,會有什么反應?”
柯愫澄來了點興致:“打個賭?”
黎荔就愛玩這個,她爽快道:“行啊,賭就賭!
聞言,柯愫澄臉上沒有多余的情緒,透著淡漠:“我賭他們會覺得是我帶壞了靳宥司,是我故意勾引,不擇手段!
黎荔一聽,臟話直接出了口:“我艸,你不說我還沒想到,你這么一說,我覺得十有八九了!
這么說著,黎荔又緊接著問:“你不會是擔心被人家造謠,才不愿意公開的吧!辈粦摪,以她對柯愫澄的了解來說。
就聽到柯愫澄說:“我又不怕人家說,我純屬不樂意別人知道我的私事。”
這才對嘛,黎荔點點頭:“也對,他們算老幾啊,談個戀愛還要他們批準不成,真的是!
另一邊,陳弗凡還在那一個勁的說,靳宥司就聽著,偶爾答上兩句。
黎荔知道陳弗凡酒量就那樣,特別是和朋友一塊兒喝酒,他一高興就喝得特別多,喝多了話就更多,她擔心靳宥司嫌煩,要去拉陳弗凡,被柯愫澄阻止。
“讓他說,多聽聽就習慣了。”
她這話里有話,黎荔自然聽不懂,但靳宥司能聽明白啊,視線沒挪,還看著舞臺,唇
角卻勾了起來,從喉嚨里溢出一聲笑。
柯愫澄知道他是在笑什么,也不看他,繼續要黎荔講瓜。
又連著喝了幾杯酒,柯愫澄急著去洗手間。
她人前腳剛走,后腳靳宥司也站了起來。
陳弗凡有點上臉,人還是懵的,抬起頭就問:“主席你去哪?”
黎荔立馬上前拉住他,示意靳宥司趕緊去吧,人多不方便干點壞事,現在可以去干啦!
而后讓陳弗凡別擋道:“人家去哪干你屁事,你真會掉鏈子!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柯愫澄從洗手間里出來,洗完手后抽了張紙巾邊擦手,邊沿著走廊往用餐區走。
走了沒兩步,一個高大的黑影擋在了面前。
他一手揣著兜,dk制服穿在他身上,更顯少年氣。
柯愫澄都來不及好好欣賞,聽到靳宥司問:“發朋友圈怎么不跟我說!
她的手被他牽住,又開始揉揉捏捏的,她沒反抗,只答:“這有什么好說的!
沉默了兩秒,靳宥司說:“你沒寫文案!边@在他看來,就是柯愫澄不愿意公開自己,雖然在表達心意的時候,他就說過了,她要是想玩玩,那就玩好了。
但實際上,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他想要的還是有點多。
柯愫澄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嗎,只是依舊習慣裝作悟不出:“發張照片還要配文的?”
靳宥司不勉強,牽著的手松了松:“算了!
他一松手,柯愫澄不樂意了,反抓住他的手,也不好好牽著,就拉著兩根手指頭,慢慢揉搓:“算了是什么意思!
他盯著她的眼睛,知道她習慣性的撩撥,然后轉頭不負責,還叫人趕緊滾蛋。
但能怎么辦,忍當然也是不可能忍的,他脾氣沒那么好。
看到柯愫澄輕挑起眉,靳宥司直接攤牌:“算了就是我有點生氣!
柯愫澄忍不住想笑,語調倒是像在哄:“我發了朋友圈你還生氣啊。”說著這話,她腦袋歪了下,一雙眼依舊直直盯著。
靳宥司是生氣,但是看到柯愫澄這樣故意,他又氣不起來,那氣不起來就更氣。
他冷哼一聲:“我說的隨便你玩,是指只準玩弄我的感情,不是說讓你有可以釣別的魚的機會。”
柯愫澄知道啊,她可太知道了,但知道又能怎樣,她氣人可是一把好手:“那我要是——”
料到柯愫澄要說什么,靳宥司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上手掐住她的脖子,嘴唇狠狠砸了上來。
而此時此刻,拿著一卷衛生紙,打算蹲坑摸魚的男店員,在看到這一幕后,整個人僵在原地,一雙眼卻沒從兩人相撞的嘴唇上挪開。
等反應過來這是在干什么后,他驚恐的四處張望,發現這附近暫時沒有人經過,他轉身拔腿就跑。
跑到一處角落,這兒站著好幾個員工。
男店員完全無法鎮定下來說事,邊跑過來,嘴里念著:“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幾個員工都懵了,連忙問:“咋啦咋啦。”
“發生啥事了?”
有人開始猜測:“跟客人起沖突了?”
“上錯菜了?”
“酒灑客人身上了?”
男店員連連搖頭,頭上都冒了一層薄薄的汗:“比這些還要嚴重,我要死了!”
幾個人快急死了,跟著著急跺腳:“到底是什么?你快說啊,別賣關子了!
男店員湊過來,壓著音量說:“我撞見老板掐著澄姐的脖子——”
“啊!他們起沖突了?”
“不會打起來了吧,老板是這樣的人嗎?”
“也難怪最近不見澄姐來,矛盾已經不可收拾了?”
“……”
幾個人嘴巴完全歇不住,猜什么的都有。
男店員皺著眉,擺手叫停:“我還沒說完呢,你們別插嘴!
幾個人咦了聲:“還有后續?”
“快說快說。”
男店員咽了口口水,表情認真且嚴肅:“是我撞見老板掐著澄姐的脖子接吻!”
“。!”
反應給到了,男店員的表情瞬間從嚴肅轉為哭喪:“然后還被老板發現我在那偷看了!”
“??!”
第55章 奶,狼,都吃我不會釣魚,也沒有其他……
經理走過來巡查的時候,一眼就注意到角落處站著的幾個靈魂即將出竅的員工。
他微微擰起眉,一上來就教訓道:“你們幾個怎么回事,現在是上班時間,一個個魂不守舍的,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
幾個員工還有些恍惚。
其中一個應答了經理,說的話輕飄飄的:“老板墻紙愛了澄姐。”
原本還嚴肅正經的經理,在聽到這句話后,驚到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興許是經理的反應過于強烈,不遠處幾桌客人朝這邊看了過來。
男店員在這時提醒了一句:“現在是工作時間,請保持冷靜!
經理完全收不住了,這他媽的讓人怎么冷靜啊,老板!強制!澄姐!
每個字都認識,但組合到一起就不認識了。
雖然經理私底下幫老板處理過很多事情,例如老板不會直接發火把人炒掉,只面色平靜的提醒一句看似有的沒的的話,其他的由經理來悟,再進行處理。
再比如說,老板和這位澄姐的關系,其他人恐怕不知道,但經理能不知道嗎,從一開始大家伙兒認識澄姐這個人的時候,他就睜只眼閉只眼,要不然那些個員工能待到現在?還覺得自己藏得多么多么好呢,人老板全看眼里,只是懶得說,因為他要玩強制!
靠!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經理依舊沒太回過神,余光瞟到老板和澄姐前后腳往這邊來,他立馬咳嗽兩聲提醒幾人,也是提醒他自己,一定一定要當什么都沒發生。
但不知道怎么的,經過這邊時,老板的視線掃過其中一個員工。
等人走了,男店員腿都軟了,被身旁兩人攙著,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完了,真的完了!
經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有些懵,轉過身看著男店員:“咋啦這是?”
扶著男店員的其中一個員工說:“您這回只怕都保不住他了。”
另一人連忙附和:“出大事咯!”
經理微微皺起眉,似是思考。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柯愫澄和靳宥司坐了下來,看到已經趴在桌上有些不省人事的陳弗凡。
柯愫澄表情十分不屑,想起之前陳弗凡總笑話自己酒量差,這次她要扳回一局:“這就醉了?他這是喝了多少啊,不就幾杯小甜水嘛,不至于吧。”
聽到有人陰陽怪氣,陳弗凡撐起身子,瞪著柯愫澄:“誰說我醉了,我好得很,我不僅沒醉,等會兒轉場我還能喝!
柯愫澄切了聲,不給人留一點面子:“就去年年初那一陣,你跟我樂隊還有車隊里那幾個朋友拼酒,你那臉都跟猴子屁股一樣紅了,你還說你不僅沒醉,轉場還能再喝一箱啤的,結果怎么著,站起來直接摔地上,頭上那道疤現在只怕都還沒淡吧!
說著這話,她抬手示意:“來來來,你現在站起來走兩步我看看!
面子沒了,陳弗凡還真就要站起來,被黎荔拽住,警告:“差不多行了啊,人主席看著呢,別倒時候丟更大的臉!彼呎f,還輕輕拍了拍陳弗凡的后背,安撫他的情緒。
但實際上笑早憋不住了。
雖然她已經習慣了柯愫澄和陳弗凡
的拌嘴,他倆鬧鬧騰騰到大的,屬于互看不太順眼但是轉頭又能聊特來那種。不像某個木頭,是真的木頭啊,跟他聊天整個人都變得正兒八經,好像不挺直腰桿就得挨鞭子一樣。
而在場的不止她憋不住想笑,對面的靳宥司也是。
黎荔看到,靳宥司看柯愫澄的眼神可太寵溺了,明明不說話時讓人覺得他可難接近了,畢竟人走清冷路線,但是單從他的長相來看,又覺得他就是那種會撒嬌的小弟弟類型。
別的不說,柯愫澄奶的狼的啥樣的都不放過啊,吃得真好。
這晚的最后,靳宥司找人把陳弗凡扛上了車。
送走柯愫澄的兩個好友,靳宥司回店里找人的時候,剛巧碰到了男店員。
要換做平常,男店員隔著老遠就會迎上來,今天卻出奇的反常,明明兩人之間就隔了三四米的距離,他卻在看到靳宥司后,掉頭就走。
這個時候經理已經發現異常,心里一咯噔,怕不是真保不住了。
看到靳宥司并沒有回去找柯愫澄,而是停在吧臺的位置。
經理麻溜上前:“老板,是不是有什么事吩咐?”
靳宥司都不帶指名道姓的,就一句:“把他給我叫過來!
經理秒懂,鞠躬點頭:“好嘞。”
很快,男店員被領到了靳宥司面前。
他低著頭,手指不自覺握緊相互揉搓,感覺心臟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反觀坐在吧臺前的靳宥司,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聲音低沉冷硬:“該說的都說完了吧!
男店員知道靳宥司這話里的意思,無非就是說把看到的畫面全部一五一十告訴店里員工了。
他沒敢應,還是一旁的經理推了他一把,提醒他。
他才緊閉雙眼,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老板,這件事是我處理得不夠好,是我沒管住自己的嘴巴!
經理這會兒也不知道靳宥司會怎么處理這個人,說實話他是很想保住他的,但有些時候還是得看清楚自己的位置,雖然自己是店里的經理,說白了也只是個打工的,總不能過多干涉老板的決定。
正琢磨著說些什么話,能讓老板舒心。
就聽到靳宥司跟男店員說:“你母親做手術的醫藥費,我讓人打你卡上了,這幾天先不用來上班了,去醫院陪你媽,這月工資照常發!
話音落,男店員站直了身子,目光凝滯,眼中是完全沒有預料到的驚愕。
一旁的經理也十分意外,靳宥司并沒有將這件事派給他來做。
等反應過來,男店員已經紅了眼眶,眼淚止不住的往外冒,都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一個勁的說謝謝老板謝謝老板,然后就要跪下來。
被靳宥司直接拉住:“行了,沒說今晚能曠!闭f完這話,他就離開這邊往不遠處走去。
男店員和經理回過頭,看到靳宥司將手伸到柯愫澄面前,柯愫澄原本撐著腦袋在發呆,聽到他的聲音,她微微仰起頭,在確認眼前就是自己在等的人后,她才將手放到他的手心。
男店員一邊哭,一邊跟經理八卦:“他們好甜啊,是不是早在一起了!
經理拍著男店員的肩膀:“估計是,上回他們不還在樓上過的夜嘛,以前兩人是偷偷摸摸甜蜜,現在是光明正大甜蜜,今晚回去得多刷兩遍牙,別過幾天長蛀牙了!
轉眼間,兩人出了店。
柯愫澄把手往回抽了下:“你手太熱了!
靳宥司又重新拽回來,握得更緊:“等會兒吹吹風就涼了。”
柯愫澄開始琢磨著找別的借口,她覺得自己把手放到他手上這個行為過于……嗯怎么說呢,太快速,太自然了,可兩人之前除了產生負距離,以及親嘴親脖子,再沒有過其他任何親密的互動,怎么關系一轉變,說牽就牽上了。
她又想抽走手,嘗試了幾下才說:“你先放手行不行,等會兒被人看到了。”
說到這個靳宥司就來勁了,他滿足她,不牽了,改為手臂搭到她肩膀,摟著總行了吧。
柯愫澄想躲開都來不及,已經被牢牢控制住,就看到幻師的員工們凡是經過他們身旁的,都會停住步子,面帶微笑的說一句:老板,老板娘慢走,晚安~
柯愫澄被靳宥司推著弄出了店,都到車跟前了,她還斜睨著他。
靳宥司掏車鑰匙出來,丟給街邊上揣著手瑟瑟發抖的小劉,然后才認認真真看著柯愫澄。
柯愫澄板著張臉:“他們什么時候知道的?”他倆不才決定嘗試處一段時間嗎,怎么就小范圍公開了?
靳宥司真沒故意,他也沒想到會被人看到他倆在走廊偷偷接吻啊,這要怪就怪經理,上班時間不知道去哪閑逛了,不好好看著員工。
余光瞟到小劉已經坐上車,隨時可以出發。
他跟柯愫澄解釋說:“我倆剛剛接吻被人看到了。”
“???”柯愫澄眉心一蹙,下意識問了句:“誰看到的?他怎么還大嘴巴到處說啊。”
“比你年紀還大的,你的好弟弟!苯端娟庩柟謿饬艘痪洹
柯愫澄不想再跟他就這個稱呼討論下去了!他真的沒完沒了了吧,差不多行了唄,他要樂意,也叫一聲姐姐看看實力?
靳宥司知道柯愫澄等會兒該生氣甩臉子了,不鬧她了,拉開后座車門,讓柯愫澄坐進車里,外邊氣溫低,再吹吹風,手真該涼透了。
回到家已經凌晨,柯愫澄先去洗了個澡,出來就聽到靳宥司正在客廳跟人講電話,不知道對面的人說了句什么,靳宥司語氣有些不耐,回那邊的人:“行了,我知道了,回頭補給你!
柯愫澄從樓梯口下來,并沒有打擾兩人講電話,只拎著文月匈內褲去陽臺上晾。
她嫌懶,沒開陽臺的燈,昨夜風大,陽臺地上擺放的盆栽,被風吹得斷了枝,一地亂七八糟的柯愫澄也沒來得及找人過來收拾打掃,就直接踏了進去,險些滑到。
靳宥司皺起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就往陽臺的方向走:“東西放哪,我來弄。”
柯愫澄覺得沒必要,就晾個衣服,她沒聽他的,繼續晾曬。
而電話那頭的人在聽到靳宥司的這句話后,疑惑開口:“你旁邊有人?你在跟誰說話?”
此時柯愫澄已經將東西晾好,把臟拖鞋脫在了陽臺上,光著腳踩進房間。
經過靳宥司身邊時,聽到他說:“一朋友!
柯愫澄并不知道他們在聊些什么,也就沒在意這些,直接上了二樓。
等靳宥司回到臥室的時候,柯愫澄已經刷短視頻刷上癮了。她這人沒別的愛好,就樂意刷點短視頻,再就是騎騎車,打打架子鼓。
看到柯愫澄完全沉浸在手機里,靳宥司去柜子里拿出醫藥箱,繞到床的另一側坐了下來。
柯愫澄抬眼就看到靳宥司正打開醫藥箱,從里頭找出一支藥膏,以及棉簽。
他將藥膏擠在棉簽上,掀開被子,拉著柯愫澄的腳踝,往下扯了一下,再撂了一點裙擺邊邊,露出那一節淤青。
柯愫澄原本想抽回腿的,因為她不想看到這道痕,但耐不住靳宥司力氣大。
他動作很輕,生怕稍微碰到柯愫澄就喊疼。
見她還算老實,安安靜靜一句話不講,靳宥司這才說:“明天帶你去尤繪那做美甲。”
要是靳宥司不說,其實柯愫澄都忘了這回事,她指甲上的甲片已經被剪斷,現在特別難看,一節是新長出來的本甲,一節是留了一半的手繪美甲。
她最近沒工夫去關注這些,現在聽到靳宥司提起,她才想起來問:“你怎么不把小羽的微信推給我!
淤青已經涂好藥,靳宥司將棉簽丟進垃圾桶,醫藥箱放回柜子里:“梁清嶼不給,明天到店里你直接跟她加好友就行!
還能這樣?這是柯愫澄沒想到的。
怎么他倆一個比一個小氣,也難怪能玩得來。
柯愫澄將被子蓋好,看到靳宥司穿著自己的短袖,不能說小了,其他的部位都還好,就是肩膀不太合適,靳宥司肩寬,穿著女士L碼短袖,實在是不太夠位置。
她直接提議:“你干脆光著睡得了!
聞言,靳宥司眉尾輕輕一抬,走到床邊順帶關了燈。
房間里一瞬間陷入黑暗,窗簾被拉得嚴絲合縫,柯愫澄甚至都沒辦法找準靳宥司所在的位置,溫熱柔軟就貼了上來。
柯愫澄下意識想往后退,靳宥司已經扣住她后腦勺,她再度被迫同他接吻。
而這次的吻法明顯比先前在幻師時要溫柔許多。
但不知道怎么的,每回靳宥司溫柔了,柯愫澄就想犯欠。
被他輕咬住唇瓣
吮吸,柯愫澄的手貼在他胸膛,沒兩下就垂了下去,從衣服最下邊,輕輕往里頭探,摸到他的褲腰帶,解了一下就不再動,手再次向上移動,直至完全觸碰到他的腹肌。
柯愫澄的指尖微微涼,在觸碰到皮膚的一瞬間,她很明顯感受到靳宥司身體輕抖了下,雖然嘴上依舊沒停歇,但柯愫澄覺得,靳宥司這會兒應該在心里默默嘶了一聲。
兩人吻了很久,但并沒有接下來的動作,最主要的一個原因是柯愫澄實在有些困,吻到最后她嘴唇都不帶動了。
靳宥司又接著親了幾下才結束。
等他躺好了,準備睡了,柯愫澄冷不丁一句:“我倆的事,你先別出去說,之前什么樣,現在就什么樣!
像是料到靳宥司會說什么話堵她,柯愫澄接著道:“我不會釣魚,也沒有其他曖昧對象,回頭介紹個人給你認識,你就知道了。”
第56章 見過靳宥司看著很乖?
隔天,兩人睡到快中午才醒。
今天天氣不錯,吃過午飯他們就出門往尤繪的美甲工作室去。
工作室租在老居民樓,是一個二室一廳的房子,在二樓,聽說是某個單位的員工房,后來單位倒閉,沒幾年很多業主就把房子賣了換了新的。漸漸的,這里的上下樓鄰居都變成了外來租客,路上碰著了也不會打招呼,甚至還可能繞路走。
靳宥司把車停在單元樓樓下唯一一個空著的停車位,柯愫澄注意到,旁邊的樹下停著一輛紅黑配色的布加迪VGT,用不著猜就知道是誰的車。
將車停穩熄了火,柯愫澄先一步推開車門下了車。剛走進單元樓,便看到一樓有戶人家開著門,里頭是大爺大媽擦麻將的聲音。
這么說起來,柯愫澄也有一陣子沒打麻將了,別說還挺想的。
正好這時靳宥司將車鑰匙揣進兜里,踱步過來。
見柯愫澄站在人家門口看大爺大媽搓麻將看得這么起勁,他的手臂自然搭在她肩上,帶著她往二樓走:“回頭我找人陪你打。”
柯愫澄來了興致,側頭看著他:“什么時候?今晚行嗎?”
看來是真的看起勁了,靳宥司應了聲:“行,我去約!
上到二樓,右邊這戶的門開了一條縫,門上沒有任何標識,完全看不出來這里是做美甲的地方。
靳宥司先一步拉開了門,柯愫澄往里走,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客廳,擺著一張皮質沙發,沙發上鋪著毛絨毯,沙發這里只擺了一張美甲工作臺,再往里,左手邊窗臺這里擺著第二張美甲工作臺。
尤繪便坐在這里,正低頭玩著手機。
聽到動靜,她抬起頭就跟柯愫澄撞上視線。
她輕勾起唇角,將手機放在桌面上:“澄姐,好久不見。”說著這話,余光瞟到靳宥司緊接著來到這邊。
一過來,他先環顧四周才問:“他人呢?”
尤繪抬了抬下巴示意:“房里睡覺。”話音落,她招呼柯愫澄坐下:“這次做什么款式?”
柯愫澄還沒想好呢,坐下了才掏出手機點進小紅薯翻找。
尤繪就先拉過柯愫澄的手,把之前做的美甲卸掉。
柯愫澄邊找,問了一嘴:“你后邊客人約的幾點?”
原本在認真做手頭上工作的尤繪,在聽到柯愫澄這句話后,微微歪頭看著面前的人,眉梢一挑,繼而瞇著眼睛笑了下:“今天只接待你這一個客人。”
柯愫澄認識尤繪已經一年多了,再此之前,她一直都覺得,尤繪是那種看著就特別乖,讀書的時候肯定是班級里,被所有同學團團圍住,天使般的存在。
但沒想到,她居然還會撩撥。
好吧,柯愫澄承認,靳宥司在這方面還有點欠缺,是該像這兩位學習學習了。
看到柯愫澄似乎有些意外,尤繪重新垂下眼,加快卸甲的速度。
柯愫澄也在這時將手機遞到了尤繪的面前:“做這款吧,對你來說應該沒難度。”
尤繪只瞟了眼,便說:“行,不過時間可能要久一點,你們等會兒沒約會吧!闭f著這話,尤繪掀起眼皮看了眼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靳宥司。
他翹著條腿,正玩手機。
柯愫澄很快否認:“不是你想的那種!
“關系嗎?我可沒問你哦,好朋友出去玩也叫約會寶貝!
別看尤繪一直低頭做著手上的活兒,實際上她偷偷瞄了好幾眼這倆人了,說這話也是故意的。
現在看到柯愫澄話被噎回肚子里,她又有點想笑,忍著,正經了一些:“你這小拇指是不是之前磕到哪里了,沖擊力有點大,幸虧裂開的地方沒挨著肉!
尤繪要不提,她都忘了這事,那裂痕是甩靳宥司那一巴掌,甩裂的。
但她又不可能說,要不然別人該以為她家,暴靳宥司了,又或者覺得他們玩得很變態……
遇到這個問題,柯愫澄只能強裝淡定:“我也沒注意,不知道磕哪了!
尤繪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問題,哦了聲,從右側邊的架子上拿了一盒甲片。
也是這時,梁清嶼伸著懶腰從簾子后面走了出來。
他第一眼先看到了窗邊的美甲區域,瞧見柯愫澄已經到了,正坐著美甲,他自來熟的打了個招呼:“呦,稀客。”
他話音剛落,柯愫澄就注意到,尤繪抬眼睨了他一眼。
她突然有點好奇兩人的相處模式,畢竟尤繪看著太乖,反觀梁清嶼,兩人的搭配就像是校園小說中經典的cp組合,校霸和乖乖女。
而這個時候,梁清嶼也才注意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的靳宥司。
他斜靠在墻邊,抱著胳膊,好好打量了靳宥司一番,才不可置信的說:“我老婆說你很乖!
聞言,靳宥司掀起眼皮看過來,就一句:“不然呢?”
兩人表情中的不屑藏都不帶藏著,全被尤繪收入眼底。
緊接著便聽到梁清嶼罵了句艸,轉過頭看向窗邊的兩人,向兩人確認:“靳宥司看著很乖?”
尤繪依舊肯定回答,嗯了聲。
柯愫澄沒興趣參與到有關于靳宥司乖不乖的話題中,因為在她看來,靳宥司簡直就是變態,除了那張臉,跟乖完完全全不掛鉤。
她只是對尤繪說了句:“你看著挺乖的。”
聞言,尤繪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我本來就乖!
這話被一旁的梁清嶼聽到,他嗤了聲:“你乖個屁。”
尤繪才不想搭理他,隨便他怎么說,繼續做著手頭上的工作。
柯愫澄料到這款美甲會做好幾個小時,但沒想到屁股都坐麻了還沒結束。
他們是下午兩點左右到的店,四個小時過去了,天差不多都黑了,尤繪說估計還得一小時。
這個點也該吃晚飯了,沙發上倆男的,刷著手機,期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都是些柯愫澄聽不明白的,有關于俱樂部的事情,柯愫澄沒聽靳宥司提過什么俱樂部,倒也不太在意。
等外邊天黑了個徹底,梁清嶼將手機撂到一旁,問了句:“點外賣吃還是出去吃?”
尤繪聽柯愫澄的,沒第一時間應他的話,而是小聲問:“你呢,想出去嗎?”
柯愫澄看了眼手上的美甲:“點外賣吧。”
尤繪說了好,才回梁清嶼的話:“你看著點!
梁清嶼說了句行,再次拿起手機點進外賣軟件,問靳宥司她媳婦兒愛吃什么。
不到十分鐘他們就決定好吃什么了,柯愫澄這會兒正刷著短視頻,聽到靳宥司問梁清嶼:“今晚打麻將?”
梁清嶼反問了句:“有誰?”
“我,你,你老婆,我媳婦兒。”
聽到最后一個稱呼,柯愫澄滑動手機的手頓了一下。
那邊緊接著傳來梁清嶼調侃的聲音:“吼呦,這就叫上了?承認了?”
尤繪早注意到,別看她忙著做美甲,實際上他們幾個干點什么她心里都清楚得很。
她沒停下手上的動作,在那邊兩人的這段對話后,抬眼看著柯愫澄。
柯愫澄有所察覺,極力否認:“你別聽他瞎說!
“我知道,我沒聽到!庇壤L裝得很像那么回事,就連唇角的笑意都收起來了。
這個話題暫時告一段落,半小時后,外賣員上樓敲響了門,這會兒倆男的都沒坐在沙發上,梁清嶼站在陽臺抽煙,靳宥司去房間里跟人講電話去了。
聽到敲門聲,尤繪眼都不帶抬的,一句:“你去開門。”
梁清嶼掐了煙,從外賣員手里拿了外賣,放在了沙發旁邊的四方桌上。
剛好靳宥司打完電話出來,過來看了眼進度,發現看不懂后,他問:“這還要多久?”
尤繪答:“還得一會兒,你倆先吃!
靳宥司過來客廳時,梁清嶼已經拆了外賣包裝,準備過來喂尤繪吃幾口。
尤繪知道,他才走了幾步,還沒到面前來,就被說了一頓:“你自己吃,別煩我!
得,梁清嶼又退了回去。
聽到尤繪這句較為粗魯的話后,柯愫澄是真的越來越好奇倆人的關系,看到靳宥司和梁清嶼已經在吃飯了,她有些故意的問:“你倆在談戀愛?”
尤繪回得的很迅速,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冷冷淡淡道:“不算!
“什么叫不算?”
“就你和靳宥司那樣的!彼坪鯎目裸撼尾荒芡耆斫猓纸又忉屵@一說法:“他們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他也表示我是他女朋友,但只有我倆知道,并不是,只是在搞曖昧罷了!
柯愫澄很快從這句話中捕捉到了重點:“靳宥司是什么時候跟你們說的,我是他女朋友這事?”
尤繪停下手上的動作,思考了兩秒:“剛剛?”說著她又再次忙活兒了起來:“反正他比梁清嶼要臉,先前他只是默認了你是他媳婦。”
聽到這,柯愫澄又想否認,真就脫口而出:“我不是!
尤繪的唇角再次勾起,笑得淡淡的:“我知道啊,所以你對他什么想法?真的只是玩玩?”
柯愫澄算是發現了,尤繪這人真的跟剛剛認識那會兒有很大的出入,先前她一直覺得,尤繪就是純乖乖女,現在發現她懂得可太多了,還會給人挖坑。
屬于什么呢,就是你明明知道,她這話并不單純,但是看著她淡淡的笑,說話也溫溫柔柔的,就會覺得艸沒事沒事,她有目的就有目的吧,想要什么全部給你。
面對這樣的尤繪,柯愫澄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話,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今天話有點多!
尤繪的神情依舊淡淡的,解釋道:“我話其實不少。”
又過了半小時終于大功告成。
柯愫澄去衛生間洗完手出來,邊欣賞新美甲,邊跟尤繪說:“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吧,美甲錢直接轉你微信。”
尤繪已經坐到了客廳沙發上,正吃著飯,她回得隨意:“不用,你男朋友已經付過了,我們加好友就行。”說著,她放下筷子從兜里掏手機出來。
柯愫澄還有些稀奇,客廳里就坐了兩個人,她掃著碼,問了句:“他人呢?”
梁清嶼余光瞟到,剛剛尤繪放筷子的時候,桌邊上有菜滑落到了她衣服上,他抽了張濕紙巾給她擦衣服,回柯愫澄的話:“菜都涼了,他把你的那份早夾出來拿微波爐里加熱去了!
這邊話音剛落,靳宥司端著加熱好的飯菜出來,放在了另一張桌子上:“過來這邊吃!
隨著好友添加成功,柯愫澄將手機揣兜里,過去靳宥司那邊吃飯。
吃完飯,四人商量著,是今晚去打麻將,還是改天挑個都有空的下午,畢竟尤繪剛完成高強度工作,急需休息,但麻將一旦開始了,估計得打到凌晨。
最終幾人決定,改天再打,柯愫澄和靳宥司就先一步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聊起了樂隊新歌的事情。
先前在美甲工作室時,靳宥司接的那通電話就是阮東打來的。阮東說給樂隊談了一個大型活動,在情人節那天,也就是說,新歌首唱在當天,在此之前樂隊得定時間排練。
距離期末考還有兩周半,阮東打電話過來就是想問問,怎么安排比較合理。
柯愫澄聽后,就一個問題:“你成經紀人了?還是你是樂隊的大老板,這種事單獨找你商量,阮東他胳膊肘真往外拐啊。”
說到這個,柯愫澄早想問了:“還有,你為什么突然進我們樂隊?當初偷包賊那事,還有抓貝殼那事,干你屁事,你個外人插什么手?”
靳宥司將車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轉眸看向似乎在發氣的柯愫澄。
沉默了好一陣才說話:“你當真不記得我是誰了?在那之前,我們有見過的!
第57章 燙手寶寶,說喜歡我。
此時黃燈已經亮起,正在進行最后的倒計時,靳宥司收回視線目視前方,踩了一腳油門跟著前方車輛。
而這會兒柯愫澄還有些懵,完全沒聽明白靳宥司這話里的意思。
她反問:“什么叫我們倆在那之前就有見過?”
靳宥司看了眼后視鏡,隨后打了轉向燈,才回柯愫澄的話:“字面意思!
柯愫澄覺得,靳宥司就是故意不告訴自己,但完全不說,看著自己‘裝不認識’裝得這么起勁,他心里又特別不是滋味,要不然不能明說時間地點嗎?
柯愫澄不想理他了,他要不說就不說吧,看誰先憋死誰。
開車進小區停在地下停車場。
柯愫澄先一步推開車門下了車,靳宥司鎖好車門跟上她,進電梯后兩人誰也沒說話。
柯愫澄就納悶了,不記得見沒見過面就不記得了唄,這事有什么好氣的,看他那架勢,估摸著應該已經氣了好一陣子了,那既然這么生氣,又那么爽快的同意一夜,情又是幾個意思?
電梯一到樓層,柯愫澄就先一步邁出去,開了門也不帶等人的,換上拖鞋就往二樓去。
靳宥司就跟在她后面,門關上,把她亂脫的鞋擺正,車鑰匙丟鞋柜上,順帶關了一樓的燈,才上二樓去找人。
柯愫澄這會兒已經進浴室了,衣服都月兌光了,靳宥司不打一聲招呼就往里進。
進來了才說:“你沒鎖門!
柯愫澄更氣了。
他這話什么意思,是說她故意不鎖門,就等著他進來搞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嗎。
那他要這么覺得,那就這樣覺得好了。
柯愫澄斜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管他站不站在里面,反正都看了個干凈,繼續該干嘛干嘛。
她拿起洗手臺架子上的梳子,把頭發全弄到一側肩膀上,梳順了才進淋浴間。
柯愫澄余光瞟到了,靳宥司還擱門口站著呢,跟個大爺似的,抱著胳膊看著里邊,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沉默著一句話不說,就連面上情緒柯愫澄都有些悟不出。
她沒管那么多,背對著他打開了花灑,低頭彎腰,倒著開始洗頭。
沒洗兩下,靳宥司走了進來,反手關上浴室的門,來到浴缸前打開水龍頭放水:“我幫你洗!
“用不著!笨裸撼尾挪灰,繼續有些艱難的洗頭,揉搓泡泡時,好幾次發絲都纏在了美甲上。
靳宥司也不管她樂不樂意,拒絕了又能怎樣,他照樣過來,拿過她手里的花灑:“剛做完美甲,不方便干這些活兒。”
東西被搶了去,靳宥司先幫忙把她頭上的泡泡沖洗干凈。
聽到柯愫澄不害臊的說了句:“那也不方便幫你搗!
興許是沒想到她會這么不知羞,是裝渣女裝上癮了還是怎么著。
靳宥司關了花灑,拿起旁邊架子上的毛巾,包住柯愫澄的頭發,才說:“我也沒讓你幫我!辈欢际悄阋粋勁的要幫要幫嘛。
后面的話靳宥司就不說了,要不然等會兒柯愫澄又該鬧脾氣了。
柯愫澄不跟他計較這么多,只說:“要洗兩遍,你不會洗就起開一邊待著去!
靳宥司執意帶柯愫澄出淋浴間,來到浴缸前。此時浴缸的水接了大半,他一手還抓在包住柯愫澄頭發的毛巾上,抬抬下巴示意:“躺浴缸里邊洗,外面冷!
柯愫澄才意識到,靳宥司似乎已經看自己洗澡好多次了,自然知道每次洗頭發都要洗兩遍。
她不說話了,抬腿踩進浴缸里。
靳宥司像是擔心她滑到,一只手一直抓著她手臂。
等柯愫澄坐進浴缸里,靳宥司才把包頭發的毛巾拿掉,折疊起來,墊在了柯愫澄脖子的位置。
柯愫澄徹底放手不管了,連眼睛都懶得睜開,感受到靳宥司把洗發露抹在頭上,開始仔仔細細揉搓,沖洗時還會先用手試水溫,再淋一點在頭上,問合不
合適。
柯愫澄覺得,這比理發店洗得還舒服,都在想靳宥司以前是不是當過洗頭工,真想一直聘請他來幫忙洗頭。
邊享受著,柯愫澄說:“你幫我把澡也洗了得了!
靳宥司聽后不說話,只勾了勾唇。
柯愫澄閉著眼,不知道靳宥司的反應,見他沒吭聲,她睜眼對上他視線:“要不我等會兒也幫你洗?”
這回靳宥司給出強烈的反應了,眉梢一挑,輕笑出聲:“又來?”
柯愫澄極力否認:“我可沒說我要干什么!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苯端菊f著,忍不住掐了一下柯愫澄的臉蛋。
柯愫澄生氣了,他怎么可以這樣,他們在調,情誒!調,情的時候怎么可以隨隨便便就戳破對方要使的招數!
柯愫澄皺起眉,語氣一般:“你不知道。”
靳宥司能怎么辦,必然是讓著啊。
他嗯了聲:“我不知道,套還有嗎?”
柯愫澄不跟他計較,既然他道歉了,她沖他眨眼:“有的。”說完這話,她立馬反應過來不對勁,這不是直接掉進他設的陷阱了嘛。
反應過來他在故意捉弄人后,柯愫澄也不在意還在沖洗頭發上的泡泡,直接立起身子,用手撈了一把水,直接甩他臉上,他眼都不帶閉一下的。
柯愫澄臉色沉著:“我沒說要做。”
靳宥司想笑也只能憋著,特正經的說:“我說的,是我想。”
好吧,他又主動道歉了,真是生不來一點氣。
柯愫澄再次原諒了靳宥司,重新躺下來:“不過只有熱感,套。”
話音落,靳宥司面色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過了好一陣他才接話:“真就這么喜歡?”
柯愫澄不知道他還在計較這件事,畢竟她都已經說過了,她沒有過別的男人,不管是談戀愛,還是發生親密關系,他靳宥司都是頭一個。
她只是實話實說:“我就想試試,沒用過。”
靳宥司想相信,但是:“沒用過為什么那盒少了一個!
這會兒,聽到靳宥司說話的語氣,柯愫澄才意識到,他這是還在因為這事生氣呢。
他生起氣來悶悶的,跟淋雨小狗沒區別,要說他能發多大的火吧,不存在的?裸撼我菜阃α私馑牧,他氣到一種境界寧愿咬破自己嘴唇,也不會干別的過激的事情,最最最過分就是把人扛走,再把手腳綁起來。
這么說起來,柯愫澄生起氣來就過分許多,例如輕輕撫摸靳宥司的臉蛋。
柯愫澄解釋說:“我就只是拆開看了下,用手試了試溫度!
聽到解釋,靳宥司并沒有產生任何懷疑,因為他覺得,這是柯愫澄會做出來的事情,他不過是想聽她的解釋,她不說,那他會想很多,這或許是一種,沒有安全感的表現?他也不太清楚。
而現在,在柯愫澄說完這句話后,靳宥司把水關了,起身去臺子上拿毛巾。
返回時才問:“所以什么感覺?喜歡嗎?”
柯愫澄知道靳宥司不氣了,把實驗結果一五一十告訴他:“我覺得還是得戴在你弟弟上面,要不然感受不到有什么特別的,還白白浪費了一個。”
聞言,靳宥司從鼻腔哼出笑:“說這種話不臉紅呢。”
柯愫澄切了聲:“我什么時候臉紅過?”
靳宥司不說什么,用毛巾將濕發簡單擦拭了一下,隨后再次起身,朝著浴室外走去。
柯愫澄知道他干什么去的,看到他從外面回來,一只手上拿著干發帽,另一只手上是那盒套。
他走過來,先把干發帽戴柯愫澄頭上。
柯愫澄坐直身子,面對著靳宥司,看到他拿出一片,放在了洗手臺上,又拿了毛巾墊在洗手臺面。
她眉一挑,露出媚笑:“你就這么喜歡對鏡?”
靳宥司并不否認,只是說:“我記得最開始帶你參觀酒店套房的時候,是你主動提出要在衣帽間,并且我也能感受到你很喜歡那個地方,如果不想在浴室,也可以去衣帽間,都聽你的!
說著這話,柯愫澄看到靳宥司眉眼溢出的笑,有點不懷好意,像是在琢磨著什么壞點子。
柯愫澄才不會上當,故意說:“那我們去陽臺!甭短斓。
靳宥司肉眼可見的蹙了下眉,原本還在準備廚具,將洗手臺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進柜子里,聽到這話,他轉身走了過來,看著有些皮的柯愫澄,直接把她整個人拎出浴缸。
他抱著她,來到洗手臺前,語氣加重說道:“你瘋了!
柯愫澄半靠在洗手臺邊沿,雙手環抱放在胸前,有點得意那味:“不追求刺激了?”
靳宥司都不知道說什么好,無奈嘆口氣:“看著你夠刺激了,咱別追求那些行嗎?”說著,他快速收拾完洗手臺上的東西。
聽到柯愫澄道:“可是你喜歡的很變態誒!
靳宥司再度對上她視線,一只手已經把在她細腰,輕捏了一下:“咱倆誰也別說誰。”說完這話,也不給柯愫澄再說廢話的機會,另一只手直接扶住她后腦勺親了上來。
柯愫澄的手下意識往后撐,洗手臺面被靳宥司蓋了一層毛巾,很柔軟,也不在冰涼。
她微微仰著頭,唇舌交纏在一起,靳宥司的動作倒不像前幾次生氣時那樣粗暴,只把她抱著坐在了洗手臺上,還拉著她一條腿,往自己月要上送。
柯愫澄順著他來,一條月退盤在他月要上,另一條腿就不管了。
不知親了多久,柯愫澄的舌尖被他吸得有些發麻,期間還用牙齒咬了他,像是警告,誰曾想他壓根兒不在意這些,越**得越帶勁。
柯愫澄沒忍住,原本撐在洗手臺上的手,逐漸移到他的褲月要帶上,剛觸碰,她就拽住一木艮,輕輕一扯,將其解開。
原本吻得正上頭,靳宥司停住,單手抓住后衣領,將衣服脫了下來,丟在了一旁的地上。
隨后將褲子一月兌,里頭那個四角的,都快扌掌火暴了。
柯愫澄低頭看著,那東西就這樣談了出來。
不知怎么的,光看著,柯愫澄就有點后怕,這玩意實在太夸張,畢竟幾天沒有玩游戲了,突然進入游戲,一上來就遇到頂級大boss,完全適應不了。
柯愫澄覺得,等會兒被游戲大boss隨便A一下,血量就能直接清零重開了,問題就是這個游戲的boss也是變態,一旦選擇挑戰他,他就不會讓你輕易離開,不挑戰成功不準換人,模式倒是可以隨意切換。
可那也不能緩解大刀甩過來的傷害啊,哪怕土壤因為剛下過雨的原因,足夠濕潤,攔精靈也就位,但也擋不住剛出爐的超大版法棍面包。
柯愫澄知道靳宥司壞,沒想到這次是壞得徹底,都不帶藏著掖著了,就敲門勾引,給他開門了他也還是站在門口等著,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柯愫澄被靳宥司吻著,已經迫不及待。
害怕的是她,挑事的也是她。靳宥司能怎么辦,這雨林深處的雨是越下越大,研學家被困于此,沒了干糧和水,只能冒著風雨從帳篷里出來尋找。
來到湖邊,他先嘗試輕輕觸碰湖面,確保湖水不會掀起漩渦,柯愫澄直接不跟他親了,雙手抱在他脖頸,呼吸全灑在他頸窩。
持續了一段時間后,他停了下來。
柯愫澄知道,1+1=2(大家別笑TーT
不知道是太久沒游戲的緣故,還
是怎么的,柯愫澄覺得用手就應該足夠有感覺,無法想象等會兒真家伙浸入的時候,該怎么應對。
不知過了多久,柯愫澄終于生氣用力推開了他,她兩只手牢牢抓在他動作的手臂上。
嘴里念著:“不行,不想這樣,換一個!
靳宥司知道她這里說的換,是換什么東西,沒肯,灼熱的呼吸勾著她,柯愫澄下意識縮脖子,聽到他語氣加重了些:“放手。”
柯愫澄不,還抓著,一直在做推阻動作。
靳宥司又再次說:“乖,松手,要不然等會兒又該甩巴掌了!
柯愫澄當然知道這樣做是在幫助大boss更好的侵入,但是那也不能老來啊,再多幾下柯愫澄就可以收拾收拾睡覺去了,玩這游戲是真的很助眠,就算大boss還沒有拿出終極武器,也擋不住柯愫澄就是容易點投降鍵。
沒轍,柯愫澄只能說:“我要生氣了!鄙鷼庖菜Γ哿艘菜,反正都得挨那一下。
聽到這話,靳宥司心里就兩個字:好,行。
穿衣服,換家伙。
柯愫澄整個人被他抱起來,玩家與游戲大boss直接來了個正面貼臉沖擊,撞得人都要散架。
她覺得,這個滋事跟女,上沒什么太大的區別,非要說就是,前者需要自己來,后者由靳宥司掌控速度。
沒兩下玩家就想跑路了,但已經進入游戲,哪能說走就走。
柯愫澄干脆直接咬在了靳宥司的脖頸上。
面對面玩了會兒,靳宥司將柯愫澄放回洗手臺。
柯愫澄算是發現了,靳宥司現在的話是越來越多,不知道是不是身份轉變了的關系。
她甚至都有些答不過來,他就已經湊到了耳畔:“寶寶,說喜歡我。”
這還是靳宥司頭一次這么叫自己,柯愫澄有些不習慣,但興許是負距離的關系,加上他的聲音實在太勾人,柯愫澄的整個身體都有些發麻。
她強撐著開口:“不是就玩玩嗎,玩玩說什么喜歡!
“玩玩就不能說喜歡了嗎?你騙一騙我都不行嗎?”
這話說出來怎么這么委屈,靳宥司什么時候這樣求愛過。
但就算柯愫澄想心軟,她也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死活就是不說。
她不說話,靳宥司就往死里,干,任由柯愫澄怎么罵自己,反正就是不停,直接到底?裸撼尉透x似的,一個勁的亂扭,但一雙腿卻還盤在月要上。
兩人邊做邊親,親了嘴柯愫澄又沒法喊出來,靳宥司就給她喘氣的機會,喊兩聲嘴唇又撞上來。
柯愫澄覺得這樣不行,強力要求休息一分鐘,這里指的是嘴。
靳宥司勉強同意了,柯愫澄剛垂下眼就看到那一木,艮,就這樣茶在里面,還在外面的那一節,能很明顯的看到上面凸起的,青,色,紋路。
面對靳宥司后來的好幾個問題,靳宥司都默不作聲,要說她不會說話吧,她又會喊,那聲啊,叫出來就是迷,藥,促使這場游戲進入到更深一層的環節。
靳宥司也學聰明了,見柯愫澄其他的問題都不回答,他就換一個問,問一下就使勁,撞一下:“喜歡熱的?”
這個問題還真就問到心坎上去了,柯愫澄原本想著等會兒結束了再跟他說,既然他現在問了,那就告訴他自己的探究結果。
“一般般,還沒你的東西熱,你的東西燙手,這個就是宣傳廣告做得好,比那個冰的差遠了。”
這話靳宥司樂意聽,唇角勾了勾,還陰陽怪氣呢:“不喜新厭舊了?”
柯愫澄解釋:“我一直都只喜歡冰的,我就只想嘗試一下別的而已。”
話音落,靳宥司又收了笑:“不準,我是說人。”
柯愫澄原本都沒往這方面想的,要他來這么一句,她非得氣死他:“那我考慮一下吧。”
氣話剛說出口,靳宥司就用力一撞,嗓音帶了幾分慍怒:“我看你是在找死!
柯愫澄才不怕,還怪嘚瑟:“你東西還在我里面呢,不怕我把它掰折了?”
看柯愫澄這么嘚瑟,靳宥司也不擔心什么:“折了你就沒得用了!
聽到靳宥司這么說,算是徹底掉入陷阱,柯愫澄越來越起勁:“那不正正好換新人。”
好好好,靳宥司真就氣死了,一句話沒有了,就是猛猛甘。
他將她抱下來,雙腳踩在地板上,翻了個面,手月寸撐在洗手臺上。隨后從旁邊架子上將文月匈拿過來,幫助她的手。
他一手抓在她后背的手腕上,另一只手控住住她的上身,讓她立起來,進,入,后,控制上身的手,從后方掐住她下顎,靠近臉頰的位置,手指直接聲,進她口月空。
第58章 女仆裝整個樂隊都是靳宥司的!
柯愫澄算是發現了,靳宥司不僅話變多了,場地更換的速度也更加頻繁了。
他又再一次當上了房屋中介,帶著柯愫澄參觀她自己的這套房。
之前在酒店的時候,因為只有一層樓的關系,除了房間就是房間,視野前所切換的不過是各種角度的夜景,而現在在柯愫澄家,由于這套房是復式結構,兩人有了新的體驗。
柯愫澄的手攀附在樓梯扶手上,一條腿甚至直接架在了上面,要是是在別的場合,例如學校這種嚴肅的地方,被教導主任抓到在樓梯間做些危險的行為,怕不是要被拎去叫家長。
可這樣的危險行為卻更方便,浸入。
就光是這一個地方,兩人就玩了足足半小時。
柯愫澄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明天肯定沒有一點精神,甚至可能出門吃個飯都費勁。
她想反手甩過去一巴掌,又想到剛做的美甲,別到時候弄折了,去找尤繪補指甲的時候,就沒理由說不記得什么原因磕到的,那會兒尤繪就該知道兩人玩得多少變態了。
柯愫澄還是很要面子的,特別是在尤繪面前,總覺得得保持一個稍微好一點的形象,可能人家壓根兒不覺得自己是個多么乖巧的姑娘,但也不阻礙柯愫澄想留好印象。
興許是察覺到柯愫澄有些走神,靳宥司也清楚現在有多晚了,決定放過她,只讓她泄了,自己就忍忍算了。
兩人回到臥室,柯愫澄覺得剛剛的澡簡直白洗,濕發都因為這么幾個小時的劇烈運動,徹底烘干,干發帽都不知道掉到哪個地方去了。
柯愫澄懶得去找,躺床上就不動了,開始指揮靳宥司:“你給我弄點水來喝。”
靳宥司早拿了一壺水上樓,剛剛還去把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撿起來,清理干凈,干發帽也已經丟進小型洗衣機里。
他踱步到床邊,倒了杯溫水給柯愫澄,柯愫澄一接住水杯就蹙眉,還沒喝就還給了他:“我要冰的,我喉嚨要冒煙了。”
靳宥司不跟她講那么多廢話,執意讓她喝手上這杯:“沒冰的,全兌熱水用掉了!
柯愫澄實在生氣:“家里又不是沒有恒溫飲水機,你非得用這種老辦法,我對你無話可說!
靳宥司應她的話,每一句話都接住,然后說:“喝了它,一個月任你處置!
原本跟沒了骨頭似的癱在床上的柯愫澄,在聽到靳宥司的這句話后,直接坐了起來。
這話她是真愛聽啊,還有這等好事?天上掉餡餅,別人不撿她來撿。
二話不說,柯愫澄搶過水杯,仰頭喝了個干凈,莫名有種在夜宵
攤拼酒的架勢。
靳宥司看著,眉眼溢出淺笑。
實際上柯愫澄很少看到靳宥司笑,就像靳宥司很少看到柯愫澄笑一樣。
不管是和朋友在一起,干著有趣兒的事,他倆的反應都不會特別的強烈,什么笑到地上打滾,肚子痛得要命,那都是黎荔,也是謝津洲。
像現在這樣的,淡淡的笑一笑,甚至還怕別人發現,也就只有他倆了。
喝完水,柯愫澄把水杯還給靳宥司。
還仰著頭看他呢,手倒是又有點不老實了,往他褲腰帶上放。
靳宥司有些無奈,氣笑般牽起唇角,渾身上下的痞勁藏都藏不。骸坝謥?這回總是你先惹我的吧。”
柯愫澄不聽這些,手又沒干什么,只是放在它該放的位置。
她向他確認:“真隨便處置?”
靳宥司嗯了聲。
柯愫澄不困了,也不累了,不僅如此現在還特別精神,說著就下床往衣帽間去。
靳宥司沒跟著,沒一會兒她就拿著一套女仆裝回來了。
柯愫澄將裙子丟床上,抬抬下巴示意:“穿這個,我要看。”
靳宥司就瞟了眼,知道那玩意兒是什么,不太情愿的說:“我穿不下,你的衣服太小了。”
柯愫澄早料到會這樣,怎么可能沒有準備就提要求啊,她抱著胳膊,說話特拽:“專門買的你穿的碼!
好吧,這是靳宥司完全沒有想到的。
他再度將視線挪到床上那套女仆裝上,活了這么些年,還從來沒……
該說不說倆人是各有各的變態之處,真就是誰也別說誰。
靳宥司不想從,但話都說出口了,他只是問了句:“就我穿?你沒有?”
柯愫澄還抱著胳膊,等著看少爺穿小裙子呢。
她點頭:“有,你想我倆一塊兒穿?要不拍個照留紀念?”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柯愫澄就考慮到或許靳宥司會擔心隱私泄露的問題,她很快說:“你放心,不發出去,就我自己看!
聞言,靳宥司內心其實還是挺糾結的,不過他并沒有表露出來,已經拎起床上的女仆裝,好好打量了一番,唇角隨即扯出一抹無奈的笑:“真沒想到你喜歡玩這個!
“你不懂,我都能想象到你穿上有多么帶勁。”柯愫澄極力向靳宥司安利。
靳宥司是不太懂,因為他從未主動或者被動了解過這個領域,也不知道穿裙子到底勾起了怎樣的性,欲,不過雖然不理解,但他尊重柯愫澄。
她要喜歡,那穿就穿吧。
柯愫澄站在一旁,一雙眼沒從靳宥司身上挪開過,全程直勾勾盯著,活脫脫一色鬼。
待靳宥司穿上女仆裝,背后的拉鏈還得由柯愫澄幫忙拉上。
興許是第一次穿裙子的緣故,靳宥司站那顯得極其不自然,特羞澀。
不過他倒也不會總低著頭,他屬于你看著他的身體,你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不自在,但是吧,你看他的臉,就覺得他依舊是那個頂著張奶狗臉,神情卻莫名有些拽的大少爺。
那股子勁在,柯愫澄最喜歡的就是他這一點。
看著這套專門為他買的女仆裝穿在他的身上。
靳宥司腰窄,一雙腿又白又長,還光溜溜的沒有腿毛。
柯愫澄徹底走不動道了,早該讓他穿這一身的。
見柯愫澄正打量著自己,靳宥司悶著想:真就比光著還帶勁?
他想不明白,但柯愫澄想得明白就行了啊,已經去床頭柜拿手機了。
靳宥司略微有些不滿的開口:“你呢?不換?”
柯愫澄解鎖手機,抬抬下巴示意:“你去衣帽間幫我拿,進門左邊那個柜子,一開柜門就能看到!
說著這話,柯愫澄掀起眼皮,就看到靳宥司轉身出了臥室,那腿那腰,好吧,她承認自己是個色鬼。
靳宥司倒是速度,十來秒鐘就拿著裙子回到了臥室。
柯愫澄接住靳宥司丟過來的女仆裝,說換就換。換完裙子,她便拉著他來到落地窗邊的全身鏡前。
剛舉起手機,靳宥司的手就自然的挪到了柯愫澄的腰上。
柯愫澄下意識側頭看了他一眼,就聽到他說:“趕緊拍。”
柯愫澄并沒有很快收回視線,還盯著他。
靳宥司呢,從剛剛開始到現在,全程都看著手機里的柯愫澄。
柯愫澄干脆按下了拍攝鍵,才重新看回手機屏幕,而剛剛那張照片已經存入相冊,柯愫澄有看到左下角方框框里的對鏡照,莫名有點帶感。
她快速又拍了幾張,靳宥司的手都不帶挪位置的。
對鏡照拍完,兩人還隨意拍了張自拍,靳宥司舉的手機,柯愫澄被他摟著,看著鏡頭,他還非要把頭靠一塊兒,柯愫澄都一一滿足了他。
等想拍的都拍得差不多了,柯愫澄裙子都懶得脫,直接坐在了懶人沙發上,開始挑選照片做屏保。不因為別的原因,單純覺得照片拍出來特帶感,不用可惜了,她發誓她對靳宥司沒有其他的想法,真的!
似乎擔心靳宥司不樂意,她還跟他吱了一聲:“剛剛的照片我拿來做屏保了。”
此時靳宥司剛將女仆裝脫下來,聽到這么一句話,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呢,還是苦惱。
看著柯愫澄正拿著手指在屏幕上點來點去,調試最佳尺寸。
他就說了一句話:“你覺得合適嗎?”
柯愫澄都決定好了,跟他說一聲只是尊重他,不代表他有掌控權:“我又不會讓人家看到我的手機,有防偷窺膜的!
靳宥司就知道沒得跑了,有些無奈的嗯了聲。
柯愫澄順嘴問了句:“你的手機屏保是什么樣的?”
“合照!苯端菊f。
柯愫澄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好半天才啊了聲:“我們什么時候有的合照,我怎么不知道。”
靳宥司沒說什么,只是把手機拿過去給她看。
接過手機,映入眼簾的便是,靳宥司之前在今與反剛打完耳洞那會兒,拿著手機對鏡拍的照片,而這張照片的角落處,正是微側著身子的柯愫澄。
柯愫澄完全沒想到他居然給拍下來了,當時就在想會不會入了鏡。
她睨了靳宥司一眼:“你該不會是故意拍的吧!
靳宥司拿回手機,直接就承認了:“嗯,故意拍的!
柯愫澄覺得靳宥司還真挺不要臉的,懶得說他,又重新欣賞了一遍新屏保,不自覺又想要得更多了些:“最近網上有個手勢舞還挺火的!
“別想!苯端究商揽裸撼我墒裁磯氖铝,她滿腦子都是些什么。
柯愫澄極力否認:“我可什么都沒說!
靳宥司沒管那么多,拿著女仆裝就準備往衣帽間丟。
柯愫澄心里清楚得很,嘀咕著:真是的,也不多穿穿。
不過倒也沒什么所謂,在靳宥司即將走出臥室時,柯愫澄說:“回頭咱倆炒菜的時候,穿著來?”
靳宥司直接停了步子,轉身就要回來:“現在?”
柯愫澄皺起眉:“你過分了。”
靳宥司的唇角牽起一抹笑,不捉弄她了,找她要來她身上穿的,脫下來一起丟回衣帽間。
等他放完衣服回來,也沒得睡衣穿,畢竟才來住了幾天,睡覺時就只能光著。靳宥司習不習慣不知道,反正柯愫澄是挺樂意的。
她覺得抱著特得勁,不過也只能是她抱著他,反過來被他抱著就真的有點喘不來氣了,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的黏,睡個覺就各睡各的唄,簡單抱著還不夠,手也得十指相扣,是離了人會怎么著還是什么,完全想不通。
柯愫澄不再糾結這個事,主要是真的很困了,不等靳宥司回來,她就先爬上床開始睡覺。
倒是沒睡著,靳宥司掀開被子上床的時候,她都下意識往旁邊挪了點,卻被他一把抱了回來。
被緊緊抱住,柯愫澄依舊背對著他側身躺著,靳宥司不勉強她轉過來,手臂搭在她細腰上,貼著睡。
隔天,也就是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
阮東終于找上了幾人,柯愫澄這會兒還挺不樂意的,沒忘記昨晚靳宥司說的那事。
她不因為別的,也不存在覺得靳宥司是外人,就是氣阮東不能在群里一起商量,或者把人叫到基地開會決定嗎?
就非得私底下找人說,柯愫澄真懷疑阮東已經把樂隊給賣掉了。估計靳宥司開了個漂亮的價,阮東這人見到錢就走不動道,柯愫澄就知道他這人靠不住,都想過如果有人開高價想干涉樂隊的未來選擇,她就開更高的價,順帶把阮東給踢了。
不過氣歸氣,會還是要開的。
黑色大G停在基地門口時,那三位的車早就到固定的位置。
兩人下了車,又一次前后腳
走進了排練室,不過這次殼少不在,沒了刺耳的聲響,柯愫澄還覺得不習慣。
邊往里進,邊問了嘴:“他人呢。”
賀融生余光瞟到兩人是一起過來的,沒什么過多的反應,視線一直停留在手機屏幕上,隨意回:“洗手間!
正好這時阮東打完電話走過來,看到殼少還沒回來,不自覺皺起了眉:“他昨晚又吃啥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跑廁所跑了三四回了吧,還能不能行,別到時候喊我們去救人!
話音剛落,洗手間傳來殼少的慘叫聲:“我艸,來個人啊,廁所沒紙了,哪個好心人來救救我啊。”
一時之間在場的四人沒一個搭理他,最后沒辦法,還是阮東去送的紙。
等兩人出來,大家伙兒一起商量排練的事情。畢竟馬上要期末考,還是得以學業為重,不說拿多高的分,好歹得門門都及格。
很快,幾人各自找位置坐了下來。
殼少坐在舞臺上,賀融生坐在另一側的休息區,落地窗邊,只有柯愫澄和靳宥司坐在沙發上,面對面坐著。
而阮東懶得坐,站在幾人中間,方便協調。
商量過程中,賀融生的視線下意識挪到不遠處。
其實早在兩人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柯愫澄的耳釘,今天只帶了左耳的兩個耳洞,耳垂部分的是一枚藕荷色的耳釘。而靳宥司右邊正正好戴的是藕荷色的耳釘。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一對耳釘他倆一人戴了一只。
賀融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聽到阮東說:“我一直在想一個事,關于新成員的定位,因為第一次登臺是戴著面具,后來的宣傳也沒露過臉,是以后都這樣,還是有別的可能性。”
聽到這話,原本還在走神刷短視頻的柯愫澄,直接懟上來一句:“你非得人家露臉干什么,無非就是覺得他長得漂亮,能吸引更多女粉,砸的錢你可以分一半去,是不是露完臉以后就開始開直播帶貨了?”
阮東沒想到柯愫澄居然會這么激動,不止他,其他三人也都沒想到。
阮東在被罵了一頓后,視線躲閃開,落到靳宥司那,似乎想尋求他的幫助,好半天才解釋:“我沒這么說。”
這個解釋完全沒有說服力,柯愫澄繼續:“你不是不知道我和他同在學生會,關系本來就僵,更何況一開始你倆簽合同的時候就沒有就這件事討論過?”
阮東有些弱小無助的再次看向靳宥司,這位少爺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好像這個話題的中心人物不是他。
沒轍,阮東只能自救。
他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多想了,咱就賺實力錢!
這個話題點到為止,幾人重新開始商量一周跑三趟基地的事情,初步定在周五周六周日這三天。
說完這件事,阮東給大家放了一遍新歌的最終版,大家伙兒都覺得不錯,只是現在這首新歌的歌名都還沒定下來。
在這件事上,最有發言權的就是兩位創作者。
阮東問他倆:“你們有想過取個什么名嗎?”
賀融生沒吭聲,靳宥司也不說話。
倒是一旁的殼少,拍桌道:“以我看啊,不如就叫新歌。”
阮東皺起眉,一臉嫌棄:“你先別插嘴,讓人家先說!
殼少特別不服氣的切了聲。
聽到賀融生說:“之前我倆商量過,《LosingMyself》怎么樣?”
阮東聽后點頭拍手:“我看行啊,迷失自我,有點那味了!闭f著這話,他看向柯愫澄。
柯愫澄沒意見:“挺好的,就這么定下來?”
殼少算是發現了,自己在取名這方面簡直就是……一坨狗屎:“我覺得不錯,還得是好學生,我這個學習半吊子就不摻和了!彼挺有自知之明,不是學習半吊子的問題,是取名廢的問題。
會議的最后,阮東把歌曲發到了每個人的郵箱,又叫幾人試著配合一遍,由于才聽過幾遍這歌,配合得不怎么樣,阮東也沒好意思說什么,叫幾人撤退了。
柯愫澄和靳宥司先走一步,賀融生和殼少跟在屁股后邊。
等下了樓,出了基地大門,就看到柯愫澄直接上了靳宥司的車,沒一會兒車就開離了基地。
殼少直接瞪大了眼,要說也挺多次互動了,但他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不是,他倆真混熟了?什么時候的事?”
一旁的賀融生掏出車鑰匙,回得特隨意:“好幾個月了。”
殼少以為自己聽岔了,再次向他確認:“好幾個月了?”
賀融生嗯了聲:“九月份那會兒。”
看到賀融生已經朝著停車位走,殼少就要跟上他:“啥????九月?沒進隊前他倆就扯一塊兒了?”
賀融生再次嗯了聲。
殼少徹底站不住了,他人快炸了。骸澳切∽釉摬粫枪室饨咏巫拥陌桑瑸榈木褪前沿悮ぬ叩暨M隊當主唱,順便可以繼續泡妹!
賀融生已經坐進車里,只一句:“誰泡誰還說不好!
殼少有些好奇,開始琢磨起來了:“此話怎講!
他話音剛落,阮東走過來,拿著文件夾就往殼少后腦勺上敲:“整個樂隊就你最混,還此話怎講,就算人家蓄謀已久,好歹人家主動進攻啊,悶著算什么勁!
賀融生透過車前玻璃,看著還站在幾點門口的殼少以及后來的阮東。
聽到阮東的這句話,他扯安全帶的手一頓。
那邊的殼少有些不服氣,被敲疼了不說,還數落他一頓,他情緒有些激動:“我沒悶著啊,我去找過貝殼了,她不是搬家了嘛,我也找不著啊,我又不是沒找人打聽過,也沒打聽到啊,你以為我不想主動啊!
阮東真不想跟傻子交流,斜了他一眼,下臺階往車子那走:“說你了嗎,你就湊上來講這陳年往事,你那段感情開始的本來就莫名其妙,人家不樂意搭理你就算了,做叛賊這事你要還能原諒,今后樂隊就可以以三人團形式參加活動了。”
殼少怕了,哭喊著就追上去:“別啊,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主要是她是我初戀,忘不掉啊。”
聞言,阮東停住步子,看到賀融生的車已經發動,他對著殼少說:“他倆那事咱就別摻和了,別的不說,整個樂隊差不多都是靳宥司的!
第59章 唇釘過來,親我一下。
回家的路上,柯愫澄又有點犯困,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靳宥司車速降下來許多,如果按照他平常開車的速度,要路上沒其他車,那都能漂移了。
靠著瞇了會兒,手機有消息進來,連著響了好幾聲。
柯愫澄半瞇半睜著眼,掏手機出來看,發現居然是尤繪發來的。
上面幾條柯愫澄就掃了眼,是圖片來的,她的視線最終停留在最后發來的那句話上。
小羽:【聽說你是穿孔師,我能約你幫我穿個舌釘嗎?】
興許是太過于意外,柯愫澄好半天才發過去一句:【你怎么突然要打釘子?】
畢竟在柯愫澄這,尤繪是真乖乖女啊,倒不是說穿了釘子就不是乖孩子了,柯愫澄要是這樣覺得,她就不會學這個了。
她不會戴有色眼鏡看待任何有特殊癖好的人,更不會因為身體上的某些特質,而隨意揣測,人家是什么樣性格的人,能干出什么事情也只有在了解這人之后才會知道,再說了,好與壞,光從外表來評判,未免太可笑。
只是
這完全意料之外的消息,讓柯愫澄沒能很快反應過來。
緊接著,對面回過來一句:【我身邊有個朋友穿了,特帶感,想試試!
看到消息,柯愫澄很快發了個地址過去:【明天下午兩點左右可以嗎?】
小羽:【可以,明天見!
將手機鎖屏,柯愫澄突然想到前兩天在美甲工作室時,梁清嶼說的那句:你乖個屁。
難不成尤繪也是個玩反差的?
她轉頭就跟靳宥司說:“明天下午去今與反,約了個客人,打舌釘!闭f完這句話,她的視線不經意落在了靳宥司右耳佩戴的那枚耳釘上:“你回去記得把耳釘還我,我明天要戴!
柯愫澄實在搞不懂,靳宥司今天為什么要搶自己顏色這么鮮艷的耳釘戴。
倒也不是說不好看,好看肯定是好看的,就是跟他平常的穿衣風格有些許出入,那枚藕荷紫的耳釘戴在耳垂的位置,受到路燈的照射,折射出類似于彩虹的光澤,有些閃晃了眼。
就聽到靳宥司語調閑散道:“那你借我個別的戴。”
柯愫澄下意識蹙眉:“你沒有耳釘嗎?非得戴我的!
靳宥司語氣依舊悠悠閑閑地:“沒買,不是包售后嗎?”
他管這叫售后……?
柯愫澄無話可說,借就借唄,他要喜歡拿去好了,反正首飾柜里那么多款式,除了特別喜歡的幾對,其他的全部送給這位客人都行。
柯愫澄特爽快:“等會兒回了家你去挑吧,喜歡的都送你了!
“我不要,我只借!
靳宥司那點小心思都直接擺在明面上,就算柯愫澄在這方面再怎么愚鈍,也能看得出。
真的是!都不知道說他什么好。
柯愫澄敷衍著回了三個好,這個話題就到此結束。
隔天,靳宥司戴著從柯愫澄那借來的,素耳圈加星芒耳墜設計的耳環出了門。
兩人先在外面隨便找了家店吃了午飯,吃的是粵菜,口味較為清淡,柯愫澄有點吃不來,很多東西都只吃了幾口,剩下的全塞給靳宥司。
吃過午飯,出店走了沒兩步就到了今與反。
這會兒樓下的停車位是空出來的,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來分鐘,柯愫澄先一步推門進了一樓咖啡店。
店員原本姐姐都快叫出口了,看到柯愫澄后邊跟著的卷毛帥哥,麻溜換了稱呼,特懂規矩的跟柯愫澄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澄子姐,下午好!
說這話的時候,店員偷偷瞟了眼站在一旁的男人,他一張臉冷得可怕,光是站在那,單手抄兜,就足夠讓人感到強大的壓迫感。
店員趕緊垂下眼,以免對上視線。
就聽到柯愫澄說:“做四杯招牌,等會兒送樓上去!
店員微微鞠躬:“好嘞澄子姐!
等兩人上了二樓,店員才敢大喘氣,好像生怕被男人叫出去談話,就因為他之前親切的叫了柯愫澄一聲姐姐。
與此同時的二樓紋身區域,徐葵正給一位女客人紋后背。
這姑娘看著不大,估摸著也就二十出頭,瞧見來了個卷毛帥哥,她眼都直了,立馬叫停了徐葵的動作,湊他耳邊問:“那帥哥誰啊,你客人?”
在看到柯愫澄后邊跟著的靳宥司后,他直說:“澄子姐的人,你別想了。”
就這么一句話,當頭就是一瓢冷水,澆得渾身濕透。
她瞬間沒了勁,叫徐葵趕緊紋完,她要回家。
徐葵應了聲,余光瞟到那邊休息區的兩人,還真是膽大,甚至直接挨著坐了下來。
他還有點納悶,不是偷偷來嗎,現在改光明正大了?什么時候的事啊,他咋沒聽阮東提起。
正琢磨著,聽到樓下傳來跑車刺耳的引擎聲,他好奇往后邊窗戶那瞅了眼,是一輛超酷的紅黑配色布加迪VGT。
男人看到車走不動道這事,在徐葵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客人什么的,反正都這么熟啦,就先撂一旁吧。
他眼中閃爍,探著脖子問柯愫澄:“樓下那人誰?你約的客人?男的女的?”
柯愫澄正回尤繪微信呢,要她直接上來就行,在二樓,聽到遠處傳來這么一句,她回得隨意:“客人男朋友陪她來的,你要對他那車感興趣,直接跟他說,看他樂不樂意借!
徐葵是喜歡,但也不好意思找第一次見面的人借車開啊,那也太自來熟了點,他的自來熟還沒到那種境界。
直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低頭開始專心紋身:“我看算了,我臉皮薄得很!
剛好這時,尤繪和梁清嶼前后腳上到二樓。
靳宥司正翹著條腿靠坐在沙發上,見到梁清嶼的第一句話就是:“車鑰匙給我,借我朋友開一圈。”
梁清嶼二話不說,直接把車鑰匙掏出來,快速鎖定目標人物,走過去,將東西放紋身椅旁邊的桌上:“隨便開。”
也就這么一句話,徐葵聽后整個人愣在原地,不知道為什么,這明明不是一件多么大的事,他又沒說人家壞話,但卻莫名有種羞恥感,怪尷尬的,還有種被抓包的慌張感,又得裝作啥事沒有。
這種感覺到底為什么產生!徐葵的臉頰都有些燙,回過神的時候人家已經走休息區跟靳宥司聊閑天去了。
徐葵只能揮手示意柯愫澄快過來,柯愫澄正跟尤繪聊穿孔的事,哪有時間管他臉紅不紅。
沒把人叫過來,女客人回過頭看了眼徐葵,全然不在意紋身的進度,只是感嘆一句:“你今天客人有點多啊,怎么各個都這么帥,還都有對象,我真的服啦。”
徐葵看著旁邊桌上的車鑰匙:“還特大方,就問誰不愛。”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柯愫澄問尤繪:“你真決定好打釘子了?具體打哪個位置想好了嗎?”
尤繪正翻看著桌上的一本圖冊,上面有各種各樣的紋身圖案,以及穿孔部位。
她嗯了聲:“打舌中!闭f完這話,她的視線停留在圖冊上一張側唇釘照片上:“唇釘也有點感興趣!
柯愫澄已經拿來打舌釘所需要的工具,聽到尤繪說的,她回:“其實我老早前就有點想打側唇釘了!
尤繪不太意外,只是:“怎么沒打?怕疼?”
柯愫澄示意尤繪過來紋身椅上坐,才說:“不,是我媽管得挺嚴的!
這是尤繪沒想到的,她承認自己有點以貌取人,不是別的意思,只是在看到柯愫澄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姑娘特野特酷,大概率不那么好說話,但是接觸起來發現,她只是跟不熟的人話比較少,性格方面好得沒話說,千萬不能被她的長相誤導,試著接觸一下會發現不一樣的驚喜。
聽到這話,尤繪說:“那要不今天打一個?”
好吧,其實柯愫澄早心動了,她想打唇釘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當時第1回 接觸到是高中那會兒,班上有個女生偷摸著去打了,柯愫澄看到后瞬間喜歡上,簡直漂亮得沒話說。
現在聽到尤繪的邀請,加上也已經搬出家自己住,柯愫澄沒那么多顧慮,點頭道:“我看行!闭f著,她叫徐葵:“師傅,你等會兒忙完過來給我打個釘子?”
徐葵認真做著手頭上的事,視線沒挪,只問:“你要打哪?”
柯愫澄遞給尤繪一杯消毒水,給口腔進行消毒,回道:“側唇釘。”
徐葵爽快同意:“沒問題,我這邊快好了!
等待消毒十分鐘后,柯愫澄戴上手套,拿筆在舌頭中間靠近舌尖的位置進行定點,定完點再拿出穿孔針和夾子。夾子夾住舌頭,看準位置,針穿過舌頭。
整一個過程,沙發上坐著的倆男人,眉心都沒展平過。要說他們完全能接受吧,也不是,屬于是不理解但尊重。
但尊重歸尊重,看著肉疼是真的。
梁清嶼有勸說過,要尤繪再考慮考慮,奈何人家壓根兒不聽,說得也是,這完全是人家的自由,他不是反對,只是覺得疼,也知道恢復期長,難受的是她。
可能怎么辦,到都到地方了,打都打完了,他只是眉梢緊鎖,跟一旁的靳宥司說:“這比之前咱倆撞車那一次還嚇人。”
靳宥司沒應他這句話,神色凝重,正想事情。
不過這句話被柯愫澄聽到了,梁清嶼說這話時也沒想背著人,聲音并沒有壓低。
她暫時沒想那么多,邊跟尤繪說注意事項,邊等徐葵忙完。
穿完釘子是一小時后的事情了,徐葵干完活兒,拿著車鑰匙就跑樓下去了。
等他開一圈回來,幾人才一同撤退。
坐上車 ,靳宥司看著柯愫澄唇上的釘子:“不能喝酒!
柯愫澄正照鏡子欣賞呢,真是越看越好看,她略微有些敷衍的回:“我知道!
靳宥司明顯不相信,語氣加重了些:“能忍幾天?”
柯愫澄不說話了,靳宥司也不再問什么。
等車開上路,他才再次開口:“多久能完全恢復?”
柯愫澄將鏡子打上去:“四周左右,怎么了?”
“四周不能接吻!甭犨@語氣就知道他不樂意了,他不會干涉柯愫澄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只是不能親嘴這事,他實在無法接受。
就聽懂柯愫澄安撫道:“只要不像我倆之前那樣亂來,沒問題的!
靳宥司就是想亂來啊,要不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
現在屬于是干點什么都得注意,原本他還說帶柯愫澄去吃火鍋的,中午那頓她都沒怎么吃,現在好了,吃不上了,不僅如此,還得連著喝三天的白粥。
真是沒苦找苦吃。
當天晚上,靳宥司陪著柯愫澄喝起了白粥,柯愫澄還特樂意的,主要是真的越看越好看,現在有事沒事就拿鏡子照一照。
靳宥司生怕柯愫澄疼,她倒好,疼不疼的先不說,鏡子不離手了。
而柯愫澄打了唇釘這事,隔天剛到學校,上完早八,八卦圈那群人就都知道了。
剛巧學生會通知要開會,一群人又可以湊一塊兒瞎聊天。不過柯愫澄臨時被導員叫去有事,就沒到場,說實話他們還有點小小的遺憾。
等會議結束,幾人賴在會議室不走了,一個勁的八卦,什么都聊,聊來聊去聊到了柯愫澄頭上。這都屬于常規流程了。
靳宥司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正正好聽到會議室門口傳來議論聲。
幾個人圍在一起,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在那磕。
邊嚼巴嚼巴,邊說:“你們看到沒,副主席打了個唇釘,本來她看著就不好惹,現在打完釘子,更不好惹了。”
原本正打掃走廊衛生的女生聽到這一句,又低頭看到地上他們幾個產生的垃圾,下意識回道:“她很兇嗎?其實我沒看出來誒,我感覺她就是話少,板著張臉,要說她怎么你們了嗎也沒有吧。”
這女生接話接得快,幾人都沒反應過來她就一頓輸出結束了。
被打斷對話的他們十分不樂意,有個男生切道:“就你知道,她之前打人大牙那事,你不知道嗎?”說著這話,他還上下打量起面前拿著掃把的女生。
緊接著有人附和:“還有拒絕周學弟那事,挺不留情面的!
這女生挺明事理的,直說:“她打人大牙不是因為人家跟蹤她嗎?拒絕表達那事,不喜歡不認識,說不好意思,有啥問題嗎?雖然是當著很多人面拒絕的,但表白那人不也沒給她留后路嗎?”
幾人頓時語塞,不知道怎么接話反駁,便只是互遞完眼神就準備撤,剛走了沒兩步,聽到會議室里傳來靳宥司的聲音。
他沒走上前,只是將人叫。骸澳銈儙讉,去把一到七樓的洗手間打掃干凈,半小時后檢查!闭f完這話,他已經掏出手機看時間,再強調:“堵了的廁所也給我通干凈!
十分鐘后,柯愫澄離開導員辦公室,走進女洗手間的某個隔間里。
剛將門關上,便聽到隔壁隔間有個女的抱怨道:“你們說靳主席干嘛叫我們來掃廁所啊,我去真尼瑪臭,誰拉屎不沖廁所啊,給我死!”
刷子刷廁所的聲響格外刺耳,伴隨著嘔吐聲。
旁邊隔間的女生猜測:“可能校領導要搞檢查?早知道不在會議室門口逗留了。”
緊接著另一個女生說:“還不是那個誰,我聽說她找了個干爹!
聞言,她們又不要臉的八卦起來:“是正經干爹嗎?”
“誰知道呢,反正我覺得她不是什么好姑娘,一看就玩得花。”
柯愫澄按了沖水鍵,從隔間出來,站在洗手臺前洗手,聽到她們仨邊在各自的隔間打掃,邊抱怨,又忍不住扯閑天。
“你們說,張曉奇會不會在男廁所哭爹喊娘,畢竟他們就倆人,七層樓的廁所,我要笑死!
“你還是別笑了,我們也才三個人!
“就是說啊,我以為就掃掃地差不多行了,鬼知道還要通廁所啊,我的天!
“你們快干活啊,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啊啊啊啊啊別說了,我知道!
“……”
柯愫澄已經從洗手間出來,她們幾人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耳畔,手機這時彈出一條微信消息,是靳宥司發來的。
Si-:【車停在辦公樓后面。】
柯愫澄知道靳宥司什么意思,但她不想。
澄zi:【我自己打車回去!
對面消息彈出得很迅速,幾乎秒回的程度。
Si-:【回哪?】
柯愫澄已經下到二樓,邊走邊敲字:【回我家啊,能回哪!
Si-:【那我呢?】
看到這條消息,柯愫澄突然意識到什么,眉梢不著痕跡的挑了下,有些故意的回對面。
澄zi:【賴著不走了是吧。】
Si-【也可以一起住酒店!
澄zi:【誰要跟你一起了。】
發完這條消息,柯愫澄將手機鎖屏揣兜里,從辦公樓下來,剛踏出一樓大廳,耳邊響起刺耳的喇叭聲。
一轉頭就看到黑色大G停在不遠處,她下意識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經過,才過去拉后座的車門,坐進去。
靳宥司透過后視鏡看她:“膽兒這么小。”
“你閉嘴,開你的車。”柯愫澄還在看附近有沒有眼熟的人,沒功夫搭理靳宥司。
靳宥司知道,唇角牽起一抹淡笑:“柯女士,您想好去哪了嗎?”
他知道柯愫澄已經把自己當成司機,有點故意氣人陰陽怪氣那味。
可柯愫澄真沒想把靳宥司當司機用,不過用用也行。
她說:“師傅您開吧,到地方了我叫停!
靳宥司再次透過后視鏡看過來,眉眼間有氣。
柯愫澄看得出,她就是喜歡捉弄人,明明是他先開始的,現在順著他的意思來了,他又不樂意了,難不成要人哄?柯愫澄可不哄人。
等躲著出了校門,靳宥司把車停在路邊上,就一句話:“坐前面來。”
“你不當司機了?”柯愫澄還在故意氣人呢。
靳宥司不說話,就盯著柯愫澄,盯到她動身。
柯愫澄被他盯煩了,主要是等會兒他大概率會直接上后座來抓人。
現在車停靠的位置,附近隨時都可能遇到眼熟的,還是別冒這種風險,畢竟她心里清楚,靳宥司無所謂被人知道,但她自己有所謂啊。
她拉開車門下了車,坐進副駕,安全帶也不系,等著靳宥司過來幫忙。
靳宥司知道柯愫澄鬧脾氣呢,估計是覺得在學校載她這事,太危險,要是辦公樓樓上哪個窗戶剛好是打開的,又不巧有人探出頭,看到她上了這輛車,到時一傳,她該氣了。
這些靳宥司都清楚,雖然私心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但兩人才在一起幾天,別作沒了。
先忍著,忍著,忍著……
車開上路,行駛了沒幾百米,又再次停靠在了路邊。
柯愫澄有些不明所以,剛轉頭看向靳宥司,就聽到他說:“過來,親我一下!
第60章 999朵玫瑰一個月紀念日。
柯愫澄依稀記得,某人昨天說的,四周不能接吻,她說可以的,只要不亂來。
那么這位現在是什么意思呢?是正兒八經的親一親,還是要猛烈的吻。
柯愫澄不懂啊,她微微歪著頭,問他:“親哪?”
靳宥司眉心微微蹙著,轉眸看過去。
他明顯在讓步,盯著柯愫澄側唇那顆漂亮釘子,極其艱難又蠻不樂意的開口:“臉。”
柯愫澄憋著笑,她想說其實親一下嘴唇是沒關系的,但她怎么可能直接
說出來,說了不就等于她想親嘴了。
她沒那想法,哪怕靳宥司的嘴唇很有誘惑力,但她依舊只是稍微靠過去一點,親在了他的臉頰上。
親完她立馬靠回椅背,裝作若無其事:“可以走了吧,我餓死了!
靳宥司還盯著柯愫澄,視線由她的嘴唇,緩緩移至她的臉頰,再到耳垂。
今天她并沒有戴昨天兩人戴的那對耳釘,換了個新的,昨晚在首飾柜里挑選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這一對,想必是她最喜歡的,要不然也不會藏著。
靳宥司抬手捏在她耳垂上,柯愫澄都來不及問他干什么,就聽到他說:“我要這個!
柯愫澄反手打掉他的手,這人怎么既要又要,不都搶了那么多副耳釘了嗎,還來?真是沒完沒了了。
柯愫澄不給,皺著眉叫他趕緊開車。靳宥司聽話,踩了腳油門,車開上路。
這天開始,靳宥司就算是正式住(賴)在了柯愫澄家。
衣服鞋子那些還有其他日用品,他當天晚上就叫人送了過來。原本柯愫澄的衣帽間就夠擁擠了,靳宥司的東西一搬過來,更是滿滿當當再塞不下任何一點。
柯愫澄就納悶了,他怎么這么多衣服。
但抱怨歸抱怨,靳宥司的衣服是真對胃口啊,她甚至都覺得自己的那些衣服裙子都不夠有吸引力了。
不過她也沒好意思直接拿來穿,還是跟靳宥司說了聲,他說隨便穿,柯愫澄就徹底收不住了。
現在是屬于,她隨隨便便在柜子里找一件靳宥司的衣服,管它拆沒拆吊牌就往身上套,套了就不脫下來了,還去靳宥司面前晃悠一圈,問他這衣服自己穿是不是特好看。
靳宥司知道柯愫澄喜歡自己的衣服,這之后又買了好多,大多都是國外的小眾品牌,每天的快遞都收不過來。
衣柜也是真的裝不下了,柯愫澄干脆叫了個收納師來家里,順便進行了一輪斷舍離。
不太可能穿的衣服,還是八成新的,就直接捐掉了。
日子舒坦的過著,他們就這么炒啊炒啊,三個禮拜眨眼的事。除了經期那段時間,以及剛結束的兩天,兩人沒炒菜,可以說每天最少炒兩次。
這期間柯愫澄又一次要求靳宥司穿女仆裝,這回還戴上了choker。
興許是cosplay帶來的感覺太猛烈刺激,柯愫澄連著要了好幾次,要完還抱著靳宥司不準他走,靳宥司趁機提要求,要柯愫澄說喜歡,柯愫澄又不是喝醉了,怎么可能說胡話,他要她說喜歡,她就說不喜歡。
反正干點什么都要對著來,靳宥司都氣笑了,抬手拍在柯愫澄屁股上。
柯愫澄直接飆了臟話,罵他是不是有病,明明前不久已經打了那么多次了,現在還來。靳宥司怎么說的,他說可以還回來。
好吧,柯愫澄承認,她是有點喜歡拍靳宥司的屁股。
其實說來也奇怪,柯愫澄印象很深刻,之前朋友幾個出去玩,黎荔和陳弗凡走在最前面。
黎荔一只手一直垂在腿側,時不時就拍一下陳弗凡的屁股,當時柯愫澄覺得特別不可思議,看向賀融生,賀融生的表情中也透著不理解。
現在是怎么的,難不成也染上了這個癖好?所以這癖好到底是什么產生的啊,柯愫澄很好奇。
不過她也并沒有表現出特別喜歡,只偶爾走著走著,手沒地方放,就不小心拍了那么一下。
靳宥司反應并不強烈,只是那之后每回兩人出門,他都會牽著她的手,柯愫澄不答應,說路上會碰到認識的人,靳宥司就直接手臂搭她肩膀上,說他會注意的。
注意個屁,柯愫澄才不相信。
當然,兩人出了炒菜還有別的正事,主要是自打期末考結束,阮東就把排練時間從一周三次改為了一周六次,只休星期一,至于為什么是星期一,他那天得干點自己的事情,例如拉著徐葵去打保齡球,又或者高爾夫。
他倆玩的球類可多了,什么都會一點,柯愫澄的臺球就是他倆當時教的,不能說特別牛逼,但也不會輸給靳宥司。
靳宥司心里不清楚嗎,當然清楚,就之前那次手把手教她打球那會兒就看出來了,甚至更早他就聽阮東提起過。
不過柯愫澄到現在都不知道,靳宥司到底是怎么發現自己騙他手把手教學的。
這些現在也都不重要了,現在每天去基地排練,柯愫澄都是坐的靳宥司的車,一個是因為靳宥司強求,另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是冬天氣溫太低,大部分的騎手都會選擇封車,等入春了再重新開車上路。
以往柯愫澄封車都挺遲的,得小年那陣才不騎車,選擇開四個輪子的車,今年是因為靳宥司在,有他當司機,誰還開肉包鐵的車啊。
而兩人每天幾乎同進同出這事,樂隊里誰還不清楚,不過看他倆平時也不咋跟對方說話,還以為他們是想裝不熟呢,又或者還不知道他倆的關系其實早就透明化了。
殼少這人嘴挺碎,看到兩人裝模作樣就想說上兩句,但每回都被賀融生攔下,叫他別沒事找罵。
唯獨一回,兩人的對話剛好被柯愫澄聽到。
這會兒她剛跟溫隨通完電話,知道了外婆在前幾天被溫玉舟氣進醫院的事,具體原因是溫玉舟不樂意出國,人都綁到機場了,他想鬼點子給逃了,直到現在都沒找著他的人。
掛斷電話后柯愫澄給溫玉舟打去電話,那頭顯示已關機。
柯愫澄就想著問問賀融生,剛從洗手間出來,聽到殼少在那嚷嚷著要曝光。
她知道他說的曝光是曝光什么,沒搭理,只是跟賀融生對上視線,眉梢抬了抬,示意去邊上聊。
兩人很快來到基地二樓。
在沙發上坐下,柯愫澄直入主題:“你知道我弟在哪嗎?”
賀融生神情依舊,面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緒,聽到這個問題后的反應也十分冷淡,只是看著她說:“不知道。”
柯愫澄明顯不相信:“別騙我了,你肯定知道。”
這回,賀融生的眉心微微蹙了下:“我真不知道。”
這還有什么好說的,柯愫澄不再問他任何問題,剛好這時阮東喊兩人回去,他們前后腳上到三樓進排練室。
一進來,阮東就將手里平板遞給柯愫澄:“你選選妝造風格,只有兩個禮拜就要登臺了,這事落下很久了。”
柯愫澄邊翻看著,忍不住吐槽:“那不是因為你一天到晚只想著玩樂嗎!
這個阮東真沒法反駁,他最近的確有點玩過頭了,主要是樂隊排練有靳宥司盯著,還有賀融生拉著殼少,防止他發瘋罵人,他玩一玩問題也不大吧,這不今天就過來講正事了嘛。
他只是略微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看到柯愫澄將平板放到桌上,抬起頭。
兩人對上視線,阮東試探性的問了句:“咋地,都不喜歡?”
“不是!
這阮東就看不懂了:“那是怎么了?”
柯愫澄直言:“能穿jk制服嗎?”
這是阮東沒想到的,他十分不理解:“你一年四季都穿jk,登臺表演你還穿,穿不膩呢!
柯愫澄懶得跟他廢那么多話,已經起身往舞臺的方向走去:“就喜歡穿,行不行一句話。”
阮東沒意見,每次登臺服都是跟柯愫澄商量著來的,雖然大部分時候柯愫澄都聽安排,懶得決定,但這次既然提出了,阮東盡可能的滿足,畢竟登臺唱歌的是他們,加上制服也挺好看。
他只是說了句:“那他們仨得現在就買,要不然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站在舞臺中心位上,正在調試麥克風角度的靳宥司說了句:“你買他倆的就行,我有!
阮東直接啊了聲,特意外:“你有dk制服?沒搞錯吧!
說這話的時候,賀融生不著痕跡的瞟過來一眼,又很快收回。
聽到靳宥司嗯了聲,阮東才接著說:“那行,我早點買來,回頭發型以及其他配飾的搭配,我找時間再定 !
一整個下午的排練,柯愫澄都有點走神,不因為別的,就是她那個好弟弟。
柯愫澄想不通,逃跑后好歹跟她吱一聲啊,要不是今天接到溫隨打來的電話,她都還不知道這回事。
每次的休息環節,柯愫澄都抱著手機在那想辦法找人。
她問遍了身邊的朋友,都沒打探來消息,平時這些事情其實都是交給賀融生的,他打探事情找人最擅長,柯愫澄不太跟別人打交道,別看賀融生是個木頭,他認識的人很多,愿意替他辦事的人也多,因為他這人講義氣。
現在好了,這位講義氣的不愿意透露任何一點信息。
柯愫澄心里有氣,氣兩個方面,一個就是溫玉舟瞞著自己,另一個就是身為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賀融生居然不說實話。
下午的排練結束,柯愫澄被靳宥司拉著去外面吃晚飯,從基地出來,到坐上車,再到到店里,全程她都握著她那手機。
靳宥司看不著屏幕,自然不知道她又在跟誰聊閑天。
這樣就算了,柯愫澄甚至連手都不給牽。
直到經理拉開包間的門,柯愫澄先一步踏進去,突然間聞到一股清甜的味道。
她停住敲字的手,一抬眼便看到包間落地窗的位置,擺放著一大束粉色玫瑰花,估摸著直徑達1.5米。
此時包間的門已經被關上,柯愫澄還沒完全回過神,靳宥司順理成章拿走了她手里的手機,鎖屏揣進兜里。
柯愫澄下意識問:“你送我花干什么?這有多少朵。”
手機被搶走,她并沒有察覺到什么,只是視線向上抬,撞上靳宥司的眼。
聽到他說:“999朵,一個月紀念日!闭f著這話,他終于牽到柯愫澄的手。
被牽住手,柯愫澄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她是真的不知道兩人具體是幾月幾號在一起的,其實說句心里話,她以為試試,就只是試試,不算談戀愛呢,合著在靳宥司那,就是談戀愛啊。
那也行吧,柯愫澄倒沒什么所謂,畢竟要是靳宥司將表白當天所說的話換成我們在一起吧,那可能柯愫澄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不要。
但如果是嘗試的話,亦或者他當時所說的,要想玩玩好了,這之類的,柯愫澄是完全能接受的,并且在她心里,兩人的身份的的確確有了很大的不同。
就當柯愫澄準備開口說話時,靳宥司兜里的手機響起消息提示音,柯愫澄的注意力轉移過去。
靳宥司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將兜里手機掏出來,撥了靜音鍵,往沙發上一丟,拽著柯愫澄到玫瑰花旁的圓形餐桌上坐下。
柯愫澄還看著那手機,她沒別的意思,只是沒料到靳宥司的反應會如此的強烈。
看著他陰沉的臉,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么,柯愫澄想解釋,靳宥司都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死死盯著她:“我倆在過紀念日!
柯愫澄嗯了聲,唇角有細微變化:“我知道!
靳宥司心中積壓的怒火正在燃燒:“那你還想著別的男人合適嗎?”
他怎么知道是男的,不過溫玉舟算男人嗎……?
柯愫澄否認這一說法:“我沒有。”
“沒有你一整個下午都在那走神兒,抱著手機就不撒手了,你跟我說沒有?沒有你把手機解鎖給我看看,是誰絆住了你的腳,是他(她)比我更有趣還是怎么著?還是說不止一個人,你就樂意找人家聊閑天是吧,聊的什么啊,要這樣,你和別人聊去吧,聊完就別跟我聊了。”
柯愫澄都用不著細數,能估計出來,這一連串話絕對超過一百個字了。
她屬實沒想到靳宥司這么能說,說完這一大堆還真就氣得扭頭不看她了,手也松開不牽了。
柯愫澄看到靳宥司脖頸處有一根青筋格外明顯,想必是被氣出來的。
她伸手過去拉他的手,被他快速甩開,身子和臉再去扭過去一些,手臂還抱上了,手都找不著了。
柯愫澄想笑,她打心底里覺得,靳宥司越來越有趣了,他有太多面,這里的太多不是貶義,也不再是覺得他立人設,而是覺得可愛?可以這么說嗎。
既然牽不到手,她就挪椅子坐過去,到他邊上,椅子碰著椅子。
靳宥司依舊不樂意,都不帶看人的,嗓音中壓著怒:“別挨著我。”
這屬實把柯愫澄難倒了,她沒哄過人,靳宥司是第一個,所以可以說在這方面她一丁點經驗都沒有。
真是想破腦都想不到辦法,這可比任何一門考試都要難過,完全及不了格,因為判分的是靳宥司,他可太過分了。
越想越氣,柯愫澄眉心緊蹙,沉著聲道:“靳宥司,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興許是沒想到柯愫澄還能這樣玩,倒打一耙呢。
靳宥司直接氣笑了,轉眸對上她視線,笑容中帶了幾分輕挑:“你說什么?”
看到靳宥司在那笑,柯愫澄可沒那心情陪他一塊兒笑,語氣依舊,皺著眉:“我說我哄不好你,我要生氣了!
聽聽,這像話嗎?
靳宥司真拿她沒轍,還氣著,但也耐著性子,跟她好聲好氣說話:“你哄了嗎就哄不好了。”
柯愫澄聽得出靳宥司語氣的變化,知道他在讓步,也知道他八成已經好了。
她接著道:“我伸手牽你了,也靠過來坐了,不還是哄不好嗎?你也不搭理我啊。”
這話說得也挺有道理。
靳宥司能怎么辦,伸手過來牽住她:“你就不能想點別的辦法?”
他話音剛落,柯愫澄都不帶過多思考的,直接說:“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