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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是不是太旺盛了點

    時間緊迫, 為了更好的展現成果,每日都是枯燥的練習生活,三點一線練習室、食堂、宿舍毫無變化。

    薄琢沒有過問顧爵關于那事的結果, 自聽到顧爵講出那番話,他的心就亂了。

    他需要一點時間去整理,但他和對方住在一起, 顧爵總是出現在他眼前,他根本沒有靜心思考的機會。

    薄琢去了趟便利店買水,準備回練習室的路上, 經過一個樓道時, 不期然闖入聲量漸大的爭執中。

    “戚泱澤,你到底把我當什么了?!”耳熟的聲音傳來,摻雜的哭腔全是傷感, 一副被渣了的樣子。

    “人是有自尊的,事事都要捧著你、哄著你,我受夠了。”戚泱澤的語調十足冷漠,完全不在乎控訴者的難過。

    “別以為我不知道。”鄒云慈恨恨道,“你前女友找你復合,跟你說了不準和我有關系是不是?”

    戚泱澤約莫是沒料到他洞察事實, 卡了一下:“隨你怎么想。”

    鄒云慈聞言更恨,不饒人地繼續說道:“你難道不想出道?她能讓你出道嗎?”

    “……”戚泱澤是想出道的,但他也不愿意放開女友,女友家世似乎很好, 他如果能攀上可以少奮斗幾十年,可女友的復合條件是不能和鄒云慈有聯系, 并且滿足她的一些小愛好。

    本來他的人氣基本就是依靠和鄒云慈炒cp來的,盡管最新的排名掉出出道位, 他也清楚人氣流失的原因,由于是不可辯駁的事實,他有點心灰意冷,可要是放棄鄒云慈,恐怕就連決賽圈都進不去了。

    戚泱澤對于鄒云慈的話,十分猶豫,而他的態度無言說明了什么。

    “你對我好,就是為了和我賣腐吸人氣。”鄒云慈肯定的話語下蘊起慘然,“對嗎?”

    后面的詢問,卻透出一種只要戚泱澤否定,他就會信的自欺欺人。

    顯而易見,戚泱澤自私自利,他果斷丟卻良心道:“不是。”

    兩人短暫的沉默會兒。

    不小心落入修羅場的薄琢,無意參與他們的糾葛,他刻意加重腳步聲,原本還要交談的兩人沉寂了。

    待薄琢走過去,已見不到人。

    “薄琢回來啦。”杜榮練習得氣喘吁吁,依舊興致盎然的鮮活,他直奔薄琢手中的袋子。

    除卻戚泱澤不在,其它幾人同樣聚向薄琢,翻找他們要的水。

    薄琢把水交給他們,重新投入練習中。

    “泱澤出去多久了,咋還沒回來。”杜榮作為隊長,對團隊比較看重,他見著五人練習了有一陣時間,而戚泱澤跟消失了一般,不禁有些擔心。

    結果,他話剛落,戚泱澤就推門進來了。

    戚泱澤的神情不太對勁,但他掩飾得還不錯,沒讓人瞧出他的真實心情,何況大家的交情還沒好到可以關心互相隱私的地步。

    所以,幾人都當做沒發現,抓住人趕緊練習團舞。

    深夜。

    顧爵晚了兩分鐘敲響他們的練習室門。

    “你的晚安服務到了。”杜榮調侃。

    薄琢笑了笑,不見羞怯,態度坦然,以致于別人都不會多想他與顧爵的關系。

    知道真相的趙瀾生起眾人獨醉我獨醒的感覺。

    顧爵站在門口也沒說話,也不需要開口,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薄琢朝隊友點點頭,就走向顧爵,準備和人一同回宿舍。

    “心情很好?”顧爵察覺到薄琢不同以往的平靜,顯得有些活躍的情緒。

    薄琢:“還可以。”

    得到肯定回復,顧爵也沒有多問,反而道:“鄭義軒那幾個人最近日子過得比較倒霉。”

    薄琢沒有假裝大度,特別記仇的幸災樂禍,他確實放不下這些人對他做的事,也不強求自己放下,而且顧爵也說了會給他撐腰,他若是潑冷水就著實不識好了:“那挺好。”

    顧爵簡單講了鄭義軒等人的結局。

    鄭義軒和那小男生在一起,也不安分,數次出軌,許是有了經驗,瞞得非常好,顧爵還查到當年的捉奸是小男生自導自演,小男生其實清楚鄭義軒沒出軌,但得知鄭義軒隱瞞他爸的到來,他就明白他們的關系可能永遠見不得光,為了逼迫鄭義軒把他們的關系曝光,佯裝不知情趕在那天鬧事,薄琢如何無辜他都清楚,只是沒想到鄭義軒居然真的心動了。

    也就有了后來騷擾薄琢的事。

    顧爵安排了個人接觸鄭義軒,繼而推波助瀾了下,讓小男生知道了男友劈腿。

    然而,鄭義軒不講究的亂搞,染上了病,同時傳給了小男生,兩人鬧得雞飛狗跳,尤其小男生動了刀子,差點出人命,不過坐牢是逃不過了。

    曾經為小男生助紂為虐的四人,紛紛在某晚被套了麻袋,遭受一群男人肆意羞辱,脫掉衣服猥褻。

    因為監控損壞,加上四人并沒有受到實質侵害,事情只能不了了之,給幾人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如今,一見到男性就生理不適,輪到自己被男凝的時候,才明白有多么令人害怕和惡心。

    “你會覺得我可怕嗎?”顧爵能夠輕易掌控別人命運的手段,常人知曉可能不會艷羨,只會代入其中,恐懼自己會成為下一個,但他并不后悔在薄琢面前展露,那幾個人敢這么對待他的寶貝,他還嫌懲罰不夠。

    “所以,你家沒破產?”薄琢的話成功將顧爵身上的凝重打懵了。

    顧爵輕笑出聲:“我什么時候說我家破產了?”

    薄琢臉上頓時蔓起羞赧,他反應過來是自己腦補太過,才有了這場烏龍:“我聽你說沒錢留學,就誤會了。”

    “那會兒我叛逆,不接受家里安排,他們給我停卡了。”顧爵解釋道,“我也不愿意低頭,險些沒餓死自己。”

    他講這段過去時,神態非常平和,完全沒有半點怨憤,甚至像是認為有趣地帶出一絲感嘆。

    薄琢沒料到對方還有如此曲折的經歷:“那你現在和家里……”

    “他們妥協了。”顧爵,“我贏了。”

    薄琢嘟囔:“……一家人說什么輸贏。”

    顧爵湊過去親一口薄琢的臉:“寶貝說得沒錯,一家人沒有輸贏,是我想錯了,幸好有寶貝提醒我。”

    薄琢一驚:“還在外面。”

    “沒人看見。”顧爵親他的時候,夜色黯淡,左右有綠植遮掩,前后無人影,獨路燈幽幽照映,而他們處在燈光照不見的位置。

    薄琢放下心:“我們走快點回去。”

    “嗯?”顧爵,“頭一次見你這么主動。”

    薄琢狠戳一下他:“你的腦子能不能裝裝別的。”

    “不能。”顧爵,“今晚我要共浴。”

    薄琢眼睫顫了顫,沒有拒絕:“你別鬧太過。”

    剛到宿舍。

    薄琢就被顧爵一把拉進了浴室,連換洗衣物都沒拿。

    溫熱的水流淌過薄琢的頭頂,他的后背靠上冰涼的墻面,即使有熱水也不能褪去他背后的涼意。

    薄琢承受著顧爵霸道強勢的吻,他輕輕扶住顧爵勁瘦的腰,一點點安撫著對方繃起的肌肉,似乎希望這樣能讓人溫柔些。

    胸前的手嫻熟的按揉,令他發出一聲低哼,對方的指尖用力刮過頂端,他受不了地推了推身前人。

    薄琢獲得短暫的喘息空間。

    顧爵的吻落在薄琢頸肩,烙下鮮紅的痕跡,升騰的熱氣終于溫暖了薄琢的身體,白皙的肌膚擋不住渲染開的紅暈。

    斷斷續續壓抑的短音在狹窄的室內不知回蕩了多久。

    直到薄琢覺得自己即將缺氧時,顧爵突然把他抱起,猝不及防下,他不得不圈緊對方這個唯一可以支撐的人。

    顧爵抱小孩般,一手抱薄琢的腰,一手墊在薄琢屁股下,把人帶出了滿是霧氣的浴室。

    薄琢為了不摔倒,雙腿夾緊顧爵的腰,手臂摟著人的肩不敢離開。

    他生得本就高,此刻被顧爵抱著,更高了大半個頭,眼中看到的東西又變小了少許。

    薄琢被放到床上,急促激烈的吻重新占據他的呼吸。

    但一吻畢,顧爵沒再繼續,而是給薄琢套了一件寬松的襯衣,自己卻穿得整齊,然后拿起吹風機,讓人趴在自己腿上。

    直到頭發變干,又換薄琢給顧爵吹頭發。

    趴在薄琢腿上的顧爵就沒他那么安分了,那雙滾燙的手伸進襯衣下擺,從擠壓的臀到腰,滑到緊實的腹部,撩起的衣擺露出腿心的風景。

    薄琢覺得自己下面涼嗖嗖的,突然感受到一股熱風吹過,他終于忍不了地把衣服扣下,擋住剛剛被撩撥的腿根。

    “老實點。”薄琢拍一下顧爵的頭。

    顧爵勾唇:“你起反應了,老實的該是誰?”

    薄琢被對方倒打一耙的厚臉皮弄失語了片刻:“你還吹不吹頭發?”

    “吹。”顧爵重新趴下。

    相安無事會兒,顧爵又蠢蠢欲動起來,但還算克制。

    吹風機關閉的一剎那。

    顧爵迅猛得像獵豹一樣,撲倒覬覦良久的獵物。

    “很晚了。”薄琢還想掙扎一下。

    可寬松的襯衫攔不住另一人的毛手,輕松就給人打開門戶。

    “你睡,我動就行。”顧爵擠入薄琢緊閉的腿內側,綿密細膩的肉感令他流連忘返。

    “……”

    第42章 我想靜靜

    說是讓薄琢睡覺的人, 橫在他身前的手臂如堅鐵一般,仿佛要把他揉進骨髓里,隔著單薄布料多出幾分粗糲感, 更磨人了。

    薄琢如何睡得著。

    灼燙的氣息附在他耳畔,發現他還睜著眼睛,喑啞磁性的嗓音和著粘連的氣聲鉆進他的大腦神經, 拉扯著他的理智與其共同沉淪于欲海。

    顧爵咬著近前白嫩的側臉,使用的力度并不大,一點齒痕都未曾留下, 卻令人產生種會被拆吃入腹的顫栗, 他五指使勁擠壓著略有規模的胸膛,說出的話堪稱輕柔,十足的道貌岸然:“不是要休息嗎?還不睡?”

    薄琢感受到一點疼, 但最多的還是讓他意識混沌的奇異感覺,對方的聲音稍稍拉回他的神智,轉而因顧爵不要臉的行為無言以對,他是不是過于縱容對方,以致于得寸進尺了?

    他略擠開對方壓著他的腿,旋即又把身前的手挪走, 他終于可以翻轉身子,平躺在床中。

    “現在可以睡了。”薄琢清潤的聲音中殘留絲許喘,但透出的冷靜少了讓人遐想的曖昧。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莫如顧爵, 他惹人生氣,都不給他吃了。

    “我錯了。”顧爵低頭低得很快, 期望他可以回心轉意。

    薄琢身體微微發抖,自己動手與別人動手, 得到的反饋是不一樣的,尤其對方技術比他好很多,他是舒服的,所以不討厭顧爵的索取,本來做這種事就是為了快樂,加上他們的關系,他沒必要抵觸得仿佛被強制,只是這個人完全不知節制,還故意折騰,他就不想再順著對方胡鬧了。

    “很久了,我們得張弛有度。”薄琢壓抑著即將沖出喉間的難忍,他推推身上擾亂他心緒的手,沒有推開,但停止了動作,“明早還要早起,該睡覺休息。”

    顧爵聽出他的堅定,也不對著干,挺有心機地以退為進:“好吧,我也不想你沒精神,誤了明天的事,可你現在的樣子怎么辦?”

    薄琢對待自己的欲望非常漠然:“等它自然消掉。”

    “……那我呢?”顧爵蹭著他,彰顯自己的勃勃生機,“我不行呀,你釋放過,我還沒有。”

    薄琢一時不知作出何種反應。

    顧爵輕輕啄吻薄琢腫脹的唇瓣,很是困擾的苦惱:“幫幫我。”

    薄琢想自己爽過了,但對方沒有,他把人丟在一邊,就有些不近人情,而且他還挺吃對方乞求這套,考慮了幾秒,他伸出手。

    “嗯……”顧爵低低地哼了聲,盡管手藝差點,但薄琢的主動服務仍帶給他難以言喻的愉悅,心理上大過于身體上,激蕩的情緒讓他想要發泄,他一下下親吻著薄琢,眼角眉梢全不放過,然后探進被他多次品嘗的唇瓣。

    反復舔/舐分泌甜美汁液的口腔黏膜,溫度再次升高,交纏的兩舌都要被融化般的燒灼,直到察覺到薄琢的退縮,顧爵才慢條斯理地轉移到啟開的齒關,一寸寸掃蕩為他打開的蜜地。

    過去良久,他總算放過被他掠奪數次的地方。

    薄琢微微張嘴喘息,他依舊沒有適應對方的節奏,但比過去進步許多,不至于被一個吻就弄得丟盔棄甲,他感受著掌心不見消退,反而越發膨脹的熱意,他還記得對方嫌棄他的技術差,雖然他不是很認同,他覺得自己弄自己時,挺舒服的來著,但現在事實勝于雄辯,對方完全沒有結束的跡象。

    看一眼只是親自己,沒做別的顧爵,薄琢躊躇須臾,還是并攏雙腿,貼近對方。

    薄琢聽到顧爵加重的呼吸,又絞緊了些。

    顧爵克制住說爛話的沖動,害怕把福利搞沒了,他選擇讓自己的嘴忙起來。

    “別嚼。”薄琢扯顧爵的頭發,讓人遠離自己,因為對方的舉動,他險些無法支撐自己,自然不能再動作,結果對方突然壞心地擦過他的腿,他積攢的力氣頓時消散,直接倒進人懷里,心臟跳動的速度驟然紊亂,生起的氧氣幾乎供給不了他生存空間,他好一會兒才調整好狀態。

    薄琢頗為不快地掐一把對方,顧爵嘶一聲不敢再動。

    “輕點啊,壞了你賠我一輩子嗎?”顧爵親親薄琢濕潤的眼睛,半開玩笑道。

    薄琢沒回答,只是心頭有股縈繞不去的氣悶,怎么顧爵沒什么弱點,不像他這樣有好幾處只要碰到,就會被拿捏住,他也想看到總是從容的對方失神的模樣。

    “一臉氣鼓鼓的,被收拾的是我吧?”完全不知曉他的雄心壯志,顧爵戳戳薄琢的臉蛋,真可愛。

    薄琢神色幽幽地凝視顧爵半響。

    “怎么了?”顧爵看著人的眼神不明所以,瞧起來不像是生氣,倒似幽怨。

    薄琢一手扣住顧爵的肩壓進床褥中,一手抓住顧爵的手十指緊扣在身側,坐在人胯骨上,俯身銜住對方的嘴,這張嘴還是別說話了,顯得他特別失敗,還能臉不紅氣不喘地好好說話。

    忽然被壓的顧爵:?

    還挺兇的。顧爵思維發散,肉真多,真軟。

    “我這里沒什么感覺。”顧爵拍拍身前的薄琢,“不過你想玩也行。”

    “……”薄琢。

    顧爵:“你別只坐著,動一動,再用手摸摸那里,我快好了。”

    可能也是看出薄琢的不得章法,顧爵教他怎么讓自己快樂。

    半個多小時后。

    顧爵沒有刻意控制,但也著實費了番功夫,他摟住眉宇疲倦的薄琢,不停親吻著對方,心理滿足漸漸堆積,終于成功結束。

    薄琢頭靠在顧爵肩頸上,心里感到挫敗。

    “不高興?”顧爵發覺到他低迷的情緒,以為是自己鬧得時間長的原因,挺委屈地說,“可半小時很短了……”

    薄琢一時不知對方是炫耀,還是郁悶自己的菜:“沒有不高興。”

    “那是什么?”顧爵。

    薄琢十分直白道:“不想說。”

    “行。”顧爵也不追根究底。

    薄琢身上出了汗,他不想動彈,可不洗洗又不行,他賴在人懷里,懶懶道:“走不動。”

    顧爵略感新奇,雖然被使喚,但心情出奇的好,以前腿打顫扶著墻挪步都沒讓他幫忙,今天怎么撒起嬌了?

    一起洗完澡。

    薄琢又被顧爵抱回床,蓋上同一床棉被睡下。

    夜晚恢復寂靜,當天際第一束光破開云層時,新的一天到來。

    節目組大概是覺得練習室非常無聊,準備了新活動豐富一下選手們被舞臺表演麻木的生活。

    但參與活動的人只有前十名選手。

    節目組把他們打包一車利落地拉到同平臺老牌當紅綜藝錄制里。

    《極限加速》是一檔戶外綜藝,目前進行到第三季,前兩季的播出都獲得了大量熱度和討論度,尤其第一季稱得上大爆現象級,如今播到第三季固定觀眾也不少,熱度依舊相當不錯,能上這檔綜藝的嘉賓咖位都不差,而常駐嘉賓更是圈內好餅,作為還未出道的薄琢他們,能上這樣的綜藝節目,簡直是意外之喜。

    也不知道是誰推動的,可能《戀愛偶像》導演和《極限加速》導演是朋友的關系,大家互相炒炒熱度。

    十人并不是全程參與節目,只參與節目其中一兩個環節。

    說實話,薄琢不想和顧爵組隊,對方勝負欲太強,他會很辛苦,可倒霉的是他和顧爵名次相連,自動成一組。

    第43章 吃醋

    這個組隊和薄琢想象的不一樣, 并不是共同奮戰,而是對手。

    時間有限,組的場地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燒錢, 他們這群未出道選手只能簡單進行一次團體表演,自我介紹也非常快速。

    然后就步入游戲正題。

    但節目組也夠意思,這個環節是他們的主場。

    空空如也的商場腳步聲回響, 似乎能夠擴散很遠,明耀的燈光照亮起四面封閉的空間猶若白晝。

    薄琢聽著似近似遠的鈴鐺聲,平穩的心跳不禁加起速來, 他左手腕上帶著一個定位器, 他的定位信息將隨時傳送給他的對手,但他得守護好定位器,不能被人拿到, 否則就會出局,而此刻響起的鈴鐺聲便是提醒他有人來抓捕他。

    作為逃脫者,薄琢必須隱藏自己,躲避他的追捕者顧爵,但如果遇上別的追捕者,他卻可以化防守為攻擊, 搶奪對方的鈴鐺讓人出局。

    薄琢站在玩偶房邊,聽著逐漸變近的鈴鐺聲,他不能再坐以待斃,得趕快轉換陣地, 如果能碰上同為逃脫者的人可以聯手,但不能超過兩人, 也就是頂多三人一起組成短暫的同盟。

    叮鈴——

    薄琢準備跑上樓,定位雖然會定位他的位置, 但不能定位出他所在的具體方位,不會告訴追捕者他在幾樓,也看不到他是上樓還是下樓,所以他打算只要聽見疑似顧爵的鈴鐺聲就換個樓層。

    不得不說,他運氣差了些,一來就被發現正確樓層,上樓的計劃因猛然激烈的鈴鐺聲中道崩殂。

    薄琢手心冒出汗,前后夾擊的鈴鐺聲使得當前的氣氛緊張起來。

    一道人影迅捷沖出,發現前方有人一個急剎車。

    “薄琢。”來者又驚又喜,轉而聽到不同方向的鈴鐺聲,面色變了變。

    薄琢不知是喜還是愁的神情:“趙瀾,你能攔住顧爵嗎?”

    趙瀾眼角痙攣地一跳,尷尬地說道:“我的追捕者你應該好辦,但我大概也許是攔不了多久顧爵的。”

    薄琢與趙瀾目光相對。

    趙瀾往前跑,薄琢稍微阻擋了一下趙瀾追捕者追殺的腳步,忙不溜地就爬上樓。

    這么一耽擱,顧爵果然追上來。

    薄琢暗嘆自己的倒霉運氣,為了不那么快出局,他扭頭就跑。

    他跑,顧爵就追,只要他的身影無法消失在顧爵視線里,薄琢大概率是被抓的份。

    這場追逃比拼就看誰速度快,誰體力好。

    顯然,最近撿起運動的薄琢,想要比擬常年堅持鍛煉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薄琢幾乎能感覺到背后追他的顧爵距離拉近,他也實在跑得要累死了,想著要不放棄被抓吧,反正他也沒有特別想贏,但他真的不想做第一個出局的人啊!

    到現在都沒聽到廣播說明出局的名字,他不會要成第一個倒霉蛋吧?

    “我們能打個商量嗎?”薄琢氣都要喘不過來,他勉強和追上來的顧爵隔了一個按摩椅的距離,他按著椅背給自己酸脹的腳帶點支撐力,因劇烈活動充血的大腦,緩緩映出顧爵的身影,“我不跑了。”

    顧爵胸膛微微起伏,他打量下他們之間的間距和附近的環境,黑眸泛起的色澤加深,直至把那抹亮色都吞噬殆盡:“放棄了?”

    薄琢護著自己的定位器,現在他沒剛才的氣喘吁吁,平靜許多:“我有個條件,能晚點拿走我的定位器嗎?”

    「慕沐out、慕沐out、慕沐out」

    突如其來的出局公告,把薄琢準備出口的話打亂,他不再那么護著自己的定位器。

    顧爵自是看出他的改變,頗為玩味道:“不晚點拿了?”

    薄琢被挑釁到,感覺自己重新恢復的氣力,他頓時不想便宜了顧爵,口吻稍顯矜傲:“你來拿。”

    顧爵話不多說,獵豹一樣沖向薄琢,薄琢眼前一花,他條件反射后退躲掉了對方的一抓。

    薄琢心提起幾分:好快。

    轉而開始后悔自己干嘛要和人杠上,他的腿腳要酸死了。

    這一跑,薄琢壓根沒空挑方向,有路就走,晃著晃著晃到了一處玩偶倉庫,由于速度太快,他已經完全停不下來,猛地扎進一個巨型玩偶懷里。

    然后,他的身周被熟悉的氣息籠住,肩膀落上一道重壓,修長有力的手指捉住他的手腕。

    薄琢完全使不上力,也懶得掙扎,默默看著自己的定位器被取下。

    「薄琢out、薄琢out、薄琢out」

    薄琢翻過身,無聲看著面前的男人,瞧見對方眼里自在的笑意,真是欠揍:“還不走?我已經出局了。”

    “我以為你沒力氣動了。”顧爵察覺出他的郁悶,心想著自己是不是太快把人淘汰,沒了游戲體驗。

    薄琢此刻不想看到全程壓制他的人:“走開走開。”

    顧爵撩了一下薄琢凌亂的頭發:“走了。”

    薄琢面無表情整理翹起來的發:臨走還要手賤,是什么毛病?

    出局的他,來到等候室待機,慕沐也在,兩人不熟,簡單聊聊就作罷。

    出乎意料的是等候室進來了一批人,第三場出局的人數有四個,其中一位居然是顧爵。

    看到顧爵,薄琢很是驚訝:“你怎么……”

    顧爵順手關門,明白他的意思,聳肩:“被圍毆了。”

    顧爵抓完薄琢,就去協助別的追捕者阻攔逃脫者逃跑,可面對他,別的逃脫者是能夠進攻的,主要還是運道不行,他和他的小伙伴撞上三位結伴的逃脫者,二對三,他雙拳難敵四手,同時逃脫者為了盡快處理掉他,以免后面再礙事,他就成了主要攻擊對象。

    所幸另一位小伙伴爭氣,顧爵和人一塊把三位淘汰,自己這方只損失了他一個人。

    不虧。

    逃脫者這邊只剩一個人,追捕者剩三個人。

    結果估計很快就出來了。

    薄琢還挺意外慕沐竟然是追捕者,那嬌嬌柔柔的身板能抓誰?

    第一個出局也能理解。

    “吃橘子嗎?”顧爵像是絲毫不在意勝負,明明他之前總是想贏的勢態,這會兒坐在等候室,頗為閑適地拿起一個柑橘,輕松剝開外皮,露出里面飽滿的果肉,粘連的經絡在他的指尖掉落,他遞給薄琢。

    “謝謝。”薄琢接過,橘子非常甜,汁水充沛,他也剝起橘子打發時間。

    “趙瀾快來了吧。”

    逃脫者就他一個,實力懸殊,輸贏已經沒啥可猜測了。

    “你覺得下一個會是趙瀾嗎?”顧爵忽然道。

    薄琢:“他身上有定位,他的追捕者還在。”

    顧爵:“這么沒自信?”

    “趙瀾不能反抗陳姜忻,只能躲避,即使趙瀾把另外兩位淘汰也是時間問題。”薄琢剝開的橘子,一半細致地去除經絡分給顧爵,一半留著經絡丟入自己口中,“你有別的想法嗎?”

    顧爵嘴邊的笑意微斂,原本得到薄琢分享橘瓣的喜色淺淡些許,他拿著清理干凈的橘瓣沒動:“我要吃你那個。”

    薄琢愣了愣:“你不是要沒經絡的嗎?”

    “你問過我?”顧爵比他疑惑,“我怎么不記得我說過。”

    “……”薄琢知道顧爵又開始作妖,習以為常對方的抽風,重新剝了一個橘子,堵住人的嘴。

    顧爵滿意了:“你不喜歡什么樣的水果,需要怎么處理可以跟我說。”

    薄琢明白過來對方的介意:“我不挑,你剛才給我的橘瓣,我覺得挺好,我自己來只是省事沒弄。”

    不清楚聽到哪句話,顧爵臉色倏地柔和,湊過來滿眼都裝著他:“你給我的就不嫌麻煩了?”

    薄琢稍稍退遠,覺得自己身上屬于對方的氣息太濃,肺腑里全被侵占,呼吸間都逃離不開另一人的影子,他有些不適應:“我是禮尚往來。”

    “禮尚往來?”顧爵咀嚼著這四個字,形成的每一道音韻稍許綿長,落拓出一種晦澀深意。

    薄琢感覺到自己好像惹對方生氣了。

    “行。”顧爵靠回沙發,與薄琢隔出距離,“作為還禮。”

    顧爵又剝開一個橘子,未如第一次那般仔細清理,直接遞到薄琢面前。

    “還禮。”顧爵清清淡淡的語氣,仿若是在談論生活中再平常不過的事,可他的行為處處透出薄琢不接受不行的強勢。

    薄琢想到顧爵為自己處理鄭義軒等人,過去五年依舊為了他翻出來,一個個給他出氣,他把自己和對方算得太清,是不是傷人心了?

    而他也沒有能力還對方給予的幫助,他有什么東西能抵清呢?

    如果真的要禮尚往來。

    薄琢薄唇拉平,他拿起顧爵手中的橘肉,他沒有吃,一點點清理掉白色經絡,然后看向對方。

    顧爵沒有分半點眼神給他,專心關注著前面屏幕實時播放的商場內容。

    作為逃脫者方唯一的獨苗苗,趙瀾并沒有眾人以為的快速淘汰,他甚至沒有放棄擺爛,努力尋找著機會,他不能給追捕者匯聚在一起的時間,必須主動出擊一一攻破,成功拿走最熟悉的人,林子辰的鈴鐺,因為了解人性子,適當賣慘放低戒心,再出其不意出手,于是得手。

    觀看直播的選手們,發出驚呼。

    “強啊。”

    “趙瀾加油!”來自淘汰的逃脫者們樸素的鼓氣。

    薄琢戳戳不理自己的顧爵:“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不要生氣好不好?”

    他討好地把光潔的橘瓣捧給顧爵。

    顧爵可算舍得將注意力轉移,看著薄琢全副心神放于自己身上的模樣,胸腔積累的郁氣就這么消去,迅速簡單得不可思議,他什么時候是如此寬容的人了?

    他一時沒給出回應。

    薄琢干脆不管不顧地捉起顧爵的手,強行把橘瓣塞給對方,不要也得要的霸道。

    接了就是消氣了。

    薄琢不講道理的行為,把顧爵逗笑了。

    “誰教你的?”顧爵漫不經心道。

    薄琢看一眼他,一切盡在不言中。

    顧爵十分有自知之明:不學好的,盡學壞的。

    兩人之間的氛圍重歸和融。

    屏幕里,趙瀾解決完林子辰,接著是戚泱澤,和戚泱澤就純粹是他雌雄莫辨外表下,深藏不露的男性軀體力量強行奪走,可惜他沒有配合別的逃脫者提前處理掉陳姜忻,否則結局還真不一定。

    盡管趙瀾失敗了,仍舊獲得大家的贊賞。

    追捕者這邊雖然勝利,但就是差點意思,沒有特別高興。

    《極限加速》的錄制是非常快的,你追我逃的環節完成,立馬進行下一個環節,五位節目的常駐嘉賓和他們一同參加。

    可能是因為他們已經消耗大半體力,新環節只需一坐一站,待在原地不動就行。

    五位嘉賓分出五個小隊,十位選手選出兩位和嘉賓組成三人小隊。

    選人由嘉賓選。

    薄琢和趙瀾被嘉賓選到一起,顧爵和慕沐成一隊,林子辰和戚泱澤一組,還好沒跟鄒云慈一塊,那場面就好玩了。

    余下的是陳姜忻、鄧蕭安;鄒云慈、杜榮。

    他們兩兩站到嘉賓背后,五位嘉賓坐在前方,進行猜詞游戲,在猜詞期間會有陷阱,不能做什么或說什么,若是觸發就會實施噴水懲罰。

    而被懲罰的人,自然是冤種二人組。

    薄琢和趙瀾并肩站著,兩人身形相似,一樣的瘦削,但薄琢比趙瀾高半個頭,相貌各有千秋,都是偏美人掛的,只薄琢清艷中帶點英朗,趙瀾俊美中摻雜嫵媚。

    瞧著倒挺登對。

    選他倆的嘉賓,是位年紀不大的女生——喬墨語,估摸有些顏狗,偏好美人相,所以選到他們。

    說來,選人階段還鬧出個笑話,極限加速嘉賓基本不認識他們,也沒看過《戀愛偶像》,大略知道是檔選秀綜藝。

    像是慕沐這樣橫看豎看都是女生的樣子,把嘉賓搞蒙了,小心翼翼地詢問是男女混團嗎?

    選人的中年男嘉賓,憑借顏值配對,覺得顧爵帥氣邪肆配清純釣系甜妹很合適。

    得知慕沐性別為男后,五位嘉賓驚訝了下,但人選已定也改不了,而且沒必要改,選了他倆的男嘉賓仍然認為很配。

    猜詞游戲開始。

    薄琢和趙瀾乖乖做個被懲罰工具人,等待喬墨語猜答案,猜對他們就解放,猜錯他們也不能做什么。

    因為不知道哪種時候會觸發懲罰機制,第一次被噴水時,薄琢嚇得打了個激靈,趙瀾差點沒跳起來躲。

    遭涼水迎頭痛擊的無措,全被趙瀾的表現給打沒了,薄琢好笑地拉住恨不得鉆地下的趙瀾。

    周圍一片笑聲。

    “來擦擦臉。”薄琢忍俊不禁,把干毛巾遞給紅透臉的趙瀾。

    趙瀾垂著腦袋擦,堅決不抬頭。

    “抱歉,你倆還好吧?”喬墨語歉疚道,她觸發了關鍵詞,兩人便遭了殃,她在想到底是哪個詞不能說,得注意避開,以免再次觸發懲罰。

    然而,她話剛出口,冰涼的水柱猛地噴向將將緩過來的薄琢和趙瀾,并且沒停。

    喬墨語霎時端正身子,不敢再扭頭看他們。

    顯而易見,扭頭是觸發懲罰的關鍵動作。

    薄琢閉著眼等待噴水停止,他身上的衣服差不多濕透,貼上肉,與他同甘共苦的小伙伴趙瀾亦是沒好哪兒去。

    不過兩人都有緊致的肌肉,衣服貼身也不在意。

    一場猜詞下來,五組全軍覆沒,沒有一組沒被噴水。

    錄制結束,他們就趕緊下去擦干,換衣服。

    最后講一兩句參與《極限加速3》節目的感謝,十人功成身退回大廠。

    回去以后,薄琢沒有休息,跑到練習室練習舞蹈,忙碌到凌晨,又被顧爵接走。

    一路上,顧爵意外的安靜,只和薄琢踩著夜色走進宿舍。

    “顧爵。”薄琢喚了聲。

    顧爵:“嗯?”

    “怎么不說話?”薄琢覺得他沉默過頭,平常都會一直找話聊的,今晚卻沒有。

    顧爵定定注視薄琢一會兒:“你喜歡的類型是什么樣?”

    薄琢著實被問住,良久才慢吞吞道:“你這樣?”

    與他本人反差實在太大的花言巧語,哄不住另一人。

    顧爵危險地瞇眼:“認真的?”

    飽含威脅的追問,叫人下意識繃緊皮。

    薄琢琢磨不透他的用意,干脆不猜了,打直球道:“你想問什么?”

    “你會對那些人動心嗎?”顧爵沒直說是哪些人,但薄琢明白他指的是其他選手。

    薄琢:“不會。”

    顧爵沒有繼續探究下去,上下嘴皮子一碰的話輕易可以說出口,能不能做到是另一回事。

    “我看到你和別人親密站一塊,我不喜歡。”顧爵也不拐彎抹角,“我是獨占欲很強的人,接受不了你身邊有除我以外的東西。”

    “我和趙瀾是朋友。”薄琢認為顧爵是知道的,但還這樣講,“你不能剝奪我與誰交友。”

    薄琢表明自己的態度,后面話又軟下,含著嗔怪,“趙瀾的飛醋,你也吃?”

    “他是男的,還是一個長得不錯的男的。”顧爵,“你今天和他一起站著,離得很近說話,還動手動腳。”

    薄琢麻了:“哪里動手動腳了?”

    “你給他拿毛巾,給他擦水,給他抱。”顧爵越說臉越臭,“我想碰你,你就要死要活的。”

    薄琢:“你少夸大其詞,我怎么沒讓你碰了,你在外人面前摸我抱我還少了?”

    “所以你總是不高興。”顧爵忿忿不平道,“別人就可以。”

    薄琢不能接受這份污蔑:“你摟摟抱抱后,就一直湊近要親我的樣子,我只是提醒你注意影響。”他語氣微冷,“不是隨便誰都可以對我這么做,趙瀾根本沒抱我,他站累了抓我胳膊休息會兒而已。”

    “遞毛巾擦水,你要是不舒服,你就跟別人做一次……”

    薄琢嘴巴被堵住。

    沖擊力大得他往后倒退幾步,即刻被扣住后腰,貼到熾熱的身軀上。

    激烈交纏的唇舌溢出纏綿短音。

    薄琢被親得呼吸不暢,努力尋找喘息空隙,反被逼出幾聲連他都無法想象的聲音。

    他的衣服下擺很快被掀起,不同以往循序漸進的撩撥,那雙手一個往上,一個往下,使了十足的力氣。

    疼得他直皺眉。

    疼過以后卻是一股難以言喻的奇異感覺,侵蝕起他的全身,令他反抗不得。

    “我不要。”顧爵放過被他浸濕,顏色格外紅潤的唇,推擠柔軟彈性的胸肌,嚴苛地用鋒利指甲刮過頂端,感受著掌中人細細的顫抖,狠抓住臀肉靠近自己,他們緊密相連。

    薄琢略顯迷茫地看他。

    “我不要對別人做,你親自來對我做一次。”顧爵一字一頓,手上的動作更是肆意橫行。

    “唔……”薄琢體會到放狠話的苦,萬分懊惱自己用哪個腦子想出來的“天才”主意。

    顧爵打橫抱起他,一腳踩進了浴室。

    夜很長,顧爵讓薄琢慢慢實踐。

    第44章 次次三四個小時

    熱水流淌到身上, 浸濕了單薄的打底衫,薄琢雙手被束在背后,只能任水流在他身體中橫行, 他甩了甩頭,想要把臉上的水珠甩開,可無濟于事, 他不得不閉起眼防備。

    也就無法發現面前人低頭的動作。

    薄琢收緊五指,纏繞的腕骨難耐地扭動,卻無法掙脫開布料的禁錮。

    顧爵離開經受他唇舌折磨的薄琢身前, 掃視著薄琢微偏的側臉, 晶瑩水珠沿著分明的輪廓滾到趨向透明的衣襟,勒出不停起伏的肌肉線條,胸前極為突出, 仿佛要蹦到空氣中。

    急促的呼吸透出些許驚惶,薄琢因陡然的失重,緊緊貼在顧爵懷里,下一刻,他就發現股間泛起的熱度高過水流,落在人手里像是面團一樣捏造成各種形狀。

    他忍不住想躲, 可他一動仿佛主動撞上去般,不僅沒逃掉,還給了人方便。

    對方倏忽扯掉那塊單薄的布料,肉與肉極度親密相觸。

    薄琢負著雙手, 連穩定重心都是依靠對方,他根本無法阻止:“你……”

    身形轉換。

    “遞毛巾。”顧爵把他放到洗漱臺邊, 蒙上淡淡霧氣的鏡子倒映出兩道朦朧影子。

    在前一位僅余一件勉強遮住腿根的衣衫,還被浸濕了大半, 緊黏在身上,后一位倒是衣褲皆在,卻沒有濕得很厲害,只部分布料顏色加深。

    毛巾放在洗手臺上,而薄琢雙手動不了,他看一眼好整以暇等待他遞毛巾的人。

    那人在他視線中忽然靠近半步,馬上就要抵到他背部,灼燙的氣息滑過他的后脖頸,激起他一陣顫栗。

    “快點。”對方催促他。

    薄琢心臟不安地跳動幾下,他不能再拖延,彎腰用嘴咬住疊好的毛巾。

    身側搭上一只手,略微粗糙的薄繭極具存在感地摩挲過他的腰窩,他咬緊牙關,堵住了咽喉間的短音,柔軟的毛巾隨著他的咬合深陷出一個弧度。

    后方的人卻不管他的煎熬,直接從后摟住他,雙腿被對方強勢擠入,他近乎半坐在對方大腿上。

    薄琢扭過頭,即使大腦被熱血充斥得混沌,他仍然沒忘記自己的任務,將嘴里的毛巾移到對方面前。

    毛巾被取下。

    薄琢還未喘口氣,腿間的膝蓋打著圈磨動,他受不了地挺腰想要逃走,腹部橫過一只堅硬的手臂,殘忍地壓下,他避無可避,徹底落入對方編織的蛛網里。

    “不行……”薄琢搖頭,艱難吐出兩個字音,身后的男人就鉗起他的下顎,強勢的吻襲向他。

    花灑重新降下水。

    顧爵發絲打上淅瀝碎花,烏墨間高光折射起點點白晶,他壓著薄琢在墻邊,探進濕潤的衣擺。

    過去不知多久,水聲消失。

    薄琢眨眨迷蒙的眼,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他看著顧爵拿起毛巾,那雙濡濕殷紅的唇輕輕啟合,吐出令他備受折磨的話語。

    “擦水。”顧爵將毛巾遞到薄琢嘴邊。

    “……”

    柔軟的毛巾挨上薄琢敏感的唇瓣,遭遇長久碾磨吸/吮的唇受不得半點磨礪,輕易就掀開了閉起的齒關。

    顧爵給出甜頭:“擦完就揭過。”

    薄琢緩緩含住毛巾。

    顧爵察覺到他的行動,松開手,等待他的服務。

    薄琢微微踮腳,毛巾擦過顧爵滴水的頭發,然后滑過眼鼻,他與顧爵對上目光。

    他沒有停留,叼著毛巾擦過對方下巴,接著是鎖骨……

    一滴一滴掉落的水珠砸在地面,濺起密密麻麻的水花。

    薄琢擦過對方的肋骨,往下是腹部,再下面是——他抬眼望向一直沒出聲的顧爵,對方半低著頭,眸中鋪滿靜謐的清光,無法窺視深底的色彩。

    毛巾挪到皮帶上,水滴一顆顆滑入扣得緊實的褲沿。

    一只骨節修長的手出現,放在色澤冰冷的皮帶中,輕松地打開皮扣,唰地一聲,捆著褲腰的皮帶扔到了角落。

    薄琢背在后面的雙手下意識握緊,他終于感到不妙的慌張。

    他的逃避被對方抓住,肩邊覆起沉重的壓力,他被固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不想結束?”頭頂響起顧爵低啞的聲音,短短的四個字講得輕忽,似是無所謂的隨意,可話中內容讓人不敢忽視。

    薄琢:混蛋。

    “你在罵我嗎?原本想放過你的。”顧爵手指靈敏地挑開自己的褲扣,微微扯下褲沿,露出一點銀灰色,“現在至少得把這一面擦干。”

    顧爵點點露出大半的人魚線。

    薄琢眼睛渲起淺淺紅暈,他有一剎那想要破罐子破摔地翻桌。

    估摸是看出他的想法,顧爵直接貼上他的臉,手掌壓住薄琢的后腦。

    短暫的接觸,不足一秒。

    薄琢尚反應不及,只恍惚嗅到來自于顧爵身體里帶著絲硝油氣味的古怪味道,即刻就被推到墻邊。

    他倒在顧爵身上,眼前的景色晃來晃去,看不清楚。

    一個澡洗了整整一個多小時。

    從浴室出來,薄琢的雙手剛剛才得到解放。

    薄琢縮在顧爵懷里,頭腦有種缺氧似的發暈。

    “衣服。”薄琢什么都沒穿,對方也是,盡管面對過許多次這樣的情況,薄琢依舊沒有習慣,他微微蜷縮,想要擋住自己的身體。

    他聽到顧爵笑了聲,挺壞的笑。

    顧爵沒給他衣服,反是將他抱到腿上,讓他背對著坐懷里。

    開始如常吹頭發。

    薄琢半彎著腰,感受著對方的手在他頭上撫動,表面看著好似關愛他不要感冒的正經模樣,實質……他挪挪屁股,膈得有點疼。

    “你怎么還……”薄琢無語對方的旺盛精力,他隱隱覺得自己要腎虛了,頂不住對方像是沒有盡頭的索取。

    顧爵理由充足:“你乖乖坐我懷里,我不激動還是男人嗎?”

    薄琢皺眉:“次次三四個小時,還睡不睡了?”

    “我動,你睡。”顧爵敷衍都不敷衍了,繼續用蹩腳理由打發他。

    薄琢指骨發癢,他沒忍,干脆錘了對方一拳。

    顧爵裝模作樣喊道:“家暴了,肋骨打折了,好痛。”

    “顧爵。”薄琢臉龐霎時紅透,“你胡言亂語什么!”

    “要親親才能好。”顧爵臉皮巨厚,也不等薄琢主動,自己就上去討吻。

    不知不覺,薄琢變成正面坐人腿上。

    今晚到底還是讓顧爵吃了夠本。

    第二天,薄琢實在被胸前衣服磨得又癢又疼,被迫買了乳貼貼上,也成了以后常備物品。

    節目組給他們安排了一場線下見面會。

    排隊化妝造型中。

    這回比較大方,節目組請好幾個化妝造型師,爭取把每一位候選人都捯飭成最佳形象。

    薄琢坐在一邊長椅等待化妝,他頭發衣服都弄好了,就剩妝容沒化。

    化妝間非常熱鬧,十幾個人表現出幾百人的吵鬧。

    “渴不渴?”顧爵來到他身邊。

    薄琢冷著臉把人推開,離遠坐了些。

    顧爵知道今天他去買乳貼的事,明白他對自己的過分行為在生氣中,也就不計較他的拒絕,仍然熱情道:“看你早上沒怎么吃東西,喝點豆奶。”

    “你不喝,我就喂你了。”顧爵狀似要付出行動。

    薄琢被人磨得沒法子,搶過奶自己喝。

    顧爵便沒再騷擾他。

    安靜了陣兒。

    “等會兒就要和粉絲面對面見,緊張嗎?”顧爵詢問。

    薄琢:“我不要和你站一塊。”

    “為什么?”顧爵急了。

    薄琢:“你看到我和她們互動,又會吃飛醋。”

    “我看不到就不會吃醋了?”顧爵理解了他的邏輯,有點樂。

    薄琢給顧爵一個眼神:你自己清楚。

    顧爵軟聲軟語:“不會的,我保證,你別不要我嘛。”

    薄琢抖了一下:“你正常點。”

    顧爵立馬變臉,黑色眸子深不見底:“你敢離我遠點試試?”

    第45章 爭主動權一時爽

    薄琢最終還是沒有刻意遠離顧爵, 考慮到晚上的睡眠質量,他也沒敢去觸碰對方的底線,不然從結果來說, 受苦的是他自己,他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線下見面會有特定的站位。

    以顧爵為中心定點,兩邊是慕沐和鄒云慈,薄琢站在鄒云慈身邊, 鄧蕭安在慕沐旁邊, 然后是林子辰、趙瀾分立他們另一邊,十分明顯的安排,一攻兩受的站位, 當然也可以說是一受兩攻,從偶數人數來看,但顧爵C位的地位非常明確。

    總之,出于客觀原因,薄琢沒有和顧爵站一塊,顧爵應該不會計較了吧?

    但也不一定。

    薄琢看一眼今日格外俊美的趙瀾, 對方的頭發做了挑染,似是加了假發片,頭發變長了些,散碎的劉海梳理得極為蓬松, 將本就小的臉修飾得更完美,明明是特別秾麗的五官, 可輕蹙的眉與含羞的淺笑,猶如人跡罕至的空谷中, 一束無人欣賞的幽蘭,強烈的反差惹人眼目,一邊攝于艷冶容貌不敢妄動,一邊心癢難耐想要靠近摘取。

    “我臉上有什么嗎?”趙瀾注意到薄琢的視線,疑惑地摸摸臉。

    薄琢搖搖頭。

    趙瀾卻是面頰微燙,所幸有粉底遮掩,瞧不出痕跡,可他的眼睛無措地移開,就是不敢多看薄琢:“你別一直盯著我呀。”

    說著,他還嗔怪地瞄一眼薄琢。

    薄琢懵:“不能看嗎?”

    趙瀾無奈道:“我頂不住啊,你知不知道你長得很好看,漂亮到我有時候會懷疑自己的性取向。”

    “……漂亮的是你。”薄琢堅定回復,心里慶幸顧爵和他們隔了段距離聽不見。

    趙瀾接受良好被說漂亮:“你是那種有英氣的漂亮,我最喜歡的類型。”停頓剎那,“我就是說說,我不會做插足者的,我還是喜歡女生。”

    薄琢:“每次聽到你說你是直男,我都感覺很怪。”

    “可我就是直的。”趙瀾也很委屈,像是為了提高信服力,“和男的做,我會吐,真的。”

    聽到他這么說,薄琢眸色微閃:“你試過?”

    趙瀾偏頭思索:“誤入。”光是想想就無法忍受地皺起臉,惡寒地縮起肩,“偶然看到兩個男的視頻,我那一天都沒吃得下飯。”

    薄琢看出他是真心實意,對于人的那一絲懷疑徹底泯滅:“我以前應該不怎么直,第一次看這種視頻,我反應沒你大,比較無感。”

    兩人說著小話,如果要發言會遞給他們一個話筒。

    【這站位,不會固定了吧?】

    【前八名,3攻5受,主流還是嬤嬤大勢】

    【而且其中一位攻排名下降得很厲害,2攻6受不是夢】

    【我的產品出道了就好】

    【一看就是伯爵粉】

    【也沒有那么小眾,獨顧爵一個的粉絲就斷層了,出道組唯二穩出的攻都是高位排名】

    【顧爵的粉絲構成大多是夢女,攻粉占比少,都是嗑伯爵的受嬤】

    【別說的嗑伯爵是一人受腐唯,雙推更多,顧薄應該也是雙推多】

    【薄琢媽粉多?他這長相特能吸泥塑、嬤嬤】

    【女友粉也很多,我看到薄琢粉絲前段時間還在打泥塑掛黑,他泥塑現在只敢暗戳戳偷偷泥】

    【琢哥和瀾瀾在聊啥,就沒看到過正臉】

    【激動,顧慕互動啦!】

    【熱淚盈眶,我的cp認識了】

    【比心比心嘿嘿】

    與粉絲的見面會,選手們自然是要營業的。

    薄琢聽取粉絲的呼喊,雙手比了個心。

    “居然有嗑我們的cp粉誒。”趙瀾湊上來,悄咪咪地和薄琢說話。

    薄琢順著對方的視線望去,果然看見一位戴著口罩的女生搖著他倆的手幅。

    “我們比個心。”趙瀾覺得粉絲來一趟不容易,想要給人一個物超所值的飯撒。

    余光瞥到趙瀾比的半心,薄琢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補全了對方的比心。

    他心虛地望向顧爵,發現對方沒有注意自己這邊,將將松口氣。

    目光中的人卻抬起手,停留在慕沐發間,捻下一片禮花紙,慕沐似有所覺轉頭看向顧爵,兩人恰好眼神相對。

    顧爵把禮花紙遞到他們之間,然后略略松開,任禮花紙飄到空中,蕩著圈墜到地面。

    底下的粉絲尖叫。

    引得臺上的選手們疑惑不解:怎么了?

    “她們在叫啥?”趙瀾胳膊杵杵薄琢的肋骨,“你知道嗎?”

    薄琢:“大概在激動顧爵與慕沐的互動。”

    趙瀾:“啊?”

    “嗯?”薄琢。

    趙瀾遲鈍的神經像是看透什么:“你介意嗎?”

    薄琢:“不介意,我們以后可能會是一個團體,不可能不會和其他人有交流,有時候為了表現團愛,還要特意顯得關系好。”

    “那,他介意嗎?”趙瀾想到前不久自己和薄琢的比心。

    薄琢神色怪異:“你都敢說要為我彎了,現在才后怕?”

    “我不都解釋清楚了嘛。”趙瀾鼓鼓臉,“我和你比心會不會害你們吵架?”

    薄琢眸色加深:“他總不能雙標。”

    趙瀾了然,顧爵肯定介意別人和薄琢互動,有種做錯事的愧疚:“我會注意。”

    “我們是朋友,你照常相處就是。”薄琢補充,“不能因為我有男朋友,就要疏遠你。”

    趙瀾對怎么和有男友的朋友相處合適沒有經驗,由于都是男的,他習慣和兄弟那樣處,會忽略他們實質不同,但也不能太大條了,完全當做異性處也不行,回頭咨詢下林子辰:“好。”

    見面會順利結束。

    薄琢剛坐上保姆車,顧爵就緊隨而來。

    車內都是人,他們沒說什么,聊了兩句就沉默下來。

    直到回到大廠。

    “我想清楚了。”顧爵走在他身邊,他們的步調不知不覺融合一致,“我不能限制你的交友,你是獨立的個體,而不是我的所有物。”

    薄琢眉宇中的訝異掩藏不住,懷疑自己出現幻覺聽錯了,以顧爵獨/裁/專/制的性子,竟然能講出這番話,簡直不可思議。

    顧爵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擰緊眉垂眼:“你會不高興,我不想你不高興。”

    “所以……”顧爵咬字十分的清晰明了,絕不會讓人錯過,“你和趙瀾比心可以,旁若無人交談可以,顧不上我也沒事,我努力不在意。”

    “……”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啃人的樣子,能不能收收?薄琢心中生起幾分好笑。

    顧爵仿佛犧牲非常大的吐氣:“但你必須知道,我依舊吃醋,暫時做不到完全無所謂。”

    他們穿過大道,來到便利店。

    “吃冰淇淋嗎?”薄琢忽然開口,“我請你。”

    顧爵:“我要有堅果的。”

    薄琢挑選了兩支冰淇淋,付款。

    “干什么對我這么好?”顧爵將信將疑地接過堅果冰淇淋。

    薄琢認為顧爵不至于為一個冰淇淋就受寵若驚:“一個冰淇淋稱得上多好?”

    顧爵:“可是你難得的示好。”

    “我對你有很差嗎?”薄琢不理解。

    顧爵看著灑了堅果碎的冰淇淋,清醒地感受著源源不斷的寒意,慢慢侵入骨髓:“我不黏你,你就不會走過來。”

    薄琢默然須臾,他確實不是一個主動的人,但面對在意的事物,他也會變得主動的:“我看到你拿下慕沐頭上的東西,我的第一反應是欣喜,你沒有理由阻止我的交友。”

    顧爵哽了一下,忍下不愉,迅速抓住重點:“第二反應是?”

    “生氣。”薄琢,“頭一次看到你對別人那么親切,不太習慣,心里不舒服。”

    顧爵眼眉染上蕩漾:“哦?”

    薄琢:“解釋一下。”

    顧爵:“我提醒他頭上有垃圾,他沒弄掉,請求我幫忙,我才動手的,我對他沒有任何想法。”他抑制不住愉悅,“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跟他再有交際……”

    “不用。”薄琢打斷道,“只要你在我們交往期間不出軌不背叛就沒關系,你和誰交際都可以,我不會限制你,一如你說的你是獨立的個體,不是我的所有物,你尊重我,我尊重你。”

    “行。”顧爵得知薄琢可能吃醋的喜悅并未維持多久,他聽著薄琢冷靜的言語,心底漫起一縷陰沉。

    薄琢不知道顧爵此刻所思所想,他記得顧爵的控訴道:“你不黏我,我也不會消失,我會來找你,除非你推開我。”

    沒有人對他這么好過,連他的父母都不管他,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卻在意他的情緒,關心他的感受。

    這一瞬間,他不去想一年之期,只要對方能一直不變,他就不會提。

    他捉住顧爵的手腕。

    帶著椰子冰淇淋清甜味的吻落在顧爵唇上。

    “沒有給你安全感,抱歉。”薄琢輕啄近前微涼的唇瓣,他抬眼望進顧爵怔然的眼底,“獎勵。”

    薄琢加深這個吻,在失控前退出。

    指腹抹過顧爵濕潤的唇角,將水漬抹到同樣潤澤的唇瓣上,顧爵的呼吸霎時變得粗重,薄琢輕笑一聲,牽著人回到宿舍。

    門關上的瞬間。

    他們就抱在了一起,四肢糾纏不清。

    薄琢靠在門邊,半瞌眼俯視顧爵在他身體上作亂,他摸了摸對方凌亂的發絲,像是鼓勵般,讓人越發放肆。

    冰涼的冰淇淋滾過發熱的肌膚,然后被更加灼熱的舌尖吞噬。

    薄琢手里的椰子冰淇淋逐漸融化,纏繞在均勻的指節中:“化了。”他虛著水潤的眼眸,將手與化掉的冰淇淋伸到身前。

    顧爵抓住他的手,一點點吃進嘴里。

    薄琢瞳孔微微擴散,他沒有掩飾自己的心率變化,猛地翻身壓過專心幫他清理手指的人。

    從門邊到床上,然后是浴室。

    薄琢疲憊得不想動,由著人抱出浴室,他抿抿破皮紅腫的唇,因為他少見的爭取主動權,對方比過去還要過份,也就稍稍失了分寸,以致于他的身上留下好幾處青紅淤痕。

    顧爵心虛地不敢出聲,默默上藥。

    第46章 顧爵的癖好

    第一次舞臺表演的時間到了, 相比別的選秀,《戀愛偶像》著實算得上不重視舞臺表演,都宣布了兩次排名才有新舞臺表演。

    期待已久的粉絲早早在場內等候。

    主持人卻不是袁冰姐, 而是來過一次的復出演員程傅洲。

    選手們對他的印象挺好,對于他的到來熱烈歡迎。

    薄琢換上舞臺服裝,做了精致的妝造, 本就盛的容貌越發亮麗,整個人顯得光彩奪目,招搖至極。

    輕薄的綢質單衣流油般包裹著薄琢的身軀, 一舉一動間隱隱淌過流光, 在環境與燈光映射下,掠過斑斕的色澤。

    他的衣服看起來很透,可又不能真正窺視隱沒在衣料下的春景。

    當他們這一隊出現在待機室時, 便吸引了許多人的關注。

    “我天,你們的衣服好澀。”

    “有腹肌嗎?看看腹肌。”

    “喲,身材不錯。”

    善意的調侃圍繞著他們,臉皮薄的陳姜忻就受不住地捂住臉,欲蓋彌彰地隱藏自己的害羞。

    薄琢摸了摸綁在腕骨上的紅色綢緞,他是C位, 獨他是紅色,另外五位隊友綁的是銀色綢緞。

    “來了,顧爵的五隊。”前方的電視出現顧爵所在的小隊,鏡頭一個個進行特寫。

    選擇需要自作詞的rap曲的人確實比較少, 鏡頭掃過的人除去顧爵就沒有排名高的選手,也不怪待機室的人下意識把這個隊伍當作顧爵的附庸。

    場內的光關閉, 唯舞臺冷光泠泠。

    薄琢的視線忍不住凝聚在站在中央的男人,對方染了一頭白發, 戴了兩只黑色耳釘,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深邃的眼眸沁起居高臨下的驕矜,仿若一只品種高貴又兇殘的獸類。

    沒有人可以馴服他,只能選擇臣服。

    顧爵拿著話筒,輕慢地掃過鏡頭,濃密的睫毛珠光明綴,有種驚心動魄的勾人感。

    想讓他用掛著鎖鏈的皮靴碾到身上,帶著臟灰的鞋底踩住頭磨轉,用殘酷無情的神情俯瞰著處在低位的你。

    換句話說就是,抖M對S的奔赴,哥哥踩我,哥哥罵我,我爽了。

    音樂響起。

    如唱如念的詞由顧爵成功定調,他的聲音壓得比以往低,染上絲啞,娓娓道來一則渣男燈紅酒綠、游戲人間,最后反轉的故事。

    歌曲即將進入高/潮,站在原地小幅度動作的六人列出隊形。

    激烈的曲調配合編排帥氣的舞蹈,點燃了現場,粉絲們的呼聲似要掀翻天花板,即便是坐在待機室的選手們也能清楚聽見。

    砰——!

    火花噴射,冷與暖極致的對比,又和諧的交融。

    顧爵站在火花后,單手抓起前額的碎發捋向后,飽滿的眉骨顯露出攻擊性十足的眼,他笑得很惡劣,一副沉淪欲望的肆意。

    “啊啊啊啊!”

    粉絲瘋狂。

    “太帥了……”待機室的選手們發自內心地感嘆。

    “詞也寫得特別好,不愧是顧爵。”

    “場子炸起來了。”

    自然也不乏為自己組成績擔憂的隊伍,顧爵隊都這么炸這么好,排在后面隊伍該怎么辦?

    要是粉絲感受到有落差,他們的成績還能好?

    好好坐著的薄琢迎來兩位激動的友人,一左一右占據了他的手臂。

    林子辰低聲歡呼:“你看顧爵了嗎?你看顧爵了嗎?”

    趙瀾抓緊薄琢的胳膊抖動。

    薄琢被兩人夾在中間,和砧板上的魚沒差,他有些無奈地附和道:“看到了看到了。”

    “牛波一牛波一。”看把林子辰興奮得,只會反復說詞了。

    趙瀾跟上:“帥慘了。”

    薄琢復讀機:“是的是的。”

    林子辰困惑:“你怎么那么淡定?”

    薄琢勾勾唇:“因為我擁有了啊。”

    他的兩位朋友著實被凡爾賽到,閃瞎了眼。

    林子辰一臉看錯人的震驚:“薄琢,你變了。”

    趙瀾都嚇得不抓薄琢胳膊了。

    薄琢笑出聲,覺得逗兩人十分有意思,然后就被看不過眼,惡向膽邊生的林子辰、趙瀾制裁了。

    一人掐他后脖,一人壓他雙手。

    他也不敢過份掙扎,造型弄亂了咋辦,他識趣討饒。

    “我錯了。”薄琢老實承認錯誤,“你們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吧。”

    “哼。”林子辰勉強被順毛。

    趙瀾同樣沒有再追究,本來就是鬧著玩,哪里會認真計較。

    “感覺你有點不一樣了。”趙瀾打量著薄琢的面部表情,他覺得現在的薄琢變得更自在松弛,還會主動和他們玩鬧,想到之前那冷淡有禮貌的樣子,說是有禮貌,不過是疏離客氣,不像處朋友,像招待客人。

    林子辰也有相同的想法,并且做出推測:“你今天心情非常好?”

    “沒有,不好也不差,只是……”薄琢稍微停頓片刻,似是在措辭,或者是猶豫,但最終沒有隱瞞,“突然找到了港灣。”

    他可以在港灣中放松歇息,不用再獨自一人漂泊。

    林子辰專注地注視著他,真心為他高興:“挺好。”

    趙瀾有些羨慕,由于個人愛好,他還沒談過戀愛,盡管他強調自己喜歡女生,但主動接近他的女生全把他當閨蜜,他也不是沒追過人,邀請他一起去選女士內衣,你敢信?

    就沒一個人把他當男的,好氣。

    顧爵隊表演完畢,輪到下一支隊伍準備上場,是主要唱歌的小隊。

    “我得去后臺了,回見。”林子辰說道,他的小隊在主唱隊后一個表演,盡管還沒輪到他們小隊表演,但也得提前去后臺等待。

    “去吧去吧,表演順利。”趙瀾祝福。

    薄琢:“嗯。”

    林子辰走了,顧爵也到了。

    顧爵直奔薄琢這里,烏黑的俊眉一挑:“怎么樣?”

    薄琢恍惚回到初舞臺時,對方也是表演完后走到他面前,驕傲而得意地向他尋求反饋,不過那回是炫耀挑釁,這次是……

    “超棒。”趙瀾不吝夸贊,“帥得我心臟怦怦跳,我也好想有你這么帥。”

    顧爵樂:“你可不能愛上我,我喜歡腰細腿長會撒嬌的。”

    趙瀾表情凝固,難以置信地盯向薄琢,像是見鬼了。

    鶄

    薄琢:“……”

    今晚還是不要讓這胡言亂語的混蛋上/床了。

    第47章 是寶貝是老婆

    薄琢一腳踩在顧爵鞋上, 用的力氣不可謂不小,談笑自若的顧爵差點沒繃住臉。

    趙瀾咳嗽了聲,當做沒看見, 小情侶打情罵俏,他可不會摻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顧爵占據了原本是林子辰坐的位置, 他忍耐著腳上的劇痛,尋著新話題企圖轉移薄琢的注意力,如果能馬上消氣就最好不過了:“聽說這組練習期間經常吵架, 唱得也比較車禍。”

    此時, 屏幕上顯示著剛剛進入舞臺中的六人,程傅洲主持著讓他們一個個自我介紹,然后由隊長講一番拉票宣言。

    這個隊伍里選手排名屬于中下游, 和顧爵所在小隊差不多,要不是顧爵在,怕是人氣倒數小隊。

    關于這次舞臺勝負,選手們心里都有自己的看法,普遍看重薄琢在的二隊,其實子辰在的主唱三隊人氣選手也多, 但實力著實不咋滴,可能因為人氣,排名能沖前面,但拿第一名就實在無人看好了, 當薄琢、顧爵這倆斷層高人氣選手吃素的嗎?

    “我們去參加極限加速時,他們好像險些打起來了, 罵得超兇。”趙瀾對八卦還是挺熱衷的,主動分享自己吃到的瓜。

    薄琢不知道他們從哪兒聽來的消息, 但不耽誤他豎起耳朵認真傾聽。

    “打起來了?”顧爵知道的顯然不夠多,頗為驚訝道。

    趙瀾雙手比劃著,生動形象地詮釋當日情景:“兩個人互相揪著衣領,在那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沒有真的打起來。”

    怪不得,不然節目組就該勸退打架鬧事的人了,但情緒不穩定成這樣,也夠嚇人的。

    薄琢:“因為練習不順嗎?”

    “part分配不均。”顧爵搭閑散地說道,語句間似有淡淡的諷刺。

    趙瀾完全不理解地出聲:“我也是不懂他們,part分配不合理早干嘛去了,臨近舞臺表演的時候突然鬧。”

    薄琢:“重新分配了嗎?”

    顧爵:“不清楚。”

    電視劇上正巧傳來領唱選手的歌聲,空靈的音樂仿佛能夠洗滌人心間的浮躁,將人引進一處桃源深處,數以千計的桃花紛紛揚揚,站在桃林中的六人一身淺粉與純白結合,很有氛圍感。

    然而第一句歌聲自擴音器傳散開時,不知道別人如何想,薄琢是沉默了。

    顧爵壓根不給面子地嗤笑一聲。

    趙瀾不忍直視地嘆氣,這剛開始就破音跑調,后面還能拉回來嗎?他不記得這隊里有實力特別好的人,選唱歌舞臺的要么是沒別的能力,站著唱幾句勉強能混混,要么就是唱歌實力不錯的,為了展現自己擅長處,確立在團里的定位。

    現在第一個唱詞的不像是有實力的。

    第二個接唱的明顯被第一個帶偏,進得快了些,和音樂沒適配上。

    待機室熱熱鬧鬧的氣氛漸漸寂靜。

    現場舞臺下的粉絲就比他們不留情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女聲落入收音中。

    “唱得啥玩意兒?”

    “艾瑪真難聽。”

    所幸第三位接唱選手把調子拉回正軌,人聲突出音樂,與前面的跑調蚊子聲完全不同,唱得挺好聽。

    果不其然,他大概是六人唱歌中最強的,承擔了高音部分,很可惜的是高音沒發揮好,聲音唱劈了,連矮個拔高個都拔不了了。

    機會稍縱即逝,他沒把握住,在豬隊友襯托下,他差點脫穎而出獲得大量關注,然而他發揮失利,只能與豬隊友一塊泯然眾人。

    觀眾是多情也是無情的,她們不會給予尚未愛上的新人第二次機會。

    娛樂圈來來往往無數新人舊人,能被記住且長久活躍熒幕的明星并不多,他們在《戀愛偶像》的三個多月就能收獲大量的熱度和人氣,比那些在邊邊角角打轉許多年,仍沒有知名度的小明星幸運得多。

    《戀愛偶像》是普通素人通往流量明星的捷徑,不用沉淀多少年,僅需幾個月。

    待機室有誰在嘆息,透著一點可惜,不知是惋惜高音沒唱好,還是站在高處的憐憫,競爭對手自己作沒了更進一步的可能。

    “薄琢,你為什么選舞曲啊?”趙瀾作為出道組,盡管排名較為危險,但他對目前正在表演的小隊,沒有多的想法,除了有些遺憾唯一能唱的人沒唱好就快速丟到一邊。

    薄琢倒是不掩飾自己的不足:“我高音不行,去主要唱歌的小隊,拿不到突出歌唱實力的部分沒有意義。”

    趙瀾恍然大悟,然后他掰扯了下出道組的人,就沒有能唱的了。

    他以為薄琢能挑起主唱大梁,但本人都表示不行,那不能硬逼著行吧,林子辰去的也是唱歌小隊,然而他是知道朋友幾斤幾兩的。

    慕沐,印象里是女團舞很牛;鄒云慈,花瓶一個;鄧蕭安,沒怎么聽過唱歌,而且這回選的是另一支舞曲;陳姜忻,跳舞的;戚泱澤,唱跳都還行,但掉到第十名,能不能出道懸。

    想著想著,趙瀾發現漏了顧爵,初舞臺的表演深入人心,唱跳創作俱佳,現在看rap也拉得特別有味道,簡直就是全能,可總不能讓人把主唱、主rap、主舞全兼并了吧?

    轉念一想,他擱這愁啥?自己能不能出道都不一定,即使出道了,公司自會給他們安排合適的歌,唱不了問題不大。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在他身邊的薄琢、顧爵沒他那么多擔憂。

    “你這舞要撩衣服?”顧爵點了點薄琢腹前的綢衣,指尖觸及滑潤如玉的衣料,忍不住又壓下幾分,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蘊起的涼意,他挪到薄琢的腰際,沒記錯的話,這里還留有他失控狀態下掐出的指印。

    他不說還好,一說就讓薄琢憶起彌漫全身的酥麻感,這種難以忍耐下混合著疼痛,卻更加刺激敏感的感官:“不會特別露。”

    顧爵捕捉到薄琢細微的顫抖,頓時打蛇上棍地摟住纖細的腰身,用掌心的溫度溫暖薄腰,他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只是該不快還是不快,他沒有表現出來:“要不要用粉底遮遮?”

    “遮了。”薄琢不像過去那樣,被碰腰就反應激烈,他慢慢習慣了顧爵的親近,如今算是接受良好,甚至條件反射地就要靠在對方懷中,幸好他記起此刻不合時宜的場面,克制住了自己的行動。

    顧爵全瞧在眼里,嘴邊帶起笑,他湊到薄琢耳側,某種惡劣性子故態復萌,撩撥道:“好乖。”

    薄琢睨向他。

    顧爵眨眨眼,端得是單純無辜,似是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問題。

    薄琢稍稍低頭,精致的面容和脆弱白皙的脖頸坦然暴露在顧爵視線里,可卻是白中唯一的紅抓住了顧爵的焦點,那一抹緋紅的唇啟合,濕紅的內唇隱現柔軟靈活的舌尖。

    耳畔的氣息驟然加重,打在薄琢臉側,裹上一層灼熱。

    顧爵握住薄琢的腰,指節隱忍地繃起,未曾做多余的動作。

    “你喜歡嗎?”薄琢無聲地說。

    顧爵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寶貝突然會勾引人了,可只負責撩,不負責滅,一股無名火在他體內亂竄,不得紓解。

    然而,他連抱抱寶貝壓制火氣的機會也沒有了。

    薄琢要去后臺等待入場。

    顧爵一手橫過腿,一手支在膝蓋上撐著下巴,默然等待下一個入場的薄琢小隊。

    直到薄琢走上舞臺,他的姿勢依舊沒變,但眸中終于有了高光,久久停駐在站在中間的薄琢身上。

    《絕了》曖昧的前調響起,微喘的男音聽著一點不黏糊,堪稱干凈的收音,配合著弧度不大的性感舞蹈,一步步走向心照不宣的高處。

    電視里,薄琢隨著編舞動線,走到了中間。

    纏著紅綢緞的手滑過胯部,游走至衣擺壯似要脫下的引誘,玉白的指尖壓著綢衣往上帶起,漂亮的薄肌露出,旋即被清透又嚴實的布料蓋住,鏡頭隨著薄琢的手滑過腹腔,停留在胸前。

    半面下顎出現在手邊,紅綢緞在空中擺動,指腹擦過唇角,口紅色氣地延伸到臉頰。

    伴隨著臺下粉絲瘋狂尖叫,待機室里選手的絕了,這首性感熱舞舞臺圓滿完成。

    “安可安可!”

    粉絲大聲呼喊,希望他們再表演一次,顯然她們非常滿意。

    顧爵出了待機室。

    他去堵薄琢回來的路上。

    薄琢見到似乎在等待自己的人,有些意外,然后就被人不容置喙地拽走了。

    趙瀾自覺拉著隊友離開。

    “怎么?”薄琢順著顧爵的力道走著。

    顧爵目的明確地找到雜物間,將人一起拉進沒有人,也沒有監控的房間。

    薄琢生起種似曾相識的即視感:“你……”

    “你撩起的火你得負責。”顧爵扣住薄琢的腰,晾了許久仍不減熱度,極具威脅性地抵著薄琢的大腿。

    薄琢眉梢輕揚:“這就忍不了了?”

    顧爵這會兒明確是他特意作為:“你故意的。”

    薄琢拍拍顧爵的臉,繼而食指指背擦過顧爵的下唇:“嘴欠。”

    “我不管,你給我解決。”顧爵耍賴,“寶貝老婆。”

    薄琢心頭一顫,躲開顧爵的親吻:“你叫我什么?”

    “寶貝、老婆。”顧爵失了耐性,他壓著薄琢的后腦,咬上覬覦良久的唇瓣。

    第48章 是哪隊呢

    兩人都帶著妝, 顧爵淺嘗即止,沒有過分深入。

    薄琢有了說話空間,他靠在人懷里, 雙手抱著寬闊硬實的肩膀,略微急促的吐息灑在寂靜的雜物室內:“不要那么叫。”

    顧爵揉按著薄琢的脊背,將這具數次打上他標記的皮/肉把弄在掌心中, 輕輕一下拍在挺翹的臀上,像是不滿薄琢對稱呼的抗拒,于是給予小小的懲罰:“不愿意?”

    打過以后, 他又覆上軟肉旖旎地捏玩, 時輕時重,似乎只要回答不好就會態度大變。

    薄琢被后方的動作逼得再次貼近對方,他遲疑得有點久, 揉捏的力度漸漲,泛起密麻的癢麻,余韻中透出一絲疼痛。

    “肉麻。”薄琢可算舍得開口,口吻中帶出點郁結,顯然不是真正的原因,或者說只是其中之一。

    顧爵眼眸瞇起, 強勢的性子占領高處,他不打算輕易放過到此刻還要隱瞞的人:“沒了?”

    薄琢品出對方話中的脅迫,他若是不老實交待后面就有他受的了,他五指不禁抓緊肩骨, 躊躇半會兒,道出心里的別扭:“你把我當你老婆, 你是不是還想要……”上我?

    盡管話未盡,顧爵仍舊明白了他的意思, 耐人尋味地勾起嘴角,卻沒將自己的笑意展現,仿佛是真的迷惑不解地提出問題:“還想要什么?”

    薄琢扣住抓著他臀肉不放的手腕,他只是抓著沒有推開,低聲道:“你明明知道。”

    顧爵未曾停下動作,軟云般富有彈性的手感令他愛不釋手,甚至在察覺到薄琢的寬容,更是放縱,面上倒是正經回道:“無論上下,你不能是我老婆嗎?”

    他低頭親吻薄琢的鎖骨,極短暫的觸碰,蜻蜓點水般沒有留下多大的波瀾,可感受到的薄琢只覺被親過的地方升騰起一股難以忽略的熱意,以此蔓延燒向他的心臟,血液在一瞬間沸騰。

    “你在下,是我的寶貝老婆,你在上,也是我的寶貝老婆。”顧爵吮住薄琢的耳尖,“你就是我的寶貝老婆。”

    磁性嗓音蘊著溫脈繾綣,吐出好聽的字詞。

    “我想要愛憐你。”

    薄琢感覺自己熱得頭腦一片空白,耳邊的聲音又實在過于有存在感,即便他想裝作聽不見也不可能,反而撥亂了他的心弦,赧然喃喃:“是這樣嗎?”

    他發愣期間,跨間的褲腰忽地松開,始作俑者配合默契地探進衣間轉移他的注意力。

    薄琢倒抽一口涼氣,一時不知是保護上身,還是下身清白的慌亂:“待會兒要看舞臺排名。”

    “我會快點。”顧爵擁住薄琢,不給人逃避的機會,“寶貝老婆,老公忍耐了好久,真的要瘋了,你慣慣我唄。”

    對方身上的熱度散發著灼人的燙,薄琢感覺自己也要被連帶著燒起來的熱,顧爵抿著他肩頸的肌膚,倚靠著那點涼意沒有動作,他竟是真的在等他同意,不像過去那般我行我素,他剛剛才勉強接受寶貝老婆的稱呼,繼而聽見對方自稱的老公,哥哥已經突破他的心理底線,老公無論如何也適應不了,他捂捂耳朵:“不能遲到。”

    薄琢撐著墻,后背貼著顧爵,心里生起淡淡的懊悔,這氣勢洶洶的樣子什么時候能結束?

    “出聲。”顧爵有讀心術般知曉薄琢的憂慮,撫摸薄琢咬得艷紅的唇珠,如愿聽見不得已的悶哼,黑眸中的火焰燃燒得越發爆烈,“感覺到了嗎?”

    薄琢后槽牙咬緊,發現對方壓得他即將要喘不過氣,使用的力氣越來越大,他逐漸頂不住這樣的強橫,無奈之下,紅潤的唇微微啟開。

    雜物間的動靜響了許久。

    薄琢感到嗓子發干時,忽地被翻過身,顧爵壓上來,帶著繭子的大手撫上他與對方的,嫻熟高超的技巧,在二者相交后多出微妙的刺激。

    “嗯……”薄琢最先敗退,眼前白光閃過,他主動摟住對方,咬上那雙騙他的唇。

    顧爵反客為主地掃蕩溫熱的口腔,卷著退縮的長舌汲取蜜汁,一下下磨蹭,惹得人不停顫抖。

    薄琢下巴貼在顧爵透著涼意的衣衫上喘息,他們兩人的上身衣服都穿得完整,布料在顛簸中反復摩擦,生起一陣陣的靜電。

    “叫我。”顧爵近乎命令式地講出他的需求,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只在細枝末節間能夠捕捉到幾許顫栗。

    因為晃動的重心,薄琢的臉時而碰到顧爵的臉,他親親顧爵黑沉幽暗似要擇人而噬的眼睛:“顧爵。”

    顧爵五指陷進綿軟肉團里,他挑起眼靜默地看著抱在懷里的人。

    “哥哥。”薄琢軟了調子,“哥哥給我吧。”

    顧爵兇狠地撞向他,吻住他。

    薄琢回應著對方的索取,希望看在他配合的情況下,饒了他。

    即便再不服氣,薄琢也得承認自己體力比不上對方,接下來還有錄制,他不想由于腿軟腰酸而出糗。

    顧爵瞬間懂了他的用意,不懷好意地挑眉:“這么虛,能把我干盡興嗎?”

    薄琢捂住顧爵總愛語出驚人的嘴,可到底遲了,他臟了。

    “我欲望很重的。”顧爵取下薄琢的手,親親潔白無瑕的手指,“不滿足我,我可不會放過你。”

    “……”薄琢側過頭,避開顧爵的灼灼目光,“試試不就知道了?”

    顧爵:“哦?”

    薄琢抿唇,憋悶地加上一個前提:“你別做多余的行為。”不碰他敏感的地方。

    顧爵樂了:“行。”

    “你喜歡什么口味的?”顧爵又道,“草莓味、薄荷味、西瓜味?”

    薄琢神情有些茫然。

    顧爵視線移到他臍下位置,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薄琢這回沒被調戲到,他的心思扭轉到另一處:“你確定?”

    “是你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顧爵看他整理著裝,不幫忙就算了,還去戳一下前不久被他折騰良久的部位,見人剎那身體僵直,口中的話及時說出,“我是第一次,你得要疼我。”

    薄琢鎖起的眉登時散去:“好。”

    顧爵目光閃了閃。

    ……

    兩人出了雜物間,還去補了妝,回到待機室時,舞臺即將全部表演完畢。

    現場粉絲按下投票器,也到了宣布選手們五個舞臺的得票數和個人的得票數。

    舞臺第一每人會有15w加票,個人第一會有15w加票。

    如果個人第一的選手所在小隊舞臺第一,將會有30w加票。

    15w、30w加票對于高位選手沒有用處,但對即將淘汰的選手來說至關重要。

    低位選手之間的票數差距不大,有了加票就非常有可能晉級留下。

    三十位候選人匯聚大堂,程傅洲站在高臺上微笑著望著臺下分列5隊的選手們。

    程傅洲比例很好,剪裁合度的禮服著身,身高腿長,舉止間沉淀著常人難以擁有的優雅貴公子感:“舞臺排名和個人排名稍候便會揭曉,緊張嗎?大家。”

    “緊張!”

    交疊的緊張回響在廳內。

    程傅洲忽然cue到處于淘汰邊緣的一位選手,讓他說一下對于馬上揭曉的票數感想。

    人也謙虛,用一種期望如夢的描述,想要獲得舞臺第一,挺會說話的,不讓人討厭。

    淘汰位的點了名,程傅洲轉移目標。

    “薄琢,你在這次舞臺里半撩起衣服,似乎露了腹肌但看不清,你到底有沒有腹肌呀?”程傅洲迅速掃過臺本的詞,用一種日常聊天的說話方式,自然而促狹。

    鏡頭單獨對上薄琢,清晰地記錄起他的羞赧,一個看起來冷淡不好接近的人紅臉的模樣,著實戳心。

    薄琢接過遞來的話筒:“有。”

    程傅洲:“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相信觀眾和我的想法相同。”

    薄琢睫毛輕顫,掀起衣服。

    六塊腹肌薄薄地凸起,柔和的燈光切割起明暗溝壑,越發顯出漂亮的人魚線與瘦削的腰身。

    程傅洲夸了他一聲,隨后道:“腹肌是什么時候有的呢?”

    薄琢放下衣服,回憶須臾:“高一到現在。”

    接著,采訪了顧爵隊對自己所在小隊可能有的排名想法。

    顧爵這隊他不是隊長沒發言。

    應當是后臺準備好票數統計和排名。

    程傅洲沒再采訪,正式步入主題,公布票數。

    第五名:234票

    不出所料是全員車禍的主唱小隊,現場粉絲共350人,加上導師與工作人員投票,共有463人,即463票,每人一個舞臺可以投一票。

    第四名:326票

    第五名和第四名就這么水靈靈差了近一百票,第五名的選手每人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尤其唯一唱得還行的立時紅了眼圈。

    第四名是鄧蕭安在的舞蹈小隊。

    雖然比第五多了要一百票,也沒人多高興,倒數第二有啥好高興的。

    第三名:386票

    林子辰在的主唱隊,發揮無功無過的舞臺,純靠成員人氣拿的第三。

    第二名:449票

    是哪隊呢?

    顧爵拖飛機的rap隊,還是全員人氣選手的薄琢dance隊?

    選手們紛紛討論。

    薄琢余光瞥到趙瀾握拳錘打胸口,他拍拍人的肩,緩解對方的壓力。

    趙瀾勉強笑笑。

    第49章 自作孽不可活

    大屏幕上第二名靜靜顯示在眾人眼前, 音樂慷慨激昂地響在每個人緊張的神經中。

    第二名是顧爵的rap隊。

    第一名:458票。

    薄琢的熱舞隊。

    “第一!”趙瀾激動地跳起來,盡管舞臺第一名的福利對于他杯水車薪,但能夠得到第一, 說明他們的舞臺魅力足夠優秀,而且是458票,幾乎囊括現場所有人。

    薄琢后知后覺地放下心頭大石, 他被隊友感染,以致于受到影響,看重起結果來了。

    可看重結果也沒什么問題, 勝利這個詞本身就是榮耀, 少有人不想要得到榮耀,薄琢雖然對此較為淡薄,可勝利了依然會產生開心的情緒。

    而第二名的顧爵隊, 九票之差錯失勝利,除卻顧爵排名高,余下五位選手人氣都很普通,他們是最需要加票的福利,原本他們沒抱希望能夠獲得投票第一名,但顧爵的到來增添了他們的野心, 且不負眾望,他們的舞臺有了顧爵的存在,更加光芒萬丈,收獲的粉絲應援是另外五人不曾想象過的熱烈。

    票數也是意外的高, 可碰上了類復仇者聯盟的全員人氣選手的薄琢隊。

    顧爵隊的隊員不掩失落。

    有人失落,自然有人慶幸。

    由于薄琢隊得到加票福利, 四舍五入,他們低位選手不用擔心競爭對手憑借加票把自己擠下去了。

    接下來是揭曉個人票數。

    屏幕上一個隊一個隊顯示每人得票。

    第一個顯示的是倒數第一名的車禍小隊。

    六人一共兩百多票, 唯那高音劈叉失誤的人獨領風騷,他一人就有169票,也就是說他的五個隊友得票僅有兩位數。

    肉眼可見的尷尬與羞愧難當。

    恨不得早點淘汰算了,反正也沒希望了。

    然后是第四名的小隊。

    鄧蕭安私生活是爛了點,舞臺表演還是可以的,長得也盤靚條順,個人票數是隊內最高,倒不讓人意外。

    現在個人票數第一變成了鄧蕭安的名字:207票。

    緊接著林子辰在的小隊,票數結果出人意料。

    林子辰是隊內第一,但只有186票。

    進入人氣小隊也有壞處,容易分票,現場觀眾基本各有立場,遇見自己喜歡的人,甭管他表演得咋樣,必投的。

    所以林子辰的個人票數排到第二,鄧蕭安依舊第一。

    輪到顧爵的隊伍。

    個人票數公開。

    “哇——”觀看屏幕的選手發出驚嘆。

    “真牛……”后面的逼字,艱難地咽下,“不愧是顧爵。”

    站在臺上的程傅洲看到票數,清俊的臉上浮起驚異,他沒有內部數據,和選手們一樣現在才知道票數。

    屏幕上個人得票第一的鄧蕭安換到第二名。

    第一名出現——

    顧爵。

    416票。

    簡直可怕,完完全全地展現他拖飛機的事實。

    他的隊友一位數、兩位數得票,瞧著也實在可憐。

    大家沉默不語。

    顧爵比誰都自在,對于這個結果,只是剛開始神色異常些許,很快就恢復平靜地注視前面的屏幕。

    他的隊友向他表示佩服。

    顧爵搖搖頭,沒有應和,也沒有說什么場面話寬慰他們。

    到薄琢的隊伍。

    薄琢已經有預感,個人得票第一應該是顧爵,他這里分票了,不像顧爵那樣出彩的只有他一人,票數自然集中。

    他預料的沒錯。

    薄琢個人票數是隊內第一,314票,擠掉鄧蕭山成為新的第二名。

    今日舞臺錄制也正式落幕。

    節目組放他們回去休息,十分大方地給了他們五天假。

    “出去玩嗎?”一路走回宿舍,顧爵倒還規矩,跟在薄琢身旁沒有其他動作,詢問時微微側頭等待回應。

    薄琢對A市不熟悉,聽到顧爵的提議,他沒有拒絕:“去哪里?“

    顧爵語氣中帶起笑意:“怕不怕被我賣了?”

    薄琢:“我不值錢。”

    顧爵勾一下薄琢的下巴:“你這張臉和身體,就足夠別人一擲千金了。”

    “到底要做什么?”薄琢選擇把話題拉回正軌,不接茬。

    顧爵:“明天和我走就是。”

    說話間,他們抵達宿舍。

    “老婆。”顧爵在外道貌岸然,無人后原形畢露,對著薄琢擠擠蹭蹭,黏糊地叫了聲。

    薄琢抵住顧爵貼上來的胸口,他說得不容拒絕:“前不久弄過了,晚上休息。”

    堅持的口吻下是克制的倦怠,接連幾日不節制地廝混,薄琢自覺不行,對身體健康負擔重,必須得降低頻率與時長。

    “睡不著。”介于之前得到過甜頭,顧爵沒那么緊迫,老實退后。

    薄琢頭疼對方的充沛精力,要是不給人消耗了,感覺大半夜會被襲床:“我們做運動吧。”

    “嗯?”顧爵還在琢磨是晚點吃老婆,還是早點吃老婆,猝不及防沒反應過來。

    薄琢耐心重復:“我們做運動,”

    “現在?”顧爵。

    薄琢后背忽地一毛,敏銳發覺顧爵在想一些糟糕的事情,不過因為他的話暫且安全下來:“最近沒怎么鍛煉,不能放棄。”

    顧爵挑眉:“每天練舞運動量還不夠?”

    “從今天起就不會練了。”薄琢堅決打消對方可能有的打算,今晚必須做運動,運動好,身體倍棒。

    顧爵勘破他隱隱的急切,大概知道他在防備什么,瞧著他故作鎮定的臉,覺得好玩,答應也無妨,

    “行呀,準備做什么運動?”既然要運動,也不著急去洗漱,等運動出汗完,再去清理,顧爵倚著墻,想看看薄琢能說出個啥來。

    薄琢:“俯臥撐。”

    顧爵點頭:“做幾個?”

    “四十個左右。”薄琢比量著自己的運動量,嚴格來講他可以做更多,但他是來鍛煉,不是來逼迫自己,合適就行,“明早我和你一起去跑步。”

    顧爵見他神情認真:“OK。”

    薄琢開始熱身。

    顧爵盯了他片刻,嘴角上揚起戲謔的弧度:“期待你的運動成果,可以給我一個持久滿意的體驗。”

    薄琢身形一晃,差點跌倒,他運運氣,冷聲冷語:“你沒事干就去睡覺。”

    “親過摸過這么多次,還害羞啊?”顧爵是那種會乖乖聽話的人嗎?當然不是,繼續在人雷點蹦迪挑釁,“我能把你……”

    薄琢閃到顧爵面前,一手揪住對方的嘴,物理意義上叫人閉嘴。

    顧爵睜大眼,嘴巴上的力度是真實的,不是幻覺,他要講出的話被堵在口中。

    沒給他多少整理心情的時間,眼前一花。

    雙手被綁住,拴在窗邊欄桿間,一塊透明膠布黏上嘴巴。

    顧爵:“……”

    薄琢看著站在窗邊的人,擲了擲手里的透明膠帶:“聽話,別吵。”

    “……”顧爵體會著自己像拴狗一樣的場面,配上薄琢的話更加形象生動,他得意忘形翻車了。

    薄琢抓抓顧爵頭毛,將發絲弄得凌亂:“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沒了這孽根,仍然可以操/我。”

    顧爵腹下一寒:干、干嘛?

    薄琢極為淡定地眨眼:“一日七次,我可以。”

    “唔唔。”不行!顧爵寒毛倒豎,他不接受任何道具出現在他身上。

    薄琢認為自己實在過于縱容對方,這回不能輕易放過,他解開顧爵衣扣。

    強健結實的胸膛映入眼簾,可能是緊張,肌肉繃得明顯,比他的厚重些。

    雖然對方說沒有敏感的地方,但被欺負這么多次,薄琢也不是毫無收獲。

    他沒有把衣服徹底解開,留了底下一顆鈕扣,沿著深深的溝壑摸到對方前腹。

    顧爵的氣息亂了瞬。

    薄琢啄一下對方的唇,眸中盛滿對方的身影。

    顧爵能看到里面折射出的細微光芒,卻沒有把自己的影子打散,反而越發清晰深刻:這是給一棒子,又給一顆糖?

    下一刻,勾得他忘記此時此刻處境的人抽身離去,做起標準的俯臥撐。

    “?”顧爵。

    許是不舒服,薄琢褪掉上衣,露出光潔的肌體,重新擺起姿勢鍛煉。

    隨著薄琢的起伏,他的腰腹肌肉繃緊,臂膀線條舒展開,如連綿的山巒,他運動時沒什么表情,清絕的臉慢慢染上血色的紅暈。

    莫名誘人。

    顧爵深沉地望一眼鐵欄桿,只能默默站在一邊觀看前面活色生香的美人。

    第50章 害怕

    直到薄琢鍛煉完, 他才放開雙手被束縛的顧爵。

    顧爵扭搓著略有些僵硬的手腕,不知含義地說:“現在解開我?”

    薄琢一愣:“你想繼續綁著?”

    顧爵把話挑明:“你待會兒應該要去洗漱,將我放開的意思是邀請我和你一起?”

    誰知面皮薄的薄琢, 十分認真地考慮瞬:“那你能保證不動手動腳嗎?”

    顧爵沒想到他會這么說,眉梢微揚:“我不能保證。”

    不等他開口,顧爵又道:“我的情況如何, 你清楚才是,如果再和你坦誠相見……”

    薄琢打斷對方即將出現的虎狼之詞:“分開吧。”

    顧爵對上他的目光。

    “我說的是分開洗漱。”薄琢詳細地解釋他剛才說的話內容。

    顧爵擺擺手,視線挪到別處, 仿佛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眼皮搭拉下來,怏怏的沒了精神:“去吧。”

    薄琢遲疑須臾,走到顧爵身旁, 俯身吻了吻顧爵的臉,溫語勸道:“最近我們頻率高,時間也長,會影響身體,歇兩天,好不好?”

    溫熱的香留在臉頰邊, 顧爵說不清是哪種心情,半邊身子卻是忽然不受控制地發麻,使得心臟的跳動越加強烈,產生更多的動力促使血液循環, 反而適得其反,令身體主人醉氧了般, 自脖頸升起淡薄的緋色。

    顧爵親上薄琢老是說一些叫他慌亂的嘴。

    薄琢原要直起的腰,不得不保持半彎, 他感受著對方一如既往橫沖直撞的親吻,他努力回應著,肺腑里的氧氣轉瞬被掠奪,重心搖搖欲墜,他只能撐著對方的肩穩定身形。

    顧爵坐著仰頭攫取薄琢軟彈的唇,如咀嚼果凍般的口感,使他反復含吮,時不時吸咬,直將那粉嫰顏色浸染得靡艷,仿佛要穿透單薄的外皮,鮮艷欲滴。

    “嗯……”薄琢胸腔因缺氧泛起疼,他推開不停下的人,黏著的雙唇甫一分離,他的后腰便落下一道重壓,坐到了顧爵腿上。

    他以為對方要做那些事,尚未換完氣的他連忙阻止:“不要。”

    輕輕低低的話,夾雜斷續的喘,沾染絲許沙啞。

    聽起來,怪可憐的。

    顧爵抱著他:“嗯,抱一會兒。”

    薄琢緊張的神經稍稍松懈,他試探地摸摸對方的后頸,指腹在溫暖的肌膚上摩挲:“我身上出過汗,不好聞。”

    顧爵:“是海鹽汽水的味道。”

    “別咬。”薄琢背脊抖了抖,雙肩攏縮,仿佛是要躲,可緊密相連的胯腰,讓他的動作顯得很微弱。

    顧爵指他方才束縛自己的行為:“之前放置我的報復。”

    薄琢嘟囔聲:“你太煩了。”

    “那么煩嗎?”顧爵聽見了,一時好笑,一時又覺他可愛。

    薄琢理由充足:“半點虧不吃,既要還要又要。”

    “啊。”顧爵語義不明地應聲,不知道是承認,還是不接受他的指控,處在微妙的程度,“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會允許你跑掉的。”

    “……”薄琢錘一下顧爵的胸膛,“好了,我去洗漱。”

    “明天不是要帶我出去嗎?”薄琢增添說服力,“路上困得睡著,就沒意思了。”

    顧爵這才放手。

    薄琢暗松口氣,沒有擦槍走火,今晚或許真能睡個好覺。

    他走入浴室打理自己。

    顧爵等待期間,也不是無所事事,他查了明天去哪兒的攻略。

    有些地方需要提前預約,而且得提前好幾天預約,他們的假期放得比較突然,來不及預約,得篩選一下。

    待薄琢從浴室出來,顧爵差點等睡著。

    即便是顧爵的身體素質,連續的忙碌錄制,也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情緒因為薄琢的存在興奮,但身體確實陷入疲憊中。

    薄琢開門的動靜,驚醒了昏昏欲睡的顧爵。

    待薄琢能夠看到他時,顧爵已經收拾好倦容,起身拿起睡衣準備洗個戰斗澡,早點休息。

    夜漸深,窗外的月光瑩潤柔和,為世間裹上一層溫柔的華光。

    薄琢躺在床上半夢半醒之間,身側輕輕凹陷,熟悉的沐浴露香竄入他的呼吸里,腰身被堅實的手臂摟住,旋即寬大的掌心落在他胸前,習慣性地把握住。

    顧爵抱著不設防的美人,一起靠在軟枕中。

    “困。”薄琢感覺到胸前源源不斷的酥麻,吞下抵在喉間的悶哼,他翻過身,正面靠在身后人懷里,迷迷糊糊地說道。

    然而,他的行為是逃開了前胸的折磨,挺翹的臀卻暴露出來。

    不過他這里不敏感,薄琢也就放任了,沉入睡夢里。

    顧爵只是想手心里有個東西,近來都是如此,今晚不做有些不適應,他沒用多少力道,甚至沒想過挑起懷中人的欲望,僅僅是為了解除當前的空蕩感。

    兩人終于早早入睡。

    到了第二天早上。

    顧爵拉著薄琢出了大廠,停車場不知何時停了輛造型酷帥的保時捷。

    薄琢看到顧爵拉著他逐漸接近保時捷,直到顧爵打開了車,心里的猜測落在實處。

    “什么時候停的車?”薄琢好奇道,他記得以前沒有這輛保時捷,要是有,早在選手們里傳開了。

    顧爵給他扣上安全帶,不忘偷親一口盯著自己看的人:“昨晚。”

    薄琢:“哦。”

    顧爵開啟發動機,嗡鳴響起,修長的手把著方向盤驅使向未知地點。

    “先去吃早餐。”顧爵暫時給了薄琢一個明確答案的元素。

    薄琢點點頭,觀看著車窗外流逝的風景。

    顧爵點開歌單。

    舒緩的音樂回響在車廂內。

    抵達目的地后,薄琢感慨不愧是大少爺能記住的店,顧爵帶他來的店裝飾古典雅致,居然是一家賣早餐的飯店。

    一路有穿著中式服裝的服務員招待。

    他們來到一處小廳內,擺了五張長桌,用餐地應該不止此處,薄琢注意到角落有樓梯。

    他目前在的小廳前面是靜水流深的庭院,能夠看到天空蒙蒙的曦光。

    擺在數個小格內的早餐,由服務員端上來。

    每一份就一口的量,但品類足夠豐富。

    環境著實清幽,無人說話,薄琢本就饑餓,也就專心干飯。

    薄琢慢慢吃飽了。

    在一杯熱騰騰的玉米燕麥汁飲盡中結尾。

    “味道可以嗎?”顧爵詢問。

    薄琢用實例證明:“我都吃光了。”

    “喜歡就好。”顧爵笑。

    薄琢猶豫地看他一眼。

    “嗯?”顧爵發現了,側過頭。

    薄琢:“會不會很貴?”

    顧爵:“不貴。”

    “真的?”薄琢不太相信。

    顧爵:“沒關系的,你不要有負擔,對我來說真的不貴。”

    薄琢了然,這個價格恐怕不是他這個窮人能理解的,明智地不再多問。

    “去下一個地方。”顧爵怕薄琢跑了一樣,拽著人不松手,“打過高爾夫嗎?”

    “沒有。”薄琢。

    顧爵:“我教你。”

    “好。”薄琢。

    高爾夫場地。

    薄琢站在旁邊,觀看會兒顧爵打球姿勢,然后學著揮了揮球桿。

    顧爵:“來試試。”

    薄琢也不客氣,來到對方剛站的位置,球桿對著球虛晃幾下。

    當他要擊打上球時,顧爵走近他,手把手糾正他的姿勢不當之處。

    他們離得很近。

    薄琢能夠嗅到屬于對方的獨特氣味,一種濃烈到醉人的香,直沖腦門,攪亂他的思緒,倏爾消減到似有似無的清香,引人去追尋,前后差距如此大的香調,讓他忍不住去問對方噴了什么香水,然而并沒有,可他偶爾就是會聞到。

    此時,他就又被這樣奇怪的香圍攏,順著他的吐息深入五臟六腑。

    叫他微微手麻腿軟。

    顧爵自他身后握住他的手,穩住了細微顫抖的球桿。

    “手要穩。”顧爵的聲音余留在他耳畔,“這么一揮。”

    腳下的球忽地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準確無誤地掉入坑洞里面。

    磁性的輕笑撩撥起薄琢的神經,然后他就被對方徹底擁住。

    “神思不屬什么。”顧爵撫著薄琢窄瘦的腰,指尖時不時刮過衣服下的肌膚,“被我迷住了嗎?”

    “……”

    顧爵沒有指望得到回答,但他肆意的行為竟是未被阻攔,他當然不會放過如此良好吃豆腐的機會。

    正在他要忍不住探進衣衫下時。

    “嗯。”他聽見薄琢說,“被迷住了。”

    顧爵動作一頓。

    “想挨操了?”顧爵眼眸暗下,嗓音泛啞,猶如盯獵物的野獸眼神,充斥冰冷與瘋狂交疊的審視。

    薄琢低下頭,不敢對視,他拉拉顧爵的手:“說好歇息的。”

    “那還勾我?”顧爵覺得自從學會放置他,寶貝老婆仿佛上癮了般,屢次撩得他起火,卻不給滅,他咧開嘴,滿是陰桀危險。

    薄琢直覺自己回答不好就遭了:“沒有勾引,是你問我,我才回復。”

    顧爵沒有被說服,他計較的可不止這一次:“是嗎?”

    “你氣我,我反擊,不行嗎?”薄琢同樣明白顧爵的意思,對于前兩次的放置,他毫無心虛,硬聲道。

    顧爵注目著他重新抬起的頭,從那雙略顯狹長的眼睛里,映射出的堅持,驟然澆滅了他不知不覺在內心堆積的戾氣,他不喜歡那種不受控被掌控的感覺,但薄琢或許也是如此,只是對方時常遷就自己的性子。

    讓他生起對方其實是柔弱的錯覺。

    想通后,顧爵放棄狠操一頓薄琢的想法,但介于對方眼前的態度,他覺得給個教訓比較不錯。

    薄琢察覺到顧爵似要做什么,不禁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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