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鐘整
總監(jiān)部下發(fā)的任務(wù)如期而至。
任務(wù)有二。
一個下發(fā)給太宰治和五條悟。
——任務(wù)地:東京都米花町。
一個下發(fā)給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任務(wù)地:埼玉縣川口市。
教職員辦公室。
“夜蛾老師、太宰學(xué)長、悟,我和硝子先走一步嘍。”夏油杰微笑著對兩人道,他和硝子出行由專屬東京高專的猛男輔助監(jiān)督負責(zé),無需等待總監(jiān)部的人過來。
“okok~”五條悟正盤腿坐在榻榻米上,曲起食指勾下墨鏡,嬉皮笑臉地沖兩位同期好友wink了一下。
夏油杰&家入硝子:“……”
就在夏油杰和家入硝子被惡心得夠嗆的時候,五條悟突然神色認真的說起了正經(jīng)話:“很難說那群爛橘子不會為難你們,畢竟我們是好友嘛,一定要注意安然哦,有事打電話給我。”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心說:有被總監(jiān)部親口認證的“活傳說”的太宰學(xué)長、以及活傳說的“男朋友”的悟頂在前面,除去任務(wù)外,總監(jiān)部怕是一時半刻想不起為難我們。
不過這好歹是五條悟難得如此認真的叮囑,他們哪里會掃興呢?自然是要應(yīng)下的。
“我認真的。”蹙起的眉心和抿直的唇線,顯露著五條悟仍“放不下心”這一事實,他的視線一瞬不瞬地定在夏油杰那張笑意盈盈的臉上:“杰,不可以逞強。”
夏油杰抽抽嘴角,扶了扶額無奈道:“放著現(xiàn)成的壯丁不使喚,我看起來是有多傻?放心吧,一旦遇上棘手的狀況,一定打電話給你。”
語調(diào)頓了一下,夏油杰再開口時語氣愈加無奈:“況且,還有硝子在呢?硝子有多惜命,你又不是不知道。”
家入硝子雙手環(huán)在/胸/前,掃了夏油杰一眼,語氣淡淡吐出一個字:“滾。”
余光瞥見五條悟向自己投來了注視,家入硝子無語一瞬,“嘖”了一聲保證說:“知道啦知道啦~我一定看住杰,好了吧?”
——不是、就認定了他會逞強是嗎?他在兩位同期友人眼里到底是什么蠢得要死的形象啊請問?
夏油杰再也維持不住笑臉,白眼一翻,捧讀道:“啊對對對,硝子會看住我的。”
兩位同期好友皆給出了保證,五條悟重新?lián)P起笑臉:“嗯哼~拜拜嘍~”
“好,拜拜。”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垮著肩膀、心累的應(yīng)道:“夜蛾老師,太宰學(xué)長,我們出門了。”
被點名的兩人,只是對他們點了點頭。
不然怎么辦?
該說的、能說的,都讓五條悟給說完了。
且不提太宰治這位與兩人同輩份的學(xué)長,單說夜蛾正道這位班主任、能做的也唯有目送兩名學(xué)生出門罷了。
不過被搶話的夜蛾正道卻很是欣慰:“悟也成長了啊。”
“嗯哼哼~”五條悟拆了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雙手枕在腦后,嘴上哼著含糊不清且不成調(diào)的小曲,模樣看上去得意極了。
夜蛾正道心梗:……這孩子是真不禁夸啊,稍微夸贊幾句,尾巴都翹上天去了。
眼不見心不煩地挪開視線,夜蛾正道看向低頭擺弄手機的太宰治:“太宰,你覺得總監(jiān)部“為難杰和硝子”可能性有多大?”
此問題一出,五條悟不再作怪,神色認真起來。
太宰治頭也沒抬:“目前為止,零。”
目前為止嗎?
夜蛾正道和五條悟眼皮皆是一跳。
五條悟“咔嚓”一聲,咬碎了口中的糖果,垂眸摸了摸下巴,又抬眼看向太宰治,含糊道:“只要杰和硝子不參與我的事情,他們就不會被為難的吧?”
“也許?”太宰治敲點手機屏幕的手指頓住,他懶散地掀開眼皮,瞥了五條悟一眼:“入學(xué)以來,你們?nèi)齻一起出過多少任務(wù)?”
“這個嘛……入學(xué)后的兩個月,一年級出任務(wù)都在一塊。”五條悟眨了眨眼:“之后就很少一起了哦。”
太宰治應(yīng)了一聲,又重新低下頭、擺弄起手機來,直到被夜蛾正道喚了一聲后,他才又開口:“你們被總監(jiān)部有意識的分割開了。”
“……什么意思?”五條悟皺眉,滿臉的困惑不解,不,他并非不曾意識到其中問題,只是從未往那個方向仔細思考。
“唔?能是什么意思呢?”太宰治手上的動作不停,一心二用之下,他的回應(yīng)慢了半拍:“總監(jiān)部大概是、不希望五條家未來的家主大人身邊、聚攏對“舊./.時代”沒有多少敬畏心的新生代咒術(shù)師吧?”
五條悟心道果然如此,翹起唇角,嘲弄一笑:“哎呀呀,老爺爺們想得還真是長遠~也不知他們有沒有命活到那一天。”
見他們許久不再開口,夜蛾正道不禁心累地扶額:“太宰啊,你還沒說“目前為止”是什么意思。”
“好吧——好吧——”看見游戲界面出現(xiàn)紅色加粗“gameover”字樣,太宰治眉峰一擰,很快又用“拖長得音調(diào)”掩蓋掉那一瞬間的煩躁。
“意思是:總監(jiān)部總有一天會將他們當(dāng)做牽制悟的砝碼。”
——結(jié)合他們兩人目前的“關(guān)系”,總監(jiān)部或許還會利用“被牽制住”的五條悟來牽制他呢?
這般想著,太宰治不由得發(fā)出一聲冷嗤,他長呼著氣放下手機,指腹用力按壓了幾下太陽穴,外露的鳶眼凝著五條悟,似笑非笑道:“當(dāng)然,要是你始終處于總監(jiān)部的掌控之中,他們被為難的可能性就是“零”啦~怎么樣?有沒有開心一點?”
“……開心不了一點。”深知太宰治是在故意刺激自己的五條悟,小小聲嘟囔了句“好記仇呀”,聳肩道:“遺憾~遺憾~老子從前、現(xiàn)在、今后都不會被那群爛橘子掌控,無論因為什么。”
這話聽起來有些無情,但卻很符合五條悟的性格。
“這樣嗎?”太宰治眸光沉沉,唇邊勾勒的笑弧涼薄至極:“那么,希望你所在意的一切,永遠不會成為牽制住你手腳的弱點——哦,請相信,這是祝福,而非挑釁。”
不,根本就是挑釁吧?——五條悟沒有如太宰治所愿的接招,倒是那副“做作”的委屈樣子,成功的惡心到了太宰治。
emmm也算變相接招了吧?
身處太宰治制造出的風(fēng)暴之外,夜蛾正道看著像是快要動起手來的兩人(悟:老子沒接招啊喂!),一臉的不明所以:什么情況?
下一秒,夜蛾正道停止了糾結(jié),余光之中,總監(jiān)部派來的輔助監(jiān)督已經(jīng)將車停在了校門前,他拍了拍手道:“快出去吧,總監(jiān)部的人到了。”
“嘖,來這么快干嘛啦?”x2
夜蛾正道:……不靠譜的熊孩子快滾!
還好兩人只是習(xí)慣性/的抱怨,知曉咒靈的出現(xiàn)地是工作日的寫字樓,他們的動作絲毫沒有拖沓,若非總監(jiān)部一定要他們等人過來,他們早就出發(fā)了。
夜蛾正道站在窗前,目送他們坐上車離去后,才轉(zhuǎn)身去忙。
忽然,夜蛾正道想起什么,又起身離開教職員辦公室,他得去和二年級的班主任商量“太宰以后不再上課”的事情。
二年級班主任:……僅有的兩名學(xué)生還得-1?
二年級班主任:好好好、行行行!你家小孩優(yōu)秀的無人能及行了吧?請這位熊家長,圓潤地離開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